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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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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旁白比较省力气,就是老得喝水。”

“谁演撒旦?”

“那么超级无敌霹雳帅的魔王大人,当然得是许院长啊。”

呃,许冰演撒旦,这个其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哦。那我呢?鹿嬿然说你们还少个男演员,哪个角色?我能演不?”余涣箐一脸认真相。

“‘死(Death)’啊。”周丰雪坏笑道。

余涣箐大呼上当:“我勒个去!我才不演那个杂种,坚决不!还有别的选项没?”

“没,”周丰雪摇头的样子活像一只小猫咪,“就这一个哦。”

“那算了……”

“呵呵,鹿学姐逗您玩呢。‘死’的演员早有人选啦,是魏老师哦。”

“魏俊???宏宇宙在上啊……”余涣箐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副苦逼的神情。

即便在奇葩遍地的紫凌书院里,魏俊也算得上是一等的变态了。身为教师,或说身为人类,他的所言所行早已不能用“个性”、“另类”一类的字眼来概括。据学生们传说——不知是真是假——他为了表达对亡妻的“永恒的爱”,竟然用Scale试剂将她腌渍成一具“如水晶、琉璃、果冻般莹澈透明”的人体标本,赫然陈列在家中最显眼的位置。还有他母亲,老人家过世之后,魏俊痛不欲生,于是给老妈搞了个水焚(Resomation),做成一罐浸泡着骨骸的“蜜糖似的棕褐色液体”摆放在自家客厅里。且不提这两则难辨真伪的怪谈,至少有一件事百分之百属实:前年他女儿不幸死于车祸,魏俊强忍苦恸,亲手把爱女的骨灰制成一枚钻戒戴在手上,从不取下。

父母双亡,爱妻早故,独女罹难。倒霉蛋魏俊现在是光棍一条。与如此变态同校共事,余涣箐一直深感压力山大。

“那,‘罪(Sin)’谁演?”其实这个才是余涣箐最关心的。

“许院长男主角,女主角嘛,当仁不让得是本小姐!”周丰雪把张淑云傲气十足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余涣箐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张淑云与许冰“爸爸”、“女儿”乱叫的样子。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下文马上讲。

然后两人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保持着少许微妙的距离,一个稍前,一个略后,默默无语地并肩走着,走得很慢很慢。夕阳与晚霞辉映下的紫凌书院唯美得好似一幅油画,静谧凄凉,岑寂窅远,寥廓得仿佛能容下世间万物。

“……余老师,对我到底是……”周丰雪忽然喃喃了一句,声音小得出奇。

“嗯?你说什么?”余涣箐没听清楚。

“……算了……”

“但说无妨啊,这会儿又没别人。”

“……笨蛋……”

“这句听得很清楚!”余涣箐笑道。

“讨厌!……”

两人又不说话了,继续坚守着那份美丽的距离,一起很慢很慢地走着,在沿湖的通幽曲径之上,维持着两人之间那份无需言表、灵犀互照的幸福……直到星点稀烁、淡月薄云,直到……被湖水的幽幽蓝光照彻了彼此相望的眼眸。

岔道口到了。一条通往宿舍楼,一条通向谢姬娜教堂。

“明天见。”周丰雪向余涣箐深鞠一躬。

“明天见。”余涣箐笑着挥挥手。

今天的一切,就这样结束好了。



入夜。

院长办公室里,张淑云娇嗔地赖在许冰怀里撒娇,缠着他要这要那。许冰与张淑云的师生恋早已是书院里公开的秘密,比周丰雪和余涣箐出名得多。不过张淑云无父无母,是许冰从孤儿院领回来并一手带大的,所以不会有人蹦出来棒打鸳鸯。直到现在,张淑云和许冰调情时依然是“爸爸”、“女儿”的乱叫。有人要问了,许冰当年一个单身青年,咋可能把个小loli的抚养手续办下来呢?这就得感谢赵湘城喽,她一直都是许冰名义上的妻子,尽管许冰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教学楼会议室里,赵湘城正和魏俊死去活来。这二位纯粹是炮友关系,谁对谁都没真感情。论辈分,魏俊实则是许冰的弟子,赵湘城自然该是魏俊的师母。赵湘城对许冰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许冰的心思全在张淑云身上,赵湘城每每忍受不了空虚,便和魏俊鬼混到一块儿。鬼混归鬼混,遇到原则问题两人仍然毫不含糊,赵湘城绝对支持许冰,魏俊则永远只服从自己。这般不伦不类的关系居然也维持了N多年,简直是奇迹。

