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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并不遥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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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兰忠泽轻轻地拍了下吴莲英的肩头,不过,那只手并没有抽回来,而是稳稳地停在那里,“只要你听我的,那明年招生,我保证送你去大学。好吗?”
这预想不到的许诺,令吴莲英感到幸运得有点眩晕。兰忠泽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只要再等一年,就能上大学了,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呀!“好,好,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她连连点头,以至忘了兰忠泽的手还在她的肩头按着。
隔着薄薄的衣服,兰忠泽稍稍转动手腕,他觉得下面的肌肤更光滑,更柔软。
他的心不由得意地笑了,自己随口说出的几句话,就能让她变得如此痴迷,如此柔顺。随着指尖的移动,他的欲火迅速燃遍全身:“我一定让你入党,我一定让你上大学,让你跟艳玲一样。”他语无伦次地说,另一只手突然伸过去,把吴莲英紧紧地抱住。
吴莲英正沉迷在美丽的遐想中,突然感到身子一倾,一个湿漉漉的东西紧贴脸上。她猛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双色迷迷的眼,而那热烘烘又带有口臭的嘴正对着她。
她来不及多想,只是用力挣扎,可兰忠泽却越抱越紧,使她感到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扭颈摆首,左躲右闪,可兰忠泽那嘴唇却形影不离,一次又一次地印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上。“兰忠泽要奸污我!”这个念头一闪,她浑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她拼死挣扎着,与兰忠泽一起滚落地上。
这是一场羔羊与饿狼的搏斗,柔弱无援的吴莲英,怎么身强力壮且疯狂百倍的兰忠泽的对手?不一会儿,吴莲英挣扎的力量渐渐地减弱了,已经成了徒劳的扭动。
她想喊,可那只大手把她的嘴和鼻子捂得严严实实,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太喜欢你了,只要你依了我,我决不亏待你。”兰忠泽喘着粗气,把吴莲英紧紧地压在身下,他见吴莲英已经失去抵抗力了,便腾出一只手去扯她的裤子,“你不要怕,女人都是这样的,早晚都要被男人干。艳玲也是这样,我也没有亏待她。”
经过一番殊死拼搏的吴莲英,已经精疲力尽了,眼看再也无法阻挡兰忠泽的进攻了。她感到裤头的松紧带在一寸一寸地移动,地板的冰冷穿透裸露的肌肤直袭心里,几乎把心脏冻僵了,'奇。书'浑身的血液也在迅速地凝固,她的贞操也将很快地被掠去。
然而,她并没有停止抵抗,她紧勾住双腿,以卡住裤子。
兰忠泽欲火如焚,见一只手无法脱下吴莲英的裤子,便爬起来,骑在她的脚上,双手抓住裤头用力往后扯,三下两下,一个洁白的肉体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弓着身子,半蹲着往后挪了一点,只要再扯几下,然后扑上去,这美妙的躯体便属于他了。
他狞笑着。
右腿的裤子完全脱落,吴莲英几乎绝望了。看着兰忠泽那凶神恶煞般的脸,肥厚的身子粗壮的腿,她简直要放弃自己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抵抗了,她只能任由他的摆布了。可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时候听人说过,男人的那东西虽然凶恶无比,可也不堪一击。就在裤子离开左脚尖的那一瞬间,她勾起赤裸的右腿,拼出最后的力量,朝着兰忠泽叉开的两腿间猛踹过去。
兰忠泽抓着扯下的裤子正想站起来,他此刻更急于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下,他的身体里涌动着欲望的波涛。突然,一阵穿心剌骨的疼痛传遍全身,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已重重地跌在墙角下。他双手紧捧着胯间物,他那邪恶的欲念已被巨痛所代替,他已经无法实施对她的占有了。他不由怒火万丈,重新扑向瘫倒在地上的吴莲英,疯狂地在她身上拧捏一阵,直到觉得稍稍解了恨才站起来:“不识抬举的东西,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他恶狠狠地盯着吴莲英,又狠狠地踢了她一脚,才微佝着身子,慢慢地走了出去。
