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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迷情-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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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要求是什么?”上官仪很直接地问我。

“你们应该清楚,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说。声音不高,但是非常坚决。“苏静美的清白——为她平反昭雪,恢复名誉。”

“还有。”我说,“两个无辜女孩的血债——凶手和幕后黑手,必须付出代价。”

沉默。

我看不见上官仪的神色,但是我能够想象,现在她的表情很严峻。

空气中有种凝重的味道。

很久以后,她才再次说话。她的声音冰冷,让我的心很沉。

“没有可能。”她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任何合法有效的证据。”

我摇了摇头。老实说,刚才提要求的那一刻确实抱着希望,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依然象个傻瓜。

“不是证据的问题。”我的声音失落,凄凉。“这是一场政治风波。”我说。我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你们只是不希望另一场更大更猛烈的风波出现,就是这样。”

“你们害怕所有的事情得到证明,所以宁可让无辜者蒙冤。”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走吧!我什么也不会做,什么都不会改,永远也不会!我没有错!”我把耳朵捂了起来,再也不想说话。

第五卷 钦点翰林;天子门生 228 公子小任

是的。我真的把天捅破了,但是,却依然无法得到结果。

很伤心。

上官仪没有再说什么,她站起身来,在病床前伫立了一会,微微地叹一口气,然后出去了。她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过道里渐去渐远,我的心慢慢沉重,终于凝冰。

………………………………

好象快有两天了吧。不知道具体时间,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我静静躺着,呆呆望着天顶,思绪很麻木。

我的状态,只有苏醒和昏睡。

我的眼前,只有光明和黑暗。

一片混沌。我就这样,躲藏在苏醒和昏睡里,隐身于光明和黑暗间,我的认知世界,没有其他感觉。

………………………………

有人来看我了——长川市一位新任的副书记,任小天。

这位任书记,我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在网上,此人的名字现在也很热火,曝光度那是相当地高。

蓝正德轰然倒台,长川政坛群龙无首,没有继任者到来,却空降了一个党群副书记,直接把以前那位郑副书记换去了省城。

一次正常的组织任命,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在此时此地发生,所有人都知道潜台词是什么。119事件为长川吸引了海量眼球——包括政治格局,这个原本很普通的中型城市如今被无数关注者凝视,网络上的背景状态分析一大把,将长川这位年轻的未来主政者的前景底细算了个清清楚楚。

大家都说,此次临时走马任命,任小天是来接班子的。

现在的长川风起青萍之末,正值多事之秋,理应由一位能臣干吏来主持局面,带领班子渡过政治危机——不过这位任小天书记是不是属于能干类的,从他的过往政绩看,却不太好下什么结论。因为之前,他从未担任过任何一个地方实职,他的上一个政治位置,是省委周书记的秘书。

事实上,任公子很年轻,和我同岁,也才26,据传出身钟鸣鼎食的王候世家——一位真正的贵介公子,或者说,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太子党。

按理说长川这旮旯地方很不起眼,在咱们国家的政治版图上从来就不是什么要津重地,值不得那些太子或者其高贵的家门投来神圣的政治视线。何况现在正处在危难时刻,局面复杂,人心惶惶,差不多能算上小半个火药桶了,任小天这个时候突然下来,锐身任难,颇有点扛炸药包堵机枪眼的悲壮色彩,象是来搞奉献搞牺牲的。

悲壮?牺牲?奉献?OH,NONONO,开玩笑而已——该类词条从来就不属于该类人种,这个不是他们的权利。

可不是我有什么小人之心啊,网络上的海量同步政治分析,早就为小任的此次任职定下了调子:任公子世家子弟,门楣高贵,而且本人绝不属于白痴阿斗类,拥有足够充分的从政所需硬件资源;但是和我一样,他的美好仕途目前也缺乏一个相当关键的软要素——就是资历。因为客观地说,他确实太年轻了,才二十六岁,这个年龄放在很多人身上刚好算个心理断奶期,还是个大孩子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要主政一地,成为政治上的方面大员,都不太够资格。而且按照最一般的情况估计,就算不理会外边那些物议沸然,贸然入主一地,当地原生政场的心理抵抗及其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所导致的相应政治倾轧,都完全够人喝上一壶的了。

