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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击打力，一下子就将西方女子比较高大的身躯给拱飞了起来。那柄带着锋利色泽的细长匕首，随着它的主人一起抛飞出去，掉落在地上奏响一阵清脆鸣音。
直到这时候，先前看到女人突然用匕首刺向王小宇的惊呼才响起来。然而，更多只看到王小宇动手打飞这女人的群众，也发出了不小的骚动。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大批行人改变方向，放下自己的事情围拢过来。几乎只在几次呼吸的时间里，就将这片区域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有好事者，已经掏出了智能搜集拍摄视频，打算发到网络上赚得个人点击率。
“我去协助，你们回家！千万别过来，你们人多、别引起黑心舆论的讨伐！”柳央停下刚刚启动的车子，稍做解释后就下车往事发地点小跑过去。
途中她掏出了手机，给110指挥调度中心打电话，要求他们指派的警力协助自己处理事件。等那边确认身份后，她才知道附近街道辖区派出所已经出警了。现场协调工作指挥权，两边共同努力才能达到最快的移交速度。
这里身处闹市，一会工夫不到就有近千群众围了上来。虽然被这么多人围着，但王小宇的海拔优势还是令他很轻易就发现外围情况。
载着外籍女人跟随自己一路的那名司机，已经见事不秒想要溜走了。但这家伙素质不行，选择的方向竟然是打王小宇这边路过。
王小宇怎么可能让他跑回去，然后被董永杀人灭口？他搓起地上的匕首往路边一走动，那边不多的几层群众纷纷退避，让开了他正对马路的方向。
远处的警笛声音已经飞快在接近，群众们在交流这刚才这里所发生状况的经过，沿途经过的车子也在司机的好奇下有意放慢了速度。王小宇等那辆大众接近的当口，将手中捏着尖头的匕首朝前侧右车轮甩了过去。
一声巨大的炸响，被扎破车轮的车子一头撞在路边一两奥迪上，熄火停了下来。司机下车高叫着‘不关我的事’，就要转身逃跑，王小宇几步追上去，捏着这人后脖子将他提了回来。
“你可是关键先生，比第上那杀手还重要的！等你把自己知道的交代清楚了，那才就真不关你什么事了！”
“我已经找110要了指挥权！”柳央走过对王小宇来说到。
王小宇点点头，也不见动作多大就很轻松将手里这人放倒按爬在地，反过他双手让柳央看守。他一边拿出手机通知单位派人过来处理收押，一边走过去查询第上外籍女子有没有憋过气去。
这时候110民警从围观人群中挤了进来，柳央从挎包里掏出证件表明身份。两边因为都知道指挥中心的通报，所以交权过程中并没发生不愉快的地方。
对他们而言，柳央可是比分局局长还大的上级。被她这样等级的上级指挥办案，十好几年都难遇到过一次呢！
第四十二章 国色韵味
在等待国安处置队伍过来的间隙里，周围群众基本从身边先围者嘴里把整个事情听了个大概。当然，故事主要有三个版本。其一，外国女人用匕首刺大块头喉咙在先。其二，大块头打飞外国女人在先。其三，大块头是卧底正在抓间谍。
这三种主流说法都是亲眼所见，第一呢、看到了全部过程。第二呢、看到了大部分过程。第三呢、看到一部分过程自己再根据形式杜撰的。可他们都声称自己亲眼所见，所以后来的围观者选择相信最先听到的说法。
前前后后加起来，都不超过两百米左右的范围，却完美隐射出了整个世界的‘多元化’。让听到周围那些交谈内容的王小宇，简直有些苦笑不得。
“柳警督，我们是不是要转移下涉案人员？人越来越多了，还有外国面孔！”民警怕围观事态朝着不可控范畴里发展，便由一名年纪大些的过来请示柳央。
“不用，再有一会我单位上的人就过来带他们两走了。”王小宇代柳央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过，县官不如现管的事情在全世界都一样。何况他还没表明身份，在民警们心里也属于涉案人员一列，压根不卖他的帐。最后还是柳央说话了，民警们这才对王小宇刮目相看。
“听他的，我也在协助他！”
有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一多了，难免眼多嘴杂出些纷争和误会。几名身材高大健壮的外国男子路过，看见这边人多热闹也挤了进来看看。
