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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猜测,阁下大概出于爱惜的心理。”
贺兰脸上阴晴变化不定,容克多不得不提点一句,省得贺兰越想越歪,歪得都没边了。
“这里有一份邀请。”容克多忽视贺兰渴望求科普的眼神,一本正经把手上的显示仪推到贺兰面前,“克目族长老邀请你到克目族海岛一趟。”
“只邀请我?”贺兰伸手点点自己鼻子。
容克多坚定点头,“对,只邀请你一人。”
贺兰看见走廊那一头向自己飞奔过来的身影,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七节 克目族
克目族的海岛距离斯特斯招待客人的居住区隔了半个星球,从星球一侧搭乘穿梭船到达另一侧,花了大半天时间。虽然为了令乘客不至于在船舱内待得无聊,穿梭船沿途经过的地方均是景色优美,各式鱼类丰富的地方,但蓝蓝的海水看多了,依然令人提不起兴致。大部分人都是在闷睡当中渡过。
来接贺兰的是曾经见过的达克长老。达克长老不多话,只每次经过不同的海景,为贺兰介绍一下特色的鱼类,别的话也不多说。
穿梭船接近海岛,船只升至海平面,慢慢飘至海岛沙滩上。舱门打开,穆克长老带同诺克长老等人走上穿梭船。
众人为宾主坐下。贺兰心里奇怪为什么没直接上岸,但既然长老带人上船必然是有原因的,贺兰也不多问,坐下就等穆克长老说话。
穆克长老心里暗暗点头,年轻人能沉住气的不多,能沉住气又能得到莫图萨赏识照顾的更加不多。穆克心里有了计较,想着若是待会儿贺兰表现不佳,他也要着力和贺兰交好。不过一个能沉得住气的年轻人,表现又怎么不好,顶多就是一般而已。
“我年岁大了,看见年轻人,就好像看见自己子侄辈一样,贺兰小姐,我就称呼你的名字罢了。”
“长老客气了。”
“贺兰,听说你参加潜游比赛中途出现意外,如果没那次意外,想来名次不会太低。”
怎么又说起这件事。贺兰疑惑。未等贺兰答话,旁边一直做导游的达克长老直接说,
“可不是。卡茨罗的人实在太无用,找一个人居然能找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可以偷偷送科罗刻鱼进入比赛场地,安排的人怎么会轻易被找出来。这件事肯定还有得磨。”
两人一唱一和。贺兰无从回答。应了达克长老,那就是背后腹诽卡茨罗办事能力低,要知道送她过来的虽然大部分是克目族人,但是卡茨罗还是派了两名随从过来,这话最后肯定能传到卡茨罗耳朵里。就算贺兰以后回卡诗雅不怕得罪卡茨罗,也实在没必要在这里落人口舌。
贺兰只随意笑笑,“部长心里有主意的。”
“不过就是小孩子玩的比赛,又是挑选海域,又是封闭海域,连一条危险度高一点的鱼都不放进去。有什么意思。”一直不吭声的诺克长老闷闷说了一句。上次他在容克多手上吃了亏,这次看见贺兰,也没发作的意思。不过就是没拿正眼看贺兰就是。
“多少年都是这样安排的。大家都不想改。不过想想也的确是没意思。身为海洋之子。竟然惧怕同出海洋的鱼类,说出去也是贻笑大方。”
贺兰诧异看向穆克长老。诺克长老说的话要是无心之说,那么穆克长老说的绝对是有意的。但是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哼!那帮子人都丢了斯特斯的面,现在他们也就只配穿了恒压恒温的衣服在海水里泡上两圈,再过几年。恐怕连海洋也不会下来了。从前多好啊,大家都生活在海洋里,自由自在,高兴时上岛待一会儿,就算没现在那么多玩意,也是过得比现在开心自在。”诺克一脸愤愤不平。
“贺兰。你的意思呢?”达克一脸期待看向贺兰。
贺兰扯出一丝笑容,根本不回答达克的问话。
“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岛吧。不过。克木族的传统,上岛必须徒步,而且必须是独自一人上山。”穆克说话时,眼睛看向贺兰。
贺兰心道,原来绕了那么大一圈。目的就在这里。扫一眼在场三个长老,除了诺克一脸不耐烦。摸脑袋捉胡子,屁股在椅上动来动去,其他两名长老都是看向自己。
