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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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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华琅抬眼看他,轻轻道:“你说真的?”
      顾景阳专注的望着她:“我从来不骗人。”
      谢华琅垂下眼睫,少见的有些羞赧,唇边弯起的弧度,却暴露了她此刻心绪。
      伸臂揽住他脖颈,她低声道:“九郎抱我进去,别在这儿说。”
      顾景阳亦是轻笑,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进了观中。
      ……
      衡嘉先前被打发走,自然知道陛下是哪儿不高兴了。
      说到底,不过是气谢家女郎往扬州去玩儿,却不吭声,即便回来,带给他的礼物也不是独一份罢了。
      他往房中去,将那礼盒搁下,再回后堂,却不见陛下人影,在周遭转了几圈,正待往前边去寻,却见陛下怀中抱着谢家女郎,神态缱绻,迎面而来。
      衡嘉心中既惊讶,又觉理所应当,忙不迭低下头,不敢再看,见陛下一路进了后堂,极有眼色的上前,将房门掩上了。
      顾景阳抱着怀中人落座,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将她抱得更紧。
      惯来端肃自持的人,倘若真遇上了乱心之人,将那阀门打开,情绪倾泻而出,从此怕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或许他的枝枝,便是命中注定来降服他的那个人。
      “枝枝,”顾景阳低声问道:“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谢华琅伏在他怀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他胡须,闻声抬眼,望向他明亮的眸子,低声道:“九郎,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顾景阳道:“知道。”
      “那你得先等等,”谢华琅仔细思忖后,道:“我要先同阿娘通个气,再去同我阿爹说。”
      顾景阳道:“不需要那么麻烦。”
      “要的。”谢华琅认真道:“我不想叫他们伤心,我们的事于他们而言,也有些突然,所以有些事情,得先铺垫着说了才行。”
      “好,”顾景阳心中明了,笑道:“只要你高兴。”
      谢华琅见他应得这样痛快,再思及他此前那副闷葫芦模样,颇有些拨开云雾见青天:“这趟扬州,去的真是值了。”
      望着他清冷俊秀的面庞,她越看越爱,凑过去重重亲了一口,又道:“道长,你家中还有什么亲眷?”
      顾景阳搂住她,轻轻道:“我是长子,底下还有弟妹,不过都已经成家了。”
      “是吗,”谢华琅点点头,又道:“高堂呢?”
      顾景阳道:“父亲早已过世,母亲体弱,一直静卧养病。”
      谢华琅听得有些奇怪,顿了顿,方才道:“既然是长子,便该承继家业,怎么会出家呢?”
      这便要从太宗时期,说到先帝时期,乃至于皇族之中的种种纠葛了。
      顾景阳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沉吟片刻,道:“这便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谢华琅见他如此,倒是有些难处,不必开口,倒没有继续追问,伸手过去,手指掩住他唇:“好了,你若为难,便不必讲了。”
      顾景阳定定望着她,忽然道:“枝枝,你不怕吗?”
      谢华琅道:“怕什么?”
      “母亲卧病,我却出家在此,未免有些奇怪,”顾景阳低声道:“这样一个人,值得你委身相事吗?”
      “我不知道你家中发生过什么,就没办法妄下决断,我所得出的结论,皆是我双眼所见,双耳所听,”谢华琅平视着他,坦然道:“我见到的九郎,是皎皎君子,风光霁月。”
      她第一次见他,便同他说了自己名讳,他若有意,必然能知道自己是谁,倘若真有攀附之心,何必屡屡退避?
      自己略微说了句露骨些的话,他居然脸红了,每每举止亲近,也会有礼的避开,唯恐被人觉得轻浮失仪。
      品性端方,雅正至此,她又何必相疑?
      顾景阳久久的望着她,到最后,忽然笑了。
      他伸手去勾了勾她鼻梁,低叹道:“真是在劫难逃。”
      谢华琅哼道:“那也是桃花劫。”
      顾景阳闻言失笑,抱紧了她,却未曾言语,谢华琅伏在他怀里,抬手轻抚他面颊,这一室的安谧之中,竟生出几分天长地久的静好意味来。
      门虽合着,窗扉却半开,扑簌簌的声响传来,却是先前那只牡丹鹦鹉飞来了。
      月余不见,它竟还认得谢华琅,振翅飞到她肩头上落下,又一次哑声道:“好漂亮!嘎,好漂亮!”
