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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嘴里咀嚼,再次捏住了范香兰的双颊伏身渡入了她的唇中。
等两株野青蒿哺完,重新将范香兰放在地面上,方宝又走出了洞,刚才在采青蒿的时候,他已经在前面的一面山壁看见了滴落的泉水,自然比那浸出的泥水甘澈多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山壁下,那滴水已经形成了一个三四个平方大小的小池,方宝已经喝过一次了,便又俯下身去,美美的饮了一气,这才去摘了芭蕉叶做成卷杯回到了洞中,捏着范香兰的双颊,将水一点一点的喂了进去。
喂了些水,又添了些柴到篝火里,他才躺在地面上闭上眼睛,缅甸山区初秋时的温差相当大,白天的时候,只要稍微有太阳,就热得和夏天似的,可是到了晚上,却又甚冷,如果不生火取暖,穿着单薄的衣服,入睡都很困难。
虽然此刻洞内已经在篝火的闪耀中变得温暖,但方宝仍然不敢睡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查看范香兰的病情,青蒿虽然是治疟疾最简单容易的办法,但毕竟只有一味药,绝不是最佳的药方,当初崔天佑给他治病时,至少有十来味药同时煎熬,效果自然要好得多,如今范香兰的病明显比他更厉害,就这两株青蒿,也不知有用没有。
第75章 占了便宜还卖乖
范香兰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方宝却越来越紧张,在黎明时已经开始睡不着,这个女人要是死了,他的损失实在是太大,首先是那五百万美元泡了汤,另外搭救她时冒的极大危险也算白费了,还有,如果这个女人一死,骷髅军由此分崩离析,让那不忠不孝不义的洪三桥当了这一带的老大,坏人遭不到报应,实在是他很不乐意见到的事。
既然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方宝翻身而起,默默地看着身边仰面躺着的范香兰,却见到她虽然秀发凌乱,容光苍白,面部憔悴,甚至还有一些被蚊虫叮咬后的红疙瘩,一付月惨花蔫之态,但是这一切都掩饰不完她那浑然天成的丽姿。
此刻,方宝情不自禁的望向了范香兰的唇,那是两瓣小巧精致的物事,只是由于生病干涸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刚才他哺药的时候,已经多次的触碰过了,并没有什么别的念头,自然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这时静思起来,才想到如果不算上次吐范香兰口水那次,这就是自己的初吻,而估计这个女人除了自己外,也没有被人触及双唇,说实话,在范香兰不凶巴巴的透出野性的时候,绝对是一个让男人心跳加速的美女,可惜……
感慨之中,方宝却又自豪起来,这范香兰不仅仅是一个美女,还是金三角有数的几名风云人物之一,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平素是何等的高高在上,现在却被他亲了嘴,妈的,实在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啊,赵永康不是拽得很吗,他小子来摸范香兰一根指头试试,多半连小鸡鸡都要被切下来。
正洋洋得意地想着,忽然见到范香兰似乎被什么东西惊了一下,跟着身子就又发起颤来,而且抖得相当的厉害,就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株小树苗一般。不一会儿,她嘴里在喃喃地说着什么,方宝仔细地听着,这才分辨出她是叫着“爸爸,我冷。”“我好冷,爸爸,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我冷,我冷啊。”
范香兰的声音是无助而微弱的,此刻的她,渐渐地颤抖着踡缩起来,好生的可怜。
方宝是一个有双重性格的人,他有着一种很强烈的叛逆心,而且经过了几次战斗,对于血腥与杀戮,虽然并不嗜好,但在关键的时候绝不会心慈手软,可是他同样有着很强烈的同情心,对于弱者,是充满怜悯的。范香兰的强势,曾经让他恨得咬牙,甚至有要鞭打她一顿的心,但现在,面对着她的颤抖,面对着她低弱的哀号,他没有办法再袖手旁观,叹了一口气,去把范香兰抱了过来,然后紧紧地拥在怀中。
然而,范香兰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喊冷,方宝只得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包裹着她的身子,还好坐在篝火旁边,不至于太冷。
眼看着洞外有了曙光,范香兰的身子竟忽然滚烫起来,然后不停的出汗,见到了她的汗珠,方宝心中却是一喜,因为他上次得病时也忽冷忽寒,崔天佑就说过,得了疟疾服了药之后,症状仍然一样,那么就危险了,但如果能够出汗,就证明药力起了作用,那么病人也有了治愈的可能。
