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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四周,辨认自己所身处的地方。
被河水冲了一段路,司晓根本不认识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于是逆流而上,凭借着记忆来到了差不多坠崖的位置,歪着脑袋想了想,做出了要爬上去的惊人决定。这的确有点惊人,因为这座悬崖十分陡峭,自下而上看过去,根本看不到顶,所以,即使是丧尸化后的司晓都花了一些时间和力气爬到顶端。
爬上来后司晓一路顺着马蹄印找到了乱葬岗,然后便乐呵呵地回到了容王府,芽衣一见到她就告诉了她容西尧不光派了安凌出去找他,还特意让自己的暗卫与安凌一起,司晓可真是受宠若惊。
“司姑娘安全回来了便好。”安凌黑着一张脸,拂袖而去,而青却窜到了司晓身边,讨好地一笑,说:
“司姑娘,听说你一个人干掉了一窝子的锦衣卫,我们兄弟几人都十分惊奇,你可否与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司晓单枪匹马成功完成了安凌失败了两次的任务,这件事早已在晋夜内部传遍,不光是包括青在内的暗卫对司晓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就连以往一直不把司晓放在眼里的贺铭,在见到司晓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让路。
司晓冲他眨了眨眼睛,这个小伙子,看起来只有十六岁的样子,比自己还矮了半个头。“你叫青对吧。”小伙子点头,乖巧得像只兔子。“我偷偷告诉你啊,只要你吃了人的脑子,就能和我一样……”一旁的芽衣听到司晓又在吓唬人,很是为青打抱不平,将青从司晓身边拽开,她嘟囔:
“司姐姐,你就别吓唬他了。”
司晓吐吐舌头,小伙子青还没从她的话中回过味来,芽衣的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青猛地回过神来,大叫:
“真的假的!”
司晓愣了几秒,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看吧,芽衣,人家可不像你这么胆小!”
“假的假的假的,司姐姐是骗你的!”芽衣撇撇嘴,她知晓青是个武痴,只要是能提高武功的法子,不管多么奇葩他都会尝试,现在司晓告诉他吃脑子就可以和她一样,青一定会去实验一番的。“司姐姐!”
“好啦,青,我之前是骗你的,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你说是不?”司晓见芽衣都急得快哭了,将她拽过来,轻声在她的耳边问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小伙子啊!”不是司晓眼尖,明眼人都敲得出来,芽衣一见到青就脸红得一直到耳根子。
被司晓这么一问,芽衣羞得说不出话来,司晓在一旁偷笑不已。乐了一会儿后,她才想起,自己一回来就让芽衣催着泡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一直没将从壮士身上搜出来的书信给容西尧。“青,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你且将其交于王爷。”
“这是……?”青接过这份湿透的书信,司晓不确定里面的字是否还能看清楚,不过她留着这个也没有用处,还不如交给容西尧,让他好好研究去。“这封书信司姑娘是哪来的?”青一眼认出这是丞相府中专用的纸,不出意外,这封信就是由丞相写给景王爷的。
“至于这个嘛,我自会告诉王爷,你只管将信送与他手上即可。我乏了,让芽衣送你出去。”
“啊?!”芽衣惊叫,司晓冲她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将她和青推出了屋子。
第十二章
安凌打开了这一封湿透了的书信,里面有一张已经无法辨认内容的纸,和几根发丝。“王爷,这……”发丝是白色的,安凌刚看到就想到了这应该是司晓的头发。容西尧接过发丝,在指尖捻了捻,双眉微微蹙了起来。“王爷,这张纸上的字一点都看不清。”容西尧瞟了一眼那张湿透的纸,就算看不清,他也能猜到,刑部尚书在何极成的书房里找到了白发,将其交给了丞相,而景王爷又十分在意何极成的死,丞相为了与他套近乎,一定会将白发送到他的手中,只可惜,送去的路上遇到了司晓——一个饿肚子的女人。
“奇怪了,明明何狗的书房已经被烧毁,他们是怎么找到司姑娘的头发的?”
