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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时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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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个动作,以及希光兰恨铁不成钢的几个巴掌,慢慢地又变得亢奋。易平两次骑
到希光兰的身上,他像一位娴熟的骑手纵马草原,丝毫不怜惜胯下的坐骑。马蹄得
得,一丝女人的啼哭由远及近。借助微弱的路灯,易平看见希光兰泪流满面。希光
兰用双手勾下他的头。他感到希光兰的那些泪水全都流到了他的脸上。希光兰的手
变得愈来愈有力,好像要把他从远远的地方,拉进她的体内,他听到她哭声高昂悲
喜交加。
    从睡梦中睁开双眼,易平看见遍地卫生纸,白得像成熟的棉花。一夜之间,他
和希光兰用掉了两筒卫生纸。他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再看熟睡中的希光兰。
希光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衣服,但下身还赤裸着,他伸手去解希光兰的衣扣,
希光兰突然睁开眼皮,双手紧紧护卫她的扣子,她不想让易平看到她身上的伤疤。
    丁松并没有追问希光兰一个月来的行踪,希光兰也不向丁松作任何解释。丁松
断定希光兰要么是去会情人,要么就是背着他偷偷地去打胎。现在丁松不想去纠缠
这些问题,他只想跟希光兰好好地睡一觉。
    看到出希光兰十分冷淡,丁松有些恼火,他强行剥下她的衣服。他看见她的上
身挂满伤痕。他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把遭遇车祸的事重述一遏,但她隐瞒了她跟易
平的故事。她说我现在全身麻木,对什么都很冷漠。你用手掐我我都没有知觉。不
信你试试。丁松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希光兰没有任何反应。希光兰抓起
一把小剪刀递给丁松,说你用这个戳我,我也不知道痛。丁松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希
光兰,并不接她手里的剪刀。希光兰拿剪刀的手高高举起,正准备戳向自己的大腿
时,丁松夺过她的剪刀,丢到桌子上。丁松不管希光兰麻不麻木,他把她放倒到床
上,迅速地扑上去。他像是完成一种任务,并不考虑对方。他看见希光兰一边跟他
说物价,一边接受他的强暴,到后来她还哼唱几句流行歌曲。丁松做的事情仿佛与
她无关。
    希光兰再次走进易平的房间,是第二天晚上九点。九点之前,她被丁松缠住不
放,她也打消了去易平那里的念头。后来丁松喝酒醉了,在餐厅里,丁松当着希光
兰的面捏弄别的小姐,并且大大方方地掏小费。希光兰想丁松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
他给我的那点钱就像给小姐们的小费。小姐们得过小费之后,一个一个地消失了。
希光兰把丁松扶回住处,让他躺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去关房门。她想今天就这样结
束了。等她洗完澡返回卧室,她听到丁松鼾声很有节奏地响起,她用手指头碰他,
他没有丝毫反应。于是她走出家门,直奔易平而来。
    希光兰从提包里掏出两万块钱递给易平,易平不收。希光兰把钱放到抽屉里,
说这是修车的钱,如果那天不是因为我催你开快车,就不会出事。易平嘿嘿地笑两
声,心里暗自高兴。易平说可我没有什么给你,我只有这个。易平用指了指身体的
某个部位,然后把希光兰抱上床。希光兰不让易平解她的衣扣,她命令易平关灯。
易平不关。希光兰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把灯关掉。易平听到她剥衣服的声音。隐约
地看见她走动的躯体。她的躯体丰富富于弹性,曲线幅度大。希光兰对着站在一旁
的易平说你快一点。我还得赶回去。
    第二天早上丁松醒来的时候,希光兰还处于睡眠中。丁松用他的右手指,在希