当他们看见躺地上的白人女子，就有点想帮一把的意思，只是见警察已经到场了才没越权出来。可在人群里听到第二种言论后，在看警察居然不抓打人的大块头，马上就站不住要出手了。
民警一看他们越过围观群众自主留出的空地，就知道要糟了。附近两人上前去拦截劝退，却被他们质问为什么不抓捕凶手。偶尔疏忽，就被一人突破了漏洞百出的防线。
围观群众立场三分：一为‘理性’看官，这类人‘仗义’直言，要求秉公办理不能包庇‘犯罪’国民。不用问也知道，这群人都是信了第二种言论的围观群众。
一为‘感性’看官，声势浩荡支援大块头，强烈鄙视谴责那部分崇洋媚外的‘汉J’，激动者更是报以恶言，只差撸起衣袖去煽这些忘了祖宗的‘下三烂’。这部分人，明显是相信了第一种和第三种言论的围观群众。
总得来说，后者比前者人多势众。但更多的，还是依旧稳坐钓鱼台、举着手机四下拍摄，并内心极度期待着两边能真正打起来，血溅起几丈高才更有嚼头。
“他们这几个应该可以算得上防碍执法吧？”王小宇并不大关心地上的外籍女人，会被这位突破民警防线进来的人怎么样。只要不是想帮她逃跑，他都懒得出来不会干涉。
柳央听了王小宇的话，马上夫唱妇随下令让民警将四个白人男子考上，并特别叮嘱说：“如果他们大使馆来保人，记得多罚些保释款！”
可怜那名白人男子才进来查看了下女子情况，就被两急于表现的民警用大动作扑倒在地，反起手来带上了手铐。
他们当然能听懂中文，不过王小宇他们的交流太过简单，而且里头有很强的默契成分存在。完全不像课本书上对话，有理有据还有引句、过度句、旁白句等等。
被拷在一起的三个白人男子很郁闷，他们觉得自己很委屈，遭受到了不公平公正不合法的待遇。所以即使蹲在地上，嘴里也一直在强烈抗议、谴责这种执法行为。或许是在中国呆久了，连对外基本国情都学了个韵味十足。
他们还在自己祖国的时候，就经常从新闻里看见中国使用这些法子，觉得这法子应该在中国很管用。只是他们不知道当自己说出这种言辞来后，会令那些支持他们的群众都脸上发烧，感觉深受嘲讽的黯然离去。
连那些原本兴致饽饽的群众，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真心丢人呐！老一辈用多少命堆出来的尊严，居然丢得这么干净了。想想，对得起谁？
柳央看着眼前所上演的闹剧，俏脸上一片铁青。
就在王小宇关注着防备着她突然爆发的时候，国安那边的处理队伍总算到了。他走上去交流了下现场情况，回来就告诉柳央，让她跟民警交代一下带上三名白人去所里。
处理队伍和民警打了个照面亮名身份，带着两名主犯迅速离去。剩下大部分工作人员留在现场，调度民警收缴删除围观群众手机上录制的视频信息。
王小宇就选在这时候，牵着柳央的手悄悄离开了现场。一直到快上车，王小宇才松开手。却让柳央内心砰砰直跳的握着那只被他牵过的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发呆了一路。
把车子停在别墅停车棚后，两人随即被众位担忧着他们俩的女人们堵在门口，光看这阵势、要不交代点什么怕是进不去自己家的家门了。
卓采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着王小宇，见他没受伤才彻底放下心来。刚才在家等待的时候，无论武小优、茉莉姐妹怎么说好话按她的心，都无法取得好的效果。
柳央这时候已经在讲故事了，王小宇不想参与进去，便挂着微笑搂着卓采文进到客厅。
蓝月亮也很好奇，一直在张望门口的情况，直到王小宇和卓采文进来才收回了视线。如果不是武小优躺在沙发枕着她大腿，估计她也跑过去听故事了。那女人刺出的匕首寒光，她到现在还后怕呢。
“怎么样，我说我哥不会载那种小角色身上吧！开玩笑！当初那枪响得和过年放鞭炮一样，他都能给我打电话叫吃早餐的人物。”武小优脸上很骄傲。
卓采文笑话她道：“刚才听见车子回来，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第一个往窗外望过去的噢！当时我记得，还听见有人叫了一嗓子什么‘我哥回来了、好好的！’”
“没有！”武小优当然否认了，要不然以后怎么混啊。
“是你说的呀！”蓝月亮有点傻，陷入爱情里的女人大都这样。