索秋渠是难得的乖乖女,除了有时候和周丰雪、张淑云腻在一块儿,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教室或宿舍里埋头苦读。离阳军分区司令员赵林杰对她有意思,可她本人坚决否认。赵司令没事跑来献殷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每回都被索秋渠搞得极其难堪,比如把送到手里的红玫瑰丢到脚下狠狠踩碎,把恭敬递来的葡萄酒一把夺过倒泼回去之类的,真是苦了司令同志了。幸好赵司令具有迎难而上百折不挠的优秀品质,已经拿定主意要打持久战了:“等她大学一毕业,老子立马娶她,就是用抢的也要娶!!!”

斗争是长期的,很复杂,也很艰巨。大家能否最终修成正果?谁也说不准。不过,这也算是幸福的一种吧。

世界4 少女之歌 06

紫凌书院宿舍楼。周丰雪的寝室。

虽然一直走读,周丰雪的寝室却始终没闲着——紫凌书院本来学生就不多,绰号“采石场”的宿舍楼更是巨大奢华得离谱,房间比学生多好几倍,所有寝室皆为单人间,装修顶级,设施、家具应有尽有,住不住、住哪间、入住后怎么折腾,全由学生本人说了算,院方一概不管不问,只要别弄坏东西就行。周丰雪选的是阁楼里的一间,辟窗即可直眺大教堂、俯瞰整个紫凌书院,实在再理想不过了。

“没回家啊?”索秋渠推门进来。

周丰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想在这儿睡一晚。”

索秋渠哭笑不得地拿手指一捣她的额头:“魂儿都被余牧师勾走啦你!怎么样,你俩聊什么了?”

“……没什么。”

“没进展?”

“嗯。”

索秋渠愁得直扶额:“真服了你们了!那么浪漫那么好的气氛,为什么会没进展啊?眼看四下无人,他都没什么动作没什么表示?连一点儿暗示也没有?他还是不是个生理健全心理正常的成年男性啊!?”

“……他就会盯着人家看,色迷迷的,看得人家怪难为情的……”周丰雪赧着脸小声说。

“然后呢?”

“没了。”

“这就没了??”索秋渠又扶额。

“嗯。”

“那你呢?你也不暗示他做点啥?”

周丰雪的小脸红得跟火烧一样:“……多难为情啊……”

索秋渠一声长叹,“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唉,我说你啊,我看余牧师就是块死榆木疙瘩,凿都凿不通气儿的,指望他主动,你等到变成老太太都等不出个结果。‘大叔有三好:成熟、隐忍、易推倒。’你看看张淑云怎么拿下许院长的,学着点儿!万恶的企鹅网教导广大控大叔的loli们说:‘丢掉下限奋勇出击,什么矜持什么真都给我狠狠地扔到地上!’这才是真理!等下我给你搜搜……”

索秋渠说着摸出手机,芊芊玉笋一阵猛戳,照着屏幕上的小字念道:“这个肯定有用:‘大叔的特有属性。传说每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都有一颗娇嫩易感的心……’呃,‘威武雄壮’这个词怕是不适合余牧师吧,你看他脑袋长得跟个发霉的鸡蛋一样……”

“像猕猴桃!”周丰雪破羞为笑。

“下边。‘大叔的特有属性:一、孤独。每一个看起来沧桑坚强的大叔都经历过生活磨难,尝遍世间冷暖,感情历尽艰辛,早就习惯了隐忍,不轻易说出自己的心事。’这个没用了吧,余牧师的事你都知道了不是么?”

“也不是啊,”周丰雪说,“他很少提起自己的身世。”

“呵呵,幸亏遇见你这种从不打听别人隐私的好女孩。换了我或者张淑云,三两下就把他上下五百年的八卦榨干!然后是……‘二、爱刺激。大叔到了这个年纪,要面对很多事情,压力越来越大,需要一些强刺激来解压。’这个嘛,呵呵呵……”索秋渠阴着脸坏笑道:“……小雪雪要不要尝试一下呢?改走性感火辣路线?弯腰捡东西时故意露小裤裤给他看?路过喷泉时故意全身湿透?还是说……”

“……”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看你脸都吓白了。咱们的小雪雪是圣洁如雪的纯情少女,才不会变成那样呢!继续吧。‘三、爱萝莉。萝莉的存在会让大叔觉得自己还年轻,萝莉的活力和单纯也让大叔感到精神轻松。’看来活泼性格的loli更有优势哦?”