“当然要依克木族的传统。”贺兰估量上岛过程大概是一个变了方式的比赛,可能路上还会遇上袭击之类的,不过既然是穆克请他过来的,应该不会弄得太难看。难道穆克是帮诺克报上次之仇。
偷偷斜眼看了看身后的容克多,要报仇,恐怕等会儿会有人故意引走容克多。不过贺兰倒不是太担心,本身精神力等级不低,一般的应付挑战还能处理得来。事事要容克多出手,那也显得自己太无用了。
穆克三人当先走出穿梭船,下船后,三人也不多话,直接向三个方向飞奔而去。
“克木岛,克目族奉为圣地。岛上有飞禽,黑目鹰,性凶残,饥饿时能以幼鸟为食。”容克多轻声为贺兰做简短介绍。“克目岛没有地图流传出来,登山只能跟在他们身后,避免和黑目鹰碰上。”
贺兰抬头远眺,葱绿的山体屹立在岛屿正中,山体不算高,就目视高度不过百米以上,如果只是徒步登山,应该不难,最大的不确定难度恐怕就是容克多口中的黑目鹰,不过……贺兰微微一笑。穆克等人恐怕是想不到……
“我在前面开路。”不知道贺兰微笑的含义,但见贺兰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容克多心里稍定。贺兰实力不弱,不过还是不够看,至少未能迈进低级文明强者的行列。
“一起走吧。”
两人说话间,克目族人已经纷纷向四周散开,剩下围绕在贺兰旁边只有卡茨罗派过来的两人。
一行人缓步往山脚走去。
山脚处,脚印凌乱,仔细看了一圈,山脚没有修出一条山道通向山顶,但树林草丛间,间或能看见一些脚印,或者树林较低矮的地方,估计是长期有人行走留下的印迹。
“有人监视我们。”容克多一直紧紧守在贺兰身边。
贺兰点点头,空气中传来的精神力波动,至少有十股以上的精神力锁定这里。
“我们分开走吧。克目族的传统还是要遵守。”主人家以身作侧,自己一帮人也不好成群结队上山。
卡茨罗派来的两人相视一眼,分别从留下印迹最多的两条小道上山。
“少了两个。”
贺兰点点头,少了两个监视这里的人,还剩下八个。
“我们分开走。我跟着诺克。”
“好。”容克多干净利落转身,没有选择有脚印的小道,而是直接两手攀上树林伸出来的枝桠,腰肢一晃,直接在树林间飞荡。
贺兰看得一愣,容克多居然还有这种本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好方法。
贺兰放开精神力,片刻功夫,就“看见”诺克在一处相对陡峭的山体上快速行走。
贺兰略略辨别方向,立即小跑上山。刚开始山体平缓,越往上走,越陡峭,不过只要有攀扶的地方,路上不是太难走。
树林间偶尔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贺兰。不过却没有前来骚扰她。贺兰的精神力有限,只能全力盯住诺克,同时把精神力分散在身体两侧,随时应付突如起来的袭击。
前方快速攀爬的诺克似乎发现了贺兰盯梢,回头冲贺兰的方向看了一样,扭头继续往上走。
越往上,树叶间的窥视者渐渐增多,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沙哑的鸣叫声。
山体向阳的地方,绿叶间露出一两个乌溜溜的鸟巢,巢里探出一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再往上走,树林变得稀释,树与树之间留空了一米多的距离,但树木之间多了一座绿色椭圆型小屋。
贺兰估计那些该是克目族人在岛上居住的地方。
此时,山路已经走了一半有多,但是却没特别事情发生。贺兰心里奇怪。难道刚才穆克长老他们只是故布疑阵,其实这里就是很简单的一次爬山比赛?可惜,不知道容克多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贺兰心里思索,脚下更加小心,速度放慢了一倍。
目光扫过一侧大树,贺兰脚下一顿。如大碗一般的鸟巢里,一只灰毛雏鸟正用爪子把一粒鸟蛋往鸟巢外推。鸟蛋已经一半离开鸟巢,雏鸟一只爪子攀住鸟巢,一只爪子搭在鸟蛋上,两扇湿漉漉的翅膀抱住鸟蛋,身体一点点往外挪。眼看着鸟蛋被推出大半,雏鸟翅膀一缩,鸟蛋晃了晃,直直往下掉。
贺兰身体一晃,冲到树上,张开双手,不敢硬接鸟蛋,手指刚接触到鸟蛋,手臂立即顺势往下移动,卸去鸟蛋下坠的冲力。
