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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关水静大步走进了开放实验室,笑着对何衷和风柯打了个招呼。风柯有些吃惊:“喂,关水静,你来干什么?”关水静笑道:“干什么,我来上网打mud。不行么?”风柯惊喜地说:“哟,想不到女生也有喜欢玩mud的,太好了!”“有什么好?”关水静傲然扬了扬头:“这一次我一定要练到二十级以上,你别找我麻烦。”风柯笑道:“我什么时候找过你的麻烦?”“还说没有?”关水静大怒,“我上次就是被你踢出来的。”风柯连忙说:“啊,对不起,不知道是你,这次不会了。”“哼!”关水静余怒未消地哼了一声,坐到一台电脑面前。
风陵渡口泊来了两个人物,一个取名韦小宝,另一个取名小龙女。自然是关水静为了压过杨过才取的名字。风柯冷笑了一声:“哼,韦小宝。何衷还是那么喜欢韦小宝,不过这回韦小宝可不会走运了。”韦小宝一上岸就躲进了高升客栈,这里是不准动手杀人的。这会使声誉值降低100点。风柯沉住了气,丁字步站在客栈门口,等着韦小宝出来。小龙女也进了客栈,但是只呆了一会儿就又走了出来,向终南山方向走去了。杨过也不在意,关水静就算再连一百年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实在有些担心何衷。上次他独对六大高手,如果不是何衷想办法,他早就重新做人了。这一次他不怕别的,只怕何衷专练毒术或是移魂术等妖法,他对上次用三笑逍遥散仍心有余寒。想那六大高手多么厉害,中了逍遥散还不是一命归阴。
但是他转念一想,又笑了一下,自己现在早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体,就算将三笑逍遥散当饭吃,也毒不死。
韦小宝终于从客栈中窜了出来,杨过二话不说,当头就是一剑,立刻将韦小宝击杀了。
风柯“呼”了一口气,得意地笑了笑。何衷忽然说:“喂,这也太不公平了,你怎么也该让我先练上几年再说吧?”风柯想了想,说:“好,这次你登陆,我让你三个月。”何衷不置可否,接着上网。韦小宝再次登上渡口,这一次他一下船立刻往终南山方向跑,杨过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随着。韦小宝飞快地向终南山的七位前辈求教了七星剑法,又向李莫愁要了冰魄银针,然后向活死人墓跑去。杨过大怒:“这小子竟敢在我的老巢里作怪,绝不饶恕。”他大步追了过去。这时,小龙女忽然从墓后走了出来。杨过立刻想和她聊上几句,但小龙女对他理都不理,转头就走。“真没人情味。”风柯心想。他一运轻功,立刻追上了韦小宝,当头一剑将他击毙。此时,关水静忽然愤怒地大叫:“你好了没有,我实在受不了了。”何衷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来,慢条斯理地说:“好了,好了。”他站起了身,退出了网络。风柯见到他起身,忙问:“喂,不打了?你认输了?”何衷终于笑了笑,虽然笑容里仍有一丝苦味:“不必打了,你死定了。”“胡说八道!”风柯生气地叫道。在旁边探头探脑的人们终于忍不住了,一拥而上,围到风柯的电脑面前注目观看。
风柯只感到莫名其妙,他无所事事地转到一家客栈里,想要一点酒菜,但是客栈里没有店小二。他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又换了一家。没想到这家酒铺里也没有店小二。“搞什么鬼?”他急忙运轻功出城飞奔到距此五十公里的襄阳城。城里所有酒铺里也没有店小二。风柯猛地抬起头,对何衷说:“你……你难道?”何衷笑了笑,说:“你不必再找了,mud里所有的店小二都被我杀了。”“什么?”风柯脸孔全部扭曲了,“你根本没有时间杀这么多人,我一直跟在你的后面。”何衷又笑了笑:“我登录的是小龙女,你一直追韦小宝干什么?”
风柯怔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关水静此时才巧笑嫣然地走了过来,说:“风柯,认栽吧,我才是韦小宝。”风柯开始双眼翻白了。
清华园里到处传诵着何衷大败杨过的这场史诗般精彩绝伦的战役。
司徒恒莫一书正在宿舍里读书,风柯,令狐冲,乔峰,虚竹和洪七公几个人陆续从门外走了进来。风柯一进来就用力把门摔上,将那些对他探头探脑的人隔在门外。门外隐隐传来一阵阵笑声。风柯一坐在床上,面红耳赤,呼呼地喘着粗气。司徒恒见状连忙向莫一书使了个眼色。莫一书转过头问他:“风柯,你赢了还是输了?”这一问,令狐冲,乔峰这几个mud高手本来也在装着愤愤不平的样子,但是此刻却人人紧闭着嘴,拼命忍住笑。
莫一书虽然不怎么懂mud,但是他也知道风柯几乎根本不可能输,所以见状好奇心大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风柯气得大吼一声,说:“别问啦,谁问我跟谁急。”莫一书,司徒恒噤若寒蝉,不敢再提,心里却很奇怪,风柯怎么会输呢?
