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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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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女孩们来说,毛茸茸胖乎乎大胖兔的魅力——无与伦比!
    果然,没多会儿,刘妜王主就只记得逗宠物了:“哇!胡亥,哦,哦哦……”
    阿娇微微一笑,又端了盘荔枝放到表姐面前,偷偷捏妜表姐一把。
    刘妜王主抬头,疑惑:“嗯?”
    捡个窦表姐看不见的视觉死角,馆陶翁主指指窦表姐,随后稍带谴责地微微摇头。
    “咦?噢……”城阳王女这才注意到窦表姐的难堪,不由别扭地动动身子。
    随着王女的动作,一阵轻微的环佩金玉之声响起。
    刘妜是订了亲的女子,又不久就要出嫁;在穿戴上最讲究个‘喜庆’‘吉利’。偏偏进宫时,城阳王女穿了件绿曲裾,外层绿,内层红。
    虽说通身深绿,领口袖口露出一截艳丽的红色颇见别致出彩,到底不尽如人意。于是乎,王主妜就特意借了母后的腰带和组玉佩来充台面。
    发出悦耳音响的,正是城阳王室的传家珠宝。
    窦表姐聆听一会儿,垂下头,神色间更显落寞。
    与两位宫装华艳的表妹不同,窦贵女今日的打扮素了,过于素净——白衣绿裙,几乎身无长物。
    ‘可怜的窦绾!比她小两岁的同父异母弟弟都讨老婆了,’城阳王主刘妜饱含同情地看看章武侯家的贵女,暗暗为后者叹息:‘她还嫁不出去?!真是白费了这副天下难求的花容月貌。’
    王主妜莫奈何,摸摸鼻子改选新话题。比如,阿娇表妹最近有没有收到隆虑侯的新消息哪?话说陈二公子出京也不少日子了,他到底跑哪儿去了?
    娇娇翁主想想,为难地直颦眉:这可难说啦!除非次兄传话或来信,家里人还真搞不清楚他的具体方位——就是想猜,也猜不准。
    公子陈蛟的选择太多了!
    有帝国第一公主做母亲,陈二公子与天下的刘姓宗室都是亲戚。
    就纯理论而言,隆虑侯陈蛟完全可以不带一个侍从,不带一块铜板,在大汉帝国广袤的领土上天南地北四面八方地转上七趟八趟——而丝毫不用担心挨冻、受饿、缺钱或无人伺候。
    见陈表妹在迟疑在考虑,城阳王主刘妜误会了!
    “阿娇,阿娇……”抱着兔子凑近些,凑近些,妜表姐神秘兮兮地问娇娇表妹:“隆虑侯蛟……寻获名医耶?”
    ‘名医?’馆陶长公主的爱女闻言,愣住——名医?她二哥生气勃勃,身强力壮,需要什么名医?
    城阳王女不服气地晃晃右手食指,继续问:“阿娇,吾等亲戚也……”
    娇娇翁主愈发的莫名其妙,回头瞅瞅,用目光询问窦贵女——窦表姐,你知道城阳表姐说的是啥?
    窦贵女秀眉皱起,瞧着王主妜缓缓摇头,同样不知所云。
    “哎呀!”
    王主妜一声尖叫,仿佛是要发泄因‘被自家亲戚当作外人,蓄意隐瞒’而引发的巨大不满。
    见窦绾陈阿娇两人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城阳王女气哼哼地坐近些,再坐近些,左看右看,故意压低了声量小小地说:“汝兄……嗯,从兄蛟……之隐疾呀!”
    阿娇瞠目结舌:‘隐、隐疾?!’
    “隐疾??”这回,轮到窦表姐意外了。
    窦绾情不自禁地去看陈表妹,连连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具体是什么病?公子蛟的病情严不严重?为什么从没听你提到过?
    ‘没有的事!’娇娇翁主一点不客气地瞪回去,瞪回去,从表姐窦绾瞪到——表姐刘妜。
    “咳,咳!春秋之时,扁鹊见蔡桓公。”
    “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
    王主妜口中‘啧啧’连连,用貌似惋惜的口吻规劝道:“如是者,三。云云……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善良的城阳嫡王主,好心好意给出个结论:“以此,讳疾……忌医……何其蠢也?”
    ‘去你的!胡扯什么?!’
    抢回胖胖兔,娇娇翁主没好气地送刘妜表姐老大一个白眼——了不起死了!还拽文?以为我没读过《韩非子》啊?!
