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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明明没有看错,那丫鬟身形的确很像。”
北宫晟黑眸淡瞟他一眼,默不作声的用茶盖贴着茶碗轻拂茶叶,轻轻吹气,动作缓慢又优雅。
突然,江风眼前一亮,兴奋道:“王爷,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其实已经爱上你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你?其实苏墨是找人假扮的?”
“苏墨或许真另有其人!”北宫晟小啄一口茶,淡淡吐道,平静的声音却在江风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不可能。”
“她能如此有恃无恐的嫁人,要么是有万全之策,要么就是苏墨另有其人。”
可万全之策?哪里能有万全之策?他想象不出来,她究竟是隐藏太好,还是其他?
放下茶盏,他神色悠悠的望向虚空。
假扮苏墨?男子与女子的身形相差太多,可南通普遍娇小,她身材很是高挑,扮苏墨是有可能,但再找个人扮她,那就太难,难道她真的不是苏墨?
可她的聪慧,她的气质,还有她处变不惊的神态。
虽然这匪夷所思,但直觉告诉他,她就是苏墨!
他死哪去了?
嫡女狠妃;他死哪去了?
没有一个女人会把国家安危存亡系与己身,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对南通不可动摇的责任感!
指尖在木桌上轻叩,他突然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舒悫鹉琻
若等到她们拜堂再去确认就太晚,虽然他真敢去婚礼上抢人,可却不见得她真会跟他走。
唯有……
江风瞧着王爷嘴角勾起的邪魅弧度,不由擦汗,一般他这个表情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
将军府内,一群绣娘在婆子的带领下一摆三扭的进了后院。她们都快好奇死了,传言遍天的纳兰大小姐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获苏校尉的芳心?
但更多的人认为,是纳兰将军给了苏校尉平步青云的机会,所以报恩娶了大小姐。
走进院内,只见满地如狂风肆虐过的雪牡丹,那一瓣瓣花朵破碎在地,让人几乎无从下脚,每个人都感觉头顶飘来一片乌云,挥散不开。
战战兢兢的集体请安道:“民女见过纳兰大小姐。”
阁门推开,纳兰芮雪望着门外的阵仗,眉色闪过不耐烦。
“谁让你们来的?”
冰冷的口气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步了雪牡丹的后尘。
面面相觑,竟无人敢回话。
“我问,谁让你们来的!”拔高的声调让胆小的绣娘急的“噗通”跪下。
“大小姐,我们是赵夫人请来的,说,说是两位小姐都要出嫁,让,让给两位小姐裁嫁衣。”
“不需要。”
“可……”虽然她们不齿给这样臭名昭著的大小姐裁嫁衣,可夫妻的嫁衣都是一套的,为了见苏校尉,她们想试一试。
对上她冷漠的眼神后,年轻的绣娘们咽了口唾沫,到底没敢多嘴。
“还不滚?”瞅着她们一个个扭捏的模样,纳兰芮雪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冰冷的声音让绣娘们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她的院落。
“青芙!去跟薛桦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一律不准进府。”
在屋子内看热闹的青芙点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待整个院子清静了后,纳兰芮雪重新回到阁内。
“许伯怎么说?”
“他说派出去的人搜遍了大小酒楼,客栈,都没找到北宫王爷的人影。小姐,难不成他们已经走了?”青萝回答。
她清冽的眸子一转,摇头道:“不,他定然还在京城。”
“那怎么会都搜不到?”
“这些客栈酒楼里,有他的据点!”她微微思索,语气肯定。
“小姐!你的意思是,北昌的暗哨已经插到京城来了?”青萝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这个说法太渗人。
“只怕不光是这些。”纳兰芮雪心头一凉,她到底入兵营时日太短,能将暗哨渗透到京城来,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北宫晟如今二十六岁,恐怕从他第一次披甲上阵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目标定成整个天下!
查封
嫡女狠妃;查封
十年……,他用十年的时间将原本中等国力的北昌发展成能与西燕势均力敌,在中原上平分秋色的国家,战略部署可见一斑。舒悫鹉琻
夏国已灭,东奴大伤,除了国力雄厚的西燕,就只剩南通与嘉国。
嘉国虽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可远不及南通富有,西燕不可能任由北昌发展而无动于衷!