摸摸手上仍带有温热的鸟蛋,贺兰抬头看向鸟巢探头出来的小脑袋,黑幽幽的眼睛有着清澈无辜,但贺兰目光下移,却是看见它爪子下另一只鸟蛋。
爪子一动,又一只鸟蛋垂直掉下来。碰一声,击中树根处碎石,蛋壳碎裂,黄白相夹的液体滑落。
“哑,哑。”沙哑的鸣叫声从鸟巢上响起,碰碰碰,接连数声,三只鸟蛋砸落地面,贺兰心头触动,手上的鸟蛋仍带着热量,但地上碎裂的蛋壳无一不在说明有四条小生命已经离开。
“哑哑哑!”沙哑的鸣叫声一变,急促而短暂。贺兰急忙抬头,鸟巢上仅剩下的两只雏鸟,脑袋碰脑袋,爪子按住爪子,尚未长成的鸟嘴狠狠撕咬对方,翅膀在空中胡乱挥舞。不一会儿,两只雏鸟脑袋上,脖子上,翅膀上均是累累伤痕,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灰色的绒毛,但短暂的分隔,两只雏鸟没有休战的意思,喘息片刻,仿佛得到号令一般,两只雏鸟同时扑向对方。
第十八节 黑目鹰(一)
吱吱的惨叫声从树梢传来,一只雏鸟明显力气不继,被同胞兄弟一路逼着后退,慢慢退到鸟巢边缘。雏鸟也感觉到危险,鼓起最后的力气,扇动弱小的翅膀没头没脑冲向另一只一顿乱拍,趁机打乱对方进攻的速度,借着最后的机会,小身体往前冲,竟然硬生生把那一只撞出鸟巢。
只听见一声沙哑的惨叫,一个灰色的小身体从上方坠下。
贺兰心生不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界生存竞争往往激烈而残酷。为了争夺有限的生存资源,刚出生的幼崽间必须经历惨烈的争斗,只有最强壮的才能生存下来。
这是自然界必然的规则。仁慈对陷入生存困境的动物毫无帮助。不需要别人的挑拨,或者父母的离间,幼崽在来到世上的一刻可以便主动发起了战争。
先出壳的幼鸟仗着优势,把尚在壳中的幼弟扼杀,然后幼鸟之间爆发一场战争,活下来的便是胜利者,拥有父母给于的一切生存资源。
贺兰斜插一步,正好落在雏鸟下落的位置,张开双手接过雏鸟。明白是一回事,但亲眼看住一条生命葬身眼前,贺兰无论如何是按奈不住。
鸟巢上,浑身伤痕的雏鸟高傲注视下方的兄弟,高高昂起的脑袋显示胜利者的身份。一直藏身树叶间的父母终于现身,漆黑的眼珠警醒地盯住树下的陌生人,一边用舌头为孩子舔去身上的血迹,喂上美味的食物。
手掌上的灰毛雏鸟,扑腾了两下,最终软软躺在掌心。一只翅膀扭曲地耷拉在一边。贺兰用手拉了拉,翅膀软绵绵没半分力道,摸摸里面的骨头。发现是折了。
如果现在不帮它处理好,就算这只雏鸟活下来,日后也是一个残废的,无法翱翔蓝天的雏鸟,何等的悲哀。
贺兰环视四周,找了两根细长的干枯树枝,把雏鸟的翅膀扳好,用树枝固定,翻翻身上,摸出两条扎头发的发带。把树枝捆好。手上没多余的工具,眼下只能将就着。
雏鸟漆黑的眼珠现出死灰,身上的羽毛被血液染红。一团团的堆在一起。小身体在掌心中发抖。小嘴巴无力半张开。
贺兰有心喂点水或者食物给雏鸟,但是四周除了树叶就是泥土,远处也没听见水声,唯有用手掌轻轻抚摸雏鸟的身体,用刚学会的两句斯特斯语。安慰雏鸟。
“别怕。”
“你好。”
“我帮你。”
一遍又一遍重复,雏鸟哆嗦的身体已经安静下来,但贺兰心里却升起不祥的感觉。着急四处张望,突然看见石头上滴滴答答往下掉落的蛋液。贺兰心里一动。
捡起半碎的蛋壳,接了几滴蛋液,送入雏鸟半张开的嘴巴。橙黄色的液体顺着蛋壳边缘低落雏鸟口中。渐渐。雏鸟漆黑的眼珠闪过一丝光亮。
贺兰高兴地又去接蛋液,一趟一趟往雏鸟口里送。漆黑的眼珠终于恢复光彩,黑夜般漂亮的眸子。深深的黑色令贺兰不自觉想起同样幽深的宇宙,神秘却令人向往。雏鸟活动眼珠,注视贺兰好一会儿,半张的小嘴突然动了动。
“哑哑。”
贺兰先是惊讶地张大嘴巴,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雏鸟说的斯特斯语不难明白。是最基础,最普通的词语。却是贺兰从没想过有一只雏鸟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妈妈。
当初的毛团们不曾,小灰小笨更是不曾。
妈妈,简简单单的一个词,便把贺兰的心彻底融化。黑溜溜的眼珠有信任,有期盼,有渴望,更多的是安静注视,注视把自己捧在掌心中的人,注视这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世界。