这是一个意外,司晓是之后才发现,她丧尸化的时候,似乎会脱发……所以,白发并不是在书房里发现的,而是在未烧到的房顶瓦片缝上找到的。“青,你去打探一下丞相手中还有没有司晓的头发,如果有,就想办法销毁。”晋国上下除了老人,有此白发的人十分少见,目前刑部也许不会怀疑到司晓头上,但一旦司晓白发红眸的样子被人发现,难免会引火上身,更何况,景祈似乎想亲自来京城查探何极成的死因,他并不是个很好对付的人。
“安凌,以后你便负责司晓的饮食。”避免司晓不得已出府觅食。
安凌自然不乐意,小声嘟囔了几句,还是点头应下。“王爷,还是和上回一样吗?”司晓之前吃到的脑花是容西尧亲自做出来的,因为怕时间久了,人脑的口感会被破坏,容西尧还特地将本来用作关押犯人的冰窖涌来当作,保存人脑新鲜度的地方。至于脑子从何而来,王爷府的地下囚牢里源源不断的都是可以利用的“食材”。
“怎么,你没学会吗?”容西尧制作生脑花的时候,安凌是全程陪同的,即使是见惯了生死的他,还是觉得很恶心。
“不就是洗尽以后,用鲜血泡一会儿,撒点葱花米醋嘛,属下怎么可能没学会。”安凌赶紧回答,他可不愿意在容西尧面前承认,自己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
容西尧很满意地笑了笑,拍拍安凌的肩膀说:“千万要记住,你得充满爱意。”安凌心塞,他实在无法理解如何充满爱意地做人脑脑花。
第二天清晨,容西尧破天荒地早起,因为他今日要去上早朝,安凌为其备好了马车,同样早起的还有司晓,她自然不是去上早朝的,她是被万香园其中一个女人从床上拖起来,女人叫做南宫裳,她让司晓陪她去挑好看的布料的。司晓很不开心,但女人威胁她,如果不陪她出去,她就把司晓杀了严七七的事情告诉王爷,原来这事儿还有别的目击者,司晓绝对不会放任她在日后威胁自己,于是立即很爽快地答应了她。
于是,晨曦微露的好时辰,容西尧与司晓就在容王府的大门碰面了。
南宫裳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女人,除了刚进府的时候陪过容西尧一晚,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宠信,就连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她很哀怨,在得知了圣上盛宴之事后,就决定将自己存了好久的钱拿出来要为自己做一件可以吸引容西尧眼球的衣裳。
南宫裳一看到容西尧,呼吸就开始急促,脸蛋通红一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容西尧,在容西尧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一把扯住容西尧的袖子,羞涩万分地说:“王爷!”容西尧侧头,看她。“王爷……我是裳儿呀,您可还记得人家?”
万香园那么一大票子的女人,容西尧怎么可能记得住,他甩掉了南宫裳扯住他袖子的手,说:“你是哪个房的丫头?”南宫裳听了这话,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啧啧,司晓,你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王爷,您也早得很呐!”司晓回道,安凌的马车早就准备好了,她一出门就看到了那辆华丽丽的马车,马的脑袋上还戴了顶大红花,估计平常人家出嫁马车就是这个样子的。
“圣上龙体欠安,本王怎么能不去慰问一下呢。”容西尧将长发往后拢了拢,就算身着官府,司晓也不觉得他看起来有正经些。至于他所谓的去慰问皇帝,那真的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国际笑话,这家伙巴不得那可怜皇帝早点死翘翘。
“那王爷还请走好。”
目送着这尊大佛上马车,南宫裳上前几步,冲马车里的容西尧喊道:“王爷!裳儿有要事要向您禀告。”司晓意识到她因为容西尧不记得她的事而受到了刺激,想将司晓杀害严七七的事情告诉容西尧,以期望容西尧会因此冷落司晓。司晓并没有阻止她,抱胸靠在大门上,看着这蠢女人拦住了马车。
安凌撩起了帘子,不耐烦地说:“拦王爷的车,你是不要命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裳儿是真的有要事要向王爷禀告!”南宫裳急了,却也怕容西尧会因此责罚她。
可安凌没有理会他,放下帘子,命车夫启程。这时候的南宫裳也顾不上后果,大声叫喊:“王爷!严七七是司晓杀的!我亲眼看到的!”
