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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教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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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K省地处中原,1947年下半年,西山县城已经解放。但时间不长国民党军队又卷土重来。当时共产党尚未建立巩固的政权,山阳又有国民党重兵驻守,南北对峙。我们家乡既不是解放区,也不是国统区,属于“两不管”地带,你争我夺,枪声不断。社会秩序动荡不安,人们没有一点安全感。

此时,山阳国民党驻军孤注一掷,招兵买马,准备负隅顽抗。我被一个叫张国聘的人强行带入到“西山地方游击队”。不知何故,我顶的名字叫“赵国襄”。可能是这是一个富家子弟,我是替他充了军。

大概是1948年10月,我到那里还不到10天。因形势突变,国民党部队出人意料地主动放弃了山阳。但他们在逃跑时却把地方游击队和学校师生全部都裹胁而去。游击队还配发了枪支、军装,改为保安团。我们这些人由正规军前后左右武装监管,像押解犯人一样随军南撤。

南撤,其实就是向南逃窜。一路上,那真是狼奔豕突,鸡犬不宁。我们从山阳出发,由K省展转多日后进入湖北境内。过当阳,越长坂,又南行路过荆州、张家湾、沙市一带。路上人多粮少,供应断绝,部队狼狈不堪。

第二卷 风云变幻 第151章 我的奋斗(2)四更求花

我没走过远路,经不起长途跋涉,双脚都磨出了“血泡”,无处医治。)但长官们谁会去管一个小兵的死活呢,我只得仍随军前行,苦不堪言。

部队到达荆州、沙市后,粮饷都能供给上了。休整了一段时间后进行改编,保安团被编入国民革命军第二军,也成了国军的嫡系部队,我们也用上了清一色的美式装备。

记得当时第二军的军长叫陈克非,一六四师的师长是李剑霜,四九一团的团长是冯克恭,二营营长记不清了,五连连长是张德卿,五排排长是张自园,一班班长是段中和。我就编在了一班当兵。我们的陈克非和李剑霜将军都是抗日名将,曾为中华民族的独立战征立下过汗马功劳。能在这些名将的手下当兵,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部队改编后,我认为木已成舟,终究是回不去了(因抓住逃兵是要枪决的),我也不敢开小差。但我又不愿卖姓,干脆把赵振襄改成了王振襄。这个名字一直用到了被解放军遣返回家后才废止,仍换成了原名王大勇。

部队改编后在沙市住了一段时间,又南渡长江,途经湖北公安,湖南临澧。这一天是端午节,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一个人外出,到澧水边痛哭不止。水里停泊了很多木船,我就上船去玩。因不识水性,我脚蹬两只船,扑通一声掉到了水里。澧水属洞庭湖四大支流之一,水深流急,当即就把给淹没了。幸亏此时我的头脑还算清醒,我极力向上猛窜,抓住了船帮,这才又爬到了船上。

从临澧坐船,我第一次看到了八百里洞庭湖。想起了原来学过的文章《岳阳楼记》,“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现在没有忧天下的能力,也没有忧天下的心情。我只是想何时能回到家乡,见到老娘和弟弟。

我们过洞庭湖驻扎到了常德。时间不长,又回过头北行到湖北洋溪,在这里停的时间较长。我被连里推荐到师部“军士队”受训三个月,主要学习军事。因我正处壮年,力气较大,受训科目中的单双杠、拼剌、投掷、射击等,多数成绩都不错。因在部队里,识文断字的人不多,爱训结束后,我就回到了原连队当了副班长,继而又提为“文书上士”(即连队秘书,当时也叫师爷),不久又提为中尉排长。

记忆犹新的是,出山阳不久,因当兵的都是风餐露宿,睡湿地,铺柴草,长期不洗澡,十有八九都生虱子长疥疮。我的疥疮很厉害,几乎是体无完肤,奇痒难忍。后来在湖南某镇,我花了两块银元在一家私人卫生室注射了一支德国产的“606”。虽然稍有缓解,但仍没痊愈。俗话说“一年疙痨十年胡骚”,很长时间我身上仍留有疥疮的疤痕。直到今天,我的皮肤上还有一团一团的印迹。

