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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h我只是一个妖精 作者: 归不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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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眼,手一翻转,水晶落在雪中。
  三生恨,一世情,无处着落。
  “我要走了!”我小声说,转身欲走,却被他搂在怀中。
  冰凉冬夜里温暖的怀抱,可是,我不能要!
  晶晶——
  那天,相书上说:腊月十七、晴、天利西方、宜出行。
  在白沙滩边看到空渡垂钓的背影。
  “漫江洒下钩和线,无端钓出是非来!”他又在叹气。
  摆开阵势,天绝帮迟到。
  没有太白金星,我最关注的是他,当你恨一个人,爱一个人,总会在千万人中一眼找出他来。
  不是他夺目,是自己太过专注。
  我猜到了这场决战的开始,却猜不中结局。
  春三十娘的剑快得象风,满地的雪都随着她的剑光舞动,但她碰上得偏偏是白晶晶的剑网,“十年”织成的网。
  双方混战。
  渐占上风,蓝孔雀的蝎尾鞭舞成的圈子越来越小,我的星星索几度撕破她的衣襟。
  春三十娘肩头见血,鬓发散乱。手中只剩半截断剑。
  空渡加入战团。
  “小心!”我放出七种暗器击向空渡。
  全场所有人中只有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睛——使月光破碎的眼睛。太熟悉。
  他又是太白金星——李梅鹤变化的。
  宽袍大袖。
  一掌按上白晶晶的背!
  仿佛很轻,更象一个爱抚,不带一丝风。
  白晶晶并未向前扑倒,反而向后掠,“十年”在背后瞬间挽了九朵剑花。
  剑花已乱。
  李梅鹤全力躲开我的暗器和“十年”带起的剑风,始终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白晶晶身经百战的经验救了自己一命。
  甫一遭袭并未向前抢寻出路,而用背后剑逼得偷袭的人不能补上致命一击。
  春三十娘在她一遭掌击便用断剑取她要害,但白晶晶退得实在比她进得更快。
  可脑后无眼,李梅鹤早已退出好远,“十年”仍在背后挥动不止。
  只是,招已不成招。
  我扑过去,白晶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血落在雪上,红白分明。
  ——不分明的人世!
  我扑过去,蓝孔雀手里的蝎尾鞭象毒蛇一样卷向我的后背,而我后背空门大开。
  空中吐信的毒蛇被天蚕丝带缠中七寸,顿时萎倒。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胜负已分。
  “至尊宝,放信号!”白晶晶抚胸。
  对了,还有三千弓箭手。白晶晶调动了宫中三千弓箭手埋伏左近,期望将他们一战歼灭。
  至尊宝却在此时面如金纸翻倒尘埃,嘴角一抹黑血。
  何时中的毒?
  白晶晶急痛攻心,晕倒在我怀里。
  小六终于放出信号,那焰火带着狂野的嘶吼冲天而起,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它是反败为胜的希望,却象个淘气的孩子,肆意在天空高窜,又如玩累了一般迅速滑落。
  三千弓箭手,箭已在弦上,弓似满月,箭似流星。
  流星坠落,似情人的泪落上情人的肩。
  一箭洞穿我们一名帮众的肩膀。
  这箭雨是冲我们来的。
  箭如飞蝗,遮天蔽日。
  避无可避,只有挡。
  小六大喝一声站出来,瞬间气吞山河,高大数倍,“你们走,我挡着!”
  小六的棍挥舞成一堵墙,他的身体是另一面墙。
  顷刻间,成箭墙。
  太多的箭杆支地,他是立着死的!
  剩下的人慌不择路地奔逃,不时有人惨呼倒地,天色渐暗。
  在江洲路上的破庙里,一堆柴火,映着十七张脸,去了两百人,只剩下十七个。
  白晶晶伤重,至尊宝人事不省,绿烟失踪,小五腿中箭伤。
  我在翻看至尊宝的眼皮,“鹤顶红粉”心里一惊,孙婆婆说过:无药可医!
  “阿珠,昨晚你去哪了?至尊宝怎么会中毒?”白晶晶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凉。
  一个炸雷在耳边震响!
  晶晶——
  怎会怀疑我?