    “阿娇?”刘妜王主还在问、问、问。
    娇娇翁主则抱了宠物兔,扭过脸——坚决不搭理。
    “呃……”城阳王主象只闻到鱼腥的猫咪,既想着美味,又害怕棍棒;
    实在心痒痒了,就拿出父母面前最惯用的伎俩,麦芽糖般黏上去,蹭着表妹摇啊摇:“阿娇,阿娇呵……何也,何也?”
    用力甩,
    用力甩,
    ……就是甩不开。
    馆陶翁主突然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
    快速抓过刘妜表姐的手,在掌心中笔画着问——我阿兄所谓的‘隐疾’,你是打哪里得来的消息?
    “宫外多传闻,官之家,民之宅,市之井……”
    城阳嫡王主思索片刻,回答道:“言……隆虑侯不尚主,皆因其身怀隐疾;离京,远遁,意欲……遍访名山,求医问药。”
    ‘咚!’
    ——娇娇贵女愤怒捶席。
    火红的绛纱袖过处……
    低矮的小方几晃两下,没站住,翻了。
    方几上的玉盏,‘当啷啷’地倾覆;饮料顺着家具流淌到席面,水花儿肆意。
    胖胖兔吓得不轻,僵僵地趴在女主人怀里一动不敢动。
    “翁主,翁主……”
    吴女官听到看到,急忙忙奔过来,眼明手快帮小主人将金黄色的裙子挪开——织室费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制成这条织金裙;昨天上午才送进长信宫,可不能轻轻易易就弄脏了。
    馆陶翁主挥开女官,腾身而立。
    “细君?”窦贵女亦惊起——她从没见娇娇表妹这样怒形于色过。
    板着脸把胡亥兔交予窦表姐,娇娇翁主广袖一拂,就往外走。
    窦表姐抱兔子在后面追:“阿娇,阿娇,何往?”
    没回应,健步如飞。
    突然,娇娇翁主停顿,转身,回转……
    “阿娇?”不等窦表姐问完问题,陈表妹早大踏步绕进云母屏风背后。
    再出来时,
    馆陶翁主的手中,已多了条乌木柄鞭子——火红火红的长鞭。
    城阳王主刘妜先是仲怔,继而大喜,马上兴致勃勃跟过去:“阿娇,待我……待我!”
    这一回,
    馆陶长公主的女儿长驱直出宫门,下长阶,穿宫苑,过复道……
    ……再、无、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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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己酉爆发(下)

长安城在一片闹哄哄的蝉鸣中;跨入了九月。
    昊昊上苍今年颇给大汉京都面子,才进到九月份,就送来个凉爽天。被暑热折磨太久了,宫中的贵妇们再不愿呆在室内憋屈,纷纷来到户外,享受这久违的好天气。
    后宫的公共区域就那么几个;嫔御们走来走去;自然而然就碰上了……
    摇着手里的鹅毛扇,郑良人眼瞟游廊另一头艳光夺目的卓七子,口中则与坐在正对面的唐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今中宫多病……皇后卧病不能理事,数月矣!”
    “哎;唯愿皇后早日痊愈。”唐姬倒是真心为椒房殿里的薄皇后担忧,眉头都扭到一处去了。
    郑良人听了;和几位后宫一齐点头。
    对不受宠爱的后宫来说,‘皇后’凤冠反正落不到自己头上——与其改变,不如保持原状。
    现任薄皇后宽容仁厚,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不错;若换一个,天知道是个什么性情,万一摊上嫉妒厉害的,就糟了。
    谈笑之间,游廊尽头的小路上出现一队人影。居中的贵妇衣着华丽,身材苗条,怀中还搂个锦缎包的襁褓。
    “哦,乃……梁氏。”辨认出来人,郑良人马上让贴身宫女去请梁良人过来——大家都在游廊上,正好一起聊聊天。
    没想到是,侍女出去转一圈,独个回来了。而受到邀请的梁良人则抱着孩子领了侍从,一转弯,消失在小路那头。
    郑良人的脸顿时就挂不住了——这不是明着打自己的脸嘛!
    李八子微笑笑,宽解前者:“梁氏经失子之痛,性情大变。良人谅之,谅之……”
    郑良人绞着手绢儿,不谅解得很!
