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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听不懂我说的话么，都说了别再跟着我。”
灰猫抬起头，蹭着她的脚踝。痒痒的感觉。
豆豆抱起灰猫，看着它褐色的眼睛，“你啊，真的不怕我吗？”
“喵…………”
算了，随你喜欢了，在现世的时候，暂且让你跟着我吧，豆豆带走了灰猫。
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迎面走来，“……杀了它吧，反正它用不了几天就会死掉的。”
“有事吗？”
“豆豆，不要忘了我们来现世的目的。”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要不然我会疯掉的。”
“…………”
“从什么时候起，你变得那么依赖我了…………”
“谁知道呢。”
离开。
离开…………
又能去哪里，又能回到哪里。
这里，终究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
“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我感觉自己好像变聪明了！”
张小雨对着窗户伸了一懒腰。
赫丽贝尔：“……不，就算下雪，你也不会变聪明的。所以不要逃避现实啦，继续看书吧。”
张小雨刚刚萌生的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之火就这么被萝莉神给熄灭了。
“……唔，只要我好好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张小雨这么给自己打气。
躺在张小雨床上的赫丽贝尔，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她正在和霜如玉短消息聊天中，当然，她是以张小雨的名义和霜如玉聊天的。趁着还没有收到回复的空当，萝莉神告诉张小雨：“下仆，有很多事情，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结果的。就像我们晚饭吃掉的那只美味的烤鸭，它可是一直努力的想要逃出被吃的命运，可是它不还是被我们吃掉了么。”
听完赫丽贝尔的话，张小雨产生了罪恶感，“可怜的鸭子，下次我再吃烤鸭的时候一定会满怀着感激的心情！”
在某张餐桌上。
盘子里的你又是谁餐刀下的烤鸭。
吃与被吃。
弱肉抢食。
文字和语言或许只是上位者用来美化自己残酷的工具。
“下仆，想好了没，你放暑假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赫丽贝尔换了另外一种姿势，侧躺着。
“——太跳跃了吧，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大事情要解决！”
抬起头，张小雨看到了他家窗户外面有一个脑袋正在往里面瞅着他。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张小雨指着那个头发飘进来的女人的脑袋大叫。
“少年，献上你的血，献上你的血————”
雪依的声音。
张小雨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雪依从张小雨的窗子里跳进来了。“不要那么大声，会吵到邻居的！”吸血鬼妹妹站在张小雨的书桌上认真数落他。
“抱、抱歉！”
张小雨习惯性地认错。
“啊，不对！该道歉的是妹妹你才对！哪有人会在晚上从别人的窗户里探进来她的脑袋？！”
雪依扶着张小雨的肩膀从书桌上跳了下来，“这种小事情就不要在意啦，男孩的气量不要那么小嘛！”
“不不不，我觉得这不是气量的问题，而是心脏的问题，我早晚有一天会被妹妹你这样吓死的！”
虽然雪依的脸蛋很漂亮，但是披头散发从窗子外倒立着吓人的样子也很让张小雨震撼的！
“呀嗬~~~~~发现幼女，抱抱～～～”
雪依向床上的赫丽贝尔扑了过去。
“切。”赫丽贝尔低呜了一声，然后极为敏捷地躲开了。“小妖精，你太天真了！”
暴君的话还没说完，雪依就已经再次向她抓了过去，“幼女捕获～～”
“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
“不要乱摸——”
“呼呼呼～～”
张小雨欲坐不能。“Please，安静点，求你们了！”
只有一瞬间，赫丽贝尔还有雪依停了下来，然后她们继续纠缠在一起。
“……好，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张小雨抓起书桌上的英语课本，“你们继续，继续，我走，总可以了吧！”
媱娥好不容易才被张小雨给支开了，但是赫丽贝尔还有雪依时刻准备着去扰乱张小雨的学习时间。
敲门，敲门。
“雪露，是我。”
“嗯？怎么了，小雨。”
打开门的雪露这么问道。