马车停了下来。容西尧缓缓地从车上下来,走到南宫裳的面前。“抬起头来。”南宫裳欣喜不已,听话地抬起头,这是她自侍寝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容西尧。“告诉本王,你叫什么?”
“回王爷,妾身复姓南宫,单名一个裳字,您可以唤妾身为裳儿。”无法克制心里的激动,南宫裳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哦。”容西尧伸出手抚摸着南宫裳的长发,突然凑近,与她对视。“那么,裳儿,本王可要告诉你,知道得太多的人是要被吃掉的哦!”
“什什么意思?”南宫裳紧张地不能呼吸,可容西尧的话却让她的小心脏骤然一紧。
倏地抽身离开,容西尧对安凌笑道:“喏,安凌,这就是司晓比较偏爱的口味。”安凌满头黑线撩起帘子,扶容西尧上马车,马车再次启程。容王府的门口,司晓笑眯眯地走到南宫裳的面前,对她说:
“南宫姑娘,您还想不想去布坊?”
南宫裳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她不明白容西尧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只要有面前的这个女人存在,自己就绝没有可能得到容西尧的青睐。沉默了一会儿,她冲司晓温柔一笑,说:“都已经出来了,当然还是得去一趟的。”
陪一个女人逛街是一件无聊至极的事情,如果这个女人还是有选择恐惧症的话,就应该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司晓已经在布坊发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呆,可南宫裳还是没有挑好,这个女人一会儿说要买好看的布,一会儿又说还是买成衣比较好,看啥喜欢啥,折腾了半天,连布坊伙计都开始烦了。
“姑娘可是容王府的人?”正在等候南宫裳换衣服的伙计实在无聊,就开始与司晓搭讪,伙计是个很清秀的小弟,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司晓喝了一口他斟满的茶,点头。“真是怪了,近日有好多容王府的姑娘来我们这儿挑衣服,不过,像她这样挑剔的我还是头一遭碰到。”嘀咕着,南宫裳就美美地从试衣间里出来了,她似乎十分偏爱暴,露一点的衣裳,而她身上穿着的这件,几乎只遮住了她的三点,使得伙计根本不敢直视她。
南宫裳对伙计的反应很是满意,高兴地说:“就这件了!”听到这句话的司晓觉得自己瞬间得到了解放。“司妹妹,让你久等了。”换回原来的衣服,付完账后,南宫裳满怀歉意地对司晓说。
司晓随意地笑笑,表示自己并未在意。回去的时候,南宫裳说自己知道一条小路,可以很快就回到容王府,司晓没反对,跟着她走了那条小路,走着走着,南宫裳就说自己肚子疼,司晓扶住她,无奈地问道:“还好吗?要不要陪你去医馆……呃……”话还没说完,南宫裳就掏出了一把剪刀,捅进了司晓的肚子。司晓无比震惊地望着她,捂住自己的肚子,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你可莫要怪我,整个万香园的人都巴不得你死。”南宫裳走过来,抬脚重重地踩在了司晓的手上。然后跨过她的身体,渐渐走远。
司晓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一把将剪刀拔了出来,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轻笑。这个女人也真是蠢得要死,司晓从布坊出来,就看着南宫裳一直遮遮掩掩着袖子里的剪刀,她顺着南宫裳的想法跟着她走所谓的小路,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对自己下手。难道她就不会想想这种低端的捅人手段根本不足以将人杀死吗。
更何况,司晓不是人。
第十三章
容西尧难得在早朝的时候露面,皇帝看到自己的宝贝弟弟,很是开心,一下早朝,就让容西尧陪他去御花园逛逛,容西尧欣然同意。在来的路上,安凌小探子就已经告诉容西尧,皇帝因为何极成的死一直郁郁寡然,连庆和宫都不去串门了。庆和宫里住的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庆妃,虽然她是皇帝最宠爱的人,但这个女人太会做人,一直与皇后保持着很好的关系,还常常为皇后出谋划策,例如如何赢得皇帝的宠爱。
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机婊。
今日庆妃听说容王爷居然来上早朝了,连忙吩咐丫鬟们替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期望与容西尧邂逅在美丽的御花园。庆妃是礼部尚书之女,在嫁给皇帝之前,一心仰慕容西尧,其母告诉他,嫁给皇帝才能得到真爱,庆妃听从了娘亲的话,选择了皇帝。入宫以后,她的地位一升再升,她已经觉得没有意思,于是更是思念容西尧,每每听说容西尧进宫,就会盛装打扮,制造一切机会见面。
