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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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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工们齐声回答:“二爷放心,䞍好吧您哪!” 
  他背了手在饥民中间溜达着,看到一个赤着脚只穿着一身单衣的小伙子缩了头站在队伍中,冻得浑身瑟瑟发抖,遂问道:“你哪儿的人啊?” 
  小伙子吸溜了一下红彤彤的鼻子,答道:“俺是山东菏泽的。” 
  “多大了?” 
  “十九。” 
  “有名字吗?” 
  “有,俺姓裴,叫狗蛋。” 
  阿彦涛想笑,却忍住了。“大老远的,你跑北京干什么来了?” 
  “乡下不好混咧,俺娘叫俺来找俺舅舅。”小伙子木呆呆答道。 
  “你舅舅在北京?他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找着了没有?” 
  “俺知不道哎。俺娘说了,俺舅长得丑,好找,可谁想,这北京城像蚂蚁窝似的,人挨人,人挤人,让俺上哪儿去找哎……” 
  阿彦涛觉得这小子憨得有意思,又有一搭无一搭问了一句:“你舅舅他姓什么呀?这你总该知道吧?” 
  “看爷说的,这俺还能知不道啊?俺舅和俺娘是一个姓,都姓孙,孙猴子的孙。”裴狗蛋一点儿不傻。 
  阿彦涛忽地就想到了孙丑子,心中忖道:莫非说事情就有这么巧?“我问问你,会干庄稼活儿吗?” 
  小伙儿听到这句,一下来了精神,“锄、耪、犁、耙,哪一样俺都行,可俺家的地让大水淹了,空有一身力气和本事,没场种哩。” 
  阿彦涛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愿意在我这儿干吗?一天三顿饱饭,一年五两银子,只是不许带家眷。” 
  “行,行,太好咧……”裴狗蛋连声应着,“俺不要银子,管饱就行啊!大老爷你算是救了俺了!”说着就要下跪。 
  阿彦涛拦了一把,指了指正在棚中码垛的牵着,“去找他,就说是我说的,先跟粥厂顶几天。”他思想着哪一天若碰上孙丑子,不妨提一提。 
  偏脸之间,见一顶八人抬的宝蓝官轿停在了道边,里面的一个人手扒轿窗上的帘子正往这边张望,从那金黄顶子上他一眼便认出,这正是惇亲王奕誴的舆驾,遂一溜小跑赶过去,施礼言道:“奴才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老阿,大清早,你又跟这儿闹腾什么呢?”果然是五爷奕誴。 
  “回五爷话,奴才看这些灾民可怜,心中大所不忍,因此,在这儿开了一家粥厂……”不知为什么,阿彦涛涨红了脸。 
  “这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善举啊,老阿。记得那次在我府上你跟我贫了半天,开粥厂舍东舍西的,我以为你是说着玩儿呢,想不到还真就操办起来了,好事,好事呀……” 
  “承蒙您老人家夸奖,奴才敢不尽心竭力为国分忧。” 
  “光舍粥吗?或是……” 
  “奴才现下财力有限,也只能让父老乡亲喝碗粥,假如日后有了实力,自会加大投入。” 
  “老阿,善举归善举,好事归好事,尽管如此我也得嘱咐你几句,人怕出名猪怕壮,懂吗?出头的椽子易烂,明白吗?我敢说,现下在朝为官的这帮子人,哪怕有十分之一有你这份心思,天下也早就太平了,洋鬼子们也早就卷铺盖卷滚蛋了!可理儿是理儿,事儿是事儿,还就有那么一些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主儿,自己不行善事还怕别人行善事。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听五爷我一句,舍上几天尽尽心,见见好就收了吧。” 
  “我听您的,您这是为我好,我心里明明白白的。” 
  “奕详这阵子没找你什么麻烦吧?”奕誴扭转了话题。 
  “没有,您看,我这不是一直安安生生的吗。” 
