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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凰断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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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都没有。”
  “朕与萧联合,便是放任南萧招兵买马,给他们趁乱发展的机会。”殷谨繁打断她,“你想问的是朕为什么要给南萧这样一个机会么?”
  绾绡默认。
  殷谨繁没有回答她,他沉默了良久后反问,“那你先告诉朕,你心底里,究竟希不希望南萧得到这样一个机会?朕要听实话,你尽管畅所欲言,今夜你不论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机会……绾绡怔忡。
  皇姐一定会非常高兴得到这个机会。她首先想到的竟是太妃的想法。
  据说萧曾是当年中原大地的一方霸主,百万雄师横扫,胡汉莫不宾服。如果有了兵马,便不用再受制于人,她谢家就可不必再卑躬屈膝,她谢家的臣民就不再低息人一等,多好啊。
  不说长远,就看眼前,大息既然需要南萧襄助,那么她身为南萧公主,自然也可以复宠,多好啊。
  她无意识的攥紧了手,然而损毁的筋骨因这个动作而隐隐作痛,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若能复宠,她之前的仇便也能报了。
  这样大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要呢……
  为什么……
  她猛地颤了颤睫,有些狼狈且懊恼的垂下头,“臣妾不知道。”
  她有时候真是恨自己的心慈手软。
  “绾绡,你……有时候真是不像你那些铁血冷酷的先祖。”殷谨繁看穿了她的挣扎。
  绾绡抿紧了唇,不语。
  “但朕也一样。”殷谨繁的这句户让她一惊,他对上她的目光,笑了笑,“若大息与南萧联合,势必会放宽对南萧兵马的限制,可一旦南萧借着此次战乱大肆招兵买马,那么大息就会失去对南萧的绝对性压制,那么两国之间的平衡就会打破,那么息与萧的纷争便会再起。其实若萧能趁机发展到足够毁灭大息的实力,作为谢家的韶素公主你是该高兴的。”
  “可臣妾不仅是韶素公主,还是南萧的子民,更是大息的……妃嫔。”绾绡垂下头去。
  “是啊,身份太多,所以难以取舍。你希望一切都好,希望平静能够延续下去。所以朕说你不像史籍中你那些果决的先祖。”
  绾绡有些自嘲道:“让皇上见笑了。”
  殷谨繁摆摆手,“其实朕,未尝不是一样。朕也不及朕的先祖,做事总是顾虑太多,不知有舍才有得,总想尽力保全。此番与瓦萨大战,息军节节失利,不得不依靠南萧,因为南萧地势险要且山路崎岖,有利于从南包抄瓦萨,又便于防守,萧地的山民性情剽悍战术灵活,不似息军长年平原作战,战术老套,到了高地还常有人因水土不服而染病。朕若是不与南萧联合,死磕数年或许也不会输,但必定人财两伤。那些死去的是我大息的百姓,那些被占据的是我大息的疆土……朕,实在狠不下心来。”
  与南萧联合,南萧未必能发展到足以和息对抗的地步,不与南萧联合,那么在西疆战场吃亏的必定是大息的黎元庶民。
  所以,这是殷谨繁与南萧的一场赌局,纵然看不清未来,也仍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行。
  绾绡忽然感到很悲哀,息与萧,同源同族,为何非要如此不死不休,难道便真的没有彻彻底底的安宁了么?
