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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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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格外的小心翼翼,甚至连言行都得经过那小小的脑袋思量一番,才可道出。
  往日她还略微觉得这女童悦儿略微像她的幼帝,从而一口一口娘亲的唤她让她勾起了怜惜疼爱之心,但如今看来,这女童虽与幼帝一般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比起幼帝来,在颜墨白的调教下,这女童,无疑是伶俐聪明,小小年纪便可三思而行,独当一面的,便是没有颜墨白在身边护着疼着,这女童,定也能安然生存。
  凤瑶满目复杂的凝于前方,思绪翻转摇曳,平息不得。
  莫名之中,心思再度朝颜墨白身上抑制不住的蜿蜒了些,而待久久将心神平息,将颜墨白彻底从心头逐出,回神之际,京都校场已至。
  她径直策马入得校场,雷厉风行的挑了两百兵卫随她而行,因着兵卫们皆是铠甲加身,手中长矛蹭亮,再加之皆是策马而前,踢踏厚重,一时,如此浩大的阵状,也将周遭百姓惊得不轻。
  又许是街道两侧中有人认出了凤瑶来,率先惊愕吼了声长公主,瞬时,在场百姓皆是震撼惊愕,随即迅速跪身而下,紧着嗓子朝凤瑶恭呼。
  凌乱而起的嗓音,若是细听,不难听出那一道道扬起的嗓音卷着紧张与畏惧,且那股畏惧之意,全然不若当初颜墨白车行于道时竟还有百姓拦车为他赠送瓜果的态度。
  无疑,这些百姓是怕她惧她的,那紧张颤抖的嗓音紧紧的绷着,似是生怕她突然不悦便要对付她们。如此瞧来,大抵也是母夜叉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再加之惠妃死亡之事在京中大肆发酵过,而今在这些京中的百姓心里,她姑苏凤瑶的巾帼形象早已灭尽,而今深刻印在这些百姓心中的,是母夜叉,是恶女。
  民心如此,畏惧惊怕却又不得不诚服,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这样的民心于她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了。
  待得沉默片刻,她才强行按捺心神,稍稍放缓嗓音让周遭百姓平声,这话一出,似也越描越乱,周遭百姓越发紧张畏惧,此番也不敢跪了,竟是手脚并用的慌张从地上爬起,生怕稍稍站得慢了便要受她责罚似的。
  凤瑶满目幽远,待朝他们扫了几眼,终是转眸朝前方远处凝着,不再朝周遭之人观望,手中的鞭子也越发拍打在马背,使得马速越发快了几许。
  待得抵达摄政王府前,凤瑶恰到好处的勒马而停,随即扭头便朝身后齐齐停歇的兵卫望去,威仪清冷的吩咐,“将摄政王府,围了。”
  这话一出,兵卫们迅速领命,当即策马而行,霎时将摄政王府围了个密不透风。
  待得一切完毕,凤瑶这才扶着女童下马,领着十来名兵卫上前敲门。
  则是片刻,有两名小厮战战兢兢的开了屋门,待得目光扫清凤瑶后,目光躲闪惊愕,双腿也有些颤抖不稳,当即跪地,紧张大呼,“奴才拜见长公主。”
  凤瑶牵着女童便径直往前,待入得大门后,头也不回的阴沉吩咐,“柳襄何处,领本宫去见。”
  嗓音一落,刹那,其中一名小厮急忙从地上爬起朝凤瑶小跑过来,紧张恭敬的道:“长公主,柳公子不在摄政王府。他前一刻便离开王府了,还交代了奴才,说若是长公主来了,便邀长公主去平乐坊寻他。”
  凤瑶瞳孔一缩,下意识止步。
  女童攥紧了凤瑶的手,低声道:“娘亲,那个高高的人不在也好,只要他不在了,就可以不管我们了。娘亲,府中后院的早春花也开得极是好看,悦儿每天都会与虎子哥哥他们在后院里捉迷藏,可是好玩儿。不如娘亲也随悦儿一起去后院走走吧。”
  她嗓音有些紧张,更有些抑制不住的焦急,小小的指头也开始将凤瑶的手紧紧反握,似是生怕凤瑶松开。
  凤瑶静立原地,沉默片刻,却是并未理会女童的话。
  她清冷的目光再度朝那小厮落去,阴森无波的问:“摄政王府内,可还留了柳襄的爪牙?”
