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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自主抖了抖。
“不管有没有消息,每隔一天,必须有一个人来报道。”
“听明白了吗?”
几人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你们也可以偷偷溜走,不过,除非你永远再也不来凤阳,要不然,若是让我碰见,哼!”
“不敢,不敢。”
“走吧。我今天心情好,送你们回家。”
几人听了顿时寒毛倒竖了,“这…”
“怎么?不愿意?”
“不…”
“那走吧。”
几人不情不愿地跟着赵蕤走。
赵蕤带着他们一一认了门,记住地方。最后回客栈等待。
一连过了五、六天都没有消息。那几个贼倒是不敢不来,每隔一天都会有个人来报到。只是来的都哭丧着脸,活像死了爹娘。赵蕤也没心情给他们好脸色。
他们看赵蕤神色也是心惊胆战,来报到都是抽签决定。要是谁有幸没被抽到就是欢天喜地的。
到了第八天,赵蕤觉得不能再等了,准备离开。那几人却兴高采烈的一起到了客栈,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赵蕤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闭嘴!一个人说!”
众人立马闭了嘴,相互望望,中间那人说道:“您要找的这人叫李四,是凤阳城西李家村的人,三十七岁,本来以前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女儿,可是他嗜赌,又”看了赵蕤一眼,“又爱花街柳巷,还爱喝酒,喝醉了回家就打老婆,有时连女儿也打,最后她老婆受不了,带着女儿跑了,从此没再回来。”
“后来他就一个人过,没钱时到凤阳城混混。不知怎得认识了顾大人府上得柳婶子。那柳婶子是寡妇,和他一来二去就有了首尾。”
赵蕤问道:“他人呢?现在在哪?”
“他前两天去了扬州。”
“扬州?你们怎么知道?”
“和他同村一个人说的。还说什么李四走的时候说了大话,说‘去扬州就能发一笔横财,到时候就吃穿不尽了’。”
“你们还打听到什么?”
“就这些了。”
“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
“哦,这个知道,据说人矮瘦,比较黑,右边脸上有块疤。”
赵蕤听了沉思了半响,抬眼看时几人还没有,“你们怎么还不走?”
那人低着腰搓着手笑着说:“女侠,这个,那个,上次说的事成以后的银子……”
赵蕤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低头,却没有走。
“拿去。”
几人大喜,接过来一看,一百两。
“嫌少?”
“不,不。很多了,我们不烦扰女侠了,这就走。”说完几人快步离开了。
他们前脚走,赵蕤后脚就往扬州赶。账本应该就在那叫李四的人身上。可是,怎么过了怎么久,才想到拿出来威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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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三。
扬州。
李四躲在宋府对面的巷子里,鬼鬼祟祟地看着宋家的宅子。一旦有人出来,他一转身往里跑几步,生怕被人看见。来扬州有好几天了,来时壮志酬筹,誓要弄到许多银子,到了这里就怂了。
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他想起以前的事。当时和柳婶子好,通过她摸到顾大人书房,原本是为了弄几银子花花,却不想只找到一个上了锁的木盒,他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直觉不是普通东西,于是顺手带走了。
谁知道,回去一看,居然是个旧本子,他大字不识几个,随手就扔在角落了。
第三天去找柳婶子,才知道顾大人家出了大事。街上人议论纷纷,那时他还不知道起因竟是他偷的东西。当时也只是和旁人一般事不关己,唏嘘几句而已。
可是后来,他发现顾大人的宅子经常有人在里面搜东西,嘀嘀咕咕说是什么账本,什么宋仁宋大人。
他一下想起偷的木盒,当时就呆了。急急忙忙跑回去,找出账本,翻开来仔细看,一堆人名不认识,后面又是一串数字。还有许多盐字。
他一下瘫软在地上。
他恐惧极了,要是被人知道……本想将它扔进水里或者一把火烧了,可是鬼使神差地竟将它留下了。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埋在了那里。
一开始他留意顾家宅子的事情,到了后来,那些人见许久没有收获,渐渐来的少了。时间久了,他也快忘了。
直到最近赌输了很多钱,又没钱给相好,没钱买酒,真是山穷水尽。他又想起了那本子。
富贵险中求,他要赌一赌。
他站在原地给自己鼓了鼓气,终于向宋家迈了过去。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开了个门缝,门边的人将他上上下下打量遍才不耐烦开口:“找谁?”