  眼泪是一点点一点点从心里流出来的。
  白晶晶的身影一点点一点点沉入水底。
  在脸上纵横的,全是泪,我没有回头,不愿让她看到我扭曲的脸。
  昨晚我去哪了?我回答不出。
  只有泪!
  站起身往庙外走去,天好黑,可我想找一个不流泪的天空。
  “不许走!”
  我听到“十年”出鞘的清吟声,如沧桑男子的一声叹息,如闺中女子的一声哀怨。
  我没有动,用衣袖狠狠擦去脸上的泪。
  为了这个男人,她让“十年”出了鞘。我长吸一口气,感觉“十年”冰凉的七尺剑芒在背后游走,好冷!
  无论这剑刺不刺出,我与晶晶,所有的情,俱断了。
  为了这个男人,你对我拔剑相向,晶晶,谁重谁轻,我知道了!
  我走了,外面朔风怒嚎,但还是比庙内温暖。
  “阿珠姐姐——”只听得小五的声音,唉,留不住。
  跌跌撞撞地走,没有方向,没有重量,只如自己是被朔风吹着的落叶。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象一个游魂,四处飘荡。
  慢慢的,竟然看见长安城墙坚硬的影子。也听到对答的人声,猛醒觉,现时还在危险中,我这般漫无目地的走,险些落入圈套。
  “天太黑了,守住长安要道,明早再行搜索。”春三十娘的声音。
  “他们受伤人多,料也不会飞出太远。”又是这个状如枭啼的声音,永世不忘。
  春三十娘走得远了,“大王说过不让毒杀至尊宝的嘛,怎么公主擅自下手了?”
  李梅鹤解释,“公主也没见过至尊宝,昨晚潜入驿站,只向最大的房间茶里下了毒,谁知却是至尊宝的寝室。”
  我静静伏着,待他们走远才起身,一步步退后,心中一阵气苦,放不下众人,折回去,无论如何,不可以在此时离去。
  进得庙门,不去看任何人的表情,只找个干净的角落,坐定,闭上眼,却无眠。
  天还没亮,便起身,雇了两辆牛车,把伤者放上车,余人各自谴散,我照顾不了那么多。“长安回不得,去洛阳吧。”不去看任何人的眼睛。
  清晨上路,起风了,为他们掖好车窗的棉帘。
  而冷风却轻易吹透我的薄衫,把枯黄的衰草吹上天空。
  我冷,可不想同他们坐在车里,早该是陌路了。
  抬头望,无边无际的天上,一只落单的孤雁,没有了同伴,错过了迁徙的季节,南飞艰难。
  天空中只有它孤单翅膀的痕迹,耳边只有它失群的哀鸣,象我一样。
  我们都猜不到为何空渡不来,为何三千弓箭手会尽归对方所用,他们怀疑是我告密吗?
  以至于一败涂地!
  洛阳到了,住一家客栈,明天买药疗伤。
  独睡,没有梦。如新生的人,新死的魂,好干净!
  没有过去,什么都没有。
  没有白晶晶、至尊宝、绿烟、空渡、李梅鹤。
  质本洁来还洁去。
  没有玄奘强塞给我的药丸,我只是世间一只白狐,用自己的尾温暖自己的身体,抗拒着冬的来临。
  洛阳城里阳光很好。
  很干净,对着阳光眯上眼睛,我有陶醉的表情。
  我穿了一身白衣。干净的颜色,无关风月。
  接过药店老板的药是,我看见自己的手。
  好美的手,风姿绰约。
  隐约可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血脉。
  我知道,我有着健康的血液。
  服侍好白晶晶吃了药,自始至终不看她的眼睛。
  把小五支到白晶晶房里,“明早再来至尊宝房间,药我会煎好,放到桌上,早晚各一碗。”
  又对楼下喊,“老板,烧两大桶开水。”
  关窗时,望了望蓝蓝的天,今夜该会有满天繁星吧,可惜,我看不到了。
  没有低头,这下面的人世,我早已看厌,没有留恋。
  至尊宝的身体软软的,放他进热水里,他闭着眼,似沉睡中的孩子。
  水很热,放进一点药,犹豫一下,所有的药全部倾倒进去,怕是没有机会再来第二次了。
  用小刀把各自的手腕割开,绑在一起。
  我要和至尊宝换血。
  “鹤顶红粉”无药可医但并非无术可治,孙婆婆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换血。
  中毒的人会痊愈,但毒会传给另一个。
  我很平静地做着这一切。闭上眼睛时我在想:以前,我是用肉眼在看这世界,现在我是在用心眼看这世界。
  两个桶里原本清洁的水变得乌黑,大部分的毒排进水里,但“鹤顶红粉”一点点足以致命了,早一天,晚一天,如此而已。
  至尊宝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
  给他盖上被子,我想,他很快会好的,会和白晶晶一起;一起作什么呢?我不知道,因为我再看不到了。
  晶晶,我不知救活他,他有一天会不会伤你的心。
  因为,这个男人,情虽不伪,却也不专!
