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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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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他们也以微笑回礼。他想,你们这两个德国兔崽子笑得太早了。 
  通向餐室的拉门开了。一个身材细长、穿着黑西装的德国人出现在眼前。莫斯卡看到他后面有张餐桌,上面铺着洁白的台布,台布上又放有雪白餐巾。银制餐具熠熠发光,高脚杯真够得上精妙绝伦。 
  金发男人说:“请一道吃夜宵,你那事,沃尔夫,我无能为力。不过既然这位朋友有那么多香烟,我除了能换些军用券,还能跟他做点买卖。” 
  莫斯卡认真地说:“那很可能。说罢自己微笑起来。可其他人却放声大笑,好象他开了个很聪明的玩笑。然后大家走进餐室。” 
  男仆用大浅盘端来一个象美军食堂里卖的深红色大火腿。一只银盘里放着新鲜的并且切得均匀的美军白面包薄片,它们依然温热,沃尔夫拿了一片抹上黄油,双肩一耸,表示惊奇地恭维道:“哟,你的面包送的甚至比美军食堂的还早。”金发男人高兴得摆了摆手,同时仰天大笑。男仆又送来了几瓶红酒,莫斯卡由于走了远路感到非常口渴,同时也觉得身体好多了,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金发男人觉得很可笑。便也装着喜悦起来。他说: 
  “啊:真痛快。不象你沃尔夫喝起酒来那么费劲。你看看,这就是为什么他有五千条,而你就没有啊!” 
  沃尔夫面带笑容跟他开起玩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朋友,你太片面了。你忘了我是怎么吃的喽。”接着便大吃起来。先是浅盘里的火腿,随即就是长盘里的几种香肠。无论乳酪,还是色拉,他都自己动手,毫不斯文。然后瞅着金发男人问;“嗨,霍尼,现在有何感想,你还能说些什么?” 
  霍尼雀斑点点的脸上两只蓝眼睛闪耀着快乐的光彩。他高兴地叫道,“我现在只能说你好胃口!” 
  红发女人象其他人一样哈哈大笑,然后弯腰去喂躺在桌下的一条大狗。她给它一块火腿,双手从男仆手里接过大木碗。往里面倒了一升牛奶。弯腰时,她的手顺着莫斯卡的腿往下摸,起身时她又扶着他的大腿坐好。这些举动显得漫不经心,决无偷偷摸摸之嫌。 
  “你太喜欢这狗了。”霍尼说:“你真该要些孩子。他们会有趣的。” 
  “我亲爱的霍尼,”她说,眼睛直盯着他的脸,“那么你就不要再去打野鸡了。”话里充满着柔情蜜意,但显得含义不明。 
  霍尼嘟哝着:“那代价大高了。”他对沃尔夫眨眨眼。“各有所好嘛,嗯,沃尔夫?”对方点点头,又去啃他临时拼凑的大块三明治。 
  他们边吃边喝。莫斯卡留着心,多吃少喝,这样心里非常舒服。沉默了许久,红发女人从忧郁、恍榴中重新振作起来。“霍尼。咱们带他俩去我们的宝库好不好?”声音里充满活力与激情。 
  沃尔夫的脸在三明治后而显得警觉而滑稽。霍尼笑道:“不,不,沃尔夫,没意思。再说,天很晚了,也许你们已经很累了。” 
  沃尔夫装作不以为然,小心谨慎地催道:“说说看。” 
  金发男人看着他笑了起来。“哪儿有什么宝,只是令人好奇。我在后院里修了个小花园。街那边一座房子被炸后,有—部分倒塌在这边。我便开始对它清理。反正我也喜欢锻炼。不久,我觉得奇怪。乱石堆里有个洞,再往里是个完好无损的地下室。原来落过来的那部分正好落进了洞里,很有趣吧。更有些怪的是,一些房梁正好顶着屋盖,里面便成了一个大房间。”说罢脸上依然堆着微笑,红雀斑突出来就象血要流出来似的,“我敢说那儿很独特。想去吗?” 
