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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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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不可置信看着既白还没松开的手,下意识猛拍:“松手松手!”

    啪啪的声音如同有节奏的鼓点,既白白皙的手不一会泛起白印,但老头显然气急还不松手,既白桃眸狠眯,咻然凑近:“听你这些话,似乎是在责怪阿笙忘恩负义?”

    老头瞧着他眼底无边的跟要吞人似的嫉妒,无声咽下口口水:“恩。”

    胡子一痛,老头醒神,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可这一摇,胡子又被拽掉七八根,樊笼简直欲哭无泪了,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啊这是。

    “老头错了,错了,你小子赶紧松开,这胡子好不容易长这么茂,刚被红螺那臭丫头揪了,你可别再揪。”

    “老头!说谁臭呐!我可是每日都焚香沐浴的,少血口喷人坏我名声。”毫不掩饰带着怒意与活力的少女谴责嘴巴不干净的老头,说完还不解气,扭脸走到两人跟前,鼓励似的拍拍既白肩膀:“姑父,你可以的,我相信你,治治这老头口无遮拦的臭毛病,让他知道姑姑是有人撑腰的!”

    “还有,你不知道。”鸡贼的少女眼球提溜瞧了众人一圈,鬼鬼祟祟靠近既白耳朵,既白除了六笙以外,一直视所有女人为病菌,第一反应就是闪开,但红螺明显有什么小报告要给他打,还是关于樊笼与那侍君的,于是秉持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作战计策,既白忍下了心底的不适。

    “恩,就是这样,所以这老头刚才才说尽那侍君的好话,这等被外人收买的人,姑父,你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红螺也不知说了什么,既白听完眼底的寒气更甚,被握住胡子的老头吓得肝颤:“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地君你也不管管么。”

    老头身材本就偏瘦,头顶的头发被小六一夜拔光,现在胡子又在自家小辈手里,从阳当即想劝劝,但是看到自己妹子那不赞同的眼神后,宠妹成狂的妹控,果断无视樊笼的求救。

    “呵…老头很喜欢那侍君?喜欢他的炼丹术?”既白突然阴森森问道,老头想摇头,可为了自己可怜的胡子还是疯狂摆手以示清白。

    一旁宫锦看不下去了:“阿既,仙君虽然言语过分了些,但是说的也是事实,小六能恢复半数心头血也的确是那侍君的功劳,你不要把气撒到仙君身上。”

    当着众人面,宫锦也不好太过分数落既白,只轻轻点了一下,儿子的心她如何不知,既白此生唯一在乎的就是六笙,六笙为他失去心头血,他本就愧疚难当,现在另一个男人趁机插足,将六笙的心头血补了回来,既白如何不吃醋,不自责,而樊笼只是无辜被牵连的。

    既白看了眼六笙,没有太大动容,这才放心,把老头放了,老头连忙抚摸胡子。

    “我自小也学了不少炼丹术,纳戒内也有数万种珍贵药材,其中有百种比天帝的青莲还要珍贵,所以,你还帮那人说话么?”

    这…这是在跟那侍君攀比?众人脑海中出现这么个惊悚想法。

    樊笼咻的抬头:“此话当真?”

    这时既白有意让纳戒泄露一丝药材气味,樊笼对药比他人更敏感,当即闻出这是什么,眼睛蹭的放光:“不说了不说了!那侍君是谁,我不认识,以后我就跟着你小子混,你千万要拿出那药让我老头见识见识。”

    既白留给他一个冷笑。

    “说完了?吃醋也吃完了?”六笙突然挑眉道。

    既白淡定点头:“恩。”

    “那可不可以让我说两句。”六笙继续笑眯眯道。

    众人点头。

    “一年前,你们口中的那侍君便与我和离,书面证明还在二哥那里存着,之所以还没有搬出长笙殿是因为他喜欢那处的清净,我不爱搭理这些琐事,一切就由着他去了,所以,小白,你不用吃醋的。”

    被当众揭开心思,既白也不窘迫,直接用行动证明,铺面而来的温暖怀抱,六笙没反应过来。

    “阿笙是我的师傅,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但凡任何男人靠近你,我都吃醋,我就是你口中的醋坛,千年醋坛,这份恩我还便可,阿笙要将他全忘光,不然我就一直吃醋,吃到酸死你,这样你也别祸害我了。”

    七个人在殿里,门外还守着一个怜衣,既白这大型忠犬抱着主人萌萌威胁的话却说得分外大声,似乎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醋坛子属性,恨不能让自己的酸味蔓延三界,把所有男人酸死,紧紧抱着怀中女人,既白愣是把霸道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六笙面对自己二哥一家的鼓励目光,樊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奸笑,还有宫锦有些无奈有些意外的表情,表示,很羞愧。

    这些话明明是闺房里才能说得,两人独处时说出来可增添情调,调节激情,可是现在说,完全让她羞愧的恨不能钻进一条地缝!

