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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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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话锋稍稍一转,继续道:“只是,虽是风大,但柳襄仍还是得过来一趟,欲见长公主一面。”
  颜墨白眼角一挑,勾唇轻笑,目光则微而动,懒散随意的落在了柳襄面上,“你见凤瑶作何?”
  柳襄缓道:“柳襄乃长公主随军之人,见长公主自然有要事。只是这要事,自当说给长公主听,不可太过泄露才是。”
  这说来说去,自然也是将他颜墨白当外人的。
  颜墨白心底一片通明,却也不打算与柳襄久耗,他目光仅是在他面上扫视几圈后,便慢腾腾的挪开了目光,意味深长的笑,“无论要事为何,自当推后时辰再与凤瑶说才是。毕竟,凤瑶如今,与朕也有要事要行。”
  柳襄瞳孔微微一缩,“不知,大周皇上今日要与长公主行何等要事?”
  他这话略显探究与坚持,似是颇有几分刨根问底之意,只是他那张妖异如华的面容上,虽染着几分认真,但也仍是掩盖不住他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柔和与艳魅。
  “夫妻同行,欲行风花雪月之事。此事,可是要事?”颜墨白也极为难得的未发脾气,反倒是薄唇一启,懒散悠然的回了话。
  柳襄眼角一挑,“如今营地当前,且还有大英之危,这时候风花雪月似也比不上军机要事,是以……”
  “柳襄。”不待柳襄后话道出,颜墨白便已懒散平寂的出声打断。
  柳襄猝不及防微怔,下意识噎住后话,深眼凝他。
  颜墨白继续道:“如今你于朕面前,那些虚俗之言便不必再绕弯。而今朕便问你,你如此守在凤瑶面前,其一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利,其二,为了什么?”
  这话一出,柳襄面色再度变了变,并未言话。
  颜墨白也不着急,平静的立于原地,深邃无底的瞳孔静静锁他。
  则是片刻后,柳襄终是稍稍敛住了面上的半缕风情,而后便径直抬眸迎上了颜墨白的瞳孔。
  待不卑不亢的与颜墨白对视片刻后,他突然勾了薄唇,如常妖异的朝颜墨白笑了,只道:“柳襄是何意图,大周皇上该是早已猜到才是,若不然,这两日大周皇上如此挤兑柳襄作何?”


第469章 亲疏之分
  颜墨白懒散凝他,神情漫不经心,并未言话。
  柳襄将颜墨白扫了几眼,静默片刻后,便薄唇一启,继续道:“柳襄如今,不过是想图个后半辈子安稳罢了。在风月场子里活得太久,见惯了人性冷漠,情谊的虚假淡薄,是以,越是对情谊嗤讽无感,才越是羡慕真正的深情厚谊。”
  “你在凤瑶身上,便能体会到深情厚谊?”不待柳襄的嗓音全数落下,颜墨白便如听了笑话,讥诮懒散的笑了。
  柳襄淡然的将颜墨白面上的讥诮全数收于眼底,面上并无半许恼色,他仅是勾唇朝颜墨白极是风情的笑笑,薄唇一启,继续道:“是呢。柳襄在长公主身上,的确能体会到何谓深情厚谊,何谓,坚韧不屈而又魄力十足之气呢。往日见惯了太多或猥烈,或柔媚,或胆小怯弱的女人,是以待见得长公主时,才突然发觉,原来这世上啊,也会有这般看似冷漠,实则有威仪傲然,满身硬气的女子,柳襄以为,如此女子,可撑得起一个男子的天,也撑得起,我柳襄的天。我柳襄此生啊,愿意追随在长公主左右,与其并肩作战,也愿意,如柔弱女子,藏在长公主羽翼之下,只做个一心侍奉长公主的男人罢了。”
  颜墨白瞳孔微缩,清俊儒雅的面上漫出了半缕冷嘲与起伏醢。
  他目光依旧在柳襄身上漫不经心的打量,整个人依旧淡定无波,从容自若,似也不曾被柳襄这话分毫不扰。
  柳襄也不卑不亢,柔媚的双眼径直朝颜墨白对望,整个人虽单薄瘦削,但却唇瓣微勾,满身的风情似从骨子里倾斜而出,给人一种缠绻痴绵之意。
  “朕当前,你竟敢如此直言不讳的说你觊觎长公主,就不怕,惹恼朕?”待得二人僵持片刻,颜墨白懒散自若的出了声缇。
  柳襄面上并无惧意,柔然朝颜墨白笑笑,不卑不亢的继续道:“柳襄本是卑微之人,一穷二白,茕茕孑立,终归不过是命一条罢了,并无所系,自也是不怕大周皇上恼怒呢。且即便你恼怒,最大的后果,不过是将柳襄杀了,但这又能如何呢?大英之行凶险不定,大周皇上你能保证你在大英之行能全身而退?想来无论如何,一旦身陷于危,大周皇上定会拼了命的救长公主的,如此,倘若你在大英之行亡了,而长公主则独活,一旦长公主回得大旭,虽会为你情伤几日,但这又如何呢,时间是最好是疗伤圣药,许是一年后,几年后,又或是十年后,长公主身边,定还是有倾慕长公主的人,或者,也有人入住长公主的心,成为长公主后宫之人。”
  说着,轻笑一声,“是以啊,大周皇上此际便是杀了柳襄,日后定还是会有千千万万的柳襄围绕在长公主身边呢,且柳襄死不足惜,但若柳襄死了,一旦长公主回得大旭,大旭皇傅许儒亦,可是近水楼台呢,到时候再趁长公主为你悲伤之际趁虚而入,大肆宽慰,大周皇上以为,长公主能在许儒亦的柔情下撑到几时?但若,柳襄不死,无论日后再怎么对长公主殷勤,也不得她真正心系,柳襄最大程度也不过是成为长公主的后宫男宠罢了,无名无分,且还可暗自对付许儒亦,不让许儒亦真正入住长公主心。如此,大周皇上且论,究竟是留着柳襄为好,还是,杀了柳襄为好?”