  “当然喽,”莫斯卡答道。沃尔夫勉强点了点头。 
  “不用穿外衣,就在花园旁边;到了下面还会觉得热呢。”但是沃尔夫和莫斯卡还是从外问里把外衣拿来。他们是想外出有所防备,同时也伯霍尼知道他们带着武器,霍尼耸耸肩。“等等!我去拿手电筒和一些蜡烛来,你去不,厄达?”他问那女人。 
  “那还用说。”她答道。 
  金发男人拿手电筒走在前面。四人穿过所谓的花园。它实际上只是个四周用砖垒起来的一块方形硬地。砖墙矮得一抬脚即可过去。爬上瓦砾堆,背面的房顶清晰可辨。但一片阴云把月亮罩上了—层黑纱,下面的城市模糊不清。他们走过一条由两座砖土墩夹成的沟。看到一道墙堵住了另一堆废墟。 
  那金发男人弯下身子说:“就在这儿。”他指了指墙上的一个洞口。洞里阴森黑暗,他们鱼贯而入。金发男人在前,红发女人随后。沃尔夫和莫斯卡紧紧跟着。 
  刚走进几步,霍尼突然喊着当心。他们要踩着台阶往下走了。 
  到了最后一阶,霍尼停下等着。他女人点着两支蜡烛,伸手递给莫斯卡一支。 
  淡黄的烛光下,他们看到前下方有个宽大的地下室。周围一团漆黑。三支蜡烛在上方亮着,就象茫茫大海里的灯塔;两脚下却象脱离了海岸峭壁的礁石。地下室里高低不平。碎砖破瓦堆成斜坡,中间有段楼梯通向上方,顶端已被碎石堵住,好象楼梯设计时就是要它直顶天花板,造成一端不通。 
  “这是党卫队的营房,党卫队员们可曾红极一时啊!战争结束前夕。你们的炸弹把他们的营房给炸飞了,”霍尼解释着。“他们埋在这儿有一年多了,太壮观了。” 
  也许有些值钱的东西,”沃尔夫说。“你找过了吗?”“没有,”霍尼答道。 
  他们跳下阶梯。红发女人背靠一根粗大木梁站着歇息。木梁一端卡在地面。另一端顶着天花板、她高高地举着蜡烛,三个男人散开着向里面走去。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脚不是踩着碎玻璃片,就是碰到尘埃堆或碎砖块,好象在湍急的溪流里挞着水似的。有时还会陷进松土,这时他们便惊恐地到处乱抓乱爬,好象掉进河里踩着水时一样慌张。 
  看到面前的黑靴子油光挣亮,莫斯卡伸手提起。先是感到它相当重,后来马上意识到里面有条人腿。大腿部分被血和骨髓粘在一起的砖石压住。丢开它,又向最远的一个角落走去。有时腿陷进碎上直没膝盖。到了墙边,他被一具无头无颈、无臂无腿的死尸绊了一跃,用指头按按,虽看不见衣服,却能感到尸肉已于瘪。烂肉里的脂肪和血早被房屋坍塌时形成的尘雾吸干,紧贴着尸骨。他还摸到干尸下硬如骨骼的石头。尸体的四肢就象靴子里的腿一样被瓦砾严严实实地压住了。 
  莫斯卡对这些残肢断体并不感到害怕,因为肉已干硬,见不到血。它们又都被砸得连衣服都挤进了皮肤。他又向周围的碎石踢了几脚,当感到一只脚往下陷便慌忙走开。沃尔夫独自在远二点的角落里摸着,光线暗淡,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莫斯卡感到非常闷热。一股带有焦肉怪味的土浪拔地而起,好象地下烈火正在松软的地面下熊熊燃烧。它似乎要吞噬整个城市,尽管地面上到处都有废墟覆盖。 
  “给我个火,”沃尔夫在角落里喊道。声音听起来象瓮瓮的耳语声。莫斯卡把燃着的蜡烛扔了过去。黄色的火苗在室内划了一道弧光。蜡烛在沃尔夫旁边落下,但他并没有拣起。 
  他们看到他在角落里瞎抓的身影。霍尼轻声象与人交谈似地说,“真怪!这些躯体都没有脑袋,我已看到六七具尸体。有的只有一条腿或一只胳膊,但都没有头。他们怎么又都没有腐烂?” 
  “看看!”沃尔夫叫道,他的声音在角落里回荡起来,“我找了样东西,”他从地上捡起一只枪套,里面还有支手枪。拔枪时,发现枪套已经破烂,几个碎片随即落到了地上。他把枪套扔得远远的,又去到处摸索。同时对霍尼讲着话。 
  “就象木乃伊一样,那些古老的木乃伊就是不腐的,”他解释说。“废屑钻进了他们的躯体。也许他们被困住后,整个房间被砸翻了。因此我们才得以进来。他们头朝下摔在地板上,脑浆进裂、碎骨横飞。就在我们刚走过的地方。我还看到许多骨片。”他已离蜡烛好远,走进较远的一个角落。不久又喊道:“给我点亮。”红发女人在墙边把蜡烛举得更高些。为了看得清楚,沃尔夫也把什么东西高高举起。金发男人便把手电筒扔给了他。 
  沃尔夫惊恐地尖叫了—声;那女人吓得毛骨依然,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烛光和电筒光下,一只灰色手掌清晰可辨。手指惊人的细长,上面的灰尘恰似涂上了土色。蜡烛灭了。沃尔夫立即把手掌甩了出去。大家沉默无语。但都感到闷热难忍。这闷热的空气走他们踩进干燥的灰尘时升腾起来的,过了一会儿,莫斯卡取笑沃尔夫说:“你不害怕踩吗?” 