  “看起来,允歌这事儿就算瞒下了。有一节,你可不能让她总在城里待着,万一哪一天让奕详碰巧撞见,一准娄子。” 
  “您放心,她一直守在郎家园的庄园里,哪儿都没去。” 
  “那就好。告诉她,五爷我对不住她,千万别记恨我。另外,让她抽空儿再多编几个新段子,我就喜欢听她编的‘逗哏’。” 
  “奴才记下了。” 
  奕誴似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你瞧,有件要紧事儿差点忘了。方才散了早朝,那位西边的嫂子找了我,和我提起了票房,不住嘴地夸了咱们半天,说是后天,也就是初五,要招你们和六爷的‘赏心悦目’进宫演一遭。你给我听好了,这可是咱‘醒世金铎’露脸的机会,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因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待会儿你赶紧下通知,一个人不能缺,一个人不能少,辰时到西华门外聚齐,然后去重华宫。”说到这儿,他似是不放心地又补充道:“老阿,你是知道的,这西边的不比东边的,专好挑眼找毛病,虽说她不招我我也不惧她,可咱总归犯不着跟她那儿找不痛快,你跟票友们提前打个招呼,到那天,甭管说的唱的,千万别满嘴跑舌头。”   
  欢喜虫儿第二十七章(3)   
  “奴才记下了,一准儿把王爷的话传达给他们。”阿彦涛嘴里应着,心里却老大不高兴,出局走票,原本是子弟们自娱自乐的活动,说之唱之,就为图个心情舒畅,没有责任也没有必要去讨什么人的喜欢。 
  他目送五爷走远,转身返回粥厂,便见有几个拱手道贺的从棚中迎出来,一看,原来是朱少文、沈春和、孙丑子,遂赶忙拉了众人的手到里面找地方坐了。 
  “一个粥厂,又不是开什么大买卖,有什么可喜可贺的,还烦劳你们几位专程赶来。”阿彦涛一面说,一面呼唤满月倒茶。 
  朱少文说:“话不是这么讲,夙愿得偿,怎不算一喜?况且,二爷此乃无私无欲大仁大善之举,实实令我等感佩,我等又帮不上什么忙,还能不亲临现场以助声威?”说罢,从怀里掏出几封银子放到了桌上。 
  “这是干吗?”阿彦涛不解地问了一句。 
  沈春和谦然一笑,“大伙儿凑的,没别的意思,追随您,给灾民们添把米吧,眼瞅着这些个人饥寒交迫、流离失所,我等又岂能安之若素、无动于衷?” 
  孙丑子揉了揉大鼻子头,帮腔道:“您别嫌少,也就一点儿心意,我们比不了您,我们是凑合活着,二爷您是家大业大,有得是洋蜡。” 
  朱少文扑哧乐了,“这话怎么说的?应该是家大业大,有得是骡马。” 
  阿彦涛的嘴角现出一丝苦笑,“几位哥哥知道,我阿剌二建庄园、广田土、种庄稼为的是什么?就为自做自主,积蓄力量帮穷人一把。听明白了,我不是观世音,也不是西天如来,我普度不了众生,仅仅是想尽一份心力而已,可谁想竟如此之难如此之艰!这辈子我只希望能看到那么一天,种田的不再挨饿,织布的不再受寒,好人扬眉吐气,恶人难售其奸!”他说着说着,便有些激动,“我万分感谢几位哥哥,理解我,支持我!” 
  “顺便告诉二爷一个好消息。”朱少文转了话头,“前几天,王麻子他们几个放出来了,虽说受了些皮肉之苦,好在没伤着筋动着骨,还多亏您给指道儿。” 
  孙丑子一脸忿忿插言道:“依我看,就多余救他们几个!小妹妹的,纯粹是自找!我就不明白,当着那么些大姑娘、小媳妇,骚话、臭话怎么就能说得出口?一准是落草的时候,接生婆用洗屁股水给他们洗的嘴!” 
  沈春和端起一杯茶,想想又放下了,“阿二爷,有一件事我还真没琢磨透,您给说说,您那位妹妹,也就是惠郡王的二奶奶,凭了什么愣能叫奕详这个横不吃竖不咽的主儿,服服帖帖听了她的呢?” 
  阿彦涛晃晃圆脑袋,斟酌着词句,“还真不大好说。这么跟你讲吧,这潭水太深、太混,谁也摸不着底。据讲,惠郡王的侧福晋深得西宫慈禧太后的赏识,时不时便将其招入宫中陪食陪宿,形影不离,亲如姐妹一般。有这么句话,爱屋及乌,投鼠忌器,若能把这两个典故钻研透了,我想,自然也就能明白个大概齐了。” 
  朱少文与孙丑子不便多问,只在一旁默默听着。 
  这时,满月端着几样点心走进来。阿彦涛似想起了什么,吩咐道:“对了,牵着媳妇,你去看看方才留下的那个山东小伙子在不在,在就把他叫进来。”接着,对着孙丑子,把此前的事情学了一遍,“莫非他还真就是你的外甥?” 
