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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清,但我想更多的是友情吧。
毕竟他的相好跟阎王相会还没多久,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旧情的。
而我此番被穿越的惟一目的就是勾到师师,早日见到臭鸭蛋和家中的亲人们。如果有机会,顺便揩一把回去做点生意,再也不做保安了。
想到这,我的鼻子又是一酸,真的很酸。
就在这时,在五指山隧道发生的事情又重蹈了过来。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姬大侠,你没事吧?”我急切地喊着。
“没事,包大侠,你呢?”我都感觉到了她的心跳。
“二位切莫慌张,我只是有点事跟你们好好谈谈。”杜兴沉声道。
“有事,什么事?”我的脑子一炸,但兀自紧紧抓着火把。
杜兴冷冷地道:“二位到现在还用得着装吗?”
我嗄声道:“杜大头领,您这是什么意思?”
杜兴咯咯笑道:“杜头领,什么杜头领,你们还不知我是谁么?”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道:“你不就是鬼脸儿杜兴杜大头领嘛。”
杜兴诡笑道:“他在南山酒店,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您方才不是说梁山好汉个个都神速么。”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卖组织。
杜兴大声笑道:“再神速也比不过我神速。”
静,静得可怕。
顿了好一会,杜兴咳了一声,冷冷地道:“二位不用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你们此番是刺杀恶虎宋江的。”
这时,我的耳朵变得异常的敏感,甚至感觉到了姬幽的嘴唇在动,她要说什么?不会说那个吧,不,这个时候绝不能说错一句话,否则除了死还是死。
于是我呸了一声,忙道:“杜大头领,您怎么说都可以,但我和姬大侠投靠梁山的决心比地还厚,比天还高,又怎会做如此傻事。”
“杜大头领,确是您误会了。”姬幽应和得很坚定很脆落。
杜兴大笑道:“你们的阴谋早已被揭穿,又何必苦苦的挣扎?”
“我们没有任何阴谋!”在黑暗中,我和姬幽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的。
但接下来他所说的,跟山寨时迁所说的如出一辙,我们只有默然。
他确实不是鬼脸儿杜兴。
他……他竟也是山寨的。
我的脑子一下子嗡嗡嗡地响个不停:“怎么到处都是山寨品啊?”
“这么说你也是组织中的一员?”黑暗中,我淡淡地问。
杜兴笑道:“二位表现很好,真不愧英雄本色、巾帼须眉。”又道:“事到如今,二位也经过考察了,那索性都跟你们说了吧。”
“你说,我们在听。”
杜兴续道:“你们所加入的组织确是皇上亲手所创,名叫‘木工组织’。”
我苦笑道:“木工组织?组织里的元老不会都是做木工出身的吧?”
杜兴道:“要是木工出身,就应叫软蛋组织。”
“那为何叫木工组织?”
杜兴朗声道:“木指宋无头,工指江无水,也就是说我们的惟一目的就是要让宋江无头、让水泊无水。”
“取得还真够辣的。”
“还有,这次计划叫‘八字计划’。”
我忍不住笑道:“这名跟我想的极其吻合,那这次行动总不会也叫‘八字行动’吧?”
杜兴笑道:“我们没有这么无趣,此次行动叫‘天光行动’。”
“天光行动?天天光着屁股行动?”
杜兴大笑道:“果然有趣得多,但主要用意不在这。”
“那就说说看。”
杜兴缓缓道:“在天色光亮之前,这次计划必须成功,否则我们都得死,是以叫天光行动。”
我淡淡地道:“也就是说,天一光,不是我们杀光他们,就是他们杀光我们。”其实心里的那根弦早已绷得紧紧的。
“我们到底有几成把握?”姬幽忽然问道。
杜兴坚定地道:“九成九。”
姬幽不解地道:“先前那酒保不是说九成,怎么如今又多了?”
我代劳道:“那是因为我们通过了考验。”
姬幽又道:“既然考验过了,就跟我们详细说说这‘八字计划’。”
杜兴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姬幽苦笑道:“岂非还不相信我们?”
