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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摸着,看能摸到什么东西,好试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但手上传来的感觉却让他觉得好似踩在灰烬上一般,鼻子中好像还能隐约闻到一阵阵焦臭味,实在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正思忖间,突然“咔嚓”一声,整个空间突然亮了一下,随即三声惨叫响起,天降好似看到有三道雷电劈了下来。
劈的他全身酸麻,瘫软在地上。只听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怎么又多出来两道呢?”这声音竟像是侯爷发出的。天降有气无力的喊道:“侯爷,是我啊,我是段天夏啊。啊!”刚说完,又是几道闪电下来,天降不禁又是惨叫一声。
隐约中,一人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天降挣扎着坐起,警惕的防备着。却听那脚步走近后,侯爷的声音传来:“小子,是你啊。我错怪你了,你把这个戴上,天雷就不会劈到你了。”说完后就感觉一双手伸过来,在他脖子上挂了个什么东西。
接着天空又是一亮,这次只有两道闪电,并没有落在天降头上。天降好奇不已,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这闪电怎么能这么准的劈到我头上呢?”
侯爷拉着他的胳膊,有些气虚的说道:“你小子命大啊,被劈了两下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孩子们怎么样了?”天降道:“都没事,我跟那个瘪三一起摔下来了,好好让雷劈死这个家伙,看着都解气。对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侯爷似乎很累,喘了几口气,悄声道:“我撑不了太久了,这是‘奇门天雷阵’。”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尘归尘、土归土
光听“奇门天雷阵”这个名字,就觉得够神秘、够霸气,更别说亲自感受到那天雷的威力了。但听侯爷说他撑不了太久了,天降便觉得很奇怪,看他也没受伤,精神也不算太差,为什么撑不住了呢。当下问道:“为什么撑不久了,我能帮什么忙吗?”
黑暗中,侯爷摇摇头道:“不行,这个阵法是我师父临终前传下来的。他知道我师兄心术不正,定然会加害于我,便传了我这套阵法。我在数十年前搬到这里的时候,就在井底布置好了。这阵法是靠我自身精气神支撑的,如果只有姬擢师兄一人,那我拼尽全力一定可以和他同归于尽。但加了你和那个师侄便不行了,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师兄就会脱困。”
天降道:“那不如我们现在过去将他制服,你早早撤去阵法就行了。”
侯爷道:“不行,这阵法一经施展,不沾染鲜血是不会撤掉的,如果强行撤去,那与阵法心神相连的人会率先遭受反噬。我本打算与师兄同归于尽的,看来有些异想天开了。”
远处的两道雷电还在不时的劈下,姬擢不时传出闷哼声,而他的徒弟每次都会惨叫一声,但雷电的威力明显在下降了。侯爷扶着天降晃了几晃道:“老了,撑不住了,我师兄虽然投靠了魔门,走上了歪路,但毕竟是师兄,我不能同门相残。但是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天降见他不是作伪,忙道:“您老说的是几个孩子的事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抚养成人的。”
侯爷喘息几下道:“这只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事呢,你一定要答应我。”说完后身体好像都有些直不起来了,连连咳嗽。
天降诚恳的道:“您老放心,我答应你就是了,而且除非我死,否则答应您的事一定做到。”侯爷连说了几个“好”字,又咳嗽了几声道:“我是龙虎山张道陵天师一脉,只不过到我这一代就已经衰落了。世人都晓得我们捉鬼画符最厉害,其实我们龙虎山最厉害的是奇门遁甲之术,这是只有核心弟子才能修习的,咳咳……”
随即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塞给了天降道:“这是我们师门重宝——《奇门天书》,主要是将阵法的,修炼到极致后能以天地为阵、万物皆可用来布阵。而且据说其中隐藏着一份咒法,可以控制一个极为厉害的法宝,但包括我们祖师爷张天师也没见过,如果以后有机缘,你不妨试试。”