    ‘又不是就她一家有孩子夭折。都多少年了?又免了长乐宫的当值,还这幅死样子……’想着想着,郑氏很自然地看向石美人,眉宇间尽显钦佩:‘看看,看看,哀……而不伤,这才是世家风范。’
    石美人装没看见,转而去问一直没说话的卓七子:听说梁良人闭门谢客,不愿与人交往,只一个徐八子除外——是不是确有其事?
    “徐青鲮之事,吾不知也!”卓丽君简简单单一句话,撇得这叫‘干净’。
    李八子用袖子掩口而笑,冲石美人夹夹眼皮。
    她敢肯定,卓七子是因为徐青鲮升了,升成‘八子’而窝火。大家都知道,刚入宫时数卓丽君得宠,获得名分的速度更是那年新宫人中最快的。现在被后来居上了,肯定不自在。
    石美人抿嘴一乐,不予置评。
    象是觉察到众人在议论自己,卓七子突然手指不远处说道:“贾夫人,平度公主……良人,请否?”
    “然,然……” 郑良人忙不迭又将侍女派了出去。这回,宫娥不辱使命,很快就引了贾夫人母女过来。
    一番寒暄后,夫人贾氏和平度公主入座;‘宫廷闲话’再度展开。
    “哦!东阳侯之妻屡屡入宫,拜访皇太子母夫人。”东拉西扯地,郑良人忽然想起一节,神秘兮兮地问石美人:“美人……可知其故?”
    ‘干嘛问我?’石美人兴趣缺缺,但还是礼礼貌貌地答道:“嗯?恕……不知也。”
    李八子在此处接口道:“听闻……东阳侯所求者,帝女也。”
    “呀?!”
    “何,何?”
    “咦?”
    ……
    惊异声,质疑声,立刻此起彼伏。
    后宫们当然会诧异。
    众所周知,东阳侯张相如没儿子。或者更精确点,张相如有儿子,但只有庶子,没嫡子——而庶子,是不能继承爵位的。
    一个没嫡子的侯爵,求哪门子帝女?难道让堂堂公主嫁给个庶出?
    膝下有女的后宫们都有点儿不安稳了,有两个女儿的郑良人尤其着急,火烧火燎地向李八子打听细节。李八子被逼不过,只得坦诚自己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东阳侯夫人携重金入宫,似乎是想打通关节,为那个庶子求一位公主为妻。
    ‘上帝啊,竟真有这样的事?!’诸多内宫贵妇,一时间相顾无言。
    “东阳侯,乃上之傅。”此时,贾夫人笃悠悠地提醒道:“恩从上出……立庶子嗣侯,可也。”
    张相如没嫡子,但必定不甘心爵位失传。身为皇帝的老师,为儿子讨来公主做媳妇,如此百年之后,天子十有□就会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让女婿继承爵位——这是个打擦边球的好办法。
    “妄想,妄想!”郑良人也想明白了,气哼哼直磨牙。
    石美人虽然没说话,但同样攥紧了拳头——只要她还有口气在,绝不会让女儿落入那样可悲的境地。
    ‘嫁一个庶子?奇耻大辱啊!’贾公主担忧地看母亲:“阿母?”
    贾夫人爱怜地抚抚平度公主的面颊,低喃着告诉女儿不用担心,轮谁也轮不上她家平度。
    平度公主松口气,放心地观赏廊外的风景……
    “咦?阿娇?”惊讶地睁大眼,贾公主叫母亲也过来看:“阿母,阿母,阿娇也。”
    “吾女,错矣!”贾夫人连头都没回——自那年遭到恶犬袭击后,阿娇就再没进过掖庭宫。女儿一定是眼花了。
    “母亲,母亲,诚乃……阿娇也。”平度公主拽着母亲的袖子摇啊摇,十分坚持:裙子,那条金灿灿的裙子。送入长信宫的当天,她也在场;而且,金华裙没第二份,织室就做成了一件,不可能认错。
    ‘阿娇为啥进后宫?出了什么事?’心里象爪子在挠,平度公主坐不住了,和母亲打个招呼就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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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灿灿的长裙,在夏末秋初的宫苑中煞是惹眼。
    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
    路遇的低微宫人也就罢了,只当是后宫某贵人的娘家女眷或哪家勋贵门第的贵女;老资格的内官和女官一旦碰到,无不震惊。
    隔着条小河,小宦官手指匆匆而过金红靓影,呼唤上司:“上人,上人……长信翁主!”
    庞林闻声,眯了眼朝河对岸看。
    边上的同伴不服气地反诘:“胡言,翁主娇不入掖庭。”
    是呀!
