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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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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小小罐不脱色模型油漆绘画,更加得心应手。
她把油漆样本寄给刘祖光,请求批准,如有疑问,与小云商讨。
文昌知道她余生都不会忘记开怀台的习艺日子。
她整整逗留了一年,有时,把工作带到那里做,一次,刘祖光寄给她一盒眼球,像弹子那样,在桌子上滚动,十分骇人。
也只有小云不觉害怕,说像一种万圣节糖果。
眼珠各有眼色,有一颗碧蓝,似宝石,已经这样逼真,可是同真实眼珠还差得远。
小云建议在眼白加上微丝血管,她找到一圈丝线,轻轻抽出,随意黏上,文昌不由得叫好。
文昌不由得叫好。
小云告诉文昌:“姑姑化妆,不用添加道具,她连假睫毛也不用,纯靠画工。”
“那也是一种门派吧。”
“正是,姑姑有两个朋友,也擅长易容,是独当一面的艺术家。”
“啊?”文昌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们在何处工作?”
“一位在索拉奇杂技团,你听说过吗?”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这位阿姨用各种道具协助,与服装师合作,效果诡秘艳丽。”
“对对,功不可没,我最喜该杂技团化妆。”
“她常驻拉斯维加斯,我们不常见面。”
好一种特殊的行业,而且相当神秘,一般说起化妆师,人们便想起脂粉:一只小小化妆箱里,放满七彩缤纷的口红粉条眉笔……这是比较肤浅的看法。
实际上他们是艺术家,他们的画布是皮肤。
小云说下去:“我自幼喜欢易容,姑姑让我旁观。”
“小云,你刚刚说到元师傅还有一位朋友,她又在什么地方工作?”
“啊,她是学者,她周游列国,研究全人类土著面谱,搜集资料,著书立论。”
文昌惊叹。
“她说该项文化资料是一个宝库,可追溯至数千年前,不过她只研究现世存活的面谱描绘,据姑姑说,她逗留在那城即俗称爱斯基摩地区已有一段日子。”
文昌又再次赞叹。
小云十分高兴,“姑姑说过些日子让我跟她们学习。”
文昌不动声色说:“那大概要到你过了十八岁才讲了。”
小云不置可否。
文昌立即说:“对不起我太好奇。”
因为开怀台这地方像一个梦幻世界,什么都似幻似真。
文昌把完工的人造眼球小心翼翼放回盒子。
这时她们忽然听见师傅的工作室传来哭泣声。
小云说:“我过去看看。”
文昌说:“我还有点事,我告辞了。”
她收拾一下,穿上外套,刚想走,小云唤住她:“阿昌,姑姑劳烦你过去一下。”
文昌立刻应声是,跟着小云走进工作室。
文昌看到师傅惯常坐在她光亮的位置上,对面有两位女士,分明一对母女,年轻那个低头无言,她母亲哀哀哭泣。
元师傅声音平静,“小云,你去准备宁神茶,阿昌,请过来。”
阿昌走到师傅身边,一看那年轻女子,便明白整件事。
怪不得师傅叫她,原来那年轻女子左边面颊与文昌几乎一般,有一个极大疤痕,伤及筋肌,故此愈合之后嘴角扭曲,有点可怕。
元师傅说:“这是于太太与于小姐。”
文昌觉得一切言语都属多余,她坐到母女面前,低声说:“请看着我。”
文昌轻轻摘下面具。
于太太瞪大双眼,立刻止哭。
于小姐轻轻吁出一口气。
文昌又迅速把面具带上。
人们悲泣是因为他们觉得独自不幸,等到发觉并不孤单之际,心情往往好过一些。
于太太情绪缓缓平复。
小云捧着热茶进来。她喝过一口,轻轻说:“你也经过多次矫型手术无效?”
文昌点点头,握住于小姐双手,“我终于大学毕业,找到合适职业,此刻主持一间美术工作室,我想告诉你,我们可以正常生活。”
于太太气定了点,她急不及待问:“你结婚没有?”
文昌闲闲答:“还没有,不过,我认识许多社会公认的美女,她们也未婚。”
于小姐忽然低声问:“人们怎么看你?”
文昌据实答:“我的同事,我的客户,都视我与常人无异。”
“真的?”
“我不会骗你。”
“他们对你的面具不说什么?”
文昌微笑,“我对他们的高跟鞋、染金发也毫无异议。”
“但是我们有残疾。”
“是,我们后天不幸破相,无可挽回,你可以整天自怜哭泣,也可以正常生活,你挑什么?”