“唉……”

“别泄气嘛,大叔也各有各的特点啊。余牧师应该是喜欢文静的女孩,讨厌那种太跳太闹的。唔,这儿还有具体的推倒大叔攻略:‘一、用俏皮和成熟并重的举动让大叔心动。二、散发出无依感,勾起大叔的保护欲。三、用清纯的少女气质打动大叔的心。’后两条都挺适合你的,可以试试。还有……‘传说傍晚以后是对大叔出手的最佳时刻。’你看看,多好的机会被你浪费了唉!可惜,可惜。另外……余牧师算是有宅男倾向的文艺大叔吧?那你首先得有一手好厨艺哦,‘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啊……”周丰雪越听越迷糊。

“就是,一点可操作性都没有,算了。”索秋渠收起手机:“不过还有杀手锏不是么?Lolita洋装!”

“也不知有多大把握……”

“我看差不多。恶趣味一般都是深及灵魂的,三次元里适合穿洋装的女人少之又少,余牧师怕是做梦都不敢想。你穿洋装绝对能震到余牧师,信我的没错。”

“哦哦。那我明天好好收拾一下,晚上去大教堂?”

“到时候让张淑云帮你弄,她擅长这个。化妆打扮什么的我不在行啦。”

“嗯嗯!”周丰雪来了精神。

于是索秋渠“嘿嘿”一笑,拭着口水狞笑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晚小雪是我的菜啦!好容易住校一次,休想逃走!!!……”

“……不要啦!!!住手啦!!!……”

无路可逃的周丰雪被名为索秋渠的饿狼“嗷呜”一声扑倒进被窝深处。



绚绝艳极的夕霞渲染着天与海。

余涣箐面前是一片洁白如雪的海滩,狭窄绵长,不见首尾,宽只数米;其上绝无岩石或泥土,唯有羊脂玉屑样无瑕的白沙,被海滩两侧祖母绿、蓝宝石似的海水夹着。远方零星缀有几株椰子树,被碧海蓝天挟衬得渺小极了。

余涣箐独自漫步在这白沙铺就的长堤上。不知时过几许,月华渐洒,海潮徐生。蓝绿色的海水将陆桥完全浸没,却很清浅,至多刚过脚背。方才还在月下银辉皎然的白滩,此刻已恍惚化作了浅蓝淡绿的仙境。可惜夜幕含垂,看不分明;倘是昼日,这幅景象的清丽爽雅怕又是另一番境界了。海上的风带起了细碎的浪花,激起了轻微的甜雾,凉丝丝地飘在他身上,肤上沾着一滴,蜕尘超俗的寒意立刻直渗入骨髓里,一激灵间僾给人换了一套灵魂。

他找到了她。

那是一位身着雪色lolita洋装的少女,被月光洗得一尘不染,端正地跪坐在浅浅的海水中,微垂素面,轻闭双眼,合掌颔下,好像沉睡了一样,仿佛在祈祷,又仿佛在冥思……

……简直是海风、月光、碧水与夜色凝结而成的美人……

余涣箐呆若木鸡地傻站着,纹丝不动地望着她,脑海里空空如也。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吧,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众神的黄昏,直到大宇宙的终结……什么都不重要了,好想,好想,好想就这样看着她,一直看着,永远,永远,永远……

突然之间,一个毒蛇样敏捷可怖的影子从他身畔倏忽掠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一支漆黑的矛枪,将少女当胸洞穿,牢牢钉在了浅滩里。少女柔媚纤细的身形霎时崩溃成一团乳白的浓雾,瞬间消散在海风里。影子停下了,从一团可憎的混沌中逐渐揉捏出人形;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一枚缭绕着死亡气息的黄钻戒指闪耀生辉。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世界4 少女之歌 07

幻梦破灭。余涣箐惊醒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腿脚麻得发木,脑袋稀里糊涂,只记得好容易把闹哄哄的丫头们打发走,关了教堂大门,动手拾掇她们留下的布景、道具、服装……然后就……趴在圣坛上睡着了?太累了么?

