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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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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着,一波接着一波,整整三个小时,薛家大门就跟电影院售票点一样,人来人往,片刻不曾停歇。
  好在这些访客也都极有眼色,往往是说完拜年话,放下东西就走,好给后来人腾地方,否则,这薛家大宅非得挤爆了不可。
  好在东海终有干涸日,泰山也有刨秃时,十点十五分后,整整十分钟再没来人。
  薛向心里盘算着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又抬表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半了,他知道该出动了。
  毕竟今天要拜到的家数不少,按他的计较,最好在上午一并走完。
  计较已定,薛向便待出发,他原本还担心此去给几位大人物拜年,小烦人精会缠着要去。
  哪知道去小家伙房间,打招呼说自己要出门时,屋里的四人正玩儿得热火朝天,几乎分不出精神打理他,就苏美人嘱咐他外出时,把大门上锁。
  显然,这帮人都对这虚头八脑的拜年活动,十分不感冒。
  薛向苦笑一声,转出门去,到储藏室,提溜了昨夜准备好的几份简单却又不失心意的礼品,便驾车出门去了。
  第一家自然是老首长家,按说这个钟点儿去,已经算是失礼了,不过,薛家如今的情况,想必老首长也能谅解。
  昨夜方下过雪,又逢年初一,银装素裹的城市,随处可见的大红灯笼,春联,年画,放眼看去,整个城市仿佛成了红、白交织的世界。
  薛向边赏看着沿街的热闹,边将车子开得飞快,只二十多分钟,相聚玉汤山四十多里的梅园就遥遥在望了。
  说起来,因工作需要,老首长早在中海安了家,平素也就宿在那边,独独每年春节时,仍旧会搬回梅园。
  今次,薛向驾驶的仍旧是平素开的那台吉普,原本按这辆车,他要进入梅园,少不得又得飞一番兽叫。
  好在他就有薛安远这政局委员专配的特别通行证,车快到梅园门岗前,他便取了大红的通行证,贴在玻璃窗前放了,一路越哨通岗,果真畅通无阻。
  一别梅园经年,再度踏入此地,薛老三颇有些感慨万千。
  一望无际的麦田已经白雪覆头,皑皑如棉,越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林,便转上了竹林小道,未行十数步,竹林小道就分了岔,几乎毫无凝滞,薛老三便抬头跨上了左边那条。
  而实际上,右道更靠近老首长的那三间大瓦房,薛老三之所以选择左道,乃是因为这条道他走得熟了,且他第一次来梅园时,也是走得左道。
  对一个文青病颇重的家伙,各种各样的第一次总是有莫名特殊意义的。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左道更靠近麦田,更重要的是麦田边上有那条梅园中最具匠心的回廊曲水。
  每次来梅园,薛向最想见的不是老首长,而是这条淙淙小溪,谁叫这条小溪一年四季,都如小马驹般欢快奔腾,实在喜人。
  果然,方转过竹林,那条小溪便现出了真容,不待近前,那奔腾流水击打两岸精心设计的凸起的淙淙声,便映入耳来。
  听见这悦耳之音,薛向心中的紧张感觉都舒缓了不少,脚下又快了几分,朝溪边行来。
  谁成想,他刚行到岸边,便听见有人喊“叔叔,新年好!”
  薛老三抬眼看去,却是四五个穿得极是整洁、喜兴的半大孩子。
  他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早准备妥当的一叠红包,嘴上也笑着应和着过年话。
  哪知道,孩子们刚看见他掏出红包,便连连推辞,有个还后退几步。
  这番谦让,显然是如小家伙几个一般,受过家里人特殊嘱咐的。
  “咦,叔叔,我见过你,六年前,也是这个地儿,你给过我们红包,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红包,所以,记得特别清楚,谢谢你,叔叔!”
  说话的是领头的高个儿女孩,看着和小意差不多年纪,说完话,还礼貌地给薛向鞠了一躬。
  薛向仔细想想,果真想起这帮孩子们来,六年前的正月初一,也是这个竹林边,也是这堆鼻涕娃冲过来给他拜年,开口就要压岁钱。
  六年过去了,又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遇上他们,薛向心中还真有点儿温暖。
  “来来来,都拿着,你们收的第一个红包是叔叔给的,那就让叔叔给你们最后一次红包,咱们善始善终好不好,放心,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说话儿,薛向又把红包伸了出来。
  果然一众娃娃的眼睛亮了,那高个儿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甜甜一笑,“谢谢叔叔,不对,谢谢薛向哥哥,我可听我爸爸说过你呢,我叫南妮儿,可别忘了哟!”