大约是在1949年夏末秋初,部队从洋溪镇转到鄂西地区清江流域的深山老林中。因山高路险,攀登困难,这个地方属哪里管辖我们当兵的并不清楚。印象较深的是路边的大树上,常有猴子出现。还记得在大山关隘处的两个地名:野三关和榔坪。现在查阅地图才知道那里原来是属于湖北恩施地区的。

这个时期,部队总是在大山里迂回,交通不便,粮饷不继,连队只好杀牛充饥。

此时部队严重缺员,每当临走时,都要从当地抓一些青壮年充军。侧隐之心,人皆有之。当然我也不是有什么政治觉悟,只是受良心驱使,总想让当地人心里有所准备。那时,我深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思想,并听老兵说子弹是长眼睛的,它是不打好人的。因此每到一处,我只要获悉部队要转移时,就及时给老百姓透信,让他们家里的青壮年暂时躲避,老百姓对我很是感激。

在野三关时,因为这里很少有人居住,所以当部队转移时,长官准备将此地所有的青壮年全部充军。得知这一消息后,我连夜跑到一家姓孙的猎户人家去报信。因为他们家有弟兄三人,人人都有好枪法。这一家在长官那里是挂了号的,他们弟兄三人都是部队强征的对象。我到他家一说,孙大娘但立马让三个孩子躲进了深山。她拉着我的手说:“大兄弟,你是我们孙家的恩人啊,我们一家子都会为你祷告,老天爷肯定会保佑你长命百岁。”

我说:“大娘,我也是若出身,我当兵就是被抓来的。我不能眼看着再有更多的人到部队里吃苦,当炮灰。”

孙大娘便详细讯问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说将来哪一天肯定会上门去感谢。

由于我有上述思想,在国民军当兵这一年时间内,我敢对天盟誓:我没坏过良心,没做过一件对不起老百姓的事。

大约是在1949年秋末冬初,部队奉命撤出大山,担任防守宜昌的任务。出山阳至今,真正和解放军打仗的,仅这一次。

战斗打得非常激烈,枪林弹雨,遮天蔽日。解放军白天隐藏,夜晚攻夺山头。因国军依仗天然屏障,加上战壕坚固,火力较猛,解放军连续攻打三天三夜也未攻克。

但不知啥原因,国军却连夜撤退,南渡长江。我们乘坐的江轮行到江心时,突然抛锚。听说是船出故障了,不能航行(现在分析这艘船可能当时已经起义投诚了)。此时一船的国军官兵都是心急如焚,惶惶不安。时间不长,不知谁又从哪里又物色来个小木船,摆渡船上的官兵。因船小人多,一次装载不完,需往返多次。每来一次我们都是争先恐后拼命往木船上拥挤,有的人就被挤掉到江水里。我是幸存者,现在想来,仍心悸不已。

第二卷 风云变幻 第152章 我的奋斗(3)一更到

后来查阅历史资料,我才知道我们在这一带的作战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宜沙战役”。泡…书_吧()我王大勇也成了整个大战役当中的一个小小的参与者、目击者和幸存者。

据史料记载,1949年5月初,国民党军湘鄂边区“绥靖”司令官宋希濂部4个军(我们所属的第二军就在其中)及保安团队共约10万人布防于湖北省秭归至郝穴间长江两岸,重点在宜昌、沙市,企图阻止人民解放军由此渡江。

5月中旬,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先遣兵团解放武汉后,第13兵团进至襄樊、天门地区休整,作歼灭宋希濂集团的准备。7月6日,第13兵团司令员程子华指挥所属第38、第47、第49军和配属的第39军共约25万人,乘机发起宜沙战役。

7月12日,第47军和第38军一部从东、西、北三面猛攻宜昌,并以炮火控制长江水面,拦阻国民党军渡江南撤。第38军主力由宜昌东南古老背渡江,拟迂回至宜昌对岸切断国民党军退路,第49军于15日攻占沙市。