      顾景阳瞥它一眼,道:“走开。”
      那牡丹鹦鹉扭头看他,脖颈灵巧的弯了一弯,在翅膀上啄了啄,叫道:“走开,嘎,走开!”
      谢华琅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这只漂亮至极的鹦鹉,道:“它叫什么名字?”
      顾景阳道:“它叫鹦鹉。”
      谢华琅笑的花枝乱颤:“我说真的,九郎别闹。”
      顾景阳扶住她肩,道:“没给它起名字,一直就叫鹦鹉。”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只牡丹鹦鹉黑亮如豆的眼珠便在乱转,忽然一探头,叼起谢华琅发间那朵茉莉,振翅飞走了。
      “哎!”谢华琅赶忙坐直身,唤道:“那个不能拿!”
      那牡丹鹦鹉却没理她,也没回头,她闷闷的歪回去,抱怨道:“你看它。”
      顾景阳道:“晚上不给它东西吃。”
      “算啦,”谢华琅倒不至于同一只鹦鹉斤斤计较,含笑道:“待会儿你再给我摘一朵便是。”
      顾景阳应道:“好。”
      内室中那架瑶琴仍摆放原地,谢华琅抬眼瞥见,忽然想起此前二人合奏之事来。
      “道长,”她直起身,道:“我们再合奏一曲吧。”
      顾景阳侧目望她,道:“好。”
      谢华琅抚琴,顾景阳弄箫,目光交聚,不需要言谈,便心领神会,琴声婉转,箫声悠扬,相辅相成,珠联璧合。
      衡嘉守在室外,不觉听得入神,禁军统领武宁不知何时来了,低声问道:“听说谢家女郎来了?”
      衡嘉低声道:“若非如此,陛下哪有这样好的兴致?”
      武宁是武将,对乐理不甚了解,听了半晌,不明就里道:“合奏的是什么?”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衡嘉答道:“是长相思。”

      第12章 误会

      陛下近来心情转好,连月来为此战战兢兢的朝臣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天威难测,倘若君主阴晴不定,朝臣们的日子也难过。
      昔年郑后当政时,曾以种种缘由,扑杀重臣逾十人,宗亲更是数不胜数,前车之鉴,难怪他们为此提心吊胆。
      谢允官居门下省给事中,掌驳正政令,校订功过,正逢门下省将去岁官员迁贬诸事统计出来,因为此事原就由他主理,侍中裴凛便令他将这份奏表送往太极殿去,倘若皇帝垂询,也可应答。
      谢允自无不应。
      衡嘉往偏殿去沏茶,捧着往前殿去时,正遇上身着绯袍,丰神俊朗的谢家长子,停下脚步,笑问道:“给事中安?”
      谢允同他向来没有交际,毕竟宰辅之子结交内侍,无疑会惹人猜忌,见衡嘉如此,倒不失礼,向他颔首,道:“内侍监。”
      衡嘉与他并肩而行,又道:“给事中是来拜见陛下的吗?”
      谢允轻轻应了声“是”。
      朝臣不好结交内侍,内侍其实也一样,故而衡嘉只问了那一句,便停了口,到前殿门前去时,方才道:“给事中稍待,奴婢先去通传。”
      谢允客气道:“有劳。”
      ……
      顾景阳端坐椅上,正翻阅案上奏疏,便见衡嘉上前奉茶,道:“陛下,门下省给事中谢允求见。”
      顾景阳手中御笔一停,道:“他怎么来了?”
