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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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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这么强壮的身体会吐出生平第一次血?

记忆中的植渝轩非但从不吐血,而且绝少流泪。还记得少年时顽皮被摔断了腿,茵茵吓得哭了,却扶不动我,最后还是我自己在她肩上借了点儿力,用另一只完好的腿自己支撑着走到附近的卫生所。整个过程中我连疼都没叫过一次,更别说流泪了。她却一直在旁边哭个不休。

“真是烦人!”我无可奈何地躺在病床上时,很粗鲁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那时的我,不懂得怎样表达自己的关心和安慰。我不知道什么叫心痛,也不明白心碎是什么感觉;在我的世界里一切困难都不存在,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凭藉自己的双手解决;除了自己之外,世界上没有人更值得信任;讲道理不用嘴,拳头就是硬道理……

我从容不迫地洗净血渍,看到镜子里坚毅的脸。过往的幼稚,在今天不再存在。我要做的就是绝不流泪!因为我是真正坚强的人,因为事情仍未到绝望的程度;无论如何,我都会全力阻止它的到来。

九点,夜色已至,门铃准时响了起来。

我开门微笑:“欢迎光临。”茵茵一脸肃然地走入来,递过一只大袋子:“这是衣服,给你的,请换上。”我微感愕然,心内希望升起两分。原来她还是关心我的,知道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吴敬没有出现,不知是否因无言可对。我换好衣服走出来时才看到茵茵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得木杆般。她也不再是当初的封如茵,不再是经常傻笑,一坐下来就唧唧喳喳个不停,没事就跟我斗嘴的茵茵了。不但容貌完全改变,连性格也变了许多。如果不是之前在车上无意中看到她的胎痣,我一定认不出她来——想到这处,心内再次搐动。

“这套衣服是吴敬的。”她看了我身上宽松的衣服,淡淡地说,“他身形比你大了些,果然不怎么合适。”

我坐到她对面,满腔的话语被这一句打得消失无踪,一时无语。

换了身紧身衣后的她简洁而精悍的仪态神情予人在办公事的感觉,感受不到多少人情。我想起吴敬曾说过她的生死经历,不由微慨。彼此都已经历过生命线上的徘徊,我似乎还不能完全用理性控制自己的感情,然而此刻的她却似早达到这境界。

如果说过往的封如茵是含苞绽放的花骨朵,现在的她已经是饱经风霜后的傲梅。

“你有话要对我说吗?”她忽然道,神情仍是肃然,好像不是将触及感情的话题,而是在工作。

我强压着激动的情绪,用力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茵茵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尽是漠然:“不是这个问题。你我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应该面对现实。过去的事情只是一些童年或者少年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我只是你以前的一个玩伴,不是吗?”我张口欲辩时,她却已接了下去:“你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对我说过你喜欢我!”

我哑口无言。这是事实。

“算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轻吁口气,眉眼间有些疲倦,好像说话也费精神。

“我爱你!”我一字一字地吐出这三字,眼睛毫不移开地牢牢锁定她。茵茵没有丝毫反应。

片刻后她才抬头来看我:“你何必这么轻率呢?就算你以前说过喜欢我,不管你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因为它只是一个藉口,只是你不接受罢了。我已经不是只需要这三个字就能快乐许久的无知女孩了,知道吗?”

我僵在当场。这是她说的话吗?这是她对我说出从未对任何女孩说过、准备一生只对唯一的恋人说的三个字的态度吗?!

“吴敬告诉我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跟你说清楚。”茵茵很认真地说,“在我的记忆中,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当初的堕落才掩埋了你的才能。如果能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你一定能获得巨大的成功。可是你不要误会——这些看法并不代表什么感情的表示,而只是客观的判断。还记得我曾对你大吼大叫吗?我说:‘你是世界上最堕落的人!’”