“找宋大人。”
守门小厮满脸鄙夷,“就你?找大人有什么事?大人忙着呢,有事告诉我,我转告大人。”
李四搓着手,“能不能先放我进去,我要亲自跟大人说。”
小厮嗤的一声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是能随便进去的吗?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关门了!”
李四当然不肯说,和小厮纠缠了半会,最后里面的人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之后任他怎么拍都没用。
这,不对啊,怎么和想象不一样。
李四看着禁闭的大门,闷闷不乐地回到落脚的破庙。
摸着饿扁的肚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弄到钱。
第二天、第三天李四继续偷窥宋家,只是不再贸然拍门了。
到了第五天,李四见从远处驶来一辆奢华的马车,从里面下来个年轻英俊的公子,浑身的气派。守门小厮恭恭敬敬叫‘少爷’。
他直觉机会来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那公子的手臂,“公子,我知道帐……”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护卫一脚踹了出去,摔在地上喊疼。
宋权宇看着衣袖上的手印皱眉。
“哪来的疯子!”边说边上去给了李四几脚。
“别打我!别打我!我有事告诉你们啊!”
几个护卫不听,仍对他拳打脚踢。
李四急得大声吼道:“我知道账本在哪?”
宋权宇蓦地盯住李四,“住手!”
护卫瞬间停止了殴打。
宋权宇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四,“带进府里。”
几个护卫上前拖着李四进了宋家,门瞬间被关上。
宋权宇一直带着李四去了自己的院子,关好房门,才开口:“你说得是什么账本?”
李四擦了擦嘴角的血,“宋公子明知故问,当然是顾大人的账本了。”
宋权宇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你知道在哪儿?”
“当然知道?”
“你想要什么?”
“钱,一千两,不,五千两!”
宋权宇心里冷笑,“行啊,东西交出来,我马上给你钱。”
李四嘿嘿笑了两声,“我又不是笨蛋,怎会带在身上,被我藏起来了。公子先付我一半钱,我才能带你们去。”
宋权宇沉默半响,“好。”招手叫来仆从,让他去拿银子来。
过了一会,仆从抬了一箱银子过来,伸手打开了箱盖。
李四满眼都是亮澄澄的银色。一下就冲到箱子边,一把捧了过来,“好多钱啊!”笑的眉眼都分不清了。
宋权宇见了他这幅模样,不耐烦道:“钱你也得了,现在就走吧!”
李四只顾开心,宋权宇连说两遍他才反应过来,“好,好。”
手里的银子舍不得放回去,撩开前襟,全部塞了进去,一会又掉了出来,李四又急忙抓起来,塞回去,如此反复。
“行了,给他带走。”
“再去多叫几个人跟着。”
“是。”
护卫们听了主子的话,抬箱子的抬箱子,叫人的叫人。
过了一会,众护卫押着李四跟着宋权宇出了门。
☆、账本
李四领着众人东窜西走到了他暂住的破庙。
宋权宇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破房子,皱了皱眉。护卫们都是一副怀疑的表情。
李四不管他们怎么想,笑嘻嘻的走进去,伸手在破旧不堪的佛像后面抠了半天,抠出个灰扑扑的木盒来。
宋权宇一见木盒,也不嫌地方脏不脏,猛地冲了进去,一把抢了过来。倏地一下掀开盒子,拿起里面本子唰唰翻起来。
宋权宇越看脸上渐见喜色,最后变成狂喜。
“宋公子,我没骗你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四摸到了他身边。
宋权宇‘啪’的一下合上账本,放进木盒,“确实没有。”
“嘿嘿,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说着要跑去扛箱子。
宋权宇看了一眼护卫。
众护卫点点头,其中一人慢慢走近李四,抽出刀来对着李四后背正要狠狠砍下。
突然,只听‘哐当’一声,刀落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连李四也惊得回过头来,一见地上的刀,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要杀我!”
