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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愿意告诉我你为何不娶王妃的原因,我便告诉你我为何不愿意与你同房。”司晓歪着头想了想说,她认为对容西尧这种人只能坦白事实,不能一味地找理由,无论找了多少理由,容西尧总会有更多的理由来达成他的目的。
但如果要坦白的话,司晓也不想让自己吃亏。
容西尧似乎来了兴趣,搂住了司晓的肩膀,迫使司晓与自己对视。“江山与美人,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前者更为重要。”司晓的那一巴掌的确打得有些过分,此刻容西尧娇弱的脸蛋红红肿肿的,一说话就会牵动痛处。
“那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呢。我是说,如果……就是比如谈如七……”司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她从没想过,成为丧尸以后的她也会脸红心跳。
“我可从未爱过人。”他靠近了一些,嘴唇贴近司晓的耳蜗,“如果你想试试,我不介意。”
“什么……什么意思。”司晓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容西尧不断呼在她耳蜗处的热气简直就如同春|药。
“意思就是,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让我既拥有江山又拥有你。”
司晓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容西尧已经将她紧紧搂住,微凉的手不动声色地伸入了司晓的衣襟。司晓的身体颤了颤,用力推开容西尧,力道略重,毫无防备的容西尧从屋顶上跌落下去。
司晓向前一步看过去,容西尧任由自己掉下去,长发凌乱,笑容撩人。他似乎张了张嘴巴,说了些什么,司晓咬了咬下唇,还是跳下去,再次丧尸化,在容西尧即将摔到地上之前,拽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他跳上了附近的一棵银杏树上。
“你是不是疯了!”成功地从丧尸化状态中恢复正常,司晓没好气地看着容西尧,骂道。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在看到容西尧掉下去的时候,心脏居然骤然收紧,她是丧尸啊,她已经死了啊,左胸的心脏为何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后是真的不能再碰那些女人的脑子了。
“司晓,我了解你。”容西尧悠然自得地靠在树干上,说,“你有时候可爱得不行。”
第十章
暧昧的话语随着微凉的夜风消散在黑暗之中,司晓从银杏树上跳下,掸了掸身上的树叶,而容西尧好像没有下来的意思,抬头望着今晚的圆月。半晌,司晓听到他说:“你倒是与本王说说,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让本王对你失去兴趣?”
司晓靠在树干,零散的月光从银杏树叶之间穿射到地上,一点一点的,好像天上的星星,她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并不是什么妖怪,我早就死了,难道你想jian。尸?”司晓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容西尧解释丧尸这个词。
“所以你不会再死了。”容西尧的声音从上头传过来,凉凉的,一改往常的慵懒。
司晓抬头,看他,发现他亦看着自己。“有时候,我会想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的,我必须吃人的脑子,除了你,大概这世上也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件可爱的事情。”司晓敛下了所有的神色,“你或许想不到,连我自己都无法喜欢那个模样的我。”白发红眸,司晓想不通,这种杀马特的造型加上残忍的行为,哪一点够得上可爱两个字。“我的确不那么容易就没命,可是,你有没想想过,一个无所不能不会受伤的人可能一开始是不愿意这样的。”
在那个是非颠倒,尸横遍野的末世,谁都权利去选择。如果不想死,就以另外一种方式生存下来。
这个晚上,司晓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睡,半夜的时候,她从床上起来,从橱子里翻找出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这件夜行衣是贺铭派人送过来的,说是晋夜的队服,穿起来绝壁帅得不行。司晓迅速换上,趁着夜色疾行出了容王府。
“说到存在的意义,本王倒是有个建议。”
“什么?”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让我既拥有江山又拥有你。”
所以,司晓此行的目的地是东厂。