宋希濂见宜昌三面被围、向江南的退路将被切断,急令江北部队利用夜间人民解放军炮火不便封锁江面之机渡江,连同江南部队一起向西撤退。

第13兵团于7月16日解放宜昌,并以主力渡江追击,歼国民党军后尾一部。后因宋希濂集团已远逃湘鄂西部山区,遂于7月18日停止追击,战役结束。

此役,共歼灭国民党军1。5万余人,打开了南进湘西的大门,切断了宋希濂集团与华中军政长官白崇禧集团的联系。

宜昌战斗所以惨烈,是因为我们所面对的是解放军最厉害的“万岁军”,也就是林彪所率四野的38军,此时的军长是名将梁兴初。

当兵的因受国军新闻封锁,既不能看报又听不到广播,完全与世隔绝。我们对决定两党、两军命运的“三大战役”,对“百万雄狮过大江”等,均是闻所未闻。

国民党军撤出宜昌后,解放军势如破竹,以风卷残云之势,穷追不舍。国民党军闻风丧胆,节节败退,星夜南逃,溃不成军。

国军从宜昌到恩施、宜恩、咸丰、黔江等几个县,均未抵抗一枪。这时已经是四面楚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国军一直避到四川彭水,因局势所迫,上峰命令,军队后勤人员及军官家属先向重庆方向撤退。我虽说是一名排长,但还兼着重是文书一职,随身带有公文和印信。也就同一个有病的炊事员一道,随大队人员向重庆撤退。

这时,我们这一队人马已变成乌合之众的散兵游勇,既没有武装保护,也早已是弹尽粮绝。从彭水到綦江不知几百里途中,老百姓也已逃亡。我们不但找不到粮食,就是锅碗瓢盆也没有。幸好在沿途的山坡上,老百姓种的土豆正好成熟,为了活命,我们就挖出土豆,用瓦罐煮熟充饥。

不知这样奔走了几天,我们后勤这一帮人,狼狈不堪地跑到了重庆的綦江。此时,我们已经被解放军团团包围。

解放军的首长告诉我们说,你们的长官陈克非中将已宣告向解放军投诚,让我们这些人也立即放下武器,投诚于解放军。这时我们才得知,陈克非将军已经由第二军军长提任为第二十兵团中将司令官,并于1949年12月24日在四川郫县率部起义了。

我们当即由某个军官出面向解放军交涉,并宣布投诚。我并没有什么武器可以放下了,因为事前在亡命的路途中,我的枪支及公文早就扔掉了。解放军用汽车把我们这些人送到了重庆(此时重庆已解放),后又被送到了四川的壁山县“解放大队”学习。

出人意料的是我们不受虐待,吃饭也不限量。解放军部队首长还定期给我们做形势报告,通过学习讨论,让我们认清形势,改造思想。我还当上了学习组长,负责记录讨论笔记,并向上汇报学习改造情况。在这里学习了三个月后,根据解放军的政策及我个人的表现,如果我愿意留下,可参加人民解放军。如果我想回家也不勉强,就发放路费,遣返回乡。我因思乡心切,决定回到老家去。

1950年3月,我踏上了回乡的路。坐船到宜昌后,我就下船步行了1000余里。每到一地,都是感慨万千。到家后,解放军发给我的路费还剩下两块银元,我就交给了母亲。

回到家时,我穿件旧军大衣,背一条烂被子,一卷破毯子。头发很长,浑身脏污。一家人看到我,都感到十分突然,悲喜交加,抱头哭成一团。

我自出山阳到回家这一年时间里,往返于K省、河南、湖北、湖南、四川等地,步行在万里以上。我到家时,家乡正在搞土改。我作为社会力量帮助政府土改,也开始耕种刚分给我们的5亩田地。

现在回想起来,仍感到当时的风云变幻,九死一生。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我们当时的最高长官是湘鄂川黔边绥靖公署司令官兼十四兵团司令宋希濂上将,当年他并没有投诚,1949年12月19日在四川峨边县沙坪被人民解放军俘虏。他也是被解放军俘虏的军衔最高的国军将领。1959年12月被首批特赦释放,著有《鹰犬将军》一书,于1993年2月13日在纽约逝世,享年86岁。其骨灰安葬在长沙唐人永久墓地的“名人区”,当时的中共湖南省委书记熊清泉为其墓碑题写了“抗日名将宋希濂之墓”。

这里,我想对我们的老军长陈克非将军多写几句。在部队整体期间,我曾听过陈将军的动员报告。也曾在一年多的部队生涯中,多次听老兵谈到陈将军有抗日战场上的浴血奋战。陈克非将军在带兵打仗上很有一套,在整个抗战时期屡立战功。就在我们第二军在四川溃退之时,在1949年11月初仍重创了解放军11军先遣团,取得了大陆上国民党军的最后一场胜利。