天降听的迷迷糊糊,什么阵法、奇门遁甲、法宝之类的根本就摸不着头脑,刚要发问,却听侯爷道:“阵法要松动了,我师兄不知道这阵法是什么原理,他一定会逃跑,到时候你将我葬在这里就行了。出去后,要立刻带着孩子们远离这里。如果师兄他们再执迷不悟,你作为龙虎山掌门,可以清理门户。”
话刚说完,就听“咔嚓”一声,却不是天雷再次砸下,而是苍穹好似破裂了。随即听那姬擢道:“哈哈,果然天不绝我,师弟,你的阵法还是没撑住啊。这次的仇我记住了,改天我再来领教。”随即,只觉一个黑影快速闪动,提着晕过去的那青年闪身窜上了井口。
天降想追去,无奈这那老家伙速度太过,刚上前两步,就不见了他们师徒二人的踪迹。正遗憾间,却见侯爷双腿一软向自己倒了过来。
天降急忙扶住,摇了摇不见反应,再一叹鼻息已经没了气。只好叹口气,替他整了整衣衫,将他平放在井底,用淤泥将他的**掩埋了。
爬出井口后,回头望了望那深不见底、黑咕隆咚的水井,悲从心起,想那侯爷曾经也是风光一时,不想却葬身于此。又想既然他已经远赴极乐,还是让他自由自在的比较好。为了不让鹰隼虫豸打扰他的安宁,便找了块水泥板盖在了上面。
进得屋后,发现几个小孩眼神切切的望着门口,看到天降进来后严重流露出非常恐惧的神色。天降知道他们是在等侯爷,但侯爷再也回不来了。当下叹口气道:“孩子们,我是侯爷的朋友,帮着侯爷把那两个坏人撵走了,侯爷让我来照顾你们,他要把坏蛋送到警察局去。他还说你们会很听话的,是不是?”
见孩子们依然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天降又对那两个稍大一点的孩子道:“你们两个是小娟和小刚吧,侯爷还让我看看你们的三字经背熟了没呢。”又对床上那病怏怏的小孩道:“你是小鹏吧,侯爷说他没回来的时候,你要听话把药吃了。”
经过这么一番言语,孩子们对他明显有些信任了。他便乘热打铁道:“哦,对了,侯爷还说昨天我给你们买的烤羊腿你们很喜欢,特意让我再买了给你们吃呢,你们等下,惊喜马上就到。”说完就嗖的蹿了出去,把放在墙脚的家当和食物拿了进来。
他把房间里的桌子清理了一下,将烤羊腿摆出来,闻了闻赞道:“哇,好香啊!”用眼睛偷偷瞥了瞥孩子们,发现一个个都盯着两条羊腿,有的已经开始咽唾沫了,天降心里得意的一笑。
又拿出烤的肉串,刚想如法炮制的先馋馋这些小馋猫,却想到这些原本是给侯爷买的,他连一口都没享受上,就……。
心里叹了一口气,强颜欢笑的转向小家伙们道:“来,小娟、小刚,你们把这些吃的给大家分下去吧,别忘了喂小鹏吃啊。”当下便拿了一些肉串,又从袋子中拿出为侯爷买的那瓶酒走了出去。
留下一屋子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桌上的羊腿。但却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片刻后,只听“咕咕”一声,不知道谁的肚子响了起来,又听得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小刚是里面年龄最大的孩子,他看了看小娟道:“爷爷说要我们喂小鹏吃,我看……我看我们先给小鹏吃吧。”
小娟点了点头,小刚才上前舔着嘴唇撕下了一块,拿到床边喂小鹏吃。其他人都吞着口水看着,小鹏吃饱后,小刚偷偷的舔了一下手指,道:“来,每人一块,不许抢。”当下便撕下一块给其中一个小男孩,又一一分了,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而天降此时正坐在井盖上,打开了酒自己喝了一口,又在地上倒了一点,喃喃的道:“侯爷,不知此刻您老上了奈何桥没有?哦,应该还没有呢。要头七后才能去投胎,那您一定还能听到小子的话了。我知道您是世外高人,也是个好人,这杯酒敬你!”当下又洒了一些在地上,自己抿了一口。
又拿起肉串从井盖缝里丢了进去,自己也咬了一串,道:“我知道您老爱吃这玩意,在那边吃不饱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管饱,来,再吃一串吧。”
他陪了侯爷一阵,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想着得照顾孩子们睡觉,便简单收拾了一下,进得屋内。进去后,发现孩子们都在床沿上齐刷刷的坐着,也不说话。但他一进来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这时他们的眼中已经没有那种怀疑了,只是有些羞怯。