所以这就是此次空降登陆最巧妙的地方了,相当高明——长川这地儿如今正处在权力真空期,这个时候下来,一是填补空白二是无人抵抗三是姿态很高。非常时期,非常任命,任小天就是来主持处理119及其后续横刀网文事件的,这个要处理好了,政治资本马上就捞个充足的,立马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班上位;就算处理不好也没关系,那不是他的错——前任的政治包袱嘛,怎么说都轮不上他来负什么责任,这块摊子再烂也烂不到他头上,总之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小任都可以悠哉游哉,任凭风流急,稳坐钓鱼台,骑驴看电影,慢慢走着瞧。

怎么说呢,这态势,这来头,啧啧,真精妙。也不知道谁发明了肉食者鄙这话,那是真没水平,他妈的不懂政治啊,完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说。事实上,历史已经证明,而且必将继续证明——高贵的食肉者们从来不缺乏智慧,从来就不会鄙陋。愚昧无知任人宰割的,永远是那些不明内情不知底细懵懵懂懂只配吃草的人们。

郑重声明:以上言论全部来自网络,我只是小小地转述一下,绝不代表本人立场。当然,对于该类议论,我想说的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倒是称得上至理名言。嘿嘿,要搁以前,你任了也就任了,也没谁会去追根究底,草根们照旧会被蒙在鼓里。可是现在不行,什么时代了?网络时代!网络就是个照妖镜,如此多的目光注视下,什么话都有人说,什么根底都能给人刨出来。而一件事如果真要摆到公众面前,无论其意义如何深远,动机如何隐蔽,目的如何复杂,都能让人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比如大家又看出来了:任小天是周书记的前任秘书,现在下来就还带着层意思,属于彰显强势的政治示威——就是说省委周书记的地位无可撼动,稳若泰山,所有局面依然处于其有效操控之下,就是这意思。

所以,就有很多没什么政治觉悟、和我一样存在酸葡萄心理的群众对此事发牢骚吐口水,说任小天太年轻缺资历,这么没根没据地一把空降下来,以后就是一方诸候,成神了,也忒显张扬了点吧?何况后边还有个这次政治风波中本来就不太能说清楚的省委大书记,这乱七八糟的都什么事啊?政治这玩意,还有个什么原则的吗?

第五卷 钦点翰林;天子门生 229 王子与乞丐

对于这些缺乏常识的无知同学们,横刀曾经发表过看法。横刀说,政治,其实也没什么原则。所谓原则,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为那些需要的事物准备的。需求产生结果,政治,只有需要,没有原则。

比方说我这个杀人嫌疑犯的身份吧,我为什么成了杀人犯?难道那些犯罪痕迹专家都他妈吃屎的?自杀他杀都分不出来?为什么突然间又被洗刷了清白?那还不是忌惮——呃呃,打住。不能说了,再说就犯忌讳了。总之一句话,政治需要。

那么,现在,政治最需要的是什么呢?这个我也清楚,就是我的配合。我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得把咱那蛊惑人心流毒万里的小说改了才行,就是这个。

所以,带着意识形态的需要,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带着建功立业定国安邦的远大理想,带着对政治资本无限迫切的渴求——任小天同志来了,矜持高贵,傲气凌人,他率领着一众人马出现在我的病床前。

我正靠在床头哼歌呢。

太闷太无聊。我在床上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姿势,躺了这么整整两天两夜,没人理咱,眼前又看不到东西,有点受不了啦,感觉象要发疯。我就开始回忆,开始唱歌。

