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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帝王系列(全本txt)-第5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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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宝应的大爷”一个闲汉笑道:“那我们都是扬州的侄儿了……”
  一群人哄然大笑。一个老汉蹲在尸体旁,嗞吧嗞吧吸着旱烟,叹道:“罪过!也真是可怜,有钱就帮几个吧……”说着掏出几个铜哥子放在那孩子身边,有几个阔人也跟着扔了些康熙铜子儿。老汉劝慰道:“孩子,你甭尽哭了。指望这点子钱发送不了你哥。黄河发水是劫数,死的人成千成万,都用棺材埋么?把钱收拾了,买几刀纸烧,寻个乱葬岗子埋了——人死如灯灭,能把你哥哭活了?”说着,在墙基石上磕了磕烟锅要起身。不料烟灰没燃尽,火星儿迸在那双裸露在席外的脚上,那“死尸”双脚竟被烫得猛地一缩!
  炸尸!
  众人无不大吃一惊!唿”地散开来。戴铎慌得一步跨到胤禛前头护着。众人都直盯盯注视那具尸体,看了半日却并无异样,只见这孩子收拾了地下的钱,顽皮地朝众人扮个鬼脸儿,拍拍芦席叫道:“狗儿狗儿!还不起来谢爷们赏?”
  躺在地下装死人的狗儿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挥手抹了脸上青泥,呸呸啐了两口,嬉皮笑脸地打个千儿道:“活了活了!谢各位爷的赏!坎儿,你也哭累了,我挺尸挺得浑身硬,也实在饿得受不得了,先买两个烧饼打牙祭去。”直到这时,大家才知道是这两个顽皮娃儿做戏乞讨,惊定之余,不禁爆发出一阵狂笑。见众人尽兴而散,胤禛笑着转脸道:“戴铎,这两个孩子伶俐,问问看,肯不肯卖给我?”
  “是。”戴铎答应一声,上前拍拍狗儿的头,问道:“多大了?家在哪里?”狗儿用袖子抹一把鼻涕,说道:“十四了,没听我说,我是宝应的大爷?”胤禛看了看坎儿,却不似狗儿的活泼机灵,腮帮微微鼓起,总似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因笑问:“你们是宝应逃荒过来的,家里大人呢?”
  坎儿闪了胤禛一眼,眸子晶然生光,只这一瞬,胤禛看出这孩子灵秀不在狗儿之下,只不过聪明不外露而已。坎儿别转脸看看,觑着胤禛道,“你八成想买我们吧?”
  胤禛越看越喜爱这两个孩子,点点头说道:“你猜的不错。跟了我去吧!别说烧饼,你吃什么都有”“要饭三年,给个县官不干!”狗儿瞥一眼高福儿,嬉笑道,“我才不跟你去当哈巴儿狗呢——瞧他那副样子,在人前很露脸么?”高福儿气得脸色发白,在旁骂道:“瞧你那副坯子,配当我们主子的哈巴儿么?”
  “放屁么?好臭好臭”狗儿掩着鼻子道:“越是狗屁越??不得——和他们啰嗦什么,坎儿,我们找翠儿去。”
  两个孩子嘻嘻哈哈,兴高采烈地正要去,高福儿身后那个女孩子怯生生带着哭腔喊道:“坎儿哥,我在这……我叫卖了……”说着两行泪水泉水般涌了出来。
  “翠儿!”
  坎儿和狗儿一下子钉住似的站住了,走到那姑娘旁边,脸上已没了欢喜的神气。坎儿呆着脸只是出神,狗儿瞟了胤禛一眼,拉住翠儿的手,咬着牙道:“到底叫王三发把你卖了!
  说过半年给他凑四两银子赎你的!——日他祖宗八辈,我非叫芦芦咬死他不可”翠儿泪眼汪汪看着这哥儿俩,又抬头看看高福儿,哽咽着说道:“他把我卖了十两银子……咱们是见不着了……坎儿哥,你们有一日回魏家营,替我在我娘坟前磕个头……”说着,呜呜咽咽放了声儿。
  胤禛眼见这三个相依为命的孤儿生离死别的情景,心里突然一阵酸热,他已没了笑容。想到小家子亲朋邻居尚有这种情谊,自己一群骨肉兄弟,却恨不得你抠了我鼻子我挖了你眼!想着,说道:“狗儿坎儿,听我一句话。你们不是想回宝应么?今儿是初四,过了初七我就动身去桐城。那离宝应才多远?我在桐城要呆一年,也不定两年。你们跟我去,我离开桐城,你们想跟就跟,不想跟三人一同回去,成么?”
