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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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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不害臊的玩意儿,我都替你脸红!” 
  “哟,今儿我可见了正人君子了!”女人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你还腆着脸说我?我问你,一个女人你够使吗?你心里想的是十个、百个、千个!你恨不能把普天之下所有有姿有色有模有样的女人都压在你的身子底下!你脸红了吗?你害臊了吗?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儿拿它开开心罢了,碍着张三还是碍着李四了?就值得让你动这么大肝火?” 
  耳听着她的嘲讽与挖苦,奕详立时火冒三丈,青筋暴跳喝道:“说,这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绸缎庄掌柜的送的,管家孙福亲自拿到这屋里来的,怎么样呢?”女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行,行,你尽管用,尽管用……如果还嫌不过瘾,就直接用孙福的真东西好了!”奕详扬手在女人的粉脸上掴了一掌,转身摔门走了出去。   
  欢喜虫儿第二十二章(5)   
  第二天上午,奕详在朝堂上议罢正事,刚刚迈出门槛,便接到了慈禧太后让小太监传来的口谕:“着王世子、步军统领奕详长春宫晋见!” 
  他不知出了什么事,一路猜度一路往后宫走,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待进了屋跪在地上行过礼,这才豁然明白,不由后悔不迭、暗暗叫苦。只见慈禧阴着脸叼着烟袋盘腿坐在炕上,自己的侧福晋站在一旁正用手帕擦着眼角。 
  “你知罪吗?奕详。”抽冷子从慈禧的嘴里迸出了一句。 
  “太后,奴才知罪,奴才罪该万死……”他一下便跪倒在地上,不停地说着。 
  “你罪在何处啊?能不能说出来我听听。” 
  “奴才心狭,奴才手贱,奴才嘴欠,奴才眼拙,奴才……” 
  “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确实长能耐了奕详,也学会打老婆了,好,好啊……” 
  “奴才罪不可恕,愿当着面给福晋赔礼道歉,奴才不知高低深浅,愿太后您随意处置。”他明白,此时此地容不得自己做任何辩解,只许捡那好听的话说。 
  “你以为这天下只属于男人吗?你想错了,大错特错!世间万物,男人们有一份,女人们也自当有一份。男人何长?女人何短?谁也不应该看不起女人!现下,又有哪个男人能理解女人的心情?每日里你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又怎可不将心比心,体谅体谅一个女人的苦处?一个布做的玩意儿就值得你发那么大的火?你消遣了,你舒坦了,你就忘了你身边的人?一个多么好的福晋啊,人家不追究你也就罢了,怎么你反倒平白无故……我看哪,这差事你恐怕是当烦了,恐怕是当累了,真要这样好说,门外边排着队等差事的人有得是!” 
  听到这儿,奕详才真正觉到心慌起来,忍着疼痛连连磕着响头,“奴才不是人,千不该万不该惹您老人家生气,为朝廷效力,奴才不觉得累,您可别……” 
  “就这么把你放过去呢,怕是也长不了记性。今儿我得罚你,得好好为我这弟妹出出气。”慈禧回过脸冲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黄口袋伺候!” 
  奕详早就知道,西太后身边的从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一个黄布口袋,里面装着长短不一、宽窄有别的各种样式的竹板,专门用来体罚那些招她不高兴的人。想不到今日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时,却见自己那侧福晋跪到了慈禧膝下,说道:“太后,使不得,如此叫奴才今后不好做人了,求圣母皇太后宽恩,饶了他这一次吧。”听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慈禧朝着奕详啐了一口,“呸!你瞧瞧人家!”随后,下地手拉了跪在面前的侧福晋,将她掺了起来,“听我的,今儿好歹要打他几下,也好让他知道知道咱娘儿们家不是好惹的!” 