此刻,方宝连忙将范香兰抱了起来,走到了洞外,放在了杂草之中,在山村里,对于疟疾或者感冒,有一个很大的误区,那就为了让病人出汗而采取用被子捂的方式,但崔天佑当地主崽子的时候曾经在县城去读过书,甚至还到省城去接触过洋医生,他告诉方宝,用被子捂汗的做法是错误的,病人出汗,应该是自发的从体内排出病菌,而不是逼出来的,所以这时特别需要通风透气。
……
清晨的深山已经不再寂静,在晨光朝露之中,无数的鸟儿在枝头跳跃着清脆的鸣叫,天空中先是有一片红云,但突然间从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抛物线,这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下抛溅上去,一轮耀眼的红日便从线里跃将出来,大地霎时一片光明,而深山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泉,都映照在红色的霞光之中。
在缅甸的丛林里,初秋的白昼和夏末在气温上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有一个极大的不同,那就是风,夏末的丛林是闷热的,无论早晚,极少有风,就像是一个大蒸笼。可是到了初秋,早晚的风就形成了常态,很是清凉,今天也不例外,阵阵的山风吹来,将范香兰的秀发不时的吹拂着飘舞。
见到范香兰穿着的黄灰色军装此时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方宝伸出了手,就解开了她军装的扣子。
在军装的里面,自然还有衣服,那是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此时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了,但方宝想要一窥春色还是不能,因为在这白衬衣的里面,还有一个胸罩,从纽扣间露出的一丁点儿缝隙看,也是白色的,从起伏的程度上说,不及吴莎妮高耸丰满,但此时此刻,也充满了性感与诱惑。
多瞥了两眼,方宝觉得下面有了反应,但很快暗骂起自己禽兽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就到附近去找草药去了。
在白天采药视野开阔,自然比夜晚容易,一个小时之后,方宝又找到了五株青蒿,另外还找到了一大簇“狗尾巴草”,这玩意儿又叫“狐狸尾”、“通天草”,可以清热止血杀虫,也是治疟疾的良药。
担心把范香兰放在杂草里会引来凶兽,方宝没有再耽搁,捧着这些草药就回去了,到了范香兰的身边坐下,见她仍然没有醒,便仍然像昨晚一样,先将两株青蒿在嘴中咀嚼后再捏着她的双颊,哺到她的嘴中,而哺了青蒿之后,又取了六株“狗尾巴草”嚼烂,慢慢的哺入,在四唇相触之际,方宝竭力的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但是,他越是不停的提醒自己,那种好奇的念头就越强,在第六株“狗尾巴草”哺完之后,他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轻轻的去触碰着范香兰的唇,想试试到底是什么滋味。
然而,范香兰的双唇太干涸了,触碰的感觉并不太好,方宝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唇内,想碰碰她的舌,而且害怕牙齿咬合下来,还捏着她的双颊,其实他也知道,这叫做“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而且暗暗发誓,只要碰着了范香兰的舌头,明白了是什么感觉,就立刻结束,绝不会再继续下去。
很快,他的舌头就碰着了范香兰的舌,那是一种软软滑滑,让人心跳的感觉,不过微微有着一种异味儿,自然是这几天没有漱口的原因,但方宝如此近距离地目睹着她清艳的容貌,激素错乱,似乎完全觉察不出来。
他太过投入,捏着双颊的力道不免重了些,范香兰先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跟着喉咙咳嗽了一声,就轻轻睁开了眼睛。
方宝此刻的舌头还在与她碰触,范香兰一睁眼,就变成了四目相对,我瞪着我,我瞪着你。
当发现这样的情况,范香兰显然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尖叫起来,但她大病之中,实在乏力,这一声尖叫,就犹如轻柔的呻吟。
方宝见她醒来,也骇了一跳,舌头赶紧离开了“犯罪现场”,坐直了身子,不停的干咳。
范香兰羞急交加,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无力地道:“你……你在做什么?”
