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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大姐英明，才智无双！”
“哎嘿嘿，我本来就很聪明嘛！”
“梆——”
moon的脑袋撞到了前面的树上。
“谁啊，是谁把树种在这里的，出来，给我出来，让我踹他几脚！”
我踹，我踹——
moon恨恨地踹了几脚路边的那棵倒霉的树。
远远的，张小雨就看到了正在破坏公共财产的暴力萝莉，“作为有良知的高中生，作为这个国家的未来，我有义务去组织她！”这么想道，张小雨向moon跑了过去，“住脚！住脚！请您脚下留情——”
一般来说不是手下留情么。
封唯向张小雨迎了过去，“噢，这不是我尊敬的大哥么，来，我们像男人那样拥抱吧————”
“你去和斑马线拥抱吧！A子！”
张小雨绕过封唯向moon前进。
moon眯起眼睛，眉梢吊起，“哦，这不是萝莉笔记的主人么，找我有事吗，嗯，我现在的心情很差。靠近点，靠近点，让我踢两下！”
你当少爷我是傻瓜么，张小雨跳开了。
moon那家伙的心情变化相当快，一秒前也许还是笑盈盈的，下一秒，整个人就变成了恶鬼。
张小雨指着那树，指着那可怜的树，“您还是踢它好了，我的臀部太嫩了，经不起您的钢铁之脚！”
“梆～～”
清脆的踢打效果音。
看到那颗颤啊颤的大树，张小雨心惊肉跳的，要是那一脚提在他臀部上，那还了得。
封唯在moon的十步之外，而张小雨在她的八步之内。就算如此，两个男高中生还是能感觉的到那个娇小的女孩身上所散发着的惊人能量波动。
“……她的小宇宙真是惊人呐！”
张小雨暗叹。
大概是拿那颗大树出气了的缘故，moon的心情似乎好了点。“小雨，还有小唯，你们猜猜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张小雨不是那么蛋定的后退而去，“请不要破坏您的萝莉形象，微笑，保持微笑——”
封唯：“……大姐，不好吧，那么多人看着呢，不要了吧。”
moon的笑容看起来很高深莫测的样子，优雅地用左手向后拢了拢头发，“讨厌啦，你们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用脚跟踹你们的屁股，也不会用膝盖攻击你们的小腹，更不会用我柔弱的拳头击打你们的太阳穴。”
“——请您不要靠近！”
“大姐，我发誓永远效忠您，此心此情，可昭日月！”
moon把右手大拇指放在嘟起的嘴唇上，似乎在思考如何折磨张小雨还有封唯。
两位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般打颤的少年战战兢兢地盯着moon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们。他们的脚步不敢再挪动了，因为第一个动的人，一定会被她修理的很糟糕的，从骨骼到人格都会变形的！
“啪——”
moon突然拍了一下手。
张小雨还有封唯紧张的抱在了一起，“不要打我们，不要打我们，暴力是不对的！”
“欸？你们在说什么？”
真的，moon的那张脸蛋看起来无辜极了，纯洁的就像小天使。“小雨，小唯，你们俩个真是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的，不觉得很丢人吗？”
周围的人都向张小雨还有封唯投去困惑＋理解的眼神，“哦，那就是男孩之间的爱啊～～”
B·L——
更让张小雨火大的是，封唯那厮羞答答的低着头。
果断的把A子推开，张小雨嚷嚷道：“看什么看，他是我弟弟，哥哥抱一下弟弟有什么问题吗？”
在一片唏嘘的声音中，路人散去。
本来就是凑热闹的人。
本来就是很无聊的人。
演员发飙了，免费看戏的人自然散去，因为他们是高雅的人嘛，看不惯粗俗。
恶魔性格退散，moon戴上了天使的光环。神圣又纯洁洁滴。
软乎乎的，moon说道：“小雨，可不可以请我吃东西，小唯这孩子居然不给我零花钱！”
大姐，您多大了，还向小辈要零花钱～～张小雨拼命忍着不去吐槽。
封唯爽快地掏出了钱包，用力甩了甩，钱包里什么也没掉下来。张小雨懂的，A子的钱肯定是被暴力萝莉压榨干净了呗。
多么可怕的萝莉啊。
张小雨感到很庆幸，因为自家的暴君对于钱财方面一点也不在意，只要有吃的东西就OK了。
“暴君万岁，暴君万岁————”
张小雨在心里欢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说暴君暴君就到！”
很有气势的，那个异常娇小高傲的家伙不就是赫丽贝尔么。
赫丽贝尔抬头挺胸，虽然那样做只会凸显暴君的胸部很平就是了。
当然，见到了萝莉神，自然就看到了艾丽儿。
艾丽儿向张小雨抛了一媚眼。
拨开一脸的愁云，张小雨的脸上终于见得了日光了，“真好呢，看到了艾丽儿～～”
