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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紫宫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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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步要过去,被人按住。
  胥筠目光精锐,“琴中有杀气,不可妄动。”
  “你在这里,三哥在这里,没关系的。”看见他紧绷的身体,我莞尔:“若真有什么事,咱们便能提前回去了。”
  胥筠叹口气,好像自语,又似说给我听:“姑娘的胆子真比在下想像中还大……”
  呵,不过仗着你们的胆子罢了。
  我步至屏风之前,琴音却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微的,足以被人忽略的金属摩擦声。
  一声一声,好似磨刀,又如铸剑。
  那声音细蚁一样往耳朵里钻,旁人都未留意,依旧雀跃着向轩台叫好,我却全身发寒,仿佛一片刀锋架上了脖子。
  胥筠所谓杀气,不在琴中,是在暗中。
  我不敢出声,不敢回头,更不敢动,生怕一动,身首就会分家。
  屏风后的白影却动了,双袖轻拂,一道和煦如春的声音响起:“足下是找我?”
  便在他开口的同时,扰人心神的磨金声不见了。
  颈间不存在的冰刀撤去,我长吁一口气。
  白衣琴人的身姿初雪般寂静,我心下犹悸:“寻音而来,却是唐突了……”
  “莫怪,那是我的朋友,只为保护我。”男子答言甚是斯文。
  已经准备抽身而退的我听到这句话,又立足多嘴一句:“先生说……朋友?”
  “没什么。”琴师停顿一番,“足下想听琴?”
  “哪里敢劳动。”我连忙摆手,见他不似恶人,沉吟道:“只是日前有幸听得先生拨弄小曲,挂念于心,又……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的人很多,敢进来的却罕见。”言罢,琴师轻叹两声,双手悬于古琴之上,一静过后,缓缓弹起一首小调。
  调子清静,人群却骚动起来,台上走来一个青裙美貌的女子,身形娇小如扇坠,一施礼后,便展裙起舞,同时口中泠声吟哦,和的正是琴师所弹之调。
  我拾了张骨牌凳在屏风前坐下,隔着云影,仔细观瞧琴师的手指。
  有些人遇到剑客便观他的剑,遇到琴师便观他的琴,以为一身精华全在外物。殊不知,剑客的真正武器,是手;琴师的武器,也是手。
  白衣琴师极柔极美的手指落在琴弦上,好如流星蔽月,时有璀璨,却转瞬而逝,并不遮挡月亮的光华。左右两手的小指虽断,却不显得丑陋,反是恰到好处。
  弹琴只需八根手指,于他而言,不是自身残缺,而是他人多余。
  台上舞女足尖轻点,宛如蜻蜓立荷,悠然停步。这边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余韵不绝。大厅里一片炙热的掌声,我跟着拍掌,却是为抚琴的人。
  “白蹭了人家的琴听,拍几下巴掌就够了?”轻车熟路的调侃,楚三派晃到眼前,懒洋洋靠着柱子,抄手而立。
  “你也来凑热闹?”我站起身,不免怪他扰人兴致。
  三哥却一把揽住我的肩,笑哈哈对白衣人道:“我这妹子胆大心粗不懂事,兄台莫要见笑啊。”
  白衣人静默无语。我狐疑地仰头,楚三派揽着我便走,等走远了才低声道:“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到处给我惹事!”
  我奇了,“怎么成了我给你惹事?再说,我怎么就惹事了?你张口就一声妹子,人家原本没看出来什么,被你这么一说,天大的秘密也露了。”
  他“哈”了一声,挑眼看我:“就你这样子,也就是个瞎子看不出你是女的,还等我说?”
  我回忆着三哥刚刚如斯客气,醒悟:“难不成你认识那人,他是什么厉害角色不成?”
  唯我独尊的盗圣翻了翻眼睛,咕哝着:“我怎么知道。”一副爱谁谁的架势。
  我恼了,故意气他:“那你不好好等你的心上人,搅合我的事做什么!难道你是怕自己落选,手中那十八颗上好的黑珍珠脱手不得,所以着急起来?”
  “乌鸦嘴!”楚三派敲我的头,一点也不遗力。
  我一边抱头一边坏笑,“你我不如打个赌,若是秋姑娘没看上你,你的珍珠如数送我,如何?”
  他二度举手要打,我忙缩脖子,“莫恼,莫恼!开玩笑的。”
  回到桌旁,赵丹青和方唐两个人不复颓靡,反而精神奕奕,在那里小声讨论洛城中哪处的风水最好。
  我笑笑地问复尘:“这两人是喝酒喝傻了还是等人等傻了。”
  胥筠却道:“刚刚无事吧?”
