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这个情景的介彦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连脸色都白了,幸好在最后时刻,真田弦一郎稳住身子,抓住了岸边长得一颗灌木,只是膝盖还是重重的磕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两个大孩子将真田弦一郎扶了上岸,真田弦一郎舒了一口气,坐在草地上歇了起来。
小女孩已经接过了真田递过来的鞋子,开始跟真田道歉,真田摆了摆手,又扭头望着站在旁边的介彦。
介彦看着真田的膝盖,眼神里带了一丝担心,真田揉了揉有些发青的膝盖,对他说道:“别担心,我没有受伤。”
“我才没有担心”介彦哼了一声,将头撇向一边。
似乎就在这一刻,介彦开始跟真田亲近起来,接下来的路程,介彦会走在真田旁边,父子俩人还是不说话,不过一同上学的伙伴能感觉他们的气氛融洽了不少。
又走了一会儿路,很快看到山岗上远远立着一所学校,学校建得很简陋,学生也很少,真田把介彦送到门口,说道:“放学了我再来接你回家。”
“不用了!”说完之后,拉着小伙伴们跑进学校里。
真田弦一郎看着他的背影,他笑了笑,也转身回去了。
即将到放学的时候,坐在下面的介彦有些心不在焉,老师讲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不停的看着窗外,被老师提醒了好几次也不管用。
好不容易放学铃声响起,跟老师说了再见,介彦抓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冲出教室,只是在临近校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等平复好急促的呼吸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出了校门,果然,在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他的影子被拖得很长,介彦有些发楞,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真田弦一郎对着他招了招手;“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五 来处
高原上今年最大的一次庆典将要来临,这次庆典是为了庆祝菩萨诞辰,在庆典之前,学校已经开始放假了。
这天,手冢他们一家正在吃早饭,他突然望着真田弦一郎,问道:“你的那块玉佩呢?”
“在身上,怎么了?”真田不解的望着手冢国光。
那块玉佩手冢和真田一直都各自配戴半块,从来没有离身过,真田不明白手冢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来。
手冢国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对真田弦一郎说道:“我今天要去看丹增活佛,你和小彦跟我一起去吧。”
真田弦一郎在附近小学做体育老师,平时还会负责指导介彦打网球,有时候休息,也会跟着手冢国光一起去出诊,因此他听说要他和小彦一起去看活佛时,便奇怪的问道:“庆典不是还有好几天吗,这个时候去做什么?”
手冢国光放下手里的筷子,认真的看着真田弦一郎,真田被看得莫名,忍不住也放下碗筷,小心翼翼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手冢国光想了想,他对真田弦一郎说道:“那块双龙玉佩,我打算送给活佛。”
“为什么?”真田弦一郎有些讶异,对于两人来说,这块双龙玉佩对他们都有着很特别的感情,现在听说要送出去,真田自然非常不解。
“我答应过丹增活佛,有一天,我会亲自把这块玉佩送给他。”
介彦一直在旁边支起耳朵听他两个爸爸讲话,他知道那块双龙玉佩,上面雕刻了双龙图像,听说是爸爸学生时代买来的,后来那块玉佩被一分为二,两个爸爸各带一半,算是定情物之类的东西。
手冢国光看着真田弦一郎,他以男子之身,却生下了介彦,这没有任何人能说清,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时,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双龙玉佩。
真田弦一郎追问道:“你什么时候答应活佛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手冢平静的对真田说道:“那时我刚刚知道介彦的存在,为此我才返回过德玛镇,丹增活佛说,他给我们抄写万卷祈福经,有一天我们重聚在一起时,要把双龙玉佩送给他。”
想到往事,手冢国光连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现在想起时,也时常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手冢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心境下来到高原上,也许是对于未在的迷茫,也许是对于新生命的不安,也许真的已经到了绝境,所以才会跪拜在佛前祈求。