杜兴正色道:“如不相信你们,你们早已跟阎王去聚餐了。”
我朗声道:“那好吧,就说说我们何时行动。”
杜兴道:“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我们随时都可动手,但一定要遵循这八个字。”
杜兴笑道:“不愧是智慧超群的包大侠,一点就通。”
姬幽道:“那我们杀了宋江,我们的安危,你们能否保证?”
杜兴道:“这用不着你们操心,只要这恶虎头一去,你们就彻底无恙了。”
我苦笑道:“这么说,像假扮时迁的同袍,以及你,还有我们未见到的同袍,就只是在做殿后工作。”
杜兴道:“这你用不着多问,我们自有分寸,你们只须做好你们的事情就可以了。”
姬幽嘶声道:“那我们要是刺杀不成功,你们可以保证我们逃脱虎口么?”
杜兴肃然道:“只要你们这一步棋子走错,整盘棋就变成一盘散杀,我们这木工组织也就从此不再。”
“这次天光行动,莫非组织中所有成员都参与了?”我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
杜兴道:“不全部出动,又岂能对抗梁山这么多所谓的壮士?”
姬幽又问:“你们为何不使连环计?”
杜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幽道:“倘若我们刺杀不成功,那你们可以进行第二次刺杀,甚至可以进行第三次刺杀,我想总有一次会刺杀成功的。这样不是更能保证行动成功?”
杜兴冷笑道:“记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有一次机会,机会一失,就永无机会。”
姬幽道:“那我们是在宋江接见们的时候行动,还是在深夜行动?”
杜兴道:“随机而动。”
“我也冒昧地问一个问题,既然你不是杜兴,那你如何称呼?”我实在憋不住了。
杜兴道:“酒保头你们知道吧?”
“知道,他是组织中的首领。”
“这么说吧,他是大当家的,我就是二当家的。”
我恍然道:“哦,你就是那酒保副头。”
“也可以这么说,但副首领更好听些。”
“那真正的杜兴被你们结果了?”
“没有,他在做酒保副头。”
“他肯做?”
“我们自有办法。”
“还有,那东南水寨所麻倒的三位梁山头领,是不是真的放了过量的麻药?”
“这就不是你所关心的事了。”
我正色道:“这关系到整个计划的运作,怎能不关心?”
“他们不会这么早死的。”我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杜兴道:“你们还有什么疑虑全部说出来吧。“
姬幽默然,我则有一疑问困扰了多时,道:“虽说你不是杜兴,但对杜兴肯定十分了解,甚至比他自己还了解。”
“你想问什么直说便是。”
我咽了一口唾沫:“我想问的是,杜兴真的有‘妒心’吗?”
不想他居然很快理会了我的意思,顿都没顿,就道:“有,但是曾经。”
“那能不能告诉我其中的原因?”
“你有没有兴趣听?”
“当然,而且不是一般的有兴趣。”我真想立马变成他了。
“好吧,就当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这杜兴原本不叫杜兴,叫杜鬼。因跟同乡合伙做生意,自己出的本钱比人家少,每次分钱时就只能分少部分,渐渐地,就产生了忌妒之心。后忌妒心不断膨胀,终于有一天犯了杀机,将人家杀了。”
“后来呢?”
“后来就改名叫杜兴,也是间接地警告自己。之后因缘际会,投靠梁山,就慢慢地开始改变,但偶尔还会因长时间形成的妒心跟众壮士们怄气,甚至拳打脚踢。再后来做了朱贵的副手,妒心又再次升级,但朱贵仍是以和善对他,时间一久,妒心就不解而化。”
火把再次燃烧,也不知是怎么烧起来的。
我和姬幽神色都很凝重。
某种意义上说,也很释然。
但是真释然,还是假释然,又怎分得清?
杜兴忽道:“二位大侠受惊了,适才真是对不住,还望见谅。”他奶奶的,跟山寨时迁真有得比。
俱道:“无妨无妨。”
杜兴格格笑道:“那二位待会走,还会不会担心此类的事情?”
我嘿嘿笑道:“有杜大头领在,用不着担心。”
我们继续举火前行。
刚走了没多远,只听一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嘶嘶回响。
杜兴脸色一沉,大叫不好,道:“二位,梁山发生了事情,恕不能再陪。”
我愕然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总之定有事情发生。这样,这条小道别无叉路,再走不远就到了第一关,那里自有解珍解宝接应。我就先行一步,二位看怎么样?”
