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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道黄道黑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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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涵玄雨


第一章 告别家乡

 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下着,忽地卷来一股强劲的北风,顿时把雪花吹得象一群乱舞的白色飞蛾,毫无目标的到处飘落。

彩旗招展,鼓乐喧天,人声鼎沸。

整个站台充满了满怀期望的离愁别绪,亲人们或是鼓励的微笑,或是不舍的眼泪,或是相恋的神情,将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庞感染得鼻塞泪涌,有的不管不顾,哽咽出声;有的巧妙掩饰,始终用坚强压抑着柔弱。

这群年轻的躯体上裹着崭新的没有缀领章、帽徽的绿军装,他们将要远赴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未知而好奇的世界,用略显柔嫩的双肩去挑起保卫共和国万里疆土的光荣重担。

站台上悬挂着一巨大的红色条幅,上面写着一行遒劲有力的大字:响应祖国召唤,保家卫国光荣。

站台上响起了预备开车的铃声,列车车窗全部都被打开了,窗上挤满了表情各异的脸,一双双眼睛在寻找着各自的亲人。

又一股北风夹杂着雪花袭来,站台上的人群只是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谁也没有去躲避,因为列车马上就要走了,马上就要带走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亲人,这些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心肝宝贝。

他们用一道道爱恋的目光牢牢粘住自己孩子的脸,一眨也不眨,惟恐一眨眼,看不见孩子了。

王立臣朝着满身雪花的母亲深深地看了一眼,母亲那略显花白的头发和雪花混成一片,“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慈爱之情在布满皱纹的脸上顽强的凝固着,不管冬天的风是如何的寒冷,也不能变其分毫,这种表情将他揪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王臣的眼睛里有了潮湿的感觉。

他连忙转过头来,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那儿站着一个纤细而鲜红的身影。

“高欣然。”王立臣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自己甜蜜的初恋终于出现在送别的人潮中,尽管不好意思地刻意躲藏,但还是暴露了。

高欣然的出现令王立臣有些意外,因为按说她现在应该在西秦政法大学上学,自己也没有将当兵的事情告诉她,只在给她的信中说自己将要以另一种方式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么她现在肯定是向学校请假回来送自己的。

是啊!自己和高欣然之间的恋情超越了许多许多,她之所以现在能上大学,关键还是自己帮的忙,但是这个帮忙让自己牺牲了美好的前途,虽然他无怨无悔,但黑色七月的阴霾还是无情的笼罩了自己的心,还有父母那虽慈爱但失望的神情,以及老师和同学们那不解而迷惑的目光,因为凭自己的水平考上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那时的大学生是天之娇子,是毕业后国家管分配的,可以说考上大学,尤其是对农村的孩子来说,就是端上了国家的铁饭碗,把头伸进公家的的粮仓了,也是全家人,有的地方甚至是全村人的骄傲。

王立臣和高欣然的目光象棉花糖一样扭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王立臣此刻多想将那团火似的纤细腰身紧紧拥入怀中,再闻一闻那熟悉的发香。但那个时代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别说现在在车上,就是在跟前也只能用眼神来表达爱慕和不舍,肢体表达只限于两人的世界,尤其是在这片守旧意识和封建思想十分顽固的地方,更是出格行为。

尽管伊甸园的蛇过早地诱惑了他们,但还是不行,情感在世俗面前不管怎么抗争,其结果往往是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

长鸣的汽笛无情地奏响了离别的序曲,滚动的车轮还是让盈眶的泪水决堤。

王立臣终于一狠心,将目光从那团火一样的身影上硬生生地扯回。

高欣然那光洁的脸上滴下两滴冰凉的清泪,这个心爱的人,这个宁肯自己站在河水里,也毫不后悔地将自己扶上七月的独木桥,再将自己有惊无险地送进大学的象牙塔,而自己此时却独自去面对人生的未知风雨......