“——可以让我在你的房间学习么？艾丽儿房间里关着媱娥呢，我又不能去那里，还有，雪依还有小公主还在我床上打闹着呢！”
犹豫了一下，雪露还是让张小雨进来了。“我房间里没有书桌，看来你只能趴在地板上看书了。”
“不要了吧，雪露，还是让我坐在你床上背单词吧，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想入非非的！”
雪露：“…………你这家伙也太诚实了！”
“3Q——”
张小雨向雪露的床走去，当然，他坐在床的外侧边缘，背对着雪露。
“……额，你让我注视着你的背影吗？”雪露这么问道。
“不不，雪露，如果我正对着你，会看不下去书的！”
“……这、这样啊。”
雪露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不知在想什么。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七分钟过去了。
雪露：“……那个，你还是转过身吧，看着你的后背，不知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张小雨转过脑袋，笑道：“唔，雪露，你难道就这么想看我这张英俊的脸？！”
“——你比雪依还要自恋呢！”
雪露叹了口气。
张小雨把身体也转过来了，正对着雪露，“既然我家的雪露想看我的脸，那就没办法了。”
雪露：“……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
“不要害羞，不要害羞，我明白的！”
“去死！”
雪露随手抓起了床头的东西向张小雨砸了过去。
不轻不重的，张小雨被雪露的内衣砸中了，睁大眼睛，张小雨不知道该不该把挂在自己头上的白色蕾丝内衣取下来。“呃，那个，雪露…………”
“不准动。你若敢碰我的、我的…………就杀了你！”
雪露红着脸从张小雨的脑袋上把自己扔出去的内衣取了回来。
气氛突然变得怪怪的，雪露转过身，不再搭理张小雨。
现在的情况是张小雨看着雪露的背影。
一秒钟过去了。
三秒钟过去了。
七秒钟过去了。
张小雨：“雪露，你还是转过身来吧。”
“怎么，你对我婀娜的背影有意见吗？”冰冷的声音。
“不，我只想看着你的眼睛，确认一下你生气了没。”
“你不用管我，我没生气。”
“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抱歉，我的声音本来就这样！”
呃，雪露生气了？因为她用自己的内衣砸了我吗？张小雨在那一个人胡乱猜测。
“唔，这样好了，雪露，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如果你笑了，那么就原谅我吧。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雪露：“…………”
不管雪露答不答应，张小雨就开始了他的张氏冷笑话：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老鼠，一天它被一只大花猫抓住了，雪露，你猜猜看，那只小老鼠最后怎么了？”
“…………额，它该不会被大花猫吃掉了吧？”
“啧啧！”张小雨咂咂嘴，“真不愧是我家的雪露呢，竟然知道我的想法啊！”
“…………”
雪露虽然不知道张小雨的那个爆冷的笑话到底哪里好笑了，但是她觉得他真的没有讲笑话的天分！
他本来就是这样嘛，这么想道。
雪露转过身，同时把刚才的内衣塞到枕头下面了，动作异常流畅迅速，以至张小雨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手在移动。
“小雨，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公园里碰到的那个男人吗？”
“不要提他！一想到那个墨镜男我就来火！前几天就是他带着那只长着青春痘的青蛙来追我的！”
“……虽然说不上来，总觉得那个人怪怪的，他的整个身体好像都已经死去了…………”
“不要管他了，雪露，我们还是换一个话题吧。”
“……嗯？你想和我聊什么？”
“雪露，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额，自然是可以随便让我吸血的男人啊，而且他既要很帅，也要很风趣，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身上的血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点很重要啦！”
张小雨把手中的英语书抛向了空中，“噢，那不就是我吗，雪露，原来你暗恋我那么长时间了！”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来，雪露让我亲一个～～”
“杀了你哦——”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不要用那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