风柯坐在床上生了一阵闷气,终于忍不住说:“这mud设计的什么玩意儿么?漏洞百出,这算什么嘛?”他转过头对着莫一书说:“你说是不是。”莫一书莫名其妙,支吾着说:“嗯,那个,是。”风柯一拍床头,说:“就是,说像我这样的,攻击力已经练到1500点了,防御力是1400点,抗毒是570,抗魔850。还有圣灵护体。身上还穿着锁子紫金甲,还有天蚕丝衣,手上是玄铁重剑,又会玄铁剑法,又会独孤九剑。”司徒恒抬起头笑道:“你是不是中了三笑逍遥散了?”“哧。”风柯不屑地说,“怎么可能?”司徒恒又想了想:“十香软筋散?”“十香软筋散我都能冲茶喝。”风柯终于找到了吹一把的机会,又狂了起来。“啊!对了!”司徒恒突然想起,“是金蚕毒蛊。”“嘿,金蚕毒蛊?”风柯一脸的不可一世,“金蚕毒蛊我当花生米吃。”“难道是天一神水?”司徒恒开始尽力思索了。“天一神水我当漱口水。”令狐冲在身后忍不住说了一句:“咱们风大侠中的可是天下奇毒。”“噢!我知道了。”司徒恒一拍巴掌,“是情花毒。”“我能中情花毒?”风柯又想吹几句,但是仔细一想,心里满不是滋味。
令狐冲替风柯解释道:“你知道mud里有二十个客栈,每个客栈里有一个店小二卖酒菜,是不是。”司徒恒点点头。令狐冲十分耐心,接着说:“mud规定客栈里不准杀人,否则声誉值降低100点,但是,杀人这个操作是可以执行的。”司徒恒又点点头,说:“那又怎么样?”令狐冲道:“何衷也真绝,一上来就把二十个客栈的店小二全都杀了。”“这有什么?”司徒恒不能理解,“死个店小二再换一个么!”“唉!”令狐冲暗叹司徒恒的智慧全被GRE吸干了,“再换一个要半年。”“半年就半年。噢!”司徒恒听到这里才回过味来。“谁不吃饭能挺半年哪?”风柯气极大叫。令狐冲连忙不失时机地捧了风柯一句:“风柯真有本事,足足挺了两个月。”莫一书“砰”地一拍桌子,大笑道:“原来你是被饿死的!”
“解气,解气,真他妈的解气。”听完关水静绘声绘色地描绘完何风大战的场面之后,丁振霆心旷神怡之际,忍不住振臂高呼:“多年的怨恨,终于出了气了。”金富贵也笑道:“活该,挺了两个月,够他受的吧?谁叫他功夫练得这么好。功夫越好,受的罪越多。”朗建设笑着对赵迎歌说:“这何衷挺黑的呀!这招他都想得出来,损了点儿。”赵迎歌道:“哟,你怎么这么说呀?人家这叫聪明。这招你能想得出来么?”朗建设连忙笑着说:“噢,嗬,我可想不出。”丁振霆马上接着说:“迎歌,我可不怕得罪你。这风柯以前净靠补药大法长经验值,把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回真是报应来了。”关水静赞成地点点头:“就是。”
金富贵长吁了一口气,对赵迎歌说:“喂。风柯已经‘退出江湖’了。你怎么办?”赵迎歌神秘地笑了笑,说:“我已经约了他了!你们想不想去清华参加西大狂欢?”“想啊!”朗建设立刻应道,“听说西大狂欢办得挺火,只不过据说要票,还挺贵。”赵迎歌轻轻笑了笑,看了一眼关水静,说:“这一次主办西大狂欢的正好是风柯那个系,只要风柯,何衷一句话,人人免费。”众人立刻欢呼了起来,金富贵大叫:“去去去!见便宜不占是孙子。”
十二月三十一日,清华园里是没有夜晚的。去西大狂欢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夜是清冷的。繁星闪烁。虽然清华园里一片欢声笑语,但是看在何衷眼里却是“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站在何衷身边的风柯对他仍然怀恨在心,不住对他说:“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么?”何衷只有茫然摇头。风柯笑道:“你的声誉值降了2000点,被称为天下第一毒妇,也是被饿死的,比我也好不了多少。”何衷叹了口气,“无所谓。”风柯气得眼冒金星,想了想又说:“你居然会想到男扮女装来骗我,太无耻了吧?”何衷叹道:“无耻。无耻。简直无耻之尤。那又怎么样呢?”风柯终于放弃了,对于一个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他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西大饭厅里传出清华校园里非常著名的男歌手潘迪嘹亮而激越的歌声。厅内的红男绿女们尖叫着为他喝彩。他唱的是“大海”。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一条河流。”
何衷紧紧闭上了眼睛,这首歌是他最爱的歌曲,充满着一种莫名的伤感和明朗绮丽的幻想。大海,星河,青山,白云,看到它们总会让人忘忧于一时的。谁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这些事物本身的广阔浩渺,和它们的亘古长存让人们感到自身的渺小吧?