双手插入沙发中,渐渐用力。

正是这一句话,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亦因此而奋发。

“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喜欢你,后来才发觉,那只是一种长期相处培养出的感情,让我不能忍受你的不求上进。”她重重地加了一句,“但是绝对不是爱情!”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轻轻颤抖。

茵茵抬眼正视我,突然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生气的时候绝不大吼大叫,也正因如此,在你身边除了担心之外,我感觉不到别的情绪,因为你最喜欢用拳头表示怒意,总爱去和别人打架……而爱情不是这样的,当你体验过,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爱情。”

我艰难地道:“你……明白……了?”

“我明白!”她郑重地点头,好像在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因为我现在正在体味着爱情的滋味,”她的声音转柔,“和吴敬。”

浑身的力量如突然被召集般聚在心窝处,身体微微晃动,我直觉感到几乎支撑不住。

如果说决定和别人结婚仍有理由可讲,那么对于她会和别人陷入爱河……我不能自欺欺人,她的认真,就像几年前对我吼出那句话时一样,非常认真。

“嗤”的一声响,手指插裂了沙发的表皮。

茵茵移眼看着我手指,轻言细语地道:“你好像学会了压抑,记得以前每当生气,如果没有人和你打架,你就会去跑步或者爬山,而从不把情绪埋在心底。”

“不止这些……”我几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还会……对着你发牢骚……”

她眼中露出一丝梦幻般的色彩,呢喃般低声道:“是啊……”随即恢复正常,“但那已是陈年往事,我不是说过吗?过去的,始终不能再回来。”

这一句导火线般点燃我胸中的郁气,我终于忍不住,猛地扑前抱住她,似要将命运抓在手中般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哽声嘶道:“不是!”

平衡失却。

两具年轻的身体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落到柔软的地毯上。

心痛如绞。

曾经的青梅竹马,难道到了今天便再无价值了吗?

茵茵始终未曾反抗,看着我的眸子中露出怜悯的神色。

我大叫一声:“不要看我!”猛地伏首下去,失控地便要亲向她双唇。

两张脸在近在毫厘处静止。

她的眼睛已然闭上,却轻轻说道:“如果你想要我,我可以给你,可是……”宣判般的字句从她唇间逸出,“仅此一次,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来找我。”

身体在刹那间降温至连心亦冰冷。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六十六章 命运抉择

我慢慢放开她,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这是她说的话吗?

面部的肌肉明显感觉得到地抽搐着。

好像以前的时间并不只是简单的异地分离,而是隔了一个时代、彼此都由陌生人做起那么久远。

好像我是为了封如茵的肉体而对她产生兴趣。

好像她在施舍我……

茵茵躺在地毯上,轻声道:“在你的身边无法感觉到安全,反而只会令人担忧。这样的情形下,你认为幸福甜美的爱情还会存在吗?”

字字如针般刺入我心,握拳的手捏得关节吱咯直响,通体有种酸痛的错觉。

她并不理会,却继续道:“你不信吗?虽然现在的你可能有些实力,但自己请多想想,在你身边的人,谁不在为你担心?你让人安心过吗?而你只懂得自大,自私……”

整个人如被刀子在刹那间细细剔过,我痛苦地闭上双眼。

确是如此,最了解我的人是她——陪伴着我的人,方妍、林芳、廖父,甚至陆祥瑞这仅见一面的长者,都无一例外地担心我,仿佛在他们眼中我除了进入危险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唯一的例外可能只有……伟人。

兄弟。

亦只有在那个地方,才有人会对我给以完全的信任,才对我的能力有充分的肯定。

原本甜美现在沙哑的声音仍在继续:“知道吗?当我被浓硫酸泼中的那刻,你不在身边,可是吴敬却救了我。我的脸、我的咽喉,还有我的心被伤害时,也只有他守在我身边安慰我、保护我。他不在意我容貌的改变,你呢?你能做到吗?!”

我很想大吼“我也是”,喉间却被哽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缓慢的句子以单字的形式传来,“没有保护人的实力!”