  这话一出,小厮眉头大周,面露惊恐与难色,不说话。
  凤瑶凝他两眼,语气越发阴冷,“说。”
  瞬时,小厮再度抑制不住的跪地,脑门紧紧磕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堪,开口便道:“长公主饶命,饶命……”
  凤瑶神色越发而沉,心底自也是了然。
  若非这些日子柳襄将这些王府中人折磨压制得厉害,这王府小厮又如何会冒着违逆她姑苏凤瑶的话,也要强行避开她的问话。
  只是正也因此,凤瑶才突然发觉,摄政王府之事许是极为棘手,不易解决了,这颜墨白的老窝啊,想必已是全然被那柳襄彻底霸占荼毒了。
  那柳襄是算计好了的么?
  算计着颜墨白不在府中了,他便可趁此机会鸠占鹊巢了。甚至连带最初他被颜墨白关入王府地牢,也是他刻意设计,就为光明正大的入得摄政王府么?
  越想,心底的复杂森冷之意便越发浓烈。
  待得回神过来,凤瑶正要差兵卫对摄政王府强行搜查,却是正这时,身后不远,突然有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而来,她耳膜一震,面色微微一沉,而待下意识回头一望,竟见不少白袍修条之人,竟挟着摄政王府的孩童以及女眷缓缓行来。
  那些白袍之人,墨发皆编成了鞭子,装扮略微异族,且他们手中皆握着寒光晃晃的长剑,而那长剑的锋刃,则紧紧的抵在了那些摄政王府女眷与孩童的脖子上。
  她瞳孔骤然一缩,面色阴冷磅礴。
  身旁的女童则惊得不轻,瞅准其中一名男孩便紧张缓道:“虎子。”
  这话一落,那些白袍之人便挟人站定了,其中一名男孩瞧清女童后,便开始急道:“悦儿你怎又回来了。快跑,快跑啊,他们要杀我们了。”
  稚嫩的嗓音,焦急紧张,语气中也夹杂了掩饰不住的畏惧,但终是不曾吓破胆的大哭。
  又许是嫌那男孩太过聒噪,不待男孩的尾音全数落下,那挟持着男孩的白袍之人顿时冷呵,“闭嘴!”
  短促的二字,煞气重重。
  凤瑶顺势出声道:“欺负一个几岁的孩童,便也是尔等本事?”
  这话一落,那挟持着男孩的白袍男子扬头便朝凤瑶冷气冲冲的凝来,“你便是大旭长公主?”他问得直白。
  凤瑶淡道:“怎么,你家主子不曾给过你们本宫画像,而今见得本宫了,尔等竟有眼无珠的不识?”
  那白袍男子眉头稍稍一皱,面色则越发沉了几许,“我们家主子历来不画女人,任由你是大旭长公主,自也落不到我们主子的笔下。”
  说着,手中长剑越发靠近男孩的脖子,煞气冷冽的朝凤瑶道:“长公主此番过来,倒是携了不少兵力。怎么,此番初见,长公主便想来打架?只不过,倘若长公主当真有这等心思,许是今儿这摄政王府满门之人,便也得为我们陪葬呢。你瞧瞧,这孩童可是机灵得紧呢,若是被割了脑袋,鲜血长流,倒是死得狰狞可惜,再如这些摄政王府的女眷们,可是都生得花容月貌呢,长公主舍得他们一并葬身于此?”
  阴柔的嗓音,却是铁鹰冷狠,言辞也咄咄逼人,冷冽磅礴。
  凤瑶眼角一挑,倒不料花谨调教出的人,竟也有这等的口才与魄力。
  “长公主,臣妾们不想死,望长公主看在同为王爷妃嫔的份儿上,救救我们。”眼见凤瑶并未立即言话,那些被白袍男子们挟持着的女眷们顿时站不住了,纷纷带着哭腔的朝凤瑶此起彼伏的祈求。
  凤瑶淡然而立,心底复杂起伏,淡漠清冷。
  同为颜墨白妃嫔这话,入得耳里,着实是不中听。只不过,这些女子,终还是大旭之人,她姑苏凤瑶自也是有心要救。
  “既是都到这层面上了,尔等说吧,究竟要如何才可放人。”
  凤瑶沉默片刻,目光也朝在场之人迅速扫了一眼,随即按捺心神,淡漠清冷的问了话。
  这话一出,那几名白袍之人的面上则瞬时漫出了几许满意之色,随即,那最初言话的男子再度道:“长公主若想保这些人性命,便依照柳公子之言,去平乐坊见柳公子。”
  柳公子……
  这话入耳,凤瑶并不意外,只是这人称柳襄为柳公子而非主子,倒是有些奇怪。
  难不成,这些满身白袍且看似异族之人,并非是柳襄的人?
  凤瑶神色蓦的幽远半许,兀自思量并未立即言话。那言话之人则朝凤瑶凝了几眼,再度问:“长公主应还是不应?”