  我一愣,难道他一直在留意我?摇了摇头,听赵丹青哼一声:“让满屋子大男人等了一晚上,那位秋小姐也能坐得住。”
  方唐笑嘻嘻:“莫急莫急,等到她出来,如果模样看得过去,我家公子出钱买珍珠,就帮赵大哥娶回家了!”
  我心道:敢公然拿两位上司打趣,这人是真喝大了吧。胥筠瞥他一眼,目光平稳地往台上扫去。
  没有发现想要的,他又淡淡收回视线,杯酒一饮而尽。


第53章 十八相思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夜月渐胧,正主仍未露面。
  别说求亲之人; 便连我这个看热闹的也有些坐不住。然而大家纵在再多不满,也不敢发泄出来,连放个酒杯都愈发轻飘,生怕哪下性急被秋娘发觉,给自己减了分数。
  唯独胥筠岿然不动; 目光愈发锐利清明。
  突然一声惊呼!
  然后是两声、三声; 众多声音混在一起。
  一切丝竹之声都消散了; 唯余人声鼎沸。
  一条七彩练绦宛如天虹; 自三楼栏杆垂下。纱缎飘动中,一人亭亭立于轩台中央。
  只见秋娘青丝白裳; 流仙裙裾直没脚底。微风吹动; 女子白如玉美如菱的脚趾从裙中露出; 让人顿生怜惜。
  好一个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我叹了口气。
  所有的男人都看直双眼; 所以的呼吸都为之停顿,连不屑一顾的赵大哥和嘻嘻哈哈的方唐; 也同时凝住了视线。
  我又叹了口气。
  旁边也有人叹了口气。
  对上叹气人的眼睛; 胥筠面色若常,丝毫不为绝色所动。虽是不出意料; 我也不由暗暗纳罕。
  套用三哥的话,但凡是个男人,除非是瞎子,否则谁都不会不拜倒在秋娘裙下的。
  胥筠似是知我所想; 略靠近了些,低低道:“在下还不想把前程折在这里。”
  我抿唇一笑,知他是故意逗我。
  音酥入骨的话音回荡轩馆:“今日奴家生辰,承蒙各位恩主老爷不弃,舟车劳顿而来,奴不胜感激,在此先行拜谢。”
  说罢,软暖的身段深深一拜,换得无数人一声怜佑。
  整晚忙前忙后的守门大汉上得台来,一句废话不说,径入主题:“各位可以展示珍珠了,只要秋姑娘点头认可,这便当作聘礼,秋姑娘便愿跟得入门。请吧。”
  我一心以为今晚比拼珍珠的环节会掀起一层高潮,未料到临了却悄默无声。
  亏得这群男儿肯为了这一天倾家荡产地去豪赌,此刻却一个个如临大敌,谁也不肯先把怀中物露出来,仿佛一旦争先就吃了大亏。
  如此一来,孑然立于台上的秋娘看来便很尴尬。
  “一群没用的东西!”隐隐听得咒骂,我越过几张桌子看去,三哥皱着眉打算起身。
  便在此刻,角落里又传出一个声音:“如此,我少不得抛砖引玉了。”
  三哥不由一愣。
  一直隐身于屏风之后的抚琴人,缓步走了出来。
  他瘦削的身上一件粗织衣袍,双手隐在长袖中,利落的眉,漠然的眼。
  抚琴人拾阶上了轩台,底下人这才反应过来,不满地哄了几声。
  抚琴人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直直走到秋娘面前站定。
  秋娘也似蹙了眉,面纱下檀唇微动,嗫嚅一个名字。
  “她说什么?”我问胥筠。
  胥筠微笑,“在下尚没有那么好的耳力,不过一场好戏是不会错了。”
  只见抚琴人缓缓从袖中摸出一方手帕,展开,是十八颗豆粒大小的珍珠。
  不,不是珍珠——殷红的颜色铺了抚琴人满掌,台下看得真切,那分明是用红豆磨成的滚圆珠粒,宛如一滴滴妖冶的血珠。
  大家缄默了。
  突然,不知谁爆出一串长笑,讥讽道:“这算什么珍珠?”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嘲笑谩骂声。
  抚琴人在沸议的中心不为所动,只用一双漠然的眸子直愣愣看着秋娘。那双眸子里没有一分欲望,静得如同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秋娘回视他,眼中无雪,只是一片空白。
  “诸位,请稍安勿躁!”守门人低喝。
  人群不情愿地静下来,秋娘抬起水眸,柔声问:“是何用意?”