想到苏静美,我唱了个一生有你;想到云菲菲,我唱当初应该爱你;还想到了朵朵,我就哼那支白狐,不过这歌我只听她唱过半遍,只能记得一句,就是那个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那句;然后我就把这几支歌翻来覆去地唱,唱了一整天。

我还唱了个歌给自己。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然后我听到了步伐,听到了传来的谁的声音。

来人应该很多,脚步声挺杂乱,最后停留在我床前。过了好一会,有人开口说话了,“你就是沈宜修?”声音不高,很淡漠,没什么顿挫抑扬,有种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我是任小天,长川新任市委副书记,你应该听说过。”

是的,我肯定听说过他。汉江第一秘的名头,还有他高贵无比的出身——咱这省里有点级别的干部都知道,除非是真的孤陋寡闻。

但是我没搭理他的招呼,继续哼我的歌。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对谁有好处呢?”任小天倒也并不在意我的态度,可能来此之前研究过案子,对我的脾气有一定的了解吧,不过他说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你看看自己,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我停止了自己的歌声。

这不废话吗?我能看见我自己吗?瞧不出来你面前是个瞎子啊?整个一猪脑袋!

不过我还是没说话,因为就算瞎了眼,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个样子。

从造型上看,我理应是一个乞丐——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脸色也应该好不到哪去,身上衣服一个多月没有换洗,再加上血渍污秽,这种味道,嗯嗯,比乞丐更惨。

从精神状态来看,我可能是个疯子。在他们来之前,我就已经听到病房里的护士MM在咬耳朵议论,说横刀真可怜,真的已经疯了。她们是避着我说的,可不敢让我听到,怕刺激到我的病情,但是她们忘记了一个瞎子的听觉会比正常人灵敏许多——因为这是我感知世界的唯一途径。

算了,也无所谓,反正我就这样了,谁爱说谁说去,在乎这个,我不是气自个玩吗?嘿嘿。我只是有点不喜欢小任书记说话的口吻罢了。

继续哼歌。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其实对于人性,我还是有一定了解滴。”任公子在我床前踱起步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人所作所为,无非是名跟利两个字,你为的不也是这个吗?我可以告诉你,满足你,没问题。”

呵呵,说这个。我又停止了唱歌,我笑。

任公子很满意他的谈话所带来的效果。“我说的有道理吧?嗯?”他淡淡地说,“直白地说吧,你这种人,也许对理想、前途还有政治的那些没什么想法,也就是实际点,很好。”

“我们开会研究过,也请示了上级的意见,只要你把你那小说里牵涉到政治的部分改过来,再声明一下自己的错误,你就没什么事了。而且我可以答应你,让这本书出版发行,甚至我个人还可以帮你推介。”任公子的声音有种不加掩饰的自傲,“沈宜修,只要我帮你,有很多方法能够让你成名,让你得到做梦都想不到的利益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相信我。”

我呵呵地笑起来。

是啊,他的话充满自信,而且绝对值得让人相信,他有的是实力和背景支持自己的信心——这位任公子手里,确实捧红过不少人。早就听人说过,咱们省城电视台的几位美女主持跟他关系很不一般,据说都是靠着他上位出镜,甚至还有到了北方大红大紫的,也跟他的操作有关。

这是一位真正的公子爷,围绕他的传说民间还有很多,据说其家族目下正是权倾朝野,炙手可热。可以这么认为——真要傍上了他,不管男的女的,好处那可是大大滴。

而现在,好象这位傲岸尊贵的任公子正在许诺我。古人说一诺千金,他的这个诺言,价值肯定远超千金,绝对的。我想是这样。

我摇摇头,想起了刚唱那歌里最后两句来。我也没什么别的什么想法,我觉得有点嫉妒他。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什么叫造物的恩宠?他就是。

这位公子爷,丰神绝艳,天之骄子。含着蜜糖降临人世,生在花丛中,长在红旗下,他的一生,注定不平凡,上苍赐予他的。鲜花、笑容、红地毯——对于他来说,生活的全部,就是一场无尽的享受——享受荣耀、享受胜利,享受这个世界能够供给他的所有。他的生活,是天堂。而我,在地狱。