如今,活佛的万卷祈福经早已抄写完毕,他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
真田弦一郎看着手冢,他安静下来,手冢是无神论者,他却从来不知道他怀着介彦,曾经独自来到高原过,想到这里,真田弦一郎心里有种微微的滞涩感。
“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也许我们能平静的生活,确实是托了活佛替我们祈福呢。”
真田弦一郎就将玉佩拿出来递给手冢,手冢也将自己手中的半块玉佩取出来,拼成一整块。
因为玉佩一直是被真田和手冢贴身配戴,摸起来湿润光泽,上面的龙形图案活灵活现,仿佛就跟两条真龙一般。
这还是介彦第一次看到拼在一起的双龙玉佩,他看了一下,只见除了中间那道细细的裂纹,整块玉佩十分契合,就像从来没有分开一般。
介彦托着下巴,望着那两条龙形玉雕,只是看着看着,两条龙像是在游动一般,他呆了一下,随后抬头望着手冢和真田,说道:“这两条龙好像在动。”
真田和手冢都楞住了,尤其是真田弦一郎,他记得以前手冢也曾经说看到双龙动了起来,只是等他凑近过来看时,除了玉佩上的两条龙形以外,什么也没看到。
真田弦一郎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手冢国光也仔细看着玉佩,同样什么也没看出来。
介彦低头望着双龙玉佩,自言自语的说道:“真的有在动啊。”
真田弦一郎心道,国光和小彦都说看到里面的两条龙在游动,就他没有看到,难道这两条龙歧视自己?
家里似乎只有介彦能看到玉佩上的龙在游动,他看得聚精会神,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甚至还带了一丝天真,真田和手冢互看了一眼,两人都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介彦伸出手指摸了一下玉佩,满脸遗憾的说道:“怎么又不动了?”
手冢国光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它们不动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介彦抬头望着手冢,虽然是两位爸爸的东西,但是这么有意思的玉佩,他突然不舍得将它送出去了。
手冢国光看着儿子的神情,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他回道:“这是我跟丹增活佛的约定!”
介彦看到他坚定的神情,抿着嘴唇,什么话也没说。
吃过早饭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往寺庙里去了,即将要开始庆典,寺庙里正在准备装饰,寺庙的和尚们都认识他们一家三口,还有小沙弥见介彦来了,不停的对着他挤眉弄眼的。
有一个正在挂经幡的僧人从梯子上下来,他到了手冢国光面前,双手合十,说道:“手冢医生是来找活佛的吗?”
手冢国光颔首,那僧人就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请活佛。”
僧人去后,手冢和真田带着介彦进了寺庙里面,在殿外跪拜供奉的菩萨,大殿内的菩萨宝像庄严,三个人都很肃穆,连介彦也一丝不苟的默念着佛号。
在高原上住久了,原本是无神论者的真田和手冢也开始信仰佛教了。
三个人很虔诚,一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们这才站了起来,进来的是穿着僧衣的丹增活佛,他看到介彦,笑眯眯的对着他招招手。
介彦对丹僧活佛很亲近,别扭的孩子有些话甚至不会对两位父亲说,却会跟活佛讲心事。
介彦走了过去,就见丹增活佛伸出手,是一把五彩缤纷的糖果,他低头望着介彦,笑着说;“这是游客给我的,我尝了一颗,很甜。”
被当成还没长大的小宝宝,这让介彦有些不好意思,他故意板着小脸,显得一本正经,但是连耳根都已经微微泛红了。
介彦严肃的对丹增活佛说道:“我是大孩子,不吃糖果。”
这句话让活佛直接笑出声了,介彦很不满,甚至还瞪了活佛两眼。
手冢国光对介彦说道:“小彦,谢谢活佛送给你的糖果。”
介彦皱了一下眉头,从活佛手里抓过糖果,他一抬眼,看到殿外柱子后,有常常和他玩耍的小沙弥正在对他做鬼脸。
“谢谢活佛的糖果。”
丹增活佛又摸了摸他的头顶,说道:“去找庙里的小沙弥玩吧,他们盼了你很久。”
介彦知道爸爸要把双龙玉佩给活佛了,他想跟着一起去听听他们讲玉佩的故事,不过一旁的手冢国光却看着他,说道:“阿隆正在外面等你呢,快去吧。”
介彦有些不高兴,不过最终还是出了殿,找小沙弥去了。
介彦走后,丹增活佛又对手冢和真田说道:“知道你们要来,我早已经打好了酥油茶。”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年轻的活佛,心道,分明就是自己每天都要喝酥油茶,还说什么特意准备。
正要转身的活佛突然停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真田一眼,真田身形一顿,目不斜视的跟在手冢身后。
丹增活佛带着他们往内殿里去,刚进屋,便闻到酥油茶特有的浓香味,活佛亲自端给他们,便坐在对面,也捧起了一碗酥油茶。
手冢国光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问道:“活佛的腿上的旧伤好些了吗?”