  奕详只好挂了可怜相,主动地伸出了一只手。那女人从口袋里选了一根尺来长的毛竹片,竖了柳眉,吊了凤眼,白牙咬了红唇,挥起手臂,在他手掌心上狠狠打了一下。 
  “哎哟……”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想瞪眼,却没敢。 
  “一下不成,再打!”慈禧故意扭了脸不去看他。 
  女人听到吩咐,二次抡起竹片,举得虽高,落得却缓,仅在那手上轻轻一着,便把竹片子扔到了小太监的脚下。“还不快快谢过太后!”她一面说,一面竟忍不住笑了。 
  “行啦详子,要谢还得谢你这位贤福晋,依了我,今儿就得让你走着进来爬着出去!”西太后在银盂边上磕掉了烟袋里的灰,插着腰站到了当地,“跟你说,你媳妇这几天就不回去了,让她在宫里陪陪我,也让你小子体会体会没有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说罢,拉了那女人的手走向了里屋。   
  欢喜虫儿第二十三章(1)   
  四月末,麦子黄了。 
  开镰的前一天,阿彦涛来到了郎家园农场。放眼看去,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金灿灿接连天际的麦田,如同一块巨大的毡毯在阳光下辉映闪亮。一排排青瓦红砖的屋舍起在打麦场的高坡上,此时,有百十号长短工正在里面歇晌。 
  他直接来到小院,见妹妹允歌正独自在客厅坐着,闷闷不乐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允歌自初冬便从李宝成家回到了这里,除了每日早晚到田头地角转游一次,就是猫在小院中读书、临帖,偶尔也会弹了弦子低吟浅唱一番,以解心中的愁烦。她已经有半年多没见着朱少文了,竟没有一天不在回忆,回忆二人往昔在一起的情景,面对面地赋诗、作对、写岔曲、编相声,无拘无束,谈笑风生,那温馨的感觉在心间久久存留,令她难以忘怀。尽管她知道自己暗恋的朱兄已经与叶儿成了婚,但那无望的失落仍如同一团乱麻填塞了心。她自艾自怨父母早亡、孤苦伶仃、无人关爱,责怪哥哥只顾事业、放任粗疏,不该忽视了自己的存在。眼看着窗外那一望无际的黄澄澄的麦田,她在心中反复问着自己:春光既然已去,春心却为何依在?回答她的唯有一声长叹。 
  看到妹妹叹气,阿彦涛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歉疚,一别数月,只觉到她人瘦了,黑了,脸颊上也起了皴皮。“允歌,哥真的是对不住你,让你受累了,把你一个人撂在这荒郊僻野之中,我……” 
  允歌淡然一笑,将一碗热茶递到了他的手上,“说这些干吗?你心里装的事我清楚,一是农场,二是票房,当妹妹的帮你出点力还不是应该的?我也盼着能够早日实现你的梦想。” 
  “现下农场倒是日见起色,眼目前这一场大丰收无疑是攥在手心里了。可票房却越办越抽抽,先别提你说什么、唱什么总有人管着,想替老百姓传达几句公道话竟比登天还难,就这一帮子票友你就伺候不起,票房的宗旨本来是自娱自乐、茶水不扰、分文不取,可现而今这些人光指靠朝廷每月发的那点可怜的俸禄银子,显然过不了生活,往往寅吃卯粮、捉襟见肘,眼瞅着撂地卖艺的一把把挣铜子儿,便纷纷起了觊觎之心,因此,往往应下了局,人却很难凑齐,不是这个声称鞋坏了没钱买出不了门,就是那个推托胳膊疼脑袋疼屁股疼,就差直接开口索要车费、鞋帽费和红包了!这些人虽然也想下海鬻技,可又怕丢失了赫赫八旗子弟的脸面,弄得一些请局的本主儿,只好私下塞点银子了事。”阿彦涛发出一声唉叹,“康乾盛世,一去不返,世风日下,今非昔比,可悲啊,可叹!” 
  “哥,这些日子见着少文兄他们了吗?他好吗?”说这一句时,允歌的脸上不禁掠过一片红晕。 
  “见了,他挺好。”阿彦涛回答道:“不仅娶了亲,还收了个徒弟,三十好几的人,总算成了家也立了业了。” 
  允歌的表情怪怪的,只一个劲点头,说不出是难过还是高兴。 
  阿彦涛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真要是这样,就到屋里躺着去,下晌请农工聚餐的事我已经让牵着和满月安排好了,不用你亲自操劳。” 
  允歌却答非所问地说道:“提起康乾盛世一去不返,我也有同感,故而,闲暇时我写了一个逗哏的段子,取名叫《老老年》,拿现下和乾隆年作了个比较,也不知写的行不行?” 
  “听着这名字就觉着有意思,快拿来我看看。”阿彦涛催促道。 
  允歌转回身从案几上取过一摞纸,递到了他手上,“这只是个草稿,况且这种东西原本也没有照死词儿说的,还要靠临场再发挥呢。也不知道你们的票房敢不敢排演,如果怕惹麻烦,不妨拿给少文他们,到天桥亮亮相。” 
  只见上面用工整的小楷按“扮丑的”、“做正的”不同行当写着: 
  老老年 
  丑:“老老年,老老年,遍地都是大铜钱;老老年,笑呵呵,一个制钱儿俩饽饽。” 
  正:这位还唱上了,请问,老老年是哪一年? 