  晶晶,那天晚上,我把耳环还给他了,我不欠他什么了。
  晶晶,今天过后,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我走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第十五章 掌心一朵云

 
  
  看着自己手心一抹浓重的幽蓝,我知道时日无多,独自向城外走去。
  洛阳城外还是那条无数人踩出的驿道,漫漫黄沙,看不到路的尽头。
  生涯能几时?常在羁旅中!
  晕倒的一瞬间,我听到一阵熟悉的箫声。
  苍凉的手势。
  终是个幻觉,我想。
  唉~~
  总有许多事,我以为它在眼前真真切切,可一转眼便成镜花水;我以为是幻觉的事,它又会真正地发生,无端地忍受切肤之痛。
  在似真似幻之中,我走了好长的路,跌跌撞撞。
  有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搂我的肩膀,摩擦我腕上的伤口,喂我水、食物、芬芳的药丸。
  我醒来时只看到一幅对联:“手执一枝菊,调笑两千石。”
  知道自己尚在人间。
  ——地府里不会有如此悠闲的对联。
  第二次醒来才见到道观的主人——菩提老祖。
  “我怎么没死?”如果所有新降生的婴儿都会讲话,他们一定会问:“我怎会出生?”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去者不及,来者不留,天地不没,浮生可嗟!”菩提笑着。
  和空渡一样,他也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他不叹气。
  “这是哪里?”
  “这里不过是方寸之地。”菩提捉狭地挤挤眼。
  我也笑笑,能笑总是好事,“是谁救我?”
  “他在后山,你可以下床了,去看看他吧。”
  沙悟净!
  先听到熟悉箫声便猜到是他。
  方寸后山,满眼缤芬。
  茂林修竹,清泉在岩缝间涓涓而流,飘在水面上夹竹桃的花瓣随水而去,石缝间开着鹅黄色的野花,行人脚步稍重惊得路边的五彩的蝴蝶飞起,仿佛开在空中的鲜花。
  一条银练似的瀑布飞流直下,在岩石间溅起迷蒙的水烟形成一道七彩虹,时隐时现。
  宛若仙境。
  箫声如泣如诉,风景如诗如画,而沙悟净,他是画中人,诗里的一个意象。
  他坐在突出山崖的一块岩石上。
  流云自他脚下翻过。
  终于,我看到了方寸山最美的云海。
  ——如绣房里重重的纱在风中飘舞。远山在或浓或淡的烟霞里仿佛情人微蹙的眉峰,嫣然的巧笑。
  一望无际的云,一望无际的海,一望无际的虚空。
  这云就在岩石上、花间、肩头、腋下。
  胁下如生双翼,在云中穿梭却飞不出这绝美的风景。
  沙悟净是唯一的静。
  一曲终了,犹有余音。
  靠着长青藤看他的背影。
  粗布衣,麻鞋,逍遥巾。
  普通的人。
  寻常宽厚的背影,不知可不可以依靠。
  人世的温暖、平实、安定,真真切切地摆在面前。
  总是在太多璀璨、繁华过后,才明白平淡是真的道理。
  有许多的人曾出现我的生命里,是一句诗,一幅画,一曲歌,耳边的一声私语,或是一道艳丽的伤口。
  全如流星划过,留在潮湿的记忆里。
  能陪在身边天长地久的,仅仅是一张寻常面孔,温馨的浅笑,宽厚的胸怀,掌心的温暖。
  “你来好久了?”沙悟净拍拍身边的山石,示意我坐下。
  双脚悬空,下是万丈深渊。
  处危岩而不惧大抵是身边有可信赖之人吧。
  “是你救我!”
