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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的问让应德闳沉默片刻,他抬头望着老友,还是猜出老友背后的打算,这行以地方自治,将军权皆交给参谋处,实际上是自保,自己担心袁世凯,他程纯如又岂不担心,他是想,借自治为自保
“就是不知,……”
沉吟着,应德闳不无担忧的说道。
“李致远伤势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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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伤员
第182章伤员(第二更!加更!求月票!)
清晨,天色尚未全亮,出门离家后,李宜岩便在刚刚熄灭路灯的街道上快朝着公车总站走去。
事实上,尽管连云港号称是拥有全中国最现代的城市规划、最好的道路,但是对于居住在连云港的李宜岩而言,他却知道,在连云港,还是有一些让人头疼的地方。
就像他居住的社区和建筑公司之间,隔着近三公里,尽管连云港有数百辆公交汽车,但是并不是每条街都开通了公交汽车,所以清晨的街头,总能看到人们在出门后,沿着人行道快步朝最近的公车总站赶去。
在很多传闻之中连云港是中国这么一个落后的国家中最现代、最整洁的一座城市,在某种程度上,在连云港的街道上奔驰的公共汽车就能体现一二,它不但准时,而且车厢内非常干净,而且售票员服务的态度总是那么的诚恳。
建于路边的公车总站事实上,就只是沿街的大型公交站台,一般乘客大都是“本地人”,和外地相比,连云港的本地人,衣着谈不上奢华,可是绝对谈不上不寒酸,而且绝对见不到脏衣,尽管连云港人很多人都是工人,可是身上带着的那份教养,那份和气,可能在中国的其它地方再也找不着,尤其是他们脸上时时带着的那种满足的微笑。
坐在车上,李宜岩喜欢打量身边的那些“同乡”,在车上可以看到很多人在翻看着巴掌大小的《识字手册》,这是连云港的特点,所有人都必须要学会识字,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甚至与他们的工资、职级晋升挂钩。
而由管委会编写的《识字手册》中除去识字作用之外,内容更倾向于传播传统文明,以礼、义、廉、耻为基本准则,为了使国人在生活习惯和精神上“脱胎换骨”,从而提高民众的素质。
来到连云港已经十个月的李宜岩,亲眼见证了连云港人的形成,面上尽是对生活满意知足的笑容,生活规律且清洁而简单,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现在连云港人正在慢慢的形成着,并且与外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心里感叹之余,公交车在公路上行驶着。
“陇海铁路总医院到了,请下车的乘客……”
在售票员并不算响亮的话声中,李宜岩起身走到后车门,几十秒后,车刚一到站,李宜岩便跳下汽车。在公交车站台处,可以清楚看到一名警官正在那执勤,这同样是连云港的特点,在公交站常有一名警察手持皮鞭来回巡视,遇到不排队插队挤上车的人,警察便一声不响高高举起皮鞭飕的一声着着实实的抽在他的背上。挨了一鞭之后,他一声不响的排在队尾了。
“叭、啊……”
朝总医院走去时,听着身后传来尖叫声,李宜岩只是一笑,他知道,又有人插队挨皮鞭了,这就是连云港,这里的礼义廉耻除去仓廪实、衣食足带来的自觉之外,同样依靠皮鞭、刑罚。
“陇海铁路总医院”是连云港的第一所医院,同样也是苏北甚至整个江苏省规模最大西医院,可是与连云港那些带着浓郁欧式风格的建筑不同,总医院的建筑群,采用西方空间布局、中国宫殿形式的外形设计。
规划中的陇海医院建筑群,外貌上完全保持了中国传统建筑的风格:中心对称,飞檐斗拱,绿色琉璃瓦的大屋顶,仿汉白玉的回廊……不过,这些飞檐斗拱都是用水泥制成的,只是一种形式上的仿制,并没有功能性的作用。
“这还不算是成功啊”
朝工地走去时,看着那一栋栋中式传统风格的医院楼房,李宜岩在心里感叹一声,毕于英国剑桥建筑工程专业的他在参与总医院的设计时,如果不是林在设计总医院时讨论了拱项和琉璃瓦,并附有一些草图,展示了传统的中国瓦房屋顶,最终所有人都被传统中国建筑的壮丽所倾倒的话,或许在连云港,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么一座现代中式建筑群。
