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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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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陷进去容易,想拖出来可是难上加难。
    从平阳邑跟来的家奴仆役在家臣执事的统领下找工具的找工具,安排人手的安排人手,象一群训练有素的勤劳蚂蚁。
    太子曹时观察观察进度,转身请父亲平阳侯曹奇下车——看情况一时半会儿难完工,不如下车走走,就是休息也更舒适些。于是,曹氏父子挑了个视野好的路边高地,设上筵席坐具,坐等侍从们弄饮料热食上来。
    陷入麻烦的车辆如河流中的礁石,官道上的交通有些恶化。
    两匹平庸壮实的役马拖着朴拙的拉货马车,时走时停,蜿蜒而至。
    一名满脸和气可亲的矮胖男人撩开朴素的葛布车帘看看,一边叫前面的车夫更小心驾驶,一边嘱咐后面押车的伙计提防货物被颠簸下去。
    不等运货车顺利过关,侧后方又来了辆厢式马车。
    新来马车的主人长了张驴脸,显然和矮胖男人认识,喊慢车子后扒窗上朝李家商铺的胖掌柜哇啦哇啦打招呼。矮胖子听见了,乐呵呵地回应。
    就在两车主人把臂言欢的瞬间,厢式车的后门突然被撞开了!
    很响的‘嗵’!
    一条人影自车板直落地面,就地滚了几滚,蹒跚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厢式车来的方向回奔。苗条的背影长发低垂,发髻歪斜,衣服上还拖着断裂掉的两截绑绳,是个非常非常年轻的女人。
    矮胖掌柜从眼角余光中发觉不对,连忙提醒老友。
    驴脸男人一声怪叫,咆哮着跃下马车,大跨步追上去。
    女人动作不慢,但被捆久了,腿脚有些麻痹,哪里跑得过身强力壮的男人?
    梅花鹿没逃多远,就被大灰狼逮住。
    驴脸男人把人绳捆索绑停当,扬手就是两记大耳光;出手之重,面颊当时就肿高了。
    旁观的众人见了,都有不忍之色——那女子年纪轻不说,姿容还十分端丽,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惯的。
    男人骂骂咧咧,揪住女人的头发就往马车方向拖。
    年轻女人哭着喊着,连声哀告,直说些‘一定是搞错了’‘生了儿子,不会被抛弃’的话。
    驴脸大不耐烦,喝斥两声见没用,直接从怀里掏出块满是汗渍的脏兮兮布头,浑沦地塞进女人嘴里……
    将人象扔包袱一样扔进车厢,驴脸车主冲老朋友抱歉地弯弯腰:“呵呵,高门娶妇,远遣婢妾……”
    矮胖男人和和气气,笑呵呵点头。
    四周听到的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高门嫁贵女,为了女儿的幸福,往往会要求亲家先清理家‘宅’;而某些尊重女家的人,甚至不用对方打招呼,会主动做这种事情。
    ‘不过,这些婢妾就可怜咯!’人们在暗暗感慨之后,心安理得地旁观驴脸男驾着马车离开。
    女人闷闷的悲啼和呜咽,随着车轮的‘吱嘎’‘嘎吱’声越来越远……
    仔细检查过车子后挡板,矮胖男人不厌其烦地再叮咛伙计一遍要看好货物,坐着他家的马车缓缓离去。
    行李车脱困了。
    曹时太子搀扶父亲上车,平阳侯的车队重新出发。
    车来人往的官道上,兰花头的银簪被路过的马蹄踩踏——断成南辕北辙的两段。
    不太远的地平线上,大汉京都长安城的雄伟城墙在夏日艳阳的照耀中……渐渐清晰……

  ☆、第32章 丁亥公主婓

在烈日高悬的夏季;‘大雨’是最受人欢迎的;
    尤其当雨后是有风多云的好天气时,就更令人感觉舒爽、心生愉悦。
    天禄阁之北,满眼葱绿的宫苑。
    精巧别致的明轩藏在枫叶林中,若隐若现。
    三面镂空的长窗全部敞开,风从窗户自由地灌入。刘彻松散了长发,敞开外袍;肆意享受着夏季中难得的清凉。
    镶嵌有蓝宝石红宝石的尊贵金发冠,被随随便便扔在竹席一角。
    此时此刻;大汉胶东王的心思尽数聚于面前的一摊木片、木条、竹片、竹竿、小刀、锤子……
    小小的木舟;船身略扁。船头船尾微微翘起,是渭河上通行的样式。
    甲板上有舱,还是双层的;就像陆地上的两层小楼。主杆已竖起,船桨、篷顶还有风帆等附件尚在膝前,只等少年亲王亲自安装。
    取过一支精削竹片排制的副帆,刘彻缓缓转动着模型,心算心算船体各部位的承重,琢磨给副帆找个合适的位置。
    这时,一串“皇兄皇兄”的呼唤在门外的石阶上响起。
    彻亲王的手一顿;
    眉头耸起,默默放下船模,看向拉门。
    很快,一个苗条的华衣俏影就出现在门口,轻巧地踢掉木屐后,捧只扁平漆盒跨进来。来者正值妙龄,长眉凤眼,琼鼻红唇;大概是大热天户外行走的缘故,黑鸦鸦的鬓角有些微湿,鹅蛋脸红扑扑的,格外娇艳。
    走几步,美少女冲端坐不动的刘彻深深弯下腰,行礼道:“皇兄……阿兄!”
