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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接下古澜梵的狠踢,愉快地拍拍她的小腿骨,“古古,你退步了哦。”不过,也更狠了,踹这么用力,看来她真的很想他这个老朋友,太感动了。
撇撇嘴,放下高抬的腿,好久没用这招,都生疏了。
她这点三脚猫功夫都是跟这些家伙闲暇时学的,真要论起来,她也就比红毛好那么一点点吧。遇到有实料的人,她根本就不够看,比如说……某人,哼,床上打架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如果以探险为目的的话,她不会自大到单身上路的,怎么也得拉帮结伙。
……说起来,到目前为止,除了多多崽以外,她在国外结交的好友好象都是这样来的,先共患难再真情,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友谊先经过了检验,所以比较牢靠持久。
“蹼丫,你裤子是什么皮啊?”近看更羡人,厚厚密密的泛着流光。
“水獭。”
恶棍!鄙视的眼光射向骚包男人,为了自己臭美居然残杀野生动物。
库洛接收到她的不善眼神,鼻子一哼,必杀一指禅。
痛!
“我养大的水獭死了,我留下它的皮毛做贴身纪念。”
“它泉下有知一定感动得鼻涕横流。”衣服被这男人给剥了,冷的。纪念到给他当尿布包做遮羞布。亏他想得出。
“当然,它的价值尚存,我穿着它的皮毛就能想起它的可爱。”
……这人一点没变,骚包又自恋。
递上一杯葡萄酒,库洛举杯道:“欢迎来到西班牙。”
深嗅轻尝,古澜梵笑道:“黑牌玛斯拉普拉纳,多谢,让我一来就喝上桃乐丝酿的酒。” Mas La Plana口感上,由于其不同凡响的结构和细腻平滑的单宁,其使人欣快的致密感愈发突出。随着在瓶中陈酿时间的延长,其特别浓郁的果实和香料和香气都得到充分发育。该款葡萄酒具有浓郁的后味。在1979年的巴黎世界葡萄酒奥林匹克大赛上,黑牌玛斯拉普拉纳成为第一款在盲品的情况下击败著名法国红酒Chateau Latour的西班牙红酒。
好久没沾酒,一来就碰上好酒,真好。
库洛一楞,随即哈哈大笑,“他们说你变成个葡萄酒精,开始还当他们说笑,没想到你还真练了这一手。行,兄弟,懂酒的人气量都多一倍,我欣赏。走,去看看我的珍藏去。”
一听有好酒,古澜梵眼睛噌地发亮,咕咚咕咚干掉余下的酒,兴奋道:“那你可别像红毛家那位那么抠门。”
“行。”带她先从中档的看起,等到典藏的时候她喝不下了。
“非少爷,今天是米洛小姐的一岁生日,我自作主张,让府里的人给米洛小姐办一个庆生会,晚上七点开始,少爷你要不要回来?”
“……我还有事走不开,你看着办就可以了。”
“可是,少爷……”米洛小姐出生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却还没见过父母,没被父母抱过一下,府邸里杂事诸多,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得照顾孩子,只有一个年轻的保姆看顾着,他有些担心,他一天中见到米洛小姐的时间实际并不多,也许是他多心,可小姐性子太安静了,从抱回宅里后就很少见她哭闹,见她时她总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圆滚大眼,对大人的声音也没多大反应,只是静静的坐在婴儿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爱发呆的性子倒是捡了夫人的。
最有反应的一次也就是去花房那一次吧,那天风有点大,他推着米洛小姐进去避一避,没想到米洛小姐看见夫人种植的葡萄后,居然伸出粉嘟嘟的细嫩小手在空中抓舞着,咿呀咿呀的叫唤,好象很高兴的样子。他摘了一粒青涩的葡萄放在小姐手里,结果小姐把那葡萄捏了两天,保姆发现后把捏烂的葡萄丢掉,小姐还嚎嚎大哭了两个小时,嗓子都哭哑了,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看得他一把辛酸。
莫非本想直接挂断电话,可想到某种可能性,本因烦躁而冷硬的声音变得又些犹豫:“……有人打电话给孩子贺生吗?”