  颜墨白眼角微挑,倒是未料柳襄竟能说出这番攻心的话来。
  且也不得不说,这柔媚入骨之人,倒也的确如最初那般精明。虽看似弱柳扶风,卑微诚服,实则,却也是步步为营,算计重重。
  只不过,他觊觎凤瑶后宫之位,无疑,触了他颜墨白霉头。
  “你这话虽说得巧,只是你且忘了,朕历来有个习惯,朕之东西,不允任何人觊觎。无论是你还是许儒亦,此生之中,都莫想着觊觎凤瑶分毫。”仅是片刻,颜墨白便稍稍敛神,懒散慵然的回了话。
  他嗓音极是平缓温润,然而那脱口的语气,则颇有几分刀锋之意,威胁尽显。
  柳襄神色微动,终是稍稍敛却了面上的笑意,深眼朝颜墨白凝望,极是缓慢的道:“不让任何人觊觎长公主,难不成,大周皇上是想让长公主孤独终老?”
  颜墨白勾唇而笑,瞳色微微而远。
  柳襄继续道:“此番大英之行,大周皇上若能保命,自可与长公主成双成对,但若,大周皇上性命不保,徒留长公主一人在世呢?长公主如今正直年轻,她的路还有很长,大周皇上难不成要长公主年纪轻轻便为你守寡?”
  说着,嗓音微挑,顿时微微而笑,“大周皇上如今心底复杂不甘,柳襄自能明白。只是,如今你与柳襄争论这些,倒也无任何用处,毕竟,日后之事如何,谁能料得到呢,且终归是长公主的后宫,后宫要入住何人,自然也是长公主说了算呢。”
  嗓音一落,倒也无心再与颜墨白就此争论,只因偏执不甘之人,此番定是会咬着他不放的,且他此番来意,本就不是要与这颜墨白长聊,如此,颜墨白咬他不放,难不成他还无聊到回咬着他不放?
  思绪至此,心口倒也稍稍卷出了半抹轻蔑。
  往日大旭京都之中,便各处盛传大旭摄政王如何儒雅俊逸,风雅卓绝,但如今瞧来,那传说中的人物啊,如今也不过是个嫉妒成性却又奈何不得的暴躁无能之辈罢了。
  只是,这等思绪并未持续太久,则是片刻,颜墨白便懒散自若的笑出声来。
  柳襄眉头微蹙,深眼朝颜墨白凝望。
  颜墨白深邃平寂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在柳襄面上打量,纵是被柳襄这些话层层攻心,他面上也无太大变化,整个人依旧懒散而立,儒雅得当,温润的表情也是分毫不掩。
  “本以为容倾此人恃才傲物,得瑟尽显。却不料容倾亲手调教出的你,竟比容倾还要心思磅礴。也是,能干脆背叛主子之人,自无所谓的情谊与人性可言。”
  仅是片刻,他平缓悠然的出了声。
  柳襄瞳孔蓦地一缩,心口顿时波澜起伏。
  他的确是背叛了容倾,不过是不得不背叛罢了。他也不过是想活着,想挣脱枷锁罢了,这是本能的求生反应,并非是他当真心思歹毒的想要算计容倾并要容倾性命。
  “大周皇上也无需以此来戏谑柳襄。大周皇上不曾经历过柳襄的一切,是以,便也无权评判柳襄的所作所为。柳襄往日的一切,都不过是被逼无奈。人性被压迫到了极点,便不是你不想害人这么简单,而是,你不得不害人,眼前只有这条路,没有任何多余选择。”
  “你是否别无选择,朕自然不论。但将你这等逆主之人放在凤瑶身边,朕如何能放心呐。”颜墨白并未将他的话听入半许,脱口的嗓音依旧悠然自若,清浅得当。
  柳襄瞳孔越发一缩,落在颜墨白身上的目光也越发的深邃袭人,似要将颜墨白整个人都彻底盯穿一般。
  “不然呢?难不成,大周皇上以为将许儒亦放在长公主身边,比将柳襄放在长公主身边要合适?大周皇上莫要忘了,比起柳襄来,许儒亦早已觊觎长公主多时……”
  颜墨白懒散而笑,不待柳襄后话道出,便慢悠悠的出声道:“你与许儒亦,皆不在朕的考量之中。”
  “如此说来,大周皇上当真是要让其余之人缠上长公主?又或者,要让长公主孤独终老?”