何衷心头又开始一阵又一阵的作痛,歌声结束后,他长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天空,天上看不见月亮,只有忽明忽暗的星光。那些依稀浮现的星座和它们所带来的传说又一次将何衷的神思带走了,仿佛它们身上带有奇异的吸力,能将何衷的魂魄摄走。
赵迎歌就在何衷望天的时候出现在西大饭厅的门口。她一身的盛装,紫红色的风衣,线条匀称的帆布裤,黑黄相间的运动鞋,还有一脸恬静而释然的笑容。朗建设,丁振霆,金富贵,庄小蝶还有一大群何衷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女跟在她的身后。最奇特的是,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束花。满天星,满满的一束满天星。
风柯立刻一脸的春风得意,示威地向何衷看了一眼,然后殷勤地迎了上去。“迎歌,你来了,哦,还带了不少朋友。”风柯笑着说,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那束奇异的花朵。赵迎歌笑道:“喂,风柯,怎么样,我们进去应该不用票吧?”风柯连忙说:“不用,不用,当然不用。只要是你的朋友,都不用票。”两人的身后立刻传来一阵欢呼。何衷被这阵欢呼惊回了神思,才发现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的眼前。赵迎歌向他望了一眼,当两人目光相触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
风柯接着问:“迎歌,你手里拿的满天星是给我的么?”赵迎歌笑道:“当然是给你的,喜欢么?”风柯有点奇怪:“没听说有人送满天星的。”但他连忙又说:“不过,无所谓,你送的我当然喜欢。满天星花意是什么?”赵迎歌摇了摇头:“我查过书,以前还真没有它的花意,不过现在么,”她巧妙地顿住了话语。风柯好奇地问:“现在有了?”“不错,是我定的。”赵迎歌仰起了脸,带着一股女皇般的傲气,“它的花意就是‘分手’。”说着,她将一束满天星都扔到风柯的头上。她身后的朋友们“轰”地笑了起来,连何衷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风柯象被闪电雷霆横劈竖打了好几下一样,完全傻了。朗建设小声对丁振霆说:“老丁,你想得出赵迎歌会有这一招么?”丁振霆暗暗咋舌,低声道:“想不出。看不出赵迎歌还真有壮士断腕的这股子牛劲。”庄小蝶抢过话题:“我觉得挺怪的,赵迎歌既然决定和他分手,为什么还要上网征友来对付他?”丁振霆和朗建设一齐摇头,神色间似乎在说:“你们女人,我们不懂。”
风柯目瞪口呆之余,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我以为……你……你还……那如果你想分手,还找何衷来和我捣什么乱?”赵迎歌沉下脸来,说:“你为了玩mud把我抛在一边不管……”说完她的脸红了红,又道:“我看透了你是个自私自利的讨厌鬼。我不但要和你分手,还要教训教训你,让你以后的女朋友别再受你的欺负。”风柯涨红了脸,用力将头上的花束摔倒地上,扬长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何衷暗暗有些担心。“别担心!”赵迎歌笑着对他说,“风柯如果会有这一点点神经,我也不会和他分手了。”何衷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向她点点头。朗建设大声对何衷说:“喂,我们能进来了么?”何衷挥挥手,说:“进去吧,没人拦你们。”赵迎歌和她的朋友们欢笑着冲进了门。
饭厅里正在放着worldcup的主题歌,气氛像火一样热烈,赵迎歌他们立刻融入了这股狂欢的气氛之中,仿佛鱼儿融入水中一样。
夜已经很深了,何衷看见校委的领导已经走上了舞台准备作新年贺词了。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的声音,还有从另一些聚会的地方传来的迎接新年的欢呼。云彩忽然遮住了满天的星斗,一阵寒风吹来,竟然带来了几片雪花。新年的雪花,已经经年未曾遇见了。何衷忍不住欢呼了一声。猛地,赵迎歌从厅里跑了出来,问他:“喂,出了什么事?我听见你叫了几声。”何衷连忙指了指天,说:“下雪了,下雪了!”赵迎歌仰起头,欢叫道:“哇,真的!下雪了!哎呀!好棒!我好久都没见过了。”
两个人静静看了一会儿落雪,何衷深深吸了口气,转头注视着赵迎歌的笑脸,用力咳嗽了几声,大着胆子说:“现在,你……”“啊!”赵迎歌尖叫了一声,大声说,“受不了你,一天到晚地盯着我。”何衷连忙闭上了嘴。赵迎歌“扑哧”笑了出来,道:“气你呢!你嘛,我会考虑。这次我可不想再换了。”何衷的双眼像明星一般闪亮了起来:“我也不想。”两个人一齐笑出了声。
眼前零星的飞雪似乎化成了千朵万朵的落花,和着阳光,海风,星河,晓月,春雨,还有清华园中随处可见的蓝紫色野花在何衷的眼前走马灯一般闪现。何衷感到自己似乎重新拥有了童年,与游伴们在落雪天,白雪覆盖的操场无忧无虑地打雪仗时的欢乐与舒畅。这样美妙的感觉他似乎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