又一阵狂风夹着雪花劈头盖脸地朝着高欣然袭来,她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列车起动了,车上车下有哭声响起,继之而起的是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震荡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盖过了声声长鸣的汽笛。这掌声包含着父母对奔赴他乡孩子的真诚祝福,也包含了望子成龙的深切期望。

车厢内,王立臣静静地坐着,脸上现出与众不同的神情,同时,还有对那些哭鼻子者深藏内心的嘲笑和蔑视:“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哭什么!一群软蛋!”由于不屑于看这些伤感的、没出息的离别之泪,他将脸扭向了车窗,车窗已被列车员全部关闭得严严实实,只能透过车窗看到那还在不知疲倦地疯狂扑向车窗玻璃的雪花。

王立臣一动不动地看着车窗外母亲的脸庞变得模糊,那个红色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黄土高原那连绵起伏的脊梁覆盖了厚厚的雪,白皑皑一片,大地象被马蜂狠狠地蜇了一下,随后飞速般地肿了起来。

车窗外的景物象快放的电影一样,从眼前一幕幕闪过。别了,生我养我的故乡,别了,伟大的黄土高原,别了,我的亲人,别了,我的那个两个铁杆死党,别了,我的亲爱的姑娘。

祝你们生活幸福,心如所愿!

我就要实现我的军绿梦想,要让火热的军营,彻底锻烧掉一身的书生之气,实现我对你们的承诺。

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

想着这些,王立臣的眼睛慢慢地有些疲惫,昨天忙着和亲友告别,一天吃了八顿饭,其实主要是和亲友间的离别祝福,相互鼓励,晚上很晚才睡觉,而且睡不着,此时,瞌睡虫找上门要帐来了,随着眼睛的慢慢合上,他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周围,多一半人已梦见周公,有的淌着口水,有的说着梦话,睡姿各异,看来都和自己差不多,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突然,列车奔驰之声一变,王立臣朝外一看,妈呀!好雄伟的黄河,原来列车正在通过黄河大桥,自己是第一次远离家乡,也是第一次看见黄河,那兴奋劲就别提了,可是现在是冬天,黄河上早已覆盖了一层冰雪,怒涛翻卷,惊浪拍岸的雄浑的场面,只能把在电影里看过的场景虚幻地移到眼前,以此来弥补眼前的失望和缺撼。

黄河的冷峻沉默不正是在孕育着明年冰雪融化的春潮滚滚吗?

是的,人其实也一样,就象自己上学一样,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这十多年的寒窗苦读谁人知晓,但一旦金榜题名则天下尽知,然后成为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再入大学象牙塔,再参加工作捞一个铁饭碗,志存高远者弄个一官半职,说小一点,自已开始自立生活,再也不用为花父母的血汗钱而时常内心不安,说大一点,祖坟冒青烟了,自己光宗耀祖了!

学而优则仕,从千年的封建科举到如今的高考择优,充分证明了这一句话。

而今天却是这样的结局,算了吧,人得往前看,老是往后看容易摔跤。

“大家都醒醒,吃早饭了。”那个一杠三星的接兵温上尉抱来了一箱子面包水果等吃的,热情地招呼着这帮新兵蛋子。

第二章混进面条

揉着惺忪的眼睛,这帮新兵连脸都没有洗,就接过李上尉发的吃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再怎么说,第一次吃的是国家的公粮,香,就是香!

李上尉看着这群年轻的新兵,脸上露出了笑,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但是那时坐的火车可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候运兵车大多是闷罐,铺上席子,现在是硬座,国家有钱了嘛。

吃完饭,李上尉为了消除大家的离乡愁情,提议说“咱们唱一首歌,好不好?”

唱歌历来是部队的光荣传统之一,歌声在各个场合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当然这群新兵可不知道。

“好。”高低不齐的声音齐声叫好。

“张小勇,你先来一个。”李上尉指着一个身材有些胖的新兵说。

“唱什么歌?首长”那个叫张小勇的兵兴奋地问道。

“随便,挑自己最拿手的唱。”李上尉鼓励的笑道。

“那我就唱个现在最流行的〈〈小芳〉〉吧。”张小勇笑嘻嘻地说。

“好”,车厢里起哄似的嚷道。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精又长,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张小勇别看人长的不怎么样,但这嗓子却是出奇的好。

