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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重生-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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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贾母知道,按贾政的个性,只要自己一蹬腿,宝玉下一刻便会被撵出家门!

尤其是昨日刚刚传回远在边疆的贾兰的消息,不再是普通军户,成了个文书小吏。

贾兰年纪小,身体也弱,并不适宜从军。但是他识字,还写了一手漂亮的字。手头拮据,贾兰不得不住进驿站靠着帮人写信来挣点铜板,恰好巡边的大头兵发现了这么个小书袋子,觉得比家里的皮猴儿子乖巧多了,于是揉揉脑袋、拎起那细瘦胳膊就提溜了回去。贾兰就这样在边塞城里做了个小小的文书先生,战时协助处理文书,闲暇时教那些个拖鼻涕满地乱跑的小皮猴子识字。

连流都没入的小吏,原来的贾家根本不屑看一眼,可如今没落了,贾政对这个“出息”的孙儿珍惜得不行,因为他知道,官场是讲究资历的,贾兰不上战场没有性命之忧,过个几十年,总能熬出头来。

因此,贾政断不会让逆子拖累孙儿。

因此,贾母带着满眼浑浊的老泪,撑着微弱的气息,在密不透风、一片死气沉沉的阴暗病榻内,熬进心血最后为宝玉谋得一条生路。

只要贾政看着、看着宝玉与黛玉结亲有望,肯定不会再说放弃宝玉……

母子相逆,父子相看不顺眼,却都是祖辈惜孙儿。不知能不能也算得上“可怜天下父母心”。

贾母紧紧握着宝钗的手,湿漉漉的眼眶中再次溢出一股泪,痰卡在喉咙里,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最近、外头、那些个话……外祖母都知道……委屈你了,委屈玉儿了……”将黛玉配给宝玉,怎能不是委屈?可是、可是,宝玉很好,心地善良、一片痴心,必会善待黛玉的!

宝钗不知贾母心中所想,她也丝毫不关心,低头看,被握着的手。干枯鸡皮与玉白晶莹,油尽灯枯与饱满丰腴……对比,太过强烈。

宝钗艰难地动了动左肩——为保证“相似”真的上了夹板,而后小声,学着黛玉的口气:“外祖母,我、我肩膀疼。”

贾母赶紧松了手,动的剧烈不由咳嗽了几声,痛苦难耐:“咳咳、玉儿……我忘了……”

记得“黛玉”委屈了,却忘了“黛玉”的肩膀带伤,伤得还很重,一路从长公主府颠簸到贾家,也没人问一句到底受不受得住。

宝钗已然站了起来,盈盈福礼,纱帽压得低低,细纱微动、影影绰绰自是一番美态:“外祖母,玉儿还须去拜望两位舅母,先行告退。望外祖母放宽心思,好好养病。”

没听出那句“放宽心思”中暗含的讽刺之意,贾母剧烈地咳嗽着,无法再抓住人,只得艰难地转脖子瞧那轻纱袅袅的身形缓缓退出。刚刚“玉儿”说要去拜望舅母,小儿媳妇与元妃娘娘都算计过黛玉,黛玉却不计前嫌主动去拜望……黛玉也是个好孩子,配宝玉,真是、刚刚好。

宝钗退出贾母的病房,早听得里头咳嗽声声的大夫赶紧涌进去诊治,贾政等围在门口急得不行,还在大夫出来的挺快:“老爷不必忧心,老夫人只是卡了痰,没有大碍。”

贾政总算舒了一口气,却又反应过来“黛玉”就在身边,陡然一僵,赶紧解释或者说掩饰:“外甥女莫怪,实在是你外祖母的病太重了,怕见了你,一时喜极……”

“‘舅舅’多虑了。”宝钗在心中冷笑,眼看贾母确实不行了,可就算要死,也不能由她薛宝钗来吓死,让太子妃戴五个月孝的晦气——谁做的孽,自己来担着,她可不做冤大头。

板着脸的大宫女立即来扶住了宝钗,与她们相比,宝钗虽然有些羸弱,却谦恭有礼,又拜了拜,才继续道:“我还要去拜望二位舅母,还望舅舅指引一番。”

这……贾政一瞬间后悔了,早在王子腾王子胜兄弟俩犯事时候,自己就该休了那个恶妇。

贾赦也觉得晦气,明明他一直躲在外围看着,他原本就不觉得这时候叫外甥女来是好事儿,也明摆着不想搀和了,外甥女怎么还把他带上了?绞尽脑汁编理由,最不靠谱的:“那个,你大舅母病了,怕让你过了病气……”

说说都说不下去,外甥女就是来探病的,而且外甥女也是个病号——这时候说怕“过病气”,打自己的脸还是寒碜外甥女?