威廉一愣,因为是女孩的关系,族里没有像对男孩那样逢周岁派礼的惯例,少爷不可能不知道啊,更别提长辈了,少爷的双亲去世得早,会有谁关心小女娃的生日。随即了悟过来,自家主子是在询问“某人”的消息,可这对为人父母的男女一个比一个绝情,自家主子不回府邸可至少可以联系得上,那个“某人”却连人在哪里都没人知道,没见过比她更狠心的母亲了,至少也要打电话回来问一问孩子的……还有少爷的情况……
“今天大家都出去采买了,有可能有电话没接到。”
听威廉用委婉的口气告诉他没有,莫非脸又冷了几分,硬声道:“以后这种琐碎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行了,不用打电话来了。”
“是,非少……”
嘟、嘟——
没等他说完,那边的人已经摔上了电话,耳边传来盲音,威廉叹口气,把电话挂回墙上机座上。这是怎么了?他出调一次回来,这个宅子就变了个样儿,夫人这一走,就像带走了这宅子里所有的笑声、轻松、热闹,府邸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冷,而且死气沉沉,他这个总管才适应了温馨日子没多久,就又把他丢回冰窖里,一热一冷的强烈对比让人无所适从。
夫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嘘——”
“Micoo!!”
“Chole!!”
一米见方的玻璃旋转台上,高挑男女紧贴而站,因为脚移出玻璃台就会踏空,所以两人贴面而立,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缝隙。更要命的是,女的妖娆艳丽,男的落拓狂野,两人毫无顾及地在台下众人眼前随音乐耳鬓厮摩,爱抚挑逗,互吐气息,虽然衣服还完好整齐地穿在身上,可那份诱惑暧昧全在肢体摩挲中弥漫。看得台下人兴致高昂,面红耳赤,耐不住地身体已有了反应,一场临性演出让一干人尖叫虚声不断,恨不得自己就是与那狂野男人或妖冶女子贴面厮摩的幸运儿。
在角落里,几个风格各异的男女聚在一块喝酒聊天。
拿起杯子,晃动浮冰,欲一饮而尽,却被旁边的人拦下,换成果汁。
古澜梵不满地斜视多事的朋友,却换来后脑勺被巴了一记。
“为什么你们喝伏特加,我却得喝甜水。”她不喝调味果汁。
“我可不想再送你去医院。”
乖乖闭嘴。当年她那绚丽一喷的时候,班也在场,而且那口血还喷到了他的衣服上,这位用鲜血结识来的朋友自那以后神经极度敏感,绝对禁止她喝酒,还好和他不经常见面,否则她的酒虫非把她咬穿不可。
眯眼看前方台上扭动的两只变形虫和在台下干嚎浪叫的公狼母狼,敢情这城里饥渴的人全聚这间地下舞厅里了。很久没来美国了,叫这小子尽尽地主之谊,没想到他却扯她来参加他那个高尔夫俱乐部会员的迎新会,连水酒钱他都不用出,这样打发她,实在没诚意。
和班一块来的女人起身结伴去洗手间,古澜梵眼珠一转,用脚趾头戳戳外表严谨自制的好友,“班,你也上去扭一把。”这小子成日装腔作势,可实际是个超级闷骚,看他刚才看台上人表演时眼里浮动的淫光就知道他的精神已经到发情状态了。
瞟她一眼,班不再坐得一本正经,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不要。”
缺德的人,看旁边两个男人对班的变化一点惊讶都没有,就知道他又再玩那个幼稚游戏了,打她认识他起他就这样玩,都几年了,还在玩,不会腻味吗?
“这样子慢慢吊还不如你上去卖骚来得快,我保证,你上去跳一支桑巴,那下面半数的雌性动物今天晚上都想跳上你的床。”
又给了她一记后拍,班哼道:“说话不要那么粗俗。你想跳自己上去跳。”
嘿嘿一笑,古澜梵笑道:“我卖骚的资本不够。站上去,人家会以为是在跳父女亲子舞。”不到1。60的身高永远是她心中的痛。
班立刻配合地耻笑她,“和你上床的人岂不是在奸淫未成年少女。”
胳膊无力地缠班的脖子,眨眼媚笑:“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和我上床是什么感觉?”
班嘻嘻一笑,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跌下沙发,正经道:“对着你我承认自己是性无能。”
白眼一翻,推开班,晕倒在沙发上,“我身材没这么烂吧?”36C不会见不得人吧?
“有人会和自己的兄弟上床吗?”
“有哇,不然怎么会有‘乱伦’一词。”
“我说的是感觉,而且你自己也划下界线了,不是吗?”