光兰的眼皮上和嘴唇上来回地走动,就像是一辆车在公路上跑。跑了好久,希光兰
才醒过来。丁松说昨天晚上,你跑到那里去了?希光兰说我一直在陪你睡觉。丁松
说骗我,半夜的时候我想喝水,你不在卧室里,你到哪里去了?希光兰说我到卫生
间给你收拾脏物,昨晚你吐了好多东西。丁松拍拍脑袋说,昨夜我吐了?希光兰说
吐了。是我把你从外面扶回来的。上半夜你说要吐,我就扶你到卫生间,你吐了好
多。丁松说我全记不起来了,这酒,今后我再也不喝了。希光兰说男人不喝酒,怎
么像男人。
    一周之后,在丁松醉酒的位置上坐着易平。丁松已经出差了。希光兰和易平在
餐厅里比赛喝葡萄酒,结果每人喝掉一瓶。希光兰发觉易平没有兴趣,低着头不说
话。希光兰问他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喝不高兴。起先易平不答,希光兰问多了他
才说,钱,跟别人借的钱到期了,别人在催我还钱。希光兰把手一挥,说不就是钱
吗?有钱你高不高兴?易平说钱,有钱谁不高兴。希光兰说两万够不够?易平说差
不多。希光兰说五万。易平说够了。希光兰说十万。易平说别吹牛,你哪有那么多
钱?希光兰说十万,买你今夜开心可以了吧。你别哭丧着脸,像死了亲人似地。
    易平的脸上立即裂开笑口,他高举酒杯,又和希光兰共干了一瓶葡萄酒。两人
喝得东摇西晃,回到希光兰的住处。易平见床就倒下去,希光兰把他拉起来,说你
要给我洗个澡,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洗过澡。易平跟着希光兰走进洗澡间。希光
兰扭开水笼头,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被雨笼罩。雨水冲刷他们的头发,欢快地流过山
岗平原,打着漩涡进入下水道。希光兰问易平,人最干净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易平
说还没有出生之前,人最干净。希光兰悦错了,人最干净的时候,是现在这个时候,
洗澡的时候。希光兰用手搓她的下身,她说这个时候,我到你吻我的这个地方。易
平说脏,那不是放嘴巴的地方。希光兰说都是肉长成的,和嘴巴没什么区别。易平
说怎么没有区别,嘴巴能说话它不能。希光兰说你不吻,明天我就不给你钱。易平
的头渐渐地勾下去。易平说你给不给我都会吻的,因为我爱你。希光兰说我也爱你。
    独自一人的时候,希光兰喜欢面对镜子剥掉自己的衣服。她看见那些伤口像一
张张嘴巴挂在她的胸口、乳沟和腹部。如果把那张漂亮的脸蛋移出镜面,我像一截
树桩,树桩上布满刀斧留下的痕迹。希光兰在这样的联想中憎恨自己的身体。她决
定到医院去看一看,她希望医院能抚平她的伤口,还她光洁皙的皮肤。
    易平开车送希光兰到达医院门口,调转车正准备离去,一位陌生的小姐从医院
大门跑出来,朝他挥手。易平问她到什么地方?小姐说新民路。小姐打开车门,坐
到易平右边的座位上。易平说你的身体那么结实,怎么会有病?小姐说我的鼻腔发
炎。易平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小姐的鼻子,易平发觉小姐的鼻梁很高。在高高的鼻
梁之上,小姐有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还配着双眼皮。易平扭头笑了一声。小姐说
你看出来啦。易平说看出什么?小姐说我的鼻梁和双眼皮。都是在这个医院做的。
易平说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小姐惊讶地叫道:真的。易平点头。
    过了立交桥,易平看见一位中年男于朝他的车挥手。易平把车停在路边,易平
对小姐说你别出声,我只收你半费。等那位乘客坐稳之后,易平才发觉神经有问题。
那位乘客把他的手伸向小姐的头发、然后慢慢地撩起来,头发从他的手指间滑落。
小姐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头发被玩弄、那位乘客再次把小姐
的头发撩起来,说小姐你读没读过得舒婷的诗,你的头发飘起来,像一面旗帜。小
姐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头发被那位乘客攥在手里,吓得缩成一团。她用求助的眼光,
望着易平,易平回头盯住那位乘客,说你把手松开。那位乘客说你让我吻她一下,
我就松手。易平刹住车,说你松不松手?那位乘客说松,但你要让我吻我她一下,