    宫里的人都知道,窦太后的宝贝孙女从不入椒房殿以北——自打那年之后。
    然而,
    那拂柳分花而过的少女,分明就是宣室殿中绘画习字的馆陶翁主阿娇!
    “上人?”小宦官说不过伙伴,转而寄希望于上官的公正。
    庞林可没心思去关注跟班之间的斗嘴,开口将手下分成两拨:一半按原计划去库房领东西,另一半跟自己转向。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长信翁主打破惯例,再度踏入掖庭?’不知不觉间,中级内官庞林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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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夫人的居所位于掖庭的深处,高级嫔御的豪华居住区。在长子刘荣册封皇太子之后,经历数度巧立名目的精装修,其内部的豪华程度恐怕比中宫椒房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不管内里怎样,建筑的外观还是必须受礼法的制约。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栗夫人的宫院坐落在平地上,而不是象椒房殿或长信宫那个级别的宫室——居高台之巅。相应的,也没有长长的阶梯,或数目庞大的汉军武士。
    依着依稀的童年回忆,娇娇翁主直奔栗公主居住的内院……
    即使从一开始就不认为禁军会为难自己,可当走进第二道门还没人上来问一声时,无论是馆陶翁主还是城阳王女刘妜都吃惊了。
    ‘哇!怎么这些侍卫问都不问一句?太松懈了吧!’城阳王主从睫毛底下偷瞧守卫的汉军,感到不可思议:‘城阳王宫比大汉未央宫小多了,可也没这么容易逛的。’
    “阿娇,阿娇……”王女妜拉表妹的袖子,悄悄探问未央宫的警卫是否都如这般——形同虚设?
    馆陶翁主果断地摇头,表示自己也相当疑惑。
    两位贵女还在奇怪,迎面来了名贵妇,一照面就问:“来者,东阳侯孙……庶孙?”
    阿娇紧闭嘴巴,没回答。
    贵妇疑问地两边看看,再问一遍:你们是东阳侯的两个孙女吗?哪个是嫡出?哪个是庶出?
    娇娇翁主依旧没言语。
    “然也,然也。 ”刘妜王主眨眨眼,立刻上前,欢快地点头——她是庶出,红衣金裙的是嫡出;她家妹妹天性含羞,比较不爱说话,请勿见怪……
    “如此……”贵妇恍然,引两位贵女向里走,路上做了自我介绍。原来她是栗夫人的妹妹,亲妹妹;前几年随夫君在南边当郡守多年,上个月才刚刚回京。
    今天,她是进宫来看姐姐的。不过,皇太子之母不巧正不在;栗夫人与她家大嫂糜氏出门拜访程夫人去了;估计得等一个半时辰才能回来。当然,夫人出门前,特意嘱咐她要好好招待东阳侯夫人和两个孙女来。
    刘妜和阿娇对视一眼,暗道原来如此。
    栗氏又问怎么不见两人的祖母?
    “大母,大母……齿痛;就……太医署……”城阳王主刘妜的反应贼快贼快,随口就敷衍出一个理由——令馆陶翁主刮目相看。
    王主妜冲表妹吐吐舌头,暗暗祈祷天上的祖母不要怪罪自己。
    三人行……
    娇娇翁主闷头走路,王主妜负责对话,栗氏边回答边偷偷观察两个姑娘,越看越是新奇:‘东阳侯门不愧是累世贵族。培养出的闺秀,着实非同凡响。’
    ‘哪个合适我家广儿呢?’
    栗氏在两位贵女间比较来比较去,拿捏不定:‘穿绛纱的雪肤玉貌,气质佳,有气派,就是冷了点;绿曲裾姑娘嘴甜,性子活泼,样貌也好……可惜,是庶出。哎呀,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金裙子……’
    这点时间,内院到了。
    “从母,从母,”不算陌生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从母,谁啊?”
    “公主……”栗氏等宫女帮着脱掉鞋,走进室内往大屏风后面报告访客情况:“东阳侯之女孙,入宫拜谒公主。”
    栗公主在里面“哦”一声,懒懒散散地吩咐,让人进去。
    “拜谒?”王主妜不满地皱皱鼻子,压低了嗓音问表妹:“内史公主?”
    阿娇冷笑,点头,踢掉木屐,踏上木阶……
    属臣和下人的等级顺序通常这样:越就近伺候的,地位越高。
    于是,一进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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