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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辉进了屋。但片刻后,他又匆匆跑出,神色慌张地跨上摩托车后座催促着:“快走,好像有人来过!”摩托引擎起动,一转车头驶过小桥。
小桥的另一侧,萧文等人纵身跃出。“停车!”萧文厉声喝令。摩托车发出轰鸣,发疯般冲出。刘浩扣动扳机,朝天打了一梭子。摩托不睬,冲出包围,向水闸疾驰。萧文箭步如飞从小道冲上水闸。龙辉不停地侧身向后射击。摩托跳动着驶上水闸。萧文从闸门后扑向摩托,一掌推向车头。摩托如醉汉般摇摇晃晃,腾空飞起栽进河里。
龙辉与同伙在水里扑通,举起枪向岸上射击。流水卷着二人眼看就要漂远。说时迟那时快,王菖蒲大吼一声“打”,众民警一齐向水中二人开枪射击。龙辉和同伙在河水里被打得扭动着、痉挛着,终于漂起浮在了水面,他们浑身的枪眼往外冒着血泡,将河水染成了一片污浊的猩红色。
龙辉被击毙后,为了更有力地威吓犯罪分子,王菖蒲和萧文特意带着搜查令来到郑海的办公室。王菖蒲把搜查令拍在郑海的大班台上说:“我们要搜查龙辉的办公室!”郑海拿起搜查令看看,漫不经心地问:“龙辉呢?”王菖蒲冷冷地答道:“持枪拒捕,被我们打死了!”郑海闻言怔住了。
萧文问龙辉的办公室在哪里,郑海回过神来狡诈地说他没有办公室。
王菖蒲问:“他是不是你公司的人?”
“是啊。”郑海面无表情地说,“他来公司就在我这儿呆着。”
王菖蒲看看萧文,对身后的警察说:“那就搜查这间办公室!”
“慢!开个玩笑”,郑海赶忙改了口,他吩咐身边的职员说:“你带他们去。”
那职员带着众警察往外走。走到门口,王菖蒲又回头说:“郑海,你最近不能离开省城,随时听候我们传唤!”
“没问题。”郑海的口气仍然是满不在乎的。但王菖蒲他们一出去,郑海就气得把大班台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刚走出门外不远的萧文和王菖蒲听见郑海的动静相视一笑。
罗阳就擒,马卫东、龙辉被击毙,被警方通缉的众犯中就差一个陈树明了。对此,根据叶贯武的情报,张平已经派大刘和五子下广州去查找了。为了商讨下一步的工作,张平赶到省城与萧文他们会合。
一到省城,张平先来到武警医院查看罗阳的情况。因为出过龙辉他们刺杀罗阳的事故,医院方面的保安级别更加严格了。罗阳的病房门口,全天都有荷枪实弹武警守卫着,即使是张平也需要出示省厅签发的特别通行证才能进罗阳的病房。
罗阳的身体正在好转之中,得知龙辉被击毙的消息他有些意外。萧文他们让罗阳好好考虑自己的问题,过几天警方会找他谈谈。“我没什么好考虑的。”罗阳嘴还是很硬。萧文说:“他们都要干掉你了,你还替他们兜着?”没想到罗阳却说:“他们不干掉我,你们也会干掉我,都一样。”
张平见状知道现在不是审问罗阳的时机,于是和萧文离开了病房,转到另一间病房去看望徐涛。徐涛的伤势非常严重,若不是因为他年轻、身体好,恐怕连危险期都过不去。此刻,徐涛身上插了很多急救设备躺在病床上昏迷着,虽然他的生命保住了,但像现在这样的状态恐怕还得持续好几天。张平和萧文一起嘱咐医生一定要给徐涛最好的照顾和治疗。
晚上,萧文和王菖蒲在张平的旅馆房间里,开会商量着下一步的工作。萧文认为审罗阳和追捕陈树明两件事应当同时进行,王菖蒲也认为审罗阳或许可以找到陈树明的线索。而张平的意见却是先集中精力抓陈树明,而罗阳则需要放一放再审。
萧文说:“我想趁热打铁。”
张平沉吟着说:“罗阳可不是普通的铁。马卫东和龙辉死了,陈树明能不能抓到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得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万一抓不到陈树明怎么办?那我们可只有一个罗阳了,如果准备不充分,审夹生了,我担心对后面的事不利。”
听了张平的解释,萧文和王菖蒲也同意了他的看法,于是大家同意萧文和张平先回江洲集中精力抓陈树明,罗阳这边由王菖蒲负责先观察一阵子再说。另外,关于对周诗万和郑海上手段的事,由王菖蒲打报告送省厅刘副厅长处报批。
回到江洲,萧文受到刑警队同事们的一致祝贺和赞扬。从开始办此案到今天,总算是取得了来之不易的初步的战果。听到萧文他们从省城频频传来的捷报,刑警队的众人们无不大受鼓舞,大家心里都憋着一把劲,准备跟着萧文好好地大干一场。
萧文向冯局汇报工作的时候,冯局也热情地表扬了萧文他们。而萧文却说“虽然取得了些成绩,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这次,徐涛还差点光荣了。”谈道下一步的工作,冯局问萧文有什么打算。
萧文答道:“我和张平商量了一下,我们想一边抓紧追捕陈树明,一边做好审罗阳的准备工作。”
冯局赞同道:“可以。罗阳这种人,审夹生了不好办。”
萧文也说:“主意主要是张平的,他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正这时,一个广州的长途电话打到局长办公室找张平,那是大刘打来的。张平接听后,脸色立时变了。
萧文忙问怎么了?
