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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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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块坛子肉?浅水坑子里又怎么会有您这么一只甲鱼? 
  裕二福:我说,你怎么出口伤人呀? 
  阿彦涛:伤你?我还骂你呢!龙王爷是你们家亲戚,下雨就下一万点儿?你在沙滩上数着呢,就不许下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点儿?也不许下一万零一个点儿?都下在沙滩上,大道上一点没有?下在石头上怎么办?你现钻一个坑? 
  裕二福:这……这总比你没有下联强啊。 
  阿彦涛:呸,你怎么知道我没下联?我是看着你讨嫌,我才故意没说。还什么“票友的肚,杂货铺,买什么,有什么”,你是大杂货铺,还是小杂货铺? 
  裕二福:是……嘿嘿,小杂货铺。 
  阿彦涛:那好,来包盐。 
  裕二福:没有。 
  阿彦涛:打二两香油。 
  裕二福:也没有。 
  听到这儿,慈禧竟已乐不可支,冲着台上说道:“对呀,老阿,问问他,既然称杂货铺,有针头线脑没有?有胭脂粉没有?人不可无知妄谈,难道说你们就没读过《笠翁对韵》?就不知道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奕誴知道太后心里欢喜,凑了趣说道:“姐姐这可是抬举他们,他们哪有这学问?” 
  人们看到,遭到一场抢白的裕二福只好服软求饶,将自己认作了莽撞人、浑人、愚人,然而,却被对方搬出的一位又一位自称莽撞人、浑人、愚人的先贤比得无言以对、无地自容。 
  裕二福:得了,这不成,那不成,您就拿我当个小孩子吧! 
  阿彦涛:呸!我啐你一脸玫瑰露!你也敢比小孩子? 
  裕二福:又怎么啦? 
  阿彦涛: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灌穴浮球之智。司马温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汉孔融,四岁就懂让梨谦逊之礼。十三郎五岁朝天。唐刘晏七岁举翰林,汉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十二岁有宰相之才。吴周瑜一十三岁拜为水军都督,统带千军万马,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使苦肉,献连环,借东风,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命丧江南。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中之魁首。这些小孩子你比得了哪个? 
  裕二福:哪一个我也比不了。 
  阿彦涛:我拿你却好有一比啊。 
  裕二福:比从何来? 
  阿彦涛:你是面茶锅里煮铁球——混蛋到底带砸锅。不成,今儿跟你没完! 
  裕二福:你骂我几句就得啦。 
  阿彦涛:得了你不吃去! 
  裕二福:你瞧喂—— 
  阿彦涛:我瞧谁练啊? 
  裕二福:你听啊—— 
  阿彦涛:我听谁唱啊? 
  裕二福:别介啊。 
  阿彦涛:别借,别借你过得去这个年吗? 
  裕二福:算啦。 
  阿彦涛:蒜辣?蒜辣你吃韭菜呀! 
  裕二福:哟? 
  阿彦涛:幺啊,翻过来它是个六。 
  裕二福:嗬! 
  阿彦涛:喝呀,你连汤一起扒拉吧! 
  裕二福:我错了。 
  阿彦涛:锉呀,铁铺买去。 
  裕二福:您让我小。 
  阿彦涛:刚满月?这我倒没瞧出来! 
  此时,一帮太监、侍女已晃了肩站立不稳,听到太后叫了好,这才敢用手掩了嘴将肚子里憋着的笑喷出来。 
  慈禧招了招手,把阿彦涛两个唤到跟前,说道:“亏你们是怎么练的,一口气说出那么一大通话,跟炒豆儿似的。难能可贵,实属不易。”随说随命总管太监安德海看赏。接着,又问道:“我听说,现时天桥、隆福寺一带,经常有人说笑话卖艺,叫个什么相声,你们和他们二者之间可有异同?” 
  裕二福答道:“咱这‘逗哏’是清口清词,他们那相声是浑说浑闹,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慈禧点点头,“可是得这么着。子弟票房是乾隆爷亲手建立起来的,传到咱们这一代不能走了歪道,咱得给老佛爷争光不是?”她把脸转向了奕誴,“老五,你这票房是什么名号?” 
  “醒世金铎。”五爷往前凑了一步。 
  “醒世……金铎?不好,不好。”她连连摇头,“你们可知道铎是什么?那是打仗的时候才用的东西嘛。我大清朝难道还没受够战乱之苦?难道你们不愿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太平?我给你们改个名吧,就叫它作……‘盛世太平’吧!” 