武小优大怒，转头在她肚皮上咬了口。咬牙道：“呀你个头，笨死了！居然出卖我，今晚看怎么收拾你。”
“小优怎么说话呢！”
王小宇才教训了一句，那边蓝月亮就摆手道：“没事，我们开玩笑都这样！都不带见气的！”
她这话，倒令王小宇很意外。上次这位很有个性女人给他留下的印象还历历在目呢，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才几个月不见，变化就大到了这种地步。
门口那群听完、讲完故事的女人总算回来了，王小宇感觉她们望着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这种气韵他以前还真没见过，好奇之下就问了句：“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茉丽举手凑上来道：“哥哥真是酷毙了！打个人都能引起人们分成正、反、中立三方呢！”
“你这是夸我吗？”王小宇伸手刮了下她小鼻子。
后者皱起鼻头哼哼说：“当然啦，一般打了人只能招来警察和围观。至少，我就没见过打人后现场围观群众还能分两边，再打一架的！”
“呵呵！”大家都笑了。
许丽儿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女人也是杀手吗？”
这个柳央没说，她也不大清楚。
“恩！希望这能让事情结束吧，那样你们都安全了！”王小宇打算等会去单位一趟，看看审问进展。
“有哥哥你在身边，我可就从没担心过安全问题噢！”武小优用这段被忽视的时间，总算把刚才的败局影响给遗忘干净了。
第四十三章 让你们一条腿
陪着这些女人说笑了好一会，王小宇有点受不住她们的热情，才急者起身说要去单位一趟看看审问情况。
许丽儿随后起身追问：“回来吃晚饭吗？”
“不一定！”
王小宇回头看了眼，看到她眼里的期盼这才停下脚步，把问题过了次脑考虑：“看情况吧，如果解决的早，我肯定赶回来！到时候我会打电话回来，别太在意了。”
离开家，王小宇不由自主重重喘了口气。呆在背后房子里，压力实在太大了。差不多所有女人、都是用那种温柔得要把自己化成水的目光、含情默默望着自己。。。
枪林弹雨一路闯过来，最多也就是玩个心跳，这却要他玩命呐。传说有种叫幸福的痛苦，估计也就是这样了吧。
收拾好心绪，王小宇快步走向自己车子。坐好关门、点火开手刹、倒车转向、油门离去。逃一样！
一路上，但凡遇见红灯，王小宇都会短暂分神思考家里女人的问题。形势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突然严峻起来了，要知道吃饭哪会都好好的、正常着呢！
“也不知道这会儿，文文心里怎么想！哎！想做个好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今晚一定要好好谈谈了。”
以前王小宇每次打算和卓采文好好聊聊，都被她轻轻松松顾左右而言他带过去。什么原因，王小宇当然知道。如果要谈，柳央的问题当然不可能被忽视掉。
那个小女人一到关键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护着柳央。甚至为了柳央，不惜让其他女人都蒙混过关。难道她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对柳央好吗？
王小宇他还不知道女人一旦精明起来能祸国殃民，一愚蠢起来能害死九条命的猫。不过，相信用不了一年，女人拥有的千面德行他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刚进单位，前台接待姑娘就起身叫住了他：“王处长，程局长请你过去一趟，随时！”
“哦？谢谢！”王小宇听到‘随时’两个字，这才改变方向。要不，他还打算先去审讯区呢。
来到三楼局长办公室，王小宇敲了两下门不等回应就推门进去了。他一边自己找座位，一边询问：“有什么重要的情况吗？怎么不打我电话？”
程国辉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阅读桌子上的文档：“老吴这个月月末，上调一级进入内退程序！我看你和他还处的不错，同意告诉你一声。至于打电话这个问题，我才不想听到那边好几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呢。年纪大了，光想想就浑身发冷！”