“小雨，其实我真的暗恋一个男人很久了。”
雪露轻声说道。
“噌——”
张小雨站了起来，“谁啊，那男人是谁啊，雪露，你告诉我他是谁，我马上去揍他一顿！”
“……小雨，你坐下来啦，还有，你太激动了！”
“我能不激动吗，那家伙，那家伙居然能让我可爱的雪露对他产生了欲望，我能不激动吗？！”
“——啊？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你可爱的…………”
“雪露，你告诉我那个男人住在哪里，年龄多大了，他还是处男吗？”
“……喏，这就是他——”
雪露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张小雨。
张小雨：“…………这不是某个漫画中的男主人公么？！”
雪露点了一下头，“嗯，我很喜欢他~~~~~~”
张小雨松了口气，切，不就是二次元中的帅哥吗，我恨死他们了，为什么少爷我喜欢的女孩们都被他们勾引走了！
“小雨，怎样，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帅～～”
“——不怎么帅嘛，我比他帅多了！”
“…………”
雪露从张小雨手里接回手机，“……算了啦，反正你不会懂的！”
“雪露，不要迷恋二次元的冷面男，你要多多注意一下三次元中的大好男儿，比如说我…………”
“小雨，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不是被那些二次元中的软妹子萌的死去活来吗？”
“……雪露，其实，我最近对三次元中的女孩产生了新的看法！”
“请你不要用那种下流的眼神看着我——”
“哪里下流了，我真是纯情的少男眼神！”
“超恶的！”
张小雨就这么和雪露开心地聊起来了，ENGLISH什么的，被抛到了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了。
“雪露，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对我心动？”
“——小雨，把你的血完完全全的献给我吧！”
“我会变成干尸的！”
“哼～～反正你的身体会自动造血的，你就不要那么小气了！”
“唔，我想起来了呢，雪露，你这家伙曾经把我埋了。明明是我救了你哎！”
“欸？有这种事情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雪露，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你的眼睛明显的向上飘移了！”
“——不要随随便便就检查我的眼睛啦！”
“不，我那时用深情款款的爱的的眼神注视着你啊！”
“唔，唔…………”
雪露的眼神飘忽不定。
就在这个时候，雪露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赫丽贝尔，媱娥，艾丽儿，雪依，她们都站在那里。
她们的脸色都很阴沉。
她们在瞪着张小雨。
“咕——”
张小雨紧张地吞咽了口水。
艾丽儿微笑着说道：“Darling，你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爱着雪露啊～～～”
张小雨：“…………”
听到了啊，你们都听到了！
真是好害羞，被艾丽儿重复说了一遍，虽然她改动了其中的几个词语。
“咳哼哼～～～”
雪露咳了咳，然后端正坐好。她什么也没解释。
雪依早已经双眼无神了，“……姐姐不纯洁了，不纯洁了，和少年用眼睛相互爱着什么的…………”
“那个，妹妹，我似乎看到你头上飘出了一个很虚无的烟雾状的人影，那是你的灵魂吗？！”
赫丽贝尔鄙视地盯着张小雨，“下仆，真是龌龊呢，把我们都支开了，然后你和波动女两个人用眼神爱啊爱的——”
“那个，都说了，请你们不要曲解我对雪露的感情！”
艾丽儿：“哎呀，哎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都已经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雪依已经崩溃了，“姐姐和少年产生感情什么的…………绝不能原谅。我要除掉任何接近姐姐的男人！”
“妹妹！请不要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雪露，你也说点什么吧？”
雪露酷酷的说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媱娥终于爆发了，“小雨，都是我的错呢，因为我的魅力不够，所以你才不肯享用我的身体，所以你才被小妖精的姐姐给迷惑住了！来吧，小雨，用我的身体来发泄你的欲望吧——”媱娥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赫丽贝尔：“果然，我应该把你的蛋蛋剁碎去喂鳄鱼！”