天降笑道:“侯爷说他晚上不回来了,要给警察叔叔把事情说清楚,把那两个坏蛋送进牢房,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小孩子。他还让我回来看着你们乖乖睡下,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点上床睡吧。”
说完后,却见大家怔怔的望着他,一动也不动。他又没带过孩子,哪知道他们想什么啊。但看到小鹏,便到床前给他掖了掖被子,道:“小鹏要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买好吃的。”又转头对其他小孩道:“你们也来睡吧,万一侯爷回来看到你们不乖乖睡觉,说不定会生气呢。来,听话。”
这话管用,几个小孩一声不响的便爬上床,乖乖的躺下了。天降怕姬擢师徒俩去而复返,对孩子们不利,便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们,一夜也没合眼。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死一线
次日天刚放晴,天降便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孩子们还在睡着,便轻轻出去准备买些早餐。心中却想,照顾小孩很不容易啊,侯爷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时候出去买早餐呢?也可能是自己做,因为他是个穷光蛋。不过跟孩子们在一起也很有意思,不是那么痛苦。
照例走到了前街那家早餐店,各样买了一些。付了钱正要回去,却见街上几个社会青年匆匆忙忙的走了过去。他随口问老板道:“这年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这帮小混混也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那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他神秘的道:“年轻人不要乱说,听说最近熊哥丢了件宝贝,手下的小弟们都忙着找呢?”
天降疑惑道:“熊哥是什么人啊?他丢了什么宝贝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老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高深的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天降道:“我刚到甘州没几天,怎么了?”
老板点点头道:“怪不得呢,这熊哥叫做熊立峰,原来整个甘州都是他的地盘,虽然现在略有不如,但还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他丢的宝贝据说很不得了,是个手镯样的古董,听说在香江那边花了几个亿才搞到手的,没想到被对头派来的内奸给偷走了。你说,碰上这样老虎嘴上捋虎须的,熊哥能不大发雷霆吗?”
天降心中一惊,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镯子,心想,这个手镯莫不是那个熊哥要找的东西。又想了想那天的情形,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便道:“一个手镯值那么多钱吗?谁干劫他的货啊,真是胆大包天。”
那老板道:“可不是吗?至于那手镯为什么会值那么多钱,我也不清楚,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懂得那些款爷玩的东西呢?不过在甘州要说有人敢惹他,那只有一个势力了。”
天降道:“哦?还真有这样的势力啊,是哪个啊?”那人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天龙!”看天降还想问,便道:“年轻人不要问那么多,知道的多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看他回头去忙乎了,天降这才“哦”了一声,提着东西往回走。路上,天降一直在担心那个熊哥会不会找到自己头上。当下认真分析了一遍,如果换做自己,抓到那天那个满脸鲜血的年轻人没发现想要的东西,那定然会回忆他都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什么人。这么一想,肯定能想到他曾经在自己算卦的摊子面前摔了一跤的事。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环节,自己肯定会去找这个算卦的人。随即会找到经常在这边摆摊的侯爷,这么顺藤摸瓜,那可不就找到自己了吗?