  听慈禧如此说,阿彦涛心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何为饰非掩丑?何为鲜耻寡廉?看看这女人就能知道。休往远了提,仅这十年之间,中国大地可曾有过一天太平?咸丰七年的中英第二次鸦片战争,咸丰十年英法联军攻占北京火烧了圆明园,不都是尔亲身经历?丧权辱国的《中英北京条约》、《中法北京条约》、《中俄北京条约》,不都是尔一力签定?战争的硝烟尚未散尽,这么快,尔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尔可曾到外面看过,田园荒芜,流民如潮,饿殍露野,一个“盛”字又岂能将衰败之相遮掩?他看了看慈禧太后,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欢喜虫儿第二十七章(6)   
  “今儿个就到这儿吧。”慈禧扶着枝儿的肩膀站起来,“‘赏心悦目’、‘盛世太平’,两个票房都不错……” 
  一群人拥着西太后走了。阿彦涛招呼众人收拾了所用,依照原路往回返。刚刚来到西华门外,便看见自家的十几个农工呼啦啦围上来跪到了自己跟前,领头的满月未曾说话,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二爷,了不得啦,出了大事了……” 
  他不由一惊,心知必有大变,遂强压着惶恐问道:“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满月咧着大嘴哭诉道:“咱的粥厂毁了!锅让人砸了,米让人抢了,棚让人烧了,牵着也让人抓走了……” 
  阿彦涛吼道:“这他妈是谁干的?!” 
  原来,早晨粥厂刚支起柴锅,还没来得及放水加米,便有十来个混混儿模样的人挤开灾民分别站到了锅前。他们每两个人合端一个洗衣裳用的特大号瓦盆,腰上插满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粥牌。李牵着已然发现这一伙人来者不善,想起阿二爷临走时的叮嘱,遂叫过几个掌勺分粥的,悄悄告诉他们,今日可以不必限定一人一个竹牌三勺,尽量别惹出麻烦。谁知,开放时,这一帮家伙却不领情,扯着脖子叫嚷非要把“洗衣盆”加满。 
  一个被人称作“麻爷”的指着掌勺的鼻子骂道:“妈拉个巴子,告诉你们阿二,少跟这儿冒充大头苍蝇,舍得起舍,舍不起别舍,既然想当婊子,就别想再立牌坊!三勺两勺就想把爷打发了,没那个门儿!” 
  有两个混混儿借着拉扯牵着的当口,故意撒了手,将瓦盆摔到了地上,随后怪叫一声:“瞧啊,这小子不仅有粥不舍,反而打碎了咱爷们儿吃饭的家伙!你们说,这叫他妈的什么粥厂,纯粹就是收买人心、欺世盗名、哗众取宠!弟兄们,咱拆了这鸟粥厂吧!” 
  一语未落,混混儿们便纷纷从腰后抽出了棍棒,先砸了粥锅,又劈头盖脑向着几个农工打来。 
  手无寸铁的农工一面招架,一面四散奔逃。 
  李牵着一时慌了,连连喊道:“几位爷有话好商量,别打人啊……” 
  姓麻的抢上一步,发出一阵森森冷笑,“打人?打你是轻的……”说着话,猛不丁反转了身体,抡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棒子,朝着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生得又黑又壮的混混儿头上砸去。那混混儿一个猝不及防,头顶立时开了花,红红白白的东西糊了个满脸,叫也没叫一声,便直挺挺跌仆在地上。与此同时,姓麻的将那根棍棒朝早已吓傻的牵着的手里一塞,指着他喊起来:“出了人命啦!快去报官,千万别让这杀人的小子跑了!” 