  抚琴人摇摇头,顿了半晌道:“没有。只是姑娘今日过生辰,我……替姑娘高兴。”
  “请坐。老扇,烦劳倒酒。”秋娘随手一挥,白鹤梳翎般优雅。
  抚琴人亦无多言,在轩台左侧的独几上坐下,叫做老扇的守门汉子亲自为他斟了杯酒。
  抚琴人一饮而尽。
  我再次忍不住低问:“这是什么情况?招婿了?”
  胥筠略无奈地忖起眉心,“姑娘真个性急,慢慢看,好戏还在后头。”
  许是被抚琴人的待遇鼓舞,众人开始争抢着捧出自己视若珍宝的贺礼——
  “秋姑娘,请看我的珍珠!”
  “秋姑娘,看我的!”
  一连十几人献宝,秋娘只是淡淡看着,并未说话,也不作任何动作。吃了闭门羹的人都有些泄气,老扇在一旁安抚。
  说来也怪,这等事不用女孩儿从中斡旋,却由一个憨粗的汉子操劳。而一个时辰前还流连在厅台间的姑娘们,此刻集体不见人影。
  “黑珍珠,十八颗。”突如其来的六个字,震住骚动的场面。我心中一激,三哥出手了!
  十八颗光可鉴人的黑珍珠被不甚讲究地穿成一串,由楚三派一根手指懒洋洋地挑着。他所立的位置在门边,所有人齐齐扭头看他。
  秋娘仍是不动声色,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楚三派也不沮丧,淡笑着叹了一声:“在下……也并不敢有什么想法,只是同那位兄台一样,祝姑娘生辰快乐罢了。”
  “楚公子不必多言。如不嫌弃,请上来,奴亲自敬一杯酒,聊表谢意。”
  一番话无甚感情,却再次在人群中炸开了锅。楚三派面上亦无喜色,不过看他健步如飞的步法,想必心里早是乐开了花。
  “且慢!”
  三哥的脚尖刚沾上台阶,突听一声大喝,三哥凌空一跃,“当、当”几声,一排铁蒺藜如苍鹰的利喙,咬在木板之上。
  我察觉到胥筠眼中精光暴涨,右手缓缓移向腰间。转头,不知何时不见了赵丹青。
  人群骚动,老扇厉喝:“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里亮家伙!”
  “哼,让小爷找出来,好好地敬佩一番!”楚三派愠怒地揉揉鼻子,径直奔往一个方向。
  谁知发暗器的那人无心躲藏,自己站了出来,乃是一个膀壮腰粗的大汉,昂首道:
  “在下并无冒犯姑娘之意,也万万不敢!只是姑娘还未看我的珠子,便与他人斟酒,是否有些不公道啊?”
  话音刚落,楚三派的拳夹风而至,口中大骂:“兔崽子,讲个屁的公道!”
  大汉急拧腰身,回拳相抵,竟将楚三派震退几分。
  我眯了眼,此人不但发得一手精准暗器,脚下和手上功夫俱是不弱。
  抽空瞄向胥筠,见他一心关注战局,虽有几句疑问,也没法子问出口。
  秋娘却缓缓道:“慢来。”
  侬软入骨的一声,令双方同时停手,脸上却俱是不服。
  秋娘的白衣翩跹,“公子既如此说,请吧。”
  壮汉得意地笑了一声,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串圆若露珠、亮若皎月的珍珠。
  十八颗白珍珠,宛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夺尽方圆目色。
  如果说楚三派的黑珍珠是少女多情的明眸,那么壮汉的白珍珠便是少女洁白的柔荑、软怜的耳垂、耸立的双峰、浑圆的翘臀……是男人所梦想的一切!
  我的呼吸静止了。
  一块石头落地了。
  只等着这一刻的方唐眼利若星,大喝一声,“着!”
  场面顿变。
  楚三派反应最快,先打再说!那大汉正美滋滋的,此时反应不及,硬生生挨了楚三派一巴掌;胥筠如风过境,挑剑一指,大汉恍然大悟,一个后空翻踢偏剑尖,趁隙吹一声口哨。
  哨声落处,十几个隐匿在人群中的男人拍案而起,不知从哪里抽出刀来,迅速结成一线。
  我坐在原地,静静看着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屁滚尿流地往出跑,双手因兴奋而微抖。
  有备而来,如此甚好。之前还担心若拿出“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只是个稀里糊涂的买家人,未必查得出元凶是谁。可一个无辜的人不会莽撞还手,不会结盟而来,更不会身藏兵刃。
  岱国的珍珠在这里,秋娘,你脱不脱得了干系?