  这南妮正是老首长的孙女,南方同志的独女,她先前故意叫叔叔,就是装不认识薛向,免得听薛向唠叨你怎么认识我之类的烦人,这会儿改口,自然是对薛向这和善知趣的大家伙满意了。
  却说南妮儿这带头大姐收了红包,下面的毛孩子们哪有不要的道理。
  本来嘛,哪个孩子不想要红包,只不过因为家庭管束,所以,才强忍着说不要。
  
  第二百一十六章 背影
  
  这会儿,薛向搬出了送红包的理由不说,还答应给保密,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这红包要送不出去,那才怪了呢。
  收了红包后,这帮孩子跟炸了营似地,呼喊着跑开了,远远地便听见他们在商量着去买什么春雷。
  送走一帮孩子,薛向便待继续前行,哪知道不待他身子转过来,便听一道陌生却熟悉的招呼声传来,“还是你薛向有本事啊,连妮儿他们几个的红包都能送出去。”
  薛向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朴苍老却又慈善愁苦的脸庞,不是振华首长还有何人?
  细细算来,薛向上次见振华首长还是去年八月份,距离现在不过大半年时光。
  可薛向觉得这大半年时光,对振华首长来说,走得特别快。
  这流逝的半年岁月,不仅染白了振华首长大半头发,磨秃了鬓角,还在他那本就觳纹密布的额头上,凿刻出新的密集的沟槽,原本就骨瘦嶙峋的体型,几乎瘦得快撑不住衣衫了。
  “薛向,新年好啊!”
  说话儿,振华首长笑着伸出手来。
  说起来,薛向是失礼了,原本振华首长已经招呼了他一声,怎么着他也该回话,可这会儿,薛向痴痴楞楞不言语,已经算是极大的冒犯了,还让振华首长招呼出第二声。
  而此刻,见薛向发愣,振华首长却毫无在意,心中却还淌过一丝温暖,他阅人多矣,薛向眼神里的内容,他读得懂。
  “首长,您瘦了!”
  薛向没有说过年话,终于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振华首长的大手。
  “你也没胖嘛!”
  振华首长笑着拍拍薛向肩膀,“怎么样,在明珠还好么?我可听说你在明珠又闹出动静儿啦,你呀是到哪儿都不肯安生!”
  薛向讪讪,正待分解,振华首长挥挥手,“不用说片汤话儿,该干的事儿,还得干,只要你认定对的事儿,对老百姓有益的事儿,就放手干吧,我知道你是个好小子,记住,不干事的人,才永远都不会犯错,不要怕别人说,我们这个国家,这个党,要的就是敢干事儿的人,薛向,好好干!”
  说完,振华首长便松开薛向的大手,大步去了。
  远远地,他瘦弱的身体,仿佛随时都要被寒风摧折,可他腰杆笔挺,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稳,那么有力,忽地,天上有飞起了雪花,片片如棉,渐渐地,振华首长的消瘦身影便被风雪湮没,薛老三的眼眶忽然有些湿了。
  他知道很多事儿,他不能说,也不够资格说,但振华首长对他的关怀,恩情,这辈子他都记得!
  擦了擦眼角,收拾了心情,薛向接着朝大瓦房行去。
  行到门前,薛向忽然住了脚,盯着大门前的红艳看了起来。
  说起来,老首长身在绝巅,可他家过年也如普通人家一样,照样要贴春联,挂年画。
  年画没什么新鲜,左门持鞭尉迟恭,右门拿锏秦叔宝,薛向前世今生都看过无数回,自然不会瞩目。
  倒是这幅春联,一入眼,薛向便有想取了塞进怀里,收回家中的冲动。
  原来,薛向瞧出来,这是老首长的手书,和当年薛安远六十大寿时,以及他薛老三大婚时,赠的两幅手书的同出一炉。
  上联,新年纳余庆;下联,佳节号长春;恰好也是薛向最喜欢的一副春联。
  “小同志,请往东北方向三号楼休息!”