  孙丑子打着哈哈说道:“二爷这话说得没道理,满北京城,凡姓孙的长得丑的,就都是他舅舅?再者说,我可从没觉得自己丑,我那老子娘打小就说我长得招人待见。我也从没什么姓裴的姐夫,我只知道《说唐》里有个裴元庆。不过,即使认了他也不见得吃亏,平白无故得个外甥儿子,也他妈不错。” 
  “我看这事儿成。”朱少文笑道。 
  正说着,裴狗蛋畏畏葸葸蹭进来,红着脸吭吭哧哧地向着众人鞠了个躬。 
  “怎么着,孙哥,认不认?”阿彦涛问了一句。 
  “瞧着倒挺老实,没什么心眼儿,成,就这么地。”孙丑子手模着脑瓜顶,点了头。 
  于是,阿彦涛朝孙丑子一指,“狗蛋,瞧见没有?这就是你要找的舅舅。听好了,他姓孙,孙猴子的孙,没假,假了管换,至于丑不丑的你自己掂量。” 
  裴狗蛋先是愣了一下,随之,便扑通跪伏到了地上,眼泪鼻涕一并流了出来,“舅耶,亲娘舅耶……你可让俺好找啊……俺娘可想死了你耶……” 
  孙丑子强忍住笑,大模大样搀起了他,“外甥,今儿你就算找着家了。这么着,你先在阿二爷这儿抻练几天,改日,舅舅领你回家见舅母!” 
  初五一早,阿彦涛驾车先一步来到了骡马市。他对粥厂始终放心不下,不知怎么,心中总隐隐地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把牵着和满月叫到近前,细细叮嘱了一番,要求他们集中心神,遇事得忍则忍,休要与人计较,即使碰到了什么麻烦,也要耐下性子等自己回来再解决。 
  卯正时分,他赶到了西华门,看见票房的子弟们已经一个不落地聚齐。阿彦涛心里再清楚不过,今日这事,并非是自己有号召力,也并非是凭着惇王爷的威势,而是他的银子发挥的作用。下通知时,牵着便遵照他的吩咐,预先向每个人支付了一锭五两的雪花银,挑明让大家伙买双鞋穿,自己充当的就是“耗财买脸”的角色。细想起来也怪不得这些人,好听是八旗子弟,人人吃着“铁杆庄稼”,可他们又能从朝廷领出几两银子?按照《大清会典》的规定,一个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也才仅仅一百八十两,如此可想而知,这些大多只混到七品、八品、九品的,更是少得可怜,三四十两的年俸,够干吗使的?瘪着半截肠子,谁又能有心情说,谁又能有心情唱?他暗忖:龙票当不了粮食,就冲这,用不了多久,票房准得完!   
  欢喜虫儿第二十七章(4)   
  辰时,遂有小太监出来召唤,引领了一行人担着拢子,迤迤逦逦直奔重华宫。 
  行不多时,有一个身着王服的人迎面走过来,阿彦涛看着像是奕详,不免心中腻歪,便低了头隐身在队伍中企图避过,不料,擦肩之际还是被对方叫住了。 
  “大舅哥,急匆匆地您这是上哪儿啊?”果然就是奕详。 
  他不好再行躲闪,只得佯装方刚看见,回道:“哟,我当谁呢,原来是惠郡王!我眼睛有点儿近视,一下子没认出来,您多包涵。早听说您封了王,本想去府上拜贺,可一直没腾出空儿来,今儿个在这儿给您补上吧!”说着,双手抱拳高举过顶行了个礼。 
  “免了吧。王不王的算不了什么,虽说是当今圣上、两宫太后的抬爱,可说了归齐,本王能有今日,还得感谢大舅哥你呀!”奕详的话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谢我什么?这是您祖上有德,本身的造化。” 
  “谢你什么?哼,谢你给了我一个好老婆呀!” 
  “听您这口气,我妹妹,您的侧福晋,似乎是不怎么太好?” 