  说来奇怪,此刻,一伙全副武装的官兵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瞬间便将粥厂围了个铁桶也似,有人认识,那骑着马统领队伍的正是步军统领、九门提督奕详。 
  不容分说,李牵着便被五花大绑押进了囚车。众官兵齐打忽地闯进棚中,将码放在里面的一袋袋大米全都抬到了他们预备的马车上,最后,一把火将席棚烧了个烈焰腾腾…… 
  听罢满月的哭诉,阿彦涛彻底明白了:好一个阴险毒辣的奕详,他这是出其不意、后发制人啊,他这是欲置我阿剌二于死地啊…… 
  想到这儿,他只觉胸口一热,喷出一口鲜血,仄身跌坐在西华门的石阶上。   
  欢喜虫儿第二十八章(1)   
  胡秀失踪了。枝儿掐指一算,他已经整整五天没到自己的房里来了。这几日,令她欲火难平、度日如年。她叫小翠打听过,自己也去找过,可閤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只做饭的王豁子含含糊糊说了一句,那天曾见郡王爷天不亮叫了老古,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午饭过后,枝儿躺在床上翻看着孙福为她买的那堆闲书,忽地,小翠喘吁吁跑进来,一脸煞白说道:“主子,我打听清楚了,老古……老古他……” 
  “他怎么了?”枝儿感觉有异,一腾身坐起来。 
  “他……他死了,说是去骡马市搜检粥厂,让一个庄稼汉一棒子打在头顶上……连脑浆子都出来了……” 
  枝儿一阵恶心,手扶了床栏杆呕了几口,随即便淌出了眼泪。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不是定规好的,白天不叫他出府吗?莫非……这之前,她已经摸清了这个托名“古月”的武师的真实身份,是他在一次颠鸾倒凤之后亲口对她讲的,他曾详细地叙述了事情的原委,还把自己从颜朝相手中骗来的银票掏出来给她看了,并说真正的大赢家其实是奕详,报了仇雪了恨不说,光拿走的那一套颜家祖传的颜真卿墨迹《自书告身》便值了大价钱! 
  “知道郡王爷这会儿在哪儿吗?”她深觉事情蹊跷,拿定主意要探个究竟。 
  “我刚才看到,主子爷陪着一个客人进了书房,关着门好像是在喝酒。王豁子端了酒菜进去过。”小翠回答。 
  枝儿心中顿时起了怀疑,大热的天,要喝酒为什么不去凉亭上呢?那地方既有风又有阴凉,何必躲在闷葫芦罐儿似的书房里,还紧闭了房门? 
  “知道来人是个什么身份吗?” 
  “我从未见过,长得贼眉鼠眼的,和我一照面,就往死了盯,一看就是个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道的主儿。” 
  枝儿想了想,记起书房后面正有一个夹道,其中还栽有几棵香椿树,遂取过毛巾擦去了眼角上的泪痕,拿过一个竹篮,叮嘱小翠几句走出了房门。 
  无巧不巧,今日奕详接待的偏就是前来复命领赏的混混儿头麻福来。幽闭之所,酒至半酣,两个人自是想不到会有人赶过来偷听,聊得掏心扯肺、毫无顾忌。 
  “老麻,这档子活干得不算不漂亮!”奕详的舌头已经有些发硬,“这不,本王上的折子皇上已经批了,明示阿彦涛聚众囤粮,心怀不轨,私行赈济,藐视朝廷,假借自娱自乐之名,利用票房走局之机,胡言乱语、诋毁圣贤、诽谤朝政、搅扰视听。这是个什么罪?用不着我说!看见没有?抄家没籍、田产归公、人押大狱、粮入国仓,临了躲不过菜市口那一刀!” 
  隐身在夹道里的枝儿通过敞开的窗户将那字字句句都听在耳朵里,只惊得身体一阵颤抖。 
  “他这叫不自……量力,罪……罪有应得!”麻福来紧着符合,嘴开始拌蒜。 
  “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尤其可恨的是,他竟然敢冒名顶替……我他妈是什么人?我他妈能让他给蒙了?我只不过是……我要让姓阿的看看,马王爷究竟是长了几只眼!” 
  枝儿至此方知道,自己的事奕详已了然于心。 
  “那是,那是。您是谁?王爷!步军统领,九门提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了这皇城四门,满北京城还不都您一人说了算!谁又敢跟您叫板?说起来,阿二也忒不是东西,那年夏景天儿,在米市胡同,他他妈把老子……算了,算了,不说他了……” 
  二人各有难言之隐,也只好半吐半露、一带而过。 
  “听人说,王爷您有位侧福晋是那阿彦涛的妹妹?而且是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麻福来嬉皮笑脸问道。 
  奕详听了,不免一声吭哧,“算……算是吧。” 
  “那……这可就有一说了,您那位侧福晋奶奶能眼瞅着她哥哥命丧黄泉袖手不管?” 
  “哼!”奕详的鼻子喷出一声响,“管?我就是要让她管不了,来不及管!” 
