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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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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初,有些人可是把罗家的拜帖给退了好几次咧。
  云烈当然听得出熊孝义那充满嘲笑的弦外之音,可他此刻没心思计较这个。
  “贺国公府下的帖子……”他垂下眼帘,有些别扭地干咳两声,“她,不是,我是说,罗家是真的接下了?”
  “那不然呢?”熊孝义没好气地哼了两声。
  云烈咬紧了牙。
  这个罗翠微!怎么一点毅力都没有?撩都撩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就、就小小一点误会!怎么能转头就往别家跑?!
  “你去挑几个人来,”云烈拍桌,“跟我去贺国公府。”
  “啊?几时去?”
  “立刻就去!”
  说起来,贺国公府离昭王府并不远,就隔着六七条街巷而已。
  熊孝义迷茫地站起来:“去做什么?”
  “他家不是邀了别人明日赏花吗?”云烈咬牙切齿,笑得充满恶意。
  ****
  正月初十的大早上,罗家门房的人一开门就看到站在外头的云烈,吓得险些打跌。
  门房的人并不认得他,但见他一身紫棠色银线云纹素罗,腰间悬的是鸱尾佩玉,料想此人身份必定显贵,心下当即惴惴起来。
  “这位公子,可是要寻我家哪位主人?”
  “罗翠微。”
  “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我也好向大姑娘通传。”
  “你就跟她说,”云烈忍住尴尬,清了清嗓子,“云烈……求见。”
  对,他堂堂一个开府王爵,一个领军统帅,亲自登门不说,还用了“求见”这个词。
  就说尊敬不尊敬?!
  就说礼遇不礼遇?!
  是不是比贺国公府的请帖更有诚意了?!


第22章 
  因着今日要去贺国公府,罗翠微一大早就起来梳洗妆扮了。
  毕竟贺国公府的帖子上说是“赏花宴”,并非单独宴请,加之又正逢新年,衣饰、妆扮都需慎重斟酌,既不能露怯,也不能太过张扬。
  在夏侯绫的从旁协助下,罗翠微最终穿了一袭雪青色的繁花锦垂袖曲裾,又梳了雅致的百合髻,在发髻中缀上几粒小巧的明珠,莹亮如星子在发间闪烁。
  既有锦衣华髻,自就不能素面朝天,面上妆容也费了不少功夫。
  如此这般收拾停当后,她才与夏侯绫并肩说着事,不疾不徐地出了院子。
  刚走出院门口没多远,门房就疾步来禀,说门口有个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人要见她。
  “他没说是来做什么的,只说让转告大姑娘,”一路跑来的门房小口喘气,顿了顿才道,“‘云烈求见’。”
  这四个字简直振聋发聩。
  满眼震惊的罗翠微红唇开开合合好几回,半晌才吐出一句:“这是他的……原话?”
  门房使劲点头,“原话,就这四个字。”
  “阿绫,”罗翠微偷偷咽了一下口水,浑身上下僵到微颤,“扶着我些。”
  夏侯绫挽住她的胳臂,和她一样颤,“那可是一位……正儿八经开了府的……殿下!”
  昭王殿下亲自登门,求!见!罗翠微!
  列祖列宗在上,罗翠微今日……给京西罗家挣回好大脸面!
  满庭生辉!光耀门楣!
  ****
  其实,自初二那天罗翠微看到花盆底下那枚“少府匠作”的印记后,就已明白云烈并不是要断绝往来的意思。
  本是她接近他的初心不正,追根究底理亏的人分明是她罗翠微。
  之前那些误会让她以为云烈与黄家达成同盟,便理直气壮将心头的负疚与后悔扔到了一边。
  可当她明白那都是误会时,那些负疚与后悔便又回来了。
  这几日她没有去昭王府,是因为没有勇气。
  她始终没有想好,该如何向云烈坦白自己最初那些阴暗心思。
  她不知他会不会谅解,会不会愿意继续接纳她这个曾经想算计他、利用他的朋友。
  万没料到,他今日反倒亲自登门,还放低身段“求见”,这诚意十足姿态对她可谓极尽友善礼遇。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她也能明白他是来讲和的。
  罗翠微站在自家中庭回廊下,仰着脸,静静等待眸中那层惭愧的薄泪缓缓褪去。
  等她攒满足够的勇气,她会向云烈坦诚一切的。
  眼下,还是先不要辜负了他今日亲自登门讲和的好意吧。
  ****
  云烈可以指天立誓,他真的是来“负荆请罪”、低头求和的。
  可惜世事难料,乍见罗翠微,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不是温和有礼的问候寒暄,也不是精心准备的解释致歉。
  “竟然偷偷摸摸上了妆。”
  沉嗓因强压着愤怒而有一丝轻颤,又因紧咬着发酸的牙根,使他的语气显得咬牙切齿。
  几乎可以说是很不友好了。
  “上妆这种事并不需要‘偷偷摸摸’,”罗翠微先是愣了愣,回过神来后就不免诧异地笑问,“你今日……竟看得出我上妆了?”
