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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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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茎撑不住,折了;
    碧绿的莲蓬带着满腔的莲子,重重跌落水中。
    蜻蜓在绿蓬入水的最后一刻展开双翼,在水面上飞两圈,观望观望自己的杰作,快快乐乐逃之夭夭。
    ‘惹是生非的家伙!’天子无声地咒骂,抓起案上绿松石做的蟾蜍镇帛,扬手扔出去。
    什么都没够到!
    小昆虫早不知去了哪里逍遥。倒霉的绿石蛤蟆在塘边滚了几滚,滴碌碌掉进水里,和莲蓬作伴去了。
    石头撞击石料木料的响动,让程子高等随侍内官都暗暗心惊。眼皮撩开,飞速地偷瞥御座方向一眼,经验丰富的高级内官们个个屏息凝神,陪上十倍儿的小心。
    ★☆★☆★☆★☆ ★☆★☆★☆★☆ ★☆★☆★☆★☆ ★☆★☆★☆★☆
    书阁内不明缘由的低气压,在阁外传进清柔悦耳的环佩声时,自动消退。
    拉门,向两边一开……
    馆陶翁主手端长柄玉执酒壶,步态轻盈地走进来。
    见到罩在案上的红绸,长公主女儿放慢了脚步。
    ‘哎呀!午睡前忘收拾画案了。那么多地图……’娇娇翁主暗暗懊恼不应有的失误;抬眼看向御前那一溜儿中高级内官:‘不知……是哪个帮了我的忙?’
    接触到贵女的视线,中级内官庞林鞠个躬。
    ‘原来是……他!’馆陶翁主给出个感激的笑容,点头致意。
    年轻内官见状,立刻深深地弯腰回礼,举止恭敬态度谦卑;重新站直身,对两旁射来的嫉恨目光当没看见。
    素手,
    白玉壶,
    朱红漆的羽觞斟满,
    少年贵女笑吟吟地将酒觞捧到皇帝舅舅面前。
    浅绿色的酒液经过冰镇,液面上浮起丝丝白汽。
    刘启皇帝从侄女手中接过羽觞,缓缓抿上两口——清凉和舒爽直达五内,前面的焦躁之感顿时减去一半。
    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擦米分——这不符合宫中规定,不过,既然皇帝都不介意,谁敢多嘴——却带着此年龄独有的红润饱满气色。一领白底上晕染浅红纹饰的纱绡曲裾,碧绿碧绿的六幅罗裙,尤衬出娇娇翁主的青春韶华。
    皇帝眼中透出赞美之意;故意对角落里的沙漏用力盯两眼,回头夸张地发问:“阿娇,可……足眠?”
    馆陶翁主阿娇也瞟瞟计时器方向,不好意思地‘咯咯’笑——今天午睡的时间比平常的两倍还多。传出去,别人不定怎么编排她惫懒呢!
    小池塘的水面,已不见了莲蓬的绿影。波光粼粼的水面平静如斯,仿佛从没发生过什么。
    天子厌恶地别过脸,打定主意将眼前的景致换成某些更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比如,他家大姐漂亮可爱的女儿。
    挥挥手,屏退左右,皇帝舅舅展开一个新话题:“阿娇喜‘律法’乎?”
    不怪皇帝会问。
    对华夏族群的贵女而言,尤其是对一位自幼娇养于九重深宫的皇家贵女而言,有此爱好绝对称得上‘诡异’。也是因为这个,当那日天禄阁令禀报天子‘馆陶翁主在阁中大查特查汉朝开国以来各时期出台的律法,都好些天啦’时,大汉皇帝陛下才会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汉帝国贵女众多,听说过有喜欢舞文弄墨的,有喜欢舞刀弄剑的,有爱好吹拉弹唱的;甚至听说过有嗜好喝酒迷恋赌博的……可就是没听见说哪家闺秀对枯燥琐碎的法律条文产生好感!
    ‘这孩子,怎么冷不丁的,总爱玩个……与众不同?’大汉天子颇感兴味地打量打量侄女儿,开起了玩笑:“哦?阿娇思……师从韩非子乎?”
    “法家?否,否啦!”阿娇赶紧否认——大汉朝统治下的华夏大地,法家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皇帝好奇地追问:“阿娇?”
    “阿大……阿大……”娇娇翁主有些儿害羞,吞吞吐吐地告诉皇帝舅舅,她查那些律法,其实是为了搞清朝廷关于婚姻的规定。
    ‘小丫头想嫁人了??’
    听到这话,皇帝仰头大笑:“哈哈,哈哈!阿娇……成人矣!”
    “阿大!非也,非也!”