司晓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想在说了那些话以后,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至于后者,只能顺其自然。
她之前有问安凌要一份东厂的地图,安凌给她的这张地图绘制地极其详细,因为原本这任务是容西尧交于他做的,可安凌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因此,在司晓向她要地图的时候,他告诫司晓一定要小心何极成身边的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他不仅会占卜还会读心术。
有了这份地图,司晓凭借自己矫健的身手,很快就跳到了何极成书房的屋顶上,她自上而下看过去,东厂的守卫要比容王府森严许多,如果没有地图上安凌对所有暗卫所处位置的标注,司晓很难这么顺利地找到书房。她轻手轻脚地揭开了屋顶上的瓦片,屋子里,何极成正在奋笔书写着什么,他的身侧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袒胸露乳,乃人妖是也。
原来,何极成不光是个伪太监,还号这口。
有这样的人与容西尧抢女人,换做司晓,她也会非常不乐意。但所谓的换女人,其实只是何极成会抢先一步向皇上要看上的妃子,容西尧不爽他抢在自己的前面,次数多了,这二人就结下了梁子,再者,何极成与景王爷私交甚好,容西尧对其下手,也是为了折断景王爷的一片羽翼。
安凌说何极成身边的男人会占卜术,似乎每一次都知晓他会去行刺,正面遇上后,又不断地控制着他的心智,使他差点被何极成抓住,最后容西尧派了暗卫来做援手,救了他一命。
司晓猜测如果这人真的有占测的能力,那么此次何以成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活捉她,不过她不在意,简单粗暴才是她的风格,直接从屋顶上跳进屋子,落在何极成的书桌上,笑眯眯地对他说道:“嗨,伪太监和伪娘,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正如司晓猜测的一样,伪娘陈褚的确早已占测到会有人来行刺何极成,而何极成也在屋子安排了大量的人手,甚至在屋顶上设置了机关,可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司晓如此疯狂,直接从屋顶上跳下,破坏了机关不说,还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藏在屋子里的人见到司晓,立即冲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容王爷今日怎么就只派了一个姑娘家来看望我。”何极成还是很淡定的,特别是在他看清来人是个女人后,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对容西尧晋夜组织里的成员有一定的了解,虽然他的手下不乏出色的女人,但那些女人大多不是以武功见长,他从来不会派她们来行刺。反常必有原因,更何况,这个女人也蠢得有些过分,难道那个失败了两次的安凌就没有告诉她,不能与陈褚正面交锋的吗?
“难道你希望王爷送你一屋子伪娘?”司晓居高临下,轻笑的模样使得何极成觉得他好像见到了容西尧。
“陈褚。”何极成不想与她多嘴,命令陈褚控制司晓心智,将其活捉后就可以请奏皇上,封除容西尧的晋夜组织。陈褚得令,直视着司晓的双眼,司晓没有丝毫畏惧,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蔑的笑着,还不忘讽刺他:
“我说,你们一个是伪太监,一个是伪娘,还真的是绝配啊。”说完,她冲陈褚吐了吐舌头,瞬间丧尸化。
“妖怪啊!”
“是妖怪!大人,是妖怪!”
本将司晓团团围住的守卫们见到白发红眸的司晓都纷纷喊道,何极成也惊讶不已,而更为惊讶的是陈褚,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司晓的生气,她就像一个死人一样,心跳声都没有了。司晓在丧尸化的时候,就是一具尸体,尸体又哪来的心智可言呢,一直对自己的读心术十分骄傲的陈褚能碰上司晓,算他倒霉。
丧尸化后的司晓自然不会放过这帮吵吵闹闹的小啰啰们,现在的她,很想杀人,很想享受一下结果人类生命的感觉。于是,她大开杀戒,速度快到还没等何极成喊人来救命就已经将屋里的人徒手杀得精光。
扯掉最后一个男人的头颅,司晓当着何极成的面将这头颅掰成两半,她缓缓地靠近何极成,鲜血滴落在书桌上的宣纸上,慢慢向外晕染开来。陈褚已经吓得尿裤子,抱头躲在一个角落里哭着喊妈妈。
