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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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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点疲倦,说:“我知道你巴不得我去死。事实上我也不想活着,我下回要是真死了,你不用打给我,我死以后能忘了你,就算福气了。”

那边的人没有讲话,他也举着手机一动未动,彼此僵持着,最后他终于不耐烦了,说了一声:“挂了。”那边突然又叫住他:“小西。”

很多年了,邵颖很多年都没有再这样叫过他,就算她以前叫过他“小西”,次数也少的可怜,掰着指头就能算得过来,这一声叫得,让他无端觉得亲切。

她在那头同他商量:“把那颗子弹取出来吧,风险是很大,也好过放一辈子。”

“不劳费心,谢谢。”

“这个手术我给你做。”

他笑了一声:“妈,你想我死我知道,可我真没想到你想让我死在你手上,堂而皇之的好理由。”

她几乎失态,连声音都抬高了调:“我是最优秀的心外科医生!”

“那是给别人看的。”他还是笑了一下:“在我看来,你只是我的死神。”他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匆匆将电话挂掉了。他觉得十分疲倦,像打过一场硬仗,而这之前他才刚刚觉得身体好很多。

关荀站在一旁不敢说什么,特意想退出房间去让岑君西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他却突然问他:“涵涵呢?”

关荀怔了一怔,回答他:“跟您说过,涵哥早上送回房间了啊?”

他“哦”了一声,兀自点点头说:“那我去看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长安爬回青岛做了个小手术,没有来跟大家打招呼……抱歉抱歉……因为脸上来了一刀而米有脸见大家的、无良的、没品的、渣长安捂脸趴地……嘤嘤!求臭鸡蛋啦……西红柿啦……烂菜叶子啦……尽情飞来吧……

本章明天补齐3000字,感谢大家再次点击啦!

72章

他在一瞬间想起来周心悦说过;今天要做流产的事来。他手中握着正在充电的手机;机身因为电流而微微有了热度;他拿在手里;连这样一点热度都觉得发烫;要拿不住一样。他手指紧了紧握牢手机,声音倒似若无其事:“杨哥,咱自家兄弟;我就给你说个大实话。孩子是我让她去流的;还不就是怕你抓着我把柄?”

杨炎“嘶”了一声:“当真舍得?”

岑君西不冷不淡:“当真舍得。”

“哼。”杨炎笑了一声:“亏你还有自知之明;当年你杀了我老婆;一尸两命;现在这孩子留着;我怎么地也得报仇不是。”

岑君西不耐烦听他说这些;脸色难看:“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杨炎在电话里呵呵的笑起来:“当然有事,你猜猜看。”

岑君西脸色越发难看了:“我猜个屁。”

“不好玩了啊,”杨炎还是在电话里面笑:“我记得你以前……”

岑君西没再听他说什么,砰地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他最近总是隐隐觉得不安,太多事情都没有耐心去做,又暗暗担心越慌越乱。

看他挂了电话,关荀问他:“七哥,去哪儿?”

他不说话,手机正握在手里,他翻转着手机,一下一下,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把手机一收,语气冷静而阴沉:“医院,马上去医院。你打给老珂,让他通知医院,我不准周心悦流掉那个孩子,谁敢做这个手术,我要谁命。”

关荀见他瞬间脸色大变,马上照做,一个电话还没有打完,岑君西已经转身走出去。

岑君西一直下到最底层的车库,司机现在是随时待命,见他出来先他一步跳进车里将车发动好,等到关荀追上来,正好将车开出。

他一路都没有说一句话,关荀悄悄地从后视镜里打量他,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纵然车里暖风十足,也觉得冷气逼人。

终于到了医院,他走进电梯,前台护士已经为他选好了电梯,走进去直接到27层的手术室。没有几秒钟的时间,电梯里只有他和关荀两个人,四壁的钢面模糊的映着人影子,他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很清晰,砰咚、砰咚,一下一下,只是心跳,却像是振动了所有血管那么强。终于到了27楼,他走出电梯,终于看到此刻最想看到的人,松了一口气。

周心悦以后经换好了住院服,手里捏着一张手术病例坐在廊椅上,她听到电梯响就本能的回过头去。

他脸色渐渐转晴,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衣,待走到她跟前俯□,将衣服温柔的披在她身上,包裹住她,然后揽着她站起来,说:“这个孩子咱们不流了。”

她原本是高兴的,因为她也不想流掉这个孩子,刚才她一个人独自坐着这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此刻重新见到了岑君西,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要见到他,告诉他,有多么不想跟这个孩子离开。这是他们的孩子,她愿意保护好,不管这一路上有多少千辛万苦。

她牵着他的手,微笑着问他:“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他的手还揽在她的腰上,却微笑着说:“我不走了,我等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带她走。”

她听出他话里的古怪,于是停下,站住了问他:“什么意思,你带她走?我和涵涵呢?”