  不,想斗的不是无辜的百姓,而是谢与殷,是高高在上以天下为局人命为棋的上位者。
  “皇上……是个好皇帝。”她缓缓低叹,声音有些哑,无比郑重的稽首。
  初见时,她以为他是飞扬洒脱的少年,耽于享乐的庸君;后来,她以为他是善于隐忍,精于伪装,狡诈多谋;再后来,她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现在,她,谢家绾绡,大萧韶素公主,愿意真真正正跪在他面前叩首,赞他是一个好皇帝。
  “朕小时候很想做一个好皇帝。”殷谨繁淡淡道:“但很难。”
  “是啊,很难……”绾绡眼波黯了黯,“臣妾以大息妃嫔的身份再问皇上最后一次,皇上,真的考虑好了么?联萧抗胡。”
  纱帐被缓缓拉开,殷谨繁慢慢走了出来,蹲下,直视着她的眼眸,“朕,也问你,不,是请求你,绾绡,助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九章 执念深种

  有时候人的优柔寡断并不是因为本性软弱,而是源于贪婪。
  因为贪,所以不愿舍弃。
  就如同绾绡,既不愿放弃自己的姐姐,也不肯失去她唯一的夫君。息与萧的斗争,她既可以至关紧要,也可以无足轻重,这需要看她能为自己挣来多少的价值。
  她臣服于自己那野心勃勃的皇姐,亦对殷谨繁立下盟约,不是要背叛他们中的哪一个,而是要寻一条能让自己继续走下去的路。殷谨繁是个好皇帝,她很敬重,而她卧薪尝胆多年的皇姐,她打心底里心疼,既然两方都狠不下心舍弃,那么,便寻一条中庸之路罢。
  殷谨繁也好,谢若也罢,之所以能将她逼到狼狈不堪不过是因为他们手中有权,若有朝一日她也站在了足够高的位子握住了足够大的权有了足够强的实力,那么是不是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放弃了,那么是不是她可以将僵死的棋局按自己的想法重来。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但总要试试。
  接到晋封圣旨是在连阙五年那个异常寒冷的岁末,帝都琴州犹是千里冰封大雪塞路,何况是数千里外的西疆。殷谨繁并没有将她封做正二品的昭仪,而是妃,殊妃。
  殷谨繁曾与她说,他赐“殊”字予她做封号,是说她独一无二,现下看来他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因为除了她,再没有谁能安抚南萧子民。
  又是腊月十八,她的生辰。过完这个生辰她便是虚岁十九了,年近双十,是时候该彻底将过往的天真稚嫩丢弃了。
  兴许是为了昭显对她这位南萧公主的重视,殷谨繁为她的十八岁在太熙殿大摆筵席。
  她对镜细细上妆,以金花胭脂匀面遮掩落魄后的憔悴,以玉女桃花粉的细滑为肌肤添几分光洁,以螺子黛勾勒纤纤柳眉,以檀色口脂点染樱唇。再将三千青丝绾做飞天高髻,簪青鸾累金错银挂珠钗,芙蓉团花镶绿松石掩鬓,髻后是三对华美的岫岩玉坠扇步摇。
  戴上合浦珠耳坠后,她理了理一斗珠短袄,起身披上百鸟羽织成的雀金裘,大步走出了璎华宫。
  软轿候在宫外已久,她上轿,努力回想昔日做宠妃时的姿态,该怎样颦笑,怎样谈吐。
  所谓宴饮,不过是那老一套,美酒佳肴,丝竹管弦。绾绡封妃,又接连几日被宠幸,在宫人看来正是复宠的兆头,于是争相前来讨好,她也不回绝,一杯接一杯的饮下葡萄美酒。
  殷谨繁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一切宛如昔时。
  目光随意的一瞥,正撞上某人嫉恨至极的眼神,不犹浅浅一笑。
  “你笑什么?”殷谨繁问。 
  “臣妾笑,眼前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宴席散后,她已是醉得路都有些走不稳,殷谨繁亲自搀着她缓缓慢行。
  “哼。”她听见有个女子愤恨的轻哼,不动声色回眸,抛了一个挑衅的眼波。
  然后不出意外的看见那个披着海棠红羽缎斗篷的女子气得浑身发抖。
  “曲嫔主子、曲嫔主子,您别走得那么急呀,这才下了雪,地上滑……”宦官小声的劝告渐渐远去。
  曲滢,这个女人一直都在嫉妒着她,因为嫉妒,所以格外的恨她,因为心中有恨,所以苦的一直是曲滢她自己。
  “啊!”不远处女人的尖叫凄厉响彻夜幕。
  “怎么回事?”殷谨繁变色,他听得出那声音是曲滢的。
  “皇、皇上……”小宦官匆匆忙忙跑来,哆哆嗦嗦跪下,“皇上,曲嫔不慎跌倒,早、早产了……”
  绾绡看着月明星稀,虽已是深夜,但好戏这才是真正开始了。
  曲滢这女人每一次生产都是凶险万分,都是在沉闷压抑的黑夜,搅得人不安生。
  她不犹的又想起蕤君出世的那个闷热暑夜,真不知曲滢是否还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
  距太熙殿最近的是九瑶宫其次是钟怜宫。因生产不吉,所以曲滢被人用软塌匆匆抬到了钟怜宫,她曾经在钟怜宫的醉烟居住过并诞下了蕤君公主,于是这回生产又回了故地。
  醉烟居许久没有人住过了,虽常有宫人打扫,但仍有一股子淡淡的霉味。
  殷谨繁并没有如蕤君出生时那般守在产房之外,毕竟已是好几个皇嗣的父亲,何况曲滢已经真正失了君心。前些日子为了西边战事他过于操劳,嘱咐好太医后便回泰昭殿就寝去了。
  倒是绾绡仍坐在暖阁候着,沏一盏浓茶,倚在窗前赏雪。到最后一同在这等着的柳淑妃、许昭媛等人都回去了,她还在静默的等待。
  一夜未眠。
  天际边晨光熹微,曲滢自昨夜起惨叫到现在有气无力的轻呼,体力耗尽,可那个孩子仍未出世。
  苗太医跑来请示她,是否要舍母取子。
  她斜睨这个老太医一眼,不置可否,这个在深宫混迹多年的太医立时懂了她的意思。
  待到朝阳在天边露出半个角时,产婆抱着个婴孩跑了出来,虽是精疲力竭但仍挤出了个笑,“大喜!曲嫔为皇上诞下了一个小皇子。”
  绾绡眼底这才算是有了几丝笑意,抱过那个哭声犹如小猫叫唤的孩子,“曲嫔如何了?”
