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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作者:豆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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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舍不得你走,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由你去了。早点来信别让你妈挂念,境况不好也别硬撑,家里的门随时为你开着。记住,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在外面日子不好过,你就是躲到天边我也得把你找回来,家里没人笑话你。”
  就这样,夏英杰含着热泪离开了玉南油田。
  伏尔加开着大灯行驶在夜幕里,林萍故意让司机把录音机打开,为的是干扰他的听力,便于她们谈话。林萍的心情与夏英杰截然不同,她觉得更英杰是往火坑里跳,最终很可能毁掉前程。
  如果让她选择,她决不会选择来一坤这种人。
  车子行驶近三个小时,天已亮了,眼看离江州越来越近。林萍觉得应该规劝夏英杰几句。她尽量压低声音说:
  “阿杰,你马上要走了,我想说几句话留给你以后参考,如果我不说憋着又难受。”
  “既然憋着难受,那还是说出来好。”夏英杰笑着说。
  林萍说:“宋一坤比你大十岁,坐过牢离过婚,没钱没地位,连起码的谋生职业都没有,更别说房子了,就是论学历他也不如你,为这种人死去活来的,值吗?女人青春很短,哪个不是趁着有姿色早为自己做打算?等人老珠黄,一切都晚了。我的意思是千万别一条道走到黑,看着不行就早点回头。”
  夏英杰并不生气,反而感激林萍的友情。她说:“判断一个人不能只看表面,衡量一个人的才干也不能单凭学历。感情这东西就更复杂了,很难用简单的推理说清楚,各有所求嘛。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会保重的。”
  夏英杰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胸口像堵了块石头那样沉闷而焦躁。自作主张槁这么大行动,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原有的格局全被她打乱了,尤其是冲击了宋一坤的生活,如果他因此丧失了发展机会,进而跌入低谷无力回天,那她夏英杰无疑成了罪人。
  这种负荷是何等沉重。
  到达江州机场的停车广场,夏英杰顾不得伤痛,更顾不得取行李,下了车就往候机大厅奔跑。宋一坤透过玻璃也看到了远远跑来的她,便出门接应。他穿得太单薄了,寒风扑面而来把他的风衣掀起,顿时打了个冷颤。
  夏英杰人还未到,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她忍着伤痛不顾一切地奔过去,将宋一坤拦腰紧紧抱住,竟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
  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呢?爱怜、愧疚、幸福、难过……她平生初次与一个男人的身体贴得这样紧,自己竟全然不知,仿佛他们已经相识很久很久了。
  宋一坤历来以沉稳见长,此刻也乱了章法。公共场所男女抱在一起成何体统?他觉得有无数双眼都在看着他,寒风之中竟也冒出了虚汗,心想:
  这倒是治感冒的好办法。
  林萍既对宋一坤没有好感,也不愿妨碍他们亲热,行李送进大厅后她告辞了,只是临别前再三嘱咐夏英杰:到了海南一定要来信。
  候机厅里,夏英杰向来一坤介绍了玉南和海口的情况,然后指着一只箱子笑着说:
  “嫁妆钱和档案都在里面;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回玉南工作,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宋一坤在江州一个星期,这使他有足够的时间审视残局,他冷静分析了自己面临的形势,认真研究了每一个问题、每一种可能性,本着生存与发展兼顾的原则,在脑海里对今后的策略做出了通盘考虑。但他现在还不能讲,他需要了解海口的实际情况,进而修正和补充自己的思路。
  他没有沿续她的话题,而是感叹地说:“我万幸的就是你还活着。否则我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这辈子怎么打发?”
  夏英杰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宋一坤望着夏英杰,心里在想:短短半年里她五次往返上海,即便节省开支也需不少费用,现在又带来一万元,这对普通的工薪阶层来说几乎就是天文数字了,而这其中所包含的感情又何止金钱可以计算,她把能够付出的一切都付出了,包括生命。
  夏英杰问:“想什么呢?”