“嗯,让我想想,你还要点什么。”见我没有说话,任公子又开始沉吟了。

其实,他跟我说话时的态度绝不恶劣,而且我相信,对于他来说,已经尽量做到和善委婉,仁至义尽了。但是我非常地不舒服,因为从他口气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轻蔑和不屑——也许他并不想这样,只是这种傲慢来源于高贵的血统,已经完全浸染到了他的骨子里,或者换句话说,他有优越感。

是的,他有绝对足够的理由在我面前展现优越,跟他相比,我就是一堆彻底的垃圾,人间渣滓!我们在一起,就是一部现代版真实版的王子与乞丐。他原本可以完全无视我,在潜意识里,他可能觉得自己这样降尊纾贵地出现在一堆垃圾渣滓面前,已经是相当有失身分,何况他是来给我恩赐的,他就是我的苦海明灯,我理应对他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没有什么是我不了解的。”任公子在微笑,我能够想象到他脸上鄙视的神情,“除了那些东西之外,你当然还有其他目的。”

“不就是为的几个女人吗?”他的声音从容自若,“你也是个男人,这一点我表示理解。”他说,“不过,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年轻人嘛,容易冲动,有的事情一时看不开是可能滴——”

应该说,任公子已经是相当地推心置腹了,因为除了他,整个长川没人敢说出这种话来。病房里很安静,虽然人很多,但是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开口,大家都屏声静气,这种安静也充分烘托了他与众不同的身分。

有点愤怒的想法了。

是啊,女人。对于这位公子爷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行为出轨而招致不能承受的后果,在他看来,绝对是一件至愚蠢的事情。地球人都知道,任公子的女人有很多,而且活得都很滋润,都因为傍上了这位天潢贵胄而自觉幸福。

但是我不同,爱我的人都死了!而我爱的,正在铁窗里煎熬!正在禁咒之地凄凉地哭泣!

怒!

我的脸转向了任公子那边,我在想,我应该跟说些说什么。

任公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情绪,他的自我感觉应该永远良好。“我告诉你一点,男人应该做什么呢?”他还在踱步,“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再过几十年,回头来看这些,你会发现,你太愚蠢了——”

我往地上呸了一口。“谁他妈裤裆破了露出的你?咹?”我说话了,相当难听。“谁让你跑这来装B的? 咹?”

老实说,我还真不耐烦跟他多废什么话,浪费口水啊这是,我很直接。“滚蛋!什么东西!”

第五卷 钦点翰林;天子门生 230 傲慢与偏见

任公子高傲冷漠的声音嘎然而止。

跟我谈话的时候,任公子那高贵的脑袋瓜子里边可能还一直处于自我陶醉状态,多么平易近人的形象,多么礼贤下士的风范——他应该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推心置腹会得到如此粗野的一个回答,完全是蛮不讲理式的。

“你——”他有点语塞,“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我嘿嘿一乐,“我还就这么说了,不服你咬我啊!”我把脸别开了,有点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快活。“有种的话,最好杀了我,嘿嘿。”

“你,你——”任公子终于找到了错愕的感觉,他这话没有后半句,说不下去了。

可能打击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吧,任公子的脸到现在才变了颜色,而且应该相当难看。因为我听到屋子N多护士MM的偷笑然后捂住嘴的声音,还有跟着他同来的领导们在假装咳嗽。

大伙儿都在集体憋笑,好象。

这位任公子,有点意思,我想。我不知道他是抱什么心态到这儿来的,但是看情形他今天似乎只能收获到耻辱了。来此之前他对案件肯定有过调研,只是他没有认真衡量过自己的对手——因为他没把我当成一回事,他并不觉得我是一个值得打量的对手,尤其是在看到我的样子之后。

那就只能这么说了,这位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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