吴莲英一动不动地躺在竹床上,她不知道时间究竟是过去多久了,也不知道还要再躺多久。昨夜的一切恍然是一场恶梦,她想不起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怎么的把门关上,又是怎么的躺到现在。整整一个夜晚,她的双眼一直没有合上过,即使是在半夜里油灯熄灭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也同样睁着。她害怕在眼睛闭上了的时候,魔鬼的阴影会重新来到眼前。
外面的天空早已亮了,从门隙钻进来的光在屋里漫散开,使得屋里的一切看上去灰灰蒙蒙。尽管吴莲英大睁着眼,然而她的眼里却没有留下任何影相,她只觉得眼前茫茫的一片。嗓子眼里干干涩涩,像是塞着一团布,堵得心口一片难受,她想把它咽下去,可一阵剌痛反令她痉挛起来。得找点水湿润喉咙。她想爬起来,可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收也收不拢;身上的肌肉又似一堆松软的棉花,弄不清究竟是粘附在哪一根骨头上,想动也动不了,要想爬起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她不得不放弃了努力,她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流下来。
兰忠泽,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嘴上说的尽是花言巧语,骨子里藏的都是阴谋诡计,撕下你道貌岸然的画皮,原来是条穷凶极恶的豺狼。吴莲英心中的痛恨随着眼泪喷涌而出。
什么入党?什么上大学?原来都是兰忠泽设下的圈套,只要一脚踏进去,便被生吞活剥了。吴莲英不由想起昨天的山鸡肉,山鸡是无知的,它根本不懂什么是圈套,它只是为了生存才吃那些诱饵,却因此而丧命,也因此而成为人的美餐。她由山鸡而想到周艳玲,可怜的周艳玲,你看上去似乎是最幸运的,是知青中的佼佼者,其实你是最不幸的,你吃了兰忠泽的诱饵,却成了他的猎物,到头来,你只不过是一只被啃得只剩下骨头的山鸡罢了。她由周艳玲而想到自己,自己这一次是侥幸逃脱了,可兰忠泽会善罢甘休吗?
一缕阳光从裂开的门缝中照了进来,在地面投下一条狭窄的亮斑,屋里顿时亮了许多。似乎给这沉闷的空间注入了活力,吴莲英那心中的坚冰也在这阳光中渐渐融化了。人世间固然有黑暗,有邪恶,但也有光明,也有正义,只要不向邪恶低头,那正义之光必放光芒。能不能回城,能不能上大学,此时对她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人生的旅途还远着哪!与其为先走一步而付出遗恨终生的代价,还不如坦坦荡荡地走下去,尽管这路上还有许多艰险,许多曲折,但她已经不再犹豫了。
亮斑在地面缓缓移动着,终于消失了,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但屋里的空气却渐渐热了起来。吴莲英感到喉咙干得像要裂开似的,要是有谁能拿点水来喝,那该多好呀。可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只能抛弃幻想,自己起来找水喝。她试着用力,从手,从脚,从一切可以用上力的部位,她开始感到所有用上力的肌肉神经一阵发麻。她继续用力,终于挣扎着坐起来了。她见床头边的椅子上有一碗水,便不暇思索地端起来。她听得喉咙处“咕噜、咕噜”几声响,那碗水被喝进胃里。
清凉的水湿润了喉咙,沁入心田,吴莲英感觉好多了。噩梦已经过去,幻想已经丢掉,她要用一种新的姿态去迎接命运的挑战。她用手拢了拢头发,拉了下衣服,又端起碗来,想再倒点开水。
突然,她想起这碗曾经被兰忠泽的嘴碰过,而她刚喝下的水是他喝剩下的,她的身子不由又是一阵战抖,头脑中嗡然作响,肚子里像是吞下了一堆苍蝇,顿时一阵恶心,喝下的水又从口中鼻孔喷了出来。她仿佛从这碗中看到兰忠泽那丑恶的嘴脸,便紧紧地攥着。她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太阳骄傲地俯视着大地,阳光把所有的一切晒得热气腾腾,发出剌眼的光亮,令吴莲英感到有点目眩,然而,这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她把碗狠狠地朝前扔了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碗在地上化为碎片。她感到心中一阵痛快淋漓,便不顾一切地冲出门,投入到那灿烂的阳光之中。                                             
第十六章 毒虫猛兽
太阳已经西斜了。晒谷场上,最后的一畦水稻秧苗已被铲起大半,那些还没被铲的秧苗依然翠生生地挺立着,而被铲起的秧苗连根带土像卷煎饼似地被放进箩筐里,卷在里边的绿叶便如同煎饼卷里的馅。
白基兴扶着车把,李卫东拉着缰绳,随着牛慢慢地踱了过来。“吁——”一声长长的吆喝,牛车稳稳地停在秧畦边。