虽然封唯向赫丽贝尔跑了过去，但是他被暴君忽略不计就是了。可怜的萝莉控。
“小雨，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是不是在发挥你勾引女孩子的才能？”
艾丽儿面带微笑，这么说道。
张小雨知道艾丽儿的笑是为了凸显她的暗黑气息。
moon笑道：“赫丽贝尔的宠物兼饲主哟，你误会了，像我这样的超级美少女怎么会喜欢小雨那样没用的家伙呢，这种不现实地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你说是不是，萝莉笔记的主人～～”
虽然moon在替张小雨说话，但是某少年觉得自己听完她的辩解很受伤，“您也不用那么直白简洁的甩了我吧，明明我都还没用向你告白的说！”
moon向张小雨眨了一下左眼，抛给他一姐姐式的眼波，“小雨，虽然你很喜欢我，但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死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喂，喂，怎么扯到谈婚论嫁方面去了，进度条拉的也太快了！
虽然如此，张小雨还是很厚颜的向moon拥了过去，“moon姐，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我是那么的love您，您怎么能说抛弃就把我抛弃了。我那受伤的心要如何才能治愈啊！啊，啊——时间，只有无尽的时间才能治愈我心中深深的创伤！”
张小雨俯下身来，趁机抱住了moon，“您真是太无情了，呜呜呜～～”
moon很配合地摸着张小雨的头，“真是爱撒娇的孩子呢。”
两秒之后，moon毫不犹豫地把张小雨踹开了，当然，没怎么用力，只是让张小雨用臀部在地上滑行了七八公尺。
赫丽贝尔向地下的张小雨伸出了右手，“下仆哟，来，握着我的手，我会像拉起一条流浪狗那样把你拉起来。”
“呜~~~~汪～～”
张小雨把手伸向了赫丽贝尔。
站在一边的封唯正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
向moon大姐撒娇＋被moon大姐踢飞＝被小萝莉拉起来
完美！
perfect——
于是封唯开始行动了。首先他学着他的大哥张小雨的样子向moon拥了过去，“大姐，大姐～～”
“做、做什么？怪恶心的！”
moon急忙后退。
封唯不怕死的冲了上去，抱住了moon的腿，“大姐，踢我吧，踹我吧，用你的脚狠狠的踢我的臀部，踢吧——”
moon：“——唔，唔！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踢你的。既然小唯你那么认真的恳求我，我就勉为其难的踹你的屁股喽！”
我踢——
moon把封唯踢出去了！
“噢，噢喔喔喔喔喔喔————来了，来了，来了！！”
封唯痛苦且快乐的用屁股向后在地上滑翔。
张小雨还有赫丽贝尔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封唯，“这是一傻帽啊！”
眨眼间，封唯含蓄而又热情的向赫丽贝尔眨眼间，“哟，小萝莉，来把我拉起来吧，像拉一条流浪狗那样把我拉起来吧！”
赫丽贝尔：“…………你这家伙是癞皮狗啊！”
才不拉你呢，你就在地上坐着吧。
距离封唯最近的艾丽儿伸出手想要把他拉起来的时候，封唯拒绝了，“艾丽儿，请你一定不要这么做，只有小萝莉才有权利把我拉起来！”
“啊，是吗。”
艾丽儿用手扣了两下封唯的脑袋，然后向张小雨走过去了。
“小雨，虽然我知道你不是那么聪明，但是你老是和A子在一起的话，会变的更傻的哦～～”
艾丽儿是这么对张小雨说的。
张小雨：“艾丽儿，虽然我赞同你后面的那句话，但是前面的那句我可是一点也不认同！”
不是那么聪明是啥意思？
因为赫丽贝尔迟迟不愿把封唯拉起来，所以A子就那么坐在地上，有毅力的萝莉控。
最后，moon看不下去了，凶凶的对着封唯的臀部又踹了两下，就这样封唯恋恋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赫丽贝尔，然后从地上爬起来了。一脸沮丧，就连拍屁股的姿势都那么颓废。
“……A子，去爬树吧！”
赫丽贝尔突然对封唯这么说道。
封唯随即来了精神，“哦呀，小萝莉你想看我爬树的英勇身姿么？”
赫丽贝尔：“不不不，我只是想验证一句话：烟和笨蛋都喜欢没头没脑的向高的地方爬去。”
这孩子真是过分。张小雨这么想道。很快，张小雨就发现赫丽贝尔用困惑的眼神瞅着他，似乎在说“诶？下仆，你为什么不和A子一起去爬树？！”
这、这这、这孩子太过分了！少爷我是那种傻姑吗，是吗！张小雨心里的无名之火噌噌窜起。
“喂，你这家伙还真的去爬树？！”