“有吗?”
“当然,表面上看是你不拘小节,个性爽直,和你做朋友的人都和你称兄道弟,可我们这一挂都都知道,实际上应该反过来,从异性角度欣赏你的人,对你起歪念动心思的人都被你杜绝在朋友圈以外了,你的这堵君子隔墙可是又高又厚,还带高压电。”
小心思被人猜中,感觉不太舒服,干笑两声,转移话题,“君子?我可是小人长戚戚,成天烦恼得不得了。”
“知道你这人心思复杂,那脸单纯老实样是长来骗人的。”他初见也被骗了,可马上就被她那口血给喷醒了。
“嘿,兄弟几个知道就行了,别给我作宣传,我还得靠这副正人君子的德性混饭吃呢。”
听她笑得没多少嚣张气焰,班看她一眼,见她眼底两团乌青,皱眉低声道:“你今天才到,叫你好好休息你不愿,硬跑来凑这份热闹干嘛?你又不喜欢这种太闹的场合。”
就是闹才好啊——
嘴里喃喃道,心里有些发涩。吵了闹了她才没心思去东想西想,不去想某人,不去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古,怎么了?”怎么一瞬觉得她心思疏离。
“恩?”懒懒地回视,见班的神色有些疑惑担忧,嗤笑一声,“没?我就是在想要是以后我们间有人开家特色PUB就好了,比如说情色吧,同志吧之类的。”
“你就不能想些高雅的?”
“裤子一脱,谁还雅啊?!有人就有性。”
“呵,光说别人,你自己呢?没见你有过伴。”
“出门看朋友还把日常用品拴在裤腰带上不成,太大件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带行李,一个人来去如风,而且……”双掌合十,向天花板默祷,“我是节欲主义者。”
女阴男阳,有缘则合,有合而性,无缘自散,何必强求,何必强留。来、一见喜、派里的酸涩苦痛
“NO!我不去英国。”
西维看着死命抵抗未果;最后被巴西的Paul打包扔上飞机空运回巴黎的古澜梵,自从脚沾了地,她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店里乱窜。究竟英国是有什么妖魔鬼怪让她这样避讳,小古在她眼里可是个悠哉的主,这副急惊风的模样真的是从未见过。
不过,这几年小古的行事越发古怪,从天涯浪迹,四海皆朋友的孤客摇身一变成了一混吃混喝的浪荡儿,从其他朋友那儿她知道这三年时间小古在散布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处游走,每到一处就缠着朋友在当地死命的吃喝,死命的玩乐,腻了就换一个地方去蹭另一个朋友,和蹼丫、班等人通过电话,大家都觉察出小古的不对劲,感觉她是在完全没有目的地消磨日子,至少过去她在玩上是很认真的,喜欢往人少的地儿钻,可现在小古大部分时间是在喧嚣的城市里度过的,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大家都很担心她,却又没人敢开口问她,小古对私己的事太敏感,就怕不小心戳到她痛处,惊跑了人,他们连操心都找不到对象,还不如把她留在眼皮子底下轮流看管。
叹一口气,西维无奈道:“那位老先生说务必让你去一趟英国,把种苗全部送回或者……亲自销毁。”
“什么老先生,就一个把葡萄当命的糟老头子,不就几株破苗吗?至于吗?”古澜梵不爽地嚷嚷道,早就忘记那些“破”苗是她死皮赖脸求来的。
“听那老先生说,他的培植已经成功,申请了专利,种苗是禁止外流的,他收回也是不得以的。”
“他做人那么诚实干嘛,都哪年哪月的事了,早该忘了,这时候还去挂记什么,早枯死了,十有八九已经变肥料了。”那块土地应该又种上那些呛人的玫瑰了吧,就像当初她把那些紫红玫瑰给铲了一样,她的葡萄也应该早呜呼哀哉了,当真是现世报。
“你才是,有什么好生气的,去一趟英国又怎么了,不是很久都没去了吗?顺便去玩玩,不好吗?”西维越发觉得古澜梵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你在怕什么?英国怎么得罪你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吼出声便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失了态,古澜梵静了下来,有些不甘心地偏头,鼻子一哼,那闷闷的样子十分类似于怄气。“只是觉得那里没什么好玩的,不想为这点事干跑一趟。”
“别那么没出息,尽想着玩,让教授知道他的得意门生是这副德性他非中风不可。”
软肋被打了一耙,古澜梵心里不舒服,却不敢再反驳,只能消极地暗嗤,鼻子出粗气,低着头闷哼。对那个对她关怀备至抱有极大期望的老教授,她一向很尊敬,所以对于自己放弃了继续深造学业一事,一直觉得很是对不起教授,更别提让他知道自己荒诞的生活。知道她这点在意的只有西维,偏偏老吉布就找上西维让西维当监工,这下不去都不行了。跑路的话,多多崽会很乐意代他老婆押送的,多多崽一向看她不顺眼,这个可以随意虐待她的机会他肯定会牢牢把握的……如果非得去英国的话,她还是独自一人好了,她不想生出许多事端。
时运不济吗?不如说自己心不够硬,还留着些在意。她还是个红尘中人。
认命认栽,“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回去?小古,你是去英国不是法国,说什么回去啊?!”能让她用上这个词的地方也只有法国才够得上边了。
“……我说了‘回去’吗?”瞪着西维,古澜梵胃里又是一阵绞腾,脸色也越发苍白。
“说了。”
“……是吗?”
