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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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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倾向于赵冠侯一方。

因此两人见面,寒暄没几句,小德张就道:“今个给兄弟道喜,两宫召见,是好事情。到里头别害怕,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今天是您二位的起,北府几位都不曾在,不用担心有人打岔。”

隆玉与承沣争权,也不是什么秘密,今天秘密召见庆王翁婿,内中自然就有联庆而牵醇之意。既要联合,必有好处,这多半就是小德张所说的好处了。

等来到暖阁内,见两道珠帘已经扯起来,隔绝了内外,不让人看到里面两宫真容。赵冠侯与庆王按规矩行了礼,却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赵冠侯心内有气,难不成先要给一个下马威,跪着对话?

过了很有一阵,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赐……赐座!”

结巴?随即赵冠侯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之前皇帝大行时见过,太后不结巴,那就是……紧张。这便明白了,刚才根本不是有意为难,而是太后实际上已经紧张的,忘了怎么处置,到现在才刚醒过味来。

这也不奇怪,隆玉没有过接见外臣,处理政务的经验。慈喜死的太突然,之前又没有栽培过这个外甥女,导致隆玉只能拼命效法自己的姨母,可是学的东西,就全不成样。就像这秘密召见,本是个极为有效的手法,却忽略了自己根本没有和陌生男人交谈的经历。如果单纯是庆王,两下是亲戚,倒是可以交谈无碍。

赵冠侯是青年男子,她是孀居寡妇,更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等于是以闺阁之身,与个青年男子对答,心一想到这一层,就未免想着这种召见大为不妥。两下说话是否应当,神思不属,对答也就不流畅。

瑾妃在逃难路上见过赵冠侯,与十格格也说过话,赐婚的时候,还帮着翠玉及凤芝布置过新房,倒是不怕生。可她这个太妃,又不好压过太后,只好强忍着不说话。

小德张额头上微微有些见汗,对于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心里委实有些急,只好问道:“太后,您看要不要给庆王来一杯参茶?”

“啊……是。你这奴才真是的,人来了这么半天,怎么不给上茶,庆叔是咱们宗室里的长辈,哪有这么对待尊长的,快去!”

两碗人参茶端上来,隆玉也总算把气喘匀,问赵冠侯几时到的京城,山东今年收成,河工,赋税。几个问题是早就想好的,君臣对答自如,她的心渐渐也就平稳下来,从初时的紧张,到渐渐恢复自如,开始隔着帘子端详起外头的赵冠侯。

两人见过一面,但当时是天子驾崩,惊鸿一瞥。满眼的宝石顶子还看不过来,哪还顾的上一个红顶外臣?此时等于对面交涉,仔细看过去,却见一个玉树临风,年轻英俊的男子,就在自己御座之外,与自己只离一道珠帘,隆玉的心,竟是莫名的一紧。

他……好俊。

看着外面这位年轻英武的督抚,隆玉不由与当年的文祥、曾李左等人对比,最后在心里浮现出的名字却是:韩荣。虽然旗汉有差,但英武相貌更盛,兼之年少,两下比较,此竟胜于彼。

当日慈喜身边有韩荣保驾护持,自己凭什么不能也有这么一位有事负其劳的大臣?甚至于那些内帑,此时都已经不重要了。之前两下的矛盾,主要是一个钱字,再有,就是小恭王以及大姐夫承泽等人的煽动。现在人在对面,她的心境竟是一变。

这样一个人,比银子更值得自己关注。左右有权在手,还怕弄不来银子?反倒是现在,自己连一个督抚疆臣都掌握不住,才真的是无从筹款。若真弄反了他,那不就是一场大祸?

咳嗽两声,隆玉开口道:

“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巡抚,这是朝廷的恩典,亦是国朝从未有先例的事,你要感恩,也要报恩。我和瑾太妃,都还记着你宣化救驾,关外建功的功劳,这次山东杀乱贼的事,做的也很好,这些功劳,我都记着。你看,朝廷还封了你一个世袭二等男,这叫与国同休的勋贵,只要有大金国一天,就有你家的俸禄爵位,这江山,等于也有了你的一份。你办差事用心,就是给你自己家效力,这个关系,能明白么?”

