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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
天降本来看的好好的,但看了几页后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些东西很熟悉,于是便一边翻书,一边回想,一些奇怪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在脑海中浮现,但就是串不起来。他觉得这是自己恢复记忆的一次好机会,便强自忍着脑中的不适,想把那仅有的几个片段串连起来。正感觉眼前越来越黑、脑袋越来越疼时,被老头叫醒了。
天降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但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当下只是道:“没什么,老毛病了。每次记什么东西时,我记得越快头就越疼。刚才被这本书吸引住了,头疼的厉害,不过里面的内容还是都记住了。”
老头给他喝了一口水,听他说把里面的东西全记住了,自然是不信。又见他脸色很快恢复过来了,便拿过书翻了翻问道:“第二十七卦是什么?”
天降张口便答:“艮上震下,山雷颐卦。渭水访贤,大吉大利。”
老头又道:“那第二十一卦呢?”天降道:“离上震下,火雷噬嗑。饥人遇食,中平卦。”老头又连着问了好几个,天降都一一作答。
老头问完,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缓缓收起了书,慢慢走到自己的摊位上坐下,表现的相当平静。但那颤抖的双手和眼中兴奋的神色却出卖了他,这种眼神就好像饿了几天的人终于知道有很多面包在某个地方藏着。心里激动万分,却不敢表现出来。
天降自然不知道老人怎么想的,而是拿了三枚古钱,一遍又一遍的抛起,看它们落下后会形成什么卦象。感觉还是比较好玩,随即突然想到给老头算一卦会怎么样。
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默念着“算老头的以前”,闭了闭眼睛,将手里的古钱抛了起来。他不知道的是在抛掷之前,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竟然达到了占卦之人梦寐以求的空灵状态,周围的天地元气都有所变化。
不过他当然察觉不到,只是兴奋的盯着卦象,但形成的卦象却让他感觉碰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摇了摇头又抛掷了一次,但最为怪异的是卦象竟然跟刚才的一样,这让他不由得惊呼道:“不会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名其妙
天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卦象,更不用说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卦象竟然连着重复了。老头听到惊呼声,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啊?”
天降指着桌上的卦象道:“侯爷,你看这个卦象,我连续两次都抛出了一样的卦象,这有点太奇怪了吧。”
说完便看向老头,却通过宽大墨镜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慌和恐惧,全身都有些发抖了。老头颤抖着手指,指着桌上的卦象道:“你……你刚算了什么?”
天降疑惑的道:“我刚才心血来潮,想算算您以前是干什么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天降就被老头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但他知道老头不会无缘无故扇自己的,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老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形顿时有些佝偻,垂头丧气的坐回了椅子上,半晌没有动静。天降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正想着老头不会是气晕了吧。却听他叹口气道:“你怎么能卜出来这个卦象的?你不是才学会占卜吗?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天降纳闷道:“您老……您老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您没事吧?”老头冷笑一声道:“你不用再装了,难道世事真这么巧?我莫名其妙的撞上你,结果你恰好就是那个能卜出这种卦象的人?呵呵,我老头虽然眼神不太好,但心里可敞亮着呢。你也不用再跟我玩这种把戏,我可以跟你走,你要了我这条老命都可以。但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也早已被我毁掉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收养的几个孩子还请你不要为难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天降听的糊里糊涂的,试探道:“你老没发烧吧?什么祖师爷,什么把戏,我一点都不明白啊。您老到底怎么了?”
老头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他。两人虽然都戴着墨镜,但天降还是能感觉出老头盯着他的目光非常锐利,心中不禁一凛。
老头豪迈的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知道你是姬擢派来的,但是我都说过我不跟他争,也躲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放过我?当年,我已经在他面前自费道行了,他还要怎么样?难道非得赶尽杀绝,连一点同门之谊也不讲了吗?”说道最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也有些烈士暮年的感觉。
天降听的好奇,但是在不知道姬擢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赶尽杀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辩白道:“侯爷,我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您能不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或许我可以帮你啊!”