  丑:跟您说,那是乾隆年呐。那年月好啊,三日一风,五日一雨,风不刮折林木,雨不打伤禾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五谷丰登,天下太平! 
  正:您能不能往细里说说? 
  丑:成,那年月下雨不是下雨,它下香油。“春雨贵如油,黎民不发愁”嘛。 
  正:倒是有这么句话,我知道还有一句是:“春雨春雨,百姓得意。” 
  丑:油布、油靴、油伞,这都是老老年留下来的,你说,那年月如果天上不下香油,这些东西可用什么油呢? 
  正:下霜呢? 
  丑:下盐啊,有这么句唱词你知道吧?“小严(谐盐字)霜单打独根草”,这就是告诉你,那年月下盐。 
  正:下雹子? 
  丑:肉圆。 
  正:下露水? 
  丑:醋啊,你想啊,喝肉圆汤不得放点儿醋吗? 
  正:刮风? 
  丑:撒把胡椒面儿。 
  正:打雷? 
  丑:打雷您就别吃了,咔嚓——锅碎了! 
  正:雷打锅里了? 
  丑:跟您逗个闷子,打雷那是磨面哪。 
  正:那下雪呢? 
  丑:这还想不出来?下雪下白面。 
  正:刚才您不是说打雷是磨面吗?这冬景天可不打雷。   
  欢喜虫儿第二十三章(2)   
  丑:你怎么这么笨啊,夏天磨完了,等冬天往下下。 
  正:你也真有的说。知道不知道?面也分三六九等呢。 
  丑:那是,有好有坏。 
  正:这头路高白? 
  丑:下前门楼子上了——高了点,九丈九,撮着费点儿事。 
  正:二路面? 
  丑:下房顶上了。 
  正:伏地面? 
  丑:下甬道上了。 
  正:黄米面? 
  丑:下在黄村了。 
  正:豆面? 
  丑:下在窦店了,窦店、豆各庄、豆瓣胡同、豆嘴胡同,那都是老老年接豆面的地界。 
  正:荞麦面? 
  丑:天桥、厂桥、后门桥、卢沟桥、六里桥、白石桥、青龙桥、高亮桥、银锭桥、李广桥、酒仙桥,老老年都是接荞面的地方。 
  正:江米面? 
  丑:上绒线胡同东边江米巷撮去。 
  正:要打算吃点儿杂面呢?上哪儿撮? 
  丑:这好办啊,下完了,赶上刮大风,前门楼子上的刮到了房顶上,房顶上的又刮到了甬路上,甬路上的再刮到黄村,黄村刮到窦店,窦店刮到天桥,天桥最后刮到江米巷,杂七杂八这么一掺合,得活,吃杂面吧! 
  正:照你这么说,老老年吃粮吃油都不用花钱,那吃肉呢? 
  丑:吃肉得花钱,大黄牛,仨制钱儿俩。 
  正:羊肉? 
  丑:大尾巴绵羊,俩制钱儿仨;小尾巴山羊,一制钱儿俩。 
  正:猪肉? 
  丑:六十斤一头开锅烂,炖出来五花三层,炖一锅肉,香一条街——一个制钱儿一头。 
  正:光吃肉上火呀,要想配点青菜呢? 
  丑:青菜便宜,一个制钱儿包吃一年,冬天照吃夏天的菜,黄瓜、扁豆、茄子、秦椒,一码洞子货,随便吃。 
  正:要想吃点豆腐呢? 
  丑:豆腐?跟你说,白吃都没人吃!逼得豆腐坊掌柜的站在门口见人就央告,“二爷,刚得的热豆腐,您看我面子好歹拿两块!”路过的人一听,这个烦哪,“怎么还让我吃啊?上回白吃你两块就算给了你脸了。”“爷,您多捧场。”“叫祖宗也不吃!”啪,给掌柜的一个耳刮子,打完走了。 
  正: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豆腐房掌柜的是疯子?你怎么也得说出点理由来,他为什么费劲巴拉做出豆腐给人们白吃? 
  丑:他这个……那个…… 
  正:哪个呀?我看你怎么往下编。 
  丑:对了,是这么回事,他是贩猪的,要想让猪长个,要喂它什么? 
  正:豆腐渣。 
  丑:这不就结了吗?他做豆腐就为了要渣,他由猪身上取利,故此这豆腐就白给人吃。 
  正:别挨骂了! 