“臣明白,臣自当尽心效力,为太后及陛下尽忠。”

“尽忠就好,尽忠就好。”隆玉说到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另一边的瑾妃,她的口笨舌拙,词不能及意,只好乞援于瑾妃。

瑾妃忙接过话来“赵冠侯,还记得在榆林堡的时候,老佛爷赐婚,我和荣寿大长公主,帮着你的新娘子拾掇。咱大金国立国以来,能享受到这份光彩的女人,怕是你家那两个是头份了,前既无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而你备办酒席,接待两宫的功劳,我也都记得。当时要不是有你的豆粥点心,怕是也就没了后来的和议。你年纪轻,行事毛躁,很多地方做的欠考虑,被人参劾,也该自己检点一下。比如那个玉山,你是他的上宪,他有什么不对,你直接写本参他就好,难道送到京里,太后还会驳你的本么?以抚劾藩,本就是你的正办,朝廷自有王法办他。自己动武,这成什么体统?又自作主张的跑到松江去,这论罪是可以杀头的,今后可不许再这么胡来。”

“臣遵旨。”

“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好,眼下各地督抚里,就数你年纪轻,又有庆叔的关系,是自己人。当初老佛爷快宾天的时候,两次托孤,你都在场,你的身份,与普通的疆臣可是不同的。将来立宪之后,你做个总办大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虽然咱们大金异姓不王,可是一等侯爵,也不比王差到哪去。好好的做,朝廷不会亏待你。”

隆玉这时,却又嫌瑾妃话多,抢了自己风头。将来虎将归附,到底是为她效劳还是为自己分忧?连忙道:

“赵冠侯,太妃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明白了么?别害怕,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到我这里告状,我给你做主,不许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这回的事,就都过去了,咱们都把它忘了就好。我今天叫你来,是问你这会操奏折的事,庆叔说,是你写的。”

“正是。”

“奏折写的不错,别看没念过书,可是文字写的很好,我都能看的明白。这会操是个好主意,但是有一节你也要想到,它得要银子啊……松江那事不说,道胜也倒闭了,朝廷银根紧张,数镇大兵会操,这得要多少钱。”

赵冠侯立即回奏“太后,臣以为,这部分钱是不能省的。兵事关乎社稷安稳,在这上面省银子,就等于给反贼留空子。不管怎么说,秋操总比兵费省钱。至于具体银两筹措,泽公管度支部,想必有办法。按臣看来,银子不但不该省,还该好好的花一花,既让洋人看看我们的兵威,免得生出轻贱之心,也是太后与太妃两位的威风体面。”

“威风体面?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之前我新军阅兵时,亲贵观操之外,老佛爷也常去观操,三军将弁得知慈圣观操,人人都卯足了力气,拿出周身的解数,士气也很足。臣想,如今虽然老佛爷宾天,但是规矩不可废,太后与太妃仍应观操,激励士卒。太后威仪关乎国家体面,必须要准备仪仗器物,银子是不能节省的。”

“我……我们姐妹去观操?这行不行啊?”隆玉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听的出,她的情绪变的非常激动。对于军事,她没什么兴趣。但是她知道,要想夺权,必要有兵。

自己要想实现设帘的目的,必然要掌握住军心。北府弟兄掌握军咨府,实际就是为了控制六镇新军。可若是自己视察观操,像老佛爷一样,把这些官军的心掌握住,六镇虎狼,尽为自己所用,北府弟兄又何足为论?

她原本召见赵冠侯,只是希望掌握一个懂军事的督抚大员,以抗衡北府势力。可听到赵冠侯这个建议后,就不由转起无数念头。乃至对于朝局,都有了很大希望。于赵冠侯的看法,也有变更。京城之内,内外隔绝,可是观操之时,乃是在外,这中间可就有不少变通之处。

“回太后的话,这当然可以。以孝钦显太后为先例,如何不能?臣以为,此次两宫若能前往永平,亲观会操,我六镇将弁必大受激励,各国见我军之兵威,必不敢生轻慢之心,区区乱党,更是不在话下。”

“好!说的好!”隆玉赞道:“庆叔,你真的是找了个很好的女婿。他的才干,当一个巡抚,倒是屈材了。”

“谢太后的夸奖,他年纪轻,想事不周全,还得在地方上磨砺些年,做地方官,倒是正合适。”