老头怒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别再装腔作势了,想要我的命就动手吧,东西早已经毁了,你再怎么逼我我也还是那三个字:没有了。”
天降急道:“我……我……我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啊?”老头嘿嘿冷笑了几声,扯着尖细的声音阴阳怪气道:“别再装蒜了,我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你想要我老人家的命随时可以拿走,侯某人随时恭候大驾。”说完便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看着落日余晖下他那苍老瘦弱的背影,天降也不敢追上去,但又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桌上的三枚铜钱均是立着的奇怪卦象,呆坐了半晌。心想,这老头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根据他的话来推断,他跟我一样躲一个仇家躲了很多年。那他定然随时都有危险,自己好歹跟他相识一场,不能袖手旁观,当下便要收拾东西到他家去看看。
却听得旁边人群中一震骚动,急忙转头看去。发现两伙人提着棍棒、刀片在打架,恐怕不下七八十号人。人群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但却不走远,而是在推开三十多步后,停下来看热闹,更有那不怕死的拿出手机拍照。
四散的人群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天降自然走不了了,只好在这边驻足观看,手里还拿着没拉拉链的包。原来是五六十号人在追着十几个人打,不到一盏茶时间,人少的这边只剩下一个满脸血迹、脚步踉跄的年轻人了。
天降看的出来这年轻人虽然看似站都站不稳了,但却是装的。因为他的呼吸依然很有节奏,眼神依然犀利,还不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那五六十号人缓缓的围拢了过来,带头的一个大汉阴笑道:“小子,挺能跑的啊。熊哥的东西你都敢劫,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是自己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然后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听后熊哥发落呢,还是想负隅顽抗到底,让我们把你废了,再搜身呢?”虽然嘴上说着话,但脚步还是不停的向那年轻人走去。
那年轻人不经意的扫了扫周围,开口道:“我早跟你们说过了,我没有拿熊哥的东西。既然你们要赶尽杀绝,那我也只好来个鱼死网破了。”当下抓过地上的一把刀片,狞笑一声,猛的向刚才说话的大汉冲了过去。
其他人惊呼一声,快速围了过来,但随即就发现上当了。因为就在他们大惊失色的跑过来救援时,这年轻人却嗖的一声不进反退,瞬间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
天降看得分明,还觉得这年轻人有勇有谋呢,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人直愣愣的向他这边冲了过来。周围的人群也是呼啦啦的吵闹声大起,都怕惹上麻烦事,便开始相互挤来挤去,搞得那大汉带着人半天追不过来。
就在天降觉得年轻人这次应该可以顺利逃掉的时候,突然旁边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在那年轻人腰间捅了一下。年轻人面色一变,回身给了一肘子,但自己也是脚下一个踉跄,这会是真的。
那大汉见年轻人中招,兴奋的招呼兄弟们赶快上。那年轻人全身一晃,看了看天降所在的地方,几步跑了过来,却是摔了一跤,让天降的包上都沾上了血迹。随即又挣扎着爬起来,捂着后腰向前跑去。
这时人群也分开了,那大汉带着人向那年轻人追了过去。路过天降跟前时,一个小青年还闲天降的招牌碍眼,一脚给踹断了,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天降当然没必要跟他们计较,只是收起东西,皱着眉头擦了擦包上的血迹。却发现包里多了一个模样古朴的手镯,本想掏出来看看,但想到人多眼杂,而且手镯上带着些许血迹,恐怕就是那年轻人趁着摔倒的时候塞到包里的,当下便背起包,拿着吃饭的家伙什快步溜了出去。
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竟然是朝着侯爷家里而去。不由得苦笑一声,停住了脚步。但又想到天也黑了,自己没地方可去,还是去跟侯爷解释清楚的比较好。再说,他还有个什么厉害的对头要找他麻烦呢,自己去了还可以帮帮忙。当下便又迈开脚步,路过一家烤肉摊的时候还烤了一百串肉和两只羊腿,又在一家小商店里买了一瓶蒙倒驴。
快到侯爷家时,心想,侯爷最喜欢吃肉喝酒了。还有孩子们也喜欢吃肉,自己带这些东西去给他赔罪,也给他解释清楚,想必一定可以将事情的原委搞清楚的。但随即想到就这么闯进去,侯爷还在气头上,可别给直接赶出来才好。
当下便想绕道后面,从墙上翻过去先看看老头他们在干什么,再便宜行事。却发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趴在墙头,天降大惊,忙隐藏好身形,想看看这两人想干什么。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师傅,你不是说师叔功力全失吗,我们直接进去逮住他不就行了吗,还在这里等什么呢?”
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你懂个屁,这老家伙诡计多端,为师以前吃过他不少亏。他可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一个不小心我两就在这里送命了。”
先前那人“哦”了一声,又道:“那我们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呢?师傅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苍老声音道:“暂时没有,不过这老家伙仁慈的老毛病有犯了,等会他出去后,我们下去制住几个毛孩子,逼着他束手就擒不就行了,嘿嘿。”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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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奇门天雷阵
两人的对话让天降听的非常气愤,因为从两人的对话中,天降知道这两人恐怕就是侯爷所说的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但他们竟然打算从小孩子下手,这让天降根本无法容忍。再说,他也不会坐看几个无辜的小孩子受到牵连。
刚要出声喝止,但想到如果打草惊蛇,让两人跑掉了,那以后侯爷就得日日夜夜防着他们。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那还不如稍等一会儿,看看情况,尽可能的将两人一劳永逸的制服,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当然,如果能够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那是最好不过了。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侯爷和这两人同出一个师门,与那个老一些的还是师兄弟,那便有化解矛盾的可能性。
当下,天降便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下,轻手轻脚的跑到另外一边靠近大门处,在一株大树的掩护下趴上了墙头,悄悄观察着。
只有中间那些孩子们住的地方灯是亮的,里面不时传出侯爷慈祥的笑声和小孩子的欢笑声。虽然气氛比较热闹,但天降还是听出了侯爷笑声中的英雄迟暮之感。只是小孩子们的笑声充满了童真,他们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
这时候天降才暗暗庆幸,觉得幸亏今天自己无意中卜出了那奇怪的卦象,让侯爷以为是对头来了,那这时他应该早就做了准备,总比一点儿也不知道的强。
片刻后,“呀”的一声,中间的门开了,侯爷端着个脸盆到厨房里去打水了,想必是打来给孩子们洗脚的。他刚进了厨房,那边墙头上两人就嗖的一声跳下来攒进了中间的屋子。速度快如鬼魅,天降只觉眼前一花就听到了里面小孩子的尖叫声。
随后,厨房又传来了“咣当”一声盆子掉在地上的声音,侯爷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直奔中间的大屋子。天降从来没见过先前两人那样快的速度,不由得怪异他们到底是人是鬼。如果自己此时贸然出现,很可能被侯爷当成那两人的帮凶,断然不会相信自己。
当下便溜了下去,知道里面的大房间还有个套房,便绕了一圈,从套房的窗户中悄悄趴了进去。藏在门框后面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又高又瘦、头发胡子全白的一个黑衣道人,手中提着一把剑。另一个满脸邪气的青年双手各抓着一个小孩的脖子,阴阴的笑着。
侯爷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愤恨,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师兄,你果然是找来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放不下吗?”