张小雨看到了A子正在树下做准备。
“——小萝莉哟，你太小瞧我了，我从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上树的高手了！呸，呸——”封唯向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准备OK，然后A子开始上树了。
“噢，这家伙意外的灵敏呢！”
张小雨赞叹不已。
呃，意外发生了，封唯向上爬了三十几公分的样子，然后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A子的舌头伸出嘴唇外，舔着自己的脸，装可爱。“哎？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会摔下来，没道理啊！噢噢，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是猴子，它爬树的时候也会摔下来！”
赫丽贝尔代替张小雨吐槽，“……A子哟，爬树会摔下来，它已经不是猴子了！”
moon失望的看了一眼封唯，“切~~~~我明明很期待的说，没想到小唯这么没用！”
艾丽儿左手拉着张小雨，右手牵着赫丽贝尔，“蒂亚大人，小雨，我们走吧，你们难道不觉得看着A子做傻事的我们更像是傻瓜吗？”
很精准的剖析了事实，艾丽儿。
张小雨他们散开了。
只留下坐在草地上的封唯在那思考着自己为啥像猴子一样从树上摔下来了。
…………
“唔，你饲养的玩具似乎长大了一点。”
中年人指着那只红色的蜈蚣这么说道。
男孩扶了扶眼镜，“何必呢，你对它的变化没用任何兴趣，因为它很弱么？”
“——如果我是人类的话，一定会很讨厌你这种人，不懂得察言观色。”
中年人把手中的虚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用烟头烫它。那只蜈蚣不敢躲闪，因为它很弱，只要他不杀了它，随他喜欢了。
如果死掉了，什么都没了。
“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虚，这般想道。
“你为什么选中我作为你的玩具，果然是因为我很聪明么。”
男孩这么问道。
中年男人把整棵烟头都塞进虚的嘴巴里了，“……弱小的虚啊，你的主人很自恋，不知道你是不是像他一样自恋？”
因为你聪明。
因为你认为自己很特别。
“随时都可以吃了你，只要我愿意。你，对我来说只是食物，至于玩具这种说法，我从头到尾都表态，只不过是你强行把自己推销过来了而已。”
我只是不愿退掉免费送来的食物而已。
“哈，怎么了，为什你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我有说错什么吗，自认为很聪明的食物。”中年人的声音里不带有任何感情，就像是硬邦邦的水泥地一样。
男孩抓起茶几上的蜈蚣，把它嘴里的烟头剃了出来，然后把那只虚塞回了他的耳朵里。“我会向你证明我比想象中的还要能干。”
说完这句话，男孩离开了。
“食物，你想获得怪物的认同么，奇怪的人类…………”
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也不愿去搞懂。
因为没必要。
“……下次饿了的时候就吃掉你，食物而已。”
马尾女孩从里面走出来了，“刚才为什么不吃了他，你不是很讨厌自以为是的家伙么。”
“豆豆，你最近在忙什么，该不会像人类一样约会，吃饭，洗澡，睡觉吧。”
“如果我告诉你确实是这样的，你会怎么想？”
“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啊，确实，如果我们就这样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也不坏。不过啊，豆豆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歇弥尔，是妄，是怪物。怪物永远不会像人类一样生活下去，他们只是我们的食物。”
“说重点，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豆豆，你身上有人类的味道，杀了那个在你身上留下味道的人类。”
“不要命令我，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萝莉笔记以外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
“镜南的嫉妒心可是很强呢，豆豆。”
“没有其它的事情，我离开了。”
抛下这句话，豆豆冷冷的走开了。
“砰——”
门被很大的力气给关上了。
“啪嗒——”
“啪嗒——”
“啪嗒——”