    哪有人能把情话说的这么肉麻而又…让人心动,该死的小白,你才是祸害。

    “那个。姑姑,我父君有事,我们先走了哈,你大病初愈,我让怜衣姐姐给你炖枸杞鸡汤,走了,走了啊~”红螺挥挥小手,喊上绿琦,拉上众人就走。

    众人都知道两人有很多话说,于是也识趣走了。

    出门一瞬,红螺与绿琦出奇的一致,停在门口捂着心脏,背对着众人也不知道怎么了。

    耳聪目明的老头听到两个小丫头异常迅速的心跳,皱皱眉:“喂…”

    “啊!”红螺绿琦突然相视一眼,疯了似的,不顾形象的上蹿下跳往远了跑,其中那粉红色的身影还撞到了走廊的柱子,绿色的身影被栏杆绊了下,跌倒在花丛里,可两人爬起来后,依旧啊的一声,继续疯跑。

    “这。这又是着了哪门子邪。”樊笼惊恐的指着远处不见的两人,向身后几人询问。

    ------题外话------

    今天我们这里下了好大的雨,瞬间凉快了,码字飞起~哇咔咔咔咔咔!

 197 我给你炖了鸡汤

    宫锦与婉柔姐俩好手牵手给他一个任君品味的意味深长的眼神,相携走开。

    “今日地府河里新引进来几种会发光的水晶鱼,恰是好看,我们去看?诶,对了,你今年多大,我二十五万岁,你呢,看模样应当比我年轻几万岁,不如称你妹妹。”婉柔渐渐飘远的声音传来。

    “好,姐姐正好比我大了三万岁,我便称呼你姐姐吧,水晶鱼…的确没听说过,从哪里引来的,竟会发光?”

    两个女人和谐融洽的背影渐行渐远,无视老头的话,老头瞪着眼憋屈看了好久,扭过头,看向从阳,从阳摊摊手表示两个丫头平日里就疯疯癫癫,现在谁知她们怎么了,于是也挥挥衣袖走了。

    樊笼嘴角抽搐,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啊这是!

    啧啧摇头,老头看到了守在门外的怜衣,微妙着眼盯着这冷的像冰不卑不亢小丫头一会,心想既然都是差不多大的同龄人,总该能知道对方心思。

    于是樊老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脸上摆满慈善,过去问了。

    “不知道。”怜衣没抬眼,留下这句话还有风中凌乱的老头,径自走开。

    这老头有病,女君说了,要离远点,她只是遵守女君指示,并不是偷懒,恩!

    心怀坦荡的怜衣走了,衣走了,走了,走,…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真没见过这么无视人的,有病求医的时候说尽好话,没病的时候就晾他一边,这一家子!都跟小六学坏了!气死了!气死了。

    老顽童的脸如红透的辣椒,鼻子喷气张得老大,不停向半空挥拳泄愤。

    咻的有东西破窗射出来,樊老头身手矫健,两指一夹,是一个毛笔,因为发射的人指力太大所以毛的部分吹成了花,木杆上则是刻了几个字‘再吵,胡绝。’

    再吵…胡绝…胡子绝!

    老头冲着窗户纸上那个小圆眼,恨恨咬牙,他想再喊,但他不敢得罪那小子,因为他戒指里的那药是他从天宫偷了好久都没偷到的!气死了…

    想到最后,老头简直生无可恋,自从碰到六笙这人,他这一生都成了悲剧…

    **

    “父君,外面有人找你。”

    红螺与绿琦一路癫狂状态跑回殿里,心里还是难以平静,简直太帅了好吗,霸气、俊美、傲娇、腹黑,他们未来姑父简直是少女杀手!