那黑衣道人道:“嘿嘿,师弟,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是那种做事半途而废的人吗?废话不多说,你还是把师傅给你的东西交出来吧。”
侯爷面色凛然道:“我早就说过了,师傅并没有交给我什么东西,只是让我接任龙虎山一脉的掌门。根本就没你所说的什么《奇门天书》,况且我已经在师傅灵前发过誓,还自费功力,也把掌门信物道陵剑教给了你,我连掌门都不做了,还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那老道嘿嘿一声冷笑,道:“你鬼话连篇,后来我仔细找遍了道观前后,想了想,东西一定还在你手上。四十年前,你我二人并称为龙虎山的‘金鸡灵猴’,你脑子里有多少鬼把戏我岂能不知?你瞒得过我一次却瞒不过我第二次,我也不忍心同门相残,但如果你这么不识时务,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说完就给旁边那青年一个眼神。
那青年会意,邪恶的笑了一声,双手用力,手中的两个小孩顿时连连咳嗽。侯爷脸色一变,忙道:“慢着,有话好说!”
老道一扬手,那青年便松开了一些。老道笑道:“看来师弟终于想通了,那就拿出来吧。”侯爷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道:“也罢,你们放开这些小孩子,我便给你取来。”
那黑衣道士道:“你当我姬擢是三岁小孩啊,我跟你去取,拿到东西了自然会放了这些小家伙的,毕竟我也不是残忍好杀之人。”又对那青年道:“黑奎,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侯爷带路。
侯爷道:“不急,你早已派了人来盯着我了,让他也出来吧,不然我不放心。”那黑衣道士奇怪的问道:“你搞什么鬼,这么多年来,我可再没收什么徒弟,还派谁来盯你啊?再说现在局面被我掌控着,我又必要对你搞什么鬼把戏吗,想拖延时间也不找个好点儿的借口,不过就算多拖延一会,你觉得有用吗?”
侯爷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不错,只好叹了口气道:“东西被我藏在院里的枯井中,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取来。”
那黑衣道士略略沉思道:“不行,我跟你一起下去,如果你玩什么把戏,那这里的几个小鬼恐怕就真的成小鬼了,桀桀。”
侯爷面无表情的用嘴咬着一个小手电筒,拉过井上缠着绳子的轱辘,双手拉过绳子,从井口爬了下去。那黑衣道士在上面向下望了望,也跟着下去了。
片刻后,井中隐隐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没了动静。天降也不敢随意现身,只是焦急的等着。过了一会,井中依然没什么动静,那看守小孩的青年有些不耐烦了。他叫了几声“师父”不见回应,便抓着两个小孩子小心翼翼的向院子里走去。
待他出了门后,天降便轻轻跟上,对屋子里几个小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借着夜幕出来,藏在了院子里靠近井口的一个架子车后面。
那青年慢慢走到井口前,试探的伸出脖子往里面看了看,又轻轻的叫了两声“师父”,见还是没有反应,便放开了一个孩子,腾出手在怀中摸出了一个手电筒,打开后在井里照着细细查看。
天降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悄悄的挪将出来,想偷偷摸到那青年跟前,先将两个孩子救出。不料这青年非常警惕,天降在离他两步时已被他发觉。天降只好猛扑过去,那青年一只手拿手电筒、一只手抓着个孩子,刚腾出两只手就被天降扑到跟前了。脚下被井沿绊了一下,两人同时惊呼一声,齐齐从井口掉了下去。
天降感到一阵眩晕,几秒钟后才到底,恐怕有5丈深。但井底满是泥泞,两人倒没受伤,摔下来后很快又厮打在一起。那青年个子小,伸手比较灵活,天降挨了他好几下。但井底空间受限,那青年也施展不开,倒是天降的拳重力大,偶尔给他招呼一下也让他惨叫一声。
两人扭打着,突然感觉身子一陷,却好似突然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般。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天降不敢随意走到,只是伸手在地上摸着,看能摸到什么东西,好试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但手上传来的感觉却让他觉得好似踩在灰烬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