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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凰断歌-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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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西南战事,御书房案头的奏折堆得比以往要高出许多,殷谨繁是真的十分忙碌,一直到将近戌时方有空闲稍稍喘口气,想了想自己那才出生的儿子。
  “钟尽德。”他唤了声自己身边随侍的太监,“二皇子怎样了。”
  “禀皇上,乳娘喂了奶,已然睡下了。”钟尽德一面回话一面觑着殷谨繁的脸色,见他半是关怀半是恼,为人父自然是心系子女的,可一个有先天眼疾的孩子的降临又让人不能不懊恼,但到底是亲生孩儿,虽说是恼,却也是连着血脉的。
  “可怜见的孩子。”殷谨繁揉着额角,低低喟叹一声。
  钟尽德忙宽慰道:“太医不是说了么,日后慢慢调养,还是能医治的。”
  “日后……”殷谨繁眉心微微攒起,“日后这孩子该交由谁来抚养呢?钟尽德,你说说。”
  钟尽德是在深宫混迹多年的老人儿了,最是圆滑善揣度人心,听殷谨繁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他需要并不是旁人的意见,而是心中已有主意,只是缺一个下定决心的理由,于是只道:“皇上自有决断,奴才只知皇上圣明,定会为小皇子寻一个好归所。”
  “你这老奴,愈发的刁滑了。”殷谨繁斜睨他一眼,冷然一笑,“既然这般伶俐,朕心中属意的是谁你不妨猜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钟尽德不得不硬着头皮陪着笑,道:“皇上最是喜爱谢殊妃娘娘,奴才以为,谢殊妃温婉惠敏,或许可以照顾皇子殿下。何况三公主也抚养在殊妃身旁,三公主可是与二殿下一母同胞,拆散了总是不美的。二殿下的生辰是腊月十九,就在殊妃芳诞之后的第二天,想来也是缘分。”
  “殊妃,诚然应当是殊妃。”殷谨繁的脸上不辨喜怒;“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最好的人选就摆在朕的面前,朕为何还要犹豫?”
  钟尽德慌忙下跪,“奴才不敢!”
  “朕之前将蕤君交给她时半分迟疑也没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蕤君是个公主,公主……和皇子是天差地别。”他站起,慢慢踱步到了窗边,“谢绾绡不能有皇子。”这句话出口有如呓语,连他自己都听不分明。
  菁妃容锦已经死去一年有余了,他今夜忽然想起了这个女人。她曾用西域的哈兰香致使绾绡终生不孕,这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依旧在这个女人死后给了她莫大的哀荣,入葬安陵,追封贵妃,因为,使用哈兰是出自他的授意。
  恍惚间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个女子恬静柔婉的眉眼,她跪在他面前,对他说:“臣妾愿分陛下之忧,陛下不愿做的,便让臣妾替陛下去做罢。”
  这个女子恋慕于他,从金钗之岁到桃李年华,为了他不惜手染污秽,她那样诚惶诚恐的爱着他,最后之所以选择自尽,亦是为了他。她害怕绾绡终有一日会找到幕后的指使,所以索性吞下了苦杏仁,让线索在她那里断裂。她知道他在乎的人是绾绡,所以宁愿死,都要成全他们,否则一旦真相败露,他们就再回不到从前。
  他委实是欠她良多,一条命,一世情。
  “钟尽德,传朕旨意。”他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下了截然相反的决心,“宣端颜宫许昭媛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章了,好沧桑的感觉啊

  ☆、第一百零一章 死不安宁

  璎华宫的沉静因新生命的哭声而被打破,绾绡怀中的孩子肆意啼哭,明明尚且不知人间之苦,却是那般伤心。
  他是大息的二皇子,理应尊贵一世,却可惜是个生下来就失去了母亲的半瞎。他的父亲为他赐名为安,曜字辈的殷曜安,但愿一个名字能保佑他能安康。
  因西南战事,未免人心浮动,所以皇次子先天的眼疾并未公之于众,人们都只当皇宫里新添了一位皇子,是上天降福瑞,殊不知这皇子是天生的残疾,连自己都保佑不了,真是讽刺。
  听闻皇次子被抱来了璎华宫,六宫中人自然纷纷前来携礼祝贺,全然忘了这孩子的母亲并不是绾绡而是一个才死去的曲嫔。绾绡谢绝了众人的来访,只说皇子才出生不过三日,身体尚弱需好生调养。
  事实上绾绡也不曾欺瞒,这二皇子也的确是体弱,因为在母体发育不当,所以身子更弱于难产而生的蕤君,他一来璎华宫,随之而来的是数名太医与阵势颇大的乳母宫人,照顾严密仔细,不容有半分差错。
  彼时一岁的蕤君睁着懵懂的眼看着这个小小的孩子,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就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永远的离去。她穿着厚厚的锦袄,还走不稳路只好飞快的爬向绾绡,咿咿呀呀的指着陌生的弟弟。
  “乖,蕤君。”绾绡将她抱起,走到曜安面前,“这是弟弟。”
  “弟……弟。”蕤君眨着如水银的杏眼,含糊不清的发出这个音。
  或许是血缘使然,原本哭闹不止的曜安在看到蕤君时似乎稍稍安静了些。这让一直在哄着曜安的妙苏都不犹称奇,“真是姊弟情深!”
