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枝枝,”谢允目光含笑,轻声责备道:“家宴之上,不许胡闹。”
      谢华琅这才勉强停了手,看也不看谢徽僵硬中带着窘迫的面庞,伸筷去为谢玮夹菜。
      他们几人胡闹时,谢偃便静静看着,却没制止,等谢允出面劝和,方才将目光转到长子身上,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阿允啊,”谢偃别有深意道:“你可真是你妹妹的好哥哥。”
      谢允听得怔住:“阿爹?”
      淑嘉县主悄无声息的握住了他手,悄悄打量公婆神情。
      谢偃笑了两声,却不再开口了。
      再到这场家宴结束,都没人再说话。
      ……
      既然是十五,谢偃自然是去正妻处歇息,卢氏散了头发,自女婢手中接了汤药饮下,方才打发她们退下。
      她还不算老,保养得宜,望之不过三十模样,尽管如此,也不是适宜生产的年龄了,为了身体康健着想,生下幼子谢玮之后,卢氏便开始服用避孕汤药了。
      若在人前,卢氏会给丈夫体面,跟他站在同一侧,到了此时,倒不必太过拘谨:“老爷今日在宫中,也不知受了多大委屈,直到回府,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先是训了枝枝一通,又当着全家人的面下阿允脸面,现下还板着脸,是不是在想,该从何处开始责备妾身?”
      谢偃叹道:“那是你不知道,那两个混账东西惹了什么祸事回来。”
      卢氏爱护儿女,闻声蹙眉,袒护道:“阿允惯来谨慎,枝枝素日里也很少与外人交际,只是会会情郎,能出什么乱子?”
      “能出的乱子大了!”谢偃声音高了,在夜里显得太过刺耳,他反应过来,压下声音:“你知道枝枝去会的情郎是谁吗?”
      卢氏毕竟是女流,很难理解前朝诸事,闻言神情微顿,下意识道:“那人不好吗?”
      谢偃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好!龙章凤姿,好极了!”
      卢氏先前见女儿遮遮掩掩,其实也有些忧心,只是不曾提罢了,听丈夫如此言说,释然之余,又觉欢欣:“你既说好,那自然是真的好了。枝枝有个好归宿,我也能安心。”
      “妇人之见!”谢偃气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卢氏见他如此,心下一沉:“是谁?”
      谢偃在内室转了几圈,满心纷乱,却说不出口,只抬手上指,以此示意。
      卢氏心中霎时间一片雪亮:“怎么会?!”
      “怎么不会?”谢偃神情含怒,道:“枝枝并不知晓,我不怪她,可你的好儿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卢氏登时惊住,无言以对。
      “阿湘,我不仅是阿允和枝枝的父亲,还是谢家的家主,我要考虑的事情,也从不局限于自己的儿女。”
      谢偃长叹口气,上前去拥住她,低声道:“陛下无子,原本意欲过继,枝枝若是嫁过去,宗室带来的的阻力可想而知。她若无子,来日择选新君,必然已经长成,说不等还会年长于她,怎么会敬重并非生母的她?她若有子……”
      他再度压低声音,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倘若山陵崩的早了,便是幼帝,谢家便是外戚,郑后前车之鉴在前,陛下果真不会有留子去母之心吗?”
      “我倒觉得,你有些杞人忧天了。”卢氏原还惊骇,现下回过神来,却是笑了。
      她温柔环住丈夫腰身,声音低柔:“倘若枝枝有子,陛下照看皇子到长成呢?”
      谢偃叹道:“怎么能将未来,寄予在虚无缥缈的猜测之上?”
      “你先前所说的那些,又何尝不是猜测?”卢氏莞尔,轻轻道:“世间总有人运道差,但也有人运道好,你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那样的幸运,便不会落到枝枝身上?”
      谢偃有些意动,然而理智犹存,摇头苦笑道:“荒唐。”
      “荒唐与否,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而要看陛下怎么做,难道你还能几日之内另选女婿,将枝枝嫁给别人?”