    阿娇脸涨的通通红,急切切地表明——皇帝舅舅根本搞错了;她是为了不嫁人,才查的律条。
    “不嫁?!”天子大吃一惊,仔细端详阿娇,不明白如此另类的念头是怎么侄女脑海出现的。
    阿娇当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何等惊世骇俗,于是,就将前些日子与城阳表姐刘妜的那次谈话向天子舅舅详详细细复述了一遍。
    其中,皇帝陛下对梁王弟弟女儿刘姱的表现特别感兴趣:“梁王女,嗯,汝长嫂……言如是?”
    “然也!”阿娇点点头,鼻子酸酸的:“果如从姊妜所言,‘母亲在,不敢;阿母不在,大兄家中,无娇娇立足之地’矣!”
    “阿大,数载前之言……皆成真也。”越想越难过,阿娇禁不住眼泪儿汪汪。
    她记得当年刘姱嫁来之前,皇帝舅舅就提醒过‘嫂嫂’二字对她将意味着什么;当时她还小,不懂事,对舅舅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如今全部应验,简直糟糕透了!
    “阿娇,阿娇……无忧,无忧;阿大在哦!”
    天子从怀里掏出块丝帕,亲手给侄女儿试试眼泪;实际上,心里头乐透了:虽然不晓得刘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才会讲出这样召忌惹恨的话,皇帝陛下却极乐意让此错误——或失误——将错就错下去;可能的话,最好直至永恒。
    当然,作为关怀侄女的好舅舅,大汉皇帝立即向娇娇翁主保证,他一定从女儿中选出最温顺贤淑的善良公主给柔弱的阿娇侄女当二嫂。这样,即使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小阿娇也不必担心会遭到长嫂的薄待和欺压——众所周知,公主永远比王主大!
    “噗……阿大!”阿娇破泣而笑,凤眼弯成了两弯月牙。
    擦擦脸,将帕子细细叠好收到袖管中,娇娇翁主突然叹了口气:“唉……”
    “何……如?”天子关心地问:“忧心不息?”
    馆陶翁主绞着手指,开始细数身边已婚的亲戚和朋友:
    …_…#师傅刘嬿就不必说了,遇人不淑,从成亲起就没过过舒心日子。生了儿子,辛苦挣钱,最后还遭休掉。
    …_…#姑姑城阳王后绝不是个刻薄婆婆,但对两个儿媳也不过如此。想想,福音表姐在窦彭祖舅舅家的日子何等清闲快乐;现在从早忙到晚,累得都快吐血了。
    …_…#章武侯舅公的嫡长孙——窦表姐同父异母的弟弟——性情暴躁,现任侯夫人因为是继室,非把娘家侄女嫁给侯长孙不可。结果,亲娘侯太子妃不乐意了;过门不到半年,塞小妾,张罗外室子认祖归宗,挑拨儿子打老婆,逼得新媳妇差点儿上吊。
    ……
    算起来,就数姱表姐的日子最好过( ⊙ o ⊙)啊!哼!
    ‘嫁人前,如宝似珠;’
    ‘嫁人后,又要伺候公婆,又要服侍男人,搞不好要给别人带崽子,还动不动被责难?!’
    ‘有病啊?放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去嫁人……找罪受?’
    这话自然不能直说,所以,馆陶翁主扒在皇帝舅舅的御案上,再认真不过地问道:“阿大,母亲生女育女;成人之后,远托他门,何也?”
    “世间……多有相爱之夫妇,亦多慈和之翁姑。”
    大汉天子几乎想拍胸脯保证了——比如你舅舅我和你薄二母就是模范公婆;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你呀——总算皇帝陛下政治素养厚重无比,到底忍住了没说出口。
    见求情没效果,阿娇驾轻就熟地使出了第二项法宝:“阿~大~~,阿~~大~~~”
    “莫忧,汝母绝爱阿娇,择婿……必慎之又慎。”
    天子以为阿娇是被某些负面信息过度影响了,竭力给予安慰:“阿娇,出嫁生子,方为女子之正道。”
    “阿~大~~咧!”娇娇翁主抓住皇帝舅舅的龙袍袖子,卯足了劲儿撒娇,掏心掏肺地表述她有多么舍不得祖母,舍不得舅舅,舍不得母亲,舍不得……
    “不离京、不远嫁……即可!”
    大汉皇帝笑眯眯瞧着侄女,就差直接喊了:既不愿嫁远,也不想被丈夫压制,又怕遇上难缠的长辈……要求那么多,干脆嫁我家当儿媳妇好了!表兄表弟随你挑,放心,谁都不敢欺负你!