张平挂断电话说:“又让陈树明跑了!”
冯局问:“你们的计划要不要改变?”
萧文坚决地说:“不,一定要抓住陈树明!他是周诗万的军师,知道的情况肯定比罗阳多。”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张平连忙接听,待他挂断电话,面有喜色对萧文和冯局说:“王处长给刘副厅长打了个报告,申请对周诗万和郑海上手段,刘厅长同意了!传真马上就过来!”“这下主动多了!”萧文兴奋地大声说道。
冯局也很高兴,他说:“我今晚给路书记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张平问:“冯局,你看这事还要不要在专案组里说?我怕又走漏风声。”
不待冯局答话,萧文抢先说:“上手段涉及很多人,硬包怕是包不住。”
冯局沉吟着说:“我想,让他们知道或许更有好处。”
听冯局这么一说,张平马上明白了,他问冯局:“你是说打草惊蛇?”
“对。他们不动,就暴露不出破绽。”冯局肯定着。
萧文和张平不禁笑了,不约而同地对冯局赞了句:“到底是老姜!”
十七、连环阴谋
冯局把对周诗万上手段的事跟江洲市委路书记汇报之后,得到了市府方面的支持。于是,市局技术侦查室工作人员们开始忙碌起来。在监听工作开始之前,萧文向众人宣布了一条纪律,那就是对周诗万的监控材料除了冯局、张平副局长和萧文本人能看,其他人一律不能查看或调用,不仅如此,也不能口头对其他人透露监听内容的细节。
一天,周诗万和肖丽萍从外面办完事回到公司,见潘誉等在周诗万的门口。周诗万刚有些奇怪地想开口问,潘誉却打个手势,不让他出声。3个人走进办公室,潘誉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萍姐跟我走一趟,我哥有要事。
待周诗万看清楚后,潘誉把纸条烧了。周诗万莫名其妙,肖丽萍推推他,周诗万点点头。肖丽萍跟潘誉往外走,周诗万狐疑地看着他们远去。
江南集团楼外,刘浩和另一个队员在监视江南集团的大楼。只见周诗万的奔驰车从车库开出来。刘浩急忙用望远镜观看,车里只有潘誉一个人。刘浩马上报告了萧文。
街道上,奔驰在前面开,后面有一辆车不即不离地跟着。
奔驰开进了一家修理厂。躺在后座上的肖丽萍起身钻出车,跑进修理厂办公室。
当跟踪的车也开进修理厂时,肖丽萍已经不见了。
肖丽萍走进修理厂办公室的里间,潘荣坐在里面。肖丽萍关好门,问道:“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有个很重要的事你要马上告诉周诗万。”
“什么事?”
“对周诗万上监控手段了!”潘荣一字一顿地说。
“就是跟踪对吗?”
“比这严重得多!”
“怎么个严重法?”
“说多了你也不懂,一句话,他所有的活动都已纳入警方的视线,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系!”
肖丽萍被惊呆了,她讷讷地说:“啊,那我们不就成了瞎子聋子了吗?”
“不错!”潘荣脸色阴沉。
“那、那怎么办?”
“你告诉他,活动尽量要隐秘,无论是在屋里,还是在车里,不该讲的话不要讲,包括打电话等等,都要格外小心!”