方宝赶紧抓起一把狗尾巴草,在她的眼前不停地晃动道:“我……我在喂你吃药,你得了疟疾,昏了一晚上,如果不吃药,会没命的。”
范香兰这时发现自己军装的衣襟也解开了,更是羞怒,伸手就想打他,但手举到一半,支撑不住,又落了下去,只能瞪着他,断断续续的道:“混……混蛋,你这个……这个混蛋,我就是……就是死也不要你碰我。”
如果范香兰不发现自己的意图,方宝或许会暗骂自己两句禽兽,但实际上是不会有羞耻心的,但现在被他发现了,羞耻心还是没有,但就像是小孩子吃糖被当场抓到,不好意思总归有的,但他深知,如果自己要是作出一付做贼心虚的模样,那就落入下风了。于是大声吼了起来,道:“什么,我是混蛋,阿兰,你说话也要讲讲良心吧,看到你昏迷不醒,我深更半夜给你去采草药,还差点儿被毒蛇咬了,辛辛苦苦的拿回来,可是你又没有办法吃,不嚼烂了喂你又怎么办,妈的,是老子傻,是老子笨,担心你出事,才会想到这个主意,结果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以为你嘴很香吗,告诉你,臭得要命,我要捂着鼻子才能够喂你,日,这个世界上好事真做不得。”
见到方宝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付极度委屈的样子,范香兰果然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阵,才幽幽的轻叹了一声道:“算了,这也不怪你,是我自己不争气。”
瞧着范香兰服软,方宝松了一口气,得寸进尺的道:“什么算了,至少谢谢要说一声吧。”
范香兰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出口。
第76章 出山
方宝估计她说不出道歉的话来。便仰望天空,长长一叹,道:“算了,不管怎么说,你是病人,我也不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范香兰衰弱的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浑身没有力,我得的是疟疾吧,过去我爸他们在丛林里这种病得的人最多,死的人也最多,不过后来建成了归来城,就很少得这种病了。”
方宝点了点头道:“你知道这种病要命就好,现在只有在这里养几天病,看你的样子,没三五天是不会好的。”
谁知范香兰却连连摇头道:“不,我的部下现在下落不明,他们一定在等着我,我最怕的是,洪三桥会隐瞒我已经逃走的消息,然后诱他们上当。我们必须尽快的走出去。”
方宝立刻道:“走出去,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走吗?”
范香兰咬了咬唇,低声道:“那你背我好了,大不了我再多给点儿钱给你。”
方宝其实也想早点儿拿到钱离开缅甸,回中国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便点了点头道:“好,这森林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够出去,背着你走实在太累了,不过看在你可怜的份上,算十万美元的辛苦费吧。”
听到他这话,范香兰的眼神却犀锐起来,瞪着他道:“十万美元没有问题,但你记住,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想自己走,我绝不会求你。”
没想到这个女人到现在这个地步还如此倔强,方宝只好大摇其头,道:“好好,你永远是大姐头,不可怜你总行了吧,这青蒿和狗尾巴草既可以治你的病,也可以充饥,你自己再吃一些,我去找些吃的喝的然后上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这一带的地势已经熟悉了。很快去采了一些白色的鲜菌吞了一部分,然后用树筋穿成一串挂在身上,又去清泉边喝了水,用芭蕉做杯带了回去,让范香兰以水代酒,下着狗尾巴草吃。
……
等范香兰吃下了十来株狗尾巴草之后,方宝背上她向北出发了,只希望能够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森林。
前面的路都还好走,但到下午的时候,便遇到了一座难行的大山,这山还没有到陡如斧削的程度,而且有藤蔓与树枝可以借力,如果只有方宝一个人,要爬上去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可是现在他背了一个人,自然就麻烦了。
事到如今,麻烦也得上,由于双手要去抓扯藤蔓,当然不可能托着范香兰,而她目前仍然处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无法用双手抓稳自己,于是只得拿中正剑砍了些藤蔓来将范香兰牢牢的缠在身上。
做好准备工作后,方宝开始爬山了,最初一段还好,他的体力充沛,而且那些藤蔓也不刺手,但到了半山腰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除了体力下降之外。牵引着向上的东西只有荆棘了。这些荆棘生长在岩石之中都很牢固,但全长着刺,要借力爬上去,绝对是要弄伤手的。