他依然含笑,声音平静的可怕,他说:“我要你带着涵涵嫁给沈静北。”

她几乎脱口而出:“你疯了?有病是不是?”

“我没有病。”他的手慢慢从她腰上抽出,声音也变得冷漠:“涵涵不是我的种,这个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从现在开始,你还回家里去给我生孩子,什么时候生出来,我什么时候放你走。”

“岑君西!”他这样认真,她彻底急了:“你怎么一回事?怎么翻脸不认人,说变就变?我不会信你的亲子鉴定,我问心无愧,涵涵不是你的那还会是谁的?”

“孩子不是我的,至于是你跟哪个男人在床上搞出来的,与我无关。”

她想也不想,扬手就是一巴掌,耳光响过,他完全出乎意料,甚至脸偏向一侧,没能回过来。他过了半晌才有反应,抬手触了一下**辣的脸颊,反倒笑出声来:“打得好!这一巴掌打完,咱们那点缘分也彻底尽了。”他已经面无表情,只是通知她:“我会让沈静北接走沈子涵,至于你,继续按照我们合约上履行义务。”

她都快忘了,他曾经写了一份卖身契,美其名曰“合约书”,逼着她签字画押,让她永远逃不出他的手心,直到他对她失去了兴趣,丢弃她。

“只要我给你生不出孩子,你就永远不放我走,是不是?”她眼里含着眼泪,却并不打算哭:“那我现在就去做手术,流掉这个孩子,你甭想让我走。”她说着就真的又向手术室走去。

他并不拦她,任由她去,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笑来:“你尽管去,我看谁敢做这个手术。”

她听了这话脚步一滞,下一刻竟然加快了速度,冲着走廊尽头的窗口跑去,等他明白过来她已经像兔子一样跑出去很远了,站在窗前,他才想过来,她是有威胁他的打算。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好像不做手术也可以。”

他转过身去面对她,看到尽头的窗子旁边是安全通道的门,心里一沉,试探着向前走,声音压得很低,对她伸出手去:“心悦,你别胡来,快点过来。”

“我没胡来。”她真的没有赌气:“既然你不想要我和涵涵,那我就带着这个孩子走。”

他已经恼怒:“你快点回来听到没有?”

他一生气,她本能的鼻子发酸,偏偏不肯离开那里,走廊很安静,他又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咚、砰咚,顶的他太阳穴都在跳动。这种现象不是偶然,他刚才进电梯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感觉,此刻他在最细微的声音里扑捉到了一丝异响,那声音来自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他在下一秒猛然朝她跑去,但仍旧是慢了一步,安全通道的门被瞬间撞开,有人出来便放了两枪,很刺耳的两声枪响,子弹擦着岑君西的身子而过,又抢先他将周心悦控制住,拿枪笔在了周心悦头上。

“七哥!”关荀叫了一声,迅速摸出怀里的枪,咔嚓上了膛。

岑君西已经站住了,还有着几十步的距离,他的手渐渐向后腰上摸去,摸到枪柄,尝试着掏出来。很奇怪,他做这一切歹徒都没有制止,而那人只是一手卡住周心悦的脖子,一手拿枪,拖着周心悦一步一步像楼梯口退去。

“别过来……”周心悦被卡住了喉咙,艰难的发音,告诉岑君西:“危险,别过来……”

岑君西并不理会她的话,他端着枪,枪指着对方的头,跟着他一起,对方每退一步,他便前进一步,终于退到楼梯口,对方突然笑了一下。

岑君西观察着情形,楼道里并没有伏兵,只有脚步声,岑君西知道那是自己人,听到枪声都从通道赶过来。他的心放下去了一半,声音沉着而冷静:“你别胡来,放开她。”