      卢氏笑道:“陛下若是有心,必会使枝枝无后顾之忧。”
      “男人,哼。”谢偃闻言冷笑:“只看周幽王便知道,一旦被女色冲昏了头脑,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卢氏只是笑,却没再说话。
      “我也是见到陛下赠与枝枝的玉佩,方才得知此事,”谢偃忽的叹一口气,望向妻子,低声道:“那曾是太宗文皇帝的爱物,乃高祖所遗,被他赐予先帝,后来,先帝又赐给了今上,我曾在先帝身边做过郎官,故而识得。”
      谢偃忽然有些感慨,叹道:“我猜,陛下是真心的。”

      第15章 寿宴

      谢偃被卢氏开解几句,勉强安心几分,相携安置,一夜无话。
      谢家规矩很严,何时晨起,何时歇息皆有定律,这日清早,谢允将将起身,便有侍从来请,说是老爷与夫人有话同他讲。
      “是出了什么事吗?”淑嘉县主递了一盏温水过去,叫他润润喉咙,:“昨夜阿爹的神情,似乎不太对。”
      “我也不知道。”谢允亦是不解。
      淑嘉县主有孕四月,肚子已经隐约有些凸起,谢允扶她到塌上坐了,低声道:“你再歇一会儿,别累着自己。”
      淑嘉县主向他一笑,温柔道:“好。”
      谢允走了,淑嘉县主便在塌上躺下,却没有多少睡意,她的乳母秋娘自门外入内,见她醒着,低声道:“县主,再有七日,便是汉王的七十寿辰,您可要去吗?”
      汉王已经是古稀之年,当然不可能是今上的兄弟,事实上,即便是先帝,也要唤他一声皇叔。
      他是高祖的幼子,太宗文皇帝的幼弟。
      昔年郑后称帝,践踏皇祚,汉王心中愤恨可想而知,日夜咒骂不休,郑后颇为怀恨,口称匹夫,势要杀之,然而汉王身份毕竟不同寻常,辈分比先帝还高,牵一发而动全身,郑后不得不忍下,好吃好喝的供着。
      等到今上继位,对这位年高德劭的叔祖十分敬重,汉王府的门槛,自然也水涨船高了。
      “去吧,”淑嘉县主略加思忖,道:“我小的时候,阿娘曾带我拜会过汉王,他待我挺好的。”
      秋娘应一声“是”,又道:“昨日御医来给县主诊脉,县主又请他去给柳氏瞧瞧,后来您同郎君一道去用膳,我便没来得及同您讲。”
      谢家每逢初一十五行家宴,然而侍妾是没有资格出席的,谢偃的侍妾如此,更不必说谢允的侍妾了。
      淑嘉县主对此不太感兴趣,掩口打个哈欠,道:“如何?”
      秋娘道:“怀像倒是还好。”
      淑嘉县主道:“那就叫人好好照看着吧。”
      “柳氏月份与县主相仿,产期怕也与县主相邻,”秋娘眉心含愁,隐约有些不悦:“倘若县主生女,她却举一男……”
      “我腹中生出来的,即便是女郎,也是谢家这辈头一位,柳氏不过婢妾,就算生十个儿子下来,又能如何?”
      淑嘉县主轻抚肚腹,恬静神情中是母亲特有的温柔:“那也是郎君的孩子,阿澜我都不曾动,更何况是婢妾之子。”
      “是。”秋娘应了一声,忽然顿了顿,神情有些微妙:“还有就是,隋家人回京了。”
      这个隋家,自然是指谢允先前妻室出身的隋家。
      “隋闵能力是有的,不然也做不了封疆大吏,”淑嘉县主并不觉得奇怪,低头抚了抚腕上玉镯,道:“门下省侍中李营年迈,即将致仕,隋闵既回来,想会填他的缺。不必理会。”
      秋娘见她不欲再提,便顺势转口:“汉王生辰,夫人与二夫人势必是要去的,大娘与三娘也会随同,县主暂且歇着,奴婢差人去问她们当日衣衫钗环。”
      “也去问问二娘吧,”淑嘉县主坐起身来,神情有些讥诮:“她年岁到了,心里怕也急得很,有这等机会,怎么会不去?”
      秋娘心领神会,又道:“三娘只比她小几个月……”
      “三娘倒很有胆气,”淑嘉县主执起手侧金柄玉扇,随意打了几下,轻笑道:“她虽不曾直言,话也含糊,但我猜测,那人必然有难以出口之处。年少时遇见心仪之人,大概会将满腔孤勇都拼上……”
      ……
      谢允到了卢氏院中,刚进内室,迎面便砸来一只茶盏,他暗吃一惊,慌忙躲开,却听谢偃厉声喝道:“跪下!”