“谢谢你对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情,谢谢你对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大家慢慢地跟着哼哼,再慢慢地唱出了声,车厢里的独唱顿时变成了大合唱,尽管不整齐,但听得出来,唱得都非常投入,离家的伤感在歌声中烟消云散。

王立臣没有唱,只是静静地听着,面部表情显得十分平静。但他的思绪随着歌声已经飘到了高欣然的身上,他的“小芳”虽然没有漂亮的辫子,但肯定比歌中的小芳要漂亮,而且现在还是大学生!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之后,大家又唱了时下比较流行的歌曲,列车有节奏的“咣当”声给歌声打着一成不变的枯燥节拍。

唱了一会儿,李上尉说:“好了,唱歌先唱到这儿,大家自由活动吧,但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嬉笑打闹,注意安全,各小组的指定班长负起责任,有事找我。”说完后,李上尉走到了另一节车厢和其他接兵干部聊天。

列车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到达北京车站了,随着列车员的一声喊:“北京车站到了。”车厢里登时一片沸腾,是啊,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北京,大家的兴奋劲就别提了,因为北京是国家的首都,到此可以看看天安门是什么模样,虽然以前在书画和电影电视里看过,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

但他们很快就失望了,只看见车站顶上三个大字“北京站”,还有一大群花花绿绿的来往旅客。

在接兵干部们的招呼下,这群新兵们排好队,出了站台,早有几辆绿色的大篷军车,排列整齐地等候。

王立臣随着队伍走向军车,到了车厢后成纵队站成一路,李上尉说:“大家上车时按顺序上,抓稳把牢,防止磕伤碰伤,上车!”说完后一挥手,这群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新兵猪拱狗刨地爬上了军车。

来接这批西北兵的共有三辆军车,每辆车里上了一名干部,李上尉和带车前来的干部把车厢篷布系好,军车一辆接一辆地离开了车站,向军营驶去。

王立臣坐在第一辆车上,和大家一样想看看沿途的风景,想知道军营在什么地方,但是他们被命令呆在被绿篷布罩的严严实实的车厢里,虽然是白天,但什么也看不见。但这并不影响大家的热情。

一种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一种在梦里和想象中的军旅生涯就要拉开序幕了。

又经过三四个小时的颠簸,军车驶进了一座军营,在整齐而干净的操场上停了下来,车刚一熄火,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锣鼓声,这是部队组织的欢迎新战友仪式。

新兵们赶忙起身准备下车,李上尉喊道:“呆在车上别动,等会喊到谁的名字,谁下车。”

操场上早等着一群官兵,团军务股长赵建峰股长对李上尉说:“一营十五名。”

李上尉拿着新兵档案和花名册念道:“陈小明,刘海国......”一口气念了十五个新兵的名字,没有念到王立臣,这十五个新兵分别从三辆车上鸡飞猫跳地下来了,站在操场上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就象一群离窝的小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待十五名新兵下车后,三辆军车又离开一营,向山里另一座军营驶去,

这三辆军车又经过一阵颠簸,在二营门口停了下来,和刚才一样,象羊拉屎一样地丢下十名新兵,然后载着剩余的新兵,晃晃悠悠地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立臣被分到了二营,一下车,耳轮中同样充满了高亢的锣鼓声,揉了揉眼睛,冬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但对于从黑暗中出来的眼睛,还是显得有些刺眼。

王立臣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道路两旁插满了红旗,一条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新战友,操场上站着五六十名穿着整齐的老兵和干部,正在兴高采烈地打锣敲鼓。

过来几位干部和一群老兵,将分到自己连队新兵背包抢了下来,帮着背上,热情地拉着这些新兵奔向宿舍。

到宿舍后,王立臣和其他两名新兵一进宿舍就被被子惊呆了,这哪里是被子呀,分明是一块大“豆腐”,四方四正,棱角分明,那铺面不知怎么弄的,洁白床单简直象是拿熨斗熨过一样平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那是新兵班长的床铺。

别的四张床上的被子就不行了,虽然也是四方的,但是棱角含糊不清,象四块开始融化的雪糕一样,四个和王立臣穿戴一样的新兵正规矩地坐在各自床边的小马扎上,看见班长带回来三个新兵,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帮着卸下背包,接过提包放在另一张空着的床铺上。