方宝先试了试,可是上行了只有十米,尽管双手已经很注意选择拉扯的地方,但还是被刺破了十余个小血点,最后一次刺得他实在是无法忍受,手不由一松,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然后随着山坡滑了七八米,衣襟被挂破了,连下巴也擦破了皮,还好双手撑地,控制着平衡,没有把身上的范香兰摔下来。
范香兰此刻是醒着的,这一带的地形也看到了,知道方宝背着自己很难上去,顿时道:“你……你放开我,我自己上去。”
方宝蹬着一块岩石,稳住身形,正在重新观察上去的路,听着她的话,立刻道:“放开你,你连下山都没有办法,难道滚下去吗,别多嘴,我会把你弄上去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男人。”
范香兰这次被他大声的呵斥,并没有发脾性,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多说了。
方宝仔细看着向上的这块山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避开这一带的荆棘往别的地方向上,但附近都是数米高的大岩石,他背着一个人,更别想爬上去,而如果下山,顺着山根走,实在不知要绕多大一段路才能够过去,背着范香兰,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在不停的颤抖,显然病情仍然很重,那些草药虽然能够减缓她的病情,但很难说可以保证脱离危险,要治这种病,当然西药是最有效的。
此刻,他也观察到,这一片荆棘只不过蔓延了五六十米,只要爬上去,地形渐渐平缓,很快便能到达山顶,而到达山顶之后,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俯看前路,判断行走的方向,在这种苍茫的大山里,寻找出一条正确的路绝对是很有必要的,有时候明明一天可以出去,但如果走错了路,转上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咬了咬牙,方宝又开始前行了,这一次,他爬得很慢,尽量让双脚蹬住小土坑或者一些小石头,但是,在一些实在需要借力的地方,还是要去牵扯带刺的荆棘,他只能竭力地忍受着,当初在小叶村之前他曾经做出过用荆棘条抽打自己的举动,可是那是在毒瘾发作,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倒下的情况下,大脑已经有些迟钝麻木了,而现在要去硬生生的承受手掌传来的刺痛,实在不是一件常人难以忍受的事。
但是,方宝在某些方面是超越常人的,对疼痛的忍耐力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种忍耐力倒不完全是天生。而是最初源自父亲方泽远的竹片,只要是因为崔正直的告状,无论他怎么打,方宝都是不会认错的,而且跑到后山去逃避之初,他难免会受一些伤,这些伤,自然不会有人给他宽慰,只能默默承受,但渐渐的就形成了这种忍耐力,或者说是叫做毅力。
范香兰伏在方宝的背上。眼睁睁的见着他满手是血还在背着自己往上爬,紧紧地咬着唇,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看起很贪财,有时候嬉皮笑脸不正经,有时候又很凶的青年男子,却似乎多了一层认识。
……
默默的慢慢攀爬着,四十来分钟之后,就再也没有荆棘了,而且快到山顶,坡度变缓,方宝的身子渐渐直了起来,加快了脚步,一口气走出了山顶,这才解开了范香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摊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范香兰坐起来,凝视着正在歇气的方宝,秀眸中不由得有了敬意,要背着一个人上这样的山,不仅需要毅力耐力,还需要体力,这个男子看起来还有些偏瘦,并不那么孔型有力,但想不到能够最终把自己背上山顶。而这时,她仔细地看着方宝脸部的轮廓,忽然觉得这小子其实长得眉清目秀,如果好好打扮一下,可能还很帅,而且他笑的时候好像还有两个男人少有的酒窝,如果不是自己先入为主,恨他吃了“蓝王子”,再加上被他擒住一路折磨。更恶心的是在那山洞里,居然还往自己的嘴里吐了一口口水,估计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正望着他默默地想着,这小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四眸相对,他又露出了那带着两个酒窝,可爱又可恶的笑容道:“喂,盯着我看,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帅,想打我的主意。”
范香兰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去观察一个男人,不料却被发现,脸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