“虽然它是一个公共建筑群,但是它的意义和影响力已经越了公建范围,而是给中国建设界对如何将传统形式与现代的功能目的相结合,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考方向……应该说是在探索中国传统民族形式如何与现代建筑相结合的一种初步尝试,尚不能说是一种成功,但无可否认,这是一种非常有意义的尝试,是重要的一步……”
忆起林经理在谈及总医院时的口气,李宜岩无可奈何的笑叹一声,虽说不赞同他对总医院的评价,可却不能否认,就像他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个尝试,也许在未来……
心想着未来,他的双眼禁不住朝着不远处的那几十栋西式的小别墅看去,那里陇海铁路医学院外籍教师的寓所,建筑均为精致的西式别墅、小楼,而现在其中一栋西式别墅却是高级病房,此时那位连云港的所有人,正躺在别墅内接受救治。
“希望……”
李宜岩清楚的知道,连云港的未来在很大程度上都同自己的那位本家联系在一起,如果他出什么的事的话……
在连云港,应该说是在中国,人们都知道生在数天前的“刺杀事件”,几乎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就把刺杀的帽子扣在了**党身上,而连云港对外则未给出任何解释,只是宣称行事土匪被当场击毙,**公司董事长李子诚身负重伤,在医院抢救至今仍未脱离危险。
总医院别墅群内,一栋北美式的别墅外全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别墅四周的草坪上随时都有两三名荷枪实弹的护卫来回巡逻着,而在别墅外的路边则停着几辆汽车,若是有人走近的话,从车窗内可以清楚的看到车内的重武器。
“苏南算是成了”
躺在病床上的李子诚放下手中的电报笑说道,程德全已经返回南京主持政务,同时上请中央,请袁世凯命令第二军撤回。
全没有一丝的“伤重、尚未脱离危险”的模样,甚至脸上也全不见任何伤者苍白之色,压根就没受伤的人,自然没有伤员的脸色。
从始至终,这场刺杀案不过只是一场戏,一场利用宫泽次郎之手,演给全中国人看的戏。
“在现在中们中国的政坛上,江苏都督程德可算是数得上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虽然他是前清巡抚,在政治意识形态上与**党人有所不同,但对他的施政理念,可以用公忠为国来形容,要不然,当初,袁世凯也不会也不会不顾和其私人间的矛盾,任命其为江苏都督”
李子诚再一次重申着自己选择程德全的原因,而程德全果然不负自己期望,向中央电请呈“江苏6军裁军、成立江苏6军参谋部”,裁军是为了安袁世凯之心,而成立江苏6军参谋部,却是把兵权交给了自己。
“以程德全为苏督,以应德闳为江苏民政长……”
沉吟片刻,穆湘玥到是没有反对,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他正在逐渐改变自己对政治的态度,在中国离开不政治,同样离不开军事,**、连云港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要依靠这两者,但就像李子诚之前说的那样,连云港需要一个缓冲,而这个缓冲没有人比公忠为国的程德全更为合适。
“致远,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把冯国璋的第二军,还张勋的辫子军请出江苏”
穆湘玥看一眼那份电报,对于程德全,他并不担心,真正让他担心的却是这聚集在江北的几万北洋军。
“袁世凯啊……”
摇着头,李子诚的面色显得有些无奈。
“他又岂不想利用这个机会一举统一中国?袁世凯之所以不追究程德全独立之责,主要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借程德全之手瓦解江苏6军,他没有接受让北洋军暂缓前进的请求,已经暴露了其欲彻底铲除江苏**党势力、武力统一中国的企图,所以……”
沉吟片刻,李子诚懒洋洋的朝床上一告,有些得意的点着一根香烟。
“我被刺杀,可被刺的真是时候啊”
“致远你的意思是……”
眼前一亮,穆湘玥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初,要演这场戏,目的就是为了……”