  薛向正看得入神,耳边却传来声音,抬眼看去,却是一位身着中山装的白净中年人。
  来过梅园的薛向,自然知道梅园的规矩,随长辈而来的小字辈,确实只能在三号楼休息。
  “多谢!”
  薛向顺手把两坛泡三椒递给白净中年,便转过身来,准备告退。
  道完这句话,薛向心中真是大大舒了口气。
  原来,不知怎么的,越是久不相见,他就越畏惧这帮老爷子,他今儿原本就老不想来,奈何既然薛安远交待了,不来自然是不成的。
  可即便是身不由己地来了,薛向也不愿意被人关注。
  原本按薛向的设想,最好的结果就是,到地儿,把礼物一交,猫在人堆里站那么一会儿,就瞧瞧溜走。
  这样,礼数也算尽到了,自个儿又毫发无损地脱了身,可谓之“两全法”。
  谁成想,眼下的结果,竟比两全法还要好,压根儿就不用进门,而他交了这特制礼物,老首长自然知道他来过了。
  如此一来,他这心意也算送到了,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门外边是薛向吧?”
  未料薛老三刚跨出一步,屋内传来安老爷子那熟悉的声音,平常都听得熟悉到麻木的声音,这会儿听来,却宛若在薛向耳边响起了炸雷,炸得心底就剩了一个字儿:寸!
  “什么,你就是薛向?”
  说话儿白净中年人,一把拉住了薛向的胳膊。
  这白净中年人正是老首长的新配的生活秘书,虽未见过薛向,却听过他的大名儿,更知道薛家和老首长的关系,且方才,他在屋内伺候几位老同志闲聚时,众位老领导谈的正是这位薛衙内。
  饶是霎那间,心中聚满了苦水,可既然被发现了,薛向也只有随那白净中年跨进门来。
  梅园的正屋还是原来光景,不大的院子,菜畦如裁,鸡鸭成群,此刻,薛老三却无心打量园内景致,因为方跨进大门,他就瞅清了堂间坐着的诸人,几乎个个都是他最怕见的,却又不得不见的。
  除了老首长安居主座,南方同志侍立在侧外,安老爷子,吴老,时老,歌洋首长,老妈妈,窦大爷等几位老同志,一一在座。
  此外,堂间还立着几家的二代俊杰,安家的吴中省委书记安在海,时家的江淮省委书记时国忠,吴家的浙东省长吴铁戈,以及站在老妈妈身后的薛向虽未谋面却颇为熟悉的费纶同志。
  薛向瞧见这一个个显赫人物的时候,人家也瞧见了他,饶是薛老三自问熊脾虎胆,此刻也被如山的眼神,压得浑身不自在。
  原本,从大院到堂屋,不过二十多米的距离,薛老三愣是一步步走了将近半分钟。
  亏得进门前,瞅见安在海冲他皱眉,薛老三这才回过神来,一跨进门来,便赶紧说起了拜年话。
  干瘪瘪的几句拜年,听得安老爷子直吹胡子,恨不得用他手中的那根拐杖,狠很给薛向几下,让他这个榆木疙瘩脑袋开开窍,弄清楚这儿是什么地方。
  说起来,也非是薛老三见不得大场面,想当年,他初次来梅园时,就敢跟一众首长们讲什么岛国国王的故事,那时可是意气飞扬,洒脱灵动。
  缘何今日的薛老三反倒不如从前了呢?究其根源,无非是如今的薛老三身份发生了变化。
  从原来的小年轻,变成了共和国体制内一位处于一定层级的官员,随着官级的增加,他的阅历,见识,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起来,他薛某人前世也是共和国官员,可实际上,他以前所处的党史办科员,连一个区的顶头上司都够不着,几乎就不能算官场中人。
  而如今的薛老三,今非昔比,眼界大开,这知道的越多,自然敬畏心越重。
  此刻,再想想当年在这间屋子侃侃而谈的薛老三,不过是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
  “真是薛向嘛,朗格看到像换了个人一样,刚才,我朗格看到你刚到门口,都准备要走,这是啥子意思嘛,我老头子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小子这个样子拜年的哟!”
  薛向说完拜年话,正待在一边尴尬至极,此间的主人老首长终于开口了。
  薛向讪讪,不知如何作答,他自不会说什么谁谁拦路云云,这是蠢话,不仅让在座的仙佛看低,简直是在往死里得罪老首长的贴心人。
  “我看这小子是做贼心虚!”