众人没有理他,齐刷刷盯着门外看。
李四诧异,也转头去看。只见一个人走了进来,是个穿着怪异的女子,听她说道:“宋公子过河拆桥的本事又涨了。”
宋权宇见到来人,心里‘咯噔’一下,嘴上阴阳怪气地回道:“比起赵姑娘出尔反尔,我是拍马也不及。”
“我看我们不必再相互恭维了。宋公子是自己交出东西还是我亲自来拿?”
“赵蕤!你不要欺人太甚!”
“真是不巧,此刻我就是想欺人。”说着祭出木藤,左一鞭右一鞭对着众护卫一阵乱打。
众护卫急忙抽刀拔剑抵挡赵蕤攻击。宋权宇抱着木盒在离得近的护卫保护下退到门边。
李四吓得浑身哆嗦。拖着箱子,躬着身子爬到佛像后面躲了起来。
此时,宋权宇已成功跑出了门,坐上了马车。
破庙里,剩下的护卫相继倒下。
赵蕤抽晕最后一人,催动异能调动最快速度,向宋权宇追去。
马蹄飞快。
宋权宇脸绷的紧紧,突然想起什么,往怀中一模,一个小管就握在手中。伸出窗外,拿火折子点了,‘啾’的一声,小管冲上天空,爆出一段火花,随即消失。
宋权宇看着火花闪过的地方露出个笑来。
赵蕤很快追上了他们,她边跑边对准车轮祭出木藤。木藤立刻缠的结结实实,车轮一滞,马车由于惯性便将里面的人狠狠甩了出来。
摔得众人头晕眼花,肚里翻江倒海。
赵蕤跑近宋权宇,从他怀里拿出木盒。
宋权宇抬起头,伸手想要阻止,却浑身无力。
其他护卫也暂时爬不起来。
赵蕤打开木盒,翻开账本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真的。揣进怀里,放进了空间。看了一眼地下的人,转身往扬州城去了。
————————————
此时天色快要暗了。
赵蕤径直去了张府。她找到张纪明位置,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张纪明正要回后院用饭,赵蕤的出现惊了他一跳。见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有恶意,慢慢镇定下来,开口道:“不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赵蕤没有开口,直接将账本递给张纪明。
张纪明疑惑地看她,想了想,接了过来翻开一瞥,顿时惊涛骇浪!
真是胆大包天!利欲熏心!
“他们竟敢贩卖私盐!”
张纪明合上账本,一把摔在桌上,踱来踱去,嘴上直说:“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忽然想到什么,走到桌边,拿出纸笔,唰唰写了起来。
等写好准备叫人送去京城,才醒悟:前段时间宋家联合扬州漕帮的帮主曹大虎拦住了进京的路,过往的信件,都会被他们盘查,要是没有问题才能放行;否则都被扣下了。
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坐在椅子上。
赵蕤在旁边看他从惊讶到愤怒,再到神情激昂,最后又变恹恹的。这是什么情况?
张纪明暗自气恼了一会,回过神来才发现赵蕤没走。仔细看着赵蕤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我是顾瑾玉表姐。大人不将账本上交朝廷吗?”
张纪明听到是‘顾瑾玉表姐’恍然大悟,随后忽地盯着赵蕤瞧,眼睛一亮,一下站了起来,“当然要交,只是出扬州的水路已被宋家和曹大虎把持了,恐怕送不出去。若走陆路,时间长变数多,等不了这么久了。现在只有姑娘能帮帮我了。”
说着向赵蕤拱拱手,“姑娘胆识过人,武艺高强,此重任非姑娘莫属!”
“张大人不必这样恭维,有什么直说就是。你想让我送去京城?”
张纪明摸摸胡子,“在下正有此意。不过,走水路去京城,最快也要十几天,等到圣旨下来又是一段时间,这样虚耗,这些人怕早就逃之夭夭了。”说完,走向桌边,拿起账本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半响,他才说道:“姑娘若愿意助张某,就将账本和我写的折子送到淮安府去,交给江南巡抚纪钧。他是先皇任命,中立大臣,若见了这两样东西,一定会亲自处理此事的。”说着将两样东西递了过去。
赵蕤看了看他,“张大人不怕宋家狗急跳墙杀了你吗?”