  像熟稔老友般,半带调侃地接了他的话茬。
  听她称的是“你”,而不是“殿下”,云烈心头稍定,挑了挑眉,哼道:“我又不是瞎的。”
  也不知为什么,一边说着,竟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食指轻轻在她唇上点了点。
  他抬手将沾了一抹红的指腹亮在她眼前,“呐,口脂颜色这么红,一眼就……”
  罗翠微瞪大了眼,一动不动。
  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云烈神色大乱,飞快收回得意洋洋的手背到身后:“呃,误会……就脑子一抽……”
  场面相当尴尬。
  罗翠微忍耐地闭眼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忽视两颊上的滚烫,“你这大清早的来堵我家门,就是想来讨一顿打吗?”
  若非对他的人品、风骨有所了解与敬重,她真的要以为这人大清早跑到她家来,就是为了调戏她。
  “有、有事跟你说。”云烈无端咽了口水,将背在身后的右手捏得死紧。
  他怀疑,自己的脸此刻可能比她更红。
  再度深吸一口气后,罗翠微轻咬唇角,没来由地侧过脸哼笑一声,“有话就赶紧说。”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明明觉得眼下的场景很荒唐,却又忍不住想笑。
  “这事,说来话长,”云烈抿了抿唇,面上的热烫稍退,“或许你得请我去你的书房坐下来喝口茶,吃个点心,慢慢说。”
  一直把他晾在门口,还催他“赶紧说”,以为他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还不就想让他说完赶紧走,当谁不懂似的。
  这招他前几日才对云沛用过!
  “今日怕是要招待不周了,”毕竟他来者是客,且还是个纡尊降贵的来者,罗翠微歉意地笑道,“我有事要出门。”
  “若是去贺国公府赏花,那就不必出门了,”云烈淡淡勾起了唇,眸心闪着愉悦晶亮的星芒,“他家没花了。”
  ****
  果然没过多会儿,贺国公府的人就来致歉,说是府中出了些小事,赏花宴要改期。
  于是如云烈所愿,罗翠微将他请到了书房内,让人送来一壶上好的雪顶茶,还有两碟子精致的点心。
  “贺国公府的花怎么了?”
  满意地接过罗翠微亲手替他斟的茶,云烈先低头浅抿一口,这才避重就轻地答道,“他家昨晚闹鬼,后来花就全没有。”
  “闹鬼?奇奇怪怪的,”罗翠微轻蹙眉头,旋即摇摇头,换了个问题,“你特意过来,是要说什么事?”
  见她态度坦然,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漠敌视,云烈也不再忸怩,干脆利落地将误会讲清楚。
  “我曾听到些风声,知道黄家和罗家打对台的事。正好黄家投拜帖来,我就想替你探探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怕你心里不舒服,才先瞒着没说的。”
  这个缘由十分出乎罗翠微的意料,也让她心中又生惭愧。
  见她垂眸发怔,云烈“啧”了一声,接着又道,“那日正好紫背葵开了花,我给四皇姐送了一盆,就想说朋友之间要有来有往,就给你也送一盆,没别的意思。”
  今日的云烈特别坦诚,也特别不惜话。因为他在来之前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误会解释清楚,绝不含含糊糊再旁生枝节。
  而很显然,他也做到了。
  “花,很漂亮的,”罗翠微举目望向他,笑得很真诚,“多谢。”
  “喜、喜欢就行,”云烈被她那明亮的笑闪得心头一颤,倏地将视线撇开,清了清嗓子,“还有什么事需要我解释的吗?”
  罗翠微捧了茶盏,歪着头笑觑他:“既大家是朋友,那你为什么将我送的年礼退回来?”