初生的动物会把张开眼睛,第一次看见的生物当做自己的母亲。大概这只雏鸟睁开眼睛的一刻,父母已经躲藏起来,任由同胞兄弟厮杀,直至胜利者出现。所以除了厮杀过的兄弟,它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
既然你把我当成母亲,我将不会抛弃你。贺兰心里默默念。
身为鸟语者,贺兰明白争斗牺牲也是鸟类之间的传承。自己本不应该插手,但既然已经做下来的,就必须做到底。
“得想一个法子让克目族把你们送给我啊。”
贺兰没准备隐瞒这件事。事实上,上山伊始,锁定贺兰身上的精神力从来没有离开过,贺兰所做的一切都落在别人的眼中。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公开请求。
找来两条又细又软的树藤,贺兰两手翻飞,不一会儿就织出一个小小的篮子。这手活计还是在卡诗雅的时候,闲着无聊的时候学会的,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用半干的树叶铺在树藤上方,严严密密铺了三层,才把雏鸟放入小篮里。
“这是你的兄弟,别把它推出来。”一长串话,贺兰说不溜,把句子分成好几组词语,兄弟,不要,推,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才把鸟蛋也塞进去。
雏鸟眨巴眨巴眼睛,似是而非歪歪脑袋。等贺兰以为他同意,刚要站起来,雏鸟爪子一伸,推了鸟蛋往篮子边缘推。
贺兰慌忙制止雏鸟的危险动作。如此这般,又尝试了好几次。每当贺兰准备站起来,雏鸟肯定把爪子搭在鸟蛋上。
贺兰被雏鸟耍得没办法,雏鸟却是把小嘴巴张得大大的,哑咯哑咯大叫。
贺兰更是郁闷,小家伙敢情以为自己在和它玩。
贺兰一停下手,不再往篮子里塞鸟蛋,雏鸟立即不乐意了,扇动剩下一只好翅膀,扑哧扑哧催促贺兰赶紧继续刚才好玩的游戏。
摸摸雏鸟的脑袋,“那个不是玩得,它是你的兄弟。”贺兰想想,雏鸟大概不明白,血脉传承留下的印记太强烈,还是把它们分开的好。贺兰把鸟蛋放衣兜里。
雏鸟看见自己的玩具消失,张了嘴巴,哑哑哑大叫,小翅膀蹭啊蹭贺兰的手掌。蹭了好一会儿,发现贺兰还是不理会自己,雏鸟扁了嘴巴,脑袋一扭,埋在翅膀下,不去看贺兰。
耽搁了这么久,贺兰再用精神力搜索诺克时,也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不过人跑了,诺克没掩盖留下来的痕迹,贺兰顺着痕迹,也能爬上去。
继续往上走,树木越来越稀少,就连藏身在树梢间的鸟巢也少了许多。少了树叶的遮挡,藏身树林后的鸟儿也露出原来的模样。尖尖长长的鸟嘴,眼睛四周绒毛一圈黑,连着眼珠也是黑的,远远看过去,黑漆漆的一摊,分不开哪里是眼珠,哪里是绒毛。翅膀展开如成人手臂般长,振翅高飞时,地面刮起阵阵小风。
贺兰眯了眼睛,抬头看向天空上不断绕圈的大鸟。天空上大鸟越聚越多,远方似乎还有黑点向这边飞过来。
大鸟在天空盘旋,看着没有往下攻击的意思。但熟悉鸟类的贺兰知道,大鸟盘旋时,眼睛一直盯紧下方,缩起来的爪子弯曲如握住鸡蛋,必要时便能飞驰往下,抓住猎物。
它们想做什么?贺兰握紧手上的篮子,悄悄把衣袋里的鸟蛋用纸巾包了两圈。尽管不一定起到防护作用,但聊胜于无。
上空盘旋的大鸟渐渐增多,密密一层,展开的翅膀把光线遮挡严实,贺兰心念一动,就在这一刻,最中央的大鸟飞扑而下,尖长的鸟嘴对准贺兰脑袋。尖长的鸟嘴就像一个倒勾,被它碰上,就算不钩穿脑袋,也会碰到头破血流。
电光火石间,贺兰脚下往外一横,眼尾扫过天空,大鸟空出的地方,两只大鸟同时填补上去,翅膀高高向上扬起,那是俯冲向下的前兆。
贺兰急促收腿,前后左右,方圆五米之内,均是鸟影。
避不过去,唯有硬闯。或者这才是克目族长老的打算。
精神力凝结成细线,如长鞭一般向俯冲而下的大鸟挥去。大鸟张开嘴巴,正要往贺兰头顶开一个天窗。哑一声惨叫,发现嘴巴仿佛被绑住,怎么都张不开。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