“哦！老吴这是要给新来的挪位置吗？我记得原来还说要到明年三月底来着！”王小宇听见这样的消息，心里就不大舒服。至于后面让自己头疼的问题，还是别提的好。
正巧过来找程国辉有事的老吴听见，笑呵呵纠正道：“以后可别说这么冲的话了，都在一个单位，处的久了就合了。别扭可以闹，但别上升成矛盾，毕竟人家行政级别还高你一级！”
王小宇压根不在乎，拍了拍身边空位置：“怕他做甚？要不干人事看我怎么揍他。实话跟你们说吧，我虽然落户在杭州归你们俩节制，但想要给我穿小鞋，你们的级别还真不够！最少，上去两级才能刁难我！”
只可惜他话里的意思，注定会被房间里其他两人误解。因为特勤处本来就直属上级，驻局后他们俩可以指派任务，但无法任命人事。如果需要调换人员，得向上面打报告列举原因。
而他们俩在上一级就是人事总科，那是个少数服从多数的地方，想要他们联合起来给下面人穿小鞋太不靠谱。如王小宇所说，想要刁难下面一个特勤处长，直上两级才可行。
“年轻气盛，只怕是要吃亏才能成熟稳重！”老吴摇了摇头，不在对他眼里牛气烘烘的小子唠叨，与程国辉谈起了正事。
到了他这年纪，早就明白这是种人生阅历的积累。越早跌倒、越早学会规避，付出的代价就越小。劝与不劝，都很难说那是在爱护那是在残害。
老吴离开房间的时候，只是向王小宇摆了摆手，亲和随意却最对他胃口。这就是老吴的本事，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方法来对待。局子里这么多号人，就没人说是不喜欢他的。
“送老吴的哪天有安排什么集体行动没？时间告诉哦，算我一个！”
“你觉得，我这么安排了老吴会高兴吗？自发、都通知下去了，到时候个人爱咋咋！相信到时候，会留给老吴一个值得回忆的记忆。”
程国辉没有另提时间，王小宇掏出手机记录日程：“是30号吗？”
“这个月是大月！”程国辉抬眼鄙视了这为成天泡在女人堆里的同事，如果不是他工作的时候认真、负责、拼命，估计早就和他断绝私人关系了。
“哦，那就是31号！没别的事了对吧？那我去审讯室了！”王小宇编辑好时间后，就要起身离开。
程国辉再度叫住他：“别去了！审讯组是上面派过来的人，我之前去都被挡回来了。审问过程现在还在保密中，你要没事就回家守着那群美女，安心等结果吧！小子，记住一句话：年少不知‘金子’贵，人到中年空对月！”
“。。。我才发现，你原来就是一隐藏很好的老流氓！”王小宇鄙视了他一句，询问正事道：“距离他们回来，也才两个来小时吧！怎么都用审讯组过来了？不会被什么骗子混进了单位吧？”
“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门口那么多道身份识别系统，少一道没认证和核对记录后的通行芯片卡都进不来。”程国辉看好了那份文件，签下自己名字才继续解释：“不是上头直接派过来的审讯组，从其他部门平调过来的。”
王小宇大致已经猜测到了工作组的来历了，而且也知道了原因。毕竟有牵涉案件的董永身份不一般，为避免出现什么猫腻、上头直接从军情那平调审讯组，最后得到的结果也比单方面的更有说服力。
“那我先回去了，等拿到结果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
“凌晨一点也可以？”程国辉闻言马上调笑起他来。
“那时候当然不性！我老婆怀孕了，要注意正常休息。”王小宇压根就不怕这种玩笑。
“噢！没做避孕吗？”程国辉有些意外，随口贫了句。见他脸色很认真，这才认真起来：“想生下来？先恭喜一下，什么时候结婚？是那位怀上了？”
“还能是那位，我怎么介绍的？”王小宇觉得和他再说下，就有活动下手脚的必要了。
“卓采文律师？你不会真的。。。不对啊！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生明显不对！”
王小宇迈开步子往外走去：“你思想不对而已！别用你那看惯了方井的目光，来对照我的人格！走啦，不和蛤蟆商量大海的故事！”
“好臭小子”程国辉骂了句，自己却笑了起来。如果王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