  “没有人会用一匣子金锭做年礼的,”云烈立刻回头,没好气地轻瞪了她一眼,“若我收下那么重的礼,言官御史们能将我弹劾进宗正寺的牢里。”
  见云烈似乎没想深究“她为何要送那么重的礼”这件事,如释重负的罗翠微仰头闷笑,笑得睁不开眼,“宗正寺的牢房可不是普通的牢房,若非皇室、宗亲还没资格被关进去呢。”
  “谢谢,我并不想有这样的荣幸。”见她笑得开怀,云烈心中的石头放下,面上也随之漾开了畅快的笑意。
  从前他听人说,许多姑娘家气性大,被惹恼以后总是很难哄的。
  可他面前这个显然不同一般,将误会说开后就半点不为难人。
  她怎么就这么好呢?
  ****
  “所以,这就讲和了吧?”云烈再度确认。
  罗翠微笑着点点头:“嗯。”
  误会澄清后,云烈可谓身心舒畅,又喝了一盏茶后,就开始反客为主了。
  “喂,有个事,怕是该你给我一个解释了。”
  罗翠微心中一紧,“什、什么?”
  “往常去我家时都随随便便,”云烈以目光扫视了她的装束,冷哼,“去贺国公府就盛装出席,嗯?几个意思?”
  这么明显的厚此薄彼,让他非常在意,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
  听是这个问题,罗翠微吐出一口长气,没好气地笑了:“去你那儿有什么好盛装出席的?你根本就分不清别人到底有没有上妆。”
  今日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区分一个姑娘有没有上妆,只能通过“是否点了口脂”来判断!
  愚蠢的粗糙汉子,完全不懂姑娘家妆容里那些繁复的花样。
  “我哪里分不清了?上回不过是……”
  说起“上回”,云烈不免就回想起被罗翠微拉住手去蹭她面颊的那一幕。
  哽了片刻,他眉头微蹙,不耐烦似地轻嚷,“好吧好吧,有时候是看不大出来。谁叫你上不上妆都一样好看,分得清才有鬼了。”
  嗯?!
  罗翠微盯着他看了半晌,发现他神色坦然,于是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倏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举动着实有失文雅,可她没办法——
  被、被甜到了。
  真是莫名其妙。


第23章 
  虽说云烈今日是独自登门,并未刻意彰显身份,但光就“云烈”这个名字,已足够罗家许多人震撼到不知所措。
  毕竟,尽管显隆帝膝下子女众多,开府的殿下却拢共就五个;云烈在朝堂上虽势单力薄,地位显得不尴不尬;可因戍边有功,在民间倒是颇有几分刚正美名的。
  早前罗家门房是被吓懵了,没反应过来那个一大早气势汹汹前来堵门、“求见”自家大姑娘的“云烈”,竟会是大名鼎鼎的“昭王殿下云烈”。
  可这并不表示罗家所有人都迟钝。
  罗家主母卓愉在得知“昭王殿下前来拜访大姑娘”时,当即不知如何是好,又不忍惊动养伤的丈夫,慌张之下只能让人将儿子罗风鸣叫来商量。
  “这都快中午了,昭王殿下会留下来用饭吗?”卓愉绞着手中的丝绢,一早上就没有舒展过的眉心都快皱成团了,“这款待是该隆重一些,还是随意为好?”
  哪知罗风鸣比她更慌,“这,主要是不知他是来做什么的……”
  年前云烈前脚接了黄家的拜帖见了黄静茹,后脚就将罗家的年礼退回来,这事罗风鸣比谁都清楚,对于昭王府的友好往来早就不抱希望了。
  哪知这会儿云烈竟亲自登门,可把罗风鸣给闹糊涂了。
  卓愉见儿子也没个注意,只好原地团团转。
  恰巧罗翠贞这时候摸到主院来找母亲说话,可算是一头撞刀口上了。
  “瞧你那头不梳脸不洗的小邋遢样,”向来温柔的卓愉难得板起了脸,“哥哥姐姐忙得不可开交,你却只知道贪懒睡觉。”
  “哪里贪懒了?我昨夜看了好久的书,天不亮才躺下,就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罗翠贞被训懵了,后知后觉地跳脚,“我洗脸了!也梳头了!”
  她只是个孩子!眼下正逢新年,书院又还没复课,她除了吃喝玩乐看书睡觉之外还能做啥?
  她倒是想帮着看账本,可母亲也不让啊!
  见她还顶嘴,卓愉微恼:“夜里不睡早上不起的,像什么话!你就……”
  眼见母亲要开始找茬絮叨,罗翠贞抱头甩出救命稻草:“高展来了,在前厅喝茶呢!”