王立臣被分到了一班,班长姓黄叫黄永涛,个头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但身材魁梧,腰杆倍直,象一根标枪一样,略显削瘦的脸,英气毕现。此刻正站在门口,鹰一样的眼睛对这三位新兵进行着观察,看着他们惊讶的神情,说道:“先放下背包和带来的东西,到屋外集合。”

三人到了宿舍外边,黄班长说:“上饭堂吃饭。”

王立臣暗想:“没有一句废话,惜字如金。”

到了饭堂,三人在黄班长的带领下走到餐桌跟前,由于坐车时间太久,已经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想喘口气。

“起立,谁让你们坐下的?”黄班长的口气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严。

三人“唰”的一声站了起来,象是刚才坐的不是凳子,而是一块烧得火红的碳块,谁也不敢吱声。

一个炊事兵端来了一盆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了桌上,笑着对黄永涛说:“班长,这三个新兵挺精神的,你真有眼力呀。”

黄永涛面带假怒地说:“少贫嘴,该干啥干啥去!”说完对王立臣三人说:“你们还不谢谢吴班长!”三人机械地说:“谢谢吴班长。”

这名姓吴的炊事兵也是黄永涛带过的新兵,现在已经是老兵了,不过在黄永涛面前,他永远都是新兵,就象孩子在父母的眼里永远都长不大一样。

姓吴的炊事兵满脸带笑地说:“不用谢谢,赶紧吃,热乎热乎,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转身走了。

黄永涛说:“坐下,吃吧。”

三个新兵坐下各处盛面条,王立臣旁边的新兵低声说:“怎么吃面条呢?”没等王立臣开口,班长黄永涛说:“这是部队的传统,也可以说是规矩,‘混进面条,滚蛋饺子’啥意思,你们以后就明白了。”

三人再也不说话,从上火车开始到现在净吃面包和火腿了,早想吃口热饭了,三个人拿起筷子端起碗,张开了饿狼一样的嘴对着面条进行了疯狂的扫荡,餐桌上顿时响起了猪吃泔水一样的“叭叽”声。

第三章 两地谁梦谁

 第三章两地谁梦谁

站台上的送别人群早已散去,高欣然跺了跺被冻得有些麻木的双脚,叉在防寒服口袋里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里已是汗津津的。

她伸出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王立臣竟然当兵去了,而且事先和自己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原来他所说的“另一种方式去实现理想”中的“另一种方式”竟然是当兵,凭他的学习成绩再复读一年,考上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这个疯子,高欣然在心里狠狠地嗔骂。

其实她不知道,不是王立臣不想复读,但他不能复读!

当王立臣把高欣然送到西秦政法大学去报道时,就已经对着那诱人的学校下定决心:明年我必定也要来这里报道。高欣然和他分别时含情脉脉地说:“明年,我在这里等你。”他扬起那副令许多女孩子倾慕的脸庞说:“一定来。”然后潇洒地走了。

但一个残酷而痛心的打击让他第一次在高欣然面前食言了,正当他准备好进复习班的时候,他父亲出了车祸,撒手西归。

这个家庭顶梁柱的轰然倒塌,无情地砸碎了他进入象牙塔的美梦。经济来源主要靠父亲,这样一来只剩下母亲一个人,还有十几亩的庄稼,虽然有哥哥不时的帮助,但哥哥成家后分开另过,日子也不宽裕。

一家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渊里,久久不能自拔。

人,可以接受自然死亡,甚至有时把高寿的长辈去世称为喜丧。但很面对不应该的横死,尤其是家里的顶梁柱,那会带来难以言说的损失,会改变整个家庭成员的命运,尤其是孩子。

看着受到打击的母亲日渐削瘦,再想想那学费,以前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应付,但现在不行了,虽然母亲和哥哥一再强调,让他安心补习,争取考上大学。但他深深知道,考上大学后,大学的学费远非现在的家庭所能提供。

于是,经过两个日夜的反复思考,终于含泪下了一个让全家人,还有那些亲朋、同学老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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