    “哦,德邑呀……”
    胶东王略略点头,算作回礼,同时暗暗咬紧了牙龈——好酸!
    被一个明明比你大两岁的女人叫“兄”,这感觉:太、怪、了!
    尤其让人觉得难受的是,还不好不应。
    因为从某方面而言,这样的叫法并不错。
    皇家孩子们的排行,是依性别分开算的。
    出于‘无论出生率还是存活率,皇女都比皇子多得多’这一无奈的事实,经常出现排行与年龄相悖的情况。比如,刘彻在兄弟中是第十,而比他大的宋公主(封号是德邑)却是十三公主!!
    见礼毕,同父异母的两个对坐着,一时无言。
    “……此来,不知何因?”瞟一眼才组装到一半的船模,刘彻刻意省略掉主语,和缓地发问——刘婓能点下脸管他叫‘阿兄’,他可不愿喊刘婓妹妹。
    宋公主听了,立刻双手献上漆盒,打开的漆盒:“皇兄……”
    刘彻看看冒牌妹妹,接过放在膝前:是皇宫中常见的食盒,稀疏平常;分上下两层,每层竖三横三,一式两样共十八块点心。
    一边请皇兄品尝,婓公主急切地表达对彻皇兄的热诚关切之心:天禄阁学业太辛苦啦,好担心伺候的人不够尽心,所以就专门请庖厨现做了新鲜小食送来。一来解饥,而来小休……
    胶东王无语——他哪里会饿到?
    在椒房殿用的正餐,佳肴丰盛美味。上学前,细心的皇后嫡母还让随侍宦官带上不少小食,供课间食用。更别说,天禄阁原就为皇子们准备的吃食饮料。
    虽然不需要,但看到刘婓公主殷切且略含哀求的眼神,刘彻还是随便拈上一块,搁进嘴里。
    看皇‘兄’肯吃,德邑公主刘婓快乐地笑了,一双明亮的凤眼弯成月牙。
    ‘噢?德邑……笑起来的样子,有点象阿娇唉!’
    刘彻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胃口顿觉好了很多——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
    见胶东王兄弟如此赏脸,刘婓笑得愈发灿烂。
    十三公主捡了地上散放的船模零件,一面帮着规制一面东问西问,顺便唠开了家常。
    刘彻嘴里嚼着糕点,手里摆弄船模,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虽不太热情,但也没象往常那样没几句就千方百计地借口脱身。
    没多会儿,刘婓就意识到今日的情况有异。
    经过多年努力,刘婓对诸位异母兄弟的秉性差异多少也弄懂了些:胶东王刘彻虽不象河间王清高自负,也不像程夫人家的三位皇兄那般桀骜,但绝非肯委屈忍受之人。
    ‘咦?阿彻今天很好说话耶!幸运,幸运!’德邑公主心头一阵窃喜,益发小心地说话,并将话题极聪明地引向小船模型:皇兄的这只帆船,比上回比赛时中山王得胜的那只可精致多了。貌似,舱也多一间?
    刘彻扯扯嘴角,看着手中的小帆船,目光坚定——就是要比刘胜的高级,就是比刘胜的好。否则,怎么拔得头筹?
    德邑公主察言观色,满脸显出对胶东王兄弟的信心:“此次……王叔之双百金,当归皇兄也。”
    少年亲王淡笑着,不语——二百,二百金呢!