隆玉道:“赵冠侯,我跟你交个底,朝里参你的人很多,不光是大臣,也不只是旗人,有些参你的人分量很重,连庆叔怕是都保不下你。但是有我们姐妹在,你就只管放心,没人能动你。你的官职和你的岁数,是有些不般配,只好先委屈些年,等到你年纪一到,自有恩典赏赐。可是这回,你立了大功,我也不能不赏。七爷保举你做陆军部的帮办,这个保举就很好,你对军务熟悉,练新军定有奇功。可是山东也离不了你,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

瑾妃道:“太后,不如让他兼个差。”

“兼差?这倒是不错,那就这样,你的山东巡抚不动,再兼一个陆军部帮办大臣的差。山东的公事不忙的时候,就来京里办差,这倒是要辛苦你,两个地方来回跑。好在你年轻,身子骨好,这点苦还能受的住。只要你把兵带好,将来,还有你的好处。”

赵冠侯道:“太后,臣还有个下情回禀。”

“你说。”

“臣在山东行新政,亦是为朝廷的新政做个试验,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错在山东,纠正容易。错在全国,则难以挽回。这过程里,难免有些地方不如人意,甚至有些地方,有较大的纰漏,这就得要地方官与臣齐心合力,上下一心,才能把事情解决的顺畅。若是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人心各异,则事情就办不成。玉山之事,就是前车之鉴,因此臣斗胆,请太后恩准,臣在山东用人之上,可以保荐自己得力的人选。”

瑾太妃道:“这没什么,当初洪门中兴的时候,地方督抚带兵剿贼,哪个不是任用自己得力的干将。否则一来一往,军机都贻误了,如今虽然没有长毛那样的乱贼,却有孙帝象那样的匪党。为害比长毛更甚,你这本,我们姐妹准了。”

隆玉也道:“是啊,这一本我准了你,山东用人上,你说了算。”

君臣奏对已毕,翁婿告辞,等出来时,又有太监将赏赐送来。乃是两根老参,外加一条宝带。

小德张边走边道:“今天两宫可高兴坏了,兄弟你放心,就冲你今天这番奏对,四川的差事,肯定是免了。盛补楼要是再让你做铁路督办大臣,一准碰一鼻子灰回来。”

“一切还得靠大哥在两宫面前多美言几句,等过两天,小弟去看你,咱们弟兄得好好聊聊。”

“你后天来,我后天请假,正好有事找你,咱们真的得要好好聊一下。”

等回到王府,庆王道:“看来两宫对你倒是看的很重,颇有些君臣相得的味道。不知冠侯你看来,对两宫又是什么印象?”

赵冠侯思考片刻“若是老佛爷在日,小婿可不敢像今天这样回话。兵费应问泽公这种话,那是一准要吃排头的。瑾太妃人说是厚道,依我看,也是因为有老佛爷在,她不敢不厚道。如今老佛爷一去,太妃抢起话来,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太后是压不住她的。乃至于才干上,就更不必说,您老人家心里有数。”

庆王无奈的叹口气“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地还是得卖,而且还得快,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第四百六十四章 逃之夭夭

小德张与赵冠侯见面的地方,是在内城里的一栋小四合里,院落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下人只有两个仆妇外加一个凝珠。

由于赛金花在松江另立码头,京城里的旧部或南下投奔或另觅出路。由于凝珠与小德张当初就是相好,这回干脆就真成了他的外室。

她应酬交际很有手段,知道今天的场合特殊,早早的把两个仆妇发放回家休息,自己亲自下厨,备办了一桌酒席,随后就要退出去。小德张叫住她“没有外人,这是我结拜的兄弟,你就不用避嫌,在旁伺候着倒酒。”

两人喝了几杯之后,小德张叹了口气“兄弟,要说大哥我,别看是个阉人,其实心里向不怎么服人,尤其宫里,能让我服的没几个。可是这回,我是真服了皮硝李了。过去看他当大总管威风八面日进斗金,心里主要是一个恨字,现在我到了他的位置,心里就只剩了一个敬字。不到这一步,你是不知道有多累,也不知道有多凶险。走错一步,就可能粉身碎骨,每天都得小心谨慎,站的高,摔的狠,总怕脚步不稳,摔个粉身碎骨。就连说话,也得在脑子里转十几个弯,想想别让人抓到毛病,还不如我在升平戏署里,唱戏打把子时来的舒心。”