  “可不是!”一旁为曜安缝着衣裳的雪梨插嘴,“不然皇上怎么把二殿下送来咱们璎华宫了呢。”她又皱了皱眉头,望向绾绡,“只是奴婢有一点不明白。为何皇上让娘娘抚养二殿下,却又让许昭媛将二殿下收作养子呢?”
  就如同蕤君被过继给她一般,现在的曜安被过继给了许昭媛,从此以后不论是皇家碟谱还是史官记载都只会说许昭媛是曜安的母亲,至于曲滢,则会被彻底的遗忘。
  她明白殷谨繁为何会将曜安交给她抚养的同时还会这般多此一举。她才与殷谨繁结成了同盟,将一个皇子交给她,是为了表示对她的信任,算是结盟诚意,而让许昭媛做曜安名义上的母亲,则是最深层的防范,退一万步来说,纵然哪一天殷谨繁身死,被推上皇位的是年幼的曜安,那么绾绡也不会是唯一的太后,大息朝堂的权利她势必要与曜安的“生母”许昭媛分享。
  不愧是少年即手握大权的天子,果然缜密且狡猾。绾绡轻轻莞尔,“君心难测,本宫怎地知晓,只是雪梨你若再东想西想,可又要缝错针脚了。”
  “娘娘。”锦帘被掀开,门外的雪花被风卷入,飘飘然落在了西域回纹地毯上转瞬融化,那匆匆赶来的人身上仿佛还带着几分寒气,绾绡只觉得扑面而来一阵冷风。
  “何事?”
  云嫣福身,“曲嫔的棺椁理应今日下葬,谁知先前伺候过曲嫔的一名宫女居然拦住了送葬的队伍在那闹事。说是她家主子死得冤枉。”云嫣声调平平的将此事说与绾绡,不动声色的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波。
  绾绡了然,“既是如此,那本宫去瞧瞧,到底姐妹一场,曲嫔若是真有什么冤屈,本宫定不能让她含恨而亡。”
  淑妃比她快了半步,为曲嫔伸冤的那宫人已被送去了映柳宫,绾绡于是便施施然往那座素雅的宫殿去了。才一进院落,便听得女子嚎啕大哭的声音。
  “参见谢殊妃。”柳淑妃身侧的那些宫人见她到来忙向她屈膝。
  而她懒懒的瞥了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一眼,朝着坐在上座的淑妃行礼,“淑妃娘娘金安。”
  “妹妹何需多礼。”淑妃忙虚扶她一把,面上对着客套的笑,却隐隐透着几分疲惫。
  那宫女哭声震天,听久了委实是烦人。她不露痕迹的轻笑,待落座之后,捧着宫人端上来的西湖龙井摆足了看戏架势,方将目光悠悠投向那名宫女,“曲嫔新丧,听闻有人拦了棺椁鸣冤,妹妹便过来瞧瞧。”她看着淑妃,“姐姐,不知这宫女都鸣了些什么冤呐。”
  淑妃冷哼一声,冲那宫人扬扬下颏,“你自己说。”
  那宫人于是抹了把眼泪抽抽搭搭开始哭诉,“奴婢兰伊,是曲嫔主子身边的宫人,曲嫔主子在有孕期间素来十分注意,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怎会无故难产而亡!而且曲嫔之所以会跌倒致使早产,奴婢以为这也绝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奴婢当时站得离主子远,可奴婢真真切切看到是有人推了主子一把!”
  “何人?”
  “络娘,曲嫔主子身边贴身侍奉的络娘。”
  “哦?”绾绡饶有兴致的挑眉,“那你有何证据?”
  兰伊语塞。
  绾绡不犹蹙眉,“既然没有证据便只是你的胡乱揣测,兰伊你可知道诬陷她人是何等罪名?”