  宋一坤摇摇头,说:“我在想,生气归生气,可一个男人活到这分儿上,该知足了。”
  他觉得心底有一团火,在凝聚、在升腾。
  
         (待续)


第四章

  海南到处是青枝绿叶,与寒冷的内地截然是两个世界。
  客机在海口机场平稳降落,夏英杰和宋一坤随着旅客的人流依次走下飞机。夏英杰身着一件看似款式简单实际上设计精良的
  风衣,飘逸的长发披在身后,右肩挎着一只精美的女式皮包。左手提着小巧的皮箱,仪态迷人,格外引人注目。一
  宋一坤提着两只大箱子跟在夏英杰身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进人大厅,夏英杰站在人群中四处观望,寻找前来接她的人。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夏英杰”,就见一个身着警服的姑娘快步走过来。夏英杰也高兴地叫了一声“江薇”,上前几步与她握手。
  宋一坤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显得拘谨而尴尬,他的性格很不适应这种场合,更不适应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角色。
  毕竟,这个环境不是由他来支配的。
  江薇今年二十四岁,一身合体的警服给她的清秀之中增添了几分英姿。她热情而不失文雅,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和自信。她在海口工作已经三年了,现在是《警事周刊》报社的记者。
  夏英杰介绍说:“一坤,她就是江薇。”
  宋一坤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出了大厅,江薇让他们在停车场的一侧等着,自己向停车场的深处走去。一会儿,她开着一辆桑塔纳轿车停在夏英杰身旁。
  行李装上车后,江薇说,“咱们现在先去看房子,然后我带你们去旧货市场买点家具,你们就可以住下了。晚上我去接你们吃饭,一来算接风,二是谈一下找工作的事,我已经约了万达贸易公司的刘经理,是女的,四十多岁,她正缺一名秘书,对你的条件挺感兴趣,估计问题不大。”
  “那就多谢了。”夏英杰客气地说。
  车子驶出机场半个多小时,在市区的一幢居民楼前停下,江薇让宋一坤留在车里看着行李,她和夏英杰上楼去看房子。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其中一间已经有人住了,这就是说厨房和卫生间将由两户人家共同使用。厨房面积很小,卫生间里既没有浴盆也没有淋浴,非常简陋。
  江薇介绍道:“这房子是同事的,一直出租。这里离万达贸易公司步行只有几分钟路程,房租也低,基本符合你的要求。”
  夏英杰点点头说:“下去吧,看一坤有没有意见。”
  江薇锁上门,边下楼边说:“你在玉南挺好的,突然带个男人到这里来,我不了解情况也不便多说。这里条件确实差一些,如果他也能出来工作那就不一样了。”
  “我能养活他。”夏英杰随口说。
  江薇有些困惑,但也不便多问。
  宋一坤静静地站在车旁,说不出为什么,他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下飞机之后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他终于开口了,对走过来的江薇说:
  “我能不能上去看看?”
  “当然可以。”江薇把两枚钥匙递给他,“一单元三楼十七号,进门后再开左边的屋门,右门已经租出去了。”
  宋一坤去看房子,但很快就回来了,显然并没有细看。
  “可以吗?”夏英杰问着,其实已经看出答案了。
  宋一坤把钥匙还给江薇,然后问夏英杰:“在玉南实际上是我服从了你,本着平等的原则,这次是不是该轮到我坐庄了?”