“大哥,这话说的也不尽然,大总管这个位置,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也羡慕不来。个人有个人的苦,哪一行,都不容易。”

“这话倒也是,要不是做了大总管,而已挣不下这么一份家业。可是你看皮硝李,他走的多是时候,告老出宫,到租界里去享受。捞了他上百万的银子,在租界自在逍遥,我还得在宫里应卯受罪,担惊受怕。他是命好啊,想退就能退的下来,我想退可走不了了。”

他又喝了两杯酒“兄弟,我也不瞒你,哥哥我当大总管不算太长,但是手里,很赚了一笔银子。毕竟太后虽然不如老佛爷的权势大,可安排个人总是行的,给谁说句话免罪也是行的。太后认识谁啊,最后还不都得我给他们办。家业有一些,银子存了不少,可是,这银子光存没用,我得保证握在自己手里。今天请兄弟来,就是请你帮我个忙,把银子给我想辙,弄到安全的地方。”

赵冠侯一笑“怎么,大哥的银子还不安全,谁还敢动?”

“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换代,抄家的事不是很寻常么?戏文里也没少演,这个我都明白。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多说什么。”小德张也笑了两声

“老庆正在张罗着卖田呢,这事我也知道。他一个宗室,都想着找退路,我一个阉人,难道还要为国尽忠?”

庆王除了田地以外,在华界还有不少房产和店面,这也是他不动产的组成部分之一。老人心理,多是许进不许出,尤其是不动产,视为安身立命的根本,希望可以传辈。

但是庆王倒是个很有决断的亲王,在他看来,一旦改朝换代,这种房子必然要被没收。与其便宜给葛明党,还不如便宜自己,已经着手找人发卖。第一批卖的,就是他在京城的部分物业。

这些店面由于有庆王的关系,都算是旺铺,找户头卖出不算太难。可是他的产业太多,一下子处理干净不大可能,还可能导致其他谣言,只能缓缓图之。不想,还是被小德张打听到了根脚。

小德张并没有告发的意思,反倒是苦笑两声“人都说老庆糊涂,依我看,他才是真明白。京里面一帮旗下大爷们,还以为天下太平呢,人家庆王,就已经想好要留后路了。他留,我也得留,兄弟,你就是哥哥我的后路。”

他一指凝珠“我所放心不下的,两件事。一是我的钱,二是她。我想这江山这么大,就算再怎么不行,十年八年总是能熬下来,这些年里,我要狠狠地捞一笔钱,作为日后的根本所在。至于这段日子赚的钱,就是我的老本,也就是所谓的保命钱。将来的银子另说,眼下的保命钱,都在凝珠手里。她要给我来个卷包会,我可就什么都没了。”

凝珠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怕这个,就拿条链子把我栓上好了,要不,带我进宫去,把我放你眼皮子下头,不就跑不了了?”

小德张哈哈一笑“凝珠,你这话就说错了,我要是不信你,能把家里的大钥匙给你么?可我是说,怕!京里不太平,你一个妇道人家,住一个小四合,不是总嚷嚷着害怕么?这回好,你跟我兄弟到山东,他那一大家子人家,到时候有一帮人陪着你,你也就不怕了。那银子,你存到华比银行里,这就是咱们日后的根本。等到真有了那一天,我一个奴才,什么都不怕。他葛明党排旗也好,还是旗人排汉也罢,总归排不到我头上。到时候我出宫,到山东过好日子去。”

凝珠听这话,眼眶一红,把酒壶向桌上一丢,双手挡着脸就跑到了卧室里。赵冠侯道:“大哥,这……”

“别理她,就那样。等她哭完了,也就好了,你越理她越来劲。”

“不,我的意思是说,银子,我可以存在华比银行,这是很容易的事。可是凝珠没必要跟我走,要是不放心她在京里,可以让她到津门去住租界,那不是有房子么?”

小德张摇摇头“兄弟,你我之间,没有必要说假话,我是什么情形,你是知道的。女人么,早晚有熬不住的时候,尤其她这种行院出身的女人,知道男女之间的事,熬起来更难。在这,有我和下人看着她,她不敢胡来。到了津门,没有我的眼线,她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就算不来个卷包会,用我的银子养小白脸,我心里也不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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