第407章 如此而见
  午时已过,阳光也微微而灿,虽迎面而来仍有冷风,但却并非寒凉彻骨,反倒是柔和缓慢之中,卷着几分清新与清爽。
  本以为那平乐坊不过是寻常酒肆,但凤瑶却未料到,待得兵卫一番问路才寻到的地方,竟是花街柳巷撄。
  比起夜里的笙箫淫迷,热闹沸腾,白日之中这巷子倒是格外的清净,便是道路之上,也是空无一人,周遭的阁楼也门窗紧闭,鸦雀无声,似如空巷空楼一般,倒无夜里的繁华笙箫形成鲜明对比。
  而这条长巷之中,独独那三层阁楼之高的平乐坊是开着大门的,门口之处,站着两个哈欠连天的小厮。
  待见凤瑶与十来名兵卫策马勒停在他们大门前,那两名小厮这才稍稍打起精神,抬头朝凤瑶望来,神色微动,随即其中一人便问:“可是长公主?”
  不卑不亢的嗓音,更多的是一种淡漠与平静。
  不得不说,而今十来名兵卫堵在大门外,若是寻常红楼楚馆,定当有人早已心紧惶恐,而今倒好,这两名守门小厮倒是不卑不亢,淡定的还能与她问话,不得不说,若非训练有素,岂能有这番从容与平静。
  “柳襄呢?”
  凤瑶沉默片刻,心思微起,却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仅是开门见山的问。
  这话一出,那两名小厮便道:“柳公子正于阁楼上等候,望长公主随小的来。偿”
  那方才言话的小厮再度出声。
  凤瑶神色微动,兀自下马,身后的十来名兵卫也迅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待得一行人缓缓踏步上前,奈何凤瑶刚入大门,身后的兵卫来未来得及踏步跟来,便被那剩下的一名守门小厮拦住了。
  “柳公子吩咐了,此楼仅能长公主进,不得其余男子进来半步。”
  那小厮硬了嗓音,淡然而道。
  瞬时,那被拦在前方的兵卫顿时抽刀架在了小厮脖子上,“我等是奉长公主之令入内搜查,尔等若执意拦截妨碍,可是想吃牢饭?”
  小厮浑然不惧,静静而立,却不打算与那兵卫多言,反倒是扭头朝凤瑶望来,从容无波的道:“长公主也知,此处乃平乐坊,是夜里寻欢作乐之地。这楼里的公子们,都是细皮嫩肉,且正于屋中入睡,长公主若挟了这么多人招摇入楼,自也会惊扰楼内休息的公子们,如此,我们平乐坊今夜,岂能正常迎客?”
  小厮脱口之言,不卑不亢,也是有条不紊,句句在理。
  只不过这话入得凤瑶耳里,自也是柳襄有意为难,甚至也不排除是想让她单独入内,从而对她来个瓮中捉鳖。
  说来也是奇了,柳襄往日口口声声说是颜墨白害了他一家,从而肆意想对付颜墨白,而今倒好,颜墨白的老窝被他占了,而今他倒是将主意打到她姑苏凤瑶与大旭身上了,甚至如此煞费苦心的设计今日这么一出戏来,这意图,无疑是深之凿凿,令人不得不防。
  “你家柳公子吩咐了什么,本宫自是不论。但若本宫领兵而来,你若执意拦截,便是藐视皇权。本宫且再问你一遍,如今你是拦还是不拦?又或者,想生,还是想死?”
  她语气也极是直白,话语并无半许委婉。
  任一个小小的守门之卒便让她姑苏凤瑶妥协,如此一来,那柳襄岂不是更为得瑟?
  大抵是她语气太过强硬,小厮面色终是稍稍而变,眉头也终是微微蹙了起来。
  则是片刻,他突然放缓了嗓音,“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望长公主莫要为难。”
  凤瑶冷笑,“区区一个柳襄之言,竟比本宫这大旭长公主之言还要管用,本宫今儿也并非是要为难你,只不过,是你自己找死罢了。”
  嗓音一落,目光朝兵卫们一扫,“进来!谁人若敢拦截,格杀勿论。”
  小厮浑身一抖,拦在半空的手也顺势收回。
  那立在最前的兵卫稍稍收了长刀,满身刚毅坚韧的踏步入内,随后其余十来名兵卫,也是悉数跟了进来。
  凤瑶神色稍稍而缓,目光朝那立在前方的小厮一落,“还不带路?”