只一下,我不会伤害她。易平跳下车,打开后门,对着那位乘客挥了一拳,那位乘
客迅速松手。易平把他拖出车厢摔到路旁,车子一溜烟跑上马路。
    小姐在新民路百乐发廊前下车,小姐说我叫李月月,如果你要洗头、按摩什么
的,请到百乐我我。易平说现在我就想按摩。易平摆好车,跟李月月走进发廊,一
些小姐和一些男人都用硬邦邦的目光看他们。李月月带着易平穿过发廊进入里间。
里间分成无数小间,易平在李月月的床上躺下来。李月月像骑马一样,骑到易平的
身上。易平感到在他和李月月之间,泛起一阵潮湿的气息。易平把李月月翻到下面,
易平说我帮你按摩。李月月双手攥紧裤带,说不行,你不能这样,你必须先付钱。
易平说多少?李月月说两百,易平从皮夹里掏出两张纸币,塞进李月月的乳罩里。
易平说你有病。李月月说没有,我是刚来的。易平说所有的发廊女都这么说,说自
己是刚来的。
    易平把李月月弄哭了。易平作得从容自在,面带几分得意之色。李月月的头一
次又一次抬起来,最后咬住易平的膀子,咬了大约两分钟,李月月才松开,李月月
说下一次,我不收你的钱,易平加快速度,好像是为了报答李月月的那句话。
    中午十一点,易平把车开到医院门口,这是他和希光兰约定的时间。他在车里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不见希光兰的踪影。他想希光兰一定是先回去了。
    易平开车追到希光兰居住的楼下,跑步上到四楼,敲门。里面没有声音,易平
再敲。门拉开了,他看见一位陌生的男人堵在门口,男人在脸上布满胡须,下巴上
有一小块伤疤。男人对他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易平说希光兰是不是住在这里?那个
男人的眼皮跳了一下,说你是她什么人?不待易平回答,希光兰已跑到门边。她指
着胡须说他叫丁松,我的表哥。然后又向丁松介绍易平,说是坐他的车出的车祸,
住院时跟他借了钱,现在他来索债的。丁松板着面孔间,借他多少?希光兰说五百。
丁松从皮夹里掏出五百块钱,摔到易平的面前。易平觉得丁松掏钱的动作,很像他
今天上午掏钱给李月月的动作,易平想我不是妓女。易平没有伸手接钱,那些钱散
落在地板上。易平白一眼希光兰,返身走出大门。
    晚上,易平把李月月带到自己的房间。易平用各种方式诓她上床,但她不为所
动。李月月坐在沙发上,翻着那些过期的杂志和画报。易平伸手去拉她,她说拿钱
来。易平说你不是说不收我的钱吗?李月月说什么时候说的?易平说今天上午,你
怎么说话不算数。李月月说那是说着玩的,我比你更需要钱。易平问她要多少钱?
李月月说过夜要五百。易平掏出钱摔在地上,说拿去。李月月弯了五次腰,才把地
上的钱捡完。
    易平和李月月很快就进入角色。易平问李月月好不好玩?李月月说好玩。易平
说好玩为什么还要我的钱。李月月说这是两回事。易平说只要你不再跟其他人,每
天晚上都来我这里,我给你一万,李月月说真的。易平说真的。两人做着事说着话,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们的声音停住,身体也跟着僵硬了。敲门声渐渐升高,节奏
不断地加快,易平知道敲门的人是希光兰。屋里屋外一阵沉默,一切声音似乎都消
失了,只有易平和李月月的呼吸声夸张而富于节奏。屋外的人好像走了,易平从床
上爬起来,简单地收拾一下房间,然后轻轻地拉开一道门缝。他把头探出门外,他
的头刚一探出去,就被希光兰搧了一巴掌。他感到希光兰的巴掌像一把刀,从他的
脸上削掉了一块肉。希光兰返身走了,她的脚步声十分响亮。易平想她的脚步声就
像她的脾气,那么响亮那么自负。
    易平交给李月月一把门钥匙,李月月把钥匙挂到脖子上,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把自家的钥匙挂到脖子上。李月月把一些日常用具搬过来,似乎是要铁下心,跟易
平过日子。易平已经不大跑车了,他在希光兰和李月月之间周旋。有时希光兰要过
来,他就把李月月支走。李月月知道易平把她支走,是为了约会另一位女人,但她
对此并不在意、她像出门买菜一起,轻轻松松地走出易平的房间。回来时,她还为
易平洗衣服收拾残局。偶尔她会对着躺在床上显得极其疲惫的易平发问,问他累不
累过不过瘾,和自己比起来,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不离开她?高兴的时候,
易平会夸奖一番李月月。不高兴的时候,他会把李月月抓到床上,逗得她火烧火燎