宝钗却接了下去:“既然如此,大舅母安心养病,我便不去打扰了。”她想见的,本来就是她的好姨母,仅此而已。

唯一的理由被哥哥现编了去,贾政词穷,不得不带着宝钗去见了王夫人——王夫人才是真正“卧病”的那个,几番算计,哪还有脸见外甥女?

可既然“黛玉”来了,王夫人不得不下榻陪着笑脸,哪知刚进内间,宝钗便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侍卫砰得关进房门,守得严密,将贾政并着王夫人全都关在了屋内。

“外甥女,你这……”

两个大宫女一左一右,帮着行动不便的宝钗取下了纱帽,露出饱满如白玉的脸庞,伴着王夫人一声失措的打呼:“怎么、怎么会是——”

剩下的话被贾政一把掐了回去,看出这是个李代桃僵的,可贾政混沌的脑子瞬间转回来了,这个、也是县主。

“宝钗拜见姨父,拜见姨母。”总算得以正面目见人,纱帽那么厚,都要被闷坏了。

不理会贾政夫妇的惊愕,宝钗没有解释意思,只是从袖中掏出了刚刚两样东西,刚刚贾母塞进来的,聘书与庚帖。

宝钗将之交给大宫女,宫女再递给贾政。

贾政粗略地看了一遍,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头上青筋道道:“母亲怎么能、怎么能……”

妹夫林如海的字,贾政当然认得,也看得出来,这份笔锋粘滞,仅仅是模仿了七八分而已。

……为了宝玉那个孽障,母亲想把全家都害死么?

宝钗却摇头道:“姨父请看聘订之日,是四年前的秋日,如果宝钗没记错,那时候林大人已经病重,就算还能写字,字迹也必不如昔日流畅——所以这些,应该说,伪造得神似。”

贾政捏信的手不由抖了抖,嘴唇都被气得不断颤抖。

“林大人曾为参知政事,列副相之职,手书必然传遍天下,找能人进行模仿,倒不是难事。”宝钗的表情依旧端庄谦和,口气却带了丝咄咄逼人,“不知姨父怎样看待这封信,若往小了说,这是污蔑林妹妹的名节,对了,林妹妹这些年可是由长公主教养的;往大了说,这怎么又不叫忤逆皇室。”

……没错,这些东西,尚不知能对外甥女有什么影响,但是、若拿出去,贾家必死无疑!

贾政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跳了两下,似是做出了决定:“必须将宝玉——”

“等等!”王夫人怎会看不出贾政的决断,心惊肉跳焦急非常,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夺聘书,“谁说这些是假的,这些是真的!曾经议过婚,是林家悔婚,贾敏、贾敏亲口说过要做亲……你又不是林家人,让林家人自己过来说话!”

贾政恨不能踹死这个拖后腿的妇人,却早被两个侍卫挟着躲开了好几步——当然,是为了保护他手中的“证据”。

叫林家人来,怕林睿不把他们都宰了?忤逆皇室,格杀当场也没错的,何况京城本就在戒严,身为将领,本就有“便宜行事”之权!

宝钗却挑了挑眉:“姨母说是真的。”她早在这里等着的,“那既然如此,姨母可否为宝钗解惑,为何,还会有这样一件东西?”

宝钗又掏出一物,再由宫女交由贾政,贾政扫了一眼便按捺不住地抬头,紧紧盯着王夫人,额上的青筋几乎爆裂:“你、你,你竟然……”

王夫人早认出了这一封,心如沉入冰窟。这不算聘书,却算得上约婚之信,是她、当初,给薛姨妈的。为宝玉聘宝钗的。

“既然姨母说与林家议婚是真,那能否与宝钗解释一番,为何在林大人过世三年后,林妹妹刚刚出孝的时候——又往薛家去议婚呢?”

作者有话要说:拉宝姐姐做队友多好~~

第188章 入世者苦前债散拓本出世者福顽石归大荒

贾政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人攥住了似的;一张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牙齿也在咯吱作响,暴怒过度以致根本不能反应。

王夫人夺不得宫女手里的信件;又是气又是急更多的还是怕,也是摇摇欲坠,竟然一下子瘫软在地;捂着脸大声痛哭:“是我害了宝玉;是我害了宝玉……”忽然又抬起头,满眼是血是恨;颤抖着手指环指过贾政、宝钗并着一众宫女侍卫;“宝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他、都要针对他!”