“岑七哥?”那人仰起脸来看着他,面露微笑:“大名鼎鼎,今儿总算是见到了,能要你儿子的命,我也算光荣。”那人说完突然用力掰住周心悦的肩头,大力将她一转,摔下楼梯去。

周心悦根本站不稳,发出一声惊叫,岑君西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手背额上的青筋齐齐凸出,竟然射出了TripIe Tap,而后他扑上前去,堪堪赶在周心悦倒下前将她整个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滚下了楼梯。

那人身子动了几下,也一头栽下来,倒在血泊里。

他本来倒在那里一动不能动,耳边响起混乱的声音,脚步声、呼唤声此起彼伏,他不知道哪里受伤了,剧痛夹杂着天旋地转,脑子也嗡嗡的,他有一点意识模糊,渐渐清醒过来,才听到身边的呻/吟声,那是周心悦,她已经昏过去,倒在他怀里,眉头紧蹙,身下之间深色液体蜿蜒的流动开来,他用手摸,一手血腥。

他身子微微一颤,发着抖,猛然爬起来,抱起她便往楼梯上跑。

手术室的红灯很快亮起,电梯门又是一声响打开,沈静北快步从里面走出来,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因为这一路跑的太急:“我听到枪响就跑下来了!哥你有没有事?”

岑君西看到沈静北那一眼,思绪一时间拥挤在整个脑海,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混沌而又模糊。他停顿了一秒种,护士从刚好从手术室里出来,急着问:“病人家属,病人家属签字!”

“我。”岑君西接过笔便说:“我是她丈夫。”

沈静北已经明白是谁在做手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明白周心悦是最终的受害者,几乎目眦尽裂,一把夺过岑君西手中的笔:“你为什么不保护她?!你不是她家属!我才是她的合法丈夫!”

岑君西兜头给了沈静北一拳,沈静北捂着嘴角站稳后奋身一跃,力量太猛将岑君西扑倒在地上,他一把揪住岑君西的衣领。

周围的赶过来的人见状纷纷把枪对准沈静北,刚才以为要交战,所以枪都已经上膛,此刻唰啦啦一片声响,岑君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看周围的人,突然勃然大怒:“都下来干什么?!涵涵呢?!”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大叫表担心啦!长安脸上长了一个小囊肿……挨了一刀,破相了!!!嘤嘤嘤!!!!!

73章

他这一句话问完;所有人都傻眼了一般;岑君西迅速爬起来;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胸口,瞬间天旋地转;人发疯一般的奔向电梯。

电梯还在一路下降,他狠狠捶了一下按钮,转身跑向安全通道,三步并作一步的爬向楼梯。

他虽然心急如焚;可是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爬到那层楼梯门口;先是检查手枪;换了弹夹;跟在他身后的手下纷纷进入备战状态;然后岑君西一脚将门踹开,果不其然斜侧面飞来便是两枪。对方早有准备,躲在射击死角,手枪上又加了消音器,难过刚才他们没有听到这一层的枪声。

通过消音器射出的子弹只有噗噗两声,岑君西早有提防,并没被射着,但是心里已经清楚,涵涵那边怕是不妙,估量着形势只得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对关荀说:“外套给我。”

关荀迅速将衣服脱下递给他,他打了一个结便抛出,对方果然以为有人跑出来,冲出死角疯狂射击,岑君西的人一股涌出,开枪一通狂扫,走廊里再没有了杨炎的人。岑君西冲进涵涵的房间,涵涵已经不知去向,房间里横七八竖躺了一地人,有自己人也有杨炎的人,病房里遍地是血,魏正倒在门前,身下拖出一片血路,他躺在血泊里,只有握着枪的手指还在抽搐的扣着扳机。

岑君西一手捂住魏正胸前的伤口试图止血,一只手扣在魏正的脉搏上,似乎还有一丝希望,他仰起脸来便喊:“叫医生!”

