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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也曾说过我太冷静了,其实我并不冷静,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那种对弦一郎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或许,我其实只是太胆小了,我不敢跟弦一郎表白只是因为害怕自己受伤,所以我只能永远站在弦一郎的身后默默的注视他。
后来的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看这两人的爱情,就像是飞蛾扑火的蛾一般,宁愿义无反顾的烧死在烈火里,也不愿意分开。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释然了,也许是手冢和真田的决绝,那么倔强的两个人,如果是我,一定坚持不住。
他们一路走来不容易,如果连朋友都不支持他们,想必更加艰难吧,好在他们终归是被神庇护的人,看到他们幸福,我突然也有一种被感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三 重聚
重聚后的喜悦充满着这栋小小的民居,真田和手冢两人自从回到家里后,有大半时间都是紧紧握着彼此的手,静静的看着对方。
旁边的介彦一直瞪着真田弦一郎,这个人真是他的另一位爸爸吗?
“已经准备了洗澡水,先去洗洗吧。”手冢国光对真田弦一郎说道。
真田弦一郎没有动,他现在片刻也舍不得手冢离开他的视线,手冢知道他的心思,他伸手摸了摸真田的脸,温和的说道:“快去吧。”
立时,真田弦一郎像只小狗一样抱着手冢蹭了两下,这才乖乖的洗澡换衣服去了。
相比真田的依依不舍,手冢国光就显得淡定多了,趁着真田弦一郎去洗澡的时候,手冢回屋里去整理他带的行李箱。
他行李箱里的东西不多,里面除了换洗的衣物,除此之外多半是一些零碎东西,几个鲜黄色的网球,他和真田的合影,介彦婴儿时的照片,还有他的印章,以及过去手冢送给他的一些东西。
正在这时,介彦推开门露出一个小脑袋,手冢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招招手,问道;“怎么了?”
儿子的情绪小波动手冢能感觉出来,不过他没有在意,念叨了很久的另一位爸爸突然出现在眼前,孩子心里肯定是既激动又有些无措。
介彦走了进来,他望着手冢,迟疑了一下,终于问出了口,他说道:“那个人真的是我的爸爸?”
手冢国光不明白介彦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疑问,他问道:“难道他跟你想象中的爸爸差别很大。”
介彦摇了一下头,虽然他还有些不能接受照片上的爸爸原来已经是个大叔了,但是这不排除他从心底对这位大叔的亲近感,只是因为性情别扭,他面对真田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介彦对手冢说道:“跟我想象中的爸爸一样厉害。”
男孩子生来就对父亲有一种崇拜感,更何况刚刚见面时,真田表现的那一手网球实力让介彦狠狠震撼了一下的,他这位手冢爸爸只对他说过另一位爸爸打网球也很厉害,但是他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厉害。
略微停顿了片刻,介彦又看着手冢国光,他说道:“知道他是我爸爸时,我心里一半是高兴,一半是生气。”
手冢国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认真的望着介彦,问道:“为什么?”
介彦纠住心口的衣裳,从知道真田的身份时,他胸口像是堵住一口气似的,小小的孩子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却让他有些难受。
介彦低下头,他玩着看着的手指头,没有说话。
手冢国光没有追问,他安静的等着介彦再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介彦才低声说道;“高兴的是他终于回来了,生气的是他一走就是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
似乎承认心底很喜欢这个男人让介彦有些纠结,他别扭的看着别的地方,不再说话。
其实手冢何尝不是跟介彦一样的心思,虽然知道那是他应尽的责任,不过心里还是会止不住的感到气闷,所以这些年来才会故意冷着真田。
手冢国光坐在介彦旁边,他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说道:“其实爸爸跟你想的一样?”
介彦过起头来,他望着手冢国光,忍不住嘟了一下嘴,问道;“那你刚才还对他又亲又抱?”
手冢轻轻挑了一下眉头,小家伙这是吃醋了吗?