地,但他却没有能力拿出行动来。这种时候李月月想跑出去,易平不让。易平把李
月月反锁在屋子里,自己开车出去溜达。李月月像一只笼子里的鸟,在屋子里转来
转去,嘴里不停地诅咒易平,仿佛诅咒能给她打通一道出口。
    一天,李月月拿着三千元钱去建筑队找她的哥哥李四。她走进工地时,有许多
工人扭过头来看她,她迎着那些贪婪、色情的目光,在污水泥浆中小心翼翼地行走。
有人停下手中的活,问她找谁?她说找李四。那人朝楼上指去,说李四在楼上。那
人仰头朝楼上喊李四。李月月随着喊声往楼上一层一层地望上去,她看见哥哥李四
正攀在九楼的窗口刷油漆。哥哥像一只苍蝇,爬在高高的楼上,随时都要飞走似地。
李月月朝上面挥手。李四从窗外钻进大楼里,李月月再也看不见他。那个人还在喊
李四,快下来,有个女的找你。
    李月月看见哥哥从大楼里跑过来,他的鞋子和衣服沾满黄色的油漆,远远地就
听到了他的喘息声,李月月说你慢点行不行。李四对她裂嘴一笑,喘息声从笑容里
消失了。李月月牵着李四的手,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李月月从裤兜里掏出钱,塞
给李四。李四把钱推回来,说你自己留着花。李月月说我有,我挣了好多钱。李四
说妹,这个钱你是怎么挣来的?李月月说你别管,你现在急需用钱,你拿去用。出
门的时候,爹交代我。要你快点挣钱快点找个对象。如果在城里找不到,就把钱带
回家去找。李四说我哪里有钱,每天的工钱只够我的伙食和烟钱。李月月说我不是
给你送钱来了吗?李四抓过妹妹李月月手里的钱,他的手开始微微地抽动。他说妹,
我有钱了,我要谈恋爱,李月月对着李四不停地点头。
    李四兜着三千元钱,朝大楼里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几个人围住他。
问他要烟抽,并且逼他请客。李四说凭什么要我请客?李四从他们的中间往外挤,
但被他们挡了回来。他们问李四操过没有?李四说她是找妹妹。那几个突然张嘴大
笑,有人说现在哪里还有妹妹,不老实。李四说真的,另一个人就说如果真是你妹
妹,你把她介绍给我。李四不作声,他从他们中间强行挤了出去。
    从收工的那一刻起,李四就蹲在厨房的门口看崔英做饭。施工队走到哪里,崔
英就跟到哪里,她跟着施工队为施工队做了三年多的饭菜。刚来的时候,她的胸部
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她的屁股也没有现在这么圆。如果在她的身上捏一把,她会不
会喊叫呢?如果要她做我的老婆,她会不会答应?有一句话,我一直憋了两年,但
是我始终不敢说出来。现在这句话又来到了我的喉咙边,它快要从嘴巴里滚出来了。
可是它还是没有滚出来。另外两个厨师从那边挑着菜朝厨房走,李四想我得赶快离
开,免得她们又笑我成天打崔英的主意。
    这个晚上李四食欲特别旺盛,他添了两次饭。他添饭的时候,崔英把目光从饭
碗里抬起来来,偷偷地望他。吃饭的人三个两个地散掉,最后只剩下李四一个人捧
着大碗,蹲在地上慢慢地吃。崔英说你吃快一点,我好洗碗。李四说我帮你洗。李
四从地上站起来,端着碗走进厨房,崔英紧跟着也走了进去。
    天差不多全黑了,厨房里十分阴暗。李四不去开灯,崔英也不去开灯。崔英挽
起衣袖,双手伸进盆里,说我自己洗。冷水泡着两双手,两双手在瓷碗上磨来磨去。
突然,李四把崔英的双手抓在自己的手里。他感到崔英的手软软的,好像一团棉花。
李四说我想跟你结婚。崔英像被针戳似地,迅速抽出双手,崔英背过脸,在门口站
了一会,然后跑出去。
    崔英跑到工地旁的一棵树下,那里阴森森也没有一点光。她在那里停留片刻,
又走出来朝楼上走去。她走到三楼后,就爬出阳台端坐在脚手架,双脚不停地摆动。
李四一直跟着她,李四生怕她从那上面往下跳。李四坐在楼下,望着崔英那双隐约
晃动的脚。李四想她不从三楼走下来,今夜我就不离开。崔英坐到高处,仿佛是逃
脱了李四的追捕,但她并不知道李四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李四像一只猎狗,正
悄悄地守候他的猎物。尽管他的猎物还很遥远,但他有十足的耐心等待。
    李四变得有些反常,休息时他远离那些工人,他不跟他们说笑,也不跟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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