  夏英杰温和地说:“玉南是特殊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那就好。”宋一坤心里有底了,摸出一支烟点上,不慌不忙地抽了一口,然后对江薇说:
  “江小姐,阿杰的思路事出有因,但不符合总体规划,海口作为逃难的过渡是不可以打持久战的,最多给她一年,基于这种考虑,我谈几点。一、我们是落荒而来,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晚饭的场合不适合我们,所以你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二。阿杰身上有伤需要休养,以后得集中精力写一本书,所以不能出去工作,请你替我们向刘经理表示歉意。三、这间房子临马路,噪音大灰尘多,空间和设施都不理想,连起码的通讯条件都没有,这种环境既不能适应阿杰写作,也不能用来接待客人,所以不能租用。四、海口只有三样东西对阿杰具有实际意义,户口、时间和写作环境。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最有效地使用资金,降低过渡代价。
  我不知道阿杰在你这里能有多少面子,也不知道你的实际承受能力,对于你的帮助我们表示感谢,失礼之处也请你原谅,但彼此直言是有必要的。”
  夏英杰有些紧张,担心话说得太重了,很想婉转地解释几句,但因她对宋一坤的安排一无所知,所以也不敢贸然插言。
  宋一坤自有他的考虑:如果江薇只是提供这种帮助则没有本质上的意义;如果他的要求超出了江薇的承受能力则不必强人所难。他给了夏英杰一次表现机会,也看到了她敢于艰苦创业的精神,但他是男人,他有责任维护她的形象和自尊,更得为她的前程考虑,他自信还有这个能力。
  江薇愣住了,她不知道夏英杰有伤,更没想到两个同路人竟有这么大的思路差距。此刻她顾不上其它,忙问:
  “阿杰有伤怎么不早说?发生了什么事?”
  夏英杰平静地说:“私奔嘛,总得胁迫一下老爹,没事了。”
  江薇不容争辩,硬是把夏英杰扶进车里坐下。她后悔自己不该在情况不明时就贸然行动,也在心里责怪夏英杰。本来,以夏英杰的美貌、资历和才学突然带个男人落魄到这种地步,这使她一直困惑不解,到了这会儿才似乎找到了一点答案,尽管她还需要了解内情,但是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他们根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闯海南,而是临时过渡。她从宋一坤的沉默里,从他讲话的言辞。层次和语气里都感到了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那是习惯了支配和独立的语言。
  她站在夏英杰身旁,手扶着敞开的车门说:“宋先生,我和阿杰同窗四年,她是冲着我才来海南的,这个东家我是坐定了。
  如果你们不考虑工作和交通,那问题就简单了。请上车吧。”
  车子启动后,夏英杰对江薇歉意地说:“对不起,让你白忙了一场,我不是有意的。”
  “我无所谓。”江薇笑着说,‘今天我也算开了眼界,都到私奔的情分了还各搞一套,少见。我猜宋先生也被你胁迫了。”
  夏英杰得意地笑笑。
  轿车出了市区沿外环路行驶,沿途风光秀丽,到处都洋溢着南国特有的韵味。渐渐地,轿车驶进一片住宅小区,一幢幢楼房整齐排列。周围是农田和一批正在施工的建筑,不远处是大海,隐约可以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响声。
  江薇把车停在一幢楼前说:“搬行李吧,四楼。我感觉你们可能会满意,就是交通条件差了点,步行十几分钟才有一个汽车站牌,搭车到市区得半个多小时,因为这个小区没有全部竣工。不过生活没问题,附近有一个小菜场。”
  江薇抱着衣物,宋一坤提着两只箱子一起上楼来。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约六十多平方米,没有装修但很整洁。客厅里有一台十二英时的黑白电视机和一套桌椅,卧室里有一张大床和衣柜,另一个房间靠墙立着两个摆满书籍的简易书柜,写字台上放着一部电话,厨房里有一台小冰箱。或许是因为热带气候的缘故,这里惟一值钱的东西是一台一拖二分体式空调,分别安装在客厅和卧室。由于家具不多,整个房子都显得格外宽敞。
  宋一坤放下箱子,把房间打量一遍说:“可以。是你的房子吗?”
  “这么好的挣钱机会当然不能留给别人。”江薇笑道。她先让夏英杰躺在床上休息,然后去厨房拿一只锅给宋一坤,说:
  “从现在起我是客人,所以得由你们管饭。楼下左边三十米外有家小饭馆,你去买三碗炒面,我来泡茶。”
  宋一坤接过锅出去了。
  江薇烧上水,马上到卧室说:“伤在哪里?快让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夏英杰只得解开衣服让她看了一眼。
  “天哪,你真玩命了。”江薇吸了一口冷气,惊叹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以后慢慢告诉你。”夏英杰系上扣子,笑着说,“没想到三年不见,你连房子都置上了,到底是特区出息人。”
  江薇说:“没那回事,我这是在吃老爹的革命老本。我老爹干了十几年缉毒警察,仇人太多了,组织上考虑到他的安全,去年把他调到北京去了,家也迁到了北京,那套旧房子就留给我了。因为旧城改造房子需要拆,我就得了这么一套新房子。”
  夏英杰问:“你为什么不一起去北京呢?”