余涣箐扶着圣坛勉强站起,摸索着划亮火柴,逐一点燃了面前的圣烛。谢姬娜大教堂那堪比死亡的冰冷黑暗里终于浮泛起一丝黯淡的暖意。

“等您半天了,余先生。”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震响耳畔,不温不火却暗含杀气,恰如茫茫夤夜间忽地炸起一记闪雷。余涣箐惊得浑身一激灵,扭头寻声一望,只见大管风琴峻峭模糊的影角里隐约凸起一抹人形,好像水螅体表娩出的芽体似的,逐渐分离、脱解,朝他徐徐逼近,在烛光的打磨下愈发清晰起来。

“你是……”

“我叫维德·梅森。我来自梵蒂冈。”

圣烛统治的世界里,混沌溶解殆尽,黑暗洗消一空。伴随着纯正古雅的拉丁语,一位身着深红色西装的中年白种男人呈现在余涣箐眼前。他的个子高过余涣箐一头,从首至足散发着高大全伟光正的逼人气质,仿佛上帝的宠儿驾临尘俗,令人难以直视。余涣箐不禁后退两步,浅鞠一躬说道:“失敬失敬。不知梵蒂冈的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听说谢姬娜大教堂举世无双,上面特令在下前来瞻仰一番。不想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余先生休息了,还望余先生海涵。”

不痛不痒的客套话,趾高气扬的傲慢姿态,写满鄙夷的俯视眼神……余涣箐强忍住抽他大嘴巴的冲动,冷冷地说:“先生稍坐少许,我去沏茶。”

梅森摆摆手:“不劳费心了。我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到这儿,只是想和余先生聊聊。”

“聊什么?”

“当然是这座教堂。如果我们没搞错的话,余先生,这座教堂应该是伽塔罗涅拉芙克莱芙家族的遗产,上世纪30年代末建成。历尽无数战争和革命却能完好如新,依余先生之见,这该是谁的功劳?”

“我对历史一无所知。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牧师。”

“我不是。”余涣箐承认。

“你甚至不是天主教徒。”梅森的敌意越来越强。

“我从没皈依过任何宗教。”

“可是所有人都叫你‘牧师’。”

“那是因为我住在这里,我守护这里,我是这里的看门人,这里是我的家。”

“那么你了解这里吗?你了解拉芙克莱芙家族吗?”

“我说过了。我一无所知。我什么都不知道。”余涣箐一边回答,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大教堂的黑暗角落缓缓退却过去。

“你以为‘无知者无畏’这种理由能搪塞我吗?”梅森冷笑着,一步步紧逼不止:“拉芙克莱芙家族的遗产会交给一个毫不知情的路人掌管?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你是在忽悠我吗余涣箐先生!?上帝在看着你,告诉我实情!”

这回轮到余涣箐冷笑了。

“上帝?很遗憾,梅森先生,你的上帝并不存在,也没法看着我。我喜欢这里,所以住在这里,没别的。我不需要上帝这个假设。”

“你是无神论者?”

余涣箐点头道:“用你们的话说,算是吧。”

梅森的敌意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悲悯的颜色,又或许仅仅是圣烛洒下的柔光:“可怜的无神论者啊,我问你,你的生存有任何目的吗?估计你能回答的也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你想做什么事?你想做的事就是你应该做的事吗?或者,你敢承认你的生活,就是为了一个‘爽’字吗?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吧。”

“你这是典型的功能论。上帝被创造出来以完成某些需求。这本身就意味着你所说的这个上帝不存在。”余涣箐回答。

“那么道德呢?如果这个宇宙没有规则,那么谁来定义错与对、善与恶?如果没有上帝主宰,也就没有不道德这一说了,我们怎么会知道何为善恶,怎么会有向善之心?你能解释这一点吗?还是说你——余先生,你本质正是个恶人,对善良毫无向往?”梅森高声质问。

余涣箐反驳道:“道德是演化的产物,是动物本能与群体生活的相互妥协。过于自私和暴力的动物无法形成复杂的社会性群体,更无法建立文明社会。人类是社会性动物,个体的生存要依赖群体,群体的前途会影响个体。我们必须处理好个体之间、个体和群体、群体和群体的关系,否则社会就无法维持,种群就会走向混乱、崩溃和毁灭;群体一旦遭殃,个体利益也会受损,就这么简单。道德是演化赋予我们的生存本能的一部分,其源头可以上溯到其他动物较低水平的利他行为和‘移情能力(empathy)’。这里不需要上帝。”

“科学历尽艰辛攀上山顶,却发现神学已经在那里等了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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