看到手冢国光的神情,介彦不好意思的瞥过头去,没再看他。
手冢国光想了一下,对介彦说道“虽说有些生气,不过高兴却更多一些,他回来了,我一直空着的心就像被填满了一样。”
停了一下,手冢国光停下来没再继续开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儿子说这些话,不过这却是他的心里话,三年来,独自带着儿子一人生活,白天有繁忙的工作,但是到了夜深人静时就会想起真田,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跟他一样想念他。
手冢跟儿子的谈话到此为止,有些事情,需要真田跟儿子亲自沟通才能化解,他说得再多也没用。
打发了儿子去做功课之后,手冢往后面的浴室去找真田,浴室里还有未消散的水蒸汽,不过却没看到真田的人影。
手冢国光出了门,远远的看到山坡下的网球场上有个身影,他走了下去,看到真田手里拿着一只网球,有一下没一下的弹在地上,四周很安静,只有网球与地面相碰时发出的声音。
听到后面铁网门打开的声音,真田接住网球,回头看着进来的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把手里的外套递给真田,说道:“穿上吧,起风了。”
真田弦一郎出来时只穿了一件短袖,高原上的昼夜温差很大,现在气温已经开始降低了,真田沉默的接过他递来的外套。
手冢看着他,平静的问道:“小彦和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真田弦一郎抿着嘴唇,默默的点了两下头。
真田的表情很落寞,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手冢国光走了过来,他揉着真田弦一郎的头发,轻声说道:“你呀,真是个呆木头。”
听到手冢那带着无奈口吻的轻斥,真田弦一郎果然又呆了一下,随后,他低下头,对手冢国光说道:“对不起。”
手冢知道他是在这三年的分别道歉,他抱住真田,说道:“其实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真田弦一郎蹭了他两下,说道;“可是还是离开了你们这么长时间,连儿子的成长都没有参与,所以儿子才会对我这么陌生。”
“承担家族责任是你应尽的义务,如果那时你不管不顾的丢开一切,跟着我来到这里,我也许会疑惑,这么冷漠的弦一郎,是我熟悉的那个弦一郎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真田弦一郎不明白的看着手冢国光。
“你还真是不了解我的心思啊。”手冢国光说道。
真田弦一郎有些委屈,他看了手冢一眼,说道:“你的想法直接说出来就好,这样猜来猜去的很容易猜错啊。”
手冢失笑一声,真田这话倒是说得对,他这个呆木头习惯直来直去,要他猜测别人的心思,等一百年也不会有结果。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真田弦一郎追问道。
这是真田最在意的事情,这三年他埋头工作,就是为了尽早与他重聚,却从来不知道,其实在手冢的心底,对他却有着埋怨。
手冢国光看着他的眼睛,他握住真田的手,突然说道:“你那时为什么不坚持让我跟小彦随着你一起去美国?”
听了手冢的话,真田弦一郎吃惊的瞪大眼睛,三年前,他希望手冢跟他一起去美国,结果手冢以要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为由拒绝去美国,那时对于真田来说是难受至极,但是最终他尊重了手冢的意见,所以,他这才跟手冢定下三年的期约。
手冢国光推了一下眼镜,说道:“如果你再坚持一下,我一定会跟你去美国的。”
毕竟在他心里,没有什么能比真田和小彦更重要的。
真田弦一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过了许久,他才他狠狠的瞪着手冢国光,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在别扭什么啊!”