先是林家来京,贾敏那个女儿勾走了宝玉的魂!

其实,她根本不想让儿子娶那个病怏怏的小丫头!明明是公主伴读,却那么胆小怕事,又心思诡谲,连自己的亲表姐都不肯亲近!

……她的元春,这些年、在宫里,受了多少委屈。

再有薛家这个,看着美貌端庄,其实根本就是个灾星!克父、克兄、克夫……总之,跟她有关系的,都叫她克死了。她一住进大观园,宝玉就接二连三地撞神遇鬼!

“宝玉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你们都要来害他!”王夫人忽然死死指着贾政,是质问也是嘲讽,“你们贾家倒是养出个好闺女,嫁去了林家,反害得娘家鸡犬不宁!”

又指着宝钗:“我们王家也不差,嫁了个女儿去薛家,结果招来一个扫把星!”

“闭嘴!”贾政额上的青筋鼓胀成了紫色,一下下暴跳着,“我看你是疯了,在这里说胡话!”再不能忍,贾政转身似是要找东西……竟然攥上了系着窗纱的麻绳,足有半指宽!

宝钗顿时皱眉,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又想想,挺正常。也不是第一回了,熟能生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贾政这厮都将自己的亲儿子摁在条凳上打个半死,尤觉不够,还张牙舞爪地吼着说要拿绳子来勒死。

侍卫早扑过来抱住了几乎气疯的贾政,宝钗冷眼旁观,看贾政双目尽眦挣了又挣,看侍卫毫不手软拽过绳子便给贾政捆了个囫囵,再看侍卫一脚踹向贾政的腿弯,怒喝:“县主在此,不得放肆!”

可惜了,宝钗心道:这句“醍醐之言”说早了。如再让自己这姨父演一会疯一阵,被捆成这样他只能横着滚,必能将一身道貌岸然的皮彻底撕下来,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腌臜。

又瞧了一眼脱了力瘫着的王夫人,宝钗冷冷一笑,忽然上前几步,挡在贾政与王夫人之间,有条不紊道:“姨父且息怒。姨母只是爱子心切,一时迷了心窍,结发夫妻白首到老,何必如此喊打喊杀的。”

“她这个恶妇……”

“姨父,前两年,姨母断断续续与我娘通了几十封信。”宝钗对着贾政瞪着的眼睛,继续道,“那些信里,夹带了不少的契书与欠条。”

王夫人陡然一滞,是了,当初为了元春盖那个园子,她向薛家赊了不少账——可又没说不还,薛家这丫头竟然选在此时落井下石!

“姨父姨母千万别误会,天灾**在所难免。”贾家如今家徒四壁,他们几辈子都还不起十几万两的欠银,因此宝钗也不打算要了,“二位放心,宝钗绝不会‘趁火打劫’,那些欠条一笔购销。为了让姨父姨母放心,我本打算全带来,填火盆子里烧个干净——可是,如今老太太正病着……烧纸,实在不妥当。”

贾政彻底愣住,低头瞥一眼捆着自己的绳子,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又无比疲惫:除了这些个聘书、婚书,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还留了多少把柄在别人手里?

贾家漏船偏遇迎头风,背负孽债佝偻前行,贾政却不知道,这些债务到底有多沉多重,还要在倾全家的血泪还上多少个春秋。

“请姨父息怒,请姨母好生修养。”宝钗却看向贾政,似笑非笑,“姨父向来忙于朝事政事,那些欠条的实数,恐只有姨母清楚。只待姨母养好了病,宝钗自会将书信悉数送来,请姨母一一点过,必不会少。”

只有王夫人知道到底欠了多少,到底打了多少张白条。贾政若是现在杀妻,非得担惊受怕、一辈子不得安生。

王夫人果然没疯,得了宝钗的“明示”,立即抿紧了嘴巴,低头不敢看贾政的眼睛。

自古言夫荣妻贵,妻的债夫也得担着。想死了一了百了?这不是宝钗的处世之道,除了抄检大观园那夜被旺儿绑架时,宝钗自认从未想过死——那次“九死一生”,其实也得归咎于北静王的那条乌龙绊马索。

“宝钗言尽于此,姨父姨母还请安心。”谦和端庄的拜礼,准备出去,宝钗戴上纱帽却又转头,“姨父姨母见谅,宝钗奉长公主懿旨前来,必须将这些聘书、庚帖之类悉数交上。长公主一向仁善大度,不会为难重病的老太太,只是,还请姨父注意些,这些东西,万万不能有什么背书、拓本,要不然……”定远侯难得留在京城,而且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走,有足够的时间亲自来“亲戚家”算账。

要是贾老太太出殡之前或之后,家贼或盗墓贼之流将那些背书、拓本从棺材里掏出来了,只怕要沦为流传千古的笑柄。

贾政再次气血上涌,但他一点没糊涂,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把整个家给抄一遍!决不能留下什么副本,害不了外甥女,却能要了全家的命!