就在这时门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名护士,身着一身护士服的苏玉卿一闻到房内的烟气,再看到正吸着烟的李子诚,抢先一步走过去。
“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
一把夺过香烟,望着愣神的李子诚,心中只是一阵气恼,这人,真是的没病没伤的,却……
“苏、苏小姐”
尴尬的笑笑,李子诚朝穆湘玥看一眼,而穆湘玥则连忙站起来,强压着心下的笑意。
“那个,致远,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
说着,穆湘玥又朝这苏玉卿看去一眼,当真是美人啊这就是李子诚从徐州带回来的女人,致远“进医院”后可是指名让她“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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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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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年7月底,与南方**党人以及宣布独立的省份焦头烂额,举事**党人纷纷乘日本军舰或商轮离开中国逃往日本不同,在北方,在京城却是一片喜气洋洋,似乎在一夜之间,中国统一可以说是指日可待了。
国民党列为乱党遭到遣散,南方各省讨袁军或是战败,或是反正,曾经风云一时的**人物纷纷外逃,孙文、黄兴更是遭到通缉,而逃往日本,全中国这会即便是最没有眼光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中央政府是这场动乱中的大赢家,而真正的大赢家却是袁世凯。
几乎是“二次**”一起,袁世凯即立刻公布命令,明文取消国民党,追缴所有国民党籍议员的证书、徽章,连李烈钧起事前已声明脱离国民党的人及跨党分子也不能例外,又命令国民党籍议员必须限期离开北京,并具五人以上保结,担保他们离京后不反对政府,利用国民党叛乱的时机,袁世凯掌握了国会,宋教仁苦心营造的成则组织政府,输则监督政府的局面,彻底破灭。
虽说**党战败,可“宋案”的调查结果一日未出,暗杀的刺客、幕后指使于法庭上将其引向北洋、引向袁世凯,现在的袁世凯等于坐在火山口上,没人知道这座火山什么时候会突然爆。
而最近几天,又突然有消息在国内各地流传,“**李致远,为袁氏派人刺杀”,一开始报界宣称是孙氏等人派人刺杀,可这会却又有人信誓旦旦宣称,是政府所为,虽说政府百般解释,但是这会却根本就没人相信。
孙黄遭通缉流亡日本,现在全中国二次**的内战,也随**党人的纷纷流亡,而消停下来了,可随着“政府刺杀李致远”的谣言传出,国内各界人士再一次将视线投往京城,微妙,中国的局势似乎正处于一种微妙之中,以至于这种微妙导致袁世凯不得不下令第二军停止对南京进军。
京城迎宾馆,临时大总统府所在,站在大总统的面前,微抬眼帘看一眼大总统,大总统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接连两次替人背黑锅,偏偏却又无从解释,这不能不让人心烦。
“现在已经查出来是哪边的人了?”
袁世凯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压抑着浓浓的不满。
“大总统,动手的是苏北悍匪王老豁,冷雨秋苏北剿匪时,其逃往山东,不知为何,其又返还苏北,并刺杀李致远,大总统,无论怎么看,这件事幕后主使都是孙黄之徒,至于王老豁曾为武卫军一事,想来是**党想借刀杀人,到时候把罪过栽赃到我们的头上。要不……”
后面的话,杨士琦没继续说下去,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件事里透着苦怪,李致远遇刺未来也太是时候了。
“说”
“大总统,我估计,现在人们盛传大总统着张勋刺杀李致远,估计也是孙黄散布的谣言,不过,估计这件事里头,也少不了程德全的影子估计他也在利用这一点。”
其实有很多话本不需要说的太清楚,可即然大总统问,杨士琦也就知无不言了。