  麻福来呷了一口酒,嘿嘿笑起来,“小人明白了,明白了……再没有比您圣明的。说到这儿,我还想问一句,您府上那个老古也就是胡秀究竟犯有何罪?非得要……” 
  “他太花!”听声音,奕详已怒不可遏。 
  “花?这又算个什么罪名呢!您说,大凡男人,又有几个不花的?即使行为有范,那心也是花的。” 
  “可他花得不是地方!他不知深浅,他欺人太甚,他自取灭亡!” 
  见王爷动了真气,麻福来紧忙打趣道:“早该死,早该死!就冲他这个名字就该死!王爷您说,他叫个什么不好?胡秀!什么是‘狐臭’您知道不?就是那臭胳肢窝!所以说,不切他切谁?” 
  “是你亲自动的手吗?” 
  “小人敢不听您的?再说,这件事交给胎里坏、一包脓,我能放心吗?跟您这么说吧,我出其不意,一棒子下去立马解决!连哼都没让他哼一声!” 
  窗外的枝儿只恨得咬牙切齿。 
  “小人也真是服了王爷您了,一箭双雕,出手必得,而且做得天衣无缝,神也不知,鬼也不觉!” 
  “哪里,本王不过是出出主意罢了,此事大功告成,还得说靠着你老麻和你那手下帮子弟兄!你算是尽心竭力、劳形劳神了!放心,王爷我是决不会亏待你的。”   
  欢喜虫儿第二十八章(2)   
  “王爷打算赏小人点儿什么?”麻福来借梯摘星。 
  “你说。”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是让小人自己提?” 
  “尽管提。” 
  “那我可就——”麻福来有意抻了一把,随即涎了脸说道:“您老人家给的银子够小人花一阵子的了,按说也应该知足了,可小人也是个爷们儿,也有一颗花心,小人求王爷割爱,把陕西巷‘冠华楼’里的‘白芙蓉’赏给小人吧。” 
  “兔崽子,你可真会要本王的短!八大胡同的婊子成百上千,你怎么偏偏就看上她了?”奕详笑骂道:“也罢,谁叫我让你开牙呢,我就忍了痛把她赏给你吧!不过有一节,这丫头片子可有点儿小脾气,虽说我答应了,她让不让你上,我就难做主了。” 
  麻福来不禁心花怒放,“我的亲爷爷,您老人家真是个活菩萨,有您这句话就成,余下的事您就甭管了。” 
  书房里的对话,一字不落全都顺着窗户钻进了枝儿的耳朵里,直令她柳眉倒竖、咬碎银牙,一颗心仿佛要从腔子里蹦出来,她早知道奕详凶险狡诈,却没料到竟会阴毒到这种程度。她在心中默默念叨着:树大招风风撼树,恶人自有恶人磨,你等着,奕详,该你倒霉,这一辈子你算遇上了对手,姑奶奶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尺长,什么叫寸短! 
  她盘算着,事情危急,不容拖延,该是自己抓紧到宫里走一趟的时候了…… 
  金乌西垂,天色将晚,枝儿匆匆吃了几口东西,简单地收拾一番,便来到前院,吩咐管家孙福备轿。正当她走出府门欲下台阶之时,却见有人从一旁闪出横在了她的面前。 
  “眼见擦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奕详瞪圆了眼问道。 
  枝儿撇了下嘴,“方才安公公派人来,说是圣母皇太后龙体欠安,命我过去看一看。怎么,不成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过是随便问问,我再有天大的胆儿,也不敢违抗懿旨呀。”奕详嘬嘬牙,阴阳怪气地又甩出一句,“只是我这心里头有些不大明白,你既非扁鹊,又不是华佗,太后身子骨不适,你去她哪又能顶什么用?莫不是你手上有着专医太后疾病的仙丹妙药?” 
  枝儿听出他话中有话,遂板了脸,转回身子说道:“听你这口气,老大不愿意?那好,今儿我不去就是了。” 
  “别,别介,”奕详见状急忙拦挡,“你若不去,回头圣母皇太后怪罪下来,我吃罪不起,更不要说,我还一心指望夫人你在太后面前替本王多多美言。可说到这儿,我又要不明白了,太后她老人家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因着什么她对你这么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枝儿见他不依不饶,索性放开了说道:“看这意思,你吃醋了,对吗?你心里妒忌,对吗?真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行,抽个空儿我可以掰开揉碎地告诉你。” 
  “吃醋谈不上,妒忌也谈不上,可我听说,太后待你情同姐妹,每逢进宫,必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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