    等啊等……
    没想到,阿娇嗫嚅半晌,等来的结论依然是——不、想、嫁。
    ‘查了这么多律条,不会忘了这一款吧?’
    身为天下的最高权利人,皇帝陛下尽心尽责地提点:“阿娇,女子不嫁,乃背《汉律》也。”
    “娇娇愿……年年……纳金。”
    馆陶翁主陈娇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大汉律法规定‘超龄未婚要罚钱’;无所谓啦,反正她又不缺这几个钱。
    ‘噢,也是,阿娇富着呢!’天子先是一怔,须臾间失笑:“的确不稀罕那丁点儿罚金。”
    不提别的;从小到大,光凭皇帝和梁王哥儿俩送给侄女儿的各项礼物,就够这姑娘吃吃喝喝安逸到老了。
    ‘但这总不是个事儿啊!’迟疑片刻,皇帝陛下思索着问侄女儿:如果不嫁人;若干年后,别人忙丈夫的忙丈夫,忙孩子的忙孩子,各人有各人的家庭,独你却无所事事,会不会空虚?会不会寂寞?
    “绝不!”阿娇一下叫起来,拉着敬爱的皇帝舅舅侃侃而谈:通过考察律法和深思熟虑,对未来的人生,她早就想好了!
    现在祖母还健朗,她自然要在长信宫承欢膝下;某一天大母不在了,她就离开京都,天南海北,游历八方,饱览大汉的高山名川,赏尽天下之美景……
    “噢?!”执掌天下多年的大汉天子,极难得的震惊了。
    皇帝从未料到侄女会有这样宏大的志愿,与众不同的志愿——在这个大多数男人终其一生都不会走出村子周围五十里的年代。
    “观曲江之涛,赏葱岭之雪……”
    红晕飞上少女的面颊,明眸中溢彩流光:“出大漠,临滨海;顾燕赵之地……闻慷慨悲歌,登五岳三山……鉴峰峦之雄奇……”
    “五岳,三山!”皇帝屏息——天下是他的;然而,这些地方,他都没去过啊!
    “……江都国之从兄非;”
    “……胶东国,阿彻兄;”
    “……胶西国,阿端兄;”
    “……鲁国,从兄馀;”
    “……长沙国,从兄发;”
    “……中山国,从兄阿胜;”
    “……赵地,从兄彭祖,”
    ……面对天子,阿娇越念越快乐——多亏皇帝舅舅生了那么多表兄表弟,人多力量大啊!
    她都计划过了!
    所有皇子表兄弟的王国,再加上梁王舅舅的梁国,亲姑姑的城阳王国,素来交好的齐国;
    本家的堂邑侯国和次兄的隆虑侯国;
    还有那些非刘姓的故旧们,比如舅公窦广国的章武侯国,表舅窦彭祖的南皮侯国,师傅就要嫁去的陶丞相家的开封侯国,属姻亲关系的卫氏建陵侯国……
    等于‘边逛,边走亲戚’。
    谈得拢,就住个一年半载;玩不到一处的,休息一两个月就启程。
    需要采购,需要休整,需要调配人员,需要设计路线,需要计划行程……
    阿娇弹弹大书案亮泽可鉴的漆面,喜笑颜开地反问她家皇帝舅舅:想想看,那么多事,她忙都忙翻了,哪来的功夫去空虚、去寂寞?
    而且,等各国访遍了,等天下奇景都看过了,计算计算时间,大概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吧!这样的人生,岂不比一辈子局促在‘娘家婆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中精彩得多?有趣得多??
    “阿……娇……”
    皇帝陛下无语,悄悄地抹汗——他现在可以断定,小姑娘是认真的;同时也可以确定,他家大姐会急死的。
    “待娇娇年迈,或京都或隆虑,择一民居,以待终老……”
    青春少女遥想老年通常都很可笑,但阿娇脸上的神情却满是至诚:“如是者,此生……足矣!”
    大汉天子,彻底无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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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等找姐姐商量后,会有对策的。’
    汉帝国的统治者转而好奇地问侄女,怎么设想得如此细致?还采购、休整、路线、行程,一条条的。
    要知道在这年头,远途旅行和行军属一类性质,都是综合性的学问——皇帝可不记得曾教过阿娇这方面的知识。
    “狩猎呀!阿大……”
    阿娇对舅舅甜甜笑甜甜笑,夏天她跟着舅舅学打猎,上面那些都是在上林苑打猎活动中感悟到的。
    ‘可不是嘛!涉猎,究其本质而言就是小型的行军预演啊……’
    当朝皇帝这下恍然大悟了,摇着头连连地赞叹:“聪敏,聪敏!阿娇……聪慧过人。”
    “ 嘻!”被表扬了,娇娇翁主好开心,
    再接再厉告知舅舅自己的补充计划:如果资金充足的话,她会从出发地带货物去目的地,来个异地销售,从中赚个差价。成功的话,旅行费用能省不少——她现在就打算着手准备啦!