  “真的?”狗儿眼一亮,说道,“你骗我们!必范G不言语,凝视了三个孩子许久,说道:“我从不骗人。要是你们不想回家乡,这会子就走吧。”
  三个孩子都吃惊地抬起了头,忽闪着眼盯视着胤禛,胤禛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幽幽地闪烁着。三个孩子移步要走,又站住了,坎儿笑道:“就是这样,咱们跟你走!说话算话,不算是个王八”见胤禛笑着点头,狗儿两个指头放嘴里“嘘——”地尖啸一声喊道:“芦芦”一条精瘦的狗“唿”窜了出来,摇头摆尾地围着狗儿撒欢儿。高福儿不禁笑道:“这么一条狗,还有名字?”
  “对了,叫芦芦。”坎儿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惺松着眼,抚着狗头冷冷说道,“你胆大,你招惹一下试试!”
  胤禛看看日头,已是将近午时,猛地想起已传了扬州粮道午后议事,便笑道:“咱们回去吧——今儿是又扫兴又尽兴,彩头不多。”说罢一行六人款步往回走。胤禛一边走一边沉吟,问戴铎道:“邬思道后来和他表姐怎样了?”“奴才没细问,思道也没多说,只说定了亲。”戴铎道,“只金家如今已不在南京。金玉泽谋了北京朝阳门城门领的差使,邬思道说要进京,只怕就是奔他去的唉……邬思道犯的事还没撕掳利落,十年没露面,又成了残疾,那女的也望三十的人了,后头的事难说了……”他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讲。   
 
  
第三回 赈粮难筹敲山震虎 往事堪忆潦水烟沙
 
  一行人回到驿馆,驿丞早已候在门口。见他们回来,忙迎上来道:“贝勒爷,扬州粮道寇明辰时已经来了,在花厅那边候见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正厅,长随们刚刚张罗好点心茶食,便见西角门一个官员,穿着八蟒五爪的袍子,罩着雪雁补服,头上戴一顶蓝色涅玻璃顶子一晃一晃走来,在阶前一甩马蹄袖,高声报道:“进士及第,钦命扬州粮道正堂臣寇明叩见贝勒爷”说罢叩下头去。胤禛啜着茶答道:进来吧,不必拘礼。”
  “谢贝勒爷!”寇明起身又打个千儿,方小心翼翼挑帘进来。
  “坐吧,谅你也没吃饭,这点心随便用。”胤禛手一摆,对站在一旁的戴铎道:“你也坐——寇明,粮食三日内能起运么?”
  寇明拿捏着刚刚坐下,忙欠身答道:“回爷的话,职道正为这事犯愁呢!粮食有,就是现筹,市面上斗米三钱,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海关道的银子过不来,这个饥荒不好打的。求四爷催着海关道那头早点发银,就是体恤下官了。”胤禛漫不经心地拈起一块点心,却不吃,半晌才道:“海关那头我催了
  几次了。他们受海关总督魏东亭节制。我前日已经移文总督衙门,叫他立即批银。只在早晚银子就过来——这是借用,终归还由户部出银子,你只管放心!”寇明赔笑道:“爷圣明!不过如今银子没来,一下子凑不齐十万石米。只能把库底儿都叫四爷运走,大约五万石的样子吧。下余五万石得等银子。我已经下令,所有存粮大户、米栈均按现时米价平粜国库,不得借机哄抬,不得囤积居奇,不得擅自外运。三月中银子一到,职道亲自押运送桐城钦差行辕,不知成不成?”
  “你办事尚属尽心。”胤禛瞥了一眼寇明,起身橐橐踱了两步,站在门口隔帘望着院外,良久方道:“扬州也有两万饥民,我今天人市上看了看,心里很难过——这也得赈济,本来五万石就少,再留粮岂不更难?所以非买粮不可”“可是有银子也是枉然呐……”寇明喃喃说道:“扬州府要能出点钱就好了。”
  戴铎在旁笑道:“就是这个话,叫车铭拿几个!”寇明苦笑着摇头,说道:“不过说说而已,前月车铭还找我衙门借钱来着!我说扬州是个放屁油裤裆的肥缺,你借着藩库七千银子,还要打我粮道的主意?他说是修文庙,我一打听,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是给三——”他突然觉得说过了头,装作吃茶掩了过去。胤禛却听得句句在心,因见高福儿带着一身新装的翠儿进来,只点点头,偏着脸笑道:“你说半截话儿叫四爷猜谜儿么?”