  金发男人轻声笑了笑。笑声在屋里回荡。沃尔夫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那讨厌的东西是个大老鼠呢!” 
  红发女人在阶梯上说:“咱们快走吧!我闷得慌。”当莫斯卡看着亮光向她走去时,一部分墙活动起来。 
  一股碎石泥沙劈头盖脸打了下来,他头一低,嘴正碰到一具死尸上。他感到死尸上没有农服,皮肉已被烧焦,硬如皮革,并且滚烫得象刚在炼狱里烧过一样。他双手把它推开,还要抬头,一股腥臭喷口而出,听到他们走了过来,他差不多是吼叫:“不要碰我,走开!”然后跪在地下,两手死劲抓住刺手的碎玻璃,砖头块和骨头渣子,极力呕吐起来。腐烂的食物,已成胆汁的酒全给吐了出来、红发女人扶着他走出地下室爬上阶梯。借助烛光,他看到那女人兴奋得不可言喻,向回走时,她紧紧拉住莫斯卡的外衣后襟。 
  走出洞口,大家又都溶进了寒夜。每人都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活着!”金发男人感叹地说。“那下面就是死后的景象。” 
  他们顺窄道往废墟堆上爬着。此时月亮在城市上空高悬。月光下,全城象个灰色朦朦的奇境。尘雾夹杂一起犹如网络随风飘旋;在地上形成一座房屋,好象大家都在里面不死不活地睡着。那边山坡上坐落着警察局。他们看到有轨电车的淡黄色灯光在慢慢地向前挪动。叮当铃声在冬夜里听起来清脆但却令人颤傈。莫斯卡觉得这个地方一定离他们麦茨街的营房不远,因为他经常在夜里看到这个电车往小丘上慢慢爬着。听到它那叮当的铃声。 
  到了废墟顶端,那女人搂着金发男人的腰问他俩:“你们到屋里喝杯酒吧!” 
  “不,”莫斯卡答着,又对沃尔夫说:“咱们回家吧!”他此时心里感到孤寂和恐惧。他怕他所接触的每个人,沃尔夫也不例外。他文担心海莲一个人在营房里会出事。现在,他神志已完全清醒,记得好久以前他把醉了酒的埃迪·卡辛一人留在了地下餐厅,他和沃尔夫开始了长时间的走街串巷。 
  他惦记着埃迪是否已安全回家,现在究竟已有多晚,肯定午夜已过了很长时间,海莲一定在躺椅上看着书等他回家。他第一次心情激动地思念起母亲、阿尔夫和格洛丽亚;想起他还没有读他们的来信,并且终于认识了他原本的以为懂得了什么是安全,其实根本不懂。他只是在恐惧中的梦。突然,他感到他们都处于危难之中。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不例外,但又束手无策。记得母亲常去教堂祈祷,当然总想对她说些能够说明问题的话,同时也使自己接受,因为那些话都是确信无疑的—,“我们是上帝按照意象创造出来的。”问题就在于此。现在他仍能生活下去,并尽量使自己和海莲幸福快乐。 
  疲倦困扰着身心。他开始走向废墟。寒气袭面,冷风刺骨。他便把下巴埋在外衣领子里,他和沃尔夫又开始了走大街穿小巷。月色虽然朦胧,但还是象阳光那样无情地把城市的创伤暴露无遗,不加渲染。没有同情,只有冷漠、它们似乎只是科学仪器发出的呆板的光,仅仅反映自己对地面的印象;荒芜的弹坑和无声的弹痕。 

  
  
十三



  早春的明媚晨光给残破的城市涂了一层金黄色调。当它们映照在红色的断壁上时,红黄二色交相辉映,光彩夺目。碧蓝的天空犹如帷幔直落九天,遮掩了危楼的丑态。 
  耶金的女儿手推着淡黄色婴儿车,小心的脸上显得自豪而幸福,同时也表露出忧虑和悲哀、她的湛蓝色童装恰与蔚蓝的天空浑为一体。耶金在她身旁边走边看,分享着她的喜悦,同时沉浸在这个不平凡城市漫长严冬后的苏醒之中。 
  几节有轨电车穿过街道叮当作响,为金色的早晨增添了悦耳的铃声。到了麦茨大街。耶金远远看到莫斯卡和朋友们正往吉普车上装东西,而海莲就站在旁边的树下。到了他们附近看到利奥和埃迪是在帮莫斯卡搬东西。手提箱和包裹里塞满了衣服,木箱里满是罐头食品。旁边还有个正是他耶金为他们搞到的小煤炉。 
  耶金拍着女儿的肩说:“吉斯莱,把车推到他们的眼皮底下,吓吓他们。”小女孩高兴得笑着加快了步伐。海莲首先看到他们父女俩。耶金听到她欢喜地叫了一声,随后笨拙地疾步走来迎接他们。 
  “你看它怎么样?”耶金得意地问她,“它象我说的那样好吧?” 