她负手在阁内转圈,突然顿住了脚步。
嘴角扬起沁人的冷笑,只怕据点不光北昌一家!
她决不允许有人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发展络脉。京城,该好好扫荡扫荡了!
“去,吩咐许伯,先从京城内开始查起,查到一家封一家!”
“是!”青萝领命,微思索后问道:“如何查?京城的店铺大多都有些年了,只怕暗道不在少数。掌柜的也都是老人,实在不好直接查。”
纳兰芮雪眼神泛过狡黠的精光。“查账簿!查收支,特别是去年南通大旱期间,只要稳赚不赔的,都给我详查。”
青萝瞬间领悟,是!凡是据点,自是有人用银子大票的养着,消息渠道需要人气的堆积,看来,不光是酒楼客栈,青楼,赌场等地方都不能放过!
“小姐,那我这便去了。”
“记得换装。”
“是。”
青萝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青芙兴冲冲的跑进来。
“小姐,小姐,我刚听到一个特大的消息!北,北,北昌的北宫晟王爷四月初要来南通了!”
什么!纳兰芮雪心头一惊。
青芙喘了喘气,才继续说道:“听说是为了选妃,北宫晟王爷,天呀,整个街上的人都轰动了。小姐,你嫁的太早了!要不还能参加选妃。听说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家,只要未出阁的千金,都要参选。”
她攥紧拳头,水葱般的指甲掐入肉心。
北宫晟!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
可愤怒归愤怒,心头迅速升起不祥的预感,他定是冲着自己而来,可她还不信了,难不成他敢抢婚?
青芙却满眼崇拜在身侧絮叨。“小姐,他是天下第一俊男子呢,听说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想嫁给他的,比你还受欢迎呢。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惠姨娘屋子也进了些绣娘,许是给纳兰迎春开始张罗了。”
纳兰芮雪倒水的手微顿,想起他令人炫目的容颜,她蹙眉侧头道:“也就那样吧。”
“什么?”青芙有些茫然。
“没什么。”声色有些尴尬,她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啄了一口。
***
夜色中,一行银甲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跑步前进,月光照在银甲上,泛出扎眼的光芒,他们动作一致,面容冷酷,与常日见到的士兵明显不同,军纪极度良整。
身侧跟着一身白袍的男子,他很清瘦,虽然个子不高,但面容透露着丝丝冷漠,看不出喜怒,举手投足干净利落。
“听我命令!现在所有的店铺都禁封三天,特别是酒楼、客栈、青楼、赌场、茶楼进行严格封锁,从现在起,一个人都不准放出来!”
划算
嫡女狠妃;夜谈
划算?江风瞠目结舌,蚊子也是肉啊,何况南通虽说不大,却地处沿海,适合海贸。舒悫鹉琻拿一块江山土地去换一个女人?
“千金易得,良将难求,我最想拿下的,是这里。”他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中某一点敲了敲。
江风凑上头,他指尖下广阔的区域,群山峻岭,长河湖泊,它地广而强盛,正是以前的霸主——西燕。
江风微微抬头,与王爷精明的目光一撞,瞬间明白了王爷的意思。
若跟西楚比起来,南通的确不值一提。王爷千方百计只为要“苏墨”这个人,所以才会打赌。赌赢了自如虎添翼,赌输了,以他战神的名号保南通无忧,那女人卸下了防心,自会安心嫁给王爷。
如果“苏墨”能助王爷完成大业,放弃小小的南通也未尝不可,毕竟,战争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待天下大统之时,南通俯首称臣即可。
好高明的一步棋,江风朝王爷投去钦佩的目光。
北宫晟淡笑,他找苏墨,是想威逼利诱,可不想“他”竟是个女人,好似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却又送了他份大礼。
天下,女人?
他十指参合,附于胸前,胳膊慵懒的架在石椅的扶手上。
本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可如今,这个女人是他取得天下最好的利器。
意外之余,他竟然有淡淡的一丝欣喜。
江风想了想,还是感觉到些许不妥。
“可……万一苏墨不是她呢?如果她真的是要嫁给苏墨,王爷如此公然抢婚,会不会惹怒了苏墨?以后再想俘获苏墨就太难了。而且,一旦与南通的战事爆发,西燕会不会趁虚而入?”