  “我说什么了吗?我没说什么吧?这话说的,好,好极了,简直他妈好到姥姥家去了!”奕详一腔怨毒如火一般喷射出来。 
  “既这样,我祝王爷夫妻恩爱、福寿绵长!阿二今日蒙太后招遣,不敢耽搁,告辞了!”阿彦涛说完,扭身便走。 
  奕详铁青着脸,心中恨恨地骂道:阿老二,咱们走着瞧!行,去说吧,去唱吧,去疯吧,去耍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重华宫到了。这里原是乾隆皇帝弘历藩邸时的旧居,他即位五年后进行了重建,于东侧漱芳斋院内分别修筑了一个露天大戏台、一个室内小戏台,其后,便经常会同宗亲近臣在此筵宴、观剧。晚年归政后,亦时不时率领嘉庆皇帝一等君臣到这胪欢展庆。因此,百年以降,重华宫遂成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几代皇帝的欢娱消闲之所。 
  小太监带着他们直接走进位于漱芳斋最北边的“风雅存”室内小戏台。阿彦涛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看到“赏心悦目”的票友们也已经到了,正在抓紧组装十不闲架子、摆设灯屏、罗列乐器和道具,遂背了手朝着四周打量起来。小戏台坐西朝东,四柱一檐,台面不大,高有三尺,顶头是三字行书匾额,左右二柱有一副隶字对联,写道:自喜轩窗无俗韵,聊将山水寄清音。台下摆放着几组楠木雕花的圆桌、圆凳,两侧的墙上悬挂了一些名人字画。这里的一切装潢摆设与其名相符,显得十分精巧雅致。 
  正待仔细观瞧,此时,却听门外有人高喊道:“圣母皇太后驾到——” 
  闻此,哪个还敢怠慢,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迎着大门自动地站成了两排,眼瞅着门帘挑起,遂齐刷刷匍匐在地上,低了头诵诗一般拉着长音呼道:“奴才们恭请圣母皇太后圣安——” 
  走在前头的是四个太监,两个抬着靠背龙椅,两个提着明黄团龙软垫。四个侍女紧随其后,各自端着铜盆、皂盒、香帕、唾盂等物件。 
  跪着的人们皆深屏了呼吸、深埋了脑袋,伴着环佩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咚声,只见一双双穿着缎子皂靴、五彩绣鞋、花盆底木屐的脚从眼前依次晃过。 
  “都是自家的子弟,用不着这么多规矩,全都起来吧。”许久,才听到西太后发了话。 
  阿彦涛感觉,那女人的声音拖腔撇调,透着一种矫情与做作。他觑目看去,只见慈禧梳着高髻叉子头,身穿黄色的锦缎外衣,上面绣着大红的蜀葵五瓣花,四周遭镶着金边,一串梅花形状的珠缨悬挂在纽襻上。听人说她已经三十出来了,却保养得仿佛二十出头的模样,尽管难称俊美,但论起风韵在女人堆里也应当属于百里挑一的人物。他奇怪地发现,五爷奕誴、六爷奕訢于一旁站着,而奕详的侧福晋却紧挨着太后坐在圆凳上,慈禧一面与她说笑,一面亲昵地握着她的一只手在轻轻抚弄。 
  “老五,老六,准备好了就开始吧。”慈禧吩咐道。 
  按预先约定下的,“赏心悦目”的子弟首先各就各位。一瞬间,欢腾的锣鼓耍着花点儿敲打起来,一忽儿激越,一忽儿舒缓,一忽儿似万马腾踏,一忽儿如流水潺潺,接着,一曲《万年青》唱响,歌颂的正是“大清一统万年”,吉祥话儿一句排挨着一句,欢喜词儿一行紧靠着一行。腔调儿也极是婉转悠扬,传播着动人的声韵醉人的音。 
  阿彦涛无意中看到,枝儿似是始终在盯着他,目光里透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幽怨与哀伤。他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忙扭了脸,躲过了那一对火辣辣的眼睛。 
  听了一段马头调,看了一档古彩戏法之后,慈禧叫了停。“不是说有一种叫‘逗哏’的玩艺儿最是招人笑吗?怎么这半天也没见着啊?该不是哄我玩儿吧?” 
  奕誴说道:“哪敢呢,既是姐姐想看,叫他们立马开演就是。”说罢,朝阿彦涛吩咐道:“老阿,换‘逗哏’!” 
  阿彦涛原本打算使《老老年》的,不料遭到了裕二福的反对,只说这个段子明显的是厚古薄今,太后听了心里肯定不痛快,一旦发威,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便决定改用允歌新编的《八扇屏》。 
  二人上台,由对对子引起。阿彦涛说出了一个“风吹水面层层浪”的上联,久久没有续下联,裕二福便对了“雨打沙滩万点坑”,并傲傲然借此教育了他一番,不承想,因一字之误,反倒让对方得了理,招惹了一场麻烦。   
  欢喜虫儿第二十七章(5)   
  裕二福:我给你对“雨打沙滩万点坑”! 
  阿彦涛:这句怎么讲? 
  裕二福:就是一场雨下在沙滩上了,雨点纷纷落地,打了一万个坑。 
  阿彦涛:嗬!高才,高才!佩服,佩服!真是九州有圣,何处无贤!恕我小瞧。乱石之中,您是块和氏璧。蓬蒿之内,您是棵灵芝草。狗食盆子里怎么会有您这么一块坛子肉?浅水坑子里又怎么会有您这么一只甲鱼? 
  裕二福:我说,你怎么出口伤人呀?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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