“这些差不多可以再装一车。”李卫东解下牛身上的套绳,望着地上的秧苗说。
“是要一车。”白基兴把牛车转过头,“这一车还不少呢,你看,那里还有几箩。”
李卫东顺着白基兴的目光望去,果然,边上还有几个箩筐已经装满了秧苗,看来,这一车还真不少了呢。“嗯,是不少。反正这最后一车,是要全装完。”说着,朝前走了几步,在丁芹菜的旁边站住。
“你倒清闲,站着督工呀?帮帮忙,把这些收拾完。”正忙着铲秧的丁芹菜抬起头说。
“我是赶车的,凭什么你叫我帮忙?那工分你可要记些在我这里了。”李卫东笑了笑,蹲了下去。
“就这么一点活还要记工分?快点干,下次杀鸡我再请你吃。”丁芹菜说着把一片铁片递过去。
“当真?”李卫东接过铁片,歪着头问。
“还有假?起码让你吃一顿鸡毛。”丁芹菜说着笑起来。
“也行。不过你可别后悔,我这就去把你家的鸡毛都拔了,肉都留给你。”李卫东站起来,一副马上就走的样子。
“得得,下回让你吃肉,行不行?”丁芹菜也站起来,一把拉住李卫东。
“这还差不多。”李卫东鼓起一边腮帮,好像嘴里真的塞着一块鸡肉,一边咀嚼一边说,把一旁的人都逗笑了。他重新蹲下,用铁片在苗床上划出一道道直线,又横着一划,像切豆腐似的把它分成一个个长块。然后,用铁片顺着水泥地面把秧苗铲起。
这几年,各种科学种田的新方法层出不穷,这卷秧便是其中一种。过去大田育秧,要先留出秧田,这就把土地占用了,而且育苗的时间长。要是春季遇上寒潮造成烂秧,还会耽误了季节。改用卷秧这种方法,情况就不一样了:首先是时间短,大田发生烂秧后用这种方法可争取时间把秧苗再育出,不误农时;二来它不占耕地,抹着层水泥的晒谷场便是最好的育秧场所,晒谷场不够用,那房前屋后的小块地盘,道路两旁,都可利用。把泥土拌上肥料薄薄地铺一层,撒上稻种,盖上塑料薄膜,没几天就长成可供移植的秧苗。这种育秧方法,原本是为春季抢时间所用,但一推广,便风靡起来,连夏季也用上了。
没用多久,秧苗都被铲起装进箩筐,搬上牛车。李卫东握住车把,让白基兴拉着缰绳。因为车上载着那些带土的秧苗,掌握车把较用力,李卫东年轻力壮,所以重载时一般由他把握车子。回来时只载着空箩筐,就轻松多了,两人才互相换个位置。那头牛也乖得很,见李卫东拉起车把,也用不着吆喝,就拉起车慢慢地走了。
牛车顺着村边的路,一直向前走去,到了一处丁字路口,便拐了过去。路面缓缓地向上延伸,一直通到养猪场外的一片空地。李卫东把车停在空地上,与白基兴把车上的箩筐都卸了下来,拴好牛,便找了处背阴的地方,坐了下来。
阳光从灌木丛穿过,斑斑点点地落在李卫东身上,尽管空气中流动着一股燥热,但在这忙里偷闲的时候,能有这么一处地方歇着,仍让他感到惬意。当然,他能这么歇着,也是因为他的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了,他只需等田里插秧的人把空箩筐挑回来,再把车赶回去就行了。
李卫东随手扯了一根草梗,放在嘴里轻轻地磕着:今天是夏收夏种的最后一天,忙过这一天,就可以好好地歇一阵。明天正好是集日,到镇上去走一走,放松放松一下,再去吃盘炒面,把白晓梅也叫去,她已经很久没去镇上了。尽管工分对她来讲是多么重要,平时她是舍不得为吃一盘炒面而没出工,可这一阵农忙,没日没夜地劳累,也该歇一歇呀。对,一定要她一起去。
一想起白晓梅,李卫东的心里顿时荡漾起一阵轻轻的涟漪,感受到一股融融的温馨。风风雨雨多少年了,那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过去使他俩的感情融为一体,而共同的命运以及对末来的渴望更把他俩的心紧紧地系在一起。
然而,是沉重的负担使他俩无暇顾及花前月下的浪漫?又也许,对前途的悲观使他俩不敢敞开爱的情怀?在这举目渺茫的世界上,他俩不敢对今后的日子抱有任何的奢望,以至于他俩从来没有面对面地谈起今后该怎么办。他俩都默默地沉浸在爱的意境中,彼此心心相印又心照不宣;他俩的情感像两股涓涓的清泉,交汇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你我,任其自然地流向那更为宽广的江海之中。
感情的闸门一打开,便宣泄起来。什么时候与白晓梅好好地谈谈?李卫东抑制不住地站起来,向田里眺望,寻找那熟悉的身影。田野里,刚插下的秧苗在浅浅的水面露出点点的翠绿,有的排成笔直的一条线,有的却歪歪扭扭的像是一条游动的蛇,一眼就可以看出插秧者的技巧各有高低。这一行行的秧苗在远处似乎聚拢了,密密麻麻地连在一起,变成一片的淡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一幅绒绒的地毯,把远近的田野都给披上了。
李卫东的眼睛在那些正弯着腰插秧的人里搜索着,他终于看到了,白晓梅正在一块还没插完秧的地里,像尊雕塑似地半弯半蹲着。只有细看,才能察觉她的手在一上一下地动着,并不时倒退着移动着双脚。
李卫东看了看牛车旁,摆在地上的箩筐差不多被抬完了。他走过去,估量了一下,便挑起一担,向那片还未插完秧的地走去。
白晓梅插完一垅秧,直起身子,看见李卫东正向这边走来,沉重的担子把扁担压得向下弯,心里不由一阵不舍。她走过去,嗔责地说:“这么重也不两人抬。”
李卫东放下担子,胸脯一起一伏,但仍毫不在乎地说:“没事。我不是挑来了?”