于小姐又吁出一口气。
文昌温和地问:“你几岁了?”
于小姐低声答:“廿一岁。”
“发生什么事?”
“一项抢劫案,凶徒拉扯我手袋,背带一时缠住,他挥利刀割断带子,伤及我面部。”
文昌耸然动容。
“凶徒抓到没有。”
“判刑7年。”
于太太怨怒地说:“我女儿无辜被判终身。”
文昌说:“我可以介绍面部神经科医生给你,医学日新月异,一年内可以有许多新颖创举。”
于太太叹口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元师傅这时轻轻说:“让我来看看,可以做些什么。”
于太太又忍不住垂泪。
文昌把她拉到一角,“你要坚强,不然,她也跟着以为是世界末日,愁云惨雾。”
于太太抹乾泪水,“你的母亲如何应付?”
“家母已在那次车祸丧生。”
“啊,”于太太震动,“对不起。”
“一定不能自暴自弃,必须自重自爱。”
于太太说:“我怕女儿余生找不到幸福。”
“啐,哪里怕得了那么多,有人嫌我们出身不好,没有背景,又非名校毕业,又或不幸是孤鳏寡,甚至皮肤不够白,眼睛不够打,管他呢。”
于太太忽然破涕为笑,“快人快语。”
“我姐姐也那么说我,来,于太太,吃块巧克力蛋糕补充体力。”
于太太轻轻说:“小女要是有你这样乐观就好。”
“于太太,轮到我问你,你怎样看我这只小小面具?”
于太太答:“明人面前不打暗话,看得出硬硬的是假皮肤,可是你性格是那样活泼爽朗,相处超过十分钟已不在乎其他。”
文昌畅怀地笑,“谢谢你。”
“文小姐,午夜梦回,你可有遗憾?”
文昌答:“我遗憾抢不到更多客户。”
“男朋友呢?”
“同其他人一般,等待机缘。”
于太太点点头,“谁与你在一起都是有福之人。”
好话谁都爱听,文昌大笑,“于太太你倒要掉过头来安慰我。”
于太太说:“这是实话,没有福气的人不识宝。”
文昌轻轻答:“人各有志。”
这时于小姐忽然叫:“妈妈,妈妈。”
文昌知道元师傅已经化好妆,果然,于小姐出现,脸上疤痕好像完全平复,只见她浓眉大眼,时代气息十足,是个美少女。
她走进让母亲仔细观察,于太太喜极而泣:“一点也看不出来。”
真的完全看不出?当然不,但象文昌脸上的面具一样,旁人在认识她的乐观爽朗,再也不介意若干缺憾。
于氏母女千恩万谢离去。
元师傅对文昌说:“阿昌,刚才麻烦你了。”
“助人为快乐之本。”
“阿昌,你把面具除下,我看看可否替你略为改良。”
文昌摘下面具,放在桌上,从手袋取出一方丝巾,绑在脸上,遮住疤痕。
元师傅检查面具,“噫,谁会想到是用极细金属丝织成。”
“是薄而贴的钛金属,由美太空署发明。”
“可是着色却欠高明。”
元师傅细细研究,“他们用一种喷漆。”
她取过一盘瓶瓶罐罐,用笔蘸了松脂精油,轻轻将原有颜色慢慢清除,像清洗一幅名贵油画一般。
文昌坐在一旁,聚精会神观看。
元师傅轻轻说:“让我告诉你,世上最佳易容术的例子。”
文昌微笑:“师傅讲故事最好听。”
元婴心想,她眼前这两个非正式徒弟,小云好动,文昌心静,可是两个人都很爽直,她们会成为好友。
“故事从朋友处传出:一个年轻貌美的行家,每周三次,到一间文娱会所看表演项目。”
文昌脱口问:“什么节目?”
“主角与木偶表演腹语术,你看过吗?”