    两人羞耻的捂着脸忍不住发出花痴尖叫,事实证明就算绿琦比红螺稳重,但是在欣赏美男特别是欣赏一个霸气傲娇的极其有攻击性的男人时,她也忍不住少女心爆发,没有觊觎,就是因为男人方才紧紧搂住她们姑姑似撒娇又似发怒的状态,简直能猎杀她们的小小少女心,一直激动到现在。

    说了一会,突然有仙仆进来通传,说是有人拜访父君,于是两人暂时放下了激动心情,出门看了看,这一看,红螺还真看到了熟人。

    那人挺急的样子,于是没说话赶紧将人领了进来,恰巧这时从阳也回来处理公务,红螺马上引荐。

    “父君,这时姑姑在人间的店里面的菁华姑娘,先前你还想把她留在地府做个小管事的那位。”

    李菁华感激的冲红螺笑笑,规规矩矩冲从阳福身:“见过地君。”

    从阳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对她能进地府有些好奇。

    “本君记得你借小六殿前的梅枝转了生,但是你是如何进的地府的?有人带你?”

    李菁华恭敬颔首:“是,是我央求女君先前在地府提上来的两只煞鬼带我来。”

    从阳这才解了惑,注意到下面的人似乎是休息与进食不太规律,脸色有些过分苍白,于是吩咐红螺给李菁华上茶:“先坐吧,有何事慢慢说。”

    李菁华却摆了摆手,干涩有裂纹的嘴唇笑起来有些疼:“不麻烦了,我这次就是问问地君可知道小姐在哪里,西北回来后,宇城墉给我带回了一张纸条,让我联系算命老头,直到现在,她已经有三十多年不曾回来了,我用梅枝做的身,可以等,但是二娘等不起啊,昨天情况便不太好,今日。我怕。”

    怕她撑不住,撑不到见到小姐的那一刻,二娘记恩,一直说自己没有还清小姐当年的知遇之恩,她说她知道她们不是普通人,干的不是普通事,但她不介意,她就想报恩。

    可没服侍小姐多久,小姐就没了踪影,连个机会都没给她留,如果就此死了,带着遗憾是不能步入轮回的。

    还说她家儿子做了西北将军,在赫赫有名的明威将军李忆安手下混,已经能够罩着小姐这家店了,让她赶紧回来看看,跟着享享福。

    可…到底是世事弄人,地府的时间流速太快了,一日顶人间一年,二娘已是八十出头的老太太,天寿已到,支撑不住了…

    从阳不了解她们之间的主仆情分,但闲话时偶尔听她说过自己店里有个叫崔二娘的,性格挺好玩,数次让自己束手无策却又不得大笑,也就是这偶尔的几次说起,让他上了心,小六是个不大爱谈自己还有身边人事情的人,一旦谈了,便代表是真的接纳了那人。

    连带这个李菁华也数次夸赞过她会管账来事,比她强,言语之中的喜爱虽表现的淡,但他这二哥可知道,他这六妹又多了两个好友,也是为她高兴。

    却不想现在这两个好友中的一个竟然命数到了…

    不敢再怠慢,从阳立刻吩咐绿琦:“去,喊你姑姑,让她快来,什么都别说,就让她快来。”

    虽说人死了魂魄会归到地府,小六与那二娘也能相见,但是意义不一样,人注重临死一面,这一面象征着与亲朋好友的完整告别,与这个人世间的完美划分,从此才能不留遗憾,一世圆满,下一生才能安安心心去投胎;

    而且往死城那么多魂,密密麻麻犹如大海,还清一色透明飘拂,找一个人的魂魄实在不好找,就算是下神也得花费几日才行。

    绿琦性格沉稳,当即听出从阳话里的急切,连忙跑去了。

    因为嫌慢,所以过程中用仙气施展了缩地成寸,不一会到了殿,只说了一句“父君说有急事。”

    那玄色梅衫的人咻的消失,白色身影也跟着咻的消失。

    再次出现,绿琦更是只来得及看到她家姑姑拽着那李菁华带着复杂的表情消失的身影,那双一向冷幽的凤眸里更是她许久不见的陌生的悲伤,而她那未来姑父紧随其后也跟去。

    **

    是夜,此时的人间已到冬季,京口集市大街、中鼎区、六劫、胡梅梅的成衣店、莫府、莫辞的天下第一赌坊、诺大威严的皇宫,银装素裹,此时布满了雪,被覆盖在一片白色下,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人心凉,这几处本该热热闹闹繁华鼎盛的地界,在这天地一白的腊月隆冬,有些寂,屋内暖炉也烧不回。

    此时,笼罩在一片绵厚大雪下的皇宫,此时距平定蒙安与右丞谋反已过三十余年,时光荏苒,当初意气风发的太子宇城墉也做皇帝做了三十多年,从少年到华发,从战乱到盛世,可以说丰功伟绩,现居皇帝的御用寝殿:承乾殿。

    “皇上,这么晚了,怎的还不睡,是不是香料不合心意,臣妾让人给您换一炉?”