闭上眼睛默默沉思的袁世凯,心里明白杨士琦真正想说什么,现在不论他李致远是生还是死,对**党来说,他们都已经做好准备,无非就是借此机会大造声势,把屎盆子扣到自己脑袋上,要不了命,可却能恶心死人,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江苏
表面上,随着黄兴等人离开南京,江苏6军各省取消独立,战局已经趋于平稳,但事实上在台面下可是波涛汹涌,如果李致远没遇刺,大可直接命令冯国璋过江,接着直接签署一道命令,撤程德全之职,再遣散整编江苏6军,这江苏就算是收归中央了,可现在李致远遭人刺杀,身受重伤,先前在授意下,各界指责为**党所为,可谁曾想最后**党竟拿出什么“证据”,证明因李致远支持江苏地方自治,而不为他袁世凯所容,方才指使张勋派旧属加以刺杀,结果这件事弄的中央是骑虎难下。
“李致远,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左右为难的袁世凯反问一声,现在李致远才是关键,他的生死不明,反倒让江苏的局势变得越复杂。
如果第二军军内没有张勋,一切都还好说,可就是因为张勋在那,而李致远支持程德全在先,杀李致远这个商人,表面上看似没什么联系,可明眼人都知道,杀李致远实际上就是断程德全其一臂。
而程德全若是被拉下马,那么,无论是冯国璋或是张勋为江苏都督,自然是中央得利……
“没有,陇海铁路总医院虽说对外放开,但是李致远本人却居于别墅群间,其保镖防卫极为严密,外人若无通行证,根本无法进入别墅,现在他的伤势到底如何,压根没有人知道,有关的一切消息都被封锁,只是说现在动过手术还在抢救之中,尚未脱离危险期,至于其它,甚至有人传言,李子诚已经……”
不待杨士琦把话说完,袁世凯便是一皱眉,同时一摆手说道。
“现在还没有消息,就不是乱加猜测,即便是李致远当真死了,**的人又岂会隐瞒消息?他李致远还没到那个份上”
说着袁世凯沉默下来,打心眼里,他就没有想杀李致远的念头,对他来说,李致远就像只能下蛋的母鸡,虽说对陇海铁路让出的权益,颇不甘心,可在他看来,一切还在自己掌握之中,更何况这次他李致远在关键时刻,还挺身帮了政府一把,若是还这样的人都容不下,那还能容下什么样的人呢
无论他李致远翻起什么浪,他总归是一个商人,修铁路也好、兴实业也罢,归根到底,最终这一切都是强国之举,对他袁世凯是有益而无害,虽不甘心,但也能接受,可是……
皱眉沉思良久之后,接着袁世凯又突然展眉摇头道。
“这件事,是个好事,可江苏的事啊,无论如何都得善了啊”
看着桌面上江苏省请裁江苏6军的报告,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精光。
“江苏请裁6军,这……”
抬起头,他看着杨士琦说道
“杏城,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
说着,袁世凯压低声音,道出自己的想法,而杨士琦听着大总统的建议,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大总统的这个心思是不错,可……
而这时袁世凯却又把眉头一皱。
“程德全那边好对付,现在就剩下李致远了,无论如何,李致远的这一枪,都不能白挨了若是咱们不拿出一些东西,只怕……”
“大总统,不知若授其以苏北经略使如何”
苏北经略使
杨士琦的建议只让袁世凯眼前一亮,宣慰使是个有名无实的官职,自从南北议和后,他可是没少授这类官职。对于**党要人,袁世凯既要笼络,又不愿给实权,便设了诸如宣慰使、筹边使、屯垦使、经略使等官职相送。
自古得天下者莫不先收买人心,所以在当上大总统以后,他便十分注意拉拢各方人士,宣慰使、筹边使、屯垦使、经略使就是拉拢人心的工具,如现在在东北“筹边”的章太炎,可不就是看出他不甘单纯以国学大师的身份示人,所以便大方地送出一顶类似顾问的“东三省筹边使”政治高帽,把他支出了京城。
那些**党人在南方作乱,顶着个“东三省筹边使”帽子的章太炎可不还是那专心“筹边”嘛若是送李致远一顶“经略使”的帽子的话……
想着,袁世凯会心一笑,这“宣慰使”不过就是个名头,官场根本就不买什么宣慰使、筹边使、屯垦使、经略使的账,就像那章太炎,在东北官场上可不就闹出了一个笑话。他要召见的人都不来见他,气得他大喊大叫:“本使是政府大员。他们不肯来见本使,就是目无本使;目无本使,就是目无政府。”
“苏北经略使,这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
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