背脊蓦地绷紧,颤抖止息。

动作声从背后传来。茵茵站起身,以骇人的冷静说道:“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情,我就走了。离开这个房间后,希望你能为彼此考虑不要再来纠缠我。你很强吗?那只是你的自大罢了——以你现在的处境,无论谁想要伤害你都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有些事情还是考虑好再做比较明智。”

脚步声与启、关门声交叉响起,我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僵硬的脚才慢慢移到窗边。细细的雨丝仍在飘落,没有增大也没有减小。窗内发生的事情,于这世界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一瞬罢了。

我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寒风似能连毛也冻成冰条,身体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是的,我学会了压抑,同时也学会了控制自己情绪;我不会再为任何事情失去理智,不会做任何疯狂而只能伤害自己和别人的事。内心如是说。

但为何身体的颤动不能停止?为什么心脏被碾压的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强强烈?

身体被抽离般不受控制,有节奏地抽搐起来。

“那只是你的自大罢了。”

“你很强吗?”

“在你身边的人,谁不在为你担心?你让人安心过吗?”

我微伏下身体,轻按着胸口,喘息着吐出热气呼入冷风。

一直以来,实力决定命运的理念被奉为我的座右铭,想不到竟会被心中最爱的人这么说……脸上露出不知是否该称为“笑”的表情,我缓缓向后萎倒,眼眶被液体充满,眼前的世界逐渐黑去。

我——很——弱——吗?

痛到极点时,最激烈的情绪也会变得温和。

睁开眼的刹那,神经并没有如常般运作,任由感官简单地接受着外界的信息。

思维似已死亡。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一张美丽的脸出现在上空,满是担忧的眼中俯视着我。

我无意识地问道:“你……是谁?”声音嘶哑难听到了极致。她一怔,重复道:“我是……谁?”我却已忘了刚刚的问话,重新闭上眼睛。

耳中听到她慌乱的呼唤声:“爸!他……他好像……”只听到这里,世界重新陷入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眼前仍是灰暗,我还以为尚未从睡梦中醒来,用力摇头使自己清醒时才发觉原来天色已黑。周围只有一盏壁灯仍在发散光辉,屋内昏暗无比,什么都看不清。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整个人如被抽空般难受,半点力量也使不出来。动作弄出轻微的声响,在空荡的屋子里分外刺耳。

正要努力坐起身来的时候,房门“咯”的一声被打开,接着有开关被摁的声响,屋子里骤放光明,迫得我不由不闭上眼睛以避。

入屋者似没发觉我已醒转,走到近前,片刻后轻轻叹了一声。接着床边另侧发出“唔”的眠音,然后悦耳的女声带着绵绵睡意传出:“嗯?爸,你来了。”

我心中大诧,醒来这么久竟未发觉床边还伏有人在,难道平时灵敏的感官都失效了吗?

成熟稳健的男声在上空响起:“你回去睡吧,我来看着他,不会有事的。你的伤还没好,要多休息。”女孩儿低低地“嗯”了一声,慢慢地起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时那男声忽然道:“你昏迷了两天,如儿一直在这儿服侍你。”

我讶然睁眼,不由张口便问道:“您怎么发觉我醒了的?”廖父俯首微笑:“在昏迷中的时候,你的呼吸非常不平稳,刚才却并非如此;何况开灯的刹那我看到你的头向另一边侧了一侧,显然是眼部受光线刺激后的反应。”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您的观察力真是非常敏锐。”

廖父洒然道:“要做好管理者,哪能没有观察力?”扶我坐起,陪坐在旁边道:“你好像很痛苦——昏迷的时候。”我平静地道:“只是做了几个噩梦罢了,不过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记得之前我是在重庆一家酒店的房间里……”

“我知道你的消息时你已经在学校宿舍里,听说是有人将你送了回去,那大概是在两天前的下午,于是把你接了来。”他的笑容中带着慈怜,“后来送你去我一个朋友处检查了一下,他说你只是心气郁结,没有大碍的。”

我心生感激,知他时刻关心着我,否则亦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我的消息。同时想到该是吴敬派人将我送回这处。想到这里,心中微感刺痛。