  初五那日高展来罗家玩了一整日,罗翠贞与他也算认识。
  高展这人性子开朗又随和,罗翠贞跟着兄姐直呼他的姓名,他也没有半点计较,因此罗翠贞就叫顺口了。
  卓愉和罗风鸣闻言双双傻眼,不知自家今年走的是个什么运道。
  即便在罗淮掌家时,罗家与朝中贵重门户也攀不上什么交情,这才被黄家以一个小小松原县丞就卡死了北线商路的命门;今日前后脚竟来了两位往常想请都没门路的人物,却又要头疼该如何款待周全了。
  卓愉顿时也没心思再训斥小女儿,愁眉不展地看向儿子。
  罗风鸣揉着额角沉吟片刻,忽地眼前一亮,将罗翠贞拉过来。
  “你悄悄去找姐姐问一下,看她要不要留客人在咱们家用饭;若留,是和高展一并款待了,还是另开一桌。”
  此刻已是正巳时,再不做准备,午饭就来不及了。可罗翠微与云烈还在书房里单独说话,倘是贸然去打扰又显得失礼——
  这种失礼的事,让小孩子去似乎就没那么唐突了。
  “哦。”
  罗翠贞不想再留下听母亲迁怒唠叨,也没问姐姐的客人是谁,老老实实揉着惺忪眼睛,拖沓着步子往长姐院中就去了。
  ****
  夏侯绫带了两个人在书房外候着,见罗翠贞过来,以为她无聊来找罗翠微玩,便赶忙将她拦下。
  罗翠贞才被母亲训出满肚子起床气,也懒怠听夏侯绫解释什么,一面打着呵欠,扯着脖子就冲着书房大喊——
  “姐!母亲和罗风鸣让我悄悄问你,客人中午要不要在家吃饭!”
  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可真够“悄悄”的。
  罗翠微朝云烈歉意地笑笑,起身去推开了书房的窗户,笑瞪着外头的罗翠贞:“嚷什么?讨打呢?”
  “呃,”罗翠贞终于有些回过神了,白嫩嫩的小圆脸上堆起讪讪讨好的笑,“失礼失礼。”
  罗翠微懒得理她,转头就对云烈道:“要留下吃午饭吗?”
  云烈今日来得匆忙,只是急于澄清误会,恢复与罗翠微的“友好邦交”。
  方才已将误会都说清楚,又将黄家对罗翠微行踪了如指掌的事告知,提醒她要注意家中有无黄家的眼线,一时也没旁的事了。
  可他刚要张口,就听罗家小妹子又在外头喊:“哦对了姐,高展也来了,罗风鸣问你的客人是和高展一桌,还是另开一桌?”
  云烈立刻将已到唇边的那个“不”字重重咽下,迎上罗翠微的目光,“那就打扰了。”
  大家都是不请自来的,凭什么高展可以有饭吃,他就只能喝完茶就走人?
  没这种道理。
  ****
  尽管罗翠微和罗风鸣极力缓颊,这顿饭的气氛依然怪异沉闷。
  云烈从来不是个圆滑性子,在不相熟的人面前一向都是板着冷漠脸,惜字如金。
  其实高展与他是认识的,只是两人并无来往,自被他划在“不相熟”的行列;而满桌罗家人里除了罗翠微,他之前见过的就只有夏侯绫,不过也仅止于见过,对他来说跟个擦身而过的路人没两样。
  在高展这头,因与云烈年岁有差,身份也有差,见面除了执礼问安之外,实在没话可聊;加之忌惮着云烈的在场,也不敢如往常那样在饭桌上与罗家人随意谈笑,只能闷头吃饭。
  两位贵客闷不吭声,身为主人家的罗风鸣就只好硬着头皮打破沉默,小声对高展笑言,“今日原该你家宴客,怎么最后反倒是你跑我家蹭饭来了?”
  “别提了,昨夜闹了些古古怪怪的动静,大早起来就只见满地残花,”高展心性孩子气多些,一有人搭话,心头就松快下来,“新年才起头就走霉运,好气。”
  云烈唇角偷偷扬起得意的小弧,心道,谁叫你家没事乱下帖子。
  罗风鸣见高展面有郁郁之色,忙宽慰道:“许是昨夜风太大了吧?”
  “可惜我那几盆精心浇灌的蝴蝶兰,原本开得可好了,”高展说着,抬头可怜兮兮冲对座的罗翠微苦着脸笑,“说好要给你好好瞧瞧的,早知道就该藏在房里去。”
  罗翠微被他那模样逗笑,也跟着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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