“那你歇会儿。”白晓梅痛惜地说。
“我已经歇过了。”李卫东看着那片还没插上秧苗的田,“这些今天能插完?”
“晚一点吧,总要插完的。”白晓梅回答说。
“卫东,你没事了吧?”站在田里的张彩凤大声地问。
“没事了,就等把这些空箩运回去。”李卫东回答说。
“那你就帮着插一会儿。”张彩凤依然大声说。
“我已经帮你们把秧挑来了,还要帮你插秧?”李卫东故作糊涂地说。
“你不帮也行,又不是只帮我。”张彩凤狡诈地眨着眼睛,“反正今天这些任务是要完成的,晓梅回去晚了你可别怨悔。”
“你这死丫头,乱说什么。”白晓梅有点羞嗔地说,“你是急着早点回去嫁了呀?”说着,捏起一团泥,扬手投了过去,溅起的水花落在张彩凤的身上。张彩凤也顺手将手中的一大片卷秧抛过来,白晓梅躲闪不及,衣服上也被溅得满是泥水。
白晓梅还想再还击,李卫东阻止说:“算了算了,你看,连我也遭殃了。”三个人互相看着,不由都开心地笑了。
“是你说算了,那就老实点,插一垅才能离开。”张彩凤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李卫东发号施令。
“插一垅怎么够?我还想插两垅呢,好让你早点回去换衣服,找对象。今晚的月亮挺圆的呢。”李卫东打趣地说。
李卫东卷起裤脚,下到田里。白晓梅也下到田里,顺着张彩凤刚插下的行边插起秧来,李卫东便挨着白晓梅的行边跟着插。每人横着插六穴,插一横行挪一下脚窝倒退一点,不一会儿,田里刚插下的秧苗像三个台阶,每人都在一个台面上。
李卫东专心致志地插着秧。与其说是插,倒不如说是点来得准确些。以往插水秧,一手握住一把,一手捏出几株往泥里插,说插秧名副其实。可这卷秧,连根带泥一整片,秧苗又小,只能轻轻地掰下一小块,按在泥面上,与插根本不沾边。不过,约定俗成,叫惯了便也没什么两样。
李卫东一点一点地掰,一穴一穴地按,可费心费力点下的秧苗,横不成行,直不成线,歪歪斜斜的全无一点整齐的样子,连自已看都觉得不满意。他不得不时时瞄一下,把刚点上的秧苗挪一挪,使它们排列得尽量齐整些。这么一倒腾,速度慢多了,渐渐地落后了一大截。
看着她们那横平竖直的秧苗方阵,李卫东自叹不如。因为平时出工,他要么赶牛车,要么去犁田,干的都是比较用力的活,而插秧只是偶尔几回。他这双有力的手对付起这些幼小的秧苗,有劲使不出,反显无能为力,虽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彩凤一垅插完,又顺着李卫东的边上接下去。她轻快地掰着卷秧,蜻蜓点水般地往泥上点着,很快就要赶上李卫东了。李卫东不由感到一阵紧迫,便不再瞄了,也不再挪秧苗了,速度明显的快了许多。
“喂喂喂,你怎么这么硬,叫我怎么办?”张彩凤突然大声叫起来。
李卫东只觉得脸上一热。尽管他明白,张彩凤讲的是他把秧苗穴距插得太宽了,歪了出去。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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