竟然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他们一家三口就莫名奇妙分开三年。
看着真田弦一郎几乎气到要扭曲的脸也,手冢国光轻声咳嗽几声,他似乎不应该把真话告诉真田。
不过已经晚了,真田弦一郎气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他抓住手冢的双肩,低吼一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手冢国光突然有些心虚了,他低声说道:“我只说了一声你就答应了,一点诚意也没有。”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真田弦一郎低头狠狠吻住,手冢国光措手不及,往后退了几步,被真田抵在球场的网壁上。
两人的动作太大,手冢被撞得有些痛,他瞪了真田一眼,结果被真田反瞪住,为了报复,真田弦一郎还重重的咬住手冢的下唇。
手冢国光吃痛,想推开真田弦一郎,不过真田很快反手扣住手冢的后脑,舌头还探进他的口腔里,蛮横霸道的四处游走。
手冢的鼻息间全都是真田的味道,他无处可逃,他想,眼间这个男人又笨又傻,可是自己似乎总能被他很轻易的控制。
真田弦一郎察觉到他不专心,于是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两人的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到最后手冢已经有些腿软,真田弦一郎托住他,让他整个人依靠在他身上。
手冢国光抱住他的肩,在这一刻,都已经有些到了忘我的境地。
一直到从坡上传来介彦的声音;“爸爸——”
两人身形一顿,手冢国光赶紧推开他,说道:“小彦在找我们。”
说完,便转身出了球场,真田连忙追了上去,嘴里不停的说道:“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你就因为这样的理由跟我分开三年,你要跟我道歉……”
本文转自晋江文学城,原文地址: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1834757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四 相处
第二天,真田弦一郎刚起床就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微凉,他下床四处找了一下,没有看到手冢国光的人影,最后才看到他留的一张纸条,原来他是要给一位老人家会诊,因为路途太远,所以一大早就出门了。
其实,手冢国光会这么早出门,还有另一个原因,是想让留给他们父子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不过这会儿的真田弦一郎自然不知道,他见手冢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声,精力那么好,看来是昨夜他还不够努力。
在真田看纸条的时候,介彦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出来了,他看到真田时,先楞了一下,随后完全清醒过来了。
真田弦一郎看着他,说道:“早安。”
“早安。”介彦朝着他点点头。
接着,介彦又四处张望了一下,问道:“爸爸呢。”
真田弦一郎回道:“出诊去了。”
介彦点点头,又回屋里去了。
天刚亮,外面还是蒙蒙亮,真田弦一郎在屋里转了一圈,打量着屋里的情景,昨天他的注意力都在手冢身上,都没有发现屋里跟他们当时旅游借住时的变化很大。
房子重新装修过,除了大体的格局没有改变以外,还增加了很多现代化的电器,天花板上亮着灯光,这是手冢用发电机存的电,他的小诊所就在旁边,对电力的要求必不可缺。
几年过去了,手冢国光的诊所在附近名气很大,有些不方便就诊的病人,他甚至还往往要走上很长的山路亲自去出诊,因此,这里的人们都很尊敬他,连带跟介彦一起玩的小伙伴也很护着他。
在真田弦一郎进厨房里做饭的时候,介彦已经洗漱好,并且在网球场上跑了几圈,此时他正坐在火煻边,手上拿着一支火钳,拨弄着里面的炭火。
早餐很快做好,真田弦一郎看着粉嫩的儿子,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发顶,介彦身子僵了一下,不过却没动,只是嘴角微微撇了两下。
“可以吃饭了,是肉汤,你爱吃吗?”
介彦没说爱吃,也没说不爱吃,他放下手里的火钳,来到餐桌前,开始默默的吃饭。
真田坐在他旁边,他看着儿子,思绪回到介彦小时候,那时的介彦很爱笑,也很黏他,跟眼前这个别扭的孩子差别很大。
真田弦一郎也沉默了起来,过了许久,他说道:“我们一会儿去打网球吧。”
介彦飞快的抬了一下头,接着又低头吃饭,他说道:“我要上学。”
真田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却有些苦涩,分开的这几年,他错过了儿子的成长,这里通讯不易,他一心想尽快结束家族企业里的工作,这些年从来没有来探望过他们,而手冢开了这家诊所后,平时更是不会轻易远行,他甚至不知道儿子叫第一声爸爸是在什么时候。
“你们上学的地方远吗,我送你去好吗?”真田问道。
介彦原本想拒绝的,不过看到他殷切的脸,最终点了点头,他上学的地方距离家里不算太远,走路的话需要半个小时,除了刚开始时手冢会接送以外,后来,手冢就把他托付给年龄大的孩子照顾。
片刻之后,父子俩又一起安静下来了,真田弦一郎又问:“你的眼睛还好吗?”