    梁王刘武为京都贵胄船模赛提供的奖金是二百斤黄金,每半年赛一回,是宗室盛事。当然,参赛者的资格仅限于龙子凤孙。
    即便对一位拥有封国的藩王,‘二百斤黄金’也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在这件事上,钱财的考虑绝对是其次。
    凝视费尽苦心的半成品船模,胶东王刘彻微眯起双眼,眸中火焰四射:‘金子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荣誉。’
    ‘在一大群皇家兄弟、宗室兄弟和姑表兄弟中夺魁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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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风,打长窗外冒冒失失涌进来,吹乱了胶东王披垂的黑发。
    德邑公主见状,从左袖中掏出把小小的圆角梳,起身走到皇弟背后跪下,着手为刘彻打理头发。
    十皇子一动,刚要开口阻止,可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刘婓都是父皇的女儿,自己半个姐姐。堂堂一位公主,好心好意接手侍女的工作;要是当面拒绝了,未免太不近人情。’
    ‘算了!何苦……令她难堪?她也实在不容易……’于是胶东王打消掉原来的念头,端坐不动,由着德邑为他梳头、顺发,绑发带。
    放任刘婓在头上折腾,刘彻一面摆弄船模部件,一面暗暗比较十三公主与自家大姐的手艺高低。结论是:宋公主的技巧尚可,但轻重的掌握上不到位,一不留神会扯到头皮。
    经过一阵努力,少年亲王粗黑的头发在后脑梳成一束。十三公主弯腰取过边上的黄金王冠,认真目测王冠的内径,寻思着怎么给刘彻挽个大小正好的髻。
    就在这时,门的方向传来重重的“哼”“哧”声……
    作者有话要说:中国的传统节日中,
    每年冬末和初秋的那两个,是笔者最不愿面对的。
    每到其时,愁肠百结,哀不能胜。往往月余不能尽。

  ☆、第33章 戊子3不容

同父异母的两姐弟同时回头——不知何时;阳信公主和南宫公主赫赫然并肩出现在门口?!
    刘彻眨眨眼;
    人,不动声色往边上挪挪。
    德邑公主的手一抖,
    镶了红蓝宝石的金冠几乎自指尖滑落。
    几乎,但没有!
    其实就是真掉了,也不会摔坏——南宫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和威势扑过来,抢了弟弟的王冠抱进怀里。
    王美人家二公主一对杏核眼瞪得滚圆;满脸怀疑和恼怒地审视着异母姐姐:“刘、婓!”
    论目光之炯炯、神情之咄咄,不知道的多半会以为是德邑公主与南宫太子通奸;还被她抓到了个现行!
    还好;阳信公主成功拦住了二公主的话头,对冲动的妹妹微微摇头:“南宫,南宫……”
    王美人家大公主以一贯的和蔼态度向德邑公主表示了最诚挚的感谢;然后;温温柔柔地挤开十三公主,轻轻松松接替了前者的位置。
    南宫公主见贤思齐,当仁不让地占住弟弟另一侧,冲德邑妹妹高高地扬起下巴;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亲姐姐来了,你这个半姐还不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不识趣。
    刘婓公主委屈地抿紧樱唇,依礼仪,默默退出两尺开外。
    刘彻瞧瞧德邑,再依次瞧瞧两个同胞姐姐,一声不响,眸光闪烁不定。
    打量一番弟弟挽到一半的头发,阳信公主轻飘飘地瞅瞅刘婓,掩袖一笑。
    宋公主的脸红了,有些坐立难安——皇女之中,阳信公主的手是出了名的巧;尤其是一手梳头绝技,连专门的梳头宫人都常常自叹不如。
    悠悠一笑,王美人的大公主若无其事地解开发绳,将已束好的头发重新打散——从头再来一遍。
    阳信公主先拿过刘婓转交的角梳,放在掌心翻看翻看,随即扯扯嘴角给出个别具深意的笑容——直接弃之不用。
    做姐姐的从自己头发上拔下把青玉梳,动作娴熟地为刘彻梳发。
    胶东王很享受地微眯起双眼:‘嗯……还是大姊技高一筹!舒服多啦!’
    不大的明轩内,寂静一片。
    欣赏过大姐优美的手势,南宫公主搂着弟弟的王冠,怪腔怪调地问十三妹做什么逃学?刚才帝女学馆里抽查功课,可点到她了。
    十三公主刘婓闻言一僵,心底暗暗地叫苦:‘本以为坐最末的座位,早些出来不会被发现的。怎么偏偏被点到名了?这回麻烦了!’