  兰伊面色白了白。
  绾绡于是又对淑妃道:“姐姐,这宫女古古怪怪,怕是有猫腻。”
  “不,不是的!”兰伊急忙分辩,“奴婢对曲嫔忠心耿耿,不忍主子死不瞑目,这才冒死前来揭发奸邪。两位娘娘若不信,不妨……”她咬咬牙,“不妨派人去验验。”
  “验什么呢。”绾绡把玩着手指上的金镶玛瑙护甲,斜睨一个阴冷的眼波,“曲嫔都死了,你莫非还要开棺验尸?好大的胆子。”
  兰伊瑟瑟发抖,“奴婢不敢!还请娘娘派人搜一搜曲嫔主子的寝宫,或者查一查主子平日的饮食……”
  “给本宫一个信你的理由。”绾绡显然不买她的帐,“今日你鸣冤,本宫便为你大动干戈的去搜宫,那明日旁人又来本宫这鸣冤该当如何?倘若你是那无事生非的小人,那本宫与其余诸人不都被你戏耍了?”
  “娘娘……”绾绡这话说得重,这名唤兰伊的宫女竟是泫然欲泣。
  “谢妹妹。”淑妃开口道:“本宫以为人命关天,既然曲嫔妹妹有可能是含恨而去的,咱们便该还她个公道,妹妹你说呢。”
  她本来对曲嫔的死并不甚在意,更不在意区区一个宫人的伸冤,但见绾绡半是阻拦半是遮掩的态度却又不免生疑。
  绾绡低哼一声,并不言语。
  于是淑妃心头的疑惑便又浓了半分。
  而后派人去搜曲滢身前住过的平华堂,竟真的找到了异常。
  妃嫔起居的内室往往少有人踏足,然而此番搜查,医官却是在这里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麝香气息。再命人仔细一搜,在曲滢的床下发现了一只破旧的绒球,内里塞满了麝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二章 初心之殇

  淑妃柳茗黛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该如何笑,如何才能笑得最是温婉,最是得体,所以但凡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会赞她性情好,人亲切,她知道该怎样伪装自己,恬淡的浅笑是她最好的面具。
  可今日,她面上却有了不该属于她的懊恼之色。
  映柳宫的灯火昏暗,她靠着撒花椅搭,全身却是紧绷着的。她指尖捏着一物,那是一个精巧的绒球,以锦缎缝成,原该是敏元公主那般大的孩子的玩具,可里面却满满塞着麝香。
  可巧的是,这只绒球是她女儿敏元的——或者说,只能是敏元的。因为景一宫的宫人都知道,敏元公主与曲滢关系甚密,几乎日日都要去平华堂玩耍,能进入曲滢寝殿的,只有这个孩子。
  淑妃意识到了,有人想要陷害她。
  曲滢难产而亡,在曲滢寝殿床下搜出了麝香,麝香来源于敏元公主——那么最后针对的,无疑是她。
  只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被陷害了。
  虽然是很俗套的办法,可的确能轻易让人不得翻身。若不是她派去搜宫的人抢先发现了这只绒球,那么她很有可能就地位不保甚至性命都要丢了。
  她狠狠掐住那个绒球,眉间的阴郁沉沉,方踏入大殿的敏元公主从未见过这样的母妃,不犹被吓得驻足不敢上前。
  “敏元来了呀。”余光里瞥见了敏元小小的身影,她勉强舒展开眉头,朝这个孩子挥挥手,尽量用温柔的嗓音道:“来,到母妃这来。”
  敏元纵然只是孩子也能察觉到今日的母妃有些不对,诺诺上前,敛低了眉眼大气都不敢出。
  “敏元,告诉母妃,这个是你的么?”一个绒球被送到了她眼前,母妃的声音就响在她头顶,柔软的强调却隐隐透着凝肃。
  她看了看母妃的神色,怯怯点了点头,又飞快摇了摇头。
  淑妃皱起了眉,但在自己一直都宠爱的女儿面前还是和颜悦色的,“到底是不是呢?敏元是个好孩子,可不能对母妃撒谎呐。”
  敏元到底还只是个小孩,撅着嘴看了看自己的母妃,便什么都说了,“是敏元的,但、但敏元已经送给曲母妃肚子里的小娃娃了。”
  “哦?”淑妃不露痕迹的拧眉。
  敏元公主眨着一双童稚无辜的眼,“母妃告诉我,曲母妃肚子里的小娃娃还不能出来和我一块玩,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有绒球,没有风筝,没有兔子泥偶,可怜极了。她说只要我把玩具丢到曲母妃床底下,曲母妃肚子里的小娃娃就可以在晚上偷偷钻出来玩了。”
  “母妃……”她有些想要咬牙切齿,“那个母妃?”她音色森凉如冰。
  敏元眨了眨眼睛,“就是母妃呀。”
  淑妃的眼眸冷了下去,柔若春日湖水的眼波瞬间冰封冻结,但她仍是笑着的,“好,敏元果然懂事。现在很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好不好?”