当下感到一阵后怕,心想,自己被追查倒无所谓,但是如果那些无辜的孩子跟着自己一起遭殃,那就太对不起侯爷临终前的一番嘱托了。再说侯爷的那个叫姬擢的师兄和师侄很有可能去而复返,到时候不说自己能否保住命,就连那些孩子们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这般想着,脚下走的更急了,他决定回去后要立刻动身搬家,把孩子们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到得门口,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自己走的时候是关着门的,而现在门大开着。在透过门缝向里一看,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他发现井盖被人掀开了。
心中惊呼一声“出事了”,急忙蹿了进去,走到大屋子门口,听见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乖孩子不要怕,告诉我你爷爷去哪里了?”天降记得很清楚,这正是那个姬擢的声音。
但此时如果贸然进去,又怕他伤害到孩子们,是以急的满头大汗,却手足无措。里面又传来了小刚的声音:“你是坏人,我不告诉你。”
那姬擢嘎嘎的怪笑了几声,怒道:“小兔崽子,你不说我就宰了你,快说!”只听小刚吓的哇哇的哭了起来,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那姬擢气急败坏的道:“都给我闭嘴,谁哭出声我就宰了谁!”孩子们的哭声才小了下去,只是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抽噎的声音。
天降听了半天突然想到只有姬擢一人的声音,而没有另外那个年轻人的声音,那很可能是昨晚受伤太重,所以只是姬擢一人出马来查探一番。而他探查的结果是没有发现侯爷的踪迹,又见井盖盖上了,很是可疑,这才开了井盖看了。
但随即他又疑惑的想到,这姬擢看了井里应该能发现侯爷已经葬在那里了啊,怎么还会威胁小孩子找侯爷的下落呢。
正思忖间,听得姬擢阴笑了几声,知道他动了震怒,恐怕真会对小孩子下手。心中一动,便从脚下捡了一块石头,扔到了房顶上,自己却快速的躲到了房间侧面。随即听到姬擢飞快的抢出屋来,被刚才的动静惊到,但是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快就上了屋顶。
天降管不了那么多,急忙向屋里跑去,刚进门口,却借着阳光照射的影子看到一个人拿着一把剑劈了下来。天降顺势一滚,堪堪的躲过了这一剑,起身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小木凳。回头看去,那姬擢正拿着剑看着他冷笑。
根据刚才他那一剑的速度,天降知道这老头看起来年老体衰的,但非常难对付,一个不好,自己恐怕会交代在这里了。心中随即,还是打算先用言语挤兑住他。便道:“老先生,您这样欺负小孩子传出去恐怕对名声不好吧?”
姬擢冷笑一声道:“小子,我是方外之人,对名利早就置之度外了,你不要想着这么挤兑我,你是什么人?跟候师弟又是什么关系?昨晚坏了我的好事,现在又来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天降心中暗暗叫苦,本想用大义激的他不对小孩下手,谁知道这老家伙竟然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便道:“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而已,跟候老头没什么关系,枉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原来都活在狗身上了,竟然想对小孩子下手。”
那人怒急反笑,道:“我本想留你一条姓名呢,但是你真的惹怒我了,我不但要把你碎尸万段,还要把这个小鬼一个个捏死,嘿嘿!”话音刚落,剑光一闪,就向天降刺了过来。
天降眼前一花,知道老头已经动手,但他的速度快的让自己根本看不清剑是从哪里刺来的,只能随意举起手中的小凳,企图阻挡一下。没想到,还真挡住了,但还来不及庆幸,就听得“嗤”的一声,剑尖已经刺穿了小凳,竟像是刺透了一张纸一般轻松。
天降惊的双手松开,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在这惊险万分的关头,还张开双臂将孩子们护在身后。
那老头甩掉了挂在剑上的凳子,不屑的笑了笑,又是一剑刺了过来。天降刚想躲开,但想到自己若是躲开了,那身后的小孩恐怕就被刺中了。当下心中一横,迎着剑尖就上去了,但双手却插向了老头的双眼。
这不要命的一招确实让老头愣了一下,但天降这一扑的速度也不慢,长剑已来不及收回,只是提起脚在天降胸膛上来了一下,直接将他踹翻在地。随即哈哈大笑道:“小子,想同归于尽、鱼死网破吗,难道你就没想过万一鱼死了网还不破怎么办吗?”
随即又提起长剑向他走了过去,天降觉得他的脚步声就像催命的钟声,走的虽然缓慢,但每一步好似踏在自己心上一般难受。当下大吼一声,又向他扑了过去。
老头眼中凶光一现而没,剑光一闪,天降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就栽倒在地。原来老头一剑从他左肩直接划过了右腹,伤口瞬间翻了出来。不过天降倒下时是面朝下的,所以这恐怖而血腥的一幕没有被孩子们看见。
但是谁也没有看见,天降胸口的伤口正在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