      “是。”谢允并不迟疑,屈膝跪地。
      “你真是翅膀长硬了,”谢偃冷冷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敢做主瞒下来,若非我偶然发现,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谢允心中困惑,不解道:“阿爹,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还在装!”谢偃心中怒气更盛,转身取了什么。
      谢允定睛一看,居然是行家法的鞭子,下意识转目去看卢氏,等母亲出面去拦,却见卢氏端坐如山,一动不动,瞥他一眼,别过头去了。
      毕竟这事太大,儿子始终瞒着家人,也太不像话,她是倾向于叫他受些教训的。
      谢偃结结实实的抽了谢允三鞭,见他咬牙忍了,这才道:“阿允,你可知错?”
      谢允脊背作痛,却跪的挺直,闻言道:“儿子知错。”
      “好。”谢偃点头,又道:“你错在哪里?”
      “……”谢允头大如斗:“错在,错在……”
      “你这混账!”谢偃气急而笑,又是一鞭子甩过去。
      他压低声音,一字字如同自牙根处挤出:“枝枝同陛下相识定情,这是多么骇人的事情,你明明知晓,却瞒得严严实实……”
      谢偃越说越气,又是一鞭子落下,谢允心中惊讶如波涛翻滚,慌忙避开,道:“阿爹,你不也知道吗?!”
      谢偃见他敢躲,原还惊怒,听他如此问,却怔住了:“你说什么?”
      “你跟阿娘,不是都知道这事吗?”背着如山大锅的谢允如此道。
      ……
      “你这孩子也真是,”谢偃吩咐人取了伤药来,亲自为儿子涂抹:“既然委屈,怎么不早说呢。”
      谢允委屈道:“阿爹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好了,待会儿再叫侍从给他上药。”卢氏摇头失笑,催促道:“老爷先去用早饭,进宫理事去吧,至于阿允,他身上有伤,告假便是。”谢允也出声附和。
      “也好。”谢偃身居要职,不似儿子自在,见他背上伤痕沁血,歉疚道:“阿爹方才气昏了头,你别放在心上。”
      “父子哪有隔夜仇,”谢允笑道:“阿爹快去吧。”
      谢偃离去之后,谢允方才唤人入内涂抹伤药,卢氏却催促他回自己院子去:“阿澜一会儿要来,可受不了这些药气,总共也没几步路,你回去再叫人擦便是。”
      “阿澜过来,还要有一会儿呢,”谢允估摸着时辰,吩咐侍从动作快些,又同卢氏解释:“县主有孕,时常恶心反胃,只是不欲家人担心,故而不提,我怕她受不了这气味。”
      “你倒是会体贴人。”卢氏笑意微顿,隐约之间有些讥诮:“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亏得我还没死,不然阿澜到你那儿去过活,谁知过得是什么日子。”
      谢允目光感伤,叹道:“阿娘。”
      卢氏话说出口,也觉有些后悔。
      当年隋氏与谢允和离,淑嘉县主进门,她便接了长孙谢澜来养,都说隔辈儿亲,她是真心爱护,也着实心疼那孩子。
      可平心而论,谢允对他的看重,其实也不比自己少,而当年之事,苦的是隋氏,是谢澜,也是谢允。
      淑嘉县主温良贤淑,待谢澜也不坏,只是因为中间横亘着隋氏一条人命,卢氏见了她,总觉得隔着一层,亲近不起来。
      话赶话的到了这儿,卢氏也有些感怀:“你应也知道,隋家人回京了,我们身份尴尬,不好登门,他们也一样,七日后便是汉王生辰,我便带阿澜前去,叫他们见一见才好……”
      长子体内流有一半的隋家血脉,骨肉至亲,难以阻隔,谢允自无不应:“都依阿娘便是。”
      ……
      太极殿。
      “陛下,”衡嘉悄声进了内殿,躬身道:“汉王寿辰那日,您可要亲自前往恭贺?”
      “自然要去。”顾景阳手持一本棋谱,正依书落子,闻言头也没抬。
      衡嘉恭声应了,正待前去安排,却忽然被叫住了。
      “——枝枝,”顾景阳抬眼道:“枝枝会不会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说起她名字时,他声音都分外温柔了些。
      “谢家亦是高门,又与临安长公主有亲,想来也会收到帖子。至于女郎会不会去……”
      衡嘉仔细忖度一会儿,道:“便要看她想不想凑这个热闹了。”
      至于谢华琅爱不爱凑热闹,这还用说吗?