真是心机婊中的心机婊。
“西尧,你看今日的桃花开得多美啊!”皇帝容西语是个十足的文艺中年,他比容西尧大了整整十岁,前任皇帝子嗣稀少,除了容西尧和容西语,还有个小公主叫容西西,容西西小公主今年十六岁,已与友国齐国的太子订下婚约,小公主觉得齐国太子太丑,一心抗拒这门婚事。
每每容西尧进宫,皇帝都会带他来赏花,容西尧实在欣赏不出这些每年都一个样的桃花,到底哪里美了,倒是,他身边跟着的小丫头还是挺有几分姿色的。可以带回去养肥了给司晓吃。
在这种时候,想到司晓,容西尧为此有些惊讶。以至于他没有瞧见远处那一抹旖旎的身影,那正是盛装打扮少女心爆棚的庆妃,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在一片桃花中如仙女一般。她翩翩而来,冲皇帝与容西尧羞涩一笑,道:“庆儿给皇上和容王爷请安了~”这是一个自带波浪音的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带有使人浑身酥麻的魔法伤害,受到此伤害的皇帝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说:
“这几日未去庆和宫,庆妃可有想朕?”
“怎能不想,但庆儿知晓圣上为何督主之事而烦忧,这才不敢去打扰圣上。”两个人一言一语,一点都不忌讳有容西尧这个特大号电灯泡的存在。庆妃一边与皇帝打情骂俏着,一边不停地对容西尧暗送秋波,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忙得不亦乐乎,但容西尧完全无视了他,一个人走进了御花园里的知秋亭里喝着寂寞的茶。
茶还没喝下几口,皇帝就与庆妃二人纠缠着消失在御花园里,安凌上前询问是否准备回府,小公主容西西在此刻出现。兴奋地扑进容西尧的怀中,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容西尧的对面说:“皇兄,我听说你府上来了个姑娘,你还被她拒绝了!”容西西与容西尧虽同父异母,但自小感情就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的,之前容西西经常会去容王府串门,但最近她一直在想着如何悔婚,她的贴身丫头给她想了一堆垃圾主意,她愁得不行。
“怎么,我被拒绝,你很高兴吗?”
“诶,怎么会呢,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啊,居然看不上皇兄,真是厉害!”容西尧觉得这句话不正确,因为他认为自己被拒绝是有很正当的理由的,司晓怎么可能看不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自己。“有如七姐姐好看么?”
容西西提到谈如七的时候,容西尧挑了挑眉毛,说:“何极成之死你可听说了?”
“那个老太监的事,早就传遍后宫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兄,你可终于为如七姐姐报了仇。”正如容西西所说,谈如七的死与何极成有关。
“我很疑惑,好像所有人都认为我对如七的感情是男女之情。西西,你怎么看?”容西西觉得今日的容西尧有点伤感,她想了想,回答:
“皇兄对如七姐姐的确很好,可能是如七姐姐一直爱你爱到发狂了吧。”
“这种感觉是不是……总是会想到她……”容西尧呢喃着,似乎陷入了沉思,容西西听到这句话开始不淡定了,她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样子的容西尧,她眼中的容西尧只会让女人们为他四思之如狂,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她有时候都怀疑容西尧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皇兄……”容西西的手在容西尧的眼前晃了晃,容西尧回过神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的人了?”
容西尧愕然,双眉紧蹙。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没有。”容西西将信将疑,决定一定要找个时间再去容王府溜溜,看看有什么新发现。“西西,宫内最近可有什么事情?”
“除了圣上因为何极成之死郁郁寡欢,龙体欠安,其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容西西作为唯一一个知晓容西语登基□□的人,她一直是容西尧在皇宫里的内应。“皇兄,何极成已死,景王爷定不会放过你,你可要小心对付了。”
当年,先皇去世之前,亲口对王公公说要将皇位传与容西尧,可以景王爷为首的亲□□,却在先皇断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