  “回贝勒爷”寇明突然红了脸,变得有点狼狈!听……听说是给大学士揆叙送冰敬——还有,还有——有个叫孟光祖的,是三贝勒府的,住在南京,也要点缀点缀……四爷……其实这些事下官只是风闻,只是风闻……”他说得收不住口,竟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胤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车铭身后还有这么大的背景。揆叙是号称“大千岁”的皇长子胤禔的舅兄,这也还罢了,且又是八阿哥胤禩的门下心腹。八阿哥胤禩人称“八贤五”,与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并称“三杰”,纵横交错、荣枯与共,若论在六部势力,还在太子胤礽之上。就是孟光祖的主子三阿哥胤祉,圣眷”也远在自己之上……这位寇明害怕搅进阿哥们的倾轧之中,自也是情理中事。胤禛想着,冷冰冰打断了寇明的话:“你不必说了,我已知道你的难处。好嘛!国库里只有五六千万两银子,抄明珠(揆叙之父)家一抄就是七兆!——揆叙也是富可敌国的人了,还这么搂钱!正是城狐社鼠!告诉你,他是铁公鸡,我有钢钳子,拔毛是四爷的宗旨,银子,非叫扬州拿不可!”
  “是是是!”寇明揩着脑门上沁出的汗连声答应,心里暗赞:“怪不得人说四爷是‘铁石心肠冷面王’,真是名下无虚!”口中却道:“四爷知道下官苦处,下官感恩不尽!”
  胤禛冷笑一声道:“我当然不让你为难。你去见见车铭,我们说的这些一概不提。只说四爷叫他出两万银子孝敬灾民——要舍饭,开粥场。你听仔细:饭,一日两舍,插筷子不倒,毛巾裹着不渗,凉饭团子要手拿着能吃。扬州府地面不许饿死一人,拐卖儿童的拿住要宰几个——我还有三日在扬州,他要给我办不下来,我就请王命旗牌先斩了他再奏朝廷。
  就是我回桐城,也要留下人看他办这差使,违我的令,他依旧身家难保——不要想什么这阿哥那阿哥,胡思乱想没好处,我手中尚方宝剑就架在他脖子上!”
  寇明早已汗透重衣,站起身来,胤禛说一句,他答应一声“是”,又道:“四爷菩萨心肠,这是成全卑职,也是保全车某!”
  “你照我的原话说,说了没你的事。”胤禛慢悠悠说着,轻轻拉过翠儿,抚了抚她的头发!你看看这孩子,这么一丁点儿,爹娘都死在洪水里……饿成这样儿!民为国之本,防民之变甚于防川!你也是读书人,应该懂这点道理——回去寻一本《柳河东集》,读一读《送河东薛存义序》——去吧!”
  待寇明诺诺连声却步退去,胤禛方回过脸色,坐了椅上,温和地问翠儿:“吃饱了么?换了这身衣裳,体面多了吧?”翠儿含着指头一直在痴痴地听。她年纪幼小,大人们的话多半不懂,但胤禛说的“舍饭插筷子不倒”“不许饿死人”却都懂的。凭直觉,她感到这位威严冷峻的“大官”是好人,见胤禛对她如此温存,眼便红红的,渐渐有了依恋之心,便道:“老爷,从没吃这么好的东西。狗儿坎儿哥都撑得打呃儿,商议着要出去玩呢!”
  “他们去了么?”胤禛问高福儿。
  “这两个小子野得很,又怕他们去了不回来,奴才没放他们走。”
  “叫他们去吧。”戴铎笑道:“他们是冲翠儿才来的,做什么一去不回?怕他们出事,跟个人就是了。”
  翠儿一听笑了,说道:“这个爷说的是。我在这,他们不会跑。我们自小一处出来,我落到人贩子手里,不是他们护着,早叫卖到秦什么淮楼了——出事更不会,狗哥外号‘缠死鬼’,坎哥外号‘鬼难缠’,哪个有亏给他们吃的?”
  “缠死鬼,鬼难缠”胤禛仰天大笑:“真真是好字号!——高福儿,叫他们出去玩玩,别惹事,天黑前回来!”
  胤禛一番敲山震虎十分见效,三日之后,寇明五万石糙米备齐。因漕运淤塞,一律装了挡车,共分四百多乘,浩浩荡荡由旱路北运。胤禛自乘的是辆骡车,因向北天气尚寒,依着戴铎的意思,要在轿车外头套上挂绸呢套儿,又暖和又展样大方,合着阿哥身份。胤禛却不想惹眼,只套了个纳象眼(斜方块)的棉围子。戴铎高福儿知他素性,谏也无益,只好罢了。
  车过宝应,便进入黄泛区。这里似乎早已没了人烟,一望无际的沙滩,到处是洪水过后留下的沼泽。二月青草刚刚出芽,黄沙滩上满是去岁秋天的枯茅,乱蓬蓬的在袅袅料峭春风中丝丝颤抖着低吟。马踏沙陷,走得十分艰难。高福儿、戴铎骑着马前后照应,护粮的军士时不时地还要帮车把式扳陷到泥淖里的车轮子,一天也走不上二十里地。沿途村庄也都荒落不堪,壮年青年早已远走高飞,只留下一些饿得满脸菜色的老弱妇孺。胤禛因命就地赈济,一路走一路分粮,更是忙上加忙,待入淮安境内时,大约分出去有两千多石粮。
  “总算快出这死沙滩了!”这日傍晚,累得人疲马乏的车队停了下来,高福儿拖着沉重的步履,到胤禛车前禀道:“四爷,今儿恐怕还得在这露宿一晚。”胤禛手里拿本《金刚经》,正饶有兴致地看翠儿和坎儿解绳交儿,听高福儿说话,挪着颠得发木的身子下来,望了望懒洋洋落下沙滩的太阳,问道:“到了什么地方?”话犹未及,坎儿狗儿“噌”地跳下车来,坎儿笑嘻嘻道:“这原来是个渡口,如今淤平了。”翠儿扑着车辕子说道:“我跟爹到这讨过饭,叫桃花渡!”