文昌点头,“从前曾经流行。”
元师傅感喟:“后来,所有的文娱表演都被电子游戏机打败。”
文昌目光仍然专注在师傅手势上。
“这行家十分欣赏那英俊腹语人的技艺,他的木偶栩栩如生,活泼生动,引得观众哄堂大笑,深受欢迎,渐渐女子对他倾心,托人传讯,盼望认识他。”
面具上油漆已完全清除,浸到清水洗清晾干。
元师傅继续说下去:“可是男方拒绝,她隔一段日子再邀请他,如此经过三次,都遭到婉拒,大半年过去,她仍然每周三次去看他表演,越来越对他倾慕,他风度翩翩,妙语如珠,真是理想伴侣,于是她亲自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托人送上,那男子感动,但回复说‘你不会想认识我’,女方再恳切陈词,男方终于允许在后台见面。”
文昌双眼越睁越大,她猜不到故事结尾。
“到了后台,只见她心仪男子与木偶坐在一起,她心花怒放,趋向前,‘我来了’,她说,那男子却没有站立,从椅子上跳下来的是那只木偶,他朝女子说:‘你好’。”
文昌“啊”地一声。
师傅说:“那木偶才是真人,他方是腹语者,那英俊男子,不过是化了妆的木偶。”
文昌从来没听过那样奇突的故事,她不自主喘气。
“我们一直在打听那活木偶的下落,打算诚心讨教那神奇化妆术,可是那人一直下落不明。”
“可是不少奇人自学成功。”
文昌立刻加一句:“像元婴师傅。”
元师傅笑起来:“阿昌,你也会甜言蜜语。”
“师傅,我明天再回来取面具,今日我还有事。”
“你方便吗?”
“没问题,我不外出。”
元师傅取过面具,细细观察,以便下笔,在旁人眼中,可能是毛骨悚然的一件事,这不等于是画皮吗。
文昌把脸上丝巾绑紧一点,回家工作。
午夜梦回,她辗转反侧,她有遗憾吗?当然有,载满胸腔,自七孔溢出,只是她不诉苦而已。
文昌怀念旧男友小邓强壮有力的手臂,那时,他老爱把手臂亲热爽朗地搭在她肩上,那种略为有力及温暖的感觉真好,她靠在手臂上打盹,握着它当安全毯。。。。。。。 可是此情不再,手臂已属于他人。
天渐渐亮了,东方有些鱼肚白,但是细雨还淅淅地下,寂寞缓缓围困压逼,文昌终于落下泪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起,一定是急事,文昌抹干眼泪去听。
“阿昌,我们大厦昨晚停电,快回公司查看电脑可有插上后备安全制,倘若图像有什么差池,我情愿自杀。”
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共六架电脑载着的图像程序价值超过一百万及牵涉到整组人个多月工作时间。
文昌赶快套上运动服及旧绒帽赶往公司。
她在停车场与同事相遇,大家不发一言奔到写字楼打开大门扑进去看视电脑。
可幸全部无恙,大家松口气,继而欢呼。
“唉,去年阿昌花费十来万装置保险制,及火墙等设施我还觉多余,今日才知眼光够远。”
“我们去吃早餐吧。”
“阿昌,中或西?”
文昌说:“你们替我带一碗皮蛋瘦肉粥,我留下工作。”
同事一哄而出。
文昌看到她有电子邮件:“文昌,我是刘祖光,友人托我一事,愿在电话商议,请即电。”,他留下一个号码。
有什么急事,他没收到那盒眼珠,抑或,上次那批耳壳不符标准?
文昌觉得燠热,摘下帽子,拨电话过去。
刘祖光立刻来听:“阿昌,劳驾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自然,文昌十分喜欢。
她问:“是与工作有关的事吗?”
“半公半私,这件事很难开口,可是,又不得不开口,因为所有朋友里,只有你可以胜任。”
“请讲,一定尽所其能。”
“阿昌,想请你化一个妆。”
“没问题,请知会人名地点时间,我一定会准时到。”
“阿昌,这件事有点困难。”
“有何难处?”
“阿昌,你听好了:你若拒绝,我也明白;你要化妆的人,已经没有气息。”
文昌一怔。
“那是我二十岁表妹,因意外丧生,遗容受到摧残,父母无法见到她最后一面”
文昌轻轻说:“请把姓名地点时间告诉我。”
刘祖光立刻明白,他说:“我电邮给你。”
文昌说:“你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刘祖光忽然哽咽,他轻轻放下电话。
文昌恻然,这时,同事挽了她要的粥回来,加一件牛利酥。
大家兴高采烈开始新的工作天。
文昌这时才蓦然发觉她这天根本没有戴上面具,连丝巾与帽子都已除下。
可是,同事们视若无睹,文昌就是文昌,不多也不少,脸上疤痕根本不值得他们大惊小怪,同事数年,他们约莫也知道文昌脸部受过重创,可是,他们更紧张工作进度,还有,文昌英明的领导。
文昌不声不响完成手头工作,开开心心往开怀台去。
当天的人客刚刚到,文昌一眼就把她认出,她是演技派新女星容芝。
容小姐与美术指导及私人助手一起,她这样要求:“元师傅,这个角色肯定需要化妆帮助。”
元师傅问:“容小姐演什么角色?”