丹增活佛放下茶碗,他说道:“多谢你的药,已经好了很多。”
手冢国光点头,接下来又低头喝茶,真田弦一郎坐在他旁边,不住的看手冢,他不是要把双龙玉佩送给丹增活佛吗,不知道他还在等什么。
一直到酥油茶喝完,丹增活佛才不急不缓的开口;“你是来给我送双龙玉佩的吗?”
“嗯。”手冢国光微微点头,他把两块玉佩递给活佛,便双手平双在膝盖上,他问道:“活佛曾经说这块玉佩是不详的东西,那你要怎么处理它?”
丹增活佛摩挲着这块玉佩,过了许久,他才说;“你知道寺庙后面那座山峰原本叫什么名字吗?”
寺庙后面也有一座险峻的雪山,不过却并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正跟达瓦拉姆雪山相对,因为不如女神山有名气,人们提起时,直接称呼寺庙后的那座山。
丹增活佛说道:“那山从前就叫做沟洫山。”
手冢国光楞了一下,他记得很清楚,以前活佛跟他讲双龙玉佩上的故事,那两条叫做昆则和蒙西的龙,不就是被封印在沟洫山吗?
丹增活佛把两块玉佩并在一起,他说;“这两块玉佩分开的时间太久了,再分开下去,恐怕就要生了怨气了。”
手冢国光低下头,不再追问他要如何处理这块双龙玉佩,而是专心的喝着酥油茶。
把玉佩送给丹增活佛后,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并没有在寺庙里多做停留,活佛亲自将他们送出寺外,一直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渐渐远去的身影,这才转身回了寺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六 长兄
放假了,真田健太郎回到神奈川的家中,他今年刚上大学,又要开始跟着父亲打理公司的事情,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家了。
到家时,是家里的管家樱叔来开门的,他见了真田健太郎,朝着他微微颔首,笑着说道:“健太郎少爷回来了。”
真田健太郎点点头,他进了屋里,对樱叔问道;“弦一郎呢?”
樱叔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道:“在里面,今天很早就起床了,已经等了你好久呢。”
正说着时,‘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真田健太郎眼前,他张开手臂扑了过来,一把抱住真田健太郎的大腿,摇着小脑袋,不满的说道:“哥哥终于回来了。”
小男孩只有四五岁,说话还奶声奶气的,穿着T恤和短裤,脸颊肉呼呼的,正是真田健太郎的胞弟真田弦一郎。
真田健太郎弯腰抱起他,让他稳稳的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问道:“弦一郎在家里做什么?”
真田弦一郎勾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打网球,学剑道。”
听到弟弟把学剑道都放到打网球后面去了,便笑眯眯的说道:“网球和剑道,弦一郎更喜欢哪一个?”
真田健太郎本意只是逗弄弟弟,谁知他果然很认真的想了起来,不过显然哥哥的问题让他有些左右为难,两个对他来说都很重要呢。
真田健太郎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转移话题:“打网球好玩吗?”
听了兄长的话,真田弦一郎两眼亮晶晶的,不停的点着小脑袋,显然新学的运动让他十分喜欢。
看着弟弟乖巧的模样,真田健太郎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哥哥等会儿陪你去打网球好吗?”