  “啊,太美了!耶金,它太漂亮了。”海莲惊喜地叫着。看到她瘦削、安详的脸喜气洋洋,耶金完全被感动了。他又看了看婴儿车。是啊!它是漂亮。四周飘着彩穗象个赛车,米色油漆看起来可爱,停着的地方周围一片嫩绿,而上方又是蔚蓝的天空。 
  “我女儿,吉斯莱,”耶金说,“她要亲自把它推来。”小女孩脑腆地点着头。海莲费劲地跪下,宽松的大衣在地上折叠起来。“非常感谢,”说着又去吻小女孩的面颊;“帮我把它推到我的新家好吗?”孩子点了点头。 
  莫斯卡从吉普那边走过来。身上穿的旧卡巩布制服满是裙子。“等等我再付你报酬,耶金,”说着又膘了小车一眼。“我们要搬到库弗斯坦大街。你和海莲一起推着车走过去好不好?我们装好东西马上就到。” 
  耶金连声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他兴奋地脱帽向海莲致意。并用德语说:“亲爱的女士,可以陪您吗,”海莲微笑着挽起他早已伸出的胳膊。他们让吉斯莱推着车走在前面。 
  和煦的春风迎面扑来。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海莲边走边解开大衣。耶金看到大衣在她胸前敞开,内心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和伤感。自己的妻子死了,女儿失去了母爱。现在又走在敌人情妇的身边。他想,如果海莲属于他,生活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啊!他和女儿能够享受她的温柔和挚爱。现在她身上的新生命也就是他们俩的了啊!如果海莲属于他,又有现在的良辰美景,生活会显得多么甜蜜,他内心的忧伤和恐惧也会一扫而光,吉斯莱也会享受到安全感;想着想着,吉斯莱转过身来对他们报以微笑。 
  “她看起来好多了,”海莲说。 
  耶金摇了摇头。“今天我就要把地带到农村去,在那儿呆上一个月。这是医生的嘱咐。”耶金放慢脚步,惟恐吉斯莱听到下面的话:“我想她病得不轻。整个冬天她的情况都不好。” 
  吉斯莱已经远在他们的前面。手推着车走在灿烂的阳光里。海莲又去挽着耶金。他接着说:“我必须把她从废墟中带走。满目疮痍总使她想到母亲的惨死,我要把她带出德国。”他犹豫了一下才又平淡地说:“医生讲她会精神失常。”他的漫不经心表明他不相信医生的诊断。 
  吉斯莱在一片树影前停下等着他们,似乎她害怕一人走在树影里。海莲想先到女孩面前,便走在耶金前面。她轻快地问吉斯莱:“你愿坐在车里吗?”小姑娘点头同意。耶金扶她上去,让她的两条长腿在边上悬着。海莲推起车笑道:“嗬,我有了个多么大的婴儿!”说着又搔搔女孩的下巴。她想推着车跑,加快速度使孩子高兴。但她太不灵活,跑不起来。吉斯莱虽没有放声大笑l,脸上却露出笑容,而身边发出的声响也恰似笑声。 
  来到库弗斯坦大街,他们看到一长排白色石房连成一串。海莲走到第一家房屋前停下。一段水泥小道一直铺到门口。她喊道:“桑德斯太太!”一个女人随声出现在开着的窗前。她面容忧伤、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从上半身便知,她穿着黑色丧服。 
  “请原谅我大喊大叫,”海莲歉意地笑着说。“我现在行的太不便了。请把钥匙扔下来好吗,他们一会儿就到。”那女人转过身去取钥匙,随后转过来从窗户把钥匙扔到了耶金早已伸出的手里。随即便返身回了房间。 
  耶金说:“唉;你们在她这儿住,会有麻烦吧!她看起来太正经。” 
  他意识到自己失言,感到很尴尬!立即住了口。但海莲却笑了起来。”那女人很好,会理解的。她不久前失去了丈夫,是死于癌症。所以她现在有两间空房。由于男人的病,房租特别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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