漂亮娇俏的容芝回答:“我演一具死尸,从头到尾从没张口说话,戏开始已经那样。”
文昌一听,张大了嘴,啊,多么诡异,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要求化妆成为死尸,而偏偏那边厢,另一个已经没有气息的女子,希望化妆得像活人一点。
文昌刹那间有了顿悟,她真正完全百分百放下脸上疮疤,她终于痊愈了。
文昌避到小客厅,如释重负,喜泣而泣。
她身后传来元师傅温柔的声音:“明白了?”
文昌点点头,师傅走近她。
“这是修理过的面具。”
“谢谢师傅。”她伸手接过。
面具半透明,颜色极淡,可是戴上,与底下肤色混和,较从前更加自然。
“阿昌,跟我来学习。”
这时只听得活泼的容芝问:“我应该躺下,还是坐着?”
小云替她穿上白袍,把头发梳到脑后包住。
元师傅轻轻声问:“剧本可有说,你因何身故?”
且手愕然:“这有什么关系?”
文昌与小云,不约而同回答:“大有关系。”
美术指导“嗯”地一声,“师傅说得对,在剧本里,她因服毒身亡。”
“何种毒品?”师傅问得更加详细。
“她在一个私人宴会里,怀疑吸入过量可卡因毒,警方发现她,已日二十四小时之后。”
小云在一边用手提电脑操作,文昌翻阅参考书籍,两人不约而同找到资料图片;让容芝过目。
美术指导十分钦佩,“我这才明白元师傅为何享有盛誉。”
小云调出一只颜色,“这种淡灰紫色将在皮肤上敷用,请问是否今日拍摄?”
“今日拍摄特写,跟着,化妆工作由我接手。”
师傅轻轻说:“开始吧。”
助手看到资料照片,用手掩嘴,“哟。”
容芝却十分豁达,“这种灰紫色正是我最喜爱的颜色。”
小云替容芝肤色打底,文昌替她化妆双手。
容芝轻轻说:“这次费用由我自己负担,因为我觉得扮演死者也是戏的重要部份。”
文昌参照图片仔细做手部化妆。
美术指导惊叹:“啊,自掌心到指尖逐渐发黑,指甲边沿颜色更深。”
助战栗,“容芝,你看上去同真的死人差不多。”
容芝偷窃地闭上双目,“我若再不红起来,比死人还惨。”
元师傅微笑,“你工作态度如此认真,一定会有事业。”
文昌留意到师傅在容芝的眼窝及嘴唇上特别用心加工。
妆成后容芝一照镜子,吓得退后三步。
是,她十足十的像一具僵尸,容芝与助手相拥欢呼。
她们一行三人兴高采烈而去。
小云问:“那是一部什么电影?”
文昌答:“社会写真剧。”
“看过这些图片,谁还敢以身试法。”
文昌替师傅收拾画具,“但愿容芝不要吓坏途人。”
元师傅习惯在这个时候吃茶吃点心,但是今午她一声不响返回寝室休息。文昌说:“小云,你去看看她。”
小云放下手上工作,“姑姑最近说她眼倦。”
“可有看医生?”
“有带回眼药膏,嘱她闭目养神。”
“食补也要紧,我立刻请教专家,我替师傅做汤水。”
“阿昌,怪不得姑姑喜欢你。”
文昌到市集买回来材料,教家务助理做一个明目清神汤。
这时师傅叫她们。
文昌连忙进去听候吩咐。
只见师傅靠在安乐椅上,仍然气定神闲,她说:“阿昌,我左眼血压高,恐怕要做手术。”
文昌“啊”一声。
她已与元师傅产生深厚感觉,由衷关心她健康。
她苦笑,“医生说,手术后与常人无异,可是,那是不够的,我恐怕要退休了。”
小云过去靠在她身边。
“阿昌,小云先随我学艺,她是师姐。”
“是,师傅。”
“阿昌,你如愿以偿,你做师妹吧。”
阿昌却没有想像中快活,她为师傅双眼担忧。
“不要怕,连视网膜脱落都可以修补,况且,做我们这一行,感觉比视觉还重要。”
阿昌与小云齐齐称是。
“这几天我没有约人客,你与小云自由活动吧。”
“师傅,我有一个朋友……”她把刘祖光的要求说出。
元婴听了沉吟,“你既然答允,就去吧,不过,下不为例,那是另外一个行业,我们不便捞过界。”
“明白。”
小云忽然说:“我是师姐,我也去。”
文昌啼笑皆非,“我不是去游乐场。”
师傅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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