吴敬。

这个名字在之前在我心中还是一个值得敬重的教官,更是对我有恩的恩人,可是现在一想到他,怒气便向上涌。因为这个人,茵茵才对我如此绝情绝义。

我轻叹了口气。不过再多的怒气也不会爆发出来,那什么也解决不了;现在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无论在哪个时代,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实力,人的地位便降等到虚无。

廖父观察着我的脸色,关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我笑着摇摇头,感觉到力气恢复少许,翻身下床。脚刚触地的刹那双腿便是一软,身体一晃便要倒下。廖父急忙伸手来扶,我挥手阻住他,深呼吸一口气,已掌握平衡。

身体稳稳立定。

想不到竟会这么虚弱,那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仿佛刚与成千上万人战斗过一般。

脑中闪过当时的画面,拳头不由微捏,随即松开。

迟早有一天,我会讨回丢失的东西。

在昏迷中经过意识反复折磨的命运选择,已在苏醒的瞬间做出。

茵茵,知否你不仅伤害了我的心,还重创了植渝轩的自尊?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六十七章 异常

“三天了……”静坐在花园藤架下的椅子上,思维仿佛陷入了空白。

出生后昏迷经历一次也无的我,竟然会一昏就三天。我静静地透过林木看向不远处的灯光,整个人如溶入黑夜般。

有人走近。

我转头去看,起身相扶,爱怜地道:“怎么出来了?你膝盖还没好呢!”廖真如似乎吃了一惊,微显不知所措地道:“我……我没什么事,已经不怎么疼了……”

我扶着她坐下,微笑道:“也好,闷着反而不好。”黑暗中廖真如沉默下去,不知是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无话可说。我坐到她旁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刚刚才发现,这儿的夜景特别美。”

掌中的纤手微微一动,随即不动,任我掌握。

两个人一起陷入静默。良久,廖真如才启唇道:“你……”我侧头问道:“怎么了?”她却又慌乱:“没……什么。”我低声道:“我能抱抱你吗?”真如以同样低的声音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接着才“啊”地轻呼、似才反应过来时,我已伸臂过肩,将她环搂臂下。

温软的身体在臂下空虚的空间中份外令人舒服。亦唯有如此,我才能稍稍撇却其它情绪。

时间渐渐流逝,终于她迁就地伸手过来,轻抱住我的腰,螓首轻靠胸前。

我埋唇她发内,微咽着说:“谢谢你。”

次日晨起后,餐桌旁的廖父看着我扶着真如过来,脸色反而微露郑重。早餐时他温言道:“两天前你和封老师的约会我已经派人知会过他了,请他稍稍后延。”我连忙称谢,思索片刻,问:“能否补约在这两天?拖久了恐怕不好。”

廖父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要作好准备。若封老师要和你切磋,我和瑞大哥都不方便劝阻。”我含笑而应。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有信心了,也没有一刻比现在更需要这些机会,我一定会出全力!

饭后廖父走前似若随意地道:“学校里这几天好像有人找你,知道什么事吗?”我茫然摇头,说道:“待会儿我就准备回去。”廖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上车离去。

“好了,你先静养,下周再回校罢。”坐在真如床边,我温和地笑道,“本来没这么严重的,可惜你上次又弄伤了自己,这是个教训,以后切记莫要再这么冲动了。”坐在床上的她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显现出十分的犹豫。

我起身道:“我走了,自己好好保重。”还未走出门,身后传来她鼓足勇气后的声音:“你……怎么了?”我讶然转身:“什么?”真如不敌我的目光,垂下眸子:“昨天……还有今天,你都和平常不……不一样。”

我默然不语,走回床边半跪着握住她的手,轻轻道:“每个人都会有转变的时候,还记得廖伯伯说过我在三岔路口徘徊吗?现在只是我已选定了目标,再不彷徨。我想和你恋爱,行吗?”

廖真如正听得出神,忽然听到末一句,顿时吓了一跳,话语未出粉颊先红,羞道:“你……”我却已将她的手擒至颊边轻贴,呢喃般道:“既然命运安排到了这里,为何我们不能尽己所能让生活更舒服、反而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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