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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叫谁奶奶呢？谁是你奶奶？你是姓周的，这个家姓江……”江奶奶对着周旋就是一句，给孩子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眶里含着一泡眼泪看着江奶奶，江耀年进门就看见了，不过没有多声儿，事实上江耀年也是不喜欢周旋的。
第一周旋把江筝弄的鼻子都出血了，这事儿就已经刻在江耀年的脑子里了，这孩子不是省油的灯，其次这孩子跟江筝比，脑子不灵活还不干净，怎么看就没有招人喜欢的样子，看见就是一个字，烦。
江奶奶一脸的担心，忧心忡忡的说着：“江筝这也不知道吃饭了没，你说跟着她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你离婚我拦不住，那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你自己的女儿不养，养这么一个小野种，这是你的啊？要是你的我也认了，我让你养，不是你的，你给人养孩子，说不定人家亲爸在后面怎么偷笑呢，这下可省事儿了，只要等她长大回来一认……”
江奶奶觉得做人最不能做的事情那就是亏本的买卖，明显现在江耀年做的就是可能连本都会赔光的生意。
“奶奶，我不能，我爸爸是江耀年……”周旋突然就开口喊了一声。
这话都是她那个妈教的，小孩子教什么是什么，这话没有叫江奶奶开心反倒是对周旋的厌恶更加深了。
这么个小野种，你说亲爹就都不要了，你别说你这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现在就可以预见了，将来就一定是一个小白眼狼。
“叫谁爸爸呢？谁是你爸爸？个不要脸的，跟你那个妈一样，就只会占便宜，当自己是什么好货呢？嫁完人又来后悔了，一开始合计什么来的？一开始觉得我们家穷，我告诉你，小货，你骗得了江耀年你骗不了我……”
“妈，这说的是什么话，孩子听见了。”江耀年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江奶奶横了江耀年一眼，自己作势起身：“那你留着这个小野种，你妈我走人。”
江耀年没有办法伸手去拉母亲，周旋咬咬自己的小嘴唇，到底是孩子，自己想不出来什么办法补救。
王导是这边侍候着老太太，还得被老太太给挑剔着，江奶奶筷子就摔在桌子上了。
“你到底以前嫁过人吗？这饭怎么做的？还是夹生的？”
江耀年心里叹口气，从母亲来了之后家里就没有安宁过，总是吵个不停。
王导脸红了一些，这个死老太太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做什么她就都能找出来茬。
“妈，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着急……”王导歉意的看看江奶奶。
可惜江奶奶不是江耀年，完全不吃这一套，女人的本分就是做饭收拾家，你就连本分你都尽不到你还能算得上是女人？
“我说你什么了？看看你这个样子就快要哭出来了，这是耀年坐在这里，我难为你了？还是我骂你了打你了？果然是什么人生什么孩子，贱人生的孩子就是小贱人，都会装模作样……”说着自己拍着大腿就哭了出来：“江筝啊，奶奶的孙女啊，奶奶想你想的浑身都疼了，孙女啊，我的孙女……”
王导一看婆婆这样，自己勉强自己笑出来，婆婆说了看不得她哭啊。
“妈，旋旋就是你孙女，以后你就把旋旋当成你的亲孙女，她会孝敬你的……”
王导这话音才落，江奶奶手里的饭碗照着王导就砸了过去。
“啊……”
038 爆发
“你叫什么？烫死你了？”江奶奶横着眉毛看着王导，不过是米饭，能烫死人吗？
江耀年闭着眼睛，自己重重的呼吸着，他要是帮王导说话，只会叫王导更加难做。
“你是坏人，你欺负我妈妈……”周旋这时候突然对着江奶奶就喊了出来，周旋因为看着母亲这样被江奶奶对待，就上手去推江奶奶，江奶奶看着江耀年指着周旋的脸。
“你自己看吧，这才多大就敢对我动手，将来我要是老了，这狠毒的丫头还不得每天恨不得我早点死？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这顿饭吃的江耀年胃痛，浑身都痛。