  江薇说:“留下来有房子嘛。如果到北京,哪年哪月能挣到一套房子?我哥能把夫人带回父母家住,人家是儿子,女儿就没有这种特权了。”
  夏英杰笑着问:“老实说,有男朋友没有?”
  “碰不上合适的。”江薇摇摇头说,“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运气,如果找个看一眼就费劲的男人,我宁肯独身。”
  夏英杰担心地问:“我们把房子占了,你怎么办?”
  “我办公室里有个套间。”江薇说,“其实你们不来这房子也是闲着,我工作太忙,来一趟也不方便。你们住这里也省得买家具了,东西简陋一些,但是很清静,环境也不错。”
  夏英杰说:“只要他满意就行,刚摸了他的老虎屁股,得哄着才行。”
  江薇认真地说:“这个人不简单,我劝你早点结婚拿住保险单。”
  “我不想委屈他。”夏英杰温情地说,“他抗战了几年,这个星期刚领到解放证书,轿车和资金全离掉了,这次又是我把他胁迫来的,这种时候给他上套他肯定害怕。我现在也不计较形式和名分,只要能相依为命就行。”
  江薇只顾说话,直到开水发出尖叫才赶快跑进厨房泡茶。夏英杰起来洗一把脸,接着擦桌子,搞卫生,清洗长时间闲置不用的碗筷和茶杯,一会儿功夫,屋里明显有了生气。
  半个小时后宋一坤端了一锅炒面回来,江薇把炒面分成三盘摆在客厅的圆桌上。
  吃过饭,三人在客厅里喝茶。
  江薇说:“我已经请假了,你们不用担心时间。还需要采购一批食品,如果阿杰身体能行,下午我们俩去市区办这些事。宋先生有什么要我办的事尽管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先谈房租。”宋一坤说,“按我的估算,这套房子年租金七千元,包括家具折旧。水电气和电话费另算。”
  “如果让我租房,我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江薇笑着说。
  “那就这样定了。”宋一坤说,“这对我们是最经济的选择,如果租空房子就得购家具,至少得多花一万元。接着我们再谈阿杰的户口,江小姐可以委托某个人去办,费用实报实销,包括经办人的辛苦费。”
  江薇问:“既然阿杰不在海口久留,有必要落户口吗?”
  宋一坤解释道:“她总得有个身份,至少办护照时需要。写作是她的强项,我应该在这方面扶持她,一旦情况好转,我想让她出去走走,接触一下西方文化,这对她发展有好处。”
  “我明白了。”江薇点点头,考虑了一下说,“我父亲有一个老朋友是南都饭店的总经理,关系非常好,把阿杰的工作关系挂在南都饭店我想问题不大,落户的事按照正常渠道不需要花钱,这事由我去办。”
  “那么,现在就付房租,否则我走路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宋一坤说着就去打开箱子。
  “有那么严重吗?”江薇问道。
  “有。”夏英杰抢着回答。
  毕竟,她更了解宋一坤。
  夜幕悄然降临了。
  经过一天的奔波与劳累,宋一坤终于在海口安顿下来。晚饭后他就一直在书房里写信,根据不同的人和不同的目的决定信件的不同内容。他一共要写六封信:
  意大利——叶红军
  奥地利——王海、孙刚
  玉南——方子云
  深圳——周立光
  北京——邓文英转达马志国
  上海——赵洪
  六封信中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告之自己的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保持联系,便于了解各方面的动态。
  夏英杰穿着宽松的浴衣从卫生间里出来,黑亮而潮湿的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她见茶杯里水少了,便端起杯子去厨房续上热水。从本质上说,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宋一坤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问:“你说,为什么要用写信这种方式?”
  “这样显得庄重,其实你是为了省一笔电话费。”夏英杰站在旁边说。
  “那就从这里开始谈起。”宋一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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