我们只有点头。
再看杜兴时,早已不见了人影。
我心说:“这也装得太像太积极了吧。”
接下来的路,但愿不要再发生任何事情。
可事情远没有我们想像得那么简单,没有。
——后来所发生的种种怪事骇事,我永远不会忘记,每每回想起来,浑身就冒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第二十七章 断崖下的暧昧
山间小道。
一男一女。
行走在通往梁山第一关的路上。
烈火在熊熊燃烧?
是否爱情之火也在熊熊燃烧?
爱情之火我委实不知,但友情之火我敢保证,烧得炽热炽热的。
我们已用不着牵手以驱除周遭无边的死寂。
因为我们的心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没有隔阂,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
至真至诚,至诚至信。
此时此刻,友情之爱远胜男女之爱。
我在享受,姬幽亦在享受。
小道变宽,已容两人。
无分前后,前后无分。
我和她并肩而行,并肩面对一切可怕的事情。
火把相互照亮。
照亮的不是人,照亮的是人的心灵。
只要人的心灵亮了,光明还会远吗?
追逐。
我们共同在追逐美好的明天。
相信追逐,相信自己,相信美好的明天就在我们心中。
在我们心中茁壮成长,不断,不断,不断坚持就会有开花结果的那天。
让我们共同荡起双桨,迎接美好的未来吧!
双桨在摇,我们在动。
动了一段又一段,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美丽的涟漪。
这涟漪就是我们彼此相望的微微一笑。
笑是简单的,但值得回味的笑又有几何?
然而在这二人世界里,又何止回味?
双桨在快速地摇着,我们在缓缓地走着。
因为我们不想让这相对美好的时候,随着小道的终结而终结。
小道并不像杜兴所说的那么短,但正如我们所愿,我们又何必怪责别人呢?
但再怎么美好,我的头脑仍然保持清醒,因为那是必须的。
我在寻思着杜兴为何要骗我们。
如果真是属于木工组织,作为副首领,本不应欺骗我们。
莫非他的距离感比我们弱得多?
本想和姬幽商榷商榷,但想着不管怎样,我们除了前进就是前进,已然没了后路,也就默然打住。
姬幽也好像意识到了,但最后的选择还是继续前进。
风愈来愈大了,渐渐地,我仿佛感觉到了黑风山的恻恻阴风。
“姬大侠,风大了,当心点走啊。”我关切着沉声喊道。
“你也是,小包子。”姬幽看着我说。
“小幽哪,就算我被风刮飞了,也飞不了多远。而你看起来比我轻得多,所以还是你当心点才是。”我半开玩笑着说。
“包大侠,人小力气可不小,还是你当心点才是。”姬幽轻笑了几声。
“什么话,好身材可不是用来秀的,更不是吃素的,而是用来耍威风的。”我顿了一下,又道:“听清楚了,是耍,将威盛的风耍得服服帖帖的,又岂能对我不利。所以的所以,还是你更加当心些。”
“耍威风?我看是威风耍你吧。记得在黑风山时……”
我连忙打断道:“那风算个球球,简直不堪一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小菜一碟。”
姬幽打了个响指,哂笑道:“那你就跟石头好好地同床共枕吧。”
我也打了个响指,莞尔道:“风大浪大,石头好大,我愿意我喜欢。”
就在我自以为得意时,突有一阵强烈的劲风从耳边刮来。
我甫叫“小幽当心!”只觉我的身子一摇一晃,一个不稳,接连踉跄了好几下,紧接着又是一滑,可怜的我就从断崖边滑了下去。
可能姬幽没我那么得意,但也无暇顾我,不过,嘴里仍不断地叫着“小包子当心啊!”这时见我这么一滑,大叫了一声“不!”我就觉有一只玉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并不断地往上使劲。
我的老天叔叔啊,昔日的英雄救美女,如今却变成了美女救英雄,我不得不大囧特囧啊。
我虽然囧,但我仍是首先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似没有听见,狠狠地咬着下嘴唇,拼着劲在往上拉。
我感动,情愿感动。
感动的同时,也在思考。
忽有一“速成妙计”涌上心头,我极具有节奏感地叫道:“一,二,三,加油!”