母亲的哭音儿不断，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但是江耀年没招。
王导愿意低一头，行，这个亏她吃了，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把这个老太太给掰正了，她就不信了。
“耀年，我想来想去，还是把周旋改成江旋吧。”
王导这么说自然有自己的目地，老太太一口一个小野种，现在孩子小，除了会伤心还不会记住别的，一旦长大了，死老太婆在这么喊，你叫孩子怎么过？
江耀年打从心眼里的抵触这个想法，竖着眉头，自己淡淡的看了王导一眼。
“这不是逼着妈去死吗？我妈什么个性你还不知道？不顺着她的心意来，她马上就能回老家，你就多忍耐一些时间，相处时间长了也就好了，至于周旋，毕竟不是我的孩子，怎么能跟我姓呢，这样不好。”
江耀年拍着王导的手。
王导是看出来了，这偷着就是比到手了强，你看他没偷到的时候可是事事都听自己的，一旦自己真的成了他江耀年的老婆，他妈欺负自己，自己不能反抗，他妈欺负旋旋，旋旋也不能反抗，好不容易给孩子找条出路，要叫孩子改姓，结果他还不同意，王导还能不知道江耀年的内心？
不过就是觉得旋旋不是他的女儿罢了。
眼睛红红的，挤出来一个惨淡的笑。
“我知道你觉得旋旋不是你女儿，可说到底孩子到底是受我连累的，不然她爸爸也不会要她……”王导颤抖着声音说着，她是想叫江耀年可怜可怜周旋，可惜江耀年对这个孩子就特别的无感。
江耀年自认自己比一般的人就都优秀，哪怕他现在还没有爬起来，但是自己跟别人就是不同的，正如他觉得江筝比别的孩子强，他甚至从来都不希望江筝就跟院子里的那些孩子玩，觉得那些孩子就根本不配跟自己女儿做朋友，他的出身是没有办法改变了，但是江筝不同，江耀年心里是带着这样类似于一种小骄傲，觉得自己女儿是最好的。
如果周旋比江筝强，这或许还有叫江耀年喜欢的可能，但是现在的周旋要什么没什么，只能靠着自己妈妈。
“你说这些就是怪我了？那宝宝跟着袁湛……”剩下的话江耀年没有说。
你女儿可怜，我女儿也不见得就是有好日子过，孩子跟着她妈，她妈那工作又不好，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导真是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开工资说给他女儿送回去，自己叫他就给送回去了，她说过一句阻拦的话吗？自己有说不让他给吗？袁湛跟江筝可怜？她们才是真真的占足了便宜，王导就恨不得喝江筝的血吃江筝的肉。
江筝江筝江筝，这个名字她永远都不想听见了。
脸上表情却是不动，勉强一笑，低垂着眼眸小声的说着：“我知道了，是我要求过分了……”
江耀年看着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知道她日子不好过，自己拿钱给袁湛的时候，你看王导也没有拦着，要是放一般的女人肯定就会阻拦的，可见王导人已经很不错了。
“周旋的爸爸就不能把她给接走吗？”
王导忽然抬起眼睛，眼睛里的视线恨不得就把江耀年给生吞活剥了，自己退让的还不够是吗？
现在他竟然想着把旋旋送走，自己跟他闹出来这样的事情，周伟去哪里了自己都不知道，退一步就是说，真的找到周伟了，她敢把周旋交给周伟吗？
看见周旋，难道周伟就不会把对自己没有发泄出去的气都甩到周旋的身上？
王导忽然笑了，尽管在笑，但是语气里的哀痛藏也藏不住。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江耀年你是觉得我是你随手就可以捡来的是吧？因为我，你失去了你最爱的女儿，因为我，你失去了当一个好父亲的机会，我也不拦着你了，现在我走，我带着旋旋走，也不用你为难，这样的算计我们娘俩……”王导的唇角含了一丝的讽刺，我给你们到地方就是了。
039 故意
江耀年给王导陪着不是，自己拉着她的手，叫周旋改姓这事儿她本来就不应该说出来，周旋算是哪门子的江家人啊？
王导推了江耀年一把，江耀年不肯松开她，自己诱哄着：“好了好了我也不过就是问问，既然这样那就留着，可是叫孩子改姓的事儿你就不要乱说了，叫我妈听见了她又该闹腾了，我知道委屈你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王导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这个时候自己再跟江耀年闹腾有什么用？