  “嗯。”她点了点头,牵住宫人水玉伸过来的手,步伐轻快的走了出去。
  待到她的脚步彻底消失,淑妃终于按耐不住,猛地一挥袖,桌案上的青瓷茶壶被扫落在地摔成几瓣,声响刺耳。
  “娘娘息怒!”一旁侍奉的金儿慌忙跪下。
  柳淑妃深吸口气,稍稍平复了心绪之后淡淡道:“起来罢。”
  “是。”
  淑妃瞥了她一眼,“你在发抖,本宫这样很可怕么?”
  金儿有些为难的答道:“娘娘素来温和,今日发怒,倒像变了个人似的,奴婢一时有些……”
  “素来温和……”淑妃缓缓摩挲着唇角,笑了笑,“金儿,你跟着我多久了。”
  金儿是淑妃自府邸中带来的贴身宫人,与淑妃相处的时日不可谓不长,闻言细细一算后答道:“回娘娘,已经十五年了。”
  “十五年,好漫长的岁月啊。这十五年来,本宫是不是一直都这样温和?”
  金儿想了想,颔首,“娘娘面相柔婉,让人见之亲切。”尽管她心里清楚,她的主子是怎样手段狠利的一个人。
  “赞本宫的人以为本宫贤良柔顺,恨本宫的人以为本宫心机深沉。总之,本宫就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端庄女子,是么?”她幽幽道:“端庄,就如同神龛上的观音像。本宫记得本宫当年被召入宫中为妃就因为太妃听人夸本宫端庄,像汉成帝的班婕妤,像唐太宗的长孙皇后。”她狠狠一掐手中绒球,“可本宫也会恨的啊。金儿,你还记不记得本宫最初进宫时是什么境遇?”
  “奴婢记得。”金儿垂首。那是最让人心胸郁结的一段岁月,当年她们主仆受过的屈辱,至今犹记。
  淑妃家世贫寒,所以后宫贵胄出身的妃嫔轻视于她;淑妃无貌,所以皇帝忽视于她。
  至今金儿仍可以回忆起进宫初有一日去向太妃请安,淑妃因为寒碜的着装而被太妃鄙夷被诸妃嘲弄,当时强忍着,回来后却压抑的在寝殿内哭泣。皇上那时年少孟浪的性情,最爱妖娆妩媚的美人儿,自然是不喜欢淑妃的,在太妃催促下好说歹说总算是翻了淑妃的牌子,淑妃第一次坐上承恩车时她们主仆都是欢喜极了,却不曾料殷谨繁竟故意和太妃赌气将她撂在泰昭殿一整夜,反倒是宠幸了映柳宫一位姿色尚好的宫人。
  那名宫人姓廖名缨娘,正是而今的廖良人。
  金儿知道淑妃最恨的人是谁,不是曾给她数次刁难的林贵妃,不是被视作劲敌的谢殊妃,不是宠冠后宫的柒贤妃,而是将她从少女的青涩年华中硬生生拽出来的廖良人。
  是这个女人给了她人生中第一次侮辱,让她从此便放弃了寻常女儿家对夫君的期许。
  “廖良人她……”金儿缓缓开口。
  “她胆敢挑战本宫。”淑妃攥着绒球的手一分分松开,眼眸锋利得如同淬了毒的箭,“卑贱之人。本宫这些年留着她的命已然是仁至义尽,既然她还敢心存异望,那休怪本宫。”
  是夜,淑妃将绒球呈交给了殷谨繁,很快便有种种证据证明这只绒球出自良人廖氏之手。于是很快,廖良人便被送进了慎刑司拷问。
  曲嫔之死的真相,似乎只差一点点就要水落石出。
  然而廖良人却出人意料的嘴硬,任慎刑司的嬷嬷怎么拷打都只说是冤枉的。
  既然她不招,这案子便接不了。殷谨繁忙于政事,后宫的风波他实在无心插手,索性全权交给了淑妃与绾绡。
  廖良人久不肯招,绾绡只好与淑妃亲自去慎刑司一问究竟。
  正月初的风很冷,绾绡披着厚厚的貂绒斗篷抱着狻猊紫铜手炉都犹自冷得瑟瑟发抖,而在阴森幽暗的慎刑司中,她看见廖良人是被泡在冷水之中的。
  她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地窖,阴寒无比,她被浸泡在水中,而那水中甚至还有浮冰,可见其寒冷。在这样一个冬日,严寒无疑是最折磨人的酷刑。
  廖良人只是弱质女流,怎受得住,早已昏了过去多亏几根铁链吊着否则早就溺死了。绾绡命人将她捞起了时她的面色是可怖的青紫,身上布满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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