  产婆有些为难的答道:“曲嫔……怕是不行了。”
  绾绡轻轻摸了摸新生儿柔软的面颊,将他递给一边的云嫣,而后步态沉稳向产房走去,“你们都下去罢。”掀开厚厚帘帐后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蹙了蹙眉,如是吩咐守在里头正六神无主的宫人。
  曲滢即将死去,身上盖着的锦衾被血染了一大块,她睁着一双无神的杏眼,双唇都是惨白的,“你……来看我的笑话么……”她的声音微弱如蚊呐,凄然一笑,似是哀凉欲泣,可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妹妹这是什么话,你我姐妹相识一场,现在妹妹要死了,姐姐好生舍不得。”
  她眼珠微微转了一下,盯住绾绡,“少来恶心我,咱们是什么关系,彼此心知肚明。”
  “妹妹,你可是要死的人了。”绾绡含着浅浅笑意,偏要唤她一声妹妹,偏要气她,“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一定要告诉姐姐,否则可要抱憾而终了。”
  “我……有什么遗愿……呵。”曲滢冷笑,很想拼尽最后一口气诅咒眼前这个女子去死,但她瞪着眼前这个人,却什么也不敢说,“你……替我好好照顾蕤君……”她最后终究是显露了自己的软弱,那个她从未抱过的女儿,是她心中最不舍的执念,“你若敢让我的蕤君吃半点苦头,我必定不放过你,在地府也要出来找你算账……”
  “妹妹都这样有气无力了,还是休说这样的狠话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轻声,“不过你放心,蕤君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待她好,无需你多言。”
  “哼,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呐……”曲滢喟叹,慢慢的闭上眼睛,却又蓦然睁圆了眼,“对了,我儿子——”
  “什么儿子呀。”绾绡懒懒打断她。
  “我方才……”
  “你方才诞下的是个女儿。”
  “可我明明听到,听到……”曲滢的气息急促紊乱。
  “你听错了。”绾绡故意刺她,“你都快死了,耳朵不好也是正常的。你生的是个女儿。”
  “怎、怎么会……”曲滢双唇剧烈颤抖,“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生儿育女皆是天命定数,枉你辛苦一场,终是竹篮打水——”绾绡俯低身子在她道:“一场空。”
  “一场空……一场空……哈哈,哈哈!”一句话击溃了她最后的神志,她放肆的大笑,笑到最后,无力气绝。
  原来比死更可怕的,是梦的破碎。绾绡默然看了她许久,上前,合上了她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章 取舍两难

  命宦官将曲滢诞下皇子的消息呈报给殷谨繁时正是他上早朝之时,故而直到半个时辰后他的身影方出现在醉烟居中。
  绾绡在曲滢逐渐冰冷的尸体旁坐了足足半个时辰,在最初事事仰仗于她,后来渐渐叛离于她;再到后来的争锋相对,后来的你死我活。自己曾无数次在心底谋划她的死亡,现在曲滢真的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人可真是脆弱。
  钟尽德尖利的通传声唤醒了她,她向抱着婴儿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出门迎驾。
  “不必多礼。”殷谨繁大步赶来,虚扶了一下她,目光向她身后望去。
  那宫人忙将怀中的小皇子抱给他,绾绡抬眼细细打量他的神情,果然还是有几分欣喜的,可这样的喜悦却并不浓烈,一如她所料想的那般。
  婴儿并不知道抱着他的人是他的父皇,不曾卖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半分面子。只是一味的啼哭挣扎,哭声尖利却孱弱,殷谨繁听久了不犹微微蹙眉,“这孩子的哭声……似乎有些古怪。”
  在一旁侍立的苗太医忙回话,“启禀陛下,二殿下……乃早产,身子比一般孩子都要弱些……”
  “三公主亦是早产,可也没有这般瘦弱。”殷谨繁打断他的话,看着怀中这个如同小猫的孩子,眸中尽是愁色与不耐。
  苗太医抹了把额上冷汗,已经年逾花甲的他在天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声音有些发颤,“老臣……还有话未说完,二殿下,是、是自娘胎里便带了弱症,气血不足,且……臣有话不知当将不当讲。”
  殷谨繁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说。
  “二殿下的眼睛,兴许会……比常人的要弱一些。”
  “你是说朕的二皇子是先天的瞎子?”殷谨繁怔住。
  苗太医忙叩首,“不敢,二殿下并非盲人,只是……因母体发育不足,而……而……”
  “行了。”殷谨繁本就因为朝堂上的事而焦头烂额,盼了数月的子嗣又是个瞎子,这叫他如何能心平气和,“二皇子的先天眼疾可有医治之法?”