他不是已经都选择出来了，要他妈不要自己，作势推他却推不开。
“我也就这个命了，我想跟你白头到老，想跟你好好的过日子，不然我闹腾成这样是为了什么？耀年你别对我不好，你知道的现在除了你，我就没有别人了，我就只有你了……”王导含着眼泪抱着江耀年。
江耀年单手拢着她的头，叫王导靠在自己的身上。
“你就忍着我妈一点，你对她是真心她早晚就会知道的。”
王导点点头。
她现在盼着的就是自己能早点怀孕，只要有了孩子，她就不怕拴不住江耀年了。
王导叫周旋往江奶奶的身边靠，白天江耀年要上班，他一走这个家就安静的过分，江奶奶是怎么看周旋就怎么别扭，自己亲孙女不养，给人家养孩子，你说图什么吧？
“周旋啊，我问你，你亲爸在哪里你知道吗？”
周旋玩着手里的玩具，她妈说了不叫跟这个老太太起冲突，自己就玩自己的，只当没有听见，江奶奶一看这个小野种，我问你话，你竟然不答应？我家江筝就从来不会这样。
中午王导做了饭菜叫江奶奶起来吃，江奶奶死活不吃。
“就没有一样我能吃顺口的，我吃什么？”
王导特意出去又买的菜，买回来又做了一次，江奶奶还是依旧一个调调，就是不顺口，她就是不愿意吃。
江耀年进门前的五分钟江奶奶打了周旋，原因很简单，江奶奶看着周旋这个样儿就怎么也不觉得顺眼，自己就想起来孙女了。
“我们家江筝啊，你别看着人小，可是从小就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坯子可比你长得强得多，自己有爸爸有爷爷奶奶的就在别人家，就都是跟你妈学的，有够不要脸的，你那个骚狐狸的妈……”
“不准你骂我妈……”周旋特别激动的站起身，手里拿着玩具，作势就要打江奶奶，江奶奶当然不能让份儿了，好你个小野种，你竟然敢对我挥东西？我欠你的？
我儿子挣钱养着你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你现在还想打我？
照着周旋的头就打了过去。
“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可不是这家的孩子，你姓周的，这家是姓江……”
周旋肯定是吵不过江奶奶的，又被江奶奶给打了，王导根本没在家，江奶奶中午就没有吃饭，这是这老太太的新招式，等江耀年回来她就会诉苦，说是自己不给她做饭，王导摸她的脾气摸得透透的，趁着江耀年回来之前自己出去买点，你要是还不吃，我能尽的义务我就都尽了。
她这么一走，倒是给江奶奶机会了，她自己亲孙女就差点都给扔了，别说跟她一毛钱关系就都没有的人。
江奶奶把门一关，周旋进不去，自己哭了半天最后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王导买东西回来，一头的汗，自己也累的够呛。
“旋旋……”
王导还挂着女儿呢，买了一点肉等一会儿给死老太太做剩下一点就给女儿做点肉酱吃，自己一边找着围裙一边喊周旋。
“旋旋……”
叫了两声，周旋都没有回答，王导一纳闷，这孩子哪里去了？自己屋子里楼下全部就都找遍了，根本找不到孩子的影子，急的够呛，呼哧气喘的跑上楼看着江奶奶，江奶奶吃饼干呢。
“妈，你有没有看见旋旋？”
江奶奶是一个没看见十个没看见的，王导觉得不对，刚才就她跟周旋在家里待着了，孩子好好的怎么就会没了？
带了哭音儿：“妈，我知道你就看不上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她才那么大点，她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就活不成了……”
江奶奶立马就翻脸。
个不要脸的，你威胁我？
“你死不死跟我有多大的关系？你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那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的江筝？你破坏别人的家庭，那孩子就不可怜了？”江奶奶瞪着眼睛。
江耀年这是才进门就听见两个人的声音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周旋哪里去了？”江耀年对着江奶奶的声音很是严肃，王导感激的看了一眼丈夫