喂，喂，你们别用那种邪恶的眼神看着少爷我啊！张小雨已经在颤抖了。
雪露很镇定，安静的坐在那里。
艾丽儿眯起眼睛，看着雪露，“真是不能让人大意的女人呢，雪露。”
雪露终于开口了！
“色猫，小雨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私有物！你不要太过分了！”
“哦呀，终于露出你的本性了呢，母鬼！”
“色猫，不要故意找碴！”
“母鬼，我就是要找你的麻烦，怎样？”
艾丽儿和雪露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互相瞪着。
房间里的局势一下子更紧张了。
战争随时可能爆发。
当然，张小雨绝对是炮灰！
就在杀声马上就要响起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张小雨变成了一全身赤果果的小萝莉！
是媱娥，是媱娥把张小雨的名字写在了萝莉笔记上面。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雨萝莉痛彻心扉的尖叫声音飘荡在雪露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里。
“媱娥、媱娥你都做了什么？！”
“哼～～”
媱娥酷酷的甩了甩头发，然后离开了。
小雨萝莉抓过床上单薄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你们看到了吧，我的裸~~~~体！”
赫丽贝尔极为火大，又瞄了一眼张小雨胸前的沟～～～
“可、可恶——”
暴君“咚咚咚”的跑开了。
小雨萝莉知道她是去冰箱里找牛的乳汁去了！
“…………”
艾丽儿看了一眼小雨萝莉，然后又看了看雪露，“额，我在做什么？”
雪露：“你在故意找碴！”
“小雨，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帮你找找看适合你穿的女装～～”
艾丽儿也离开了雪露的房间，她去帮张小雨找女装了！
女装——
啜泣，啜泣。
小雨萝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什么我变成了萝莉，为什么我要穿女装…………”
雪露瞄了一眼张小雨，“你这家伙的身材真好呢，我的意思是说你变成萝莉后！”
“雪露，忘了吧，把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幕忘了吧！”
“小雨，我对刚才的那一幕产生了深刻的印象呢！”
“别说了——”
“小雨，你干脆就当女孩子好了！”
“不要！”
“小雨，衣服来了，来，试试看，不要害羞，大家都是女孩子。欸？为什么你还不放手，快放手啦，不要再抓着雪露的被子了！雪露，你也来帮我把小雨身上的被子拿开！”
“哦，哦！”
“走开，走开——————”
第十八章 骑士
对着自己伸出左手。
五指张开。
“你从指缝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
“笨！我又没在问你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用心好好看啦！”
“喔喔喔喔——看到了，我看到了你的胸部！”
“……滚！”
moon，一脚踹开了封唯。
封唯揉着被踹的臀部又贴了过来，“大姐，我身上没钱，我家父亲给我的零花钱都被你给搜刮走了！”
“小唯，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不要再抱怨了！”
“是了，是了。大姐，可以给我一根棒棒糖么？”
封唯眼巴巴地瞅着moon左手里的另外三根棒棒糖。
“哦，小唯，你想吃吗？”
“嗯，嗯！”
封唯点头。
“啊，这样啊，我明白了。”
moon把左手中的那三根棒棒糖的糖纸撕开，然后我舔，我漱，我吃——都沾上了自己的口水。“小唯，你还要吃吗？”
封唯：“——我更想要了！！”
“哼！”
moon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抛给了封唯，“给你。”
封唯有点失望的从他大姐手里接过了糖。
“小唯，很贵的，那糖。我要收费的，你欠我的钱我会记着的～～”
“啊，不是，大姐，这糖不是我买给你你的吗？！”
为什么还要收费啊！
“moon用脚踢了两下封唯的小腿，“吵死啦，不要跟我顶嘴！你只要答应就是了！不准反抗我——”
“……是的！”
封唯走在moon的左边，“大姐，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该离开的时候自然就离开了呗，真是愚蠢的问题啊，小唯！”
“唔，唔！大姐英明，才智无双！”
“哎嘿嘿，我本来就很聪明嘛！”
“梆——”
moon的脑袋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