北宫晟眼神里迸出一道自信的光芒。“‘苏墨’就是她,记着一点,以后若你看到她与另外‘苏墨’同时在场的时候,只需要照顾她的安危就好。”
“王爷就这么确信?”江风还是有一丝不置信。
北宫晟横了他一眼!江风不好意思的讪讪而笑。
“那……王爷,如果将来南通不俯首称臣,王爷打算怎么做?”
北宫晟微顿,鹰隼的黑眸阴沉的似看不到白仁,只能望到一滩幽深,微微思索后道:“那时再议。”
江风心头怔愣,第一次,王爷居然给了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到底是为了打赌一诺千金,还是……为了她?
***
次日艳阳高照,京城经过一晚上的封锁,闹的人心惶惶,所有店铺的掌柜更是惴惴不安,伏虎营的士兵进来后,别的都不干,只翻账簿。
一晚上,竟然提溜出来近二十几名掌柜,甚至还有浓妆艳抹的老鸨,他们立在烈日之下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不知是晒得还是吓得。
★汗,每天都卡到一个奇怪的点上结束……,感觉好对不起追文的亲们,╮(╯▽╰)╭希望收藏好一点,编辑能通知我加更。
夜谈
盘查
嫡女狠妃;盘查
白衣男子见搜的差不多了,抱拳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北昌北宫晟王爷不日将来南通选妃,我们这是例行检查,对于王爷所有可能出入的地方都要进行严格的清检。舒悫鹉琻只封三日,不查百姓家,请大家放心回去。”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
“应该的,若出了什么事,北昌我们可惹不起。”
百姓嘀嘀咕咕的散开。
白衣男子瞅着面前的二十几名掌柜,冷声道:“都跟我来。”
一行人在伏虎营士兵的押解下,往顺天府衙走去。
四方雄威的高衙内,薛府尹此刻如坐针毡般坐在衙案下手,主位上坐着一带着麒麟头面具的男子,他周身的冰冷,不开口都能冻住冰渣来,整个衙内站了少则三十人,竟鸦雀无声。
薛府尹擦擦额头的虚汗,冲着身边的衙役小声嘀咕道:“户部的人怎么还不来!”
衙役鼠眼偷瞟一眼主位上的人,费力的咽了口口水。
“刚去问过了,马上就到。事发突然,户部也急啊。”
薛府尹瞅了瞅依然默不作声的苏校尉,只得沉沉心思,听天由命,但愿不会惹怒这尊大佛。
尚武的年代里,军队就是一个国家的支柱,在南通,军权与皇权又几乎剥离。
皇上手里虽然有一部分军权,但大部分军权是武将世家世袭制。而南通最精锐的部队伏虎营正是纳兰世家的在掌握。
当苏墨接手伏虎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纳兰将军的私生子。不过此刻他已然是将军的嫡婿,嫡婿总比私生子身份更尊贵些。
苏墨稳成了纳兰家的人,谁也不敢惹。
话音正落,户部侍郎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官帽斜带,大汗淋漓。
他喘着粗气,望着主座上的人,断断续续道:“下,下,下官见,见过苏校尉。”
“坐。”苏墨袖袍一挥。
户部李侍郎颤颤巍巍坐在薛府尹的身旁,小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昨夜伏虎营就封城了,今天一早我刚准备去看看什么情况,苏校尉就来了,我还正想问问你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两人双双对眼,得到的却是一片茫然与不安。
不一会儿,白衣男子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苏校尉,人都带到了。”他作揖后退到一边。
跟随的士兵很快抱来厚厚的账簿,堆在了李侍郎与薛府尹的面前。
“看看吧。”苏墨端起桌上的茶盏吹了吹茶叶,小酌一口。悠悠的声音让两人都一颤,接过账簿开始翻阅。
许久,两人欲哭无泪的对望,没发现什么异常,完全不知道苏校尉让他们看什么。
苏墨冷眼一瞥,放下茶盏。“抱过来。”
他快速翻阅,纸张“哗哗”翻动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无不心颤,犹如脖子上悬了一把刀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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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楼
嫡女狠妃;封楼
在场几十双眼睛都静静的看着他,时间好似停止。舒悫鹉琻
突然,他手一顿,所有人集体屏住呼吸。
“翠红楼,封!”