“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潘荣却说:“还没糟糕到那种程度。”
肖丽萍眼里闪着希望的光问:“还有什么办法?”
潘荣往上指指说:“现在就看周诗万跟上面的关系硬不硬了。中国的事你还不清楚,说你有事就有事,说你没事就没事,全看办案的人怎么处理。只要萧文一倒,案子就会不了了之,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话我一定转告万哥!只要能把萧文斗败,我想万哥什么都愿意做的。”
“你跟周诗万说一声,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潘誉负责咱们之间的联络。另外,你告诉周诗万,动手一定要快,等罗阳开了口,事情就不好办了。”
跟潘荣谈完,肖丽萍转身就要出去。可潘荣一把拉住她,谨慎地往外看看。外面奔驰早已修好被潘誉开走了,而刘浩的车也跟着被引走了。潘荣这才放心地让肖丽萍走了。
为了将这个重要的情况告诉周诗万,肖丽萍特意把他带到了江边。两人来到一处空无一人的地方,肖丽萍方才把潘荣的话一一转告给周诗万。
周诗万听罢,难以置信地说:“他们真对我上了手段?”
“潘荣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快找你舅舅想想办法吧!”
周诗万犹豫了一下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他。”
肖丽萍焦急地说:“我们已没有别的办法!”
周诗万踌躇再三终于说:“好吧!让潘誉去一趟省城,面见郑海,把情况告诉他,说不定他也被监控上了!”
“万哥,能用的关系都用上吧,这一棍子再打不倒萧文,只怕……”肖丽萍忧虑万分地劝道。
周诗万沉吟着说:“这些我会考虑到。你告诉潘荣,第一步先扶他当局长,第二步他必须把萧文的刑警队长撤掉,让常闯干刑警队长!”
“你有把握?”肖丽萍表示有些怀疑。
周诗万来回踱了几步又猛地站住说:“这是我最后一张王牌!萧文的本事够大的,硬是逼着我用王牌对付他!我真是太小看他了!”
周诗万十分不情愿地意识到最后一搏的时刻就要到来了。情况之糟、来势之猛,都大大超出了周诗万的预料。
第二天,在技术侦查人员的严密监视中,周诗万大模大样地来到市委所在地。萧文只好命令大家在外面等着他。
周诗万到来的时候,孙启泰正在参加一个市委领导的重要会议。路书记正在讲话,孙启泰的秘书走了进来,俯在孙启泰耳边低语几句,孙启泰有些不高兴地跟着秘书出去了。回到办公室见到周诗万,孙启泰满脸愠怒地说:“我正开会哪!你怎么不分个时间地点?打个电话就完了嘛!”周诗万却冷冷地说:“我要是能打电话,你恐怕永远都参加不了常委会了。”孙启泰立刻警觉起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周诗万告诉舅舅公安局对自己用上监控手段了。孙启泰闻言大吃一惊。周诗万非常不满地说:“我是江洲知名企业家,还是政协委员,他们居然对我这样!”孙启泰也恼火地说:“谁批准他们对你上监控手段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说明他们根本没你这个管政法的副市长!”周诗万不怀好意地故意激怒孙启泰。孙启泰听了这话先是拿起电话,而后又放下对周诗万说:“走,去公安局!”
出了市委,周诗万坐进了孙启泰的车里,他还让潘誉先把自己的奔驰先开出去,只见门外有辆车立即跟住了奔驰。周诗万指着那辆跟踪的车对孙启泰说:“你看,那就是。”孙启泰从鼻孔中不屑地哼了一声。
十几分钟以后,冯局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准备吃药,孙启泰突然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冯局忙站起打招呼说:“孙副市长?”
孙启泰却没好气地回道:“你还知道我是副市长呀?”
冯局忙赔着笑小心问究竟是怎么了。孙启泰在沙发上坐下,摆出领导干部的派头说他是专门来了解一下市局最近的工作情况的。冯局问是不是把班子成员都叫来,孙启泰说不必了,我就听你说。于是冯局找出工作日记,戴上老花镜正准备开始汇报,孙启泰却打断他说别照本宣科,就先说说那几起暴力案件的侦破情况,这也是市里最关心的。冯局于是就将主要通缉犯马卫东被击毙,罗阳被抓获等侦破工作的重大突破——向孙启泰做了简要的汇报。孙启泰又问下一步的工作准备怎么办。冯局答说下一步主要精心准备罗阳的审讯工作,争取更大的突破;另外还要积极寻找线索,争取早日抓获最后一个通缉犯陈树明。孙启泰接着问还有没有别的,冯局答说没了主要就是这几项。
其实孙启泰绕了半天圈子,无非就是想掩饰他此来的真实目的,好使为周诗万发难的事显得别太刻意了。可冯局汇报了半天,就是不提对周诗万上手段这事。孙启泰心中暗暗盘算着,转而又问:“常闯为什么停职?”