“真的?”真田弦一郎追问了一句,他可记得哥哥不光要上学,还要帮着父亲工作,平时很少有空闲时间的。
真田健太郎点着头,说道:“真的。”
立时,弟弟弦一郎脸上便浮现出笑容,看着他开心起来,真田健太郎也忍不住心情大好,他抱着弟弟往内宅走,一边还说道:“哥哥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礼物?”弦一郎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到礼物上。
进了屋里内,在弟弟满脸的期待中,真田健太郎拿出自己带回来的礼物,这是他给弟弟带回来的一支网球拍,他在学校里,就已经听家人说过,弟弟喜欢上打网球。
大概是因为跟弟弟年龄相差太大的缘故,他对这个弟弟相当宠溺,弟弟前两年被诊断出有交流障碍,家里想了很多办法,也看了许多心理医生,这两年他渐渐会跟熟悉的人交流,只是性格还是显得有些内向,所以在得知他喜爱打网球时,真田健太郎也非常欣喜,希望他能通过网球结交一些同龄朋友。
真田健太郎给他买的这支网球拍是成人专用的,弟弟拿起来做了几个挥拍的动作,不过因为力气太小,显得有些吃力。
“喜欢吗?”真田健太郎问道。
真田弦一郎点着小脑袋,认真的回答:“谢谢哥哥,很喜欢。”
真田健太郎温柔的笑了起来,先进了屋里去见祖父。
不到片刻,真田健太郎跟祖父汇报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就从祖父那里出来了,此时,弟弟弦一郎正独自坐在廊下等他,看到他出来了,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还仰起小脸,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打网球?”
真田健太郎抱起他,回道:“现在就去。”
真田弦一郎欢呼一声,显得很开心。看到他这么兴奋,真田健太郎轻声问道:“弦一郎希望有小朋友陪你一起玩吗?”
家里没有同龄的孩子跟弦一郎一起玩,因为患有交流障碍,弟弟几乎没有要好的小朋友,就连打网球都只能独自一人。真田健太郎进入大学之后,家里也该开始要给他安排相亲了,他本来想再等几年结婚,如果弦一郎需要人陪,他提早结婚也没有关系。
“哪个小朋友?”没想到他还很谨慎,听了哥哥的话,很仔细的问了起来。
“哥哥结婚了以后,自然就会有孩子了。”
真田弦一郎便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才问道:“那哥哥有了孩子之后,还会喜欢弦一郎吗?”
真田健太郎肯定的点头说道:“当然了,哥哥还是最喜欢弦一郎。”
弦一郎拍了拍胸口,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他说道:“那哥哥就给弦一郎生个小弟弟吧。”
真田健太郎忍不住失笑一声,说道:“是小侄子!”
要出去打网球,真田健太郎给弟弟戴了一帽棒球帽,又跟家里的管家樱叔说了一声,就背着网球袋,带着他出了家门。
真田健太郎带着弟弟到了附近一家网球俱乐部里去,这里场地很大,设施也十分齐全,难得是里面很清静,进了会场之后,真田弦一郎好奇的东张西望。
真田健太郎带着弟弟去租场地时,接待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又笑着对真田健太郎说道:“好可爱的小朋友,这是你儿子吗?”
也难怪人家会认错,两人十分相像,再加上真田健太郎长得有些老成,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其实是兄弟。
真田健太郎笑着说道:“他是我弟弟。”
那人先楞了一下,随后不好意思的朝着真田健太郎道歉,又低头朝着弦一郎笑了笑,不过弦一郎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躲在哥哥身后。
真田健太郎表示无碍,牵着弟弟弦一郎到了他们租借的场地,上了网球场后,真田弦一郎开始兴奋起来,真田健太郎拿了自己的网球拍,朝着他对面的场地走去了。
真田健太郎把开局的球让给了弟弟,毕竟有这么大的年龄差距,几局下来,弦一郎一局的分数也没拿到,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气馁,仍然显得劲头十足。
一直到旁边有个小男孩的声音说道:“你们水平都好差啊,看得我都着急死了。”
突兀插进来的声音让真田家的兄弟两人都停了下来,他们一起朝着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