魏正或许还有希望,可是有的人已经等不到医生了,连话都不能够说出来,岑君西握着他的的手,任由他身上最后一点温度流失,最后才说:“家里一切,你放心。”

那人死了,双眼圆睁着,死不瞑目。很年轻的一张脸,充满稚气,似乎大学毕业没有多久。岑君西认得,那是程浩一个月前才带进来的新人。程浩带进来的人他总是印象深刻,此刻也只有抬起手,慢慢的抚上那人的双眼。所有人都一声不吭,连眼泪都来不及流,杨炎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手机在震动,岑君西手上是魏正的血,他掏出来,接的很慢,将手机开成公放,杨炎说:“老七,到窗前来看看儿子。”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去。

窗外院子里有人高举着哇哇大哭的涵涵,对他晃了晃,杨炎在电话里说:“岑君西,一尸两命,你还记得这事吧?你老婆肚子里面那一个抵了,我老婆还有一条命,我得找条命孰。你儿子我先替你养几天,不想他抵命,你自己过来孰。”他阴冷的笑起来:“我更爱你的命。”

杨炎的电话已经挂了,涵涵被收进车里,警车呼啸而来,杨炎的车队与他们擦肩,扬长而去。岑君西四处看看一地的鲜血,目光搜寻了片刻,在地上捡起自己的枪便要走,却被追上来的关荀拦住,关荀双眼充血,亦是在愤怒的边缘,却尚有理智:“七哥你不能去,他们肯定有埋伏,有去无回。”

一群人都符合:“是啊穷寇莫追七哥!”

岑君西在发抖。关荀抱着他,他全身上下不可抑制的在发抖,连泛着紫泽的薄唇都在发抖。他们跟了他这么多,都从来没有见过他发抖,他们也从来不晓得他会发抖。他脸色青白,像是笼子里被挑逗的失心疯了的野兽,眼神是最最可怕的深海,泛过滔天的啸焰,再也看不到一丝人气,可他明白关荀说的对,杨炎这只老狐狸休养生息了这么多年,这次有备而来,还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如果真这么追出去了,救不回涵涵,还会白白把命搭上。

他最后还是把枪扔掉,窗外警笛呼啸,一声一声的,扣在心上。房间里一直没有医生敢进来,有两名护士死在护士站里,其他护士和医生已经吓破了胆,岑君西勉力抱起魏正,朝外面走去。

他身后手下的人开始藏枪,医院毕竟是江仲迟开得,所有人撤退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周围很乱,比什么都乱,女人尖叫声、放哨声、警笛声、奔跑声……头痛欲裂,他想起来,当年也是这样乱,一直到警车来了都没有按动扳机,黑暗里有人攒住他的手扣动扳机,他就在乱七八糟中开了一枪,打伤了周洪山。

他抱紧魏正,想起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路还得走,他别无选择。

*

周心悦醒来的时候正在手术,未睁开眼的时候便听到的瓷器碰撞的声音,身旁有人热烈讨论着刚刚发生的枪击案,她本能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为医生递器材的护士,护士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哎呀小爱刚才去隔壁看了一下,那人伤得真重,中了三枪,估计不行了,江院长在度假,都赶回来亲自做手术呢!”

她顿时觉得如遭雷击,身体注射的半麻,她的胳膊仍有知觉,一把抓住那个护士,把小护士吓得尖叫:“她醒了!”

周心悦两手都在发抖,她只觉得又冷又怕,捉住护士的胳膊:“隔壁做手术的人是谁?”

医生里面有人认得岑君西,也知道周心悦,便赶紧告诉她:“不是岑先生,是他手下一个人,你赶紧躺好,手术马上就结束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躺下去,小护士急忙安慰她:“你也不要太难过,还年轻嘛,孩子没有了就没有了。”

她自从清醒过来便没再想到过孩子,此刻被小护士这样一说,她才想起来,她被人推下楼梯,怕是流产了。她又渐渐想起岑君西的态度来,流产她不怕,但是岑君西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令她觉得难以揣测。岑君西一直很喜欢孩子,即使他命令她去流产,她都知道岑君西一定是迫不得已,可他后来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要她嫁给沈静北,逼得她赌气,导致现在失去了这个孩子。

她闭上眼睛,麻醉的力量还在,很快便昏昏欲睡,等到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又模模糊糊的醒过来。两名护士推她出来,手术室的通道贴着白色的瓷砖,白地白墙,手术推车排列整齐,安静的像是太平间。

她没去过太平间,但是梦到过,就是这个样子。她梦到自己是躺在推车上的尸体,这么安静的地方,周围躺了好多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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