  柳襄深眼锁他,刨根问底的再问。
  颜墨白顿时轻笑两声,悠然自若的道:“朕怎舍得让凤瑶孤独终老呢,这段日子,朕便会给她一个皇嗣呢,若朕未亡,日后自会与她一道抚养皇嗣,安然终老,若朕有何不测,自也有朕的骨血陪她。她如何能孤独终老啊,她会将对朕的一切思念都倾注在朕的骨血身上,且每番见得麟儿一眼,就会想起朕来呢。如此长此以往,她还需要何人来陪?又有何人能入得她心?”
  柳襄瞳孔一颤,面上也顿时涌出了几许震撼之色。
  待得片刻后,他才强行按捺心绪,薄唇一启,连带脱口的嗓音都略微增了几许紧然,“长公主终归是女子,仅有子嗣陪她,摄政王莫不是太过极端狠心了?且长公主后宫是否充盈男子,自是长公主说了算,大周皇上你无权……”
  颜墨白陡然懒散的挥却了面上的悠然之色,落在柳襄身上的目光也卷了半缕不曾演示的冷芒,随即仍是不待柳襄后话道出,他便慢腾腾的出声道:“朕所系之人,朕便是让她孤独终老,也不允尔等染指分毫。而今闲暇无聊,再念你救过幼帝性命,朕才多费唇舌与你点拨两句,但若你执迷不悟,朕之手段,许是你柳襄承受不起。”
  “大周皇上是在威胁柳襄?”柳襄满目复杂的凝他,心底本是积攒的信心与轻蔑顿时被颜墨白这几句话击得溃不成军。
  颜墨白慵然扫他一眼,随即便漫不经心的挪开了目光,继续道:“威胁又如何?此番留你性命,便已对你格外开恩,你虽有几分聪明,但若要在朕眼皮下生事,那时,朕不仅会威胁你,更还会,责罚你呢。你且也莫要想着最坏的打算便是被朕要了性命,朕这人啊,倘若当真憎恶一人,自然是不会让他死的,而是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稍稍转眸过来,瞳孔朝主帐的帐口一扫,耳郭几不可察一动,继续道:“今日朕与你之言,你且好生记在心里,莫要想着挑战朕之底线,也莫要想着趁虚而入,捡漏网之鱼,你家主子与许儒亦尚且不是朕之对手,你许儒亦,不过是白来给朕折磨罢了。再者,守好你的嘴,朕不喜有人乱嚼舌根,你若胆敢在凤瑶面前煽风点火半字,朕便……烂你舌根。”
  嗓音一落,目光悠然朝柳襄落来,清俊的面容笑得悠然自若,云淡风轻。
  柳襄心口层层的起伏,汹涌澎湃,一股股复杂与憋怒之感欲要从心口全然崩塌泄出。
  便是往日在容倾面前,受容倾威胁,也不曾憋怒得这般厉害,甚至往日也曾有过怒得想亲手不顾一切的杀了容倾,但时至今日,他才知何谓真正的言语攻心。饶是他柳襄经历了太多的冷血与人性,整个人早已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但在这颜墨白面前,他终于还是破功了。
  究竟是有多深多好的心态,才能在他层层讥诮之下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反,攻他的心!不得不说,如当初容倾说的一样,这颜墨白心思宽广,城府极深,若要对付他,无疑得极是小心谨慎,只因稍有不慎,便要被他威胁了去。
  柳襄袖袍中的手顿时紧握成拳,一时之间,情绪翻涌,却破天荒的有些言道不出话来。
  却也正这时,前方那不远处的主帐帐口,突然伸了一只手出来,而后,那只手捉着帐帘微微而掀,待得帐口被掀开,瞬时之际,一道人影已全然展露在了那帐门后方。
  柳襄目光朝那人一缩,瞳色僵了僵,却也正这时,那人已缓步踏出帐门,低沉问:“你们方才在聊些什么?”