介彦刚出生时,视力很弱,这一直是真田和手冢的心头大事,去年,手冢带着介彦回日本做了眼部手术,等到手冢告知他时,他们已经返回德玛镇了。
介彦说道:“戴眼镜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接下来,父子两人又一同沉默下来。
吃过早饭之后,介彦的小伙伴们就已经找过来了,其中就有昨天那几个孩子,他们看到真田时,都有些惊讶,随后还用当地的方言跟介彦问着什么,不过介彦一直没有回答。
上学的路有些崎岖,不大一会儿,真田弦一郎就落在他们身后,每当这个时候,介彦总会时不时的看他几眼,同行的孩子们似乎觉得这个总要他们等的大叔有些累赘,不住的跟介彦抱怨,不过却被介彦瞪了两下。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时,遇到一条山涧,里面的水很湍急,几个孩子都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高原上地理复杂,连公路都无法修,以前这里也修了桥,不过在汛期时被冲垮,之后就再也没有修过桥了,汛期时孩子们都是绕远路走,平时的就直接搭着石头过去,昨夜,水突然全部涨了起来,把他们以前垫脚的石头都淹没了。
真田弦一郎看到孩子们都很着急,便问介彦:“还有别的路吗?”
介彦看了一眼真田,说道:“有,不过要绕路两个多小时。”
孩子们已经开始脱鞋了,马上要上课了,他们准备淌水过去,真田弦一郎拉住介彦,说道:“我背你们过去。”
“里面的水很冷!”
真田弦一郎心道,再冷也不能让他儿子淌水过去呀。
“你跟你的朋友们说,这里的水太急了,我背你们过去。”
介彦呆了一下,看到真田鞋子已经脱掉了,正小心的往山涧里走,他急忙上前,对真田说道:“这里的地形你不熟悉,小心一点。”
真田弦一郎回过头来,对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真田光着脚探进水里,从雪山上流下来的水温度很低,深的地方可以到真田的膝盖以上,他刚入水,便被刺激的头皮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甚至还隐隐感到小腿有些抽疼,他伸进水里揉了揉腿,一直过了好片刻,他才感觉身体能动了。
大孩子在真田弦一郎的扶持下过去了,个子小的孩子是被他直接背过去的。
介彦是最后一个孩子,他一直紧紧盯着水涧里的真田,见他动作虽然迟疑,但是每一步都还算稳当,便渐渐放下心来。
将小女孩送到另一侧之后,真田弦一郎又返回来背介彦,介彦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我不用你背,你牵着我的手就可以了。”
“不可以,这里的水很深。”
大概是因为做了太久的决策者,真田弦一郎的话带了一丝不容拒绝的口吻,介彦跟他僵持了一下,最终还是老实的爬在他的肩膀上。
对于现在的介彦来说,真田弦一郎的肩膀既宽阔又厚实,他爬在真田的背上,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些害羞,连耳朵都被染上一层粉色。
不过这些真田弦一郎都没看到,他把介彦送过去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突然,随行的小女孩叫了一声,苦着脸用普通话对真田弦一郎说道:“我的鞋子没带过来。”
真田弦一郎回头,果然在对面的草地上看到遗留下来的鞋子,其他的孩子见了,都纷纷责备她太粗心,要知道,高原的山路不好走,发生危险的机率非常大。
小女孩也感觉很内疚,甚至被数落的开始掉眼泪了,真田对小女孩说道:“你别哭了,我再去给你拿。”
小女孩泪汪汪的点了点头。
真田弦一郎又返回去拿鞋,因为不用带着孩子,所以还算比较轻松,只是刚踩上来,突然岸边的土松动,他身子一歪,整个人往后面一仰。
看到这个情景的介彦心脏都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