这下把冯局问愣了,他讷讷地说:“他……他想辞职……”
孙启泰问:“他可是刑警队的骨干,干的好好的,怎么会辞职?”
冯局只得回答常闯离职的原因据了解是他有违纪行为。孙启泰问是什么违纪行为,冯局答说是在办案人员和调查对象之间进行说和,所以经局里研究让常闯先停职反省,然后再进行调查。
听到这儿,孙启泰按捺不住地问:“那个调查对象是谁?”
“周诗万。”冯局心知孙启泰必会有此一问,于是实话实说。
“谁批准你们调查周诗万了?”
“周诗万和几起枪击案的主要嫌疑人有关。”
“又是谁批准你们对周诗万上监控措施?”
“这也是积极寻找线索的措施之一。”
“我是问你谁批准的!”
“省厅刘副厅长……”说着冯局拿出省厅的传真给孙启泰看,而后他又说:“我考虑这是侦查业务上的事,就……”
孙启泰先一愣,等反应过来他继续口气强硬地说:“省厅和你们只是业务指导关系,可对周诗万上不上侦查措施,不仅仅是业务问题,还涉及江洲的建设、江洲的发展!周诗万为江洲建设做过很大贡献你知不知道?对他采取侦查措施,我这个管政法的副市长都不知道……”“我们请示过路书记,他也同意。”冯局面色平静地答道。
孙启泰一听这话彻底地呆住了,片刻他才讷讷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回避?”
冯局回答说按规定正是如此。孙启泰没词儿了,他尽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考虑着眼下这棘手的局面。过后,孙启泰换了一副嘴脸缓和地说:“对不起,我刚才态度有点急,这几天几件事闹得我……你不会见怪吧?”冯局表示他当然不会。孙启泰又说侦破工作进展不错,他也就放心了,他还问冯局经费上有没有什么困难,要是有就直说。冯局答说目前还没遇到什么困难。孙启泰忙说那就好,他还表态说规定就是规定,这个案子的事今后他就不过问了。说完,孙启泰匆匆地起身告辞了。看着他出去,冯局叹了口气坐下接着吃药。
回去了路上,孙启泰设法先支走了自己的司机。而后,他自己边开车边把省厅的传真递给周诗万说:“你干的好事,自己看看吧!”
周诗万匆匆看了一遍说道:“冤枉啊舅舅!什么指使手下使用暴力强抢工程、什么藏匿逃犯,莫须有嘛!”
孙启泰却说:“我不是法官,你甭跟我喊冤!事已至此,你看怎么办?”
“能不能……撤了监视?”周诗万小心地试探着。
孙启泰气哼哼地回答说:“查你我都得回避!我还怎么说?再说就算撤,也得公安局提出来。你想冯文涛、张平、萧文,他们哪个会同意?”
可周诗万说有人会同意的。孙启泰忙问是谁,周诗万很有把握他说出了潘荣的名字。孙启泰当然知道潘荣是站在周诗万这边的,可他只是江洲市公安局的是副局长,说什么也不算数哇。周诗万却及时地提醒舅舅说要是潘荣当上局长的话……孙启泰马上受到了启发,明白了周诗万的意图,但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周诗万于是接着劝道:“舅舅,我替你想了好长时间,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看……”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赶快和那几个人脱离一切关系,别再让人家抓住把柄!”孙启泰不耐烦地训斥着。
周诗万赶忙答应着,让舅舅放心。
孙启泰突然停了车,面色郑重地嘱咐周诗万说:“你不要跟我联系,有事我会找你。下去吧。”周诗万看看四周,车已经开到了郊外,他问:“这让我怎么回去?”孙启泰挪揄说:“你那么大老板还没办法?”周诗万只好下了车。孙启泰的车一溜烟开走了,周诗万冲着车骂了句:“尻!”
自从抓获罗阳以来,专案组的成员们就一直在着手整理关于罗阳的资料。现在,已经掌握的情况如下:罗阳,25岁,本市郊区联盟乡人,高中肄业。罗阳5岁时父母双亡,跟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