“长乐坊,封!”
“百香楼,封!”
“……”
他每一句话一落,都会有侍卫立刻离开,铁甲发出的“噌,噌”之声令人心惊肉跳。
李侍郎终于坐不住了,这些店铺好几家是京城的名楼,每年年终都给他意思意思,税金也都按时交纳,他自不能不管。
“苏校尉,请问为何要封了这些店铺?好几家都是京城的名楼,官员们都向来喜欢出入之处。如此封了,到时候有人问起,下官也不好交代。”
“交代?”苏墨冷笑,将手中的账簿往他怀中一扔。“自己看看再说!”
李侍郎接过账簿,就这他翻好的一页仔细瞟着,翻来覆去两遍,刚想说没有问题,突地一顿,眼睛瞪大的快要落出来。
不对,去年六月间南通大旱,庄稼几乎颗粒无收,他清晰的记得当时本地收不到粮,各大米行都是从外地高价运进,可没多久,粮荒解除,大部分米行都蚀本,贱价将米处理掉的。
西街的徐家米行进了粮食一千两百石,购粮的价格比他家还高出些,卖的却比他家更便宜。
但问题是一千二百石!这亏下来可不是个小数目,以他家账目上来看,他们只是中等买卖,算不得大米行,这样亏本,竟然今年年初生意红红火火能继续做下去!
他们哪来的周转资金?
李侍郎快速翻阅后边的账目,惊奇的发现有几笔资金来历很模糊的带过。
“这……”他擦擦额头的虚汗,他隐隐感觉到能让苏校尉插手,只怕不问题不是这么简单。
李侍郎的诧然变色让薛府尹更如坐针毡。
“上狗头铡!”苏墨悠悠一声,让在场的人无不惊恐。
士兵很快抬来的狗头铡,古铜色的铡刀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许多年未动。
士兵将铡刀一提。
“噌!”一声,刀锋银光乍现,沿着刀刃快速向下流动,锋利、蔌萧。
跪在地上的掌柜们只觉得头顶一股寒气侵入,瞬间凉至脚底。
“将徐家米行的掌柜带上来!”苏墨一声令下,一个三十几许的男子被架了过来。
他看起来有些微微发福,瞧了眼身侧的狗头铡,突地嚎啕大哭:“苏校尉啊,饶过小人吧,小人可是良民啊。”
苏墨指尖轻叩桌子,有一下没一下,却不开口。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整个衙门只能听见这男人干巴巴的哭声,嚎了一会儿,他听着四周寂静的异常,止住了哭嚎,抬眼偷瞟了主位上的人。
却只看到他冰冷面具里渗出来的寒光。好似在嘲讽戏做的太假,他噙着冷笑。
掌柜只觉得汗珠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给你三句话,为什么抓你,我想听什么,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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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
嫡女狠妃;杀伐
掌柜心中咯噔一跳,低头间眼珠转了转,悲切道:“小人不知啊……”
“一句。舒悫鹉琻”
“苏校尉,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抓我。”
“两句。”
暗自攥了攥拳头,掌柜凄厉痛哭:“苏校尉,我真是良民,没做过任何事情,我真不清楚为什么抓我。”
“杀!”他指尖往桌上轻轻一扣,彻底落下。
这一落将掌柜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瞬间打入悬崖。
士兵闻言刚动,他一咬牙,飞速朝主位上奔去,速度之快犹如猎豹,与他臃肿的身形不搭。
更快的,他手中扬起一道寒光,直扑苏墨面容。
“苏校尉!”
“小心!”
“啊!!!”
这掌柜出手太快,完全让人预料不到。
而下一瞬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依稀间好似什么白光闪过。
他以高举匕首的姿势站在原地。
时间静止,众人只觉得心跳到嗓子眼。
“噗”一股鲜红率先喷了出来,掌柜头颅硬硬落下,在衙案上弹了一下,滚落在地,扑起一阵灰尘。
头颅顺着青石的地面滚到狗头铡旁边,带出一条鲜红的血带。
身体轰然倒塌,“磅”地一声,砸向每个人的心口。
杀人了!苏校尉竟然当众杀人了!
李侍郎与薛府尹只觉得冷汗如瀑布般流淌,前一刻还在紧张苏校尉的人身安全,这一刻却感到由衷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