  “看你晕倒,我身边刚好有七颗‘天王保命丹’,一颗可延七天寿命,带你到我师父这里,看看可有良策;你怎会中毒?”
  三言两语道尽个中曲折。
  对他说帮战中的风云突变,说至亲人的一怒拔剑,说换血医人时的了无生趣。
  那么信赖他?也只不过是曾同船共渡的人。
  累他沉默。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死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我笑笑,看他愁眉紧锁,我心也不安。
  一丝纤巧的浮云飘过眼前,我伸出手一把抓住,笑道:“看,我抓住了云彩!”张开来,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抓住!”
  看定他,“懂吗?这就是生命!”
  他也伸出手,却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张开来,你就拥有了这世界,”再合上,握成拳,“这样,你便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世间一切种种,真的可以一手掌握?
  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有一个人,放我的手,在他的手心!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儿。”他眼神迷离。
  我听过他的故事,但不想打断他,每个人都有偶尔软弱的时候,渴望倾诉。
  “喜欢她跳舞时反弹琵琶的样子;我们在蟠桃后园的树下约会,在树上刻下彼此的名字,她说:我们的誓言会随着树的生长而加深,永远不会被磨灭。”
  他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一口。
  “可是,当我得知她将是玉帝的侧妃——我明白我们之间是注定结局的一场无望的爱恋!”他咳嗽,胸中有诸多不平。
  “我放弃了!”他目中有泪。
  “不再理她,终日买醉!”
  “她日渐削瘦,终日面对瑶池的荷花独自凝神不语。”
  “那一天她终于不堪重负撒手而去,纵身跳下高高的斩妖台。”
  “我今生,来世都不会原谅自己!”
  “永远都不会!”
  一滴泪终于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来,一世情换来三生恨。
  良久。
  “我渐渐明白,世间没有什么是不能把握的——只要你用心!”他牵着我的手,伸到空中,轻轻握住,再张开,手心赫然有一团白云!
  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掌心。
  那一刻我的手在他的手心,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我不知是来源于掌中白云的凉还是他手心的热。
  我只知道在无限的虚空里,我们掌握了一片云霞,哪怕再微小,再短暂,但,我们曾真真切切地拥有。

  第十六章 拂尘拂烦恼

  在方寸山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仅有的几次短暂欢乐。
  虽身中奇毒不久于人世,但却感受觉焕然一新。
  内心平和安详。
  没有季节的山上永远开着无数不知名的花。
  喝清洌的泉水。
  我问菩提老祖为什么总不停挥舞手中的拂尘。
  他答:“赶苍蝇、蚊子,一切的烦恼。”
  他教我吐纳,提纵之术,我无心地学着。
  “我听说孙悟空与白骨精以前也来这里看风景?”闲时问他。
  “那是一万三千年以前的事了。你坐好,小心摔倒。”一万三千年,吓死我了!
  “那时他们还是师兄妹,一个是仙,一个是妖,妄动了情欲,扰乱了三界。如今这里的风景没变,而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为什么仙妖不能相恋?”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厮守。
  菩提又在甩他的拂尘,“因为规矩!”
  “规矩?”我很吃惊,“谁定的规矩?”
  “葡萄。”
  “葡萄定的?!”我双眼圆睁,难以致信。
  “是我要吃葡萄,姑娘,不是葡萄会定规矩。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与你无关!”菩提老祖很不屑的样子。
  “三界事,是三界人人事,当然于我有关!”我把装葡萄的玉盘放在身后,不给他拿到。
  “好,好,好,告诉你吧,没有人定,这规矩就是平衡。”
  我茫然地看着他,“平衡?”不懂。
  “孙悟空大闹天宫是为了救出白骨精,可你知为什么白骨精会被天宫关起来?”
  “为什么?”我扔给他一粒葡萄。
  “屠神之宴!”
  “白骨精上天庭与玉帝理论,与天宫诸将厮杀起来,不知枯骨刀下白白葬送了多少冤魂!唉——这就是血腥的屠神之宴!”
  我想起白晶晶的梦境,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相似的场景。
  “天庭请得佛祖出面才将白骨精囚禁起来,却引来后面孙悟空的大闹天宫,三界由此颠覆。
  “这和平衡有何关系?”
  “用你的脚趾头好好想一想,三界会允许如此强大的两个人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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