第二卷 风云变幻 第153章 我的奋斗(4)二更求花求打赏

1949年蒋介石将其老母、妻子、儿女挟持到台湾,但陈将军毅然率部起义,投奔光明。陈克非中将宣布起义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五十军副军长,著有《光荣的抉择》、《第二十兵团从鄂西溃退入川到起义的经过》等。解放后在党的关怀下他重组家庭,陈将军夫妻十分恩爱,他晚年膝下添了一双幼儿幼女,老将军深感慰籍。

可惜这个家庭终究没有挺过文革初期的风暴,一九六六年仲夏,陈将军披上了“莫须有”的罪名,不堪凌辱,携妻子儿女在武昌大堤口跳江弃世,陈将军是以双臂挟着一双幼儿幼女跳江的,其情十分惨烈。这一年,陈将军63岁。一个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经历枪林弹雨的风云人物,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真的让人痛惜。

值得欣慰的是,陈将军夫人马如君及其三子三女均居美国,一家出了三位化学博士,次子陈立家还担任了美国西方石油总公司副总裁。

我们当时的师长李剑霜少将也于1949年底在云南镇雄起义投诚,被编入二野第十军。1953年,李剑霜转业回乡成为农民。

比比他们,我这个中尉排长虽然也是九死一生,但还是比较幸运的。我的岁数活的比宋希濂上将长,我受到的委屈比陈克非中将小,我的待遇比李剑霜少将高。

1950年夏天,我正在地里干活。弟弟突然从家里跑过来喊我回去,说有人找我。我背上锄头回到家里,发现是去年秋天我在湖北野三关时认识的孙大娘。一同来的还有她的一个儿子,我原来见过面的。还有一位姑娘,孙大娘说是她的闺女,我似乎在他们家没有见到过。

孙大娘说当时国民党部队进村后,她就让闺女躲到大山里去了,因此我们当时没有见过面。孙大娘和我母亲聊了很久,后来母亲出来美滋滋地对我说,孙大娘这次是来提亲的。人家要把自己的闺女嫁给我,问我愿不愿意。

一听这话,我感到很是突然。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能不想早点成家,延续咱王家的烟火?可我已经40岁了,家里又穷得丁当响。我已经绝了娶妻生子的念头,这一辈子肯定是打光棍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孙大娘竟然找上门来,要把闺女嫁给我。我能有什么意见,更何况这个孙姑娘长得也很标致,一看就是一个聪明、朴实、过日子的人。我当场就答应了。没过多久,我们就结婚了。妻子名叫孙小英,这一年是27岁,比我小了整整13岁。

1951年10月1日,妻子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为了纪念这个特别的日子,我就给儿子起名为王国庆。1953年,妻子又生下了女儿王国英。这一年,我已经是43岁了。我非常高兴,想不到我王大勇还能有这样的福分,儿女双全,拥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在这一年,弟弟王小勇也成家了。我们一家人,通过辛勤的双手,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起来了。

我从心里发誓,一定要让我的一双儿女过上好日子,再也不会让他们品尝我那艰辛的生活。

我家虽然是贫农,但我毕竟参加过国民党军队,因此我如果想在地方上能立得住脚根,那就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奉献和努力。1951年春,在妻子的鼓励下,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西山县师范学校。在这里我们学习了三年,我的每门功课都达到了优良以上。

师范毕业以后,我被分配到西山县乡干班速成识字班(简称扫肓班)当了一名教师。这个扫盲班创建于1954年冬天,地址就选在了西山县的铁佛寺。当时交通不便,县城到铁佛寺连牛车路也不通,自行车更是难得一见。为了走捷径,我们都是身扛行李,手提碗筷,沿着羊肠小道,翻山越岭。这中间还要跨越一段险峻的峡谷,钻过一条深深的溶洞。因为当时买不到柴,我们就用仨石头支个锅,在寺院拣些枯枝落叶做饭。

当晚我们就住在一座无门无窗的小楼里,下面铺上稻草,几位老师就顶足而眠了。当时,山上有很多野狼出没。我们时不时地听到野狼的嚎叫,一些年轻教师吓得浑身打颤。

铁佛寺因为年久失修,到处是断壁残垣,野草枯树。房屋多数漏雨,并缺少门窗。寺院里没有一僧一弥护寺,也没有一个善男信女前来烧香拜佛。历史上曾经十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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