  安老爷子及时挺身而出,替薛老三化解了尴尬。
  老首长笑道:“做贼心虚?怎么,这猴娃儿又折腾出了啥子事嘛!”
  “南老,难道您最近就没听说咱们四九城有人在嫁公主?”
  安老爷子笑着接了句,接着,便将薛向年前送嫁康桂枝,折腾出的惊天动静儿,给讲了出来。
  安老爷子本就是文人出身,文采极好,寥寥数语,便将那日的动静,描述地活灵活现,尤其还着重点出了最后礼金收了十多万礼金。
  饶是薛向知道安老爷子这是再替自己解围,顺便替那天的荒唐做备书,可当到“十多万”仨字,仍旧唬出一声冷汗。
  薛老三正待接口分解,便又听安老爷子道:“谁知这小子生平财运不济,让红十字会的一帮人给截了去!”
  “胡闹台,简直是胡闹台!”
  安老爷子话音方落,老首长就轻叩着桌面,亮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原先以为你这些年在外面经了风雨,见了世面,该长大了,朗格晓得你这憨娃儿,还是这么爱闹腾,我看这样吧,你这只孙猴子还是回来,到中央机关里坐一坐,磨一磨,啥时间把浑身的棱角磨掉了,啥时再下去嘛!”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最险恶的问题
  
  闻听老首长如是说,薛老三简直被唬了个魂飞破散,他自问好容易在明珠要熬出来,就能下放了,从此修成正果,天高海阔。
  这要是再被收束到中央机关,那一磨又是数载,这大好光阴,岂非虚度了?
  而一边的安老爷子也怔了怔,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边沉心思忖着老首长的用意,边准备出言开解,谁成想就在他犹豫之际,有人先说话了。
  “首长,我不同意您的意见!”
  说话的是薛向,事已危急,他再顾不得收敛峥嵘了。
  薛向此言一出,满场无声,“我不同意您的意见”,寥寥几字,实在是动人心魄。
  便是老首长也微微怔了怔,因为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听见有人当他面儿吐出这句话了。
  旋即,老首长眼中竟放出光彩,“好嘛,你小子是要和我开辩论会嘛,你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有啥子想法。”
  老首长话音方落,薛向发现场面忽然冷峻下来,诸人脸色也现出各异神色。
  吴老,时老,窦二爷或端了茶杯饮茶,或轻轻磕着茶盖儿,脸上无惊无喜;老妈妈则取下厚厚的老花镜,从口袋里掏出细绒布,细细擦拭;安老爷子则紧皱了眉头,直直盯着薛老三,眼神中充满了内容。
  倒是安在海、费纶、吴铁戈、时国忠等几位面色一如方才,似乎并未听出不妥。
  而薛向脑子稍转片刻,脑袋忽然如挨了一锤子般,他忽然明白老首长让自己回京坐机关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霎那间,他心底都颤抖了,猛地闭合毛孔,不让汗涌,同时又拼命压抑着心头的紧张,边强定颜色,边在脑子里飞速组织着言语,说道:“首长,您说我棱角太盛,需要锉磨,我认为说的不对,因为不论是咱们的党,还是咱们的国家,都是由您这样的老人,南叔这样的中年人,和我这样的年轻人构成。”
  “老人有最丰富的宝贵经验,看透世情、直指本质的睿智眼光,指引着我们的政党,我们的国家向正确的方向前进;中年同志成熟稳重,构成了咱们政党、国家建设和发展的中坚力量;而我们年轻人,则满怀理想,有着最不服输的劲头,和挑战一切的勇气,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明天,也是希望。”
  “因此,我认为年轻人就该有棱角,就该有冲劲儿,闯劲儿,饮冰先生说的好,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反之,若真按首长说的,磨去青年人棱角,咱们国家、咱们党的伟大事业的接班人岂不是未老先衰,毫无希望,放眼望去,只见耄耋茫茫了嘛。”
  “最后,咱们的祖国,改革初兴,开放肇始,您总说摸着石头过河,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咱们怕的不是摸不着石头,而是压根儿就没过河的勇气,所以,我认为不论是咱们的国家,还是咱们的党,都需要年轻人,需要年轻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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