      顾景阳将那本棋谱扔下,人却望着殿中那树连枝灯出神,窗外夜色寂寥,愈见昏昏,许是那灯盏光线太亮,叫他目光也有些幽深起来。
      “怎么办呢,”半晌过后,他才道:“朕的身份,该怎么同枝枝讲?”
      衡嘉又没经过男女情爱,如何能知晓该怎么做,静默许久,终于试探着道:“相交以诚,陛下不妨直言。”
      “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不必同她提及这些,也不曾讲,但越到最后,反而越是不敢开口,”顾景阳神情恬淡,唯有目光中波澜暗生:“朕瞒了枝枝这么久,她若知道,必然是要生气的。”
      衡嘉劝道:“陛下并非有意欺瞒,女郎不会为此不悦的。”
      顾景阳听他说的十分轻巧,微露哂意,瞥他一眼,淡淡道:“那便直言吧。若是枝枝生气,朕便将你点天灯。”
      衡嘉额头生汗,求生欲暴涨,慌忙道:“奴婢觉得直言甚是不妥,陛下还是再思量一二吧。”
      “还是再等等吧,叔祖寿宴前夜前去探望便是,等到寿宴当日,人多眼杂,一个凑巧,便会撞见枝枝,朕便不去了。”
      顾景阳手指摩挲着剑柄上那枚玉坠,思前想后,忍俊不禁,感慨道:“从没想过,朕居然也有这样畏首畏尾的时候。”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低声道:“诚不我欺。”
      ……
      江王府。
      “父王!”顾明修好奇道:“都说皇曾叔祖精于养生之道,方才得以长寿,是真的吗?”
      江王烦不胜烦:“我怎么知道?”
      “可我上个月前去拜访,见他饮酒食肉之余,还能拍案骂人,”顾明修道:“不像是会修身养性的人。”
      “叔祖他不止能骂人,去岁还纳了两个妾,”江王没好气道:“等今年秋天,还能给你添个叔祖。”
      儿子有自己的路要走,一心要随同陛下出家,江王能劝的都劝了,也就不再过问,今日见他褪去道衣,红袍玉带,面目英秀,颇有些鲜衣怒马的少年风流,倒有些不适应。
      他道:“你这儿要往哪儿去?”
      “母妃新为我做的,好不好看?”顾明修转一个身,叫父亲看的更仔细些:“等皇曾叔祖寿辰那日,我便穿这一身前去。”
      “我都没有呢。”江王先是酸了一句,然后才勉强道:“很俊。”
      “母妃也这么说。”顾明修先是笑,旋即又蹙了蹙眉。
      江王道:“你又怎么了?”
      顾明修狐疑道:“我好像忘了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江王道:“什么事?”
      顾明修想了半晌,苦恼道:“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你一个闲人,能有什么事?”江王有些不耐烦了,赶他走:“回去歇了吧。”
      “也是。”顾明修挠了挠头,出门回房:“睡觉了睡觉了。”

      第16章 揭穿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谢家自然也一样。
      谢允被谢偃抽了几鞭子,虽然内里只有三人,但事后上药请大夫,诸多事情,皆是瞒不过人的。
      谢徽昨夜多嘴一句,很是被讥诮了一通,听闻这消息,心中颇有些自得,低笑着同生母蒋氏道:“阿姨,阿爹素日里虽然待我淡淡的,但毕竟也是在意我的,训斥几句也就罢了,竟肯这样重罚哥哥。”
      蒋氏年过三十,曾经灵婉如芙蓉的面孔失了几分颜色,反而越见沉稳。
      她早被磨掉了雄心壮志,听谢徽如此言说,面有忧色,劝道:“二娘何必争一时之气?夫人执掌后宅,郎君将来必要继承谢家,你又没个兄弟扶持,若是恶了他们,将来怎么办?大娘婚事结束,可就要轮到你了。”
      “阿姨,你乐意去做仆婢,我却不会再去俯首作低,这么久过去,你当我不曾去问过吗?”
      谢徽眼角微斜,露出几分薄恨:“夫人为我挑的好门第,没一个出身勋贵的,还有几个是今岁举子,似乎是打算等考举结束,再拣选出来——我可不是三娘,即便是做个地主婆子,也有母家和兄弟帮衬!”
      “谢家这等高门,怎么能叫家中女郎这样低配?”蒋氏闻言惊骇,神情愤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