  苗太医战战兢兢答道:“日后慢慢调养,或许……”
  “你先下去罢。”殷谨繁知道这个老太医只是在敷衍糊弄他而已。
  “是。”苗太医如蒙大赦,匆匆离去。
  殷谨繁看了眼那个啼哭不止的孩子,心头更是烦躁,将他塞给先前抱着他的宫女,便扭头离去,“绾绡,这里剩下的事便交由你来处理了。”
  “是。”绾绡屈膝,试探着问道:“曲嫔已殁,二殿下……”
  虽说先天有疾但到底也是皇子,殷谨繁步子猛地顿住,侧首,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目打量着绾绡。
  绾绡却是坦然的迎上,眼波澄澈从容。
  她明白自己南萧公主的身份有多么特殊,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时期,一旦她膝下有了一个皇子,无论是不是她的,都是可能会影响深远的大事。她知道殷谨繁一直对南萧对谢家有着戒心。
  但是,如果这个孩子非嫡非长又先天残疾呢?
  她很想知道殷谨繁的选择。
  而殷谨繁忽然勾唇,“殊妃以为呢?”
  这是将难题原原本本的抛回给了她。
  好个狡猾的皇帝。她故作沉吟之态,片刻之后方悠悠答道:“教养皇家子嗣乃是大事,臣妾不敢轻易做主。而今诸妃之中,淑妃娘娘执掌凤印为后宫之主,原本皇子殿下交由淑妃娘娘抚养再是合适不过了,只是……”她细细分析,娓娓道来,仿若眼明心静的局外人一般,“后宫事务繁杂,淑妃娘娘一力处理已是十分辛苦了,更有敏元公主需抚养,陆容华年轻,皇长子养在她身边也常常劳淑妃照料,淑妃娘娘之贤虽六宫皆知,但到底也有力不从心之时。贤妃怀有身孕,想来也是腾不出精力来照看体弱的二皇子。至于许昭媛及白淑容……倒是可以考虑,望皇上定夺。”以退为进,这是她眼下最好的法子。殷谨繁厌恶白淑容这是不必多说的事,至于许昭媛,失宠而无势,胆小而少谋,即便这个孩子被报到了她的端颜宫,她要夺回来阻力也会小许多。
  殷谨繁果然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许昭媛木讷,办事也不仔细,这孩子体弱,还是找个精细点的人照料为妙。”他缓缓道,先前的种种情绪一一敛好不再显露,“这样罢,这个孩子……先暂时放在泰昭殿,待朕仔细为其挑选养母。”
  绾绡不露痕迹的一挑眉,殷谨繁想必已经明白了人她的意思,这算是他的一种妥协,或者说,是他还需要短暂的考虑来下最后的决心。
  毕竟,将一个皇嗣养在泰昭殿太久也不像话。
  “那曲妹妹——”
  “她的丧葬事宜便由你与淑妃来操持了。毕竟贤妃有孕,后宫中就属你与她位分最高。”殷谨繁显然没有在意曲滢的意思,即便这个女人已经死了,“朕还有奏折没看,先去御书房了。”
  “恭送皇上。”
  因西南战事,御书房案头的奏折堆得比以往要高出许多,殷谨繁是真的十分忙碌,一直到将近戌时方有空闲稍稍喘口气,想了想自己那才出生的儿子。
  “钟尽德。”他唤了声自己身边随侍的太监,“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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