    ‘这……不用问,肯定是城阳王主刘嬿教的!那女人善经商……’天子既不能表示赞成,又不忍心打击可爱侄女的积极性,快忍不住呻吟了。
    好在这时侯,有内官进来通报:皇太后派人来接馆陶翁主。
    瞄瞄沙漏,天子让宦官出去,然后冲侄女点点头——今天午睡时间长,不知不觉,长信宫都来接了。
    阿娇急忙站起,向舅父行礼告辞。
    刚走到门边,身后传来皇帝舅舅的召唤:“阿娇……”
    “阿大?”娇娇翁主回头。
    只见皇帝从书案下取出两只漆匣子,递过来。
    ‘哈!又有礼物?!’娇娇翁主急忙谢恩,兴冲冲打开匣子。
    两只匣子,一只里放了根缀米分红宝石的发带;另一只,则是条乌木为柄、通身赤红赤红的长鞭。
    “阿大!”娇娇翁主的笑容,照亮了整个书阁——上回打猎,她的鞭子不小心折断了;没想到,皇帝舅舅记得,还那么快就赐条新的。
    笑着挥手,天子让侄女转告母后和姐姐:他今天去长信宫吃晚餐。
    “唯,唯唯!”阿娇脆脆地应了,欢天喜地离开。
    阿娇不知道,
    背后,皇帝舅舅锁住她的目光——深思中,带着担忧和迷茫。

  ☆、第66章 己酉爆发

今天是旬朝会的日子。
    大臣来得多;皇帝舅舅会非常非常忙,所以,馆陶翁主没去宣室殿。
    长公主一大早就出门了。窦太后大概因为与道家学者研究‘黄老之学’太深,脑力消耗过度,清晨吃早点时候就直喊没精神,然后就再没出过寝室。
    既然长辈们都不需要陪伴;娇娇翁主就打算乘着这一天的空闲,将自己的小金库好好梳理一遍。
    天子昨天黄昏到的长信宫,用完夕食还坐了很长时间。
    等皇帝弟弟返回未央宫;馆陶长公主甚至不用女儿提;就主动拿出了所有账目——阿娇名下的产业没有与母亲的或兄长的资产混在一块儿,从来是独立记账的。
    然而;‘好’计划比不上‘快’变化。
    对帐才开个头;就有客人来了——姑表姐,城阳王主刘妜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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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妜王主是个幸福的姑娘。
    身为现任城阳王唯一的嫡女,刘妜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娇生惯养。订婚以后,与很多遭遇包办婚姻的高门贵女不同,城阳王女的幸福指数不降反升——更上一层楼。
    落座于长信宫的东南阁,陈王后爱女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开心似的,眉梢、眼底、口中、甚至每一个肢体语言都明示或者暗示其内心有多么满意,多么快乐。
    耳边听上近一时辰刘妜表姐的滔滔幸喜表态,陈表妹是相当的无语——没见过这样放得开的准新娘。
    现在都九月了,冬天就要出阁。通常到这时候,女孩子难道不该乖乖躲在闺房忙备嫁?没见哪家姑娘象城阳表姐这样东游西逛,呼朋引伴,还满世界串门子的;甚至串门串进宫里来。
    ‘唉!大母说过,来者为客,必得以礼相待。’虽然自己对嫁人不感兴趣,陈阿娇却十分乐意理解和祝福城阳表姐的婚姻憧憬;然而……
    瞧瞧旁边面呈苦涩的窦表姐,娇娇翁主是一肚子的腹诽:‘妜表姐,妜表姐,能不能请克制点?你的表现……未免……也太兴奋了吧?!至于乐成这样吗?’
    ~~·~~·~~·~~
    ~~·~~·~~·~~
    “从姊,阿娇,吾家周郎呀……”
    当王主妜第N次炫耀她那位既多才多艺又温柔体贴的俊美未婚夫时,娇娇翁主认为她不能不施加干预了——窦表姐那一脸的自怜自哀,委实可叹复可怜!
    摸摸胡亥的长耳朵,在胖兔子肥臀上轻轻拍一下。聪明的宠物兔心领神会,蹦跶蹦跶跃入城阳王主的怀中,摇头摆尾又撒欢又索爱。
    对女孩们来说,毛茸茸胖乎乎大胖兔的魅力——无与伦比!
    果然,没多会儿,刘妜王主就只记得逗宠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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