  从头看到尾,阿彦涛竟不知笑了几次,“别说,你写了那么多段子,无论唱的还是说的,我觉得顶数这一篇好,没有大智慧是写不出来的,看上去荒唐得离了谱,细想想,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笑完了却只想流眼泪……” 
  允歌叹口气道:“其实,老老年也好,眼目前也罢,百姓要想过好日子,太难了!” 
  太阳西沉,一阵微风吹散了溽暑的燠热,带来了丰收的喜悦与喧笑。场院上支起了数条长桌,呈四方形围着,待阿彦涛和允歌来到时,百十号农工已整整齐齐就座。这些个青壮汉子,都是从山东、河南、安徽等地逃荒来京的农民,被阿彦涛收拢在这里,管吃管住,按时劳作,按季发薪。一律半军事化管理,十人一伍,三十人一队,伍有伍长,队有队头,早晚听号宣招,一日三餐定时定点。农闲时也习学些枪棒,以便看田护场时能派上用场。 
  开镰割麦是农家的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喜事,为了激励众人的干劲,阿彦涛特意安排了今晚这一场聚会。桌子上摆着一坛坛正宗的衡水老白干,大号的海碗、炝盘分别装了猪肉炖豆腐、苜蓿炒鸡蛋,另有洗得绿莹莹的小葱和自制的豆瓣黄酱盛放在小碟子小碗里。 
  “各位爷们儿!”阿彦涛站起身,清了下喉咙,扫视一周之后说道:“仗着冬天那一连几场好雪,咱们就要见了今年的好收成。明儿一早就看你们的了!俗话说,夏天的日头孩子的脸,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所以,大家务必要趁着好天儿把地里的粮食一鼓作气抢下来。要知道,这粮食不是我阿二一个人的,它是咱们大家伙儿的。有人曾经问过我,说你老阿要这么些地这么些粮食干吗?我阿彦涛一不抽,二不嫖,三不赌,和你们一样,每日只吃三顿饭,一躯唯占半张床,坦言相告,买地为种粮,种粮为买地,就好比鸡生蛋、蛋孵鸡,雪片儿滚雪球,只为了实现我自己的一个理想,能够有能力让更多的庄户人吃上一口饱饭!眼下咱实力还有限,只能先安顿一些青年、壮年。我打算明春备下粮先开个粥厂,也让老幼孤残能暂时对付着活下去。再往下,等咱们的地多了,连成片儿了,还要养猪、养鸡、喂马、喂羊,植桑、培麻、栽棉、种菜,然后挖塘蓄水再养它几池子鱼,打开你脑袋上的天窗想想吧,到那时候,咱还有什么需要求人的么?馁者有其食,寒者有其衣,这就是我阿二心中最大的愿望!” 
  李牵着一面往酒碗里倒着酒,一面响应道:“二爷,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咱自己种下的咱自己心疼,一准把地里的麦子颗颗粒粒都收到仓房里去,您就瞧好吧!”   
  欢喜虫儿第二十三章(3)   
  “那好,”阿彦涛举起了酒碗,“如此,咱就废话少说,为好收成,为咱这农场,大伙儿一起干了!” 
  牵着的老婆满月双手端着一笸箩面饼放到桌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呵呵对众人说道:“边吃边喝吧。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明儿谁要是偷奸耍滑,我这油饼可就算吃狗肚子里了……” 
  一名小个子农工凑了趣回道:“人肚子狗肚子不说,谁要是惜力,谁就是你满月嫂子养的!” 
  “我看成,一对也是轰着,一群也是赶着……”满月竟乐得弯了腰。 
  这女子和她丈夫一样泼辣豪爽,年龄不大,却已有了两个儿子。她是这里唯一的女性,每日要负担全体农工一天三顿的饭食,辛苦劳顿自不必说。也正因着能以吃苦耐劳,阿彦涛才破例收留了她。 
  场院上一片喧腾,这些整日与土坷垃打交道的人们,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又何曾遇见过这样一个为他们操心、为他们着想的主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竟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仿佛是置身在梁山泊的聚义厅上,美好的理想迅速燃烧了他们身上的血液,奔腾了使不完用不尽的力量。 
  对于沈春和来说,由说评书改说相声,确乎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会白沙撒字,现学已来不及,索性扬长避短舍弃了这一手段,抓一把白土子就地画个圆圈即算齐活,靠一段有滋有味的“门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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