  柳襄神色微变,情绪一咽,正要朝那人回话,不料到嘴的话还未来得及脱口而出,面前这颜墨白已扭头朝那人望去,温润如风的出声道:“不过是见柳公子弱柳扶风,似要被风刮走似的,便与柳公子多言几句,提醒他注意些身子罢了。”
  这话入耳,柳襄后话下意识噎住,恼得咬牙切齿。
  方才那番暗潮汹涌的争端,到头来,竟被他如此随意的盖过,这种感觉,倒是当真憋从心来,恼怒难耐。
  凤瑶并未回话,缓步往前,待站定在颜墨白面前时,她才抬头迎上颜墨白那温润如常的目光,放缓了嗓音,道:“你竟还会对柳襄好言以待?”
  颜墨白端然而立,懒散点头,“我历来爱屋及乌,凤瑶而是知晓的。无论是幼帝,许儒亦,国师,甚至此际这柳襄,我不是都未对他们下过狠手么。”
  嗓音一落,极是从容的朝凤瑶笑笑,随即便也将目光在凤瑶的头发扫视打量,而后又将凤瑶满身素白的衣裙扫了两眼,那俊美风华的面容也展露出了几许满意,随即温和的继续道:“凤瑶如此打扮,倒也是好看得紧。想来此番入镇,定也是受人侧目,极是惊艳倾慕了。”
  她是何容貌,她自然是知晓的,纵是这身素白的衣裙穿着有那么几分雅致,但也算不上极为惊艳才是。
  这颜墨白啊,夸起人来也像是真的一样,那话语内容与语气着实让人挑不出刺来。
  凤瑶眼角一挑,再度扫他一眼,按捺心神也未多言,随即便将目光朝柳襄落来,淡问,“你怎过来了?”
  柳襄站端了身形,目光迎上凤瑶的瞳孔,正要言话,奈何后话未出,颜墨白便轻笑一声,“一宿未见,他怕你我夫妻睡过头了,便想过来瞧瞧。”
  许儒亦眉头一皱,后话又下意识噎住,待转眸朝颜墨白扫了一眼,而后便垂头下来,柔然无波的朝凤瑶道:“自入得此番营地,长公主便不曾去与大旭暗卫交涉过了,而今暗卫们皆驻扎于此,无所事事,着实不知该行什么事,是以,柳襄携众人之愿过来,特意邀长公主去大旭暗卫们驻扎的帐篷看看。”
  凤瑶神色微动,默了片刻,淡道:“大旭暗卫那里,晚些时候,本宫自会过去交涉。”
  柳襄微怔,再度按捺心神,极是柔和的问:“难道,长公主此际有事?”
  凤瑶淡道:“自是有事。”
  短促的几字,无波无澜,淡漠尽显,待得嗓音落下,颜墨白便略是满意的笑笑,而后便指尖微动,缠了凤瑶的手,而后顺势将凤瑶的手全数裹入了掌心。
  “大旭暗卫那里,朕自然有事要大旭暗卫帮忙,此番正值寻找大英确切位置之际,是以大旭暗卫何来无所事事,自然也是该配合我大周精卫,一道外出彻查大英的消息。”颜墨白目光朝柳襄落来,懒散温润的道了话。
  说着,目光便又朝一旁的伏鬼一扫,继续道:“你且去大旭暗卫驻扎的帐篷处瞧瞧,再挑出些大旭暗卫,配合大周外出的精卫一道行事。”
  伏鬼刚毅恭敬的点头,随即便转身而走。
  颜墨白再度将瞳孔朝柳襄落来,“话已禀报完毕,柳公子如今,可是要退下了?”
  柳襄暗自咬牙,并未言话,目光径直朝凤瑶落来,欲言又止,奈何犹豫僵持片刻,眼见凤瑶仍未言话,甚至连目光都未朝他面上挪来分毫,他终是心有无奈,随即强行按捺心绪,便朝凤瑶与颜墨白双双行礼,转身而离。
  待得他略微不稳的身子全数走远,凤瑶才抬目幽幽的望着柳襄那遥远的身影,低道:“你方才,究竟与柳襄说了什么?”
  这话入耳,颜墨白并无半许诧异,面色也无半点的起伏,“凤瑶可听过一句俗语?”
  凤瑶微怔,回神观他。
  他勾唇而笑,薄唇一启,只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过是用言辞痛打了一回蛤蟆罢了。”
  凤瑶眼角蓦地一抽,只道是这等话从颜墨白嘴里说出,着实有些不伦不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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