水滴从水龙头中流出，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像是有生命的水在地板上涌来涌去，然后渐渐向上堆起，成形，成形，一个晶莹剔透的水蛭出现在半空中，内脏、血液流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水蛭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钻进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的身体。
“咯叽，咯叽————”
脖子左右扭动的声音。
中年男人：“镜南，你也听到豆豆在说什么了，你知道这么做了吗？”
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笑道：“豆豆太单纯了，很容易被人类这种狡猾的食物欺骗，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因为啊，我才是她的骑士…………”
她，是属于我的。
“只属于我……”
第十九章 占卜
有人说尊严就是树皮，没了树皮，只会长出树瘤
我啊，可是自尊心很强的人，但是心里生出的名为堕落的毒瘤又是怎么一回事
…………
“小雨同学，很认真呢，密密麻麻的，模拟卷上都写满了。”
霜如玉面无表情的这么说道。
“哎嘿嘿～～”张小雨搔搔头，“我的信条就是交出白卷一定是零分，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要把试卷写满了东西就有可能得分！”
霜如玉把张小雨刚才做的那张模拟卷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然后“咚咚咚”的敲着张小雨的脑袋，“小雨同学，很遗憾，我想告诉你，这张试卷上你写上去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错误的。我本来还对你抱着0。01的希望的，真是愚蠢呢，我那渺小的希望。”
张小雨抓住那张试卷，表情很丰富，先是很满意的瞄了瞄那张写的很是紧凑的试卷，然后“唔嗯，嗯，真不愧是我呢。”骄傲的点了点头，最后张小雨举起试卷，仰起头注视着从试卷里折射出的光线，一脸陶醉，“啊，艺术，杰作啊，这张试卷！”
霜如玉沉默着，沉默着，然后抓起桌子上的那本练习薄折成筒状，我敲～～～像是打地鼠似的，霜如玉很认真地敲着张小雨清爽的额头。
“咚！”
“啊？”
“咚！”
“咦？！”
“咚——”
“痛啊！！”
张小雨用手格开了霜如玉手中的纸筒，“为啥要敲我啊，霜老师，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会把我敲傻的。我是多聪明的一孩子啊，现在隐隐约约觉得变蠢了呢。一定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是如此的深信着！”
“真是的，小雨，你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霜如玉把手中的纸筒摊开了，虽然那本练习薄很快又卷起来了。
“没问题，一点问题也没有。”
因为问题太多了，一时说不完啊，张小雨是这么坚信着。
“唔，干脆这样好了。霜老师，考试的那天我故意装病不去参加考试了！怎样，这主意很棒吧。”
“……请你一定不要这么做。你难道想参加补考吗，你难道不知道一套试卷有A、B两套吗？也许还有更多的备用试卷！”
“霜老师！”张小雨爽朗的举起了右手，“你太天真了，你难道就没有想到我还是可以缺席补考的么？”
“……你会被退学的！”
“切，考试什么的，究竟是谁捣鼓出来的。这简直就是教学历史中的一大败笔！没有考试，那该多好啊。”
“小雨，不要逃避现实了，清醒点吧。”
“哼哼——霜老师，你太小瞧我了，我是活在梦想中的男人！”
霜如玉一字一字说道：“小雨同学，你那叫白日做梦，懂不？”
“懂了，懂了，我竟然听懂了！霜老师，请多多的夸奖我吧，你的学生是那么深刻的了解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真是愚蠢呢，小雨同学！”
“啊，啊，这是多么精准而又犀利的描述。霜老师你的吐槽恰到好处，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尖刀，精确的刺进了我的心坎里去了！”
张小雨用飘渺的眼神看着窗外，“我为什么突然就变傻了呢，是因为宇宙的原因吗，不不，应该是因为地球的缘故吧。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