  那小厮倒不卑不亢,淡然无波的朝凤瑶道:“长公主,请。”
  说完,稍稍转身,兀自往前。
  凤瑶心生戒备,缓步跟上,待随那小厮直接登上了阁楼三楼,才见前方紫色的纱幔大肆而垂,气氛幽谧朦胧,且空气里,浮荡着一股股略微浅淡的熏香,且那熏香虽为浅淡,但却着实刺鼻,似如脂粉与熏香混合,勾出了一番风月秽然之气。
  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也正这时,那领路的小厮站定在了那大肆垂落的纱幔前,回头朝凤瑶望来,低道:“柳公子的屋子到了,长公主且进去吧。”
  凤瑶稍稍回神,正要踏步往前,不料正这时,那小厮突然朝凤瑶后方几名兵卫挥了袖,顷刻之际,她神色陡变,正要唤兵卫们小心,奈何刹那,兵卫们皆是眼白一番,纷纷瘫软在地。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无疑令凤瑶心生冷冽,煞气大显。
  她蓦的伸手捏住了那小厮的脖子,杀气腾腾的道:“你朝他们挥的什么?”
  小厮分毫不惧,缓道:“不过是松神散罢了,无毒无害,两个时辰后他们皆可安然醒来。长公主要领兵入楼,小的虽拦不住,但吵了楼中其它公子倒是无大碍,但若吵着了柳公子,便是不妥了。柳公子乃我们楼里的翘楚,深得坊主喜爱,寻常之人若要见他一面,都得千金引路,如此人物,岂能说见就见,说吵就吵的。”
  冗长的一席话,无疑是条条世道,也着实不曾将皇权君威放于眼里。
  凤瑶心思陈杂,心口冷意浮动,却也正这时,前方那厚厚纱帘的后方,突然有道柔腻酥骨的嗓音扬出,“长公主来了便先进来,便是要欺负人,也欺负柳襄便是,何来要去为难一个小厮。他不比柳襄好看,长公主对着他一直瞧,有何劲儿?”
  这嗓音似如春月柳絮,又似如夹了蜜的甜饯,入得耳里,柔魅酥骨。
  且这嗓音也来得格外突然,入得耳里,也是柔魅酥骨,异样之至。
  能将一席话说得这般风月的,除了那柳襄又是谁。只不过,还记得当日离开京都时,这柳襄不过是摄政王府地牢中的阶下囚,而今倒好,竟俨然是柔腻万千,潇洒从容,想来她与颜墨白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那柳襄的确是过得快活之至呢。
  凤瑶默了片刻,握在小厮脖上的手并未松开,她仅是目光望向前方的纱幔,淡漠平缓而道:“想让本宫进来也不是不可,你且先将兵卫身上的毒解了。”
  这话一落,纱幔内便扬来一道轻笑,“两个时辰后,他们便可自然醒来,何须解药?再者,也没有解药。倘若长公主执意纠结于此,长公主尽可遣人来将他们抬走,只不过,长公主此番过来,终是为了见柳襄不是吗?而今柳襄就在长公主面前了,且屋中也无任何人,就独独柳襄一人,难道便是如此,长公主还不敢见柳襄了吗?”
  冗长悠然的嗓音,柔然如风。
  凤瑶神色微动,待沉默片刻后,终是缓缓松了小厮的脖子。
  小厮不卑不亢的朝后退开一步,面上并无任何变化,仅是朝凤瑶弯身伸手,“长公主,请。”
  事到如今,若不进去,自也是不可能。本就是冲着柳襄去的,何能真正空手而归。
  凤瑶心生冷冽,一股复杂之感逐渐升腾,则也仅是片刻后,她便全然按捺心神一番,淡然踏步往前。
  待伸手撩开前方那重重的纱幔后,只觉前方的大堂无疑是宽敞之至,且四周依旧是紫色纱幔随风微扬,空气里的熏香味道,也越发浓郁。
  这大堂正中,有几只软榻,还有几道模样极好的盆栽,只是一侧的墙壁上,却绘着一大幅春色男女,此番乍然观望,便觉那画面着实私密,不堪入目。
  “本宫已然进来,怎么,你是不打算出来迎本宫了?”
  仅是片刻,凤瑶强行按捺心神,将目光迅速从那幅画上挪开,随即稍稍站定原地,淡漠无波的出了声。
  这话一落,柳襄那柔腻的嗓音便幽幽而来,“长公主还是往日心性,在柳襄面前,也依旧威仪之至呢。呵,长公主威然,柳襄好生喜欢。只是如今,柳襄着实不便,不若,长公主绕过屏风与柳襄见面如何?柳襄,就在这屏风后方。”
  “这便是你待客之道?本宫可是记得,往日你在本宫面前,可是恭敬之至。”
  凤瑶依旧立在原地,无心往前,脱口的嗓音也冷如秋月。
  却是这话刚落,那屏风后方便扬来一道柔腻酥骨的嗓音,“柳襄着实不便,并非是不对长公主不恭呢。若是可以的话,柳襄此际,也愿出来呢。”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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