  “桃花渡”胤禛的神情突然变得有点亢奋,目光一闪,呼吸也有点急促,半晌方平静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好美的名字!”高福儿笑道:“是桃花渡……这地方爷来过……”他顿了一下没往下说,却改口道:“再往北三十里就上官道,路就好走了。”说着,戴铎也赶上来,笑道:“也亏了四爷是个好静的。要换了十三爷,这半个月的黄泥沙滩地,早闷急了!”
  胤禛不言声,蹲下身子扒了扒脚下河沙,半尺下去,下面是黑黝黝的熟土,一望可知,原先都是良田,不由叹息一声,说道:“王孙公子处繁华世界绮罗丛中,不到此不知人间之苦——可惜了这地……”因命众人起灶野炊,就荒滩上搭起帐篷过夜。
  太阳落下去了。广袤无际的天穹,一层层粉红莲瓣似的晚霞在袅袅炊烟中渐渐暗下来,篝火舔着黑红的焰儿,吊锅里的猪肘子散发出扑鼻的肉香,那条叫芦芦的狗偎在狗儿怀里,馋得伸着舌头流哈达子。胤禛见大家团火而坐默不言声,
  知道是因自己在场之故,却不肯放纵了戴铎和高福儿,只对三个孩子道:“你们怎么也都闷坐着,有歌没有?唱起来!”
  只一句话,孩子们立即兴头起来。狗儿从怀里抽出一枝笛子,舔舔嘴唇,略一试音,沉浑颤抖的笛声立即破空而出。
  坎儿笑道:“我先来一个!”于是扯着嗓门儿唱道:
  姐在对岸也不远啰,弟在这边也不遥。
  两岸相对人烟出嘛,只隔青龙水一条!
  胤禛听他五音不全地唱“情歌”,不禁哈哈大笑,拍手儿喝彩道:“好!谁再来一个!”坎儿未及开口,翠儿却唱道:
  我想娘!娘在黄水第几浪?忍心撒手登天去,撇下娇儿走四方……日也想,夜也想,梦里醒来哭断肠……声虽嫩稚,清清亮亮从心泉涌出,翠儿是动了真情,眼中滚动着泪珠。狗儿吹着笛子嗒然闭着眼,似乎什么也没想。坎儿低下了头,说道:“死的死了,活的还要活,你尽爱唱这些,叫人听着凄惶。”说罢,双手抱膝唱道:
  天老爷!我要与你打冤家!人说你能降福祥,亲娘饿死荒郊外,孝子干看没办法!人说你能降灾殃,只见炸雷击老牛,甚时猛虎被天雷打?西施配了王老麻,六十岁老翁娶娇娃……人都怕你我不怕——你恁地糊涂一锅粥,吃我们香火做嘛?
  ……唱罢,笛声呜咽而止。许久,谁也没吱声,只篝火中柴草噼啪作响,火焰一窜一窜照着众人沉思的面孔。
  胤禛端坐在龙须草垫上,像一尊铁铸的雕像一动不动,他低着头,人们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许久,胤禛方伸欠了一下,他的嗓音高得有点喑哑:“唱得极好。回北京要能见邬先生,请他润润色,该让皇上和六部的大官们都听听!”说罢,略一沉思又道:“你们想听故事么?”
  “好啊”三个孩子欢呼雀跃,坎儿道:“讲个孙行者取经!”
  狗儿却道:“那都听俗了,什么趣儿?还不如讲鬼!”翠儿捂着耳朵道:“你们是鬼难缠、缠死鬼,我怕听,我不要听鬼!”
  胤禛淡淡一笑,道:“不说鬼神。我这人信佛,没有坎儿的胆量亵渎天地,我讲个真事吧。”他用棍子拨了一下火,使自己镇定了一下,开始说道:“记不清哪朝哪代了,有个皇帝生了二十多个儿子——”
  “我的妈”翠儿道:“这么多兄弟?”坎儿忙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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