可是,贾政却不知道、甚至不敢去猜,另一个外甥女说的那些个欠条,到底有多少的副本。

……

贾家再次“抄检”,宝钗自是要亲自看着的。带着纱帽继续扮林县主,当然,暗地里打发了几个侍卫去给真正的黛玉报信。

黛玉接到那些聘书、庚帖,却不觉得惊讶或者伤心,只觉讽刺。果然如此,与自己想的丝毫无差。

所以她才会提前请了宝姐姐,两世,一个宝玉,明里暗里地同时与她们两人议婚,往情说自是人生自是有情痴、造化弄人却奈何。可跳出来,往规矩、法度、礼制上头说,怎么会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谁无辜,谁作孽。

……宝玉确是无辜的,他大概根本不知情,纵是知情也无法去改变什么。可因他而起,终究得由他来承担。

许檀过来瞥一眼,冷笑:“你这个外家真是恨不得害死你。”太子妃竟是个定过亲的,若流传出去,黛玉可不得抹脖子或拿根绳子来挂死自己?

“不至于,论理……是他们站不住脚。”黛玉低着头,细细抚摩着“聘书”上的字迹,父亲的字,极为相像。最后,卧病在床,握笔的手不断颤抖,却依旧带着笑意写诗词提注解,还说“总算有时间好好陪玉儿”的父亲……

黛玉合上双眸,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手上一使劲,刺啦一声,“聘书”被撕成两半。赝品就是赝品,必须得撕了,省的真切的人看得伤心。

撕了聘书,又去撕庚帖。许檀不欲阻止,反觉得听痛快,只是提醒着:“注意你的伤。”

小心着呢!谁会为了个假货让自己受伤?

黛玉咬着牙将庚帖撕成了一式八分,方觉得心口不那么堵得慌。舒了一口气,再看向不远处的外祖母家,眼儿一片空蒙,眸中再次溢出星星点点的忧愁。

许檀皱眉,这……真伤心了?

黛玉却摇了摇头:“只是,不敢信。”

不是不敢信外祖母会害她,既成事实,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只是,不敢信:“宁国公贾敬狡诈如狐,怎么会使这种破绽百出的计谋。”

贾敬的手段一向晦涩却毒辣,悄然围堵而后一击必杀。这次太平淡、太顺利了,黛玉反而有点儿怕,怕自己已经入了别人的圈套,更怕……她的自以为是,反给云涯添麻烦。

萧瑟的秋风扫过空空的小巷,卷起圈圈落叶,如枯叶之蝶零落。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养在闺中的少女,区区十五芳华,能叹一宿的秋窗风雨夕,却怎能看得清延续二十年、又凝聚于一秋的狰狞仇怨?

不由小小地哆嗦了一下,越发的冷了,其实穿的够厚,只是心冷、心有不安。

许檀不语,却悄悄晃了晃手上的金镯子,叮铃叮铃,清脆醒人。

利用贾家,给太子妃下这种绊子,这是笔彻头彻尾的赔本买卖。她父亲那样眼高手低的都不会如此行事,何况是狡猾如贾敬。

天愈发的暗了,灰云掩了日熙,人影模糊于斑驳的木槛与青苔之上。灰蒙蒙的天好似拢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如雾如霾,看不清楚。

俗世多尘,人心多翳。

护卫皆敛神肃色,安静得有些吓人。

不远处却传来踏踏之声,好似有谁拖拉着破烂草鞋,随意至极,伴着阵阵歌谣:

创|世者古,入世者苦,乱世者巫。

避世者仆,出世者福,济世者孤。

……

“这是……”连许檀都听了出来,“是刚刚那两个奇怪的道士与和尚,不对,还有——”

“还有宝玉。”黛玉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清,“他要、走了。”

果然,不一会儿又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宝玉,回来,回来!娘求你了,别走……娘答应你,你想娶谁就娶谁……宝玉,宝玉,我的宝玉……”

呼喊痛彻心扉,却终是越来越低,逐渐消失不见。

许檀皱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出世者福,他们是好人,是接宝玉去‘享福’的。”

许檀不由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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