不愧是姬幽,一拨就明,当我叫到“加油”时,她一下就将我拉上去一大段。
我们就这样默契地合作着……
往往事不遂人愿。
就在我们的合作即将成功时,蓦地又他奶奶地刮来一股更强烈的劲风。
只见姬幽身子一斜,头一倒,整个人就“倒栽葱”似的跌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迹,我也顾不了自己了,一只手反抓牢她的手,另外一只手阻缓一切阻力,使劲往上蹭。
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我这勇往直前的蹭,终于起到了效果,我的另外一只手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紧接着,我大叫一声,使出浑身解数,与向下的阻力顽强拼搏,两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尽全力往上一提,她的整个身子就更快地落了下来。
就在她的双脚落在我胸前时,我双手迅速一松,紧紧地抱住她的细腰,随即使自己的身子往后直倒……
这一切,要是在平素,我绝不可能做到,但在面临死亡,尤其是最好的朋友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义无反顾地做到了,做到了。
等我醒转过来时,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姬幽,看到她轻轻地呜咽着,同时我感觉整个身子暖暖的,又感觉不是在月夜而是在夕阳时分。
原来我躺在姬幽温馨无限的怀里。
她看我好不容易醒过来,登时眼睛一亮,忙问我还好吗?
虽说整个身子暖暖的,但也是痛痛的,整个身子就像散了架似的,又软又痛,但我还是含着笑说:“要是有人敢说躺在你怀里不舒服,我第一个跟他抗争到底。”
姬幽嘤咛一声,手一松,似娇似嗔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还玩笑。”
她这一放,我忍不住“嗳哟”了一声。她看我痛苦的样子,手又是一紧,急切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没事吧?”
此时此刻,就算我再痛也被心田的滋润给化去了,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别忘了我先前在海外做过超级私人保镖,那可不是吃素的活。”
姬幽轻笑了几声,嘴唇动了一下,又合上了。
我知他可能要糗我了,便赶紧问她有没有伤着哪儿。
姬幽笑着说:“方才真多亏了你,不过,不过……”说到这脸一红,嗫嚅袅袅。
我顺势看了看四周,才发现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正是断崖基地,离上面小道大概有三、四十米,基地上还长满了厚厚的蓬蒿乱草。最幸运的是,那两束火把竟稳稳当当地插在崖壁上的石缝处。
姬幽看我没多问她,脸也没那么红了。今看我眼光流动,眨着眼说:“这两束火把是不是很奇怪?”
“俗话说‘上天佑之,无不吉利。’我想我们一定是得到上天的庇佑了,真是天意啊。”
姬幽哼了一声,道:“火把真的有这么神?”
“火把是不神,但老天神。”
姬幽格格笑道:“那我就是老天。”
我登时明白过来,赧然道:“真是谢谢你啦。”
姬幽嫣然道:“那我们就扯平了。”
这时我心中有口气喘不过来,忍不住咳了一声。她忙问是不是要喝水。又看了看身上,呆呆地怔住。
我笑道:“不是渴,只是方才太感动太激动了。”
姬幽柔声道:“真的没事吗?”
“躺在这么温馨的怀里,有事才怪。”
姬幽秀眉一皱,道:“原来你是想占我便宜呀。”说着手一松,随即又立马一紧。
“我们都是男的,谁会占你便宜。”她这一松一紧,蓦然让我的心跳加快,同时我也感觉到她的胸膛在不断地起伏着。
姬幽轻摇了摇我,道:“你可别想歪了,我当你是朋友,才这样做的,要不我早就扔下你不管了。”
我沉吟道:“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真幸运。”
她的眼光看向了我。
我的眼光看向了她。
就这样默默地、复杂地相互凝视着。
她的嘴唇时不时微微颤动。
我的嘴唇时不时回应颤动。
颤动是美的,应和的颤动更美。
虽说颤动有距离,但有距离不是更美吗?
所以我们仍旧一直这样脉脉地凝望着,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