    谁都知道,执掌公主教育的内廷宦官好大喜功酷爱财帛,且从不放过任何立威的机会;尤其要命的是,他还特别喜欢找皇帝打小报告。
    “乃……阿嬛告发哦!”南宫公主通风报信,愉快万分地揭示告密人是刘嬛,郑良人的小女儿。
    “郑幼!”宋公主恼得不行,又愤怒又悲凉,她想来想去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得罪这群姐姐妹妹,为什么所有人都和她作对。
    看清十三妹眼中的懊恼和紧张,南宫公主晃晃脑袋,欢欢乐乐地“咯咯”“咯咯”笑:“德邑,德邑,汝……何忧之有?‘少使’降……无可降。”
    刘婓丽色脱俗的芙蓉面顿时涨得通红,瞬间又苍白;双拳捏紧。
    刘彻听到这儿,眉头叠起,侧头颇为不满地横了南宫姐姐一眼:‘吃饱了撑的……干吗当面揭短,没事挑事?’
    德邑公主刘婓的生母宋氏无宠,多年来屈就‘少使’之位,是后宫中的最低级,只比宫女略略好些,受尽了难堪。
    “呀!阿彻……”阳信公主在弟弟耳边柔声唤,让把头转回来——她还要给他挽髻呢,要是歪了,就不能戴冠了。
    刘彻只能回头。
    宋公主深透口气,忍了又忍,到底未能忍住;
    坐直了,直视异母姐姐冷冷一笑:“南宫主……自无忧也,‘美人’升……无可升。”
    阳信公主梳发的手,一停。
    胶东王迅速扭头,刮目相看:‘没想到,没想到……有胆量提这个?!看来,阿婓并不象她平常表现得那么懦弱无能嘛!’
    汉宫中的惯例,只有生过皇子的后宫才能封为‘美人’或‘夫人’。两者间,又以夫人之位为尊,仅次于皇后。
    王美人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着想更进一步,好与妹妹王夫人并肩;然而,却一直不能如愿。到如今王美人年齿渐长,恩宠稀薄到几近断绝,以后就更没指望了,所以才说是‘升无可升’。
    ——这是当面扇耳光,扇王美人母子的耳光。
    南宫公主怒火中烧;
    要反驳,一时却想不出说辞,不禁有些气急败坏,欠身指着十三妹的鼻梁大叫:“宋十三,汝,汝……”
    “哎……”大公主轻轻叹口气,开口了:“南宫,不可无礼!”阳信公主用眼神向西下一巡,暗示妹妹——这儿是天禄阁外苑,虽然僻静,但难保没公主皇子甚至重臣经过!不能失态,失态对名声不好。
    南宫公主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气咻咻坐回席子,抱紧弟弟的王冠。
    好像没任何事发生过,阳信公主继续给刘彻弄头发。
    明轩中,平静得唬人。
    随着时间延长,德邑公主慢慢地慢慢地沉不住气了。
    想起今天找来的初衷,刘婓咬咬牙,于席上转动身子,向胶东王姐弟低头呐呐道:“皇姊,大王,婓……”
    话才开个头,就被阳信公主含笑的声音拦截了:“德邑,内苑之地,吾姊弟何须多礼?”
    手脚麻利地将粗黑的发在头顶挽成直髻,用黑发绳扎紧,再裹上两圈玄地暗纹的缎带,王美人家的大公主这才空出手,冲同父异母妹妹笑眯眯地说话。
    问长问短……只几番寒暄,刘婓就沐浴在阳信公主阳光般的大姐姐式温柔中,沉迷不能自拔。
    南宫气有不平,扁着嘴旁听。
    刘彻开头还想插几句嘴,后来突然改变主意,明哲保身。
    关心来关心去,做姐姐的自然而然就关心起宋公主的服饰来。细细端详刘婓的衣裙和环佩后,大公主突然发出充满钦佩的感慨:“德邑……不负皇父之望也!”
    “呀?”刘婓公主被夸得莫名其妙:“皇姊?此……何意也?”
    “上……崇尚节俭,”阳信公主点点刘婓曲袍下摆缘下的五寸宽衬裙,笑得含义深长:“女弟力行,年复一年……”
    刘彻随着姐姐的指点认真看,见那裙为白色重练质地,上面还绣了花纹,正是供宫中贵女穿的样式,不可谓不精美。‘不过……怎么有点眼熟啊!’很快,胶东王就发现长裙和绣样都十分熟悉,肯定在哪儿看过。
    ‘噢,想起来了!’胶东王开动脑筋,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答案:“这不是去年的旧款吗?三个姐姐各一条,姨母赏的。对了……阿娇也有一件,底色不同,是红的;前年穿过。”
    “噗嗤!”南宫公主经过提醒,也慢半拍地辨认出了,前仰后合几乎乐倒,不住嘴地夸刘婓——经年的裙子还能穿出来,委实体察上意,节省程度可以通报全国表彰啦!
    “……”宋公主羞窘难耐,眼泪在眼眶里一劲儿打转,再也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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