“哈哈,怕,怎么不怕?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姑娘不必为张某担心,请连夜送去吧。”
赵蕤认真地看了一眼张纪明,接过东西对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张纪明见赵蕤已走,连忙吩咐仆从请刘幕僚来。将事情全盘托出。
刘幕僚惊呆了!这么大的事!听完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
“大人我们要早些准备。对了,我与扬州守备手下百总有些交情,卑职立刻去见他,请他出兵护卫,大人,您看?”
张纪明摸摸胡子,“好,你去吧。”
刘幕僚依言退下自去料理。
张纪明一个人在房里想来想去,随后进了后院。叮嘱夫人最近万不可出门,和女儿门好生在家。
张夫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待要细问,瞧见夫君脸色罕见的严峻,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得的事,逐不再多言,只点头说知道。
嘱咐好妻子,张纪明又回到书房,写了一封信给宋仁。信上大致内容是说:自己偶然风寒,现在身体不佳,恐怕处理不了事务了,要请假修养一段时间。
准备明天一早就递上去。
赵蕤离开张府,辩了辩方向,朝着码头而去。不知道夜间是否有船行驶,要是没有就只能步行或者坐车,早知道一来到古代,就先学骑马,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码头,见船多,人也多,大多是卸货的伙计。客商已经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了。
赵蕤顺着码头走了一遭,见一艘中型船似乎要起锚准备走了。
赵蕤忙上前询问。船主说,有一批货要连夜送往淮安。赵蕤提出能不能搭一程。船主开始不愿,赵蕤拿出银子,船主一见就答应了,喜滋滋地接了银子。转过身后,脸色一变,眼中极快闪过一道寒光。
赵蕤上了船,进了船主安排的一间房。
船开了。
寂静的夜里能清楚的听到双桨划开水面的声音。
赵蕤盘腿闭目坐在床边。
突然有人敲门。
“这位姑娘,你要用饭吗?”
“不用了,来时已经吃过了。”
门外半响没有回应,人走了。
又过了一会,门又响了。
“这位姑娘,你要洗漱吗?这里有热水?”
赵蕤顿时眯起了眼,锲而不舍吗?
“好。”说着起身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手上提了个壶,满脸笑意地说:“我们船主怕姑娘不方便,特地让我送过来。”
“有劳了。”赵蕤说着伸手拿过壶,随手关上了门。
清秀男子一脸不满,轻哼一声扭头走了。
赵蕤揭开壶盖,低头轻轻闻了一下水的味道。
很正常。
又翻找空间,找出一根银针,伸进水里试了试。
也没事。
赵蕤想不明白。退回床边坐下。
过了半响。
“呜呜呜……”一个女人抽抽噎噎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传了进来,近在耳边。
赵蕤慢慢睁开了眼。
调动异能展开精神力,看见船板上,一个穿着单薄的女人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头发散落遮住了脸,一只手拭着泪,抽抽搭搭。
赵蕤没有动。
女子哭了半天,正要起身,突然从船舱里跑出两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大汉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骂骂咧咧:“小贱人!叫你大半夜的嚎丧!”边说边对着女子啪啪连扇了几个耳光。
女子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我这就走,这就走!”女子捂着脸一边说一边要站起来走。
其中一人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吵到老子们睡觉,这样就想走!你在这里哭哭啼啼,莫不是想男人了?”
另一人银笑道:“想男人了?别哭,别哭,我们两个来伺候伺候你!”说着伸手用力扯着女子身上的衣裳。
女子顿时惊得紧捂衣裳,挣扎着躲过两人魔爪,站起来跌跌撞撞往赵蕤所在房间而来。
两个大汉又紧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女子,对着她身上一阵乱扯。
女子边哭边求饶,双手双脚胡乱挥动抵挡,可是势单力薄,没一会衣裳就被扯得凌乱。
“救命!救救我!”
赵蕤皱皱眉,这么大动静,一个人也没出来?死了不成?
赵蕤知道这事发生的蹊跷,极有可能是个圈套。但是看着那女子被扒了外衣,露出雪白的肌肤,脸上满是痛苦神色;两大汉此时已脱了裤子,就要上手。
赵蕤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嘣’的一声断了。
她猛地一脚踢开了房门,抓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