她不是舍弃了吗?她不是放下了吗?
那为什么心里如此反感,如此的……胆怯,是的,胆怯。
现在的情绪不会是所谓的“近家情怯”吧?那里是她的家吗?
呼——
深呼吸几次,从墙拐角走出,径直走到雕花铁门前,铁条缝隙中可以看见宽旷的草坪,观赏灌木丛,笔直的石板路和尽头的屋宅。
一切看上很熟悉,又很陌生。说起来,她也从来没从这个正面角度看这府邸,每次都是昏迷进,昏迷出,啊——,婚礼那次不是,不过……当时坐车里,被些事塞住脑子,根本没心思去欣赏。
今天,换个心情看……老实说,啧,不算糟。
五指抓着弯曲成弧形的铁栅栏,懒洋洋地坠在上面,偏头朝石柱顶架设的监视器露出大半张脸,礼貌地扬起嘴角。
“开门。”
守卫室里,值班的人皱起眉头,看着画面里的女人,十分眼生,按下通讯扭,“请问你是什么人?有预约吗?”
画面里,女人挑眉,伸指按下墙上的通讯键,低哑带点慵懒的女音响起。
“我没预约。”
“请报上你的身份,你有什么事?”
女人将肩上的行李袋甩落在地,摘下阔沿帽,一甩头,乌亮的卷发散落,鹅蛋脸完全露出,淡淡的眉毛,灵动的眼眸斜睨着镜头,漂亮的唇撇起,显得有些邪气。
“你来多久了?”
“小姐,请你回答问题。”听着女子的口气中带点鄙夷,守卫的态度不觉强硬起来。“否则,请你离开。”
哎呀呀,好严肃的年轻人。
“不好意思,我找莫非。”
“你是?”拨通内线,守卫找总管求证。
“Lisa,告诉他我是Lisa,莫非的……朋友。”
“你等一下……是,总管,有个叫Lisa的女人找先生……是,是,我明白了。” 守卫挂上电话,打开大门,“卡洛斯小姐,您可以进去了。”
“谢谢……啊,你认识莫义吗?”
“认识,卡洛斯小姐,他是我的上级,你要见他吗?”
“不,不必了,只是突然想起这个人,随便问问而已。谢谢。”拾起墨绿帆布背囊往肩上一甩,踏上了久违的石板路。
拉开玻璃门,走进温室,古澜梵愣住了,呆站了好久,才迟疑地慢慢移动脚步走到了她三年前开辟的苗圃地前。
吁口气,偏头眨眨眼,眨去眼角泛起的濡湿。
真是不敢相信!她以为她种下的苗种早已经……
幼小的枝条已经抽得老高,长得茁壮,而且扩张了地盘,占去了温室三分之二的面积,黑黑的、圆圆的、个儿小小的成熟的葡萄,将矮矮的、绿色的葡萄树装扮得分外抢眼。
扭下一粒,放进嘴里,有些甜,可更多的是酸涩,明显是阳光照射不足。拧起眉,口中唾液大量分泌,酸出了眼泪,却喷笑出声。
老吉布培植的葡萄有变种的赤霞珠,生长期长,成熟度好,葡萄粒小,产量低,果味丰沛,是那种酿多品种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