  转眼望去,不食人烟的女子静静立在台上,眉宇间没有惊慌与恐惧,好像台下的乱局全无波及到她。
  更奇的是,那个抚琴人同样静静坐着,自己斟酒,自己满饮。依旧是两道利落的眉,一双冷漠的眼。
  赵丹青率人赶来,两道虎眉威风凛凛,将轩台围了个密不透风。
  正当他打算上去拿人,楚三派轻飘飘落在轩台之上,挡住了秋娘。
  似有一个瞬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随即傲然向赵丹青道:“今日我楚三在这,就是镇远大将军的兵马亲自来了,也休想越过半步!”
  他的话掷地有声,跟着一努下巴,“那边的人擒住了,不先审审?”
  胥筠果然已经得手,以大汉为首的十几人均被活擒。为防他们自尽,皆被卸了下颔。
  我啧了一声,三哥一掺和进来,事情果然就麻烦起来。正不知此局怎了,方唐突然贼兮兮地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公子让我送您回客栈。”
  我心里一凉,“这个时候让我回去?!”这好比是看戏正酣收了折本,酒兴正浓撤了席面,何其忍心呀?
  方唐故作老成地皱眉,“公子说了,这里太乱,一会儿恐怕顾不及您,所以让我送您回客栈。您若不肯——”
  “我肯!”我恨恨咬牙,遥遥看了胥筠一眼,起身走出明月楼,把一切纷争留在身后。
  出了这个门,秋娘有罪没罪,三哥拼不拼命,幕后元凶所系何人,就都与我无关了。我唯一需要做的,是好好睡一觉,等到明天醒来,便是在宫里了。
  虽然不能亲眼看见结果,但这样的结果,已是最好不过。
  石板清凉,月光如水,我耸耸身,“夜间真凉啊。”
  “咳,是啊,不过过了今晚,娘娘便再不用受这种苦了。”方唐大喇喇地接话,却把称谓改了过来。
  我一笑,正要说话,突听一声短暂的呼声,方唐晃了两下身子,如一滩软泥倒下了。
  “方——”未叫出声,脖子好像被什么咬上一口,我后脊一麻,随后失去知觉……


第54章 就此别过
  醒来; 并不如所想在皇宫。
  所在之处一片黑暗,我动了动酸痛的脖子; 手指一蜷,陷进冰冷的泥土。回忆复苏的瞬间,四顾去找方唐,无奈光线太暗,眼前什么也不见。叫了两声; 无人答言。
  正当恐慌; 头顶“吱呀”一声; 一面门板从上方打开; 泄进来的光线让我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只模糊地看到一个女人踩着木梯缓缓走下来。
  看清来人的一刹; 我想这辈子是再没机会回皇宫了。
  “醒了?”
  女子穿着红裙; 面貌仍是如花鲜妍; 声色如沐春风。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幽深的眸子中全然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是你。”我浑身酸软,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是我。”
  “偷皇贡的……竟然是你!”
  纵使给我一百次机会; 也不会猜到她的身上。我仰起头; 费力地辨认她脸庞的轮廓,不禁想笑。
  这十五天的奔忙; 如今看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有什么感想?”女人居高临下地问。
  “你……怎么出宫的?”
  “呵,你都能出宫,我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我脑中一团乱麻。
  “为什么?”她重复; 仍是轻快地笑,“你猜呢?”
  “他曾经那么宠你,你为什么要拆他的台,为什么偏偏是你?”我匍匐在地面,仰着酸痛的脖子看着她。
  看着应绿。
  “为什么呢?”应绿孩子一样左右跳了两步,忽然抬起靴底狠狠踩住我的手,厉声道: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说他宠我,没错,在你来之前,他是很宠我!可是你一出现,一切都变了,他开始宠你!他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件玩腻的玩具!你说,这是为什么!”
  一滴两滴的眼泪从她漂亮的桃花眼落下,落在我的脸上,冰凉冷戚。
  被碾压的手从钻心的疼变成麻木,我狠咬牙关:“你做的事他早晚会知道,到时候你又当如何?”
  应绿冷笑:“我既然出了宫,就没想再回去。”
  我不自主地发抖:“你疯了!你到底为了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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