何极成愤怒地起身,抽出身侧的宝剑,想亲手杀掉这个怪物,但他太天真,司晓根本不会给他一点机会,扔掉手中的头颅,握住了何极成刺向她的剑刃,手上稍稍一用力,剑刃就断裂这两段。将断剑朝陈褚躲藏的地方甩过去,陈褚吓得想要大叫,声音还没发出来,断剑就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何极成意识到自己没有可能对付司晓,掏出一个烟石,朝司晓扔过去,烟石在司晓的脚边炸开,整个房间被烟雾笼罩,何极成乘机从屋里逃出去,门刚开,他就僵住了身子——司晓的手从他的后脑穿透前额,沾满鲜血的手指折动了几下后又迅速收回。何极成的身体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敏锐的耳朵,听到了由远及近而来的呼喊声,司晓扯下了何极成的腰坠,快步走到书桌前,将油灯丢在了帷幔上,火一点点地烧开去。
在火光中,司晓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二日清晨,醒过来的容西尧看到了放在床头上的腰坠,他将腰坠抛上抛下把玩,露出了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
若想成就大事,用人是关键;若想成就大事,机遇更是关建中的关键。
“王爷,圣上已经知晓何极成遇刺之事,勃然大怒,在早朝上命刑部彻查此事。”安凌很不开心司晓能顺利完成这项自己失败了两次还差点赔上小命的任务,但另一方面,能除掉这个东厂的头头,他还是十分激动的。“据我所知,司晓此行杀了何极成原本布置好活捉她的二十余名锦衣卫,包括那个不男不女的陈褚,但似乎没发现有人少了……脑子……”
“安凌,她也不是什么人的脑子都吃的。比如像你这种,就十分符合她的口味。”容西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凌瞬间石化,目送着心情大好的容西尧走出夜止阁。安凌作为一个三观还没有完全不正常的人,还是无法接受一个吃脑子的女人。
皇帝因为失去了宠臣,心力憔悴,除了下令让刑部一定要调查出凶手,还吩咐下去要好好为何极成准备后事,皇后不忍见皇帝一直为此事郁郁寡欢,提议要将几日后皇帝的寿辰举办得更加隆重些,还命令每个大臣都应该为皇帝准备好别出心裁的礼物,能使皇帝从这悲伤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臣子,她重重有赏。
听到这个传闻的司晓觉得这个皇后真是个爱折腾的女人,而听到这个传闻的其他万香园的女人则像是炸开了锅,如果她们能够为容西尧赢得皇后的赏赐,多多少少肯定能获得容西尧的另眼相待,而司晓又说过她不会去她们抢这个机会,于是,这几日她们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此事。
司晓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肚子饿得不行,她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了夜止阁,问容西尧要吃的,容西尧正在画画,认真的模样让司晓不忍心出声打扰她。
“本王已经让安凌替你准备了美食,你在此等候片刻吧。”
司晓怎么也想不到,容西尧口中的美食是一碗经过厨子加工后的人脑脑花。“这是本王亲自研制出来的,你快尝尝!”放下毛笔,容西尧凑到司晓的身边,端着这碗脑花,很是兴奋的样子。
司晓尝了一口,觉得这味道异常符合她的口味,她笑眯眯地对容西尧说道:“王爷,您要不要也来一口呀!”
第十一章
“司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安凌一个箭步,将司晓手中的这碗脑花打翻在地上。
司晓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说:“在你眼中,我本来就是怪物不是么?”瞥了一眼容西尧,她转身离开了夜止阁。
“安凌,你倒是与本王说说,最近为何如此反常?”容西尧没有留住司晓,他知晓安凌的话戳到了司晓的痛处,但司晓并不是个脆弱的人,在容西尧看来,她只要找人发泄一下就好了。
而司晓的确去找人发泄了,如此美味的脑花她居然只吃了几口,现在搞得她肚子异常饥饿,她必须去觅食,但这容王府里似乎没有她非杀不可的人,她只好出府暂时先去乱葬岗碰碰运气。乱葬岗还是一片尸臭,饶是作为丧尸的司晓,都忍受不了这种气味,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新鲜的尸体。
手指甲已经渐渐变长,肚子的时候,最容易丧尸化,司晓的心情十分不好,跳上了一棵树,决定不管看到什么人,她都必须把他吃了。
等了有一会儿,司晓终于瞧见了一个快马加鞭的人,兴奋地挑下树,刚好落在此人的马背上,壮士大惊,回头去看司晓,而司晓则用力地拍了下马屁股,马儿吃痛,发疯般的往前跑过去。“你是谁!”壮士叫喊着,发现自己的马已经失去了控制,多次勒住缰绳都没有作用,他想从马上滚下去,因为据他所知,前面是深不见底的山崖,摔伤好过坠崖,至于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先保住了性命再说。
但是,司晓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脑子呢,她死死地摁住壮士的双肩,力量大到壮士根本无法动弹,壮士慌了,开始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小的有钱,小的全给您都行!”