040 诉苦
江耀年觉得就是闹平时也就算了，自己妈难为王导难为孩子还不够啊？自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现在就把孩子都给弄丢了？这情况就不同了，严重多了。
“妈，我问你，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江奶奶这边就闹着要走，江耀年连理都没有理，拉着王导就要下楼去找孩子，王导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就不能下去，叫婆婆走了，以后自己还是难做人。
“你下去找找，我有些话要跟妈说。”
江耀年点点头自己就下去了，江奶奶横着眼睛看着王导，她有什么想跟自己说的？怎么现在她儿子下去了，她就不用做戏了是吧？
“你有话就直说，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小野种。”
王导泣不成声，自己看着江奶奶捂着唇。
“妈，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愿意侍奉你，我愿意当你的亲生女儿，可是你根本就不给我机会……”
“我给你什么机会？你也说了孩子是无辜的，我的江筝有多无辜，你知道不知道？跟着袁湛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这个狐狸精如果不是你勾搭江耀年，他会离婚吗？你把他的前途就都毁了，弄的他在那边待不下去，现在一切就都要重头开始，你就是一个狐狸精，你害人不偿命啊……”
江奶奶说着就揪着王导的头发打了起来，王导不还手，自己哽咽的看着江奶奶。
“那妈打我之前就不能给我说句话的机会吗？江耀年离婚难道袁湛就没有错？耀年想要生一个儿子，可是袁姐就明知道却不肯牺牲，发展到现在越来越严格，如果不离婚他怎么会有儿子？我愿意给他生，我就是喜欢他，妈你说我不要脸也好，我是贱人都好，我就是喜欢江耀年，我这辈子就要跟他在一起，我要给他生儿子，妈，我真的好难过啊，我做什么你都看不上……”
王导捂着脸蹲在地上放声的哭。
江奶奶一愣，自己还没打她呢，她哭成这样干什么？
江耀年人还没有走，王导说想跟自己妈妈单独的说说话，江耀年多了一个心眼，自己就留下来听了两句，听见王导的话，自己从外面推门进来，冷着脸看着自己妈。
“妈，你明天回去吧，我给你买车票，以后我每个月按时给你钱，这里你待着也不习惯，现在房子又小，等我们换大房子的时候我会去接你的……”
王导根本就没有抬头，江奶奶有些失望，就为了这么一个货，你亲妈你都不要了？
这可真是自己养出来的好儿子。
“你……”江奶奶的手指头指着江耀年的脸，这边周旋又跑回来了，看见王导自己哇一声就哭了出来，王导听见女儿的哭声自己抱着孩子，娘俩哭的这个惨，就是江耀年不喜欢那孩子，可是也没有想过要虐待她。
“妈，她打我，扇我耳光，还不叫我进门……”
周旋一说完话，屋子里安静的掉根针就都能听见，江耀年闭上眼睛。
“妈，你走吧……”
江奶奶也是赌气，你不是叫我走吗？那行，我就给你们到地方，我现在就离开，马上走，自己过去收拾东西，王导起身过去拦，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江奶奶的手背上。
“妈，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哪里有错？这个家错的就是我，我就不应该来，我以为生儿子能防老，我现在是看明白了，生儿子有什么用？被狐狸精给勾搭的自己亲妈就都不要了，我这就走，我给你们腾地方……”江奶奶拍着大腿，这个时候要往哪里走啊？
她是真的失望。
王导拽着江奶奶就死活不叫她走，也跟着哭，家里三个女人同时都在哭，高高低低的声音。
江奶奶还是没有走，王导当了和事老，自己也不追究，这事儿就打算这样翻过去这页了。
“妈，你还生我气呢？”江耀年看了母亲一眼，他真是不理解母亲，就是当初她讨厌袁湛也没有做到这个地步啊，王导也够退让的了，怎么就不行呢？
江奶奶别过脸不去看江耀年，王导带着孩子出去洗澡了，其实就是为了给他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