    明黄大床,靡靡黄纱帐,绣龙棉羽被,最受宠的盛贵妃感受到男人频繁的身躯挪动,从男人怀里探出头,细着嗓子道。

    床边明亮的宫灯透过细薄的纱帐,映在女子脸上,峨眉杏眸,琼鼻粉腮,轻轻覆在帝王雄伟胸膛上的小手柔弱无骨,此时她幽幽一双眸半敛着,慵慵懒懒盯着深沉的帝王看。

    “爱妃多心了,朕只是还不累,精神太充沛,一时睡不着,爱妃快些睡吧。”

    爱怜的抚摸着怀中女人与那消失三十多年的人承载相似幽幽慵懒情绪的眼眸,眸子闪过一抹怀念与执着。

    女子双眸一闪,心中春意萌动:“皇上~既然精力充沛,那就不如与臣妾做些消耗精力的事~反正这夜还长的很~”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胸膛…身下辗转轻划,柔媚如丝的眼神,吐气如珠的小不停在敏感的脖颈挑逗,见他呼吸加紧,身下起了反应,女人更加起劲,将胸前雪峰缓缓靠近,极致的硕大到极点的柔软,如两团春水挑战宇城墉的极限。

    虽然年过五十,但这位帝王却从未懈怠对身体的锤炼,头上虽有华发,但那身材却如同四十多岁的男人,依旧强健的让女人尖叫,连带那张经过岁月磨砺朝堂洗刷的脸,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深沉,无数的官家女子为他痴狂,争相入宫,用自己娘家势力为他的皇权增色,而宇城墉也看到了她们背后的利益,来者不拒。

    现今后宫上至贵妃下到秀女已有九百余人,个个想爬上他的塌。

    这位帝王勤政爱民,严于克己,善于听取他人意见而进步己身,是大臣口中的明主,是百姓心中的明君,可有一点…他上位三十余年,立了两位贵妃,却没立皇后。

    太上皇,皇太后苦劝,朝卿忠臣进谏,黎民百姓跪求,但…他始终不立后,据说在等一个人,可没人知道是哪个人。

    新上任正是受宠的盛贵妃在帝王胸前留下点点落红的印记,樱桃小口水声暧昧,宇城墉被中蛰伏的身躯激动颤抖,好一个磨人的小妖精,翻身将那丰满的女体压在身下,春宵正暖…

    “皇上,那人回来了。”殿顶暗卫声色淡淡。

    皇帝如被水冲,全身激情褪去,怀中女人也不再勾人。

    明黄纱帐被无情掀开,女子一声惊呼,帝王裸露上身慌张下榻:“哪里,她在哪里!”

    “六劫。”暗卫从殿顶悄无声息落下跪地。

    “备马!”帝王狂喜,多少年了…从青年等到白头,从乱世治到盛世,从排除众议为她保留后位,人生最珍贵的三十年,他在那点仅有的记忆里回忆她的美,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辗转难眠,甚至每个午夜梦回宵寂时分情不自禁大喊那人名字,暗卫老了一波又一波,他在她店前埋伏的人手也越来越少,如今年,只剩下一个,如今…在英雄年老之前,在垂垂入墓前,他总算等到。

    六姑娘…阿笙…不知今昔岁月的你是否更加美丽动人。

    琉璃宫灯,灯光朦胧,帝王的影子落在地上,如同一张经过岁月修饰的剪纸,沉稳内敛,霸气内藏,但这帝王此时的眼睛悄无声息落出一滴东西,在这隆冬腊月的地上,碎落成花。

    **

    京城最繁华鼎盛的中鼎区,富人开店的地儿,如今三十年,却是朴素无实了好多,街上不少店关了门,亦或换了老板,要不然便是门脸换了装修,风格简单,店里招呼的伙计也少了几个,连带那墙上的鱼白灰都刮了下来换用普通的墙灰涂抹,连带着那菜单后的报价都便宜了一半不止,以示他们店的朴实。

    总之是翻天大变样,瞧都瞧不出以往长什么样。

    不过有什么办法?现任皇帝提倡节俭,不仅中鼎区这条富人消费街关门的关门,改头换脸的改头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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