“我像是劫财的人吗?”司晓在他耳边笑盈盈的说,悦耳的声音在壮士听起来就像是魔鬼的歌声。
“那那女侠……难难难道是劫色?啊啊啊……小的在老家还有未过门的妻子啊,小的不能对不起她啊……”
司晓扑哧一笑,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壮士的耳际,温柔异常地对他说:“我啊,只不过是问你要一样东西。”
“什什么东西……”壮士哪禁得起这种诱惑,若悬崖近在咫尺,他早就把持不住了。“只要小的有的,女侠尽管拿去!”
“这可是你说的哟!”司晓很满意地一笑,同时,马儿仰天嘶鸣,跌落至悬崖,壮士绝望地哭喊起来,司晓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仍由自己与壮士以自由落体的形式坠落下去。“告诉你哦,我还是第一次在空中进食。”说完,司晓抬起手,尖锐的指甲刺穿壮士的头颅,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流进了他惊恐万分的眼中。直接将壮士的头盖骨打开,司晓掏出里面的脑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味道虽然比不上她之前吃的几个女人的脑子,但涌来填饱肚子可是绰绰有余了,饱餐一顿后,司晓检查了下壮士的尸体,她在他的腰间,找到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景王爷亲启。司晓赶紧将这封书信好生收了起来,之后就松开尸体,看着它向下掉下去,而自己也在不停地坠落之中,然后,重重地掉落到了一片冰凉的河水中。
还真的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只要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下面肯定有河水接着。
但是,倒霉的司晓不会水性。
她在水里拼命地扑腾着,大量的河水从她的口中鼻子中灌进来,她难受地想咳嗽,一咳嗽就有更多的水灌进来。扑腾扑腾着她就扑腾不动了,任由自己慢慢地沉了下去,最后失去了意识。
入夜后,安凌前来向容西尧汇报,司晓还未归府。“王爷不是说她只是赌气出去了,吃饱了就会回来的吗,属下怎么在城里找了许久都没有一丝司姑娘的消息。”安凌的语气有些不好,因为之前容西尧教育他不能与司晓争风吃醋,安凌很不满地解释自己这不是争风吃醋,容西尧才不听他的解释,拍了拍他的脑袋,像对一个小孩子一样与他说:
“安凌啊,本王知道你怕本王因为司晓而冷落了你,别担心,你永远是我的第一贴身侍卫。”
安凌默。
容西尧优雅地用着晚膳,吃着山珍海味的他一直在思考着,那碗脑花到底是什么味道。“那你出城去找找,尤其是乱葬岗那一带。”
“乱葬岗?”
“司晓不会刻意杀人,她一定会去乱葬岗碰碰运气,这么晚还没回来,多半是遇到了什么事。”容西尧并不担心司晓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不希望这个宝贝就这么走丢,“带着青一起去。”
青是容西尧的暗卫,最擅长的就是轻功,安凌与这些暗卫的关系并不和谐,从来不一起出任务,他很想拒绝,可想到若是拒绝没准又会被容西尧教育一番,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与青一同出了夜止阁。
青与安凌自然不可能想到司晓坠崖了,他们找寻了很久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两人默默地回到容王府,却惊讶地看见了司晓活蹦乱跳的声影,她正在与芽衣说着什么,看到这两个一脸苦比的可怜人后,司晓朝他们挥挥手,说:“哎呀,听说两位小哥出去找我了呀!”
司晓怎么可能淹死在河水中,她失去意识后,身体就慢慢浮上了水面,河水带着她缓慢漂流着,司晓在好几次脑袋撞到岸边的时候终于猛地睁开了眼睛,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她麻利地滚上了岸,观察四周,辨认自己所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