      有郎官在侧,闻言恭声提醒:“陛下,去岁天下五品以上官员迁贬诸事统计,便是交由谢给事中负责的。”
      “原来如此。”顾景阳将笔搁下,道:“宣他进来吧。”
      谢允还很年轻,丰神俊朗,气度敛和,更多是肖似谢偃,而枝枝鲜艳娇妩,俏皮灵动,面容则更像母亲,可即便如此,仍旧能从眉眼之中,察觉出他们兄妹二人的相似之处。
      顾景阳的神情不觉柔和了些,内侍呈上奏表,他翻开细阅,轻轻道:“坐吧。”
      谢允应声,另有内侍搬了矮凳来,他便垂眼落座,静待皇帝垂问。
      奏表很长,有数十页之多,顾景阳静静翻阅,内殿中自然无人做声,唯有纸张翻起的声音,不时响起。
      现下正是五月,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内殿的窗扇洞开,有和风伴着鸟鸣声,依稀传入耳中,谢允坐的久了,再听殿外鸟鸣声,下意识侧目往窗外看,再回过头时,目光扫过东侧架上摆放的那柄剑时,眸光一颤,忽然顿住了。
      那柄剑名唤太阿,乃是皇帝随身的天子剑。
      谢允先前也曾在皇帝身边做过郎官,后来才调任门下省,自然识得这柄剑,只是那时候,剑柄上尚且没有现在佩的这枚玉坠。
      他打量了几眼,总觉得这枚玉坠有些眼熟。
      ……倒像是枝枝几年前过生辰时,外祖父专程送的那枚,连玉坠下的穗子都一模一样。
      若只是玉坠,相似也便罢了,可连底下穗子都一样,便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枝枝的玉坠,怎么会在陛下这儿,还被佩到太阿剑上了?
      难道……
      饶是谢允素来端和,骤然发现此事,也是心中骇然,面上变色。
      顾景阳将那奏表翻了大半,方才停下,唤道:“谢卿。”
      谢允心中惊骇,尚未回神,一时竟未应答,郎官微觉诧异,低声提醒道:“给事中,给事中?”
      谢允回过神来,便见皇帝正垂眼望着自己,背上生汗,心中凛然,忙道:“臣在。”
      顾景阳见他盯着那枚玉坠出神,也能猜度几分,淡淡一笑,道:“朕有些不明之处,要你细讲。”
      谢允道:“陛下请问。”
      这一问一答,几番往复,便是大半个时辰过去,谢允应对自如,心中却愈发躁动不安,见皇帝不再问了,方才松一口气,低头饮茶。
      陛下与枝枝,当真是那种关系吗?
      怎么也不曾听她提过?
      淑嘉是陛下嫡亲外甥女,倘若他们成了,自己岂不是要管妹妹叫舅母?
      还有,上月枝枝往扬州去玩,而陛下作色,也是自上月开始,难道竟同枝枝有关?
      对了,几位宰辅之中,似乎只有阿爹没被陛下训斥……
      谢允心中乱糟糟的,似喜似忧,五味俱全。
      顾景阳将奏表细细翻阅完,已经临近午膳时分,便打发郎官们退下,又勉励谢允几句。
      后者满心复杂,却听不进耳中,犹疑片刻,终于踌躇道:“陛下请恕臣冒昧……”
      顾景阳淡淡道:“怎么?”
      “李斯在《谏逐客书》中讲: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
      谢允道:“臣先前曾为陛下郎官,也曾见过太阿剑,可那时候,上边似乎还不见珠饰,陛下说不必为外物所束缚,如今怎么……”
      “是心上人送的。”顾景阳微露笑意,神态轻和:“朕若不佩,她见了,要发脾气的。”
      ……
      二房里的谢莹即将出嫁,谢华琅同这堂姐感情深厚,又因她喜爱兰花,便打算亲自绣一张丝帕相赠,这日傍晚,一朵秀逸兰花将将绣完,却听女婢入内回禀,说是郎君来了。
      谢府中所说的“郎君”,只有长兄谢允一人,而其余的郎君们,皆会以“二郎”“三郎”相称。
      谢华琅听得有些奇怪。
      较之庶兄庶姐,她同几个嫡亲兄弟,自然格外亲厚些,然而彼此年岁渐长,总要避讳,唯有最小的弟弟谢玮时不时来找她,上边两个兄长若有话说,多半是在母亲院中,又或者是书房,如今日这般直接过来的,倒很少见。
      左右打量一圈,见没什么扎眼的,她方才道:“请哥哥进来吧。”
      谢允离开太极殿后,在门下省枯坐了一下午,心神不宁,猜量种种,既忧心胞妹,又忧心谢家来日如何,归府之后,便先往谢华琅院中寻她。
      “哥哥怎么过来了?”谢华琅亲自为他斟茶,奇怪道:“可是有事寻我?”
      谢允打发女婢退下,再抬眼打量面前美貌鲜艳的幼妹,心中百感交集,半晌,方才道:“枝枝,你十三岁生辰那年,外祖父送你的玉坠哪儿去了?”
      谢华琅不意他会这么问,神情微滞,偷眼打量哥哥一眼,试探着道:“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哥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谢允见她如此神态,便知此事为真,轻叹口气,道:“因为我在别人处见到它了。”
      闺中女郎将贴身玉佩赠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意思。
      他既如此言说,谢华琅便知是撞破了自己那点旖旎□□,心中隐约有些羞赧,低声道:“哥哥,你都知道了?”
      谢允心中情绪翻滚,却不回答,只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一阵子了吧。”兄长再亲近,也是异性,谢华琅以袖掩面,闷闷道:“这话阿娘问也就罢了,哥哥你就不要问了,多难为情啊。”
      谢允闻言微怔,诧异道:“阿娘也知道?”
      “当然知道。”谢华琅道:“终身大事,我怎么可能不同他们说?”
      “他们?”谢允追问道:“阿爹也知道此事?”
      “自然。”谢华琅将衣袖放下,不好意思道:“我让阿娘同他说了。”
      谢允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怔然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也对,事关重大,不好宣扬。”
      他虽是长子,但毕竟年轻,沉不住气也是有的,父亲与母亲将消息按下不提,也不奇怪。
      谢华琅轻轻拉他衣袖,低声求道:“哥哥明白就好啦,可不要再同别人提起。”
      谢允失笑道:“我岂是多嘴之人。”
      “哥哥,”谢华琅不意那二人会遇见,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羞涩,还有些希望得到兄长祝福的期盼,她小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呀?”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这个天子妹婿,难道是可以评头论足的吗?
      谢允只能道:“龙章凤姿,好极了。”
      ……
      这日是十五,谢家长房聚在一起用晚膳,如往日一般无波无澜,结束之后,谢偃唤了长子到书房去,父子二人手谈之余,兼谈公事。
      “我听说你今日去了太极殿面圣,”谢偃落子,轻声问道:“是为了去岁官员迁贬的奏表?”
      谢允道:“是。”
      谢偃颔首,又道:“陛下怎么说?”
      “差强人意,”谢允道:“临走时,陛下有所勉励。”
      “你还年轻,将来的路很长,我与你叔父皆在朝中为官,再加上一个你,便有些扎眼了,”谢偃饮一口茶,道:“等县主生产之后,便往地方上去待几年吧。”
      谢允自无不应:“是。”
      谢偃听他应得这样痛快,倒有些诧异,笑道:“你没什么想问的?”
      “阿爹韬略沉稳,远胜我数倍,”谢允由衷道:“儿子自无犹疑。”
      谢偃不曾多想,闻言失笑道:“你怎么同枝枝一样,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谢允笑而不语。
      ……
      第二日清早,谢华琅往东鹊山去,刚进道观,便见顾景阳站在院中,正同身侧衡嘉说话。
      旭日东升,光线明亮,映得他面容清朗,原本疏离清冷的神情,也有了三分和煦。
      谢华琅想起昨日哥哥说的话,颇觉雀跃,快步上前,扑过去抱住了他腰身:“九郎!”
      衡嘉没眼看,忙不迭别过身去。
      顾景阳伸臂扶住她,神情温柔,轻轻责备道:“不许胡闹。”
      谢华琅才不吃他这套呢,搂住他腰,欢喜道:“你昨日见到我哥哥了?”
      顾景阳心头微动,垂眼看她:“他同你说了?”
      谢华琅笑道:“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她骑马而来,鬓发微乱,却更显明媚灵动,顾景阳心口发烫,着实喜欢,伸手替她将发丝抚回耳后:“这样也好。枝枝,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略微顿了顿,又道:“你哥哥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好得很。”谢华琅笑道:“你不知道,我这位兄长,面上温和,实际眼界很高,他既能这样说,便知九郎的确很好。来日到我阿爹阿娘面前,他们自然也会喜欢你的。”
      顾景阳微怔,道:“他没说别的?”
      谢华琅不解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顾景阳微露笑意,温和道:“你这位兄长,倒很沉得住气。”

      第13章 可爱

      沉得住气?
      谢华琅